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泥塑【?】,拍照,“調教”,抹布,略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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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回來陪我嗎?”伊蘭德把手機放在腦袋頂上,於是那塊金屬就慢慢陷入了邪神的身軀。
邪神的視力很好,它不需要在夜間開燈。於是在一片夜幕里,屋內只能隱約看見手機屏幕在邪神的身軀里仍透著光,聊天界面正緩緩播放著伊爾德的發來的語音:“是的,年末是商店最忙碌的時候,很抱歉。
“你就把我丟在家里嗎?”邪神任由失落的感覺主宰自己,把觸手向外延展。它撫摸過他們一起購買的家具,撫摸過粉刷的牆,撫摸上房梁,最終在屋子里結成一張漆黑而粘稠的網,讓干淨整潔的屋子變得像個地獄。
“我忙完就回家,我保證。”電話里很快又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伊蘭德能聽見錄音里甚至有些人在喊伊爾德的名字,希望他能過去看看什麼清單。伊爾德在切斷錄音之前還錄進去了一個“好,馬上來。”
伊蘭德哼了一聲,體內的混沌翻涌起來,讓手機鎖屏。它被迫接受了伊爾德會跟別的靈族有所交集的事實,就連邪神也明白,錢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如果不賺錢,伊爾德沒法在這座城市里生活。大概是伊爾德的那部分靈魂在作祟,邪神漸漸也開始覺得那些尖耳朵的小白痴們變得順眼了。
反正能跟伊爾德睡在一起的也只有它就是了。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無聊充斥了邪神的每一根觸手。哪怕是號稱最困難、耗時最多的人類游戲,對伊蘭德而言也沒有任何難度,更何況伊爾德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理會它了,這些游戲它玩膩了。
於是邪神決定給自己找些樂子。
盡管它擁有無盡的混沌,永不飢餓,永不疲倦,但沒有一個邪神會放過享樂的機會。既然能管住它的人不在,為何不去給自己獵些零食呢?
它翻開伊爾德給他買的模特雜志,挑了幾個英俊男人的臉,綜合了一下他們的五官,制造出一張好看的臉;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世上不存在的人。
不一會兒,邪神披著斗篷,出現在這座城市的紅燈區之中。出乎意料的是,它不喜歡這種太多凡類匯聚的場所,充斥著光、煙酒與吵鬧。群聚令造物變成動物,他們思考能力低下,盲目追隨著群體的行動。而它不樂意在這種看上去誰都像智障的群體里捕獵,因為這可能會抓到真的智障。
它在交叉路口歪著腦袋駐足半晌,接著便繞開了那些熱鬧非凡的酒吧街,拐入黑而安靜的小巷。
巷子曲而長,故而擺得下許多路燈。可燈卻與巷子一同被一街之隔的繁華世界排擠,被人們遺忘。老舊的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有的已經在壽命盡頭間斷性地閃爍。伊蘭德找了一根還算完好的燈柱,站在下面,試著擺了幾個招攬客人的姿勢。
很快就有靈族從霓虹燈里離開,進了安靜的小巷,到路燈下面來。他們大多無法為高檔的娼妓買單,只有在附近徘徊,像食腐生物一樣渴望著撿漏。
邪神會便宜他們的,縱容造物們墮落是這些褻瀆者的本能。
伊蘭德將斗篷帽子摘下來,露出那張精心制造的臉,果然效果絕佳。剛進巷子的男人眼睛一亮,立即朝他走來,低聲詢問:“一晚多少錢?”
