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如果是下雨天那就完美，但如果天氣好，全體高三就要到操場跑三圈，回來後不僅累成狗，下節課還都要遲到——現在，哨子聲已經響起來了。哨子是新來的幾個體育老師吹的，吹得很不懂事，打斷了高貴的文化課，要我們在高三這種寸秒寸金的時候到操場受苦。“煞筆。”有人罵，但還是不得不站起身，磨磨蹭蹭地找同伴，聊天，擠出教室，匯入粘稠的人流里，向站著體育老師的樓梯口走去。我們的教室在四樓，而待會七選三的課在五樓這就意味著，我們待會回來還要爬五層樓梯。如果我們的身體強化還在當然沒事，但我相信仍然躲在幕後的ta不會那麼好心。我緊緊握住天依的手，以免被人流衝散。身上之掛了幾片破布的我們當然已經被摸了個遍，我是一點也不在乎。走過老師身旁（他當時在我們耳邊吹哨子吹得賊響），在樓梯上小心下去，出了樓梯口，人流才開始散開，就像衝積扇一樣四散開來，又如百川東歸海一樣從不同路线向操場走去。這時候，我們才敢聊聊天，剛才若是放開了注意力，我擔心會被後面的人擠下去。我們走過了池塘。我們的教學樓是口字形的，白牆黑瓦，如江南園林的高牆一樣圍住了中央的一小口池塘，里面養魚，上架石板橋，周圍種著各色花草樹木，經常有人在這里喂魚。這里是校園中我們最喜歡的地方，所以我們也自然地走過石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略帶緊張地等待著之後的任務。陽光與建築的陰影劃出明確的分界，我們踏如陽光中，秋日陽光的溫暖與微涼的風刺激著我的肌膚，讓我有些安逸下來。當然，ta的任務就在前方等待著我們了……

　　 ……

　　 （天依）我們進入了操場。刹那間，風定雲止。在我們面前的人扭過頭來。在我們左邊的人扭過頭來。在我們右邊的人扭過頭來。我知道ta已經來了。我們身前的人開口：“任務：帶著玩具跑操。”我還沒開口，主人已經搶先：“就這？”“+1……”我在心里說道。操場這麼多人，我還以為會玩得更大一點。我們左邊的人好似沒聽到，接上之前的話：“條件：身體恢復普通人水准”“對普通人催眠解除，如被發現，強制觸發輪奸至死結局。”右邊的人無縫銜接。“服裝更換。”他們一齊開口，於是我們的著裝瞬間換成了普通的校服。我又感覺下體被什麼東西瞬間撐開，陰蒂處貼上了跳蛋，屁股也被塞滿了，應該是肛塞之類。上身，乳頭處用創可貼貼上兩個跳蛋，遠程遙控型。主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裝備，至少外表上看不出端倪。但我的內心此時顧不上這些，心髒在驚顫，從聽到那句“輪奸至死”開始。死？！我毫不懷疑ta真的會下手。在這里死去，恐怕就是真的死去了吧……我之前的擔心再度涌上心頭，化為黑霧在眼前凝聚，我驚得一下子站不穩，加上瞬間戴上玩具形成的衝擊，我向前踉蹌一下，就要倒在地上。有一只手扶住了我。纖細，但溫暖。主人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的。”我恢復過來，直起身，送過去一個平靜的眼神。主人此刻面無表情，每當心潮起伏時她都會這樣。“那麼，開始吧。”她回頭，更面前之人說。時間開始流動。

　　 我們繼續踏步，但心情已經完全不同。走到我們班級的位置，此時玩具還沒有激發。會在什麼時候開始？在我們開始跑步的時候？我回憶著以前看過的類似的黃文，猜測對方可能的行為，但心情沉重的狀態下，也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你們兩個，一個領隊一個站後面。”體育委員突然站出來指著我們兩個。啊？你自己干嘛不去領？我們學校跑操的時候都要有一個人領隊，一個人墊後，穿著標注班名的背心。我瞬間反應過來，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都將處於最容易被看到的位置，而且有了狀況也沒法相互掩蓋！是ta干的！我心里一股無名火起，我從誕生開始從來沒有像這樣一樣恨一個人，如今我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情，卻無可奈何，說到底，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我領隊。”主人平靜的聲音響起。領隊，意味著更容易被發現，因為領隊的位置離人群更近，而墊後的位置離下一個班還有一點距離。我激動地轉過頭，對上她寂滅般的雙眼。這份寂滅之下，是尚未爆發的怨憤。長時間的默契讓我沒有開口，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表示安慰。她微微一笑，走向了陽光明媚的早晨。

