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和大部分同齡人一樣，她本該有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在象牙塔中學習知識，揮灑青春，結交好友。

　　 可惜，這一切美好幻想都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破滅。

　　 父親的公司光速破產並欠下高昂債務，本人不堪受辱遠逃國外。母親留下一封遺書便趁機服毒自盡，還好，或者說不幸的是被有所察覺趕回家的秦方發現送往醫院。性命保住了卻因為傷到神經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靠他人照料過活。

　　 現在，我們的秦方同學在催債人的善意提醒下來到這里——社會人才輸送中心。她將自願售賣自己的身體處置使用權換取錢財，以此來支付母親未來的住院費用。這是合法合規的。

　　 ————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市第三醫院的掛號處，身穿護士服的小姐姐掛著職業微笑向櫃台前的秦方詢問。如果不是有催債人提供的信息，秦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普通的醫院居然還經營那種生意。

　　 “我想出售我的身體。”

　　 “哦，那您想要出售哪些部件呢？”

　　 護士小姐姐的笑容不變。

　　 “器官內髒，手腳，還是皮膚組織？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果願意出售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十一折。”

　　 “……全部。”

　　 “嗯？你是指……？”

　　 “全部，我的眼睛手腳軀干內髒，所有的一切都打包賣給你們。”

　　 護士小姐姐睜開一直笑眯眯的眼睛，語氣也變得真誠起來。

　　 “原來是大單啊，請您跟我來，接下來的項目得去下面談。”

　　 說著她按下桌位上的鈴鐺通知換班，在另一個護士小姐羨慕的眼神下領走秦方。

　　 她們先是坐電梯到地下一樓，再向下走過兩層樓梯才進入隱藏在醫院地下的社會人才輸送中心。

　　 “那是什麼？”

　　 穿過兩側掛滿高管照片的走廊，看到盡頭大門上拘束著的兩個膠衣人形，秦方終於忍不住發問。

　　 從身體曲线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兩名身材相近的女性，如今她們穿著覆蓋全身的乳膠衣看不清面容，原本屬於四肢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四條個連接著鎖鏈的拉環把她們掛在大門上。

　　 “你不知道嗎？”

　　 護士小姐姐奇怪的看了秦方一眼，有點疑惑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怎麼找上門的，但還是耐心的對她解釋。

　　 “這兩位和你一樣是來做大單的，她們選擇的項目是家具化。本來是預設做成椅子，不過因為顧客的訂單被取消了，身體改造又已經進行一半，最後就賣掉四肢異成兩個門鈴掛在這迎客。”

　　 “我…我當然知道這個，我問得是她們胸口上的裝置是什麼。”

　　 再走進一些秦方看到人形身上更多的裝飾，先是面罩上用來控制呼吸的輸送氣體的透明軟管。接著是人形下體一細兩粗分別插入尿道，陰道，肛門的三根用於排泄和喂食的漆黑軟管。最後是固定在人形胸口正中，顯示一個在不斷跳動的時間的顯示屏——秦方指的就是這個。

　　 左邊的時間是01年10月21日04時53分，右邊則晚了兩天，是19日。

　　 “那個啊……”

　　 似乎想起些過去的記憶，護士小姐在這里停頓一下，組織語言後開口道。

　　 “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姐和妹妹都是老師，妹妹還有個男朋友，計劃要結婚了就決定先見見家長，結果被賭鬼父親抓住賣給我們，價格好像是……一個2w吧？記不清了。

　　 哦，對。妹妹的男朋友還想買回去來著，不過後來取消了訂單，她們就變成現在這樣咯。

　　 屏幕顯示的是實際使用時間，從門鈴安裝上去開始算的。”

　　 秦方對這由人類異化而來的產物感到無言的恐懼，她想要轉頭逃離這里，但雙腿卻牢牢扎根在原地。

　　 “她們這樣還活著嗎？”

　　 “當然還活著我們公司的賣點就是“活著的家具”。你仔細看她們的小腹，是微微起伏的，這就是證據。只要每天按時注入營養液就可以保證她們生存。”

