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與黑之罪

　　余光之處似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卻能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危險氣息，清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但願她不會再折返回來。

　　 阿爾托莉雅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樣躲藏實在是太憋屈了，但是又無可奈何。身處卡姆蘭的她記憶里有過一些對過去聖杯戰爭的印象，然而這一次卻讓她感覺無比陌生。

　　 “征服游戲”（Conquest Game），追逃的聖杯戰爭，為了自己的願望而來的阿爾托莉雅不得不遵守的規則，再加上暫時沒有機會找到御主，她不可能戰勝自己的敵人，只能選擇不斷躲藏的方式。雖然有點憋屈，但是好歹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之後要去尋找合適的御主，然後應該還會有英靈希望組成團隊。在這之前千萬不能心急也不能大意。阿爾托莉雅這樣想道，她其實是希望自己能夠在戰場上拼殺的，規則並不限制用武力解決追捕者，她又是所謂的“好戰之人”，多少還是希望有機會和對手一決勝負。

　　 阿爾托莉雅突然停下心里的碎碎念，她感受到了什麼。一股強烈的魔力波動從身後的街道蔓延開來。那般肮髒和粘稠的魔力波動，阿爾托莉雅總覺得有些熟悉。而且，居然敢在這里釋放如此強烈的魔力流，到底是誰，是追捕者一方的嗎？

　　 “原來在這里，雖然被聖杯的規則限制，英靈可以完全不散發出自己的氣息，不過我的感覺果然是對的，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能察覺到你的存在哦，我的王啊。”

　　 這個聲音是！阿爾托莉雅慌忙轉過身去，一個漆黑白發的身影就在她的身後，甚至相隔不遠，粘稠的魔力幾乎要把阿爾托莉雅吞噬一般，有那麼幾秒鍾她甚至都無法呼吸。

　　 “摩根！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不能在這里，大家都是被聖杯認可的人，我當然可以在這里。既然你出現了，我當然會來找你，僅此而已。”摩根還是阿爾托莉雅印象中的摩根，甚至比她印象中的還要瘋狂幾分，摩根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如祈禱一般，滿臉的狂熱，“果然啊，上天真是對我不薄，前幾日我還想著我的王會不會降臨到我身邊，這麼快我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摩根........”阿爾托莉雅緩緩後退了幾步，因為更加膨脹地魔力流洶涌而出，這樣龐大的魔力，阿爾托莉雅都有點承受不住，隨時都會被衝垮一般，但是很快，摩根迅速將這些魔力收回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不存在似的，她輕輕向阿爾托莉雅邁開步子，步伐輕盈，但是每一步都擲地有聲。

　　 “來吧，我的王，和以前一樣投入我的懷抱吧。”摩根的聲音里不乏令人沉醉的溫柔，如同一杯醇厚誘人的美酒，但是阿爾托莉雅卻不敢接受，她知道，那其實是見血封喉的毒酒。隨著摩根一點點逼近，阿爾托莉雅也不得不一步步後退。

　　 “怎麼了，我的王，你看起來不是很想接受我啊。”摩根看到阿爾托莉雅這副樣子，有些失落地放下雙手，但是隨即她的表情瞬間轉變，變得比之前更加瘋狂，阿爾托莉雅再次注視摩根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摩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同時從她的身後伸出一雙蒼白冰冷的手，纖長的手指撫摸著阿爾托莉雅的臉頰，摩根靠近阿爾托莉雅，在她的耳邊噴吐出有些芬芳的氣息，“沒關系，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沒關系，我只要向這樣，確認你的存在，靠近你就好了........”

　　 阿爾托莉雅只覺得脊背一陣冰涼，她想要奮力掙脫摩根的束縛，卻發現摩根似乎根本沒有想著用身體禁錮住她，她輕松地掙脫了摩根地雙手。

　　 “.........我的、妹妹，這一次，我可是很想嘗試接近你哦。”摩根的聲音低沉但是柔和，極具誘惑力，阿爾托莉雅知道那是魔術的力量，但是依舊無法抵抗，只要摩根一開口，她就全身發軟。饒是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必須反抗摩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不見的劍刃，對著摩根當頭劈下。然後，堪堪停在摩根額頭的正上方三寸處，無論阿爾托莉雅用多大力氣都再也劈不下去。

　　 “風王領域，居然真的打算對王姐下手啊，亞瑟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可怕地讓你無法接受？”隨著阿爾托莉雅被摩根揮手擊開，摩根的表情似乎收斂了幾分輕浮，卻散發出幾分威嚴，盡管摩根仍然笑著，嘴角滿是陰冷的弧度，但是阿爾托莉雅卻越來越覺得壓力激增，她必須揮動聖劍，阿爾托莉雅明白，不揮動聖劍，自己很快就要被摩根的魔力侵蝕擊垮。

　　 於是，阿爾托莉雅單足蹬地，劍刃迅速向摩根斬下。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吧，我的王啊。”摩根隨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把漆黑的長劍，劍刃的樣子和阿爾托莉雅手中的聖劍一模一樣，摩根單手持劍，向著相反的方向揮出和阿爾托莉雅同樣的斬擊，劍刃相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鐺！鐺！鐺！鐺！鐺！

　　 阿爾托莉雅的招式變換莫測，身形也一樣輕盈，揮砍、橫掃、上挑、下擊，每一下都很飄忽，每一下又都很扎實，盡管沒有多余的力量可以進行魔力外放，但是依舊很有威力，然而摩根卻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隨手一劍就能准確格擋下阿爾托莉雅的招式，然後輕松將阿爾托莉雅甩開........很快阿爾托莉雅就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技巧和力量的差距，完全就是實力的差距，她其實應該明白，自己不是王姐的對手，以前就不是，現在實力大打折扣的她更不可能是。摩根這副樣子，她肯定是找到御主後的滿狀態出戰，然後來戲耍曾經代替她取得王位的阿爾托莉雅。

　　 “我的王，你現在的實力，連過去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呢。還是不要浪費那點魔力了吧，如果一次性魔力消耗過度，你很有可能消失的哦。”摩根手指虛抓，魔杖憑空出現在她的另一只手里，“雖然我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畢竟，我還沒有好好玩弄你，折磨你，讓你付出代價，所以，即使你自殺，我也要把你救回來。”

