UZI是也
不定期扔稿
希望看完回個帖,拜託拜託
====================
UZIでござーす
昔書いた中國語の作品です
読める方々なんかコメント下さい
[newpage]
這個世界是很常見的奇幻世界。
隨著妖星黑帝打破封印從靈薄的深淵中復活,世界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穿上鎧甲遮蓋美貌,繼承了勇者血脈的少女拿起了武器,與同伴在無數次的
冒險里穿梭生死難關,踏上討伐魔王的征途。
得到偉大的星辰之力加護,名為流星勇者的少女在成功討伐領軍攻打各國的
妖星之將,乘勢強闖魔王城跟妖星黑帝作出了決死一戰;在即將能夠迎來勝利的
一刻,勇者遭到了同伴們不可能的背叛,功虧一簣。
跪地求饒,手刃親友,萬劍穿軀,世人得知流星隕落之時,魔王軍已是重新
展開了對於各地的侵略。
失去的希望,仍未見再現之兆。
[newpage]
魔物是這個世界里面除了人類,亞人以及尋常禽畜之外最常見的生物。
有著異於其它活物的異常生命力加上對環境里其它人事物的殘虐性,這些擁
有強盛生命力以及侵略性的存在——充滿『魔』性的怪『物』——成為了整個世
界的公敵。
哪怕是危險度甚低,在各地都很常見的角猴也不例外。
這種以岩石為主要食糧,披著岩質甲殼的猿型魔物只比成年人略矮半呎,尾
巴末端以及額尖卻長有猶如利刃的尖角,加上足以貫穿岩石的尖牙以及占據整條
右腕的大型臂角,從外在已經存在不尋常的攻擊性;哪怕有著聽到巨響便會縮躲
在洞窟的膽小個性,在目視范圍內發現其它生物的瞬間,他們都會主動靠近並展
開無意義的獵殺。
就算是熟練的冒險者,面對角猴堅牢的岩甲骨鋒時也是相當謹慎。
——而現在,這群角猴卻被迫上演著跟這種『常識』不同的場面。
岩質的甲殼被毫無阻礙地切削開來,鮮紫色的毒血隨著悲鳴噴溢,其中一只
角猴在展露其怒火的時候,從左腋到右腰的高速斬擊已經將之一刀兩斷;企圖以
頭上的斬角反擊,另一側的角猴亦在瞬間被斷角破殼,頭顱亦被隨之奔綻的光芒
輕松地砍飛。
跳過同胞屍體以左腕從上方砸擊的角猴,瞬間被那個拿著武器的女性人類用
不合理的剛力正面抵住,武器的鋒刃也在靈巧的一轉一甩之下,便將它砍成左右
兩半的屍塊。
在居住圈里發現了人類的身姿,它們卻沒有那份智慧想象到,迎來的不是獵
物而是死亡。
僅是片刻,衝在最前面的三只同胞已經被斬殺。
另一只角猴把嘴巴張開,把蓄積的火屬性魔力壓縮成灼熱的巨球,准備射向
那個該死的人類身上。
「七點方向、魔劍烈光!」
在另外一個人類的叫喊聲響起同時,帶著灼熱奔流的劍閃揪起巨響,已經讓
角猴的上下顎在離別的同時焚成焦炭,已聚未發的烈炎也在斬擊燃起的火芒里連
同衝擊一起飛散。
無視那陣陣揚空的火花,其中兩只角猴馬上衝向發出叫喊的男性人類。
比起那個拿著武器,沒有表情的女性,這個明顯瘦弱不少的男性似乎是更好
的攻擊對象。
「兩點方向、疾穹星爪!」
瞬間,兩只角猴失去了疾跑的力氣。
——哪怕是魔物也好,被同時貫穿心髒跟腦袋兩個要害的話,也是致命。
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利響聲,四挺仍在燃出火花的雷煌光錐彷佛擁有實體一樣
把角猴的後腦跟胸口來了個前入後出,奪去其生命。
此刻,唯一殘存的頭領發出了憤怒跟悲痛的嚎叫。
同胞接二連三的慘死激起了它的斗爭本能以及對眼前人類的憎惡,臂角表層
的硬甲也要被熔開似的高熱魔力伴隨其意志蔓延開來;連足下身後的草木也無視
焚燒過程在一瞬間焦黑,彷佛變成赤炎大劍的魔力塊就這樣劈落——
「十二點、耀星閃貫!」
——然後在少女左掌爆綻的彗星下從中崩折,把它頭頸直截了當地轟飛,連
半片肉沫都沒有留下。
直到完全失去生命的最後一刻,角猴頭領也沒有看到那個人類女性的表情有
任何變化。
它甚至沒有聽見過她發出半句聲音。
[newpage]
身為市內最年輕的旅館老板,喬斑茨相當有名。
這並不是因為他很會刻薄員工卻又能留得住那群別扭的笨蛋,也不是因為他
小時候曾經在學院研讀初級魔法跟藥物學,而是因為他繼承自老爸的這一間便宜
旅館是卡卡艾市中最容易有空房間的。
會便宜也非他所願,實在是因為旅館太老舊,老爸也把存款賭掉了不少,現
在根本就拿不出錢修葺跟擴建。
雖然說前往冒險者工會總部的人大多會途經卡卡艾市,但是市內有四五間比
這里服務水准好上不少的旅館;除了貧困到護身鎧都買不起的窮光蛋,或者是跪
在馬車市集的乞食之外,誰會沒事前來光顧他們?