“我不要錢,地方隨便你選。”伊蘭德讓表情顯得尷尬,小聲回他的話,還故意夾了幾個靈族古語的音,這通常是靈族貴族的說話習慣。它裝作有些生澀地僵在原地,用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承受著男人咸豬手,磨蹭半晌,又說:“對了……如果你想開房,你得付開房的錢。”
“哦?莫不是出來找刺激的小少爺?”在邪神的刻意引導下,男人得出了伊蘭德想要的結論。
“要不是因為打賭輸了……”伊蘭德咬咬牙,微微掀開自己的斗篷,讓男人能看見它的身體。它穿的赫然是從前它買給伊爾德的情趣內衣,黑色的蕾絲花邊把白皙的肌膚勒出微紅的痕跡,貼在胸前的黑紗十分輕薄,哪怕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透過那層紗看見伊蘭德挺立的粉色乳首。刻意凸顯色情的設計體現出伊蘭德身體的曼妙,再配合邪神刻意演出來的姿態,給對方一種衣服主人正被凌辱的奇妙錯覺。
男人再往下面看去,伊蘭德的大腿上赫然貼了一個跳蛋的開關,线順著腿往上,似乎埋在了身體更深的地方。那根性器已然挺立,但被小巧的玩具塞住,無法發泄而出。
“別看了。”伊蘭德知道男人鐵定上鈎了,便適時地將斗篷一裹,把方才一切淫穢的模樣全數隱藏了起來。他紅著臉,一邊讓雙腿夾緊了斗篷的下擺左右摩擦,一邊仰頭望向來者,赫然是一副因欲望得不到滿足而委屈的哭臉:“不行了,我已經忍不住了……我知道這樣做很下賤,但我忍不住,所以求求您,幫幫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男人自然是吹了聲口哨,牽起伊蘭德的手便朝最近的旅館走去。
邪神為自己額外變了一個類似女性陰唇的器官,以此在交媾中榨取更多的快感。但伊爾德為它科普的一些生理知識讓它明白,若是讓這位男人察覺到它的不尋常,恐怕今晚這獵物就要跑掉了。
因此,邪神為他施加了一個能夠令認知產生少許障礙的邪術,以確保它的狩獵能繼續下去。它順從地讓男人脫下它的內褲,而跳蛋正埋在陰道的深處。它誘使男人伸手去摸,男人果然將手指伸入布滿愛液的軟肉里,滿足地探索著內部。看來他甚至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伊蘭德貼在腿上的跳蛋遙控器已經被男人握在手中,成為了他控制這位“小少爺”的道具。這也是伊蘭德故意為人准備的,它在男人試探性的掌握權威時表示服從,一旦擁有了所謂的權力,造物便會墮入更加混沌的深淵。這正是邪神所渴望的。墮落、混亂、欲望,這一切都是它的食糧。
“不、不要再調大了……好難受,嗚……”它伸出舌頭喘息,身軀因為快感而扭動。男人果然確信他控制了“小少爺”,便摁下它的頭,讓伊蘭德的臉貼在那根挺立的肉棒上。但在如此明顯的暗示之下,伊蘭德仍樂於玩自己的角色扮演游戲,它抬起頭,有些無辜而委屈地詢問:“您要我做什麼?”
“舔。”男人揪住伊蘭德的尖耳朵,再次將跳蛋的震動頻率提高了一檔。伊蘭德的呻吟聲開始更接近欲艷的哀嚎,溫熱的鼻息輕輕撲在男人的雙腿之間。它雙手扶住那根肉棒,柔軟的舌尖輕輕從睾丸一直舔到了尖端。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於是它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它知道這反而會令它的獵物更加愉快。
“我、我會做的,我會好好做的,求您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它將整根性器含入口中,開始反復吞吐。粉色的舌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悄然化為觸手,熟練地將性器整根纏住,吸盤在性器敏感的軟肉上擠壓、吸吮,男人根本無法抵御這等快樂,幾乎瞬間繳械投降。
比伊爾德還菜。伊蘭德一邊想,一邊咽下了它今夜的第一份小零食。
當然,它沒忘記在臉上剩一些,粘稠的白濁液體配上趴在性器旁邊仰視的無辜面龐能讓它順利獵取到更多快樂。
不出所料,男人在它眼神仍然迷離時掏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洋洋得意地將其擺在伊蘭德面前。
伊蘭德立即臉色大變,大吼道:“你竟敢……”
“如果不想我把這張照片發給你的有錢老爹,你今晚最好聽我的,小少爺。”男人挑起了它的下巴,欣賞它臉上偽裝出來的屈辱表情。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把照片刪掉,別得寸進尺,不然有你好受的!”伊蘭德當然是對此表示同意,它巴不得呢。
“當然。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違反我的任何命令,得叫我主人。”男人隔著一層薄紗玩弄著它的乳首,那兩個小小的肉粒早已挺起,泛著情欲的紅。
“……主人。”伊蘭德扭過頭去,看似回避那個男人,實則縱容他的欲望。它的腦袋有些喪氣的低垂,被精液濡濕的頭發一條一縷地黏在一起,舌耷拉在唇上,不時配合著男人的玩弄喘息。
“很好,現在躺到床上去,求我干你。”男人發布了他的第二條命令。
融入了角色的伊蘭德覺得自己此刻應當表現得遲疑些。它剛想這麼做,就聽見男人催促道:“怎麼了,不想讓我把照片刪掉嗎?這麼漂亮的小臉陶醉地舔舐肉棒的畫面,上傳到網上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吧?”
