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的阿諾德垂頭喪氣。
哦不對,阿諾德是一個石質的烏鴉像,沒辦法垂頭。
作為幽夜淨土中夜鴉守衛的一員,阿諾德是個特殊的異類,不光因為它是個喜歡被人問路的話嘮,更是因為他那與眾不同的性癖。
——阿諾德對於和自己一樣的夜鴉同胞來不了感覺,卻是對皇女殿下那般的人類女子心動不已。
但斷罪之皇女殿下乃是幽夜淨土的主宰,其所思所想都是對幽夜淨土存在的維系,作為幽夜的子民,對皇女殿下抱有妄想可是大不敬之罪。因此,阿諾德對人類女子的喜好也就一直壓抑著,直到前幾日……
“哦!天呐!她看見我了!啊呀……立正立正……”
閒游到海岸邊時的驚鴻一瞥,阿諾德便立即對那窈窕的身影魂牽夢縈、夙寐難忘,阿諾德甚至不惜透露出幽夜淨土重寶——《聖國的詠唱》的所在之處,只為了能夠有機會接近於她。
‘是叫做……莫娜,對嗎?啊啊,真是個好名字,正與那睿智知性的氣質相配。’
阿諾德滿心激動與憧憬,只盼著眼前美麗的人兒能將那水色的雙瞳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會兒,但阿諾德等到的結果卻讓它心碎。
——莫娜在得知了《聖國的詠唱》第二卷的所在之處後轉身便走。
“啊?美麗的女士,您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要問我了嗎?有沒有女朋友、每月收入情況什麼的……”
“沒有。”
“噢、噢女士!您當真對我不感興趣?我可是看您如此美麗才願意告訴你幽夜淨土的秘密!女士!……”
阿諾德期期艾艾的追問道,但莫娜對它的答復只有漸行漸遠的背影。
然而《聖國的詠唱》還有第三卷,阿諾德算准了對方會繼續追尋後續的內容,於是緊趕慢趕的來到了第二卷的所在之處,靜待莫娜讀過第二卷之後便立即奉上了第三卷的位置信息。
但最終阿諾德得到的結果只有心碎與失望。
正如同阿諾德那些對人類沒有過多興趣的夜鴉同胞一般,他所心心念念的莫娜小姐作為一個人類,顯然對夜鴉也沒有什麼興趣。
阿諾德再三向莫娜表示自己那熾烈的情感,但均被視之如無物
“唉……我的鴉生簡直一片黑暗啊……”
阿諾德一時間只覺心哀若死,漫無目的地在海島的岸邊游蕩。
看到那些開在周遭的商鋪攤點,往日非常吸引阿諾德的東西,此時在它眼中也毫無意義,即使是當下最流行的“偽裝釣魚”游戲,也無法再吸引它去參與了。
直到它轉過一片海灘,一個涼棚出現在了它的面前。
“那是……戲台?是了,我記得最近是有新戲劇要上演來著,還有個演員為了能表現出王家守衛的神態,申請了到城堡中體驗守衛工作來著。”
想到這里,阿諾德也不由得對那邊多看了幾眼,但終究還是沒多大興趣,垂著腦袋打算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卻不料被人叫住了。
“等等!那邊的!”
“你是……旅行者?”
阿諾德眼前的金發少女也是個極標致的美人,一身白衣白裙好似一朵盛放的白花,但此時的阿諾德整顆心都記掛在莫娜身上,哪怕美人在前也是心情郁郁,若不是考慮到對方是莫娜的朋友,阿諾德立即轉身走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
‘通過這位莫娜小姐的朋友,我是否還能再與莫娜小姐搭上話呢?’
還沒有完全死心的阿諾德,就這樣順著旅行者的話往下接茬,了解到是前方戲劇台上的一位演員突然鬧肚子,急需找人頂替,旅行者這才找上了正巧就在附近的阿諾德。
“哦,戲劇啊……嗯?戲劇?!”
旅行者的一番話似乎讓阿諾德想到了什麼,但它並沒有過多的表露,只是按照劇本要求演完了角色,和旅行者客套了幾句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戲劇……劇本!如果有合適的劇本的話!’
阿諾德急匆匆的趕回城堡之中,藉由自己身為夜鴉守衛對同僚們崗位的熟悉,偷偷溜進了城堡的禁書庫之中。
在這以斷罪之皇女菲謝爾的幻夢為基礎構建的幽夜淨土之中,書籍、尤其是菲謝爾本人寫下、或閱讀過且中意的書籍,都具有著特殊的力量,就好比那三卷《聖國的詠唱》,都是幽夜淨土的國寶,不僅其中暗藏幻境,更有著錨定幽夜淨土存在的功效,乃是堪稱立國柱石一般的存在。
而至於其他書本的力量,則會隨著菲謝爾對其的關注程度的多寡而增減,不過那些被歸於禁書庫之中的書本,都毫無疑問是具有力量的,雖說不足以如《聖國的詠唱》那般展開環境,但若是能夠找到合適的一本作為‘舞台劇’的‘劇本’,再經由阿諾德的操作,將自身與莫娜至於合適的角色位置上,屆時在禁書力量的影響之下……
阿諾德與莫娜的關系更進一步,自是絕對可以!輕易可以呀!!
“男女關系方面的書……男女關系方面的書……唔,最好還能跨越種族?”
