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神明
指揮使來到禁閉室門前,她的心理不可說不產生波瀾,倒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務,雖然總是表現地對討伐黑門之類的很上心,但是對於失憶的她來說這樣的體驗很難說有實感,沒有實感就沒有代入感,沒有代入感就很容易變得像是第三人稱的生活,這種說法有點抽象,但是短時間內必然會有這種感覺。
信息量一旦過大,難說自己的腦袋會有什麼特殊的變化,就像是隨著記憶失去而有些靈魂里的東西還保存著,假如過去的自己還能留給自己什麼信息,那大概就是被關在這里的這個女孩子,實際上不久之前她們還算是朋友來著,要不是她在眼前直接把某些礙眼的人變成了灰,她也沒必要這樣做。
女孩看上去很是乖巧,乖巧地有點過分,指揮使還考慮過自己會不會也變成灰之類的,至少現在看起來還算正常,她的瞳孔還是那樣的漆黑,漆黑中透著些許光澤,還好,精神應該還很不錯。
“為什麼你會判斷我的精神還很不錯,”那個女孩,塞拉菲姆斜著眼睛看著指揮使,好像還很刻意地晃了晃手腕和脖頸上的枷鎖,發出“當啷”的鎖鏈碰撞聲,“看到這些還會覺得我精神不錯嗎?”
塞拉菲姆現在就坐在一個玻璃容器里,倒是和在研究所那里被關押的情況如出一轍,只是沒有這麼多電腦分析她的身體狀況。哦不,現在看來她的現狀比研究所都悲慘,脖子上套著沉重的鐵枷,從鐵枷中伸出的雙手上還套著分量不小的鐵鏈,鐵鏈向下延伸,到塞拉菲姆赤裸的雙腳上,雙腳同樣被腳鐐銬著,講道理只是容器塞拉菲姆就已經很難逃離了,而且假如塞拉菲姆真的生起氣來,再加多少鎖鏈都沒有用。
“其實這些東西是我安排的,中央庭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吧。”指揮使居然就這樣交代了,嗯,如果說是恬不知恥,塞拉菲姆倒也沒必要奉陪她。
她只是想看看指揮使的做法,在大概知道事情的本質之後。
“猜到了,惡趣味。”塞拉菲姆淡淡地說,“你要是答應中央庭處置我,我是不是還會輕松一點。”
“別說的這麼絕情,我本身也不是什麼絕情的人,把你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指揮使搖搖頭,“現在這樣最好。”
“最好?”塞拉菲姆又搖了搖身上的枷鎖,別的不說,這些東西就足夠讓她不滿到極點了,她可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甚至束縛她的不是繩索,而是枷鎖,考慮到重量都已經是刑具級別了,扛在肩頭這麼久手都酸了。
“噓!”指揮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知道看著我的不止一雙眼睛,如果你表現出多余的一點點威脅性,我就沒法把你看在身邊了。”
“.......在你身邊還要被玩弄,我不如把自己交給中央庭。”塞拉菲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考慮到首先你是個笨蛋,其次是個惡趣味的家伙,最重要的是是個衣冠禽獸,極有可能在任何時候把自己內心最陰暗的一面暴露出來,比如說之前還對我這麼好,現在就要play我。”
“喂喂,什麼叫play你啊,這可是很正經的事情哦。”雖然但是,指揮使一臉賠笑外加被看穿的樣子,塞拉菲姆看著指揮使這副表情就很無奈。
“你用槍指著我的時候才是正經樣子吧.......”
“什麼?”
“沒什麼,”塞拉菲姆攤開手心,“還不打算給我解開嗎?”