　　 “.........”阿爾托莉雅瞪大眼睛看著摩根，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難逃此劫，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又能參加聖杯戰爭，怎麼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王姐抓住。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呢，我的王，能這樣面對你的機會，不多呢.......”摩根的臉上滿是欣慰，看來，能夠在這里見到阿爾托莉雅，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相當值得高興的事情。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內心打定決心，然而雙手握住劍柄，緩緩舉起聖劍。

　　 “哦？寶具嗎？”摩根眼神一沉，嘴角勾出可怕的詭笑。

　　 雖然身體里所存的魔力量並不多，但是憑借著空氣中的魔力含量，多少還是可以使用一次的。抱著這樣想法的阿爾托莉雅緊握著聖劍，星星點點的光芒開始在劍刃上聚集。

　　 “集結的星之吐息，閃耀的生命奔流——”

　　 閃耀著的魔力在劍刃上膨脹，金色的光芒開始緩緩流淌，最後變成奔流，如潮水般向劍尖涌入，然後向著劍刃上方蔓延。

　　 “難得我還能看到聖劍的威儀，響應召喚果然是我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了，這一幕很值得紀念吧，王。”

　　 在金色光芒的映射下，連摩根那蒼白的臉上似乎也顯現出幾分聖潔，摩根的眼神痴痴地看著聖劍的光芒，隨後，她似乎很滿足地閉上眼睛，同樣舉起手中的劍，只是一瞬間，劍刃仿佛炸裂開來一樣，大股的黑色魔力在劍刃周圍奔流。

　　 “接下吧，Excalibur！！！！”

　　 “Excalibur Morgan。”

　　 一道金色，一道黑色，兩道可怕的能量光柱撞在了一起，金色的光芒只是存在了一瞬，便被無盡的黑暗吞噬，阿爾托莉雅最後看到的，只有摩根那病態的笑容，似乎摩根最後幾乎貼近到她眼前，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回家了，我的王啊~”

　　 然後一切光芒突然消失。

　　 阿爾托莉雅不住掙扎著，用力拉扯著吊住雙手的鎖鏈，但是很可惜，這由摩根的魔術打造的鎖鏈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從被帶回來到放置在這間房間，阿爾托莉雅估計至少過去了有一天時間，她很好奇摩根這麼著急想要把自己抓回來，為什麼不著急地折磨自己，而是吊在這里放置。阿爾托莉雅先是拼命掙扎，然後掙扎累了，只能任由鎖鏈吊著自己，然後觀察周圍的情況。之前被摩根一路拖回家，她已經知道了這大概是一棟位置很偏僻的別墅，或者說是城堡也不為過，因為這棟建築的規模真的是大得驚人，從外面看形制復雜且至少有十層這麼高。進到城堡內部，摩根還很講究地逼迫阿爾托莉雅脫掉鐵靴換上拖鞋。阿爾托莉雅一度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被摩根橫豎幾巴掌抽得暈頭轉向，在暈眩的過程中被一直拖到地下室，隨後阿爾托莉雅便連穿拖鞋的權力也沒有了，摩根順便還扒掉了她的襪子，讓她赤足站在一塊地毯上，開始了極其漫長的放置。

　　 地下室說實話不算很冷，陰暗倒是很陰暗，摩根沒有開燈，也只有非常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扇小窗，阿爾托莉雅只能根據那扇窗子透進來的光亮判斷自己被吊了多久。她本來以為自己會被丟進滿是刑具的地牢，但現在看這里只有一些看上去很陳舊的家具、工藝精湛的吊燈、毛茸茸的地毯、還有讓阿爾托莉雅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放在這里的大屁股破舊電視。然後吐槽完這些的阿爾托莉雅真的就沒有事情干了，只能一邊交換著抬起雙腿緩解長時間站立的疲勞，一邊繼續掙扎拉扯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的鎖鏈，一邊等待著摩根來處理自己——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比如被摩根折磨得血肉模糊然後被做成人肉椅子什麼的，摩根以前就將不聽話的侍女如此折磨過，阿爾托莉雅一直清楚這些，她對這位王姐以前是有過憐憫的，而現在，她寧可死也不想就這樣落在王姐手里。

　　 “久等了，妹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爾托莉雅都快睡著了，燈卻突然被打開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阿爾托莉雅面前，摩根還是那樣滿臉的小人得志的笑容，但是她身上那種威儀的氣息卻讓阿爾托莉雅不是很敢直視王姐。起初聽到摩根的聲音阿爾托莉雅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看到摩根手里的皮鞭和鐵尺，阿爾托莉雅的心又開始緊了起來。

　　 “別那麼緊張，妹妹，這些東西，視情況我會對你使用。如果你能聽話一些，起碼我不會用鞭子抽你。”看到阿爾托莉雅滿臉緊張的樣子，摩根還在心里竊笑。然後她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捏起阿爾托莉雅的下巴，“還是那張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以前還覺得很惡心，現在反而有點慶幸了.......這就是我們姐妹的證明啊。”

　　 摩根比阿爾托莉雅高出半個頭，阿爾托莉雅被強行捏下巴的時候只能踮起腳尖。摩根可能不惡心這張臉了，但是阿爾托莉雅惡心摩根，用著和自己一樣的臉擺出各種扭曲的表情，說實話感覺很不好，但是阿爾托莉雅不敢這麼說，她多少也怕摩根重刑折磨她。

　　 “你是剛剛被召喚到這里嗎？”摩根沒有放開阿爾托莉雅的下巴，輕聲問道。

　　 “嗯。”阿爾托莉雅想要擺脫摩根的手，但是摩根掐的很緊，所以她只能應和一聲。

　　 “知道聖杯戰爭的規則嗎？”摩根接著說道。

　　 “嗯。”阿爾托莉雅又應和一聲。

　　 “很乖。”摩根笑道，“雖然能想象到你逃竄的模樣.......那時候你就應該束手就擒，你可以逃過別人的追捕，但是姐姐的手段，你覺得自己能逃得掉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被你抓住，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折磨。”阿爾托莉雅沒好氣地回答道。