阿諾德在禁書庫中瘋狂翻找著,但結果卻並不如意:
“找來找去也就這本《美女與野獸》還算可以,但是男主居然得要死上一次?雖然書本的力量值得信賴,可一旦有了偏差卻是會要了我的命啊!”
阿諾德嘆息著,終究還是無奈的合上了書,隨意的將其插回進了書架上的一處空隙。
咔噠~
“咦?”
隨著一聲機關觸發的異響,阿諾德面前的書架竟然如同門扉一般打開,露出了隱藏的一片空間——一個僅僅收藏著少量書籍、但卻是阿諾德這般的夜鴉守衛都不知曉的所在!
“這些書……還有這個是……!!”
………三日後………
“不是說旅行者邀請我來參演舞台劇嗎?他們人呢?”
雙雙島上的一處偏僻的角落,連幕布都未拉開的舞台之中,莫娜瞪視著阿諾德,接到消息後她立即趕了過來,可到場的卻僅有莫娜一人。
“噢,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莫娜小姐,這可都是那位旅行者閣下的吩咐。”
阿諾德毫無遲疑的回答道:
“她可是說過了:‘這是准備給大家的驚喜游玩項目’,除了皇女殿下此時應正在指揮夜鴉們搭建最終的舞台,其他幾位想必應該也都在不同的地方練習各自的劇本吧。”
“這……這樣嗎。”
莫娜楞了一下。
雖然她不喜歡這總是意圖糾纏於自己的夜鴉,但是對方說出的這番道理卻也是成立的——既然是驚喜,那就不當讓參與者在開展前窺得其全貌,既然是游玩項目,那麼自然不能所有人集合到一起彩排至熟練。
“那麼,這就是莫娜小姐您的台本,還有這個——”
阿諾德適時的交過了一沓紙張,同時指向了另一邊的一件東西:
“由於之後的劇目將會按照我們夜鴉的形式,以通過劃定好的軌道運動的形式進行演出,這是配給莫娜小姐您的‘台座’,您可以預先適應一下。”
那是一個眾多夜鴉都同樣具有的石質台座,落在上面的夜鴉與之合為一體,能夠在這幽夜淨土中規劃好的軌道上進行便捷的移動。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趣味。”
看到這些,莫娜的臉上總算是露出幾分笑意。
原本她還覺得會不會是這煩人的夜鴉為了能約自己出來而假借了旅行者的名義,但看到這充足的准備頓時便去掉了幾分戒心,感覺應當是個真事,尤其是對於那台座——夜鴉能夠以腳爪安穩盤踞的石台之上,而人要站上去卻是相當勉強,在立足不穩的情況下還要被其帶著在軌道上移動就成了難題,但困難之下反倒是娛樂的趣味所在,或許便是所謂‘游玩’的核心。
“那我便來先試一試看。”
要強的占星術士小姐自然不想出丑,相對於台本那種看看記記就行的簡單東西,練習好立在這石台上的平衡性在她看來更加優先。
“想要站穩確實有點難度……等等!這是什麼?!”
當莫娜一腳踏上那石台之後,奇異的波動從石台中發出,直接作用在了莫娜身上,驚人的變化便在她身上發生了。
——石化
首先便是踏上去的那只腳,那淡金色的高跟鞋以及其中承載的黑絲秀足,在直接接觸到石台的瞬間就變成了色彩相仿的岩石構造。
石化的波動持續蔓延,緊接著作用到的就是腳踝,為維持平衡降低重心而略微彎曲的腳踝被徹底固定了弧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莫娜憤怒地向阿諾德質問道。
在石化發生之後只是略微愣神,莫娜就立即開始進行抵抗,但無論是催動神之眼激發元素力,還是運用莫娜引以為傲的基於占星術的魔法,都無法停住石化的進程,最多只是令其稍稍減緩罷了。
“呵呵哈哈哈哈~不要想著掙扎了,莫娜小姐。”
發出一陣奸佞的怪笑,阿諾德終於撕下了先前謙卑恭謹的偽裝:
“那個石台可不是什麼游戲道具,而是大騎士奧茲大人獲准追隨於皇女殿下身邊、化作雷元素之軀而遺留下來的台座,我們夜鴉一族一生也只有一次脫離它的機會,莫娜小姐的話……就恨自己的神之眼不是岩元素的吧!!”
“你……!”
莫娜柳眉倒豎,性格要強的她即使是在這般境況下也沒有討饒的想法:
“這麼做對你又能有什麼好處?要是菲謝爾……要是你們的皇女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哦呵呵呵~您真是多慮了,莫娜小姐。”
阿諾德絲毫不顯慌張:
“您是在遠離其他同伴、獨自身處另一島嶼的情況下失蹤的,跟我這沒被任何人看到離開城堡所在島嶼的夜鴉守衛又有什麼關聯呢?”
“你……!就算不會被發現,把我石化了你也只能得到一尊石像!你以為我會在死前向你求饒獻媚嗎?!”
“哦,死?呵呵,您在想些什麼呢莫娜小姐。”
阿諾德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玩味:
“就算是被石化了,莫娜小姐也能夠活著哦,就像我們夜鴉一樣啊。”
“什……唔?!”