然而,這個晚上喬斑茨卻遇上了兩者皆非的奇怪情況。
更正確來說,是兩個有點奇怪的客人。
一只手拿著護身的長杖,背著大背包的黑發青年看起來相當年輕,身上穿著
行商人常見的那種帶暗袋的風衣,帶點不安跟興奮的神情沒能掩藏那看似是初次
出門作遠程活動的疲憊感,令他瞬間聯想到背著長蔥跳進鍋的嫩雞,當然是待宰
的那種。
另外一名女性——從體格以及大衣下露出的手臂判斷的話——穿著棕黑色的
皮革護身鎧甲站在青年後面,從那把完全沒打算藏住的配劍看來,似乎是護衛之
類的人物,臉頭完全被大衣掩蓋住,沒能看到容貌跟表情。
就這樣看的話,這兩人似是初代出門的年輕行商以及專屬的從仆;可是經驗
上喬斑茨的直覺正告訴著自己,這兩個人並不是外表那麼簡單。
種種細碎的痕跡都隱約在說這兩人有古怪。
然而,比起男方,女方更令他難以掩藏好奇心。
僅是那從大衣下稍為露出的肌膚以及身體曲线來判斷,喬斑茨幾乎可以斷定
這名少女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那若隱若玩的美乳亦是令他不禁用力往那里盯
著看。
在她走進旅館時,被皮革緊緊包著的白晢美腿顯得更為修長,直讓他涌起了
陣陣想要好好撫摸舐弄的衝動,腦海中不其然地冒起了把這神秘的美人兒推倒在
床上,將她身上礙事的衣物剝個精光,然後用肉棒插入——
「老板?老板?」
「——啊啊!客人您們好!」
被青年叫喚了兩聲,喬斑茨一瞬間就從莫名其妙的妄想中解放出來。
不著痕跡地揉了揉額角,他不禁對於自己居然會朝客人萌生性幻想這件事感
到了古怪,這可不是向來只對金幣興奮的自己會作的事啊。
這兩個家伙肯定有甚麼不對勁。
腦海里快速地盤算一番,他迅速換上專業而敬業的口吻跟神情。
「尊貴的兩位客人午安!我們黑牛旅館可是這個卡卡艾市最具古典色彩的老
字號旅館,能夠被客人您們選上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習以為常的台詞自然地吐出嘴里,喬斑茨對兩名客人說道。
客人有甚麼秘密干他屁事。
理它是甚麼人也好,留得住客人有生意才是重要。
「只需客人您簡單的一句話,除了上好的房間外,我們還會免費提供清晨的
簡餐以及晚上為你洗去疲勞的精美晚膳!假如客人想探訪這市內鮮為人知的神秘
古跡,我們亦能提供專業而地道的響——」
「我,我們要一個雙人房,一晚便好。晚餐跟早餐也是兩人份……」
聽著青年的要求,喬斑茨在心底速算了一下金額,暗暗罵了幾聲;當然,他
的臉上仍然繼續掛上專業的微笑。
接過那串銅幣,他點算了兩次心情才回復過來。
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青年的神情,喬斑茨靈機一觸。
「好的,兩人份的房間費用以及餐點共80G,我收下了。那麼,請容許我
帶兩位幸運的客人前往我們旅館風景最好的房間。」
說著,他把那奇妙的一男一女帶到三樓的大房間里去。
「我的名字是喬斑茨,如果客人們想起有甚麼需要,不用客氣,可以直接到
櫃台找我。那麼,不打擾兩位了,請好好休息!」
目送兩人進了房間之後,他才暗笑起來。
反正對方沒有要求,也沒對他的暗示有反應,那麼拿最昂貴的房間招待似乎
完全沒問題。
[newpage]
「呼啊…………」
把大背包放到地板上,黑發青年馬上好像渾身乏力一樣躺在床鋪上。
至於同樣背著行李包的配劍人影則是在進入房屋之後默默地直立原處,彷佛
沒有感受到疲勞似的站了個筆直。
而她這個異狀,黑發青年也很快就察覺到了。
「啊,啊啊……把大衣跟行李卸下來吧。」
在他的指示下,人影才將那蓋著顏面的大衣以及行李包卸下,露出那頭束成
馬尾的淺蔥色長發,以及姣好的少女容貌;隨著遮掩物的消失,那被皮革護鎧緊
緊包著的美好身段也是一覽無遺。
看向少女那依舊木然的神色,黑發少年搔了搔臉。
「終於來到城鎮,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們自然是格蘭以及賽依娜。
距離兩人離開綠蓓蕾鎮已經有差不多大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在這將近二十天的時間里,格蘭可以說是感受到甚麼叫作真正的辛勞;完成
了層奏魔法設置的那個晚上,他從路恩口里得知自己身上也潛藏了讓他失去記憶
的『咀咒』,促使他必需陪同賽依娜前往魔王城。
——沉靜心靈的持續時限,得由你去維持。
依照路恩當日的解釋,他所施展的魔法在沒有任何外力補助的狀況下最多只
能夠支持十日,時間一到賽依娜便不會優先聽從他的指示,而是回復最初那個任
人魚肉的牝奴狀態。
基於這個問題衍生的種種狀況,也讓格蘭無計可施,只能向路恩和賽歐佩拉
學習身為冒險者的種種。
要踏上旅途,他需要有各種相關的知識基礎。
要穿梭城鎮,他需要有最低限的自保能力。
要保護賽依娜,他亦得理解怎樣活用她接受自己命令這件事。
——這個『觸媒』讓你能夠施展基礎魔法。
在路恩的建議下,格蘭把那個從流離魔物襲擊時就帶在身上,直到現在也不
知道其用途跟出處的古怪手把,精制成為自己跟賽依娜產生連系的觸媒;加裝在
末端的插槽組件讓它可以嵌入魔晶石,使這手把搖身一變成為簡陋的法杖,允許
了格蘭利用它施展幾個被事前設置好的簡單魔法。
最重要的『沉靜心靈』,回復傷口跟解毒的『春之吟誦』,以及短時間內增
強速度及力量的『前進之風』。
換言之,他在路恩的嚴格指導下,學習怎樣使用這三個魔法。
除了接受修士魔法的訓練之外,格蘭還得應付賽歐佩拉的測試。
身為冒險者的必要知道,旅程時要注意的種種細節,讓格蘭在暗記以及實習
時吃了不少苦頭;離開居住了很久的城鎮時,雖然沒有充足的實戰經驗,但是知
識上他已經能被稱為一個合格的冒險者。
當然,痛苦的不單是這些。
——這五天里,拿出吃奶的力氣來吧!