“在菲姆醬不好好說說自己身上的力量之前,解開伴有一定的危險性。”指揮使甩著手上的鑰匙,“你很努力呢,那套東西你應該知道以前是給誰用的吧,現在還能堅持已經很厲害了,我估計都扛不了這麼久。”
塞拉菲姆當然知道指揮使的玩具都是給誰用的,大部分當然都是神器使們,不得不說真心惡趣味,塞拉菲姆甚至還專門去研究這到底是什麼癖好,至少她不想研究著研究著就搞到自己身上去了,結果還真是.......至少說明指揮使對她還沒有明確的敵意,只是從朋友降級到某種玩弄對象。
啊,可能都不是降級,誰知道指揮使是怎麼想的。
“所以,你這是在拷問嗎?如果我什麼都不說,就一直讓我扛著枷鎖?”塞拉菲姆帶著一定的試探性問道。
“嚴格來說確實是在拷問,一直讓你扛著倒不至於,”指揮使眼睛好像閃了一下,“如果菲姆醬不配合,我有更嚴苛的手段。”
“果然很惡趣味,以前我以為你只是個單純的笨蛋。”
“那現在呢。”
“升級成變態。”
“別這麼說,比起做實驗,我已經很溫柔了吧。”
塞拉菲姆晃了晃雙手,再一次表現她對拘束的不滿。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會好好回答嗎?”塞拉菲姆接著說道。
“說吧。”
“這些刑具,”塞拉菲姆刻意加強了刑具這個說法,“是你自己准備的,還是中央庭的東西。”
“當然是我自己准備的,我說過中央庭不會喜歡干吃力不討好的事。”指揮使好像還很得意的樣子。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滿足我個人一點點小小的癖好,”指揮使歪著頭笑了笑,“不過以往都是神器使同意的情況下,像這樣強制性地用作拷問還是第一次。”
“果然是個變態!”塞拉菲姆終於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次,但很快她便無奈地松懈了下來,“最後一個問題,你所說的拷問,到底是中央庭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是我的意願,我都說了,將你交給中央庭,我並不放心。”指揮使點點頭,“所以菲姆醬的意思呢?好好和我說一說,還是一定要讓我強迫你?”
塞拉菲姆沉默了一會兒,再一次抖摟著身上嘩啦嘩啦的鎖鏈,掙扎著站起身,不得不說指揮使的這個枷鎖質量真的很好,塞拉菲姆扛久了還沒感覺,一站起來肩頭都有點酸痛,而且不得不順著枷鎖稍微彎下腰,後頸明顯能感覺道壓力,鞋子從自己被研究所救出來後就一直沒有穿,光腳踩著光滑的玻璃容器甚是冰涼。
“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吧,至少你真的來救我了,然後某種意義上算是保護了我。”塞拉菲姆說著,後退了一小步,“但是很可惜,既然我無法讓你徹底信任,那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一切,不如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手段吧,變態笨蛋指揮使。”
塞拉菲姆的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隨即就是滿腹的幽怨,因為這個枷鎖真的弄疼她了,之前她不知道腳鐐也這麼重,體感上比手銬要重很多。
“這給我安的頭銜多得讓我感覺有點榮幸啊。”指揮使撓了撓酒紅色的頭發,“算了,不過我覺得你要真這麼說,也許准備工作你都受不了哦。”
很快塞拉菲姆就知道是什麼准備工作了,說來很是離譜,因為按照指揮使的說法這叫做cue流程。
印象中禁閉室離指揮使的房間並不遠,雖然塞拉菲姆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目的地是指揮使的房間,這樣總讓塞拉菲姆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實際上指揮使至少還有點人性,知道給塞拉菲姆穿上鞋襪,但是之後在中央庭樓道一圈又一圈的兜圈實在是讓塞拉菲姆受不了了。
“喂........這里再怎麼說也是公共場合,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假如笨蛋指揮使不在意,那尷尬的恐怕就只有塞拉菲姆一個人了。
“你害羞了?還是走累了?”指揮使反而是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小曲,手中抓握的鎖鏈倒是一點都沒有松懈,有幾次塞拉菲姆還拉扯鎖鏈抗議指揮使走得太快了根本跟不上,結果鎖鏈完全拉不動,指揮使還無視她的抗議。
莫名的非常不爽......鞋襪姑且保護腳踝不會被腳鐐磨壞,但是無論是鐵枷還是鐐銬的重量都不容忽視,若是以虐待狂論處,這個笨蛋指揮使倒是名副其實,根本就是樂在其中吧。