不待莫娜繼續說些什麼,阿諾德已經將一個厚實的布袋套在了莫娜頭上。
“接下來就請莫娜小姐安靜一會吧,我可得把這幼稚的童話舞台布置成符合之後劇本的樣子才行呢。”
…………
“唔……”
布袋相當厚實,不僅不透光,隔音效果也相當好,之前阿諾德對莫娜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是把鳥嘴從袋口探進去才能讓她聽到。而現在,莫娜只能在一片寂靜之中感受著石化的部分在自己的身體上逐漸蔓延。
‘已經……蔓延到脖子這里了嗎……’
幸好石化的效果似乎影響不到神之眼,莫娜才能堅持抵抗到現在,否則只怕她的身體早就完全石化了吧。
‘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啊……’
但隨著身體石化程度的增加,莫娜對神之眼的掌控也逐漸下降,釋放出來的元素力自然也逐漸衰弱,抵擋在石化蔓延方向上的水元素能量已經僅剩下微不可見的一絲了。
“菲謝爾……熒……誰來、誰來救救我啊!!”
終於,最後的這一絲元素力也失去了控制,不受阻礙的石化力量飛速向上蔓延,微張的小嘴還來不及合攏,莫娜驚呼中的表情就這樣被固定了下來。
‘這是……我的身體?我又能感覺到了?’
或許是由於不再具有材質上的差異,已經全身石化完畢的莫娜恢復了對整具身體的感知,但此時的這失而復得,卻並非意味著什麼好事。
‘這……好奇怪的感覺,我的身體……似乎變得很‘安靜’?還有……’
化為石像之後,莫娜身體上的一切代謝便盡數停止——心髒不再跳動、血液不再流淌、胸腔內的橫膈膜不再為帶動肺部的呼吸而鼓蕩……莫娜體內那些往日運作不停、雖然被大腦忽略但實際上確實在不斷發出聲響的器官全部陷入了靜止。
安靜,以及……隨之而來的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代謝循環不再運轉,沒有消耗也不需要養分的攝入,使得身體充斥著一股虛假的飽滿‘活力’,同時一切身體器官都‘停工休息’,往日與生命线掛鈎而運轉不休的器官迎來了原本死亡時才會有的歇息,此時的莫娜雖然身體變作了不能動彈的沉重石像,卻反倒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好奇怪……這……這也太舒服了……’
那是比全身按摩後肌肉得到松弛、泡溫泉後血液循環加速更加舒暢的感受,尤其是對於研究占星花銷過大,導致被迫‘崇尚簡朴’的莫娜而言,這種充斥著全身心的滿足感的情況,是她過往從未體驗、甚至可以說從來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了……’
——作為‘生物’的機構已然停擺,所謂的生物鍾自然不再起作用,沉浸於滿足感之中的莫娜已經無法計時。
‘我到底在什麼地方?是還作為石像矗立在那個合上了幕布的封閉舞台上……還是說已經被搬運到別處了?’
——石化的肌膚無法提供觸感,莫娜甚至無法確認被石化後是否有誰接觸過自己。
‘那家伙……阿諾德,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我的身體……不會已經被切割甚至敲碎了吧?’
——雖然也有想到這些糟糕的可能性,但是那令人懶洋洋的滿足感讓莫娜思緒飄忽,竟然絲毫生不出恐慌的感覺。
………………
‘唔!這是……’
到底過了多久呢?莫娜無法確定,她只知道當頭上的袋子被摘下來後,恍惚了好一陣才理清現狀。
‘可惡,那個該死的烏鴉!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透過那雙石化後變成某種晶石的形態、無法如往日那般自如旋轉的雙眼,莫娜看到舞台前拉攏的幕布之處被擺上了一大排鏡子,通過鏡子的反射,可以看到舞台上原本‘城堡與森林’的布景板已經被撤除,換成了一片小村莊的景象。而莫娜自己腳下的台座,也在不知何時落入到了地面上的軌道之中。
“久等了,我親愛的莫娜小姐。”
不待一會,那道讓莫娜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通過鏡面的反射可以看到,此時的阿諾德正站在舞台另一邊的小桌前,那正是報幕旁白的位置,而那小桌的書立上正放置著一本散發著妖異的粉色光芒的書本。
“想必您已經注意到前面的鏡子了吧?”
石化的莫娜無法像夜鴉那般發聲,阿諾德自說自話地講道:
“真是非常遺憾,因為接下來表演內容的特殊性不便讓外人知曉,我不得不繼續維持著幕布合攏的狀態,但既然有了鏡子,那麼我們就可以既是演員也是觀眾,能夠同時從兩個層面享受這戲劇了!”
‘我才不想變成石頭在這表演什麼戲劇!不讓人看的表演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就很糟糕!而且……’
莫娜努力想要看清那本奇怪的書,但石化雙眼的視野始終像是隔著一片霧氣一般,根本無法通過鏡面看清楚書籍的名字:
‘那本書絕對不妙!就算是不能使用占星術,也能夠看出那本書上詭異的氛圍!’
“哦哦,我親愛的莫娜小姐,就算是化作了石像,我也能感受到您那熾熱的目光——雖然沒有直接看向我,但終究是注視著我這個方向。”
阿諾德的話語愈發令人惡心,透露著一種病態的感情:
“您一定是在注視著這本書吧?想必體驗過《聖國的詠唱》之後,您也應該知道,某些書本在這幽夜淨土是具有特殊的力量的,而這一本……”
阿諾德嘿嘿的怪笑了一陣,享受夠了被莫娜注視的感覺後,這才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
“這一本……可是皇女殿下在思春期反復看過的淫書哦!”
