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選者 第十八節 變化

　　 “女巫那邊什麼情況。”剛休息沒兩分鍾的坎曼德揉著自己發紅的雙眼，疲憊的踏進指揮中心。接過布拉德抵過的冰咖啡一飲而盡後，在寒意與咖啡因的刺激下迅速的恢復了精力——暫時的。“誰跟我說下具體情況。”

　　 “女巫和玫瑰帶著四個新兵承接了刺殺地方VIP的任務，任務已經成功完成，但是他們在撤離時遭到了兩名天選者的襲擊，目前兩名新兵陣亡。”

　　 “真糟糕。”面容扭曲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坎曼德揪著自己的頭發。剛剛指揮著一支不成器的小隊干掉了術士，好不容易感覺可以自己歇一歇了，結果剛閉眼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最近天選者怎麼這麼活躍？

　　 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坎曼德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接入xcom士兵的聯絡中，了解戰場信息並接管指揮，雖然說看情況已經進入了亂戰，指揮的作用相比起現場士兵的隨機應變能力要差上不少，但多多少少也會有點用，沒准可以多保下來一個。

　　 “等等？為什麼會有兩個天選者？而且，他怎麼也在那里？”

　　 回到戰場上，雖然說兩位天選者給予的壓力前所未有，但是缺乏足夠的高級士兵的糾纏，僅靠這些跟雜兵一樣的變種人軍官以及變種人士兵，從某種程度上，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天選者與xcom戰士接近單對單solo的場合。

　　 但就算這樣，天選者們也占據了足夠的優勢。他們普遍擁有靈能天賦，身體也是長老所塑造的特殊形態，生命力，反應力，包括再生能力都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再加上可以隨意復活，把xcom戰士摁在地上摩擦才是常態。

　　 但是現在，卻是一種微妙的，勢均力敵的對抗。

　　 刺客對上女巫，算是撞上了鐵板。本身的隱匿能力對尼爾來說毫無用處，不如說那麼強盛的心靈之光尼爾再看不見的話，那就不是眼瞎可以形容的了。削鐵如泥的長劍面對無形的立場鎧甲，也只能暗自嘆息。至於數富含麻醉物質與煙霧的特質手雷，前者尼爾無需呼吸，供給御坂的氣體也會經過專門的過濾，效果極差。後者煙霧參考尼爾的感知手段，給誰提供優勢環境還說不定呢。

　　 但……

　　 “啊！！！”“嗬…嗬……”

　　 又是兩聲慘叫，又是兩條生命。刺客又不傻，柿子要撿軟的捏，骨頭要找脆的啃。幾次簡單的交手後，刺客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女巫就是一個傻肉。能抗的不行但是沒多能打，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是沒什麼存在價值的。畢竟你的臉上又沒有嘲諷，盯著高威脅的地方單位不去切，反倒來你這邊磨城牆？傻啊。

　　 但是根據過往的情報判斷，女巫的能力是在一種輔助上，例如變種人持盾衛士可以為周圍的友軍提供可以吸收彈藥的護盾一樣。至於說這種輔助能力有多強，看著那邊那個已經開始試圖追著獵手攆的玫瑰就知道了。

　　 所以，手起刀落。刺客趁著煙霧貫穿了剩下兩個倒霉蛋的咽喉。

　　 “卑鄙！“尼爾很少會對周圍人產生什麼情感上的波動，畢竟心底裝一個人就很滿了。但現在，迫於生存與安全的壓力，尼爾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刺客這個敵人身上。而她的戰法，很明顯讓尼爾感到了惡心。

　　 畢竟尼爾沒玩過戰術，心還不夠髒。

　　 “哼，隨你怎麼說，但是活著才有資格評價。“秉著對手的鄙夷便是對自己的贊揚，刺客沒有半點羞愧，反倒是顯得十分驕傲。只是這份傲氣在她單對單進攻女巫時，飛速的折損著。那女巫的身體仿佛沒有骨頭一樣，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角度規避著刺客的攻擊。一次僥幸的機會成功順著無形盔甲的縫隙，終於對女巫造成了一次傷害。

　　 但跳開斗篷後看到的確實一層仿佛有生命一樣的紫色緊身衣（尼爾：那是我！），傷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反倒是那層紫色的衣服蠕動著掩蓋了傷口。刺客便明白，繼續跟女巫糾纏，多半沒有任何效果。

　　 況且真要說的話，刺客也覺得自己根本留不住她。

　　 “後會有期。“

　　 一次聲勢浩大的佯攻，刺客反倒在煙霧之中極速的後撤著。女巫切不動的話，那就配合著獵手消滅掉玫瑰。雖然說天選者之間基本上不對付，但是在女巫這個強大的外部壓力下，偶爾合作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剛踏出煙霧，一陣刺骨的寒意便從她的腳邊蔓延至全身，顫栗之中，身體難以行動。

　　 “寒霜炸彈……是你，解剖。“

　　 “是我，surprisemotherfucker！“

　　 原本一旁用著描邊槍法的支援刺客的紅白配色MEC機器人突然發出了御戎狄的聲音，被寒霜炸彈控制住的刺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射出左臂的鈎爪，一個飛躍擒抱住刺客，纏斗在一起。