“都有,如果你對這個回答滿意了,就快點給我打開。”塞拉菲姆蹙著眉頭,精致的小臉上都皺出幾絲紋路,她可不會無休止的容忍指揮使的行為,尤其是變態行為。
指揮使倒是一點反省都沒有:“都有那才要多轉幾圈,如果是按照拷問的標准,我還要拿鞭子趕著你走吧。”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那我只能判斷你還是趕緊去死吧。”雖然帶著枷鎖,但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塞拉菲姆氣場強大的仿佛是自己在溜指揮使。
“啊,抱歉抱歉,雖然我確實真的很想這麼做。”果然是一點反省都沒有,“其實也快到了,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她們最後的目的地完全就是在禁閉室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指揮使果然是在愚弄她,不過細節方面要是再摳的話指揮使就可以憑借各種不當的行徑被塞拉菲姆咬死十次。在數次抗議中塞拉菲姆早就已經沒什麼掙扎的力氣了,剛一進屋就一屁股倒在床上,一副回到自己家的樣子,隨後塞拉菲姆看到了牆角放著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各種軟鞭和皮板。然後指揮使聽到了一聲冷笑。
“你的房間我記得各種神器使都如入無人之境嗎?就這樣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把道具放在這里。”
“你覺得擅自進來的神器使我可能會放走嗎?”指揮使環抱雙手靠在塞拉菲姆對面的牆上,“擅自進來的神器使才是最應該好好調教的吧。”
“......嘖,差勁。”塞拉菲姆都沒有想到指揮使是這麼回答,她隱隱知道指揮使的小小癖好,倒是不知道指揮使得意起來如此沒有下限,“好了,給我解開。”
“菲姆醬,你真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嗎?說解開我就給你解開。”指揮使放下雙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塞拉菲姆面前,微笑地看著塞拉菲姆,“那我就先確認一下,你知道我有調教的愛好,但也應該能想到我所說的拷問才是認真的吧。”
塞拉菲姆的眼神明顯一凝,但是看到指揮使褐色而深邃的瞳孔,塞拉菲姆感覺那眼神有點扎人,只想偏過頭躲避那目光。
但是指揮使卻拉回了塞拉菲姆的俏臉,溫暖的手指撫摸過塞拉菲姆白皙的臉蛋:“你可要想好哦,如果什麼都不肯說的話,拷問一旦開始,皮開肉綻,應該在所難免吧~”
塞拉菲姆被惡心地想要甩開指揮使的手,但是指揮使捏著塞拉菲姆的下巴,塞拉菲姆情急之下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指揮使,喊道:“你果然只會欺負我,惡心!”
“哎呀好了好了,這一次是真的開玩笑。”指揮使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在塞拉菲姆柔順的銀色短發上狠狠揉了幾下,“雖然拷問的目的肯定是不會變的,那是我的工作。”
塞拉菲姆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也不顧沉重的腳鐐,在指揮使暴露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腳:“給我把枷鎖打開,重死了!”
“好.......好......”指揮使一邊俯下身去捂著痛到裂開的小腿,一邊低聲答應。
雖然說是要給塞拉菲姆解開枷鎖,但是實際上最後還是給塞拉菲姆換了一套更輕的,甚至這套鎖鏈把塞拉菲姆的手腳和脖子都連接在了一起,有一定的自由,但是拘束感還是很強。
“這個就完全是玩具了,應該不是很難受吧。”指揮使很“貼心”的說。
“啊,算了,就這樣吧,畢竟笨蛋指揮使戰斗力確實堪憂,沒有鎖鏈大概會覺得我會把你打死。”塞拉菲姆已經是相當無奈了。
“好!那你是想先試試鞭刑呢,還是想先試試繩縛呢?我反正都挺專業的。”指揮使撩撥了一下酒紅色的長發,一聊起這些事反而是更加眉飛色舞。
“......果然還是把你打死得了,為什麼會有神器使能夠忍受你。”塞拉菲姆牙齒又咬緊了,這次可以確認她絕對是想動手了,因為塞拉菲姆猛地拉了一下鎖鏈,但是確定自己沒法出拳後,只能安穩地坐回了床沿。
“不選嗎?”指揮使拿起一根短鞭抖了幾下,“必須得選好之後親口說出來哦。”
已經開始羞辱了嗎?塞拉菲姆雖然不是很想搭理這個癲狂狀態的指揮使,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被這麼要求,臉上顯而易見得紅了一片。然後她抬起頭,和指揮使四目相對。
然後塞拉菲姆慢慢站起身,然後,向門邊跑去!
