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裹甲銜枚!如入無人之境!
來者何人?!”歐陽透警惕地盯著白日下那道黑暗的陰影。
陰影帶來的只有沉默,雷蛇劃破長空,刺眼的光輝照亮了大地。
稍一抬手,他本人並無動作,但自內而外炸出的雷光,卻極速在他身前聚集。
太過迅疾,太過激烈,電光之聲噼啪不絕。
而終於在個安靜下來的瞬間,所有耀眼的雷光匯在了一起。
“雷公助我!”咆哮聲貫徹雲霄,青天白日,電閃雷鳴。
在那狂舞的電蛇之下,歐陽透伸出了一只手。但是力量被明顯地壓制了。
雷霆劈落在他的身前,卻寸步難行。
“三尺之內,風雨不能進。”他維持著身旁的結界,死盯著那人。
“復活賽,不是誰都能打的……”那人冷笑道。“盡管我不知道你的復活需要什麼,但是今天你只能成為我的賞金了!”
於是雷光照夜!凶狂地衝了過來!
歐內的手仿佛失靈了一般,根本無法將眼前這人收入囊中,他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阻擋了歐內的手的力量,卻不知如何是好。
萬雷匯聚的時刻,一道不易被察覺的水痕出現在虛空中。
毀天滅地,遮天蔽日的雷霆轉瞬間悉數消邇。
“雷克斯……叔叔的兩千萬雖然不算少,但也沒必要用別人的命來換錢吧。”西裝革履,全身是黑灰色的調子。頭發在腦後挽成一個小辮,攤開的手掌中竟是一棵草莓!
“這這這這這這……這是……復活賽的神……墨聖!”說的道理在歐陽透的腦中大叫著。
“對面的人是雷克斯,他為了復活竟然和“叔叔”簽下契約……不知道皮燕子現在已經變得有多大了……”
“墨聖……很強嗎?”歐陽透有些疑惑。
“墨聖的實力嗎,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甚至都沒有人知道……”
“但是盡管如此,他已經參加了復活賽,這也讓其他成員感到極度的苦惱。”
“事實上,復活賽這個組織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背後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叔叔”。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話音未落,雷克斯就已經消失不見。
墨聖遠遠的回頭望了一眼歐陽透,便也化作一顆草莓,鑽進了土里。
“看來……是個警告……”說的道理沉思著,一坨女性的聲音卻忽的響起。
“看來道道子的知見還是太淺薄了呢。”一坨長著雙馬尾的和說的道理差不多的屎出現了。
“理理美,你怎麼也在這里。”說的道理大驚。
“叔叔已經將古神派悉數限流,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理理美道。“若要歸來,必須戰勝叔叔,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叔叔的走狗滅掉。”
“叔叔的走狗已經在四處找尋你了,墨聖的出手只是因為他陷入了‘薛定諤的草莓’狀態。叔叔並沒有賜予他資本,所以他進入這種半人半鬼的狀態參悟以後,就一直在和叔叔作對。”
“叔叔的走狗太多太多,但是很大一部分都已經被墨聖限制住了。不過依然有幾個家伙還在活躍,比如剛才的雷克斯,他已經花了兩千兩百萬和自己的屁股賣給叔叔讓他復活自己了。他現在可是集合了集美之力與叔叔的雷霆流量,要戰勝他可謂一番難事。”
“其他的人……倒是目前對你都沒什麼興趣。你現在最大的目標是完成你的轉生任務,否則拿不到古神之力,我們是不可能戰勝叔叔的。”
理理美和說的道理雙手握拳,望著歐陽透。
“不是,我現在被雷克斯越塔沒有力量我怎麼去。你告訴我,被叔叔資本力量壓制我能保得住自己嗎,來理理美臭寄吧杠精給你房管來說話來。”
“吉吉國雖然已經沉寂多年,但並非沒有強者。除了墨聖,還有無數與你一起暗中作戰的人,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任務就好了。”
歐陽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以為這次轉生僅僅只是一場開後宮的道路,誰知竟然還有如此龐大的戰局等著自己。
“好吧……我的下一個目標……是東雪蓮。”歐陽透爬起身。
“東雪蓮……的確矛盾……”說的道理扭動著身子,一道光門憑空開啟。
“她現在所在的世界並非主宇宙,而是武士的宇宙本日。倘若要去那里,我恐怕得去找一個人……”話音剛落,光門中便走出一人。
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
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
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
斧劈桃山曾救母,彈打棕羅雙鳳凰。
力誅八怪聲名遠,義結梅山七聖行。
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
赤城昭惠英靈聖,顯化無邊號二郎。
來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蜀國青城山李老八888258加油努力!