　　 “說得好。本來我就是要折磨你，無論你怎麼求饒，都沒用的。所以最好做好心理准備。”摩根更加用力地抬起阿爾托莉雅的下巴，阿爾托莉雅差點站不住腳，但是很快摩根就放開了阿爾托莉雅，她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阿爾托莉雅側面，翹起二郎腿，腳上一雙畫著小熊貓的棉拖鞋一晃一晃，不時露出摩根潔白的腳踝。

　　 “選一只腳，抬起來，腳心朝上。”摩根看著阿爾托莉雅看著自己時那副緊張害怕的樣子，笑道。

　　 阿爾托莉雅大概猜到摩根想要做什麼，她下意識緊咬牙關，然後慢慢抬起腳。

　　 “腳趾向後張，給我把腳心張開。”

　　 阿爾托莉雅只能照做，摩根很放松地欣賞著這一幕，阿爾托莉雅的裸足很干淨，突出一個干練，和自己一樣白皙的纖足上看不到什麼多余的足繭，有的只是少女的嬌嫩和水靈，湖之仙女賜給阿爾托莉雅的雙足以庇佑，所以這雙足無論經歷過怎樣的戰斗，都還是美好如初。摩根很滿意，這一幕她朝思暮想太久了，她很想看看，這被庇護的雙足，撐得住她幾輪拷打。

　　 “呼”地一下，鐵尺重重打在阿爾托莉雅的腳心上，幾乎同時，阿爾托莉雅嗚咽了一聲。

　　 “嗚！”

　　 摩根收回鐵尺，饒有興致看著阿爾托莉雅的腳丫在地毯上來回摩擦，來緩解這一尺帶來的苦痛。摩根能夠看到阿爾托莉雅的腳心的酡紅，已經順著足弓蔓延到腳掌兩側了。

　　 “哎呀哎呀，很痛啊。不過休息的時間可沒有多少——另一只腳，抬起來，腳心撐開。”

　　 阿爾托莉雅臉色很不好，摩根下手的狠辣程度遠超她的想象，她也沒有類似的責打經驗，憑借毅力她能堅持著不露出敗相，但是如果一直這樣責打下去。

　　 心里再怎麼抱怨再怎麼想，聽到摩根的指示，阿爾托莉雅也只能照做，抬起另一只腳，露出腳心，繃緊腳底，然後咬緊牙關忍受責打。

　　 “啪！”

　　 “嗚呃！”

　　 摩根輕哼著英格蘭小調，看著阿爾托莉雅來回摩擦腳底的樣子，很是愉悅，生前她從來不敢這樣多碰自己妹妹一根寒毛，現在她卻可以這樣折磨這個給自己帶來恥辱和痛苦的不列顛亞瑟王，這種快感何其醇厚。

　　 “繼續，選一只腳抬起來，腳掌繃緊。”

　　 阿爾托莉雅心里是千不願萬不願，她怎麼知道打腳心這種懲罰會這麼痛，看著摩根愉悅的神情，她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摩根看著阿爾托莉雅猶猶豫豫抬起一只腳，然後繃緊腳心，腳心中間還能看到第一尺打出的腫痕，可以看出阿爾托莉雅的這只腳還沒緩過來疼，高高翹起的大腳趾還在輕輕顫抖。

　　 摩根才懶得管這麼多，尺子舉高然後狠狠抽在阿爾托莉雅的前腳掌上。

　　 “欸啊！”阿爾托莉雅終於疼得叫出了聲，打在前腳掌上比打在腳心還疼，腳骨好像都被打壞了，痛入骨髓，五個腳趾頭一起遭了重，被打得整個兒腫起來，麻痹感過去之後，阿爾托莉雅明顯覺得腳趾頭變得有點擠。

　　 “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啊。”摩根向後靠在椅子軟墊上，舒緩著因為用力抽打有點發酸的肩膀。摩根的力氣不算很大，其實抽打阿爾托莉雅的腳心也是用盡全力的。效果很明顯，她也樂得自在。

　　 “哈呼.......哈呼........嘶——”阿爾托莉雅扭動著身子，腳心的劇痛已經不是在地毯上摩擦就能緩解的了，她能感覺到自己在努力憋著眼淚，不想在王姐面前示弱。然而同時她也很委屈，隨著腳心被重重責打，她開始回憶，回憶自己和摩根的過往，回憶以前發生的一切，回憶摩根為什麼恨自己.......無論怎麼想都不該是自己的錯，但是.......

　　 “繼續，”摩根的聲音很悅然，內心的情感幾乎都能從語氣中聽出來，“想讓哪只腳挨打，就伸哪只腳吧，如果出現不小心打到骨頭導致一只腳痛得沒法再打的情況，也可以選擇讓一只腳連續挨打。不過我不會因為你受傷就停手的，做好之後幾天都沒法走路的准備吧。”

　　 摩根的話簡直是徹底斷絕阿爾托莉雅的希望，她還想著能不能打幾下就結束，可摩根這話聽上去短時間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前幾下已經把她打得夠嗆了，但是應該還遠沒到摩根想要的程度，那要打到什麼時候，阿爾托莉雅不知道。

　　 “腳心繃開哦。”摩根一再強調。

　　 “啪！”

　　 “啊、啊！”

　　 阿爾托莉雅痛得直跳腳，兩邊腳心火燒火燎，她略微抬腳看了看，果不其然原本白皙腳心完全腫成赤色，腳趾頭擠在一起，腳心某些地方甚至有些淤青。這般責罰讓她想到不列顛的死牢，那里永遠都是暗無天日充滿血腥味兒，到處都是可怕的刑具和沒日沒夜受苦的囚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被人嚴刑拷打，下手的人還是自己的姐姐。

　　 “緩夠了就繼續吧，或者你也可以別這麼著急，反正晚上時間還長，左右各抽你一百尺子的時間還是有的。”摩根用鐵尺輕敲自己掌心，發出令人煩躁的啪啪聲，“想要多休息一會兒，就盡情地求你的姐姐吧，我多少還是很心疼自己的親妹妹的。”

　　 沒想到摩根居然計著數，但是，左右各一百下，足足兩百下——自己現在被打了多少下？四下吧，感受著足底難忍的疼痛，阿爾托莉雅徹底絕望了，兩百下下去，自己的腳還屬於自己嗎？

　　 “不需要休息嗎？那就繼續，抬起來，抬高，繃緊。”

　　 阿爾托莉雅輕輕搖搖頭，但是摩根好像沒有注意到，或者根本就沒有打算理她。阿爾托莉雅只得乖乖抬起腳掌，但是腳心因為劇痛蜷得很緊。

　　 “噗。”摩根輕笑一聲，“我可提醒你，抽腳心這種刑罰，如果腳心不打開，抽在肉上很容易就受傷了，我可是為你好，趕緊把腳心撐開。”

　　 阿爾托莉雅沒辦法，她也不知道摩根說的是不是對的，只能咬緊牙關撐開腳心，隨後便是一陣發麻。

　　 “嗚......呵啊........”