‘什麼?!’
莫娜目瞪口呆。
“很奇怪嗎?哼哈哈~但莫娜小姐您可千萬別小看了它,要我說,這本暗藏在禁書區密室里的書,其力量說不定還在皇女殿下親筆寫就的《聖國的詠唱》之上呢!!”
阿諾德笑地更病態了,它將書本翻至扉頁處:
“就讓我將奧茲大人寫在這里批下的備注給您聽吧——初看之時只是翻上幾頁就羞澀的丟掉,之後卻又忍不住將其找回,斷斷續續的偷偷看完,後來更是趁著皇帝與皇後有事外出徹夜操勞之時,獨自閉鎖門窗,在寢宮一邊翻看一邊自瀆至脫力昏眠……”
阿諾德聲情並茂的念出了一長串令人臉紅心跳的內容記敘,時不時即興插入一段定會被其他夜鴉批判為僭越的評論,似乎有意以此撩撥莫娜的心緒,最後又將書翻至封面,念起了上面張貼的標簽:
“警告!嚴禁任何幽夜子民翻閱此書!本書力量過於強大,無法銷毀,暫存於禁書庫密室,任何淨土子民若誤入密室看到此書,應立即停止翻閱行為並將書本歸還原位以避免不必要的危險,並在將密室還原後自行至大騎士奧茲處報道領罰。”
聽到這里,莫娜也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惡!菲謝爾,這下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相較於日常中二的菲謝爾,奧茲可謂是一個認真可靠的扈從兼管家,會被他留下這般注釋的書本定然不可小覷,在這種情況下……
‘有著這樣力量的書本,居然……居然偏偏是一本淫書!而我……接下來就將演出其中的角色?!’
光是想想,莫娜就感到不寒而栗。
但化作石像的莫娜顯然已經沒有反抗掙扎的能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諾德翻開書本,念誦起其中的內容:
“在一個遙遠地方,有一個安詳的小村莊,美麗而聰慧的少女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那里……”
伴隨著阿諾德的旁白,莫娜在軌道的帶動下在舞台上運動起來,石化的少女在這村莊的布景前來回移動,時不時停在某個代表房屋的木版畫前原地回旋,單腳矗立在台座上的莫娜好似正在起舞。
一連串動作下來,倒真有幾分正歡快的生活在那里的氛圍。
‘雖然是個平凡的小村莊,但在這里的生活確實很快樂……不!不對,那不是我的記憶!這種感覺是……那本書作為‘劇本’,正在影響我這個‘演員’的精神!!’
莫娜心中一驚:
‘可惡,要是能夠調動神之眼力量的話不至於會這麼輕易被影響……這下該怎麼辦?!’
但莫娜的恐慌與焦急改變不了什麼,阿諾德還在繼續念出書上的內容:
“然而,幸福的時光轉瞬即逝,就在那麼一日,不幸的事情降臨了!”
突兀的,阿諾德的聲音激昂了起來,軌道的運行隨之停止,原本正在‘跳舞’的莫娜也停在了舞台正中央的位置。
“少女的美貌與幸福的生活招來了邪魔的嫉妒,在惡毒的詛咒之下,少女化作石像,不再舞蹈也不再歡笑。”
“村里的大家找到了石像,卻不知那就是少女,只是把石像擺在村子的中央作為對消失少女的紀念……”
說到這里,莫娜心中無可抑制的涌起一股悲傷與孤寂,不同於之前的‘快樂’那般輕松的感受,沉重的負面感情轟然壓下,莫娜本就已經被好一番折騰,心中的一切意志與提防在一瞬間便被轟然擊潰。
‘不要!我不要當石像!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聰慧果敢的占星術士小姐陷入沉寂,禁書描繪的普通村民姑娘暫時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人格,僅僅是化作石像這一事實就令莫娜在內心哀叫哭泣。
但來自阿諾德與那本書的折磨還遠未結束。
“春去冬來,時光飛逝,一晃便是數年光景……”
舞台上繪有綠樹的布景板順著舞台上的縫隙收入下方,描繪著枯木的布景板取而代之,稍稍停留一會之後,又換成了掛霜落雪的樹木圖案,再之後又重新換回綠樹,如此數番輪轉。
舞台布景的變換在預設機關的作用下不過數秒,但是對身在劇中的莫娜而言,確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幾年的時光流逝。
‘……’
以年份為計量單位的孤寂與痛苦轉瞬間填入心頭,哭泣與哀叫在那不存在的時光中已經耗盡,莫娜的內心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救我……’
唯有希望獲救的本能仍在間或的發出囈語。
相較於‘數年’之前還能哭喊的狀態,莫娜的表層意識已經完全沉寂,甚至潛意識的思維也已經簡單到了極致,不再有那些類似‘帥氣騎士拯救少女於水火,最後兩人相親相愛’的幻想,只余下最卑微的哀求。
‘救救我……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