伊蘭德嗚咽一聲,只得躺在床上,張開雙腿,朝男人露出被跳蛋侵犯得早已一片緋紅的小穴,那里仍在因刺激而有規律地張合著。它帶著微弱的哭腔,小聲道:“請干我。”
“嗯?你說什麼?”男人裝出沒有聽清的模樣。
“我說,請干我。”伊蘭德咬了咬嘴唇。
“這是你邀請主人的態度嗎?”男人撫摸著它的大腿,隨即如懲罰般狠狠掐了他一下,“再恭敬一點,低賤一點……噢,難道我的小少爺還沒學會說這樣的話?不如求我教你?”
“教教我吧,求您了,我的主人……”伊蘭德維持著朝他張開腿的姿勢,渾身都因羞恥而燒得通紅。
男人露出滿意的神情,湊到它耳畔輕輕言語。
伊蘭德的臉立即變得更紅了:“一定要說嗎?”
男人忽然變得無所謂起來,開始玩弄伊蘭德那被玩具堵塞的青澀性器:“很快你就會覺得還是說比較好。”
被粗糙的手指揉捏,性器里早就積攢的精液卻無法被發泄,伊蘭德呻吟著,妄圖扭動身軀,卻再次被狠狠掐了一下:“誰允許你動的,保持你剛才的姿勢。”
伊蘭德喘息的聲音更加頻繁,性欲令它的身軀變得更柔軟,聲音里也充滿了欲望:“求、求主人狠狠干您淫蕩的男仆吧,我下賤的小穴渴望您的肉棒,我的身體全都獻給您,求您使用我……”它說著,愛液也不住地從穴內滲出,一點點濡濕了床單。
“對,對,好孩子……”男人親吻它的面龐,胡茬弄得它臉頰發癢。接著,所有在它體內的玩具終於被拉扯而出,男人的肉棒取而代之,順著柔軟的陰道一路向深處進發。伊蘭德抓緊了男人的背,被這粗大的性器帶來的快感弄得渾身緊繃。它難耐地叫喊出聲,但換來的卻是更加頻繁的抽插。
“想象你自己真的是我的仆人,完成我交給你的命令會令你感到愉悅,贊美我會令你的身體更加舒服,忠實地用話語展現你下賤的身體和欲望是你的本職。你是我的,你無法反抗我。”男人在它耳旁說。
“嗚,好的,我會記住的……主人。”這個體位下,男人無法看見伊蘭德的臉,於是邪神舔了舔嘴唇,聲音愈發甜膩了。
廉價的煙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燈泡老舊而昏黃。汙髒物讓被褥摸起來有些黏膩,而在這床泛黃的被褥里,兩個裸體交纏著,喘息著,用體液繼續汙染床單和被罩。
“好棒……主人的肉棒好厲害,攪得我下賤的身體亂七八糟,小穴里面都一片黏糊糊的。原來被男人的肉棒玩弄是這種感覺,被又大又熱的好東西填得滿滿的……嗚,再來,再來……”伊蘭德被那不知名的男人狠狠摁在床上,雙腿大開,正扭動腰肢迎合著男人性器的抽動。邪神不住地撒嬌,從男人那里得到更多刺激,以及整場狩獵的主動權。
“當然,給我夾得更緊些,下賤的家伙。”男人的性器在伊蘭德體內更加肆無忌憚地攪動起來。伊蘭德的軟肉吸附在肉棒之上,仔細體會著他人侵入自己身體的快樂。那些夾著肉棒的媚肉可不是普通的女性生殖器那般簡單,它們逐漸因男人的抽插而分散開來,露出觸手特有的吸盤。就仿佛真的是一張靈巧而欲求不滿的嘴。
觸手頗為靈活地按摩著那根性器。幾乎是肉棒一碰撞在內壁上,就會被觸手一番擠壓按摩,激起陣陣快感。
伊蘭德甚至覺得這都還不算刺激,還特別分泌了潤滑劑,能夠激發男人的性欲,也讓他獲取更多快感。或許是邪神有些心急,這些液體一口氣充斥在它的陰道之中,有些太多太滿了。在男人性器的插入的時候,這些體液便被擠出了小穴,從腿間流下來,讓空氣之中充滿甜膩與淫靡。
“再、再快些,再深入些……嗯,啊,往上頂,用您美味的肉棒狠狠欺負我吧,我的主人,我的身體全部交給您了,您一定要滿足您下賤的仆人……”伊蘭德繼續撒嬌,扭動腰肢,於是觸手就引誘著那根性器繼續深入,直至整根都被伊蘭德吞入體內。