“這就是李老八888258加油努力,他可以把你變成帶帶縫合怪,這是讓你最快掌握劍術的方法。”說的道理從虛空中抓出一柄長劍,遞給歐陽透。
“為什麼……我要學劍術?”歐陽透接過長劍,橫柄豎鋒,劍身赫然刻著“田中脊髓劍”幾個大字。
“在本日的世界中不存在冷兵器與忍術之外的一切,你的能力在哪里才是毫無用武之地。冬雪蓮身為本日的大小姐,若要接近必然需要一番功夫。並且本日的武士階級思想嚴重,你這無名無姓之人在本日只能用武力來彰顯自己。”
話說到這,李老八888258加油努力張開頭上天眼,手中寶珠“地上足球”綻開光輝。無量的劍術灌入歐陽透的腦中,滲入他的神經,讓他融會貫通。
“有一種豐收的喜悅,學了之後非常開心。”他將劍仔細裹好,背在了背上。
然後毅然決然地走入了那扇光門!
門後的世界,繁華鮮亮。
櫻花開的爛漫,春尤帶寒。
蔓街的和風裝扮,古色古香的建築。繁雜中帶著幾分溫潤,熱鬧非常。擁擠的人群里零散的穿插著幾個玄色盔甲的兵士,身披凶鎧,腰間懸掛著狹長的武士刀。
穿過光門的那一刻,歐陽透的衣物就已經變得與本日的畫風近似了。漆黑的斗篷罩在身上,背上是麻布裹住的長劍,頭頂戴著碩大的斗笠,遮住了半邊的面龐。光門並不能得知冬雪蓮究竟在哪,只能把他傳送到她所在的地區,櫻花郡。
接近冬雪蓮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
歐陽透尋到一家草紙店,買了紙筆。
上書“罕見東雪蓮”五個大字,張貼在了櫻花郡的大街小巷。
不多久,不消他去尋東雪蓮,蓮便自會來找他了。
於是他走入一間客棧,辦了一間房。坐在樓上的小酒館里,望著街頭的人流,等待著東雪蓮的身影。
“牛!來碗三鮮伊面!”炸雷般的呼聲響起,將歐陽透的目光牽引到門外。
“好嘞胖哥。”店里的小二手忙腳亂地翻找著碗碟。那被稱之為胖哥的武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快點!”
武士身著黑白的大鎧,腰間斜挎著的長刀朴素但不失鋒銳。背上的鎧甲赫然印著一個大大的白色櫻花。
樓下的呼聲已經響起,那武士本在嗦面,此刻也警覺的抬起頭。
“罵誰罕見!!”少女尖銳的喊聲在街上回蕩著。平民一見如此陣仗,慌忙逃回了家中。
櫻花郡最大的家族棺人府的家主少女發火了,一旦殃及池魚,那可不僅僅是殺一個人的頭那麼簡單。
無形的命令在身著黑白鎧甲的武士之間回蕩,那嗦面的武士站起身,嚇得店里其他的人立刻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唯獨歐陽透,氣定神閒。
武士回過頭,盯著他。
歐陽透從桌上的裝飾瓶里抽出一根茅草,別在腰間。
武士解下刀,嚴實的頭盔下,目露凶光。
“給我找到貼這個條幅的人,然後把他帶到我面前來!!!”命令是這樣的。
完成家主的任務,必然是重重有賞。
而為什麼他相信是歐陽透……呵,別人都跑掉了,就算歐陽透不是真凶,那又如何?!
重點根本不是真凶何人,而是需要一個真凶!
其他的武士忠誠不二,唯獨他動了這份歪心思。
歐陽透把手搭在了腰間的茅草上,乃折草為劍。
二人都握緊了長柄!
然後,寒光乍現!
破碎的巨響在空中徹開,街上的武士紛紛望向聲音的來源。
街角一小樓上驟然爆開,一個身披白甲的肥壯武士被丟出,轟然倒地,生死不知。
而後那一缺口,出現了一道黑衣草劍的人影。
斗笠輕輕抬起,被眾多武士圍在中間的冬雪蓮便與之四目相對。
數人拔地而起!直衝閣上俠客!