而這,正是阿諾德期望中的發展。
【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村莊之中依然沒有任何人認識到可憐少女的現狀,反倒是再一次迎來了邪魔的危害……】
旁白再一次響起,但這次卻已經不是阿諾德的聲音了,那本發出妖艷粉光的禁書正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行翻頁發聲,好似一架引擎熄火之後依然在慣性之下繼續前進的車輛,推動著劇情繼續向前發展。
【邪魔這次嫉妒上了村莊和諧安寧的生活,派出身負詛咒力量的怪獸來破壞這里……】
吱嘎、吱嘎、吱嘎……
不同於正常的腳步聲、也不同於一般夜鴉由石台載著經過的輕巧摩擦聲,這是有什麼重物從舞台的地板上碾過才會發出的聲響,若是此時的莫娜尚未因書本的力量陷入失神的狀態,她必然會通過鏡面的反射注意到那駭人的存在——
阿諾德
原本算上立足的石台也只達到莫娜腰際高度的夜鴉守衛,此時卻是變作了駭人的巨物:
【啊!那怪物高大凶猛!】
身軀變得強健高大,胸圍與腰際和丘丘王相比都不遑多讓,身高更是堪比遺跡守衛;
【啊!那怪物凶厲可怖!】
原本不過落日果大小的小巧鳥頭變作磨盤一般,臉型也變得凶厲猙獰,原本作為菲謝爾眷屬的它應當在雙眼中透露著雷元素的紫青光芒,此時卻是換做了與那本書相同的妖異色彩;
【啊!那怪物強健無雙!】
雙翼化作筋肉虬結的巨臂,在翅尖羽從中探出有著尖長利爪的漆黑手掌,較之手部結構接近人類的丘丘王更顯凶悍,鳥類那無甚肌肉的纖細腳爪也極度膨脹,化作了類似龍爪一般強健粗壯的結構,原本能安然立在台座上的阿諾德,此時卻是用這樣一雙巨大化的腳爪鉗住台座來固定自身。
【怪物橫行於村莊之中,無人能擋!】
“吼噢噢噢!!”
化身巨怪的阿諾德仰天長嘯,主動接受了書本力量的改造之後,阿諾德不光在外表上完全變成了書本中所描繪的怪物,更是不再受到石化身軀的限制,能夠自如動作。此時表演著怪物的阿諾德,在被台座帶著移動的途中不斷揮舞著那雙雄壯的臂膀,其所經過之處,表示樹木房屋的裝飾板紛紛倒下,恍若真是有一個凶暴的怪獸正在破壞著這小小的‘村莊’。
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書本繼續‘播放’起了旁白:
【建築與樹木被怪物破壞得七零八落,村民四散逃離,原本充斥著快活氣息的村莊眨眼間便空無一人……不,並非‘空無一人’。】
獸化的阿諾德來到了莫娜身後。
【——被石化的少女還在這里。】
“咕嚕嚕嚕……嗅嗅”
阿諾德來到了莫娜的身邊,俯下身來,一邊如嘗試般嗅探著某種氣息,一邊用那張大臉在莫娜周身摩搽。
【怪物對少女的存在感到疑惑——明明能夠察覺到有生命的氣息,但卻怎麼看都是一塊石頭,對於這種前所未見的奇怪狀況,深感疑惑的怪物不由得湊近查看。】
不過一會,‘怪物’阿諾德便不再滿足於僅僅是用雙眼查看,更是探出一雙巨掌在莫娜的周身上下來回摸索,不過這可不光是劇情的演繹、更是阿諾德欲望驅動下的行為。
‘……嗯?’
原本昏昏沉沉的莫娜,此時卻身上傳來的奇妙感觸喚回了意識。
‘這是?’
石化的身軀,應當是感受不到外力的觸碰的,這是套頭的袋子被摘掉時莫娜切身感受到了的事實,可現在的這種感覺……
【少女沉寂的意識被喚醒了,過往由於石化而消失的觸覺,此刻卻又突然出現,明明只是普通的觸摸,傳遞過來的感受卻如晴空霹靂一般突兀的在她體內炸響!】
‘唔!!這是……這個觸感……’
如果說剛剛的反應只是因為突兀出現得太過突兀,而在旁白發出之後,那份觸感帶來的刺激便瞬間升級,原本毫無技巧可言的粗野亂摸,此時卻宛如床第間的老手一般盡數挑在了莫娜的敏感之處……不,應該說在那句旁白的作用下,莫娜身上被阿諾德所摸到的地方,盡皆傳來了不亞於性感帶被愛撫時的刺激感觸。
‘嗯……嗯啊啊……好舒服!這個感覺……好棒!’
‘長久’孤寂之後的愛撫有如久旱甘霖,莫娜立時便沉浸在了快感之中,若非身軀石化為雕像,此時的莫娜怕不是早已軟倒在阿諾德懷中、扭捏著身子嬌聲求歡了。
也正因如此,身陷快感旋渦之中的莫娜,自然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被阿諾德揉捏的部位似乎暫時不受石化的影響了一般,在阿諾德的巨掌揉捏下正常彈動變形。而身上的衣物則沒有這般幸運,仍然保持著石質的硬與脆,在阿諾德一雙巨掌的來回蹂躪之下,猶如雞蛋殼一般破碎剝離,不過一會,莫娜身體軀干上的衣物就被阿諾德破壞得七七八八。
對於阿諾德而言,它早已通讀這本禁書,知曉莫娜此時應當處於什麼狀態,自然會充分把握這個機會。在衣物逐漸剝落之後,阿諾德摸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盡自己所能的挑逗著莫娜的情欲,一雙巨掌游走於莫娜周身。
‘嗯嗯……好舒服、好棒……繼續!多碰碰我啊!’