盡管伊蘭德已經在刻意放水了,但男人的高潮來得還是很快。精液迅速被觸手吸收,伊蘭德假裝出被內射的不知所措與尷尬,卻還是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只要知道我會把你里面射滿就行了。”男人似乎是受了邪神愛液的刺激,竟然是直接開始了第二次抽動。
“嗚嗯,你竟敢這樣粗暴的……啊,不,我居然被主人這樣粗暴對待了……全身都開始熱起來了,快,快點繼續虐待我嘛,好棒,我好喜歡主人這樣對我。”伊蘭德抱緊男人的雙手已然變成了觸手,它們沿著男性的四肢攀爬而上,幾乎要將男人整個包裹起來,一口氣吞吃下去。此刻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沉浸在伊蘭德偽裝成女性性器的觸手之中,那些觸須的擠壓與揉搓令他連靈魂都為之淪陷。哪怕周身環境逐漸變得危險,他也毫無反應了。
不過伊蘭德很快將觸手縮了回去,因為它聽到男人說:“接下來,你還有命令要完成。”
“好的,主人。”伊蘭德輕輕摸了摸他的脊背,讓這個差點被吃掉的家伙順利在自己體內射了第二次。
男人似乎相當喜歡他得到的“權力”,臉上滿是興奮:“接下來,你得重新回到路燈下面。你要像真正的妓女那樣招攬更多客人,讓他們睡你,賺到的錢歸我。”
這很有趣,但伊蘭德仍故作委屈:“可是……我的下面還有很多主人的……”
“夾著,不許漏出來。”男人說。
於是伊蘭德夾著雙腿,重新站回了路燈之下。這一次,男人甚至沒收了它的斗篷與內褲。它不需要再刻意擺出什麼姿勢了,光是從穴口滴落的白濁液體和顫抖的大腿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我……我是……活體飛機杯,五個銀幣一次,可、可以射在里面。還可以用這個……筆,在我身上寫字……寫什麼都可以。”伊蘭德雙臂環抱著自己,盡可能地讓自己看上去顯得無助而可憐。此刻已是深夜了,許多在夜場瘋鬧夠了的人正滿臉疲憊地准備回家,而伊蘭德級站在他們回家的路旁邊,怯生生地對不同的人說著同樣的話。
盡管它看上去委屈又無助,可邪神實際上相當高興,它第一個獵取到的男人想出來的所謂命令帶給它的樂趣遠大於享用正餐。不過伊蘭德是打定主意要吃掉他的,不是現在而已。
無數的過客里,總會人會停下來,付可以買下三塊面包的錢使用它。伊蘭德便任由他們侵犯,它不作任何反抗和多余的動作,真的像個乖巧的道具,僅僅用呻吟來激起客人的欲望。它的小穴里積滿了精液,伊蘭德吃得相當開心。它的腿上多了許多豎线,客人樂於用這種方式來計算伊蘭德到底被侵犯了多少次,伊蘭德自己也是。
終於,黎明到來了。
伊蘭德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帶著一口袋的銀幣返回了旅館的房間。它將銀幣交給了男人,潮紅仍未褪去的臉上帶了怒色:“刪了照片。”
“當然。”男人便在伊蘭德的怒視之下刪掉了照片。可是一切並未結束,他仍然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伊蘭德滿是精斑的身體,然後給伊蘭德看了它被人排隊侵犯的錄像。那是今夜客人最多的時候,伊蘭德雙手被綁在路燈杆上,一只健壯的魔妖抱著它的腰,幾乎將它抱在空中,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只能寄托在那根帶了倒刺的性器上。它忘情地呻吟著,說著渴求更多的話語,小穴里的精液在抽插時滴落。而在魔妖的身後,還有三個人排著隊。