　　 阿爾托莉雅用力用腳心搓著自己得小腿，因為她小腿皮膚的溫度都比地毯低，這一下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重了，但是依舊是火燒火燎，她實在想找一個涼快的地方讓腳心舒服一下。

　　 “緩好了就抬腳，應該不用我催了吧。”

　　 “啪！”

　　 看著阿爾托莉雅用腳心搓小腿的樣子，摩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於是她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抽走地毯，讓阿爾托莉雅直接光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大股的寒氣刺激著灼痛的腳心，多少讓阿爾托莉雅舒服了些。

　　 “舒服了就繼續吧，保底一只腳一百下，說不定還要增加。痛得不行了就求我吧，記得，是以妹妹的身份求姐姐，不要讓我覺得不快，我不想再聽你自稱王了。”摩根做回椅子抬起鐵尺，“抬起一只腳，用點力抬。”

　　 “啪！”

　　 “哎呀！”

　　 ..........

　　 “抬高，太低的話加罰。腳心撐開，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嗎？”

　　 “啪！”

　　 “嗚呃，呃........”

　　 ..........

　　 “腳心撐開，我只給你三秒鍾，撐不開加罰。”

　　 “啪！”

　　 “誒呀，嘶——”

　　 .........

　　 “用點力我的妹妹，腳都抬不起來了嗎？”

　　 摩根舉著尺子，這應該是第三十下，離兩百下還遠得很。摩根用的力氣其實越來越小了，但是再下也是拷打級別，每一下都讓阿爾托莉雅痛得慘叫，痛得直跺腳，最後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也就是那一下稍微打得輕些，阿爾托莉雅沒有慘叫，之後又是痛得阿爾托莉雅倒吸冷氣。

　　 “三秒鍾，不抬起來每只腳加二十尺，三、二.......”摩根尺子已經舉起來了，如果阿爾托莉雅再不抬腳，她就准備用鎖鏈把阿爾托莉雅的腳吊起來打。

　　 “等一下.........等........”

　　 “哦？”摩根歪著頭看著阿爾托莉雅，她知道，自家妹妹堅持不住了。

　　 “王........姐........姐姐.........”阿爾托莉雅嘴唇都在顫抖，她實在不想這樣說，稱呼眼前這個人為姐姐，根本就是違背她的本心，這是騎士的恥辱。至少，她不應該屈服在拷打之下........

　　 “誒，姐姐聽著呢~”摩根很悠然地接下這個話茬，她都不記得這個小姑娘上次叫她姐姐是什麼時候了，雖然是強迫的，但是摩根很是享受。

　　 “.........”阿爾托莉雅咬著嘴唇，明明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硬是被她咽了回去。

　　 “快點說，我會很認真地聽的，妹妹，聽你求饒可是會讓我很快樂的。”摩根不無期待地看著阿爾托莉雅。

　　 然而阿爾托莉雅依舊一言不發。摩根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下去了，直到徹底陰沉成阿爾托莉雅熟悉的那個躲在深宮里的王姐。摩根站起身，走到阿爾托莉雅身後。

　　 “腳抬起來，繃緊。”

　　 阿爾托莉雅沒有照做，一方面是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涌上來的氣血讓她准備死扛摩根的折磨，一方面是因為她真的痛得不想讓腳心再挨打了。

　　 “啪！啪！啪！”

　　 連續三下，都抽在了阿爾托莉雅的屁股和大腿上，隔著裙甲都抽得阿爾托莉雅屁股劇痛雙腿發軟，並且摩根隨手又扯下了她的裙甲，然後掀開裙子。

　　 “啪！啪！啪！啪！啪！.......”

　　 “呃、呃、嗚呃、呃......呀！欸啊！”

　　 前幾下屁股板子就把阿爾托莉雅打懵了，之後阿爾托莉雅更是扛不住的轉著身子將屁股扭向一邊，結果轉到一百八十度，她就被摩根擰著耳朵揪回來了，又吃了幾板子，吃得屁股都沒知覺了，摩根才貼著阿爾托莉雅的耳朵，輕聲說道：

　　 “你知道惹姐姐生氣是什麼後果嗎？你知道的吧，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疼得牙齒打顫，只能微微點點頭，這會兒的她哪還有剛才的氣勢，摩根幾下就把她打怕了。

　　 “那就好，知道就好，調教繼續~”

　　 摩根微微一笑，笑得阿爾托莉雅心里發寒。

　　 ........

　　 阿爾托莉雅的身體因為聖劍的緣故停滯了發育，身體狀況停留在了14歲的時候，這一點摩根當然也明白，實際上她對於這位亞瑟王的身體的每個部分都了如指掌，眾所周知，當她因為沒有繼承王位而惱羞成怒的時候，她想到了利用阿爾托莉雅的身體制造出她們的孩子莫德雷德，那個時候，摩根可是詳細地了解了阿爾托莉雅的身體。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阿爾托莉雅，身體根本就一點變化都沒有嘛。”摩根將阿爾托莉雅的雙腳也一並吊起來，這樣阿爾托莉雅就被背吊雙手雙腳懸在吊燈下，身體本身的重量壓得阿爾托莉雅直不起腰來，腰酸背痛的同時，還要忍受摩根的褻玩。摩根將她的裙甲全部卸了下來，只剩下單薄的藍色裙子，雖然能遮蔽身體，但是完全擋不住摩根的侵犯，何況這樣自由被剝奪的狀態，摩根就算是想要把她扒光也是可以的，然而摩根沒有這樣做，只是將阿爾托莉雅的內衣全部撕成碎片，然後將她的前襟扯開，用指尖挑逗阿爾托莉雅小小的乳房。

　　 “雖說我也不討厭你這樣的身體，我可是也為減緩自己的衰老做出過很多的努力。所以很羨慕如你一般永葆青春。青春的肉體就是好啊.......”