雖然莫娜的軀體在石化之後是玉石一般細膩光滑的質地,但阿諾德的手掌卻是磨刀石一般的粗糙,粗糙石質帶來的摩擦力道遠大於正常的肌膚相觸,強烈到近乎疼痛的觸感從莫娜被觸碰之處傳來,但對於現在的莫娜而言,只要是‘感受’就能夠享受,完全沉浸其中的莫娜,早已不管對方是怪物還是自己曾不屑一顧的小夜鴉,只想著對方能繼續給自己帶來更多快感。
‘不夠……還想要更多!別亂摸那些不知所謂的地方了……去摸我最敏感的——唔哦哦哦哦哦!!!’
【僅僅是隨意的撫摸便給少女帶來了強烈的感觸,而此時怪物更是摸到了少女胸前的敏感部位,不過一會,少女的快感就達到了頂峰!】
隨著書本旁白的指示,阿諾德那作亂的雙手終於瞄向了重點——一雙祿山之爪襲向莫娜的椒乳。對常人而言那是盈盈一握的恰當大小,但在阿諾德的巨掌之下卻是顯得相當嬌小,粗如梁柄的手指已經無法准確的找上乳頭,於是一對乳房在阿諾德的兩指之間被以揉捏陰蒂一般的動作捻動。
‘嗚嗚——噢噢噢!有……有什麼……有什麼要來了!’
快感的積蓄達到界限,被熾烈的快感燒得頭昏腦漲的莫娜迎來了高潮,清冽的少女甘泉從胯下的石縫間噴涌而出。
由於阿諾德刻意並未觸碰的莫娜的蜜唇,石化後的密處哪怕經歷高潮也未有絲毫抽搐開合的動作,莫娜的愛液也在腔內狹小間隙的束縛下噴的又急又猛,噴射在阿諾德腿上之後向四面八方濺射開來,將莫娜的屁股滋潤得水光透亮。
“……”
阿諾德在指尖沾起些許透明的黏液,舉到眼前後兩指搓碾又分開,拉出一道長長的晶瑩絲线,又在鳥喙上的鼻孔前細嗅一番後探出舌頭卷入嘴里品味。
“呵……”
做完這一番動作的阿諾德咂了咂嘴輕笑出聲——通讀過那本淫書的它知道,正戲就要來了。
【在檢視了少女的體液之後,怪物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
阿諾德挺了挺腰杆,撩開自己身上的石片羽毛,一杆粗細和長度都與莫娜小臂相當的‘石棒’從中露出——化身怪物不光使得阿諾德的體型變化,更使得它消去了鳥類使用的泄殖腔,獲得了能與哺乳動物交配的陰莖,只是那大小看上去著實過於駭人。
【——之所以石化的雙方可以互相產生觸感,那是因為少女和自己一樣都是被邪魔詛咒的存在,可謂是同類的存在,既然如此……】
一手扶住莫娜的腰際,另一只手把住莫娜翹起的那一條美腿,阿諾德將胯下灰黑色的粗糙石棒抵上了莫娜細膩光潔的玉質陰戶。
【既然是同類……那便應當是能夠交媾繁衍的對象。】
噗呲!
順著淫液的潤滑、擠開只對阿諾德而言軟嫩的腔道,粗大駭人的石杆一捅到底。
‘噢——!!’
過於強烈的感受讓莫娜的意識暫時陷入了空白。
相較於那些微的快感,狹小腔道被野蠻開拓撕裂、純潔的處女膜被擊碎、嬌嫩子宮被大棒擠扁的疼痛應當是處於壓倒性的高峰,但是……
‘唔哦哦哦!!好棒~~!又……又要去了!!’
宛如石杵在玉臼中搗碎了漿果,豐沛的汁水從兩者之間的縫隙中涌出,混淆了痛楚與快感的莫娜在剛剛才高潮過後又是一陣激烈的潮噴。
“嘿……這麼激烈的高潮,莫娜小姐你莫不是已經喜歡上跟我做愛了?”
一面開始挺動腰杆,阿諾德一邊在莫娜耳邊輕聲念叨著:
“以後干脆就不要當皇女的屬臣了,就留在幽夜淨土當我的專屬石像飛機杯如何?我保證讓你每天都能獲得這樣的快樂哦。”
【沉浸在歡愛快感之中的不僅是主動出擊的怪物,被動承受著怪物巨根鞭笞的少女也沉溺其中——混沌的意識使她無法深入思考,只是主動追尋能夠令自身舒暢的事物。】
‘做愛……快樂?是的……這樣很快樂……’
阿諾德的語言誘導,加上淫書劇情上確立的發展方向,莫娜自然的產生出這般念頭:
‘當然……想要……想要更多的快樂……想要繼續這樣!’
莫娜的內心境況無人可知,只是在阿諾德的感觸中,交媾之處潤滑的蜜液愈發增多了。
“呵……那我就當你是同意咯。”
阿諾德興奮的說道,同時它也在嘗試扭動腰身,從不同的角度進行抽插。
“哦噢噢……這就是……人類交媾的感覺啊……”
沉浸在性愛快感中的不僅是莫娜,阿諾德也在享受著這前所未有的體驗。這種鳥類用泄殖腔交配時所不會有的感受令它為之痴迷,每一次轉換角度帶來的些微觸感差異都令它忍不住想要反復品味,但更多新奇的觸感更是誘惑著它進一步探索下去。
阿諾德持續貪求快感、以石杆大力征伐莫娜的玉徑,在莫娜又經歷了數次高潮之後,終於,怪物化的阿諾德也終於敞開了精關。
“唔……要來了!接下我的精液,為我產卵吧!莫娜小姐!!”