視頻放到這里就結束了,取代手機畫面的是男人貪得無厭的笑臉:“但是呢,如果你不想我把這個發到網上,明天就繼續來這里找我。”
不過這一次,“小少爺”不再憤怒了。
邪神面帶欣喜地擁抱了這個男人,興奮地摩擦著他的身軀:“對,就是這樣,繼續要求我,欺辱我,壓榨我吧,我的乖主人。我聽從您的命令,我永遠是您的,那您也永遠是我的。太好了,這就是我想要的。”
無下限的墮落,無休止的欲望。
這是它最想吃的零食。
在男人以為他如漫畫般調教出了一個惡墮的小少爺而洋洋得意時,強韌的觸手在瞬間捉住了他。邪神體表觸手蠕動著,組成了它真正的姿態。觸須勒得男人生疼,可他在這永世黑暗與真理的化身面前啞口無言,忘卻了何為恐懼,也不知呼救與逃跑為何物。他被真正地支配了,不靠威脅和羞辱地,單純在這古老的存在面前心甘情願地折服。
它滿懷欣喜,准備將調教好的零食一口吞下。
一縷它自己的觸手從房門縫隙鑽入,接著便是一杆藍纓的長槍破門而入,穿過男人廉價的襯衫,將他死死釘在房梁上。
“伊科特蘭昂德!開門!”靈族的第一任王在門外叫它的全名。
那根觸手便立即鑽過去,熟練地壓下門把手。接著,它從伊爾德的領口鑽了進去,停在胸前。
“我怎麼可以背叛我自己,我這個叛徒——”伊蘭德悲憤交加。它當然知道那根觸手是什麼,那是它送給伊爾德的乳環。眼見門被打開,它只得重新化為小團子的形態,張牙舞爪地宣泄自己的不滿。
“我自然有辦法讓邪神屈服,對付不了你,還對付不了你的一根觸手嗎。”伊爾德理所應當地回復它。接著,賢王環視了一周,男人衣衫不整,屋內被褥凌亂,地上還到處都是液體風干後的痕跡。如今早已諳熟床笫之事的他,只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就大概猜到發生過什麼了。他眉頭緊皺,臉色愈發難看。
伊蘭德趕緊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交代出來,什麼拍照威脅排隊接客,倒豆子一樣全倒出來了。當然,邪神將大部分的責任都推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所以你要吃他?”伊爾德問。
伊蘭德一怔,這男人是個靈族,而眾所周知,伊爾德是個愛民如子的王。這還得了?它趕緊抵賴:“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吃他,我沒有這麼想過哦,一次都沒有。”
“把他吃了。”伊爾德說。
“嗯嗯好哦我們回家吧。”伊蘭德假裝自己人畜無害,眨巴眨巴金色的大眼睛,就要往伊爾德身上黏糊。
“我說,把他吃了。”伊爾德重申。
“你,這個,我,不是?”邪神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跟它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脅迫他人賣淫要處酒刑*。”王這樣宣布,甚至換了古語說話,“盡管現代並不如此定罪,但在朕眼前發生的,就要按朕的律法行刑。”
(*靈族古代的一種極刑,把犯人泡到酒里,等組成身軀的魔粒子全部松散以後,讓魔妖把犯人吃下去。)
“這麼狠?不是,你怎麼這麼熟練啊?以前的刑法難不成是你發明的?”邪神感到一陣頭大。
“是啊。”賢王還真點了點頭,立即帶上門出去了。