　　 其實摩根這個被召喚的狀態也只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人，論身材也比阿爾托莉雅也好多了，摩根無非就是找著理由玩弄阿爾托莉雅的身體罷了。阿爾托莉雅動彈不得，也做不出什麼反抗，索性閉著眼睛任憑摩根玩弄，玩弄總比挨板子要舒服，她的腳心和屁股現在還痛得要命呢。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不滿啊，以前我們不是經常這麼做嘛，難道你還想裝純潔不成？”摩根輕輕捏起阿爾托莉雅小小的乳尖，然後有規律地揉捏。

　　 “呃嗚.........那不是你用詭計........”阿爾托莉雅乳尖似乎很是敏感，被摩根這樣揉捏，臉上已經蔓延開大片的酡紅，她滿臉別扭地想要反駁摩根的話，雖說說的沒有錯，摩根也是各方面用魔術才能夠勾引阿爾托莉雅的，否則以阿爾托莉雅那副無感的樣子，根本想象不到她能被情欲誘惑。

　　 “詭計？但是你還是發情了，你想讓我描述一下那次你朝我吐舌頭的樣子嗎？”摩根就喜歡看阿爾托莉雅這副無法反駁而又羞恥的樣子，她輕撫著阿爾托莉雅的身體，簡直像是要把阿爾托莉雅的每一寸肉體都占有、吃干抹淨一般。阿爾托莉雅再不情不願，也不得不承認摩根在淫事上過分專業了，只是四處撫摸都能讓阿爾托莉雅感覺渾身發熱，感覺身體都變得無限敏感了一樣。

　　 “現在才稍微聽話一點，本來想讓你再高潮幾次的，就算是英靈的身體也無法抵擋情色的誘惑吧，只需要一些小手段就能讓你的身體提前屈服於我。”摩根用手指點起阿爾托莉雅的下巴，“就是這樣的表情，這種不甘和屈辱.......我知道征服你的身體只是一時的，我也沒必要在身體方面占你的便宜，我要的只是你能夠屈服於我，心甘情願地和我締結契約，成為我的奴仆。”

　　 “你想.......做什麼........”阿爾托莉雅艱難地說著，鎖鏈的拘束很吃她的力氣，摩根的手法讓她不得不堅持著不讓自己露怯。

　　 “還沒有聽懂嗎？”摩根輕拍阿爾托莉雅軟乎乎的臉蛋，“我要你和我締結契約，成為我的從者。”

　　 “然後呢？讓我一直屈從於你身下，你好隨時羞辱我是嗎？”

　　 “你這不是很明白嗎？”摩根笑道，“我要你跪下來，一邊舔我的腳趾，一邊求我收留你做從者，如何？”

　　 摩根可以說是將羞辱表達到了極致，這種條件阿爾托莉雅怎麼可能答應：“摩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惡趣味。”

　　 “沒事的，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哭著讓我給你舔腳的機會了........而且我沒有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吧，妹妹，剛剛你還叫我姐姐呢，這才過幾分鍾，屁股又癢癢了？”

　　 阿爾托莉雅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屁股一涼，然後又是一麻，隨後又開始痛得發抖，摩根掀開了她的裙子，對著她的屁股又是一尺，本來就已經淤青的屁股再次挨打，疼得阿爾托莉雅差點暈過去。可惜還只是眼冒金星呢，阿爾托莉雅突然發覺腳心有點癢，很快癢感范圍擴大，阿爾托莉雅才反應過來是摩根在她的腳心上輕輕抓撓。

　　 摩根的指甲特地留得很長，並且每一個指甲都修剪地無比圓潤，簡直就是搔腳心的絕佳“刑具”，既不至於撓傷腳心，又可以帶來巨大的癢感，再加上阿爾托莉雅的腳心正紅腫，這隨便地撓幾下，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開始在吊索上胡亂搖晃起來。

　　 “嗚.......你在做什麼，摩根，把手......拿開.......”

　　 “腳心還是，和以前一樣敏感，知道嗎妹妹，我特地誘惑你那幾次，都有好好玩弄你的小腳丫哦，可惜你好像不記得了，那姐姐現在幫你回憶一下吧。”

　　 摩根食指和中指並攏，在阿爾托莉雅的腳心中央一挑一挑，她很喜歡阿爾托莉雅的腳丫，這種柔軟而又溫暖的手感讓人留戀，雖然有一段時間她對阿爾托莉雅扭曲的愛意和恨意轉化成了對身體的痛恨，所以她才想要完成責罰阿爾托莉雅腳心這樣的願望，現在責罰結束了，當然是要好好玩一玩了。她知道阿爾托莉雅的腳心是最敏感的地方，所以，她才特地關照了這里。摩根的手指靈活地在足心這樣一片小地方游走，指尖在阿爾托莉雅足心上畫出各種符文符號，而這繁雜的符文，反饋到阿爾托莉雅身上的只有一種感受，那就是癢。酥酥麻麻的癢，被指甲不斷刺激的劇癢，很神奇的時摩根居然沒有因為刺激到阿爾托莉雅的足傷而帶來疼痛，反而因為足心變得脆弱所以更加奇癢難忍。阿爾托莉雅沒有想到摩根會用這種方法折磨自己，開始的時候還咬牙強忍，然而隨著摩根瘙癢速度加快，阿爾托莉雅終究是忍受不了這種奇妙的痛苦，放聲大笑起來。

　　 “對的，就是這樣，每一次你都會發出很可愛的笑聲，真是令人懷念，如果沒有你，那段讓我痛苦的時間里，說不定我還會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摩根的手指在阿爾托莉雅的腳心里如同跳舞，阿爾托莉雅看不到摩根的神情，摩根說到這里，反而是有點陷入回憶一般，面色變得有些許沉靜，“為什麼是你呢，很久以來都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是你，明明將一切交給我，之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我不後悔，阿爾托莉雅，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現在我不就是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了嗎？輕易地，唾手可得的。”

　　 “哈哈哈........摩根........你在......哈哈哈哈......說什麼？......”