格蘭永遠忘不了每天被揍昏的可怕日子。
為了研磨出最低限的自保能力,他每天都得跟在賽歐佩拉手底下『活命』一
段時間;他直到此刻仍然記得被木頭重重敲在腦袋的劇痛,以及賽歐佩拉變回騎
士時到底多麼具威壓性。
幸運的是,他從賽依娜身上得到了解答。
在跟賽歐佩拉多次實戰下,他充分活用了賽依娜優先自己命令的特性,完成
了現在的戰斗方式;只要作出一定程度的指示,以及好好說出需要施放的技能跟
方位角度,賽依娜就會無意識地依照肉體殘留的戰斗經驗進行攻防,即使自我被
囚禁在咀咒下,她在面對敵人時也有充份的對應力。
換言之,格蘭身兼後衛跟指揮者的重任,指揮著這個被稱為流星勇者的少女
面對敵人,進行戰斗。
而這個特異的連攜,亦建立在他已經充份理解賽依娜擁有的戰技跟魔法,以
及其性能特質的前提上;他可是在研習那幾個魔法的同時,花了兩三天時間才在
她口中把需要的東西問出來呢。
(這是哪里來的神奇寶貝啊……)
腦海里的碎碎念在幾秒後就化為灰燼消散,想不起自己到底用甚麼名詞形容
這個狀態的格蘭望向窗外的月亮。
沒被瘴氣干涉的月光依舊溫和,卻是顯得更加奪目。
沒來由的,他想起了路恩跟自己提及的秘密。
——你身上的『咀咒』似乎令你沒法想起過去的記憶跟知識。
從路恩口中得悉的真相讓他不禁感到了無比錯愕,也很快就令他聯想起自己
往往會記不起無意間吐出口的奇怪字眼,或者是在腦海里曇花一現的異樣知識。
雖然自己也已經沒能記起曾經回想起怎樣的知識或者字眼,可是想到鎮長會
常常找自己幫忙,想必是察覺到他身懷獨特知識而不自知的事情了吧?
(我的過去,到底……)
格蘭看著月光,陷入了混亂跟苦惱。
帶著火熱的嬌軀,在同一時間撞到他的背上。
沒有任何衣物阻礙,直接傳到身上的肌膚觸感,讓他很快就察知到自己接下
來該作的事情。
「……對,不起…………又要,拜托你了……」
「嗯,嗯……」
面對賽依娜那同時帶著歉意跟羞意的玲瓏嗓音,格蘭遲疑了半秒,才轉過身
來把眼前的淺蔥發少女抱在懷里,讓她主動湊近的櫻唇吻在自己臉上。
[newpage]
——迭放魔法的處理只能將問題後延。
如同路恩自己所說,他們並沒有從根本上對應這些咀咒的能力,那個時候所
作的亦只能讓賽依娜不會容易受到其它男人的命令影響,而不是破壞或者削減它
們的效力;除了格蘭以外,其它男人看到賽依娜之後也會冒起色心,對她的一言
一語仍然抱持強烈的質疑心。
事實上,只有一部份的咀咒被他們想出辦法減少影響,咀咒本身未被根治。
『毒魅』及『疑絆』未被沉靜心靈對應,『灼媚』自然不例外。
格蘭仍然記得,初次采用指揮式戰法跟賽歐佩拉進行實戰訓練之後,他就被
渾身火燙的賽依娜狠狠揪在地板上,用似咬似啜的粗暴方式狠吻頸子跟鎖骨,衣
服也在那短短的數秒間被剝下,距離插入只差那麼幾秒。
那時候,如果不是賽歐佩拉通情達理馬上回避,他恐怕就得在人妻面前上演
火熱的青春性愛了。
雖然說在那之後他們都有好好研究過如何減緩這症狀,但是在路恩察覺咀咒
效應直接跟賽依娜體內的魔力活性化程度直結之後,也只能表示束手無策;要不
是他想起能夠利用命令以及暗示,讓她把發情衝動『忍耐/蓄積』下來形成變相
的延緩手段,他還得在野外搞不少羞人的情事呢。
賽依娜火熱的舌尖讓格蘭回神過來。
現在的她在驅動魔力戰斗之後仍然會發情,只是被格蘭命令忍耐著,終究得
將那份被惡意累積起來的性欲消解。
正午遇上的幾波魔物,讓她壓抑至此的情欲已經沒法再忍耐,賽依娜主動摟
住他的身體,雙手彷佛捧著至為珍貴的事物般夾住他的臉龐,作出熱烈的索吻。
「唔,啾……咕,嗯嗯……啾,啾……」
滑膩鮮嫩的異性舌肉毫無阻礙地溜進了格蘭的嘴里,出自過盛雌性本能的衝
動讓賽依娜難得浮上表層的理智沉醉在甘美清涼的快感中。
舌頭不單在格蘭的嘴里來回翻撥,她更好像雌犬般用充滿唾液的舌頭在他的
臉頰上不斷舐弄,時而輕啜的熱情強吻讓格蘭的臉龐留下了幾道紅痕。
噗啾噗啾的聲音夾雜在兩人的喘息中。
「哈啊,哈啊…………哈啊……」
「……嗯……嗯,啾……格蘭……格蘭……」
終於分開的四片嘴唇仍然被好幾道銀色的薄縷連系起來,雙眼恍惚的賽依娜
再次摟住格蘭的腦袋,張嘴便是熱情的深吻。
幾乎要頂往對方咽喉的舌尖貪婪地蠕動,讓彼此的唾液在窄小的嘴腔中混融
起來,形成強烈的味道。
那是讓格蘭的理性也要動搖,難言的甘美。
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兩人的嘴腔里來回交響著,彼此咽下互相的唾液,他跟她
的身體逐漸靠近起來。
「失……失禮了……」
「哈啊…………唔,嗯……!不……不用那麼,嗯……拘謹……格蘭……」
即使身陷『灼媚』的影響仍然保有神智,理性卻在壓抑足足大半天的情熱熏
陶下早已熔陷寸前,賽依娜主動拉起了格蘭的手,放上自己裸露的身體上。
帶著稍見黏質的香汗,滑膩而充滿質感的乳肉就這樣放任著格蘭的五指進行
直接觸碰,飽滿而高挺的胸脯被青年的手掌緩緩抓捏起來,白里透紅的肌膚也在
他雙手的動作下逐漸變得火熱起來,更顯嬌紅。
在她的示意下,格蘭的手慢慢用力起來,抓捏胸脯跟乳尖的動作也減少了對
