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二十七、最憐此稚女 孤弱常戚戚]

　　 電視機和音樂都關掉了，偌大的房間靜謐下來。蘇雪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盤，手中活計停了，落座後便一直盯著裴鍶禕，看著裴鍶禕不知想些什麼而通紅的俏臉，看到裴鍶禕心里慌亂，感覺無所適從。

　　 “老師…您喝水”裴鍶禕才想起給客人倒水，取出玻璃杯踱步至飲水機前。

　　 蘇雪目光落在裴鍶禕彎腰接水而翹起的臀部，只是裙角遮掩下只能看見筆直的雙腿，一時間判斷不出來裙底是否依舊坦蕩。

　　 到了水後裴鍶禕再復焦慮，心中很不安定，坐下又站起，拉拉窗簾，又看看屋角隅的椅子，整理一下椅墊。

　　 裴鍶禕無所適從而不敢看蘇雪的小模樣十分可愛，也讓蘇雪有了刺激的感覺。獨處的二人，嬌羞的少女，趁家長未歸時的撩撥逗弄……

　　 “老師……吃飯吧”裴鍶禕打破逐漸古怪的氣氛。

　　 裴鍶禕盛好湯坐下，依舊不敢多看蘇雪。裴鍶禕慌亂怯場，行為比以往矜持許多。她盡量以禮相待，禮貌是使人安全的東西，以此可與蘇老師保持在一種不可言說的敬畏之忱中。

　　 “和老師吃個飯而已”裴鍶禕無法說服自己，明明有過與人同桌吃飯的經驗，明明都是同一性別，可這時候卻想起看過的戀愛小說及影視。

　　 蘇雪還是微笑，望著燈光下白紗裹定的曼妙身子，柔弱的頸肩，收束的腰身，线極柔和清雅的雙腿，一雙白足，汲著拖鞋露出的可愛腳趾，入目無不異常妥帖，恰到好處。

　　 蘇雪游目四矚，眼光又回到裴鍶禕身上，由上而下，停頓在裴鍶禕乳鴿一會兒，裴鍶禕慌忙掩住胸口大片白膩，接著又覺得都是女子，這樣的舉動太失禮。蘇雪目光不停，又下移一處。裴鍶禕克制住動作，隨後感覺不安，於是雙腿並起一點，扯一下裙角。

　　 “你父母每天都回來很晚嗎？”不知是不是錯覺，蘇雪感覺天花板射下的燈光都變得陰郁，空氣中慢慢騰起的曖昧消散了。

　　 這是個裴鍶禕不願提到的話題。“老師幫你打去電話問問”，蘇雪以為這是一個建立親密關系的契機。

　　 悠揚的旋律響起，隨後手機中傳來空號的提示音。蘇雪感覺錯愕，卻見裴鍶禕已經淚流滿面。

　　 “我沒有父母了”話音在蘇雪心湖蕩出漣漪，恰如裴鍶禕臉上掛著的淚滴落羹湯般一圈又一圈，很不平靜的樣子。

　　 再也打不通的電話，空廓房間從不關掉的嘈雜聲響，明目張膽擺出來的香煙，提及父母的沉默，對受人管教的歡喜。蘇雪只覺得裴鍶禕是個很可憐很令人心疼的小女孩。同時有些許欣喜及負罪感，自己今後的一切鞭撻訓誡算不算趁人之危呢？

　　 輕輕把裴鍶禕摟至懷中，任由淚水沾濕前襟，好像能用胸前柔弱溫暖裴鍶遜似的。嗅著淡淡的衣香，俏臉緊緊貼在兩團綿軟，裴鍶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蘇雪捧著梨花帶雨的面龐，擦拭抹不盡的淚，不管怎麼溫聲細語都勸不止，裴鍶禕要將十余年的心酸苦楚哭個干淨，這讓蘇雪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啦好啦，乖乖吃飯，再哭，老師可是要打屁股的哦”說著揚起手打了裴鍶禕屁股一記，蘇雪感覺懷中的女孩一顫，嘴里發出嚶嚶的嬌吟，心中有些好笑。

　　 裴鍶禕終於哭了個夠，長長的睫毛糾在一起，很惹人憐愛。蘇雪心想下次裴鍶禕再哭就該是被自己抽打屁股疼哭的了。

　　 “禕禕，以後做我的妹妹吧”姐妹比起師生親近些，將來私下里有些管教手段也好施展開來。

　　 裴鍶禕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愣愣的呢喃出聲：“姐姐……”。這的確是很有親切感了。

　　 抬頭卻見蘇雪正笑意盈盈望著發痴的自己，裴鍶禕大窘，又一頭鑽入蘇雪兩座峰巒，只是嘴里一遍遍重復“姐姐姐姐姐姐”叫個不停。

　　 裴鍶禕哪里知道，自己今後門里門外都要受人管束，自己的嬌嫩屁股在校便要吃教鞭，回家又要挨巴掌。此外其他種種調教手段更是有的受了。或者倘使知曉此種情形，裴鍶禕也會欣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