　　 “不重要，我的妹妹，你只管掙扎就是了，無論你是掙扎還是屈服於我，對我而言都是快樂的一部分。”摩根轉瞬間又恢復了那般愉悅，阿爾托莉雅實在是受不了撓腳心這種離譜的刑罰，雖然好像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以她頑強的精力，居然被撓得有點退縮的意思。何況以她現在雙足的狀況，根本沒法大幅度掙扎，無論是蜷縮腳趾還是活動腳心都是劇痛，但是不掙扎，腳心又癢得難受。這種前有狼後有虎的窘迫現狀讓阿爾托莉雅漸漸招架不住。

　　 這樣的場景摩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也曾經希望最後一次永遠不會到來，她執著於讓這個在所有圓桌騎士面前威儀的王，在自己面前表演歡笑的滑稽戲。她不是什麼樂於玩過家家拷問游戲的人，所以才會有了後面的莫德雷德，一個墮落的王才是她需要的王，當她的魔術都無法改變這一切的時候，她只能一心毀掉眼前這一切。然而現在，她們都身為英靈，不需要再無休止的爭斗了，但是過家家游戲還是要有的。

　　 阿爾托莉雅又開始掉眼淚，她都記不清這是今天晚上第幾次抹眼淚，雖然在無論是劇痛還是窒息的奇癢的折磨之下，嚎啕大哭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流眼淚卻意味著阿爾托莉雅情緒崩潰的開始。從阿爾托莉雅開始流淚，她就不住地扭動掙扎，最開始她只是區區擺動雙腳的程度，但是現在她開始扭動屁股和身體，很沒有形象地連續打開和夾緊雙腿，想要躲避摩根對她的腳心的玩弄，或者至少減緩一下摩根的攻勢也好。摩根的手指確實慢了下來，因為她不得不去跟上阿爾托莉雅掙扎的頻率，但是摩根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暗，隨後她抬起手掌，狠狠打在阿爾托莉雅屁股上。

　　 “聽話，要聽話，否則後果我自己可能都無法控制，你很喜歡被姐姐教訓的感覺嗎？”摩根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抽在阿爾托莉雅的小屁股上。因為之前的抽打，阿爾托莉雅的屁股上還有數道鼓起的腫痕，這巴掌的威力比阿爾托莉雅想得還要強，阿爾托莉雅吊在鎖鏈上晃來晃去，不住地嗚咽，屁股上不多時便留下幾個鮮紅的巴掌印，顯然摩根用魔術增大了巴掌的力道。不過比起用皮板打屁股，巴掌打屁股已經算是仁慈了。一通巴掌打完，阿爾托莉雅的屁股都在輕輕發抖，摩根卻乘勝追擊，又摸上了阿爾托莉雅的腋下。

　　 修長的手指在阿爾托莉雅的腋下和腰間來回劃動，阿爾托莉雅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在手臂被吊起的情況下。因為懸吊她的雙臂酸痛無比，在摩根的調教下根本別說夾腋下，連稍微彎曲手臂都做不到，完全憑借毅力去忍耐癢感幾乎要耗盡阿爾托莉雅的心力，繞著鎖鏈在半空中旋轉也讓阿爾托莉雅渾身難受。

　　 “小肚子在躲閃哦，屁股還想挨巴掌嗎？”摩根輕拍阿爾托莉雅的屁股，阿爾托莉雅生怕她突然下重手，那般魔力加成的巴掌也不好受，“很難受嗎？難受就點點頭。”

　　 阿爾托莉雅猶豫了一陣，然而看見摩根又打算騷撓自己的腋下，她連忙點頭。

　　 “想要臣服於姐姐嗎？我們好歹算是親姐妹，我也不會隨便為難你。”看摩根的樣子，這句話她准備好久了，就等著阿爾托莉雅快要破防地時候說。

　　 又是被抽腳心打屁股，又是被全身騷撓外加調教乳頭，阿爾托莉雅根本不相信摩根不會為難她，誰家親姐姐把妹妹打得腳心和屁股青一塊紫一塊。

　　 阿爾托莉雅猛地搖搖頭。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怨恨我。”摩根似乎沒有生氣，她接著問道。

　　 “用這麼殘忍的刑罰........誰會相信你，就算是答應成為你的從者，到頭來還要被折磨吧。”阿爾托莉雅有點咬牙切齒地說著，然而因為滿臉都是淚痕，在摩根眼里就像是妹妹在哭鬧。

　　 “只是不相信我，那也就是說並不怨恨我吧，太好了。”摩根微微一笑，“只要不怨恨我，我們有的是機會交心，不是嗎？”

　　 什麼交心，摩根生前從來沒有跟自己好好交心過，性交倒是不少次，根據摩根之前的話，阿爾托莉雅發現自己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簡直是大淫魔。

　　 摩根走到阿爾托莉雅身後，又摸了摸阿爾托莉雅的腳趾，才把鎖鏈放了下來。阿爾托莉雅這才發現自己早已因為懸吊渾身乏力，被放下之後都感覺有點站不起來了。只能借助手腕的鎖鏈勉強支撐身體。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摩根撫摸著阿爾托莉雅的金色長發，語氣里不乏阿爾托莉雅很少見的溫柔，“我知道你的願望，也知道你不會回到英靈殿去，但是我希望僅限於這一次，你和我能以真正的姐妹相處，而不是王和王姐。”

　　 手腕上的鎖鏈稍微下降了些，阿爾托莉雅幾乎是順著身子就往下倒，結果又被摩根揪著耳朵拉了起來——不知道摩根為什麼這麼喜歡揪耳朵：“你想做什麼？我可沒有讓你趴在地板上休息吧，地板多涼啊。”

　　 阿爾托莉雅一時沒有聽懂摩根的意思，結果摩根從天花板上吊下來一個大鐵鈎子，二話不說鈎到阿爾托莉雅的菊穴里，阿爾托莉雅只覺得後庭一痛，而摩根則拉扯著鎖鏈用這鈎子強行讓阿爾托莉雅站直雙腿。

　　 “呃、痛，你要干什麼.......”