賽依娜的顧忌,更加粗野。
「再……啊啊!用力……用力,一點……格蘭…………啊,唔,嗯啾……」
火熱的吐息跟呻吟,連同賽依娜靜悄悄摸向其胯間的玉手一同向格蘭進攻。
在過去無數次的凌辱跟調教下已是毫不情願地變得熟練,少女的五指開始撫
摸那在曖昧氣氛下微漲略勃的半硬陽具上面,彷佛幾叢軟縷般輕巧地挪動,時而
掃弄時而撫抹,對慢慢昂起的肉竿作出更多挑逗。
順著陽具突起的血管跟肉紋拈抹,賽依娜在指尖滑到龜頭時把掌心按到那紅
腫難分的肉冠上面開始左右撫摸。
猛烈的快感令格蘭兩膝不禁一軟,就這樣用被少女推倒似的姿勢坐在身後的
大椅上,賽依娜亦是理所當然的倒在他的懷里。
「喔……呼喔……賽,賽依娜…………」
「唔,啾…………嗯,唔嗯……啊,啊啊…………那里!啊,咿啊……」
格蘭的愛撫讓賽依娜發出了蕩漾的嬌聲。
無疑以一個僅在廿來天前才告別童貞之身的青年而言,格蘭的動作並不能稱
為熟練,給予賽依娜的快感也不見得充足,可是在咀咒的影響下,即使是他這種
半調子的前戲亦足夠刺激到她欠缺慰藉的肉體。
隨著體位的變化,賽依娜的舌頭以及櫻唇也不再局限於跟他深吻,而是緩緩
地一邊啜舐一邊往下挪動。
下顎、喉結、胸口、腹肋、臍坑。
她緩慢的下移對格蘭作出了更加強烈的刺激,幾乎直接吻在見頭上的香唇更
是令他不禁興奮得十指硬直,讓賽依娜的胸脯隨著他緊抓的動作而狠狠變形,好
像要從指縫間溢出似的。
直到少女的臉頰移到格蘭兩腿之間的位置時,他的身體也很自然地彎腰,繼
續抓捏著賽依娜嬌嫩誘人的胸脯。
「咿嗯……!啊……唔,嗯……格蘭,格蘭…………!」
咕啾咕啾的淫褻響聲取代了賽依娜的呻吟。
馬眼被香嫩的嘴唇親吻著,那彷佛要將里面的男性精華都吸吮出來般,緩慢
卻又強烈的刺激讓格蘭的腰腿都要發軟,抓捏她胸脯的雙手卻反射性地更加用力
搓擠那綿軟卻又充滿彈性的肉球。
似是察覺到眼前的他正因為自己的侍奉而舒爽興奮著,賽依娜的嘴舌表達出
來的激情更加熱烈,輕啄細啜那紅腫起來似的龜頭。
「啊……啊啊……!」
龜頭上突然傳來彷佛舌苔的細碎觸感,令他渾身劇顫。
毫無預警的細膩舐弄讓格蘭的腦髓被快感衝擊到難以維持理性。
「嗯……啾,咕嗯……唔,嗯…………唔唔!啊,嗯……啾……」
時而舐吮,時而啜吻,甚至將整根肉竿吞到嘴里,少女用臉頰里側的嫩肉對
龜頭作出更多變的刺激,不斷調整著給予刺激的節奏。
緩急交錯的唇舌愛撫,加上賽依娜那春意洋溢的濃情眼神,讓格蘭感到陣陣
火辣的衝動正從背脊慢慢涌上腦門,下半身也不自覺地挪動起來。
舌尖的挑逗也好,櫻唇的深啜也好,那伴隨腦袋前後擺動的深喉也好,都在
加速著他胯間兩杖肉囊的抽搐,小波小波的顫抖著。
下一秒,她讓硬漲的肉棒從自己的嘴腔里脫出。
在賽依娜吐出舒緩呼吸的吐息時,格蘭卻是無比難受。
快感累積到即將能夠射精的剎那攸然中斷,那陣被強制將精液憋在頂端不允
宣泄的倒錯感讓他視界也要朦朧起來,難受得幾乎要叫出聲來。
從短暫的恍惚回復過來,他很快就理解到賽依娜的意圖。
「格蘭……給……給我…………格蘭的,大肉棒……」
雙手放到床鋪上,賽依娜背對著自己跪趴起來,讓濕潤的下半身暴露出來。
幾乎要把大腿根甚至膝蓋都沾濕,從蜜穴泛濫而出的愛液在月光反射下形成
點點難以形容的淫媚亮光,隨著她下半身微弱的顫抖一點點地滴落在地板上,散
落的淺蔥色長發更是多添了三分彷佛褻瀆著純潔,難以形狀的倒錯美感。
而她纖長柔弱的玉指,卻已是難以按捺似地撥弄著微微張合著的蜜肉。
「今天……也,也要……嗚,嗯!也………麻煩,你……格蘭……哈啊,哈
啊……用大肉棒……滿,滿…………滿足我……」
將羞紅的臉頰微微轉向格蘭,賽依娜如此要求著。
沒有說話,無言地站起來緩緩靠近,並將下半身硬漲的肉棒指向蜜穴,格蘭
以實際行動作出了響應。
肉棒插入時,蜜穴發出了歡愉的悲鳴,彷佛垂淚般擠出大股愛液。
「啊……咿,嗚嗯……格蘭,格蘭……!」
彷佛把心神都投注在胯間的私蜜地帶般,賽依娜也緊咬嘴唇擠出了幾聲軟弱
的嬌聲。
然而,跟少女那沉淪在色欲的理智不一樣,她的下半身卻偷偷往前抬高迎合
著想要侵犯自己的肉棒,已是冒起大叢香汗的背脊隨著腰枝左右輕擺,展露著彷
佛屈服於雄性象征的雌性媚態。
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賽依娜交媾的格蘭能夠想象到她的表情。
那肯定是被咀咒猛烈地影響,身體已經異常亢奮的她。
在自己經驗淺薄的抽插下隨時高潮,奢華嬌艷地綻放淫褻表情的她——
「嗚,嗯……!」
咬牙忍耐著快感,格蘭扭動著身體前後抽送。
不知道接納過多少肉棒蹂躪,被無數陌生異性侵犯過的蜜穴彷佛理所當然似
的允許著格蘭插入,充滿彈性的緊湊肉壁用火熱情而細膩的幅度抽搐著,對肉竿
以及龜頭作出層層緊密的刺激。
濃郁的汗臭跟體香混合起來的氣味,隨著身體往賽依娜後背靠近而鑽進格蘭
的鼻孔。
體內的火熱興奮更是難耐,他不禁加快了抽送的動作。
「啊,咿啊!那里,那里…………啊啊啊!格蘭,格蘭……頂,頂到……啊