　　 ……

　　 （爺）我閉上眼，然後睜開，接過了標注班名的背心。鮮艷的背心，在我看來就像臨刑的號服一樣。我麻木地穿上它。音樂開始切換成跑步的“一二一”，“跑步——走！”前面的班級起步了。我開始邁步。如我所料，玩具在這時候開始振動。先是小穴里的跳蛋。我以前沒接觸過跳蛋，很羞恥，明明什麼都玩過了，這種有點基礎的東西卻沒接觸過。第一次接觸，它就用高頻的震動展示了它能稱霸無數色圖的底氣。“嗚——！”我忍不住叫出聲，腳上慢了一步，險些與之後的同學撞上。幸好，還沒有人發現異樣。我盡量忽視下體的快感，開始邁出步伐，不過這步伐顯然有些虛浮，我只能盡力遮掩。但是從身體內部傳來的快感沒有這麼容易忽視，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之一，是人類生存繁衍的基本要素之一，我之前一直沉迷在這原始的欲望里，現在，我感受著這像是要融化一切的欲望，這欲望確實在融化我，融化我內心的憤怒和恐懼，一點一點地把它們變成淫蕩的模樣。不過，在沉淪的浪潮中，我還維持著一點理智，它在高叫：“不能放棄！不能被別人發現！”啊啊啊啊……真是難以忍受啊，天依此時也是這樣吧？我……應該還能堅持，天依能不能呢？堅持著不叫出聲……不能露出異樣……好似感受到我的倔強，陰蒂的跳蛋也啟動了。這小東西一下下地撞擊著我體內最敏感的部位，送出一陣陣酥麻的電流，和小穴內部的跳蛋聯合在一起，向全身送出一次次沉淪的邀請。更可怕的是，我作為普通人的體力並不出色，而且我本來就跑得慢，這讓我不得不畫更大力氣去維持領跑的位置。體力的迅速下降，讓我一點點失去了對感官的控制，“不能舒服……不能舒服……啊……”我腦子里默默想著，但是身體隨著勞累卻越來越敏感，全身都開始發癢，我感覺有液體打濕了內褲，沾染上大腿，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愛液。“要不被奸死算了……不行！天依不能離開我！”我的腳步越來越散亂，我無法想象自己的表情此時已經多麼淫亂，一部分的我已經不想去管，只有我所剩不多的意志力還在堅持。好在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喘氣，我也可以用喘氣掩蓋自己的媚態了。而此時，我剛跑完大半圈，一共要跑三圈。

　　 ……

　　 （天依）這就是累的感覺嗎……自誕生以來，我一直都是個體力上的超人，從來沒有過累的感覺，今天也是第一次了。不過，死亡的壓力讓我無法仔細感受這些，更何況身上的玩具不斷震動，還隨我的快感程度不斷調節著大小，這兩種矛盾又如魔鬼般合拍的情感讓我幾乎無法集中精力於任何事。我已經全身被汗水沾透，按照正常來說才跑了大半圈基本不可能到這種程度，但是在幾乎無法抑制的性欲與恐懼的雙重作用下，校服已經開始貼在肌膚上，本來朴素的校服因為我的曲线多出一份魅力。“不要把玩具暴露出來啊……”幸好，ta還是給我穿了胸罩，跳蛋沒那麼容易凸顯出來。我要注意的，只有下身隨時有可能掉出去的玩具。“可惡……下面已經很刺激了，還要緊緊夾著屁股和小穴……啊嗚~不行，要去了——”我的身體很敏感，在體力被大幅度削弱還不斷運動的情況下，我即將達到第一次高潮。我看了看旁邊。本來勉強算得上整齊的隊伍在開跑不久就已經散亂，有好幾個男生稀稀拉拉地落到隊尾和朋友講話，好在還沒有人到我旁邊，畢竟在非催眠狀態下，大部分男生還是不敢這麼唐突地和女生搭話的。發現沒有人看向我，我放心地放開自己的精神，極致的快感馬上襲來，身上的所有玩具瞬間開到最大，把我送到了更高的天邊。我在一瞬間無法意識到其他，差點跌倒，“啊啊啊——”即使拼命抑制，我還是叫出了一聲輕吟，我趕緊咬緊牙關，看看旁邊，好像沒有人聽見，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音樂聲，跑步聲和聊天聲里。“沒想到這種狀態下的高潮這麼劇烈……好險。”放下心來，高潮後的疲憊感與不斷損失體力造成的虛脫開始占據身體，我一瞬間好想放棄，但又迅速拋掉了這種想法。“主人還需要我……”我強撐著疲累的身體繼續向前。我剛才一定是潮吹了，現在內褲濕漉漉的，似乎是幻覺，我聽到了小穴深處傳來的淫靡的“咕吱”聲。這種聲音不禁讓我想起了無數次墮落的歡宴，那些迷亂的景象似乎在誘惑我，我無意識地進一步收緊小穴，尋求更深的快感。我察覺不對，但已經無能為力，我已經沒有力氣細微地控制自己了。現在，剛開始跑第二圈。