然後果然被鎖鏈絆住,差點栽倒在地,幸好指揮使反應夠快,一把摟住了塞拉菲姆纖細的腰肢,不過指揮使顯然不是出於好心才接住塞拉菲姆,因為塞拉菲姆很快就被粗暴地臉朝下扔到床上,指揮使直接壓在了塞拉菲姆的身上,身高差讓塞拉菲姆顯得更加可憐,被壓制著完全動不了。
“還想跑,是覺得戴著鎖鏈還能跑過我嗎?我說過不會讓你再從我眼前逃走了吧。”指揮使說話就跟反派一樣,一邊說還一邊拉扯塞拉菲姆的小裙子,活像是要把塞拉菲姆生吞活剝了,或者直接後入奪雛了。
“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塞拉菲姆從身前拽著裙子,自知無路可逃的她正在做出最後的反抗,“啊,放開我!變態,放開我!”
“嘿嘿,從你准備逃跑開始,選擇權就不在你身上了,乖乖聽話!”指揮使愈發地像個變態反派了,拉著塞拉菲姆裙子的手緊緊不放開,“還想穿著裙子?你不知道女孩子也能侵犯女孩子吧,今天就讓你試一試!”
“變態指揮使.......嗚嗯.......太差勁了!簡直就是......飢不擇食!怎麼會有你這麼變態的人.......”塞拉菲姆小嘴雖然一刻不停地罵著指揮使,但是她明顯感覺到指揮使壓制她的勁道是一點都不減,意識到指揮使不會再聽她的話以及再不讓步自己就有失身之危之後,同時也是確定自己的裙子已經被褪到膝蓋而指揮使又開始拉扯她的胖次之後,塞拉菲姆終於崩潰地大喊,“別脫了,變態!.......求你了,別脫,我聽話,我聽話還不行嗎?”
“那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
“呼——”指揮使長出一口氣,從塞拉菲姆的身上下來,塞拉菲姆則是迅速把裙子穿回去,好像那塊布真的能保護她似的,指揮使暗笑,要是她動起手來那塊布可一點防御作用都沒有。
當然她也明白就算是變態行為也要有個度,假如她真的把塞拉菲姆扒了,塞拉菲姆估計真要和她拼命。所以剛才就算塞拉菲姆不求饒,她也不會真的把她的內褲也扒了,而是會選擇其他方法制服塞拉菲姆,比如揉胸之類的。
聽上去好像還是很變態......
“太差勁了,除了會欺負我之外還會做什麼......”塞拉菲姆差點就要哭出來了,雖然也不可能哭出來,在這方面她出奇地執拗。
“除了會欺負你,還會好好疼愛你。”指揮使掏出隨身小梳子,一下一下慢慢梳理塞拉菲姆因為剛剛一通鬧而變得雜亂的銀發,看來指揮使並不是只會那些獸行,塞拉菲姆也慢慢感覺心情平復了不少,因為那時她真的覺得自己可能要失身了,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好了,那就繼續選吧,是鞭打,還是繩縛。”
“啊?還選?!”
“我只說了再不聽話就強上你。”指揮使咧著嘴,露出一個標准的壞笑,“我可沒說聽話我就不拷問你。話說回來,聽話的意思,難道不是讓你聽我的話好好選一種刑罰嗎?”
塞拉菲姆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現在顯得更加蒼白,然後就是白一陣,紅一陣,一臉的“你在逗我”和“你想死嗎”,最後在權衡之後意識到自己確實斗不過指揮使,塞拉菲姆只能是將臉憋到通紅的極限,然後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繩縛.......”
理由很簡單,她覺得鞭打太疼了,繩縛聽上去還比較舒服。
接著,指揮使的話又讓她氣血上涌。
“明白了,繩縛刑罰,外加鞭打輔助用刑,現在站起來吧,菲姆醬。”指揮使笑眯眯的,一臉人畜無害。
“什......為什麼還要打,那如果我要鞭打呢。”
“那就是鞭打刑罰,外加繩縛輔助用刑。”
“......”塞拉菲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晌,她才無力地站起身。
“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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