啊啊,咿啊!」
當他的肉棒頂到最里面的綿韌軟肉時,賽依娜發出了尖叫。
只能以銳利來形容的快感無情地刺激著她的心神。
「啊啊啊!咿,啊啊!龜頭……龜頭在吻……格蘭,格蘭!咿,嗚,呀啊啊
啊啊!!」
戰栗起來的胴體彷佛也隨之泛紅起來。
在他感受到馬眼被同樣緊窄的小縫作出親密觸碰的同時,他身下的她就猶如
失禁一樣溢出大股愛液,將兩人結合的部位整個打濕,然後乏力地將上半身軟攤
在床上。
那剎那間只能以榨精形容的強烈擠夾抽搐,也讓格蘭無力維持抽送。
噗滋噗滋的前後聲音只是堅持了幾下,他就無力抵抗那充滿熱情,堪稱親蜜
的緊致箍擁。
「喔……嗯……!」
兩腳一軟,龜頭劇烈地一抖就在少女體內噴溢精液,享受著解放感的格蘭不
禁倒在賽依娜身上,變成從後方緊摟著她的姿勢。
短暫而激情的交媾隨著賽依娜的欲火舒坦而告一段落。
[newpage]
面對來自『灼媚』的負面效應,格蘭也利用了沉靜心靈產生的暗示影響作出
了延遲以外的應對。
——叫喊我的名字時,你會得到雙倍的快感。
作為加速賽依娜從欲火中解放的手段,格蘭對她追加了一個能夠提高性愛快
感,卻不會影響她思考的暗示,從而縮短咀咒發情的影響時間;畢竟踏上旅途的
只有他們兩人,為了安全說甚麼也得減少在情事方面的時間跟體力消耗。
閒話休提。
清理好身體之後,格蘭趁著賽依娜在月光下仍然清醒,跟她進行關於接下來
的旅程討論。
「……接下來,我們得前往努達城。」
「努達城……啊啊,那個冒險者工會總部的城市!」
賽依娜點了點頭。
雖然距離她在各地冒險的日子已是相隔了好一段時間,可是比起沒有出遠門
經驗的格蘭來說,她仍然能夠當一個稱職的響導。
她在咀咒的束縛下根本沒法實行任何行動,但是在現在這特殊的狀態下她卻
再也不是那個無計可施,只能任由他人淫虐的無助少女;藉由提供意見跟分享自
己見聞經驗,賽依娜能夠讓格蘭幫助自己作出行動。
「我們的團隊曾經在工會總部寄存了一些裝備,作為日後備用。能夠拿回它
們的話,對於接下來的旅程幫助會很大。」
「裝備……寶劍啊,鎧甲啊,魔杖之類的嗎?」
格蘭發出了有點奇妙的聲音。
從那儼然有異的口吻察覺到他一臉向往的模樣,賽依娜不禁微笑起來。
「是啊。當中還有些可以給你佩帶的飾品……在期待了?」
「期,期限甚麼的……好啦,有啦!男孩子喜歡帥氣的裝備有錯嗎!」
被賽依娜用曖昧的眼神盯了一會,格蘭主動投降。
他不否認是有幻想過自己手拿寶劍討伐魔物的帥氣樣子,只不過要他在女孩
子面前承認實在是有點丟人,更別說眼前的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勇者。
吃吃嬌笑了一會,賽依娜才繼續說。
「從賽歐佩拉小姐手上借來的劍跟護具算是很不錯的裝備,可是面對高級魔
物的話還是不足夠……特別是現在,我的力量水准遠遠不如全盛時期,反應速度
相當糟糕。」
「果然嗎……」
格蘭當然清楚賽依娜根本沒回復全部實力。
雖然在他的指揮下進行戰斗這件事本身並沒問題,可是需要依靠自己給予指
令才進行攻防終究會慢上一拍兩拍。
在更高水平的戰斗里,剎那的空隙已經足夠決定勝敗生死。
「所以,除了趁著旅途提高彼此的配合度,裝備就是我們保障自身安危的最
重要因素了。前天碰上鬃鱗匍怪的時候,你還記得吧?」
「……嗯……」
那個時候是格蘭第一次在戰斗中陷入慌亂的場面。
他不知道那魔物的薄鱗底下還有一叢叢異常堅硬的剛發,因此指揮時不單沒
法將它一擊斬斃,更讓賽依娜被其反擊刺傷,連堅硬的皮革鎧也被錐狀長舌擊穿
了幾個小洞。
「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拿回當時寄存的裝備,自保能力便會更加穩定,不管
是怎樣的魔物我都能夠對應……只要不是對上妖將的話,呢。」
「……妖將?」
賽依娜沉默了數秒。
「妖星黑帝麾下有六個比其它魔物強大好幾倍的將領,它們率領著軍隊侵略
人類國家以及亞人部族,尋常冒險者甚至要組成好幾個大型團隊,加上戰士的犧
牲才有辦法與之匹敵……它們自稱『妖星戰將』,所以被統稱為六妖將。」
有潛伏於暗處作亂的,有光明正大展開侵攻的,也有孤身獨行的。
以各種不一樣的方式蹂躪著沒有抵抗之力的弱者,這群種族不一的強者是代
表著魔王軍恐怖的強大存在。
「在抵達魔王城之前,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其中四個妖將討伐,大大削弱了魔
王軍的勢力,要不然……恐怕現在葛瑞菲雅聯邦也已經被攻陷了吧。」
格蘭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傾聽著。
連賽依娜也得用上『好不容易』去形容跟妖將交戰的過去,他不用怎麼細想
也能夠斷言那些家伙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往事便說到這里吧。格蘭,可以請你拿出地圖嗎?」
「在這里。」
他依言拿出了地圖,把它鋪平在桌子上。