　　 ……

　　 （爺） “……哈……哈……哈……”我喘著粗氣，一半是因為累，一半是因為身體不斷被玩弄的酥麻。一開始的憤怒已經無影無蹤，我現在只剩下疲累，恐懼與似乎永遠不會放過我的高潮地獄。對於ta，我已經沒有什麼報復的念頭，只有恐怖，和我自己也不想承認的祈求，祈求ta能趕緊放過我們兩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個詞閃過我空洞的意識。ta的目的，難道是把我們徹底調教為玩物嗎……啊……好舒服，不去想了……應該沒人在看我吧……又要去了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我的身體，已經在壞掉的邊緣了……這次就算跑完，也肯定回不去了吧……天依……對不起……啊……我們要一起……崩壞了……

　　 “你沒事兒吧？”我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問。糟糕！剛經歷完一次高潮，我此時勉強擁有理智，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人，我會不會已經暴露了？快被快感淹沒的恐懼此時又一次占據了上風，我撐起疲軟的意識尋找對策。“啊……沒……沒事……wu……”乳頭處的跳蛋突然開大，讓我差點露餡，我感覺咽下了聲音，好在剛才的人也被糊弄過去了。還有一半……

　　 ……

　　 （天依）在後排，我的壓力是相對較小的。然而我的理智已經處在快要奔潰的邊緣，想要不去管什麼任務，只是立即倒在地上像一條母狗一樣喘氣，讓玩具肆意折騰我的身體，讓所有人圍觀我這個發情偶像高潮的痴態，什麼死亡，不去管它，在輪奸中死去，好像也挺好的？好在我還有一點求生欲，還有對主人的責任感和愛，我還能支持，不過也很難繼續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賊心虛，總是感覺在我旁邊，有人在我身上不斷掃視，已經超越了正常應有的限度。是我表情太放肆了？還是我的聲音已經開始不正常？我不知道，我只能一邊忍著全身的冰火兩重天，一邊模仿著別人的姿勢，試圖讓自己正常起來。玩具們不滿意，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屁穴里開始噴出滾熱的液體，也不知道一個肛塞為什麼這麼多功能。小穴里簡直像是進了電鑽，那個跳蛋一邊高頻振動，發熱，還在不斷往里蠕動，每經過一處褶皺，它都會留下一個小分身，浸泡在不斷溢出的愛液里振動。里面傳來的快感不斷疊加，我卻不得不更加夾緊下面，因為里面的重量越來越大了……跳蛋本體還在不斷向里，說不定要一直進到我的孕袋里為止？陰蒂和乳頭上的找不到發揮的空間，像泄憤一般瘋狂地振動，我身上的三個最敏感的點被這樣對待，這這麼受得了啊！我感覺到乳頭處的激情已經化作了母乳，我的嘴巴，這個吃過無數美食也吞過無數精液的嘴巴，這個唱過歌也發過浪叫的嘴巴，開始流出無法控制的白沫，不要有人看我呀……