　　 護士小姐姐指著人形被乳膠覆蓋的小腹，靜下心來觀察確實可以看到在上下起伏。接著她又指向人形面容模糊的頭部。

　　 “家具化改造有三個階段，先是准備階段。我們要做很多工作，摘除家具的雙眼，剃光全身毛發，拔除牙齒，封閉耳道，塞入鼻塞，安裝直通胃部的呼吸輔助裝置，還有通過手術將胃部與腸道連接，安裝貫通全身的營養液轉化器。

　　 接著是觀察階段，我們給家具穿上覆蓋全身的納米乳膠衣，將她們無拘束的放置在泡沫房中。起初失去五感得她們會非常躁動，一段時間後發現無法脫下乳膠衣她們往往會做出自殘行為。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在乳膠衣的保護下就算從十樓跳下去，她們也連一點震感都不會感受到。

　　 等家具不再躁動後就進入貫穿家具一生的穩固階段。我們會給她們裝上呼吸管和喂食排泄管，然後全身砌入熱樹脂模具中，等樹脂凝固再送入冷庫封存。這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納米乳膠衣會維持家具的基本生命體征，當再次取出時就得到一個只要每天注入營養液和簡單維護就能長期使用的完美的人體家具。

　　 她原有的意識在精心打磨中瓦解，留下的只有純粹的肉體。每一具人體家具都是匠人與家具共同努力下的心血結晶，灌注他們的愛與匠心。

　　 您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嗎？”

　　 “沒有了。”

　　 秦方搖了搖頭。

　　 “那請進吧，接下來要您自己和主管商討關於您的項目。”

　　 護士小姐姐推開門，邀請秦方進入後，再把門帶上離開。她不是閒人，還有工作沒完成。

　　 穿過大門好像進入另一個世界，天花板上的吊燈是由六具人形組成的人體吊燈，她們都戴著眼罩，頭發與肛鈎捆在一起，背上擺滿了蠟燭，蠟油已經滴滿背部。她們的嘴里各自咬著一個鐵環，鐵環下掛著的油燈。

　　 右邊休息區椅子上從小到大各插著一個假陽具，最大的有差不多秦方手臂粗。正前方是前台，前台小姐姐也是一副淫虐打扮。

　　 她頭上戴著眼罩，左乳頭戴著一個乳環，乳環下是她的工作牌，右乳穿刺三根連著電线的金屬棒。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的鐵柱上，脖子上戴著一個金屬項圈，項圈液鎖再鐵柱上，這迫使她不得不保持抬頭挺胸的姿態菜不會被項圈勒到脖子影響呼吸。

　　 走進了秦方才發現前台小姐姐的下半身也不好受，她的雙腳只有一雙白絲沒有鞋子，十根腳趾都被鐵環固定在地面無法移動。她的下體被兩根頭部是假陽具的金屬棍插入，為了能自由呼吸和不被假陽具貫穿她只能被迫踮起腳尖。

　　 這時似乎是感應到前台有人在，小姐姐身上的道具一下子進入工作狀態。底下都兩根假陽具一前一後有節奏的“噗呲噗呲”抽插兩穴，地面升起兩根根細針刺入小姐姐的腳後跟，本就顫顫巍巍的腳掌現在更是害怕的發抖。最厲害的是通上電的穿刺乳房的金屬棒，在電流的作用下小姐姐整個乳房都在上下搖曳。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要堅持完成自己的工作。

　　 “嗚嗯！歡迎光……啊，不對！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嗎？”

　　 秦方沒有直接詢問主管的位置，而是問起天花板上掛著的貼著“反省中”的鐵籠。

　　 鐵籠中有兩位被極限駟馬捆綁的69姿勢都少女，她們的嘴里分別含著連通對方肛門的正流淌著黃綠色液體的水管，即使只是看著就能想象的到那讓人作嘔的惡心的味道。

　　 雖然看不清晰，但兩個少女身上肯定還有其它折磨人的玩具。

　　 “天花板鐵籠里的少女也是你們的員工嗎，她們犯了什麼錯要被這麼懲罰。”

　　 “是！她們一個因為左腳先踏入醫院，一個因為右腳先踏入醫院而被一起懲罰“人體循環”在大廳展出反省。”

　　 說到這個，前台小姐姐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嗯？為什麼這個會被懲罰？”