接下來便是跟賽依娜討論行程路线,以及各種旅途上的細節。
「接下來的行程,應該要先作點補給呢。這個綠寶石鎮,如何?」
「嗯……不過那個地方占地那麼小,附近看起來也沒河道,會不會是個比我
們鎮子還要鳥不生蛋的地方啊?干脆在這里多買些補給品?」
「也是呢……畢竟我只是聽說過有這地方……」
格蘭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地圖。
已經有了一些知識的格蘭越著日子過去,也從一開始完全沒弄懂只能盲從她
指示的呆頭鵝,變成現在可以跟她研討如何前進更有效率的經驗者了。
「說起來,你為甚麼要選這房間?帶三扇大窗的話,租金可是翻倍喔?」
「咦!?不,那個,我,我我我覺得需要充足的月光!」
「……這旅館的單窗房似乎也足夠喔?」
訂正。
距離成為經驗者,格蘭似乎還有好些距離。
[newpage]
積艾斯王國的名字,在人們心里已經換成了別的代名詞。
在那片土地上曾經流傳著沉眠美姬的傳說,可是直到今天人們記憶中的王國
卻是代表著更加神秘,也更加可怕的兩個字。
魔王。
青翠的樹林再也沒有花與葉,只有充斥死氣跟腐臭的魔性毒藤。
流經國家中央的碧藍河道也已經沒有清澈水流,有的只是紫毒的禍液。
在原野跟草原奔走的小動物僅余等待風化的骨骸,取而代之的是漫步在荒野
跟沼泥之上,各種外貌跟肌色都不盡相同,卻有著黃金異瞳的魔物。
這片土地已經沒有任何人煙。
深深埋藏在地底的封印本來應該隨著歷史葬送在永遠的黑暗中,但是在沒有
任何人得知因由的情況下,名為妖星黑帝的魔王卻從那理應永劫無窮的封印中蘇
醒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本來已經得到抑制的魔物暴走狀況惡化,恐怕根本不會有人發
現積艾斯王國已經從亡國變成了魔王之國。
隨著滅亡時崩壞的皇城宮殿,此刻雖已重建起來,卻也不復往昔瑰麗。
那是猙獰的棱角。
彷佛被千萬柱黑曜石把破片串連拼湊起來一樣,灰白的鋼與磚被黑得溢起濃
紫色的結晶強行鍵合起來,形成了比過去更加浩瀚宏偉,卻也更加恐怖的輪廓。
本來以大理石雕刻成型的玉座,此刻也有大半陷入那巨叢的結晶之中。
然而,泛起魔力光的結晶,也沒能照亮四周。
曾經輝煌的大殿仍然深陷黑暗,更莫論那帶著無從忽視的存在感,靜坐於玉
座之上的巨大幽闇。
「…………星辰的,波動。」
聲音讓空間里涌起了漆黑的漣漪。
帶著難以想象的蒼老,儼然不屬於任何生物的異質聲音震蕩著大氣。
跟那嗓音截然不同,披上紫黑巨袍的雄壯身影洋溢著跟聲线就不相稱的強烈
生機,以及從其袍底蔓延而出,只能以惡心形容的屍蝕腐臭。
「……依朵穆絲。」
「——敬愛的主上,您的從仆正在此處。」
那是只能以鮮艷形容的身姿。
率性地蓬松散揚的至膝長發在沒有空氣流通的空間緩緩飄揚,不自然的海棠
色散發著異質的亮麗。
赭靛交錯的薄布織成了連身長裙,長長的裙擺以及寬袖剛好蓋至沒有任何保
護的纖手以及玉足,與那深靛色的束腰馬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忽視了最該被
遮擋的上半身。
勉強靠其嬌挺勾撐長裙,兩手無法包圍的豪乳高高鼓起,把彷若頸巾的深紅
蝴蝶結穩穩頂在頸前的空間;然而從左右兩側固定衣服用的革帶,卻更進一步突
顯那幾乎能將整只手掌活埋似的深邃乳溝。
然而,無論並胴體營造的曲线如何高聳誘人,卻也沒能蓋過她身上最大的異
常特征。
黃金色的窄長瞳孔。
從裸露背脊若隱若現,遠比其手足粗壯的多節肢刃以及呈對的蠍鉗。
從太陽穴以及眉心上方冒竄而出,由多股細長犄骨扭迭而成,足有半呎長的
四挺尖角。
「能夠得到主上呼召,實在是愚妾難以肩承的無上光榮,愚妾定當傾力辦妥
主上一切命令……未知主上有何吩咐?」
吐出甘甜軟膩的嗓音,跪於幽闇巨影前方的依朵穆絲用著卑微的口吻詢問。
「……星辰再次顯現了。那份漆黑,那份絕望,未曾將其抹滅。」
依朵穆絲沒有答話。
她當然知道眼前的存在口中所指的『星辰』是甚麼。
只是,她卻沒有想象過身受多重咀咒的那個女孩竟然還能再起。
「區區星辰,塵垢不如。無知無能的廢物,只配當下賤人類的泄欲器具,居
然膽敢……懇請主上勒令,愚妾馬上動身擊殺那——」
「未需。」
幽闇的巨影打斷她的懇求後,未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
沒有得到任何肯首跟指示的依朵穆絲仍是乖乖跪地。
身為從仆的她不需要去問,只需遵從魔王的指示。
「……努達城。」
良久,巨影才發出聲音聲音才再度響起。
「……摧毀努達城,抹殺人類的希冀。」
「遵命。」
作為侵攻人類國家的一份子,她當然知道那個地方的重要性。
支持勇者的冒險者工會就在那里。
工會一旦覆亡,人們對魔王軍的恐懼只會變得更加強烈,就算流星勇者真的
回到戰場,在咀咒下亦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持。
更重要的是,只要失去工會的統籌,冒險者們就只是不成氣候的散沙,沒有