　　 ……

　　 （爺）現在，我的身體幾乎是按照慣性在前行。我的雙腿機械地擺動，除了麻木的疼痛已經沒有感覺。作為和腿部緊緊相連的部分，下體也已經半麻木，不管玩具開得在大也沒用了。然而下體的無知換來了上身的更大刺激，跳蛋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繩索，在我的胸口綁成一個青春版的龜甲縛，綁得很緊，我本來就已經有點呼吸困難，這樣子更是雪上加霜，跳蛋還在不斷發力，我已經不知道用乳頭去了多少次，臉部已經因為盡力遮掩而癱掉，但我還是忍不住輕吐粉舌，發出狗一般的喘息，以釋放過多的欲望。這個樣子，很難不被人發現吧……看著眼前還剩下的一圈，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完成任務。腦子里只剩下這個執念，之後，不管是死掉也好，還是知道什麼秘密也好，都不重要了……逐漸，我的腳步開始放慢了，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後面的人都快要撞上我了。為什麼這麼有活力啊！我詛咒他們。我不得不壓榨身體的潛能，花更多的力氣回到原來的位置，同時把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淵。劇痛……麻木……舒服……虛弱……到底什麼是什麼來著？我對身體的感知也開始混亂了。音樂聲還在放，遠在天邊。跑步聲還在震蕩，如在夢里。是我在夢里，還是……不，又……要……去……了……

　　 ……

　　 （天依）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我的腦子仿佛回到了剛出生時的狀態，只是回蕩這這個我出生時就牢牢印在意識深處的詞語，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不過只要這樣，好像就減輕了一點痛苦，就減輕了一點絕望。為什麼……高潮會讓我這麼痛苦呢？好像現在就死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是我的身體已經不由我控制了。這具行屍走肉，只能機械地跟上，跟上，跟上。我已經什麼都掌控不了了，只能希望主人可以撐住，希望不會有人關注我們兩個。但是命運就是那麼無情，我也無力控訴。有人向我跑了過來。也許每個班都有那麼一兩個這樣的人，明明沒啥人緣，卻莫名其妙地總是與人搭話，現在跑過來的就是這麼一個人，放平時我不會在意，但現在，她的每一點靠近都讓我聽到審判的鍾聲。不要靠近我……我知道此時我已經無法遮掩什麼，如果她仔細看的話……“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居然還有力氣，關心地向我問道。“不……用……謝……謝……”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干澀的喉嚨里咪出幾個音，然後，只看天命了。不要接近……我快高潮了——“哦，那你自己注意點。”不知道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她跑走了。謝天謝地！但是就這一下微微的放松，讓玩具找到了機會，放出了一次電擊！（為什麼跳蛋怎麼nb）這一瞬間，我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一切控制。我失禁了。我感覺到尿從小穴里噴出來，又一次高潮。早已經濕透的內褲已經完全找不到干燥的部分，剩下的尿液打濕了外褲，從褲管里留下來。完蛋了。我想哭，但早已沒有眼淚。要死掉了。這樣子，不會有人看不見的吧？我想停下，接受命運的刑罰。但在我快要停下的時候，卻發現好像沒人有異常！是啊！這種時候，有誰會關注別人的褲子啊！我的心中升起一點狂喜，這是我的身體能給我的最後的鼓舞了。乘著這點鼓舞，我繼續向前。

　　 ……

　　 （爺）向前，向前，向前。就剩半圈了。最後一點似有似無的激勵支撐著我。心髒在過載。雙腿在燃燒。身體在融化。我向前跑去。

　　 ……

　　 （天依）就在前方。一切都要結束了。

　　 ……

　　 （爺）我在跑，天依也在跑。我們都撐過了任務。現在，苦難將要到達終點。雖然ta沒有提示，但我知道應許之地就在前方。流著奶和蜜的，甜蜜的，解放。

　　 “任務完成。”我撐著最後的意識沒有倒下，看向周圍。他們一臉茫然，處於催眠狀態。天依還站著。淚水模糊了她的倩影，我對著她擠出一個微笑，然後，在越來越遠的音樂中，倒了下去。

　　 我醒來時，操場已經空了。天依倒在我的身旁。身體的一切不適都無影無蹤，身體里的玩具都消失，身上，衣服也都干淨了，之前的地獄折磨像是在前世一般。身體強化回來了？我不去管，靜靜躺著，感受著微風，鳥鳴，陽光，這一刻的寧靜，還有身旁熟睡的人兒。過了不久，天依醒了。“結束了？”這是她的第一句話。“結束了。”我握住她的手。長時間的沉默，我們都不想說話。“我不想死。”她突然開口。“我們都沒死。”我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腦袋。

　　 “你這發辮我摸著不方便。”

　　 “那我散掉？”

　　 “不要。”

　　 ……

　　 “明天開始，我教你唱歌吧。”

　　 “那真是謝謝洛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