　　 “偽裝成MEC？解剖你的能力還真是全能呢。“

　　 盡管刺客有著極強的身體素質，寒霜炸彈的顫栗效果只能維持個幾秒鍾。但是幾秒鍾時間足以讓御戎狄以關節鎖的形式，用機械的力量鎖住力量稍顯虛弱的刺客。而刺客雖然不服輸，但是面對御戎狄，以及後續的小精靈的電擊控制，也只能選擇了認命。

　　 “處決她，女巫，快！”

　　 “啊？嗯。”

　　 尼爾面對這些變故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相比他的反應速度，其他人倒也沒看出來什麼。快步接近，拿著手槍抵著刺客的右耳，連開三槍——終結。

　　 很明顯，雖然說天選者的身體素質幾乎不是人類，但也是那種去掉頭就會死（能吃）的生物，腦袋被打爛的刺客自然是活不了的。半分鍾過後，刺客的屍體連帶著武器也化作星星點點消失，被傳送回了他們自己的要塞，幾乎沒有給xcom們留下任何戰利品。

　　 “你在打什麼？”

　　 只是勝利過後，御戎狄的脾氣不太好。

　　 “啊？”“我問，你剛才在想什麼？你的法術呢？可以干擾判斷的鏡影，毫無征兆的閃光彈，違反常理的超快速度，無人操縱的浮空武器還有神出鬼沒的瞬移能力。你為什麼不用這些能力？”

　　 聽到這里，尼爾感覺有點委屈。畢竟自己就是個操縱身體的打手而已，平常施展法術還是靠媽媽來的。剛想反駁，但又想起來自己跟媽媽的關系，在別人看來大概就是同一個人。況且，媽媽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也逃不了關系。更不要說，其實自己是可以直接從媽媽的法術位里面竊取並施展的。

　　 只是說思維模式的問題，一時之間忘記了。

　　 所以面對御戎狄的質問，尼爾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也就導致沉默之中，氣氛變得愈發凝重。還好，玫瑰的聲音算是救了他一命。

　　 “女巫，我這邊解決掉了獵手，你那邊怎麼樣？”

　　 如果說撞上女巫，是獵手遭遇的不幸。那麼撞上精通近身戰斗，身上還帶滿了女巫制作的輔助藥水的玫瑰，就是一出更大的不幸。

　　 在雙方的明爭暗斗當中，獵手雖然是天選者，但是十分遺憾的反倒在身體素質上，相較玫瑰落了下風。一方面是獵手本身的身體素質，就並不出眾，一個狙擊手而已，細心耐心專心才是最重要的，想力量耐力這種東西，撐得住潛伏十幾個小時，能扛著槍到處跑就夠了。

　　 但玫瑰不一樣，在游俠的訓練當中，力量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出現電弧劍切不開狂戰士的身體那就搞笑了。剩余的，就是跟跑酷一樣的，復雜地形的奔跑，平衡性的訓練，反應速度以及靈機應變能力。畢竟游俠是兼顧偵查與近距離作戰的靈敏單位，對格斗技藝與身體素質的追求，是不會停下的。

　　 所以這就導致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獵手這次就真的是獵手，是需要用盡自己的智慧，竭盡所能的去獵殺比自己要更加強大的獵物。但很明顯，獵手這點，不夠合格。

　　 多次頻繁而無效的射擊終於暴露了獵手自己的位置，雖然說他已經深知游擊戰的精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但是架不住總有玫瑰瞄到狙擊鏡反光的時候。

　　 毫無猶豫的喝下飛行術藥水，從此地面上的障礙再也無法阻礙玫瑰半分。囂張而又謹慎的貼地，借助障礙物掩護飛速接近著。獵手見此雖然沒慌，但也沒好到哪里去。連續兩槍正中隱形的盾牌，也只好選擇提槍跑路。只是說跑路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刺客死亡的訊息讓他稍微一愣神，而就是這一愣神，就讓玫瑰近了身。而近了身，那就是是一副R18G的畫卷。

　　 獵手陣亡。

　　 “還有，你做的藥水非常棒。”玫瑰補充說道。

　　 “呃，謝謝。”

　　 謎語一樣的對話讓御戎狄摸不到頭腦，好在紅蜘蛛也短暫的擺脫了追擊，利用一個狹窄的時間窗口接走了幸存的xcom成員，揚長而去。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難以評價的任務。僅僅是刺殺一個地方VIP就折損四人，哪怕都是新兵，這個戰損率也是過於的驚人。但考慮到兩個天選者同時出動，不全軍覆沒就已經是萬幸了，更不要說還反過來斬殺了敵人。雖然說擊殺天選者根本上不到筋骨，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意義，但是反過來講，這也算是一件可以十分有效的，提高xcom內部凝聚力的機會。

　　 至於說御戎狄在回來後，了解到女巫的神奇藥水便鄭重的找女巫道歉，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