阿諾德一挺腰杆,石棒的頂端牢牢抵在莫娜的子宮口前,腥臭的鳥精洶涌而入,幾息之間就將石化的肉袋灌滿,多余的精液便順著交合之處,以不遜於莫娜高潮的氣勢倒噴而出。
只可惜阿諾德那過於粗大的石棒只能如揉面一般將莫娜的子宮頸壓扁,卻無法捅開上面那羞澀的孔洞,進入到那孕育新生命的小房間內,否則雙方接觸之下,柔軟化的子宮定然會被阿諾德的巨棒擴張,從而容納下更多的鳥精。
“呼……”
長吁一聲後,阿諾德一擰腰將自己粗大的石杆抽出,莫娜晶瑩的淫液與阿諾德自己的鳥精點綴其上,帶著幾分腥臊的淫糜氣息自其上撲面而來。
【這一場交媾過後,怪物更是認定了,石化的少女便是自己前所未見的同類,不由分說便將其帶到了自己居住的石窟之中,當做了自己的性伴侶,除了偶爾會被邪魔使喚著又去破壞哪里以外,每日便是在與少女的交媾之中度過……】
舞台上的場景再變,破滅村莊的布景盡數收起,換成了一處陰暗洞窟的景象。
而且這一次變化的不僅是台面上的布景,發生在莫娜身上的變化更為夸張——明明剛剛莫娜和阿諾德什麼都沒有做,此時卻莫娜變得滿身盡是白色精斑,腥臊的氣息怎麼都掩蓋不住,下半身更是有著或干涸或還在流淌的精液淫液混合體從小穴處往大腿上畫下道道痕跡,一路流淌到地面上,造出了一個環繞石座的白濁水灘。
‘……’
【於那日復一日的性愛快感之中,少女最後的丁點意識終究是沉淪了……】
這般變化自然不僅僅是出現在表面上,一如之前強行將數年的‘孤寂’灌入莫娜心中,此時那本淫書也在旁白的同時,強制讓莫娜體會到了日復一日的在不見天日的洞窟中被怪物肏干的經歷。
這轉瞬間灌注進來不只是阿諾德的精液,更是淫書所編排的‘被怪物擄進洞窟後日夜歡好’的性愛經歷,盡是快感的記憶填入腦中,莫娜當場就潮噴了一陣。
【昔日安定祥和的美好生活在她的記憶中已不見分毫,剩下的只有交媾間的歡好……】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關心,只是日復一日的被巨棒抽插、高潮、然後被注入精液……
莫娜意識幾乎被性愛的快感洗成了一片空白,無論是之前灌輸的平凡村娘的幸福生活、還是作為天才占星術士的刻苦研學,盡數被白濁所覆蓋。
“嘿……”
阿諾德怪笑一聲,伸手從莫娜的私處撫過,不出它所料的,僅僅是這輕輕的接觸,便使得一股愛液從蜜縫中噴出,這般連最為下賤的妓女都不如的敏感反應,讓阿諾德確信:
“成了。”
往昔對小小夜鴉不屑一顧的驕傲少女已經墮落為沉淪欲海的雌奴,而化身怪物給予了她極致快感的阿諾德,就是用大棒將隸屬徽印烙在她陰道里的奴隸主。
【少女存在的軌跡於此劃上終點,而在那被詛咒束縛了生命的漫長未來,她將作為怪物的雕像性妻在性欲中沉淪,直至海枯石爛。】
淫書的內容到此完結,書本自動合攏落下,那褻瀆的光彩也終於褪去,就好似一本普通的書籍一般落在旁白位的台面上。
劇目結束,同時書本帶來的影響也逐漸消失,阿諾德那駭人的巨大身形也開始縮水,可以預見幾分鍾後它就將便會原本普通夜鴉守衛的形象。
“不過,在那之前——”
阿諾德伸出自己的利爪,猛然從莫娜與台座接觸的腳底劃過,將那高跟鞋的鞋跟鞋底削去了一層……
》》數日後《《
“嘿!莫娜!”
蒙德的街道上,旅行者身邊咋咋呼呼的應急食品派蒙興高采烈地揮著手:
“在海島上的最後幾天都沒怎麼看到你的人,也太注重觀察星象了吧?有玩得開心嗎?”
“啊……啊哈哈,是嗎……”
莫娜打著哈哈:
“研究方面的事情,一旦沉浸其中很容易會忘記時間,都忘記了是一起出去玩來著……不好意思了呢。”
“?”
與咋咋呼呼的派蒙不同,話不多但善於觀察的旅行者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莫娜的臉怎麼這麼紅?在街頭碰上時彼此都是在悠哉的散步而已,不至於熱得滿臉通紅吧……莫非真的是感到不好意思的原因嗎?’
最終旅行者也想不到有什麼問題,只是在心中給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是什麼?”