阻擋魔王軍進攻的能耐;哪怕他們各自隸從其它國家,冒險者與軍人亦沒可能即
時作出圓滿的配合,同樣只會扯後腿。
「以主上賜下之『妖星戰將』起誓,愚妾定必讓努達城……不,讓妄圖抵抗
滅絕命運的卑賤人類永劫不復。」
依朵穆絲是妖星戰將。
而能夠讓妖星戰將俯首稱匠的存在,只有一個。
「依朵穆絲——抹滅最後的星辰。」
「僅遵妖星黑帝殿下之命。」
勾起無比嬌美的弧线,依朵穆絲香艷地微笑,其婀娜身姿逐漸溶歿在無聲泛
溢的桃色濃霧中。
她的軍勢正在攻打亞曼達帝國。
只要拖住那個馴龍騎士,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她。
就算僅靠自己一人,依朵穆絲都可以輕松攻下那個城市——
隨著桃危的霧氣消散,四周再度回復了黯默。
否。
輕巧細碎,在這死寂空間卻顯得清晰無比的腳步聲,從大殿的另一個方向朝
著玉座緩緩響起。
「似乎吾跟汝的賭約,將以吾的優勝收場哪?」
「未必。」
面對那不帶多少尊崇意味的口吻,妖星黑帝似是並未在意。
從黑暗中踱步而出的身影,在這個環境下顯得無比刺眼;灰舊朴素的純白色
法袍,跟裝束完全不相稱的黃金色長劍,已經失去光澤而顯得灰褐的銀發,讓這
名女性的存在跟整個空間形成了異樣強烈的對比。
沒有好像依朵穆絲那般朝拜,女性只是把玩著手上鑲烙無數刻印的長劍。
「說起來——那個女孩,似乎快要抵達努達城了哪?」
「……呵……?」
「你早就預測到吧?勇者團隊的備用物資就在努達城,會經過那地方本來便
是必然。」
隨口說著,女性望了望眼前遠比自己巨大的存在。
對方有甚麼反應她一點兒都不在意;跟依朵穆絲不一樣,她對妖星黑帝並沒
有甚麼順從之心。
「算了。喚吾到來,有甚麼事?」
「消去紫煙山谷的封印。」
「……喔喔?」
女性挑了挑眉。
紫煙山谷,又名鬼面花的幽谷,是積艾斯王國跟亞曼達帝國之間,最接近路
线上面唯一的大型地標。
那個長滿了各種猛毒林木,被腐沼長河淹歿大半陸地的窄長山谷連魔物都沒
法生存,但是人類卻用某些莫名其妙的法子弄出了能夠穿梭這地方的辦法,所以
曾經被魔王軍注下重兵。
不過重要的不是這個地方,而是這里存在的東西。
「汝居然打算喚醒斯達斯?」
「……作為對亞曼達的威脅,依朵穆絲的軍勢欠缺決定性戰力。」
「似乎妖星黑帝不怕那頭嘔吐畜牲反咬哪。」
「……哼。」
斯達斯,紫煙毒龍。
以毒林腐河為主角的變異魔龍有著凌駕其它戰將的絕強戰力,亦是六妖將唯
一對妖星黑帝多次揪起反旗的異常存在;在三度失敗之後,斯達斯就被封印在紫
煙山谷之中。
當然那頭荒狂的毒龍不曾放棄對魔王的反逆,多次嘗試衝破山谷的封印。
不過,在她正式加入妖星黑帝的勢力後,那頭吵耳的畜牲就被她用獨自的手
段沉墜在永遠的休眠里了。
她沒想到現在居然得把它叫醒。
「……好吧,雖是虛費吾當年一番功夫,卻也並無所謂。」
沒有多作沉思,女性信口答允了妖星黑帝的指示。
「跟汝的賭約未曾結束,在分判勝負前,吾依舊處於汝之麾下——」
[newpage]
穿過綠寶石鎮之後,格蘭跟賽依娜花了五天,終於來到了努達城。
對於冒險者而言,努達城是個一定會知道的地方。
冒險者工會的總部正位於這個大城鎮,所有第一次踏上冒險旅程的人都會在
這里辦理執照的申請或是接受有關訓練,更不用說作為葛瑞菲雅聯邦以及亞曼達
帝國的最大交接點,尋求商機的人們亦會在這里作出種種有形無形的貨物交易。
假如有形的泛指是食物裝備之類的貨品,無形的便是情報了。
新種魔物的情報,整個大陸的局勢變動,各種大大小小的流言逸事,不管是
冒險者工會的正規线報,或者是在酒吧旅館能夠打聽的地下情報,在這個城鎮里
面都可以輕易找到,因為不論是誰都知道冒險者們都會追求這些必要的東西。
作為城鎮里最具勢力的團體,冒險者工會跟努達城的居民建立了很良好的信
賴關系。
對於一眾冒險者有著嚴格而強力的約束力,工會的專屬精英會巡游各個城鎮
的工會支部甚至加以駐守,因此冒險者犯罪的問題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得到了相
當大的改善,從而提高了冒險者過去那種搜為求錢財到處搜竊的猥瑣形象。
有志的冒險者也在工會的致力引導下主動投身服務居民,他們用力完成各種
瑣碎細微的委托的身姿,也成為了人們改觀的重要因素。
「人,人好多……!」
疲憊不堪的格蘭對眼前人山人海的光景感到相當訝異。
跟綠蓓蕾鎮不同,被石磚片整齊地鋪裝好的街道相當整潔,聳立馬車道兩旁
的柱子上掛有油燈,更不用說跨越水道的走道不是木塊而是真正的小橋。
在道路旁拉著手推車販賣小食的行商,帶著小狗散步的貴婦人,坐在路邊長
椅談笑風生的冒險者,拉著同伴衣袖懇求加入小隊的魔法師,橫躺在噴水池的邊
欄享受午睡時光的老伯伯,在廣場上表演各種雜耍吸引途人的馬戲團,甚至是在
斜斜的瓦片上疾走的小貓小狗,每一個地方都是格蘭未曾目睹過的新鮮。
睡睡進來之後他一心只顧著辨理冒險者執照,直到現在才有心思體會四周那
鬧市獨特的風光。
除了風景之外,吸引著他的還有別的東西。