　　 “我都說了，地板上涼，你今天先站著休息吧。”摩根意義不明地點點頭，然後又取出一個項圈，箍在阿爾托莉雅脖子上，項圈的鎖鏈連接在地板上，讓阿爾托莉雅保持彎腰就是度的姿勢，而她的手臂又被向上拉直，讓她顧定成這樣的姿勢，既無法趴下，也無法站直，只能彎腰九十度。

　　 “嗚.........”渾身上下酸痛難忍，屁股還被強行勾住，半是羞恥半是痛苦，阿爾托莉雅不禁怨憤地抬眼看著摩根，果然，這個女人之惡毒，根本無法給予其信任。

　　 “啊，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妹妹。”摩根咬破手指，半蹲身子，用鮮血在阿爾托莉雅下腹部開始勾勒符文，阿爾托莉雅不明其意，只知道腹部很癢。摩根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一個復雜的花紋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腹部。

　　 摩根站起身，打了個響指，然後做了個手勢，難以忍受的痕癢突然出現在阿爾托莉雅全身各處，尤其是腳底、腋下這種極其敏感的地方，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渾身上下到處爬。阿爾托莉雅小聲驚叫了一聲，身體難受地下意識扭動了一下，結果後庭立刻就被肛鈎勾了一下。

　　 “這是......什麼.......”阿爾托莉雅的神情有些驚慌。

　　 “一個用來懲罰奴仆的小把戲而已，怕你吊睡著了，所以讓你集中一下精神，思考一下該不該服從我。”摩根站起身，又輕輕拍了拍阿爾托莉雅的屁股，“就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再來看你，我希望到那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的妹妹。”

　　 “明天晚上......？等，等一下.......”一想到要被這樣吊到明天晚上，阿爾托莉雅頓時變得有些慌亂，她想要叫住摩根，可是摩根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整個人房間頓時只剩下了阿爾托莉雅一個人，甚至連吊燈都被關掉了，無盡的寂靜和黑暗開始仿佛一瞬間淹沒了阿爾托莉雅........

　　 “喀......嗚.......咕........”

　　 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阿爾托莉雅的臉頰劃過，很累，仿佛從未有過的累，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出哀嚎，腰部更像是要斷掉一樣，阿爾托莉雅嘗試稍微挪動身體，雖然稍微動一下身上就到處酸痛，而且根本無法緩解鎖鏈給她帶來的折磨，但是，她知道不能讓身體僵住，否則肯定會壞掉。

　　 然而除了酸痛，身上的麻癢感才更是折磨人，那種小蟲子遍身爬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地消蝕阿爾托莉雅的精神，甚至比起疼痛還要讓人痛苦百倍，阿爾托莉雅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只希望摩根是在跟她開玩笑，也許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呢........

　　 天似乎亮了。

　　 從窗戶上微微透進一些陽光，正打在阿爾托莉雅的臉上，很刺眼，阿爾托莉雅又流淚了。

　　 好累、好痛、好癢、好想休息.......

　　 她已經難以動彈了，無盡的疲憊讓她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活動，身上的疼痛已經到達了讓阿爾托莉雅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的級別了，也許她會殘廢，這輩子說不定都直不起腰來......但是摩根應該會幫她治好的吧，摩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不會放任自己的獵物壞掉，肯定還要治好她，然後讓她再次體會到忤逆她的後果。

　　 還不如被她打板子，總比現在這樣舒服。

　　 難以忍受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就會大喊，會慘叫，也不知道是叫給誰，也許是想要吸引人來救她，也許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痛苦，然後回想起自己的叫喊，那種淒厲程度摩根就算拿鞭子抽，阿爾托莉雅都不太可能會那樣慘叫。然後她的嗓子啞了。

　　 “好渴.........”

　　 摩根顯然也沒有打算讓阿爾托莉雅喝水，一通胡喊之後，阿爾托莉雅耗盡了身體的水分，干渴的痛苦開始占據了上風。

　　 “救........救命.......”

　　 可惜沒有人能聽到。

　　 ..........

　　 也許，也許自己不應該這麼執著的。

　　 摩根說過要和她好好做一次姐妹來著，是自己不願意接受，是自己拒絕了，這是她第二次拒絕摩根了吧.......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曾經和自己是最要好的親人，但是，但是.......

　　 這不怪她，完全不怪她，她沒有錯，自己也沒有錯......

　　 疲憊至極的阿爾托莉雅，在半夢半醒之際開始胡思亂想，她想到不列顛，想到卡姆蘭，想到自己的過去，想到湖之仙女，又想到圓桌，想到圓桌騎士。最後她想到的是摩根，那個直到昨晚還在折磨自己，又說出想給彼此一個機會的女人。

　　 也許摩根離開的時候還很失望吧，明明被召喚在同一場聖杯戰爭中，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自己還要拒絕她.......

　　 曾幾何時自己也像現在這樣無比痛苦，飢渴、恐懼、失落、不安一並襲來，那一次好像是自己迷失在森林里，那時候她還很小，漆黑和恐懼一並襲來，那個時候她像現在這樣，低聲說著：

　　 “姐姐，快來救我.......姐姐，救我啊.......”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姐姐就躲在門外，藏匿在陰影出，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是誰？怎麼在這里，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然而，出現在阿爾托莉雅面前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女孩。

　　 “嗅嗅，嗅嗅.........你是摩根那家伙養的什麼新寵物嗎？那家伙怎麼什麼都養。”

　　 這是一個看上去年齡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和一雙很特別的赤色的瞳孔，長發上別了一個很顯眼的四葉草銀飾。女孩俯下身去細嗅阿爾托莉雅身上的氣息，說著阿爾托莉雅聽不懂的話。阿爾托莉雅只覺得很奇怪，這麼聞應該只能聞到汗水的味道，這一天的放置折磨，讓阿爾托莉雅身下的地板都積了一大片汗水。

　　 女孩站起身，被甩起的黑色哥特裙掃過阿爾托莉雅的臉，有一種特殊的芳香味道。

　　 “沒有動物的氣息，看起來是個人類。”女孩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阿爾托莉雅她不理解這個奇怪的小女孩，但是，只要是個活人就好——

　　 “救救我......求求你.......”