伊蘭德躊躇了半天,最後想要吃到小點心的欲望還是戰勝了它僅有指甲蓋大小的良心。
混沌的黑暗席卷了整個房間,一片寂靜里,罪有應得的人從未喊冤。
變回小團子的伊蘭德終於心滿意足,它的心情甚至好到順手幫老板打掃了客房,還修了門,讓這里變成該旅館最干淨的地方。伊爾德聽到伊蘭德開始哼歌,便推門進去,坐在床頭。
伊蘭德拔下釘在房梁的長槍,乖巧地爬過去交予伊爾德,然後端坐在他的腿上,又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笑得像個可愛的吉祥物。
“就因為我沒有陪你嗎?”伊爾德低下頭直視它的眼睛。
邪神的出手纏上靈族的雙手,撒嬌般搖晃起來:“我也是要吃飯的嘛,你老不回來,我都快餓死啦。你知道的嘛,我們邪神總是……很麻煩。”
對墮落的渴求和對混亂的期盼,這些欲望對所有正常生靈來說,都很麻煩。
“但你……”伊爾德還想說什麼,但伊蘭德立馬變成了伊爾德的模樣——這是他們做愛時經常被邪神使用的形象——與他接吻。邪神蹭著王的臉頰,這回是真的在委屈:“我知道這不好,我會克制的。”
伊爾德卻抓住了它的衣領,一字一頓地問:“我就不行嗎?”
兩個面容極其相似的人在極近的距離對峙著。他們的睫毛尖幾乎要碰在一起,碧綠與燦金的瞳孔里只倒映著彼此,一個人呼吸著另一個人的呼吸。
“什麼?”伊蘭德愣了愣。
“比起你自己在外面找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伙,我就不行嗎?”王重復了他的問題。
承受你對墮落、混亂、交媾的欲望。
他沒有說這一句,但邪神心領神會。
它破天荒地覺得有些怪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它是如此地一心想要玷汙他高貴而純潔的靈魂,讓他墮落至如今的地步。可真到了這靈魂要主動為它而向更深的深淵墜落,要為它甘願染上邪神最喜歡的漆黑時,為何它反而對此有些抗拒?
但古怪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它終究是邪神,崇尚欲望和墮落的混沌。它注定要為此歡呼,因為今日,他又離它更近了。
“這當然是……可以的。”邪神說。
話音剛落,伊爾德便將它摁在床上。親吻和手指擴張後穴的感覺一起從皮膚傳達到伊蘭德的神經,它愣了一下,終於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伊爾德是不是理解成,它需要有人來干它了?
“呃,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邪神連忙解釋。
“那為什麼我就不行呢?”這一次,伊爾德低頭俯視它,赤紅的頭發落在它的臉上,拂得它臉頰發癢。伊爾德碧綠色的眼眸仍然如此澄澈動人,可往日總是被性欲撩撥得柔媚的眉眼在此刻卻帶著王的棱角,讓人無法拒絕。
邪神眼一閉牙一咬:“可以的,沒事!”
也難怪邪神剛才會對伊爾德的話有所抗拒,邪神的直覺已經昭示了即將到來的危險,可是它並未將其重視。
叛變的乳環再次脫落,爬到門口反鎖了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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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