刃風追影,若香染衣衫。
鋒鏑交擊,似殺弦鳴奏。
斗氣纏襲,肖風雲逆動。
縱然劍如網覆,刃羅憐光,歐陽透亦可見隙穿身,毫發不傷。
不消多時,便是一地死屍碎甲,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囂張跋扈的理由?一堆草包?”歐陽透笑道,將那根茅草插入地里。
屍山血海之外,東雪蓮只是冷笑。
“一根茅草,甚至沒有拔劍。也將我棺人府的武士們斬殺大半,的確是他們草包了。”東雪蓮的纖細白柔的素手之上,一柄如紙的雪白鋒刃躍然。
“我不知你無故挑釁是為何意,在櫻花郡我是沒有見過你的。”她雙手緊握長鋒。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或是激怒我……那就先在這活下來吧……”
東雪蓮是很好看的。
皎白的鮮嫩少女面頰,淺灰的眸子里有淡淡的一抹藍意,如雪般純淨的白發梳成及腰的雙馬尾垂在身後。身形並不十分高挑,但絕不會讓人感到瘦弱。黑白格子的和風裙下露出半截藕白的小腿與黑色的長靴……
歐陽透的眼中映著這一切,但是他的注意點並不在這里。
東雪蓮亦是如此。
是不露任何破綻的完美架勢,是將棋開局一步未走的最完美的陣型。
她沒有繼續這樣的僵持,瞬息之間縱步向前!
刀鋒動念便已破空而來!
憑空中竟赫然斬出十四個大字,刷刷刷地印在了天地間!
“忽如天山蓮雪中!天上地下唯一冬!”
一雙玉臂之左,精准地斬出一线。
快絕!狠絕!
與此同時,她揮動右手,數道徹骨的白色鋒芒襲來。如風的飛刃伴著那一线刀芒,這就是她的第一輪攻勢!
黑衣的人影並沒有動,只是將手握住了身後被層層麻布包裹著的劍柄。
有道是……昊然一劍天地開,千錘百煉胸中來!
劍威浩蕩,萬象千行。
那一线劍隙,已是被凌空而出的劍氣炸的干干淨淨。
“恐怖如斯……”東雪蓮暗道,而右手又現一抹較小的血色刀影,站在她細嫩的手掌中間。
而後速臻極境,恍然化虛!
左手白刀,使的是“一之太刀”。右手血刀,使的是“花車”。
一邊是粗陋但力勁剛猛的斬擊,一邊是技巧與變化的後著。
“不俗。”歐陽透抽出背後的劍,甩掉了斗笠。
“我有一劍,經行萬里!”
“一葉障目,不見人間!”
刀意了然,劍亦極鋒。
寒星迸現,磅礴一決!
“白刀使的是新當流冢原卜傳的奧義,紅刀出的是新陰流上泉信綱的絕技,而右手握太刀、左手握小太刀的形式,則是宮本武藏晚年定型後的二天一流握法。”歐陽透接著她一刀又一刀的殺招,甚至還有心思點出她的師傳。
“是又如何?!”東雪蓮並不以外眼前這人知曉自己的刀術出處,因為她認定,此人不會再有機會和自己交流了!
但是落下鮮血的人,是她!
這一刀傷在腕上,緊接著眼前一花,劍刃就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冰冷,刺骨。
東雪蓮以為自己死了,可是睜眼,他的劍卻僅僅只是貼在了自己的要害上。
“你在羞辱我嗎?”她皺眉,但一動也不敢動。
“帶路,給我找個清淨的地方。”歐陽透並不想廢話。
“什麼意思……”她怒目而視,右手的血刀抬手便欲刺入腹中。
士可殺,不可辱!
但是就在刀鋒即將沒入的時候,那柄刀憑空消失了。
或者說,它被斬碎了,碎的找不到痕跡。
可是劍,依然貼在她的頸上。
“你……你要干……干什麼……”東雪蓮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帶路,我要一個‘清淨’的地方。”歐陽透依舊只是這句話,但在清淨二字上加重了音節。
東雪蓮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對方的實力遠超自己的預估,但她的恐懼依舊只停留了一瞬。畢竟自己是櫻花郡棺人府的家主,他必然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
而歐陽透,已經在思考怎麼樣讓眼前這個傲氣凌然的少女落入什麼樣的羞辱與反差中了。
但是不管怎樣,此行真個是……
裹甲銜枚!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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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