　　 “摩根的魔術我無法破解，”女孩有些無奈地攤攤手，“但是，她應該很快就來了。”

　　 阿爾托莉雅有些絕望，她已經被放置了一天了，多蹲一秒鍾都受不住，除了想要快點解脫，別的她什麼都不想。

　　 “不用很快，我現在就來。”索性摩根地聲音突然響起，簡直如同約定好一般，她和之前一樣一點征兆都沒有就出現在了門口，“御主，你怎麼在這里？”

　　 “睡不著，突然就覺得地下房間這邊有驚喜........她要你救救她哦，我看再吊她就要死了。”女孩指了指阿爾托莉雅。

　　 “她死不了，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會全力救活她。”摩根說著，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撩開她額際被汗水粘住的碎發，緊盯著阿爾托莉雅幾乎無神的眼睛，“想好了嗎？妹妹。”

　　 “救我.......求你了，姐姐，救救我.......”

　　 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不是阿爾托莉雅真心說出來了，也許未來她也說不清楚，反正現在她只想要解脫，無論怎樣都好，無論讓她做什麼，她可能都會做。何況.......那是摩根，再怎麼說，那是她的姐姐，她只能向她的姐姐求助了.......

　　 “不哭，不哭，我理解，那也就是說，你答應做我的英靈了？”

　　 女孩看向摩根，從她的眼神里，女孩看到了什麼別樣的色彩。

　　 “我答應......所以......救救我......”

　　 阿爾托莉雅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嚴重的疲憊和脫水讓她產生了強烈的求生欲。摩根看出她幾近堅持不住，所以她直接取下了阿爾托莉雅後庭的肛鈎，阿爾托莉雅幾乎是立刻就跪了下去。隨後她手臂上的鎖鏈也被取下。

　　 “總之，我們先締結契約.......”

　　 “摩根，你就想這樣把我排除在外嗎？”女孩突然發話了。

　　 摩根看向女孩，女孩仍然是這樣面無表情，但是摩根了解這個孩子，她大概是覺得自己在做什麼壞事吧。

　　 “這可是我的親妹妹，御主，這種事情不應該讓我來解決嗎？”摩根笑顏如花，雖然一看這笑容就很有一股搪塞的意味。

　　 “........有這樣的玩具，你自己藏在地下室不和我分享，這和我們最開始的約定不一樣吧。”女孩掏出一張手帕，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幫她拭去臉上的汗珠，“我們可是說好要情報資源一起共享的。”

　　 “.........的確，我們是有這樣的約定.......”摩根皺皺眉頭，她並不想讓御主橫插一腳，說實話對於阿爾托莉雅，她的占有欲比虐待欲還要大，御主會突然發現，這摩根是沒想到的，早知道就在房間外設置禁止魔術了，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只好稍微順從了，“那御主，你想要怎麼辦？”

　　 “我有一個很公平的建議，”女孩突然陰惻惻地笑了一下，“這樣，她的契約和我締結，令咒我來保管，然後平常她就都交給你玩弄，你覺得如何？”

　　 這可真是個公平的提議。摩根差點就要陰陽怪氣地將這句話說出來了，但是最終她還是輕輕點點頭：“那就這樣吧，不過我無論做什麼事，都和你無關，既然令咒在你身上，她就可以隨便忤逆我，那我可能偶爾會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這話明顯是說給阿爾托莉雅聽的，阿爾托莉雅只覺得後背發涼。

　　 “那就開始吧。”女孩輕輕笑了笑，看向了阿爾托莉雅，“總之，以後我就是你的御主，我叫溫妮，請多關照了。”

　　 阿爾托莉雅只能點點頭，這個結果已經算是最好的了，至少她的身體算是擺脫了摩根的控制，雖然日後還是要被摩根掌控，至少自己還有反抗的機會。

　　 .........

　　 “啊，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

　　 契約締結地很快，摩根一直很不快地站在一邊看著，幽怨幾乎都要從臉上溢出，她不是不能反抗御主，令咒對她這種大魔術師的禁制相當於沒有，但是她也不想和御主鬧得那麼僵，她知道溫妮在保護阿爾托莉雅，但是，想要欺負自家妹妹，日後機會有的是。

　　 所以最後，摩根坐會椅子，面對著已經無法自己走路的妹妹，獰笑著說道：“阿爾托莉雅，既然沒有締結契約，那就用別的方式表達向我的屈服吧，跪下，舔我的腳趾。”

　　 這是之前摩根就有提到的方案，本來不想這樣欺負自己的妹妹，但是現在她很不爽。摩根翹起二郎腿，甩掉自己的一只熊貓頭棉拖鞋，露出比阿爾托莉雅更加白皙更加纖瘦修長的裸足，修剪圓潤恰到好處的指甲反射著淡淡的指甲油的光澤。

　　 阿爾托莉雅昏昏沉沉地，溫妮本來還在扶著阿爾托莉雅准備給她找個房間，聞言不由有些惱火：“摩根！”

　　 “御主，你說過的，我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摩根有些得意，既然之前說好了，溫妮也沒有理由反悔。

　　 但是溫妮這一次確實想反悔，她還准備多說幾句，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松開她的手臂，她的心理已經對摩根產生懼意了，根本不敢違背摩根的意思。

　　 但是摩根沒有想到的是，阿爾托莉雅松開溫妮的手之後直接栽倒在了地板上，隨後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居然.......”摩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站起身就要去擰阿爾托莉雅的耳朵，但是溫妮卻在一邊發話了。

　　 “抱她回去睡覺吧，摩根，她可是你的親妹妹，要好好照顧她的。”

　　 “你.......”看著溫妮冷嘲熱諷的表情，摩根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好了，想要玩弄她什麼時候都可以，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吧。”溫妮衝著摩根微微笑著，摩根嘴唇蠕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她還是一臉無奈選擇了放棄，公主抱起了阿爾托莉雅。

　　 “走吧。”

　　 “？你要把她帶回自己房間嗎？”

　　 “和自己的妹妹睡一個房間，不行嗎？”摩根看著溫妮，挑了挑眉毛。這次溫妮沒有看透摩根的想法，只是從摩根的臉上，讀出了濃重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