　　 秦方迷惑。

　　 “啊，這個……其實是一種福利啦，只要寫好自己犯的錯和懲罰發郵件給主管，主管就會按照信上寫的來懲罰我們。

　　 不過她總會加些私貨就是了，比如籠子里那兩位本來寫的是“懲罰人體循環一天”，結果主管改成“懲罰人體循環直到有人願意替代她們為止”。

　　 雖然這樣也比較刺激就是啦。”

　　 最後一句前台小姐姐自己小聲嘀咕，沒被秦方聽到。

　　 “那她們不是永遠得這個樣子，根本不會有人願意代替她們受罰吧？”

　　 “額……咳咳，對，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嘛，被捆起來強制和別人進行體液循環這麼刺……惡心的事情，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做嘛。嗯，總之，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姐姐假裝咳嗽一聲，然後笨拙的轉移話題。

　　 “我是來找主管的，你知道主管現在在哪里嗎？”

　　 “主管啊，他的辦公室就在左邊最里面那個房間，進去記得先敲門。”

　　 小姐姐向左挪了挪嘴給秦方指認方向。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沒事沒事，嘿嘿。”

　　 當秦方走離前台范圍時，小姐姐松了一口氣，不再緊繃著身體。顯然她身上的道具已經脫離工作狀態。

　　 路過左邊的房間，秦方隱約聽到門內傳來男男女女的痛苦的呻吟或是歡愉的尖叫。她沒有停步，默數著房間數走到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主管的辦公室。

　　 “叩叩叩”

　　 她輕輕的敲了三下門，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稚嫩的女聲。

　　 “請進，門沒鎖。”

　　 這聲音，該不會還是個幼……少女吧？

　　 推開門，首先傳來的就是一陣啪啪的鍵盤敲擊聲，秦方向里看去，一位很符合她猜想的戴著黑色貓耳頭環，身穿哥特蘿莉莊的少女正坐在電競椅上聚精會神的打游戲。

　　 看上去挺正常的。

　　 “喂，小心點，你牙齒碰到我腳了！”

　　 正常的哥特蘿莉突然惡狠狠的對辦公桌下吼了一句。

　　 覺得這個地方有正常人我一定是瘋了。

　　 “你看上去正在忙，要不，我改天再來？”

　　 “沒事沒事，不打攪，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談。”

　　 哥特蘿莉連忙關掉電腦，正襟危坐一副小大人模樣。

　　 “我是來賣身都，至於坐下，還是算了吧。”

　　 秦方進來第一眼就看到辦公室的椅子和外面休息區都一樣上面都插著假陽具，甚至還多了一根，粗了一圈。

　　 如果主管椅子也是這個款式，她塞得下嗎？

　　 “嗯？你還是處女？”

　　 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主管眼睛一亮，期待的看著秦方。

　　 “我還是處女，後面也是。”

　　 “哦耶，太好了，總算又遇到一個處女。你幫我按下左邊牆上的按鈕，先放我下來。”

　　 秦方在左邊找到一個紅色的按鈕，按下後主管處傳來兩聲齒輪解鎖聲。

　　 “好耶，總算可以從椅子上下來了，頂的我難受死。”

　　 主管面色一喜，雙手撐桌，“啵”的把自己從電競椅上拔了出來。

　　 接著站起身還比秦方矮兩個頭的她走出座位來到秦方面前，肉眼可見的她右腳裸足還帶有未干的水跡。舔的確實挺認真。

　　 “你是來賣自己身體的對吧，不如你就當我的奴吧。你比較喜歡什麼，犬奴，性奴，刑奴還是腳奴？正好我有只腳沒人舔。”

　　 說著她努力抬起白皙小巧的左腳，似乎希望秦方現在就跪下舔她的嫰足。

　　 “我對這些了解不多，才第一次接觸。”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當什麼奴好啊。”

　　 沉默了一會兒，秦方開口建議道。

　　 “不如你先給我介紹一下這些都是做什麼的吧，這樣我才好選擇。”

　　 “哦哦，對，了解後才好做選擇。我去拿些資料，你坐在這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也不穿鞋，主管風風火火的就跑出辦公室，留下秦方“獨自”一人。她看著電競椅上的假陽具，又對比了一下自己，搖了搖頭，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其它方面，比如……

　　 主管的辦公桌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