「好想嘗嘗那個甚麼生烤史萊姆餅……角猴燒又是甚麼……啊啊,彩虹蛙香
香酥又是甚麼,要不要也買一份……」
身為廚師,格蘭對於食物沒甚麼抵抗力。
看到街上以琳琅滿目形容也不為過,風格食材甚至烹調方式都完全不同的各
種料理,他都快要忍不住上去好好掃蕩一番了。
「不,不如……不不不不,冷靜,冷靜!我們不是來這里吃個爽的!」
眼角幸運地瞄到在身旁待機的賽依娜,他終於壓抑住這份純粹的渴求。
「我現在可是路恩先生的弟子,不能丟他的臉……」
——跟進城鎮前最大的分別,是格蘭身上的見習修士長袍。
出發時,在路恩跟賽歐佩拉的建言下,他跟賽依娜在領取冒險者執照之後就
將身份換成了見習修士以及劍斗士;由於賽依娜身上的烙痕沒有方式掩蓋,所以
他只好依照當時接收到的建議,讓她以戰奴的身份跟隨著自己行動,不然其它職
業跟名義根本沒辦法把她那個烙痕交代過去。
然而身為修士卻帶著戰奴甚麼的,讓格蘭在工會內被冷眼盯了好多次。
「總之,先把行裝存放到旅館吧……賽依娜,跟我走。」
這樣想著,格蘭帶著賽依娜前往旅館。
在工會善意的建言下,他很快就找到一所信譽跟價格都很不錯的旅館,而這
次他乖乖學會了在事前說清楚想要訂下怎樣的房間,回避了再度被狠狠敲竹杠的
危機。
享用過午餐之後,格蘭就一邊回憶那些料理的味道,一邊帶著賽依娜再度前
往工會,准備領取她提及的那些裝備。
(不知道那些裝備是怎麼模樣的呢……)
訂正。
格蘭腦海中鑽研料理的思維很快就被對帥氣裝備的期待給蓋過。
也因為這樣,他沒有察覺到從前面急步靠近的人影。
「噫啊!」
「啊好痛!」
毫無懸念,他就跟前方的人影狠狠撞在一塊。
也許是因為用跑的關系,人影的去勢沒有減緩,而是把格蘭整個人推倒壓在
道路,讓他的背脊撞上硬硬的石塊。
不過格蘭感覺到的疼痛很快就被前方的觸感給覆寫掉。
又大又圓,彷佛兩團超巨型果凍般傳來陣陣綿軟香嫩的質感,只能以豪乳形
容的兩顆美妙果實堪堪擠在他的胸前,裂衣欲出的曲线以及肉感讓格蘭的視线幾
乎要完全釘在上面。
沒能被衣服好好保護,白晢柔滑的肌膚幾乎全面暴露出來,看似滿溢的乳肉
形成了讓人沒法錯開目光的弧线。
直到此刻,格蘭再怎麼恍神都已經察覺到自己被一個大胸脯女孩推倒了。
「啊,咦啊,啊,呃,啊……」
「……呼咦?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甜膩的聲音從女孩的嘴里吐出,然後很快便蒙上了驚訝跟慌亂,離開了格蘭
被豪乳擠壓了好一會兒的上半身。
看向年齡似乎比自己還小,穿著寬松南瓜裙的長發女孩,格蘭馬上爬起。
「不好意思!是我走路沒長眼睛……」
「不,我也有錯,我實在太趕急了!真的不好意思!」
說完,女孩對格蘭低頭道歉,那雙充滿彈力的胸脯也隨之一搖一搖,看起來
相當沉重的一對肉球晃起陣陣令人移不開視线的乳波。
然後,女孩忽然停下動作,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臉,然後便好像發現甚麼似的
盯著格蘭腳旁。
「這位先生……你是,冒險者?」
「咦?」
順著視线一看,他就發現女孩盯著的是自己新領來的執照。
「啊,是的!我跟我的,呃,嗯,同伴!我們都是剛剛當上冒險者的人!」
「實在是太巧合了!我這麼趕急就是想對冒險者投遞委托呢!」
雙手興奮地並攏一拍,女孩的表情換成了高興。
從剛剛的慌亂變成訝異再換上歡愉,她那嬌美的容貌以及多變的神情讓格蘭
不禁看得有點入神。
這也是他第一次被陌生的女孩那樣子搭話。
「相見有緣,可以請冒險者先生幫忙,接下我的委托嗎?」
「咦?可是我只是剛剛申請執照,不一定能夠接下委托啊……」
昨天花了好些時間被工會職員碎碎念作出詳細講解,他當然知道冒險者需要
到達一定的等級才能處理特定的委托;依照委托人的要求以及工會搜集情報後的
判斷,每個委托難度都有不同,並不是隨便叫喊幾下就能夠接的。
「沒問題的,只是找尋失物跟運送一點東西而已!要是冒險者先生不幫忙的
話我便要花更多錢找可怕的叔叔……嗚嗚嗚……」
「呃……」
——可怕的叔叔是甚麼形容?
雖然對於女孩那變化激烈的情緒感到無奈,但他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等級低的冒險者征收的報酬相對少,加上委托只是搬運跟尋物,要是再經由
工會處理,手續費甚麼的加減下來對兩方都沒利益。
所以直到今天,冒險者仍然能夠在工會以外的地方找到委托謀生。
「我,我答應就是……」
仔細想了想,格蘭也只好點頭。
他很擔心這女孩的抽泣聲待會越來越大,惹來甚麼不必要的麻煩。
「太好了!很感激你喔,冒險者先生!啊,請問你們叫甚麼名字?」
「我叫格蘭,她是……賽伊兒。」
他不禁慶幸事前有跟賽依娜商議好假名字甚麼的。
「我叫暮絲!多多指教囉,格蘭先生,賽依兒小姐!」
嘴角勾起了嬌美嫣然的弧线,暮絲笑著對格蘭說道。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