旅行者指向莫娜身旁半空中的存在。
那是一個由純粹水元素構成的飛鳥,類別上應當似於輕策莊純水精靈所召喚的水形生物,但就外形上來說,卻和菲謝爾的奧茲極其相像。
“哦,你說主……這個啊。”
莫娜拉了拉帽檐:
“那個什麼……之前……對!之前不是在海島上見識到菲謝爾的‘幽夜淨土’了嗎?看到了那邊那麼多的夜鴉,我就和主……就也想辦法做了這個——之後只要派它飛過雲層,就算是陰雨天氣也無法阻撓我觀察星象了嘛!”
“哦哦!不愧是莫娜!怪不得這家伙看上去跟奧茲那麼像啊。”
咋咋呼呼的派蒙聞言又大呼小叫起來……
最終,雙方寒暄一陣之後各自離開,旅行者前往城外去完成在冒險家協會接取的任務,而莫娜則返回到了自己在蒙德城內的租住房內。
“呼……呼……”
合上房門,莫娜再也忍耐不住,兩腿打著顫幾乎無法站立,全靠扶著門邊的櫃子才沒有倒下,兩腿間更是毫無預兆的突然灑下大量淫水,淅淅瀝瀝的朝著地面淌下一灘。
“前半段還算不錯。”
飛在莫娜身旁的水夜鴉開口了:
“不過最後遇上熟人的那會你還是太過緊張,結果一下子沒能忍住高潮了吧?只不過是利用神之眼控制了水元素才沒有當場噴出去而已。”
聞言,莫娜一臉自責的低下頭:
“唔……對不起主人,讓你失望了……”
被莫娜稱作‘主人’的存在正是阿諾德。
在經歷了海島舞台上的調教之後,莫娜的身心便已經被馴服了,心中所顧念的只有再次獲得對方賜予的快感,恨不得在那舞台上‘表演’到天荒地老。
不過愚人眾失敗的能量裝置早已在先前和旅行者一同的冒險中停擺,失去了那發出異常波動的源頭,海島上的幻境終將逐漸消失,而作為幽夜淨土中的一員而具現出來的阿諾德自然也將無法例外。
作為阿諾德主人忠誠的雌奴隸,莫娜自然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在之前的冒險中,旅行者就得到了那台機械的研發記錄,只不過隨著幻境危機的解除之後便被丟在了一邊。而莫娜將其入手之後,立即藉此拆出了那台巨大機械中的核心部分,之後又翻出腦海中被掩蓋在精液與性愛之下的學識之後,不得志的愚人眾研究員拼了命才造出的玩意,輕易就被莫娜小型化成功,在結合上神之眼來供給元素能量,阿諾德就這樣改頭換面,留在了現世的提瓦特。
以正常的狀況而言,依靠莫娜的神之眼供能而存活的阿諾德才應當是身為從屬的一方,但現在看來,兩者之間的主從關系卻是完全相反。
“哼!”
阿諾德落在莫娜胸前,兩只腳爪左右岔開分別抓在莫娜的一對美乳上:
“不過看在是第一次帶你這麼玩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姑且算你合格好了——張嘴!”
“真的嗎?!太好了!唔呃呃惡……靴(謝)……卸卸住刃(謝謝主人)……”
在莫娜張嘴後,阿諾德便將它那細長的鳥喙探進莫娜的粉唇之中,叨食著其中的少女津液,而莫娜哪怕是舌頭被鳥喙叨中、牙床和舌下的嫩肉被鳥喙鑿擊,也不敢有絲毫怨言,反倒是順從的高揚起頭,一面磕巴地答著話,一面盡力配合著阿諾德那比起親吻更像是折磨的動作。
好一會過後,阿諾德總算是抽出了它的鳥嘴,甩一甩上面摻雜了些許血絲的津液,阿諾德再度命令道:
“可以關掉幻象了,到房間里去准備進行今天的交配吧!”
“是,主人。”
在莫娜順從的言語過後,她身上的衣物如同信號不良般閃爍扭曲了一陣,隨即便消失不見,露出了莫娜此刻真實的形象——除卻頭上的魔女尖帽、腳下的高跟鞋以及作為項鏈掛在頸間的神之眼,此時的莫娜竟然根本是不著寸縷!
原來在阿諾德的命令下,莫娜早已操控那台改良後的裝置在蒙德城內散布造成幻象的波動,只是沒有使其干擾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僅僅是為赤裸出行的莫娜披上了衣物的幻象,這也是剛剛她之所以會在旅行者和派蒙面前表現得不自然的原因——莫娜在那時已然因為過度的羞恥而小小地高潮了一陣。
此時,已經因羞恥的赤裸出行而渾身燥熱的莫娜,挺起胸脯帶著她的夜鴉主人進入了自己的閨房。
往昔所珍視的研究器材和學術藏書被隨意的堆放在房間的一角,占據了這里絕大多數空間的是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以及靠牆處一條拆去了兩側扶手的長沙發。
從床單與沙發罩布、甚至地毯上的斑駁痕跡來看,這個房間早就變成了鳥主人與女奴交尾的地方。
“來吧,主人❤”
莫娜將神之眼交給阿諾德,夜鴉汲取著其中的力量,很快就以水元素構建出了當初在海島舞台上爆奸莫娜的怪物形象。
而莫娜則仰躺在床上,雙腿大開的同時伸手掰開了自己的陰唇,露出那流水不止的騷穴:
“我已經調整過了附加在子宮和卵巢上的魔法,這一次……一定能夠成功為主人產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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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