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孤獨的年夜飯
不再孤獨的年夜飯
千燈凝光,萬戶結彩,除夕夜,一年中最後的好時光,不管是勞碌了一整年的打工人,抑或是郁郁不得志的年輕人,到了這一天也多少要暫時放下一年的辛苦和難過,回到家中與自己最愛的人團聚。放眼望去,一家家那小小的窗口中投出的溫馨燈火連成了一片,映在了夜幕下的殘雪之上,為其披上了一段華美的織錦,也溫暖了這最寒冷的冬日精靈。
看起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了節日的歡欣氛圍當中,但是遺憾的是,事情總是會有例外,現在這就有個可憐的家伙正看著剛收到的包裹不住的嘆著氣。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樣,在看到網上的廣告之後,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撥打了那一通咨詢電話,然後自然是被電話那頭的銷售人員忽悠的五迷三道,在支付了令自己相當肉痛的一筆巨款之後,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唉~”他又一次地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再管放在地上還帶著冷氣的快遞,轉身用腳踢開散落一地的垃圾還有髒衣服什麼的,狠狠地將自己砸在沙發之上。
在沒開燈的昏黑斗室中,他扭頭望向窗外,明亮的焰火時閃時滅,映在了他厚厚的油頭後無神的瞳孔中;喧鬧的鞭炮聲雖粗狂卻又讓人心安,它在大聲地宣告著新春將近的祝賀。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又和自己又什麼關系呢?
想想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的這個城市的呢?三年前還是四年前?那時的他還是天之驕子,有著不可一世的心氣,相信著名牌大學畢業的自己一定能在這片機遇遍地的熱土中闖出一番名堂,然後攜帶著自己的妻室,穿一身精英的行頭,再回到那個太陽永遠沒法直射到的破敗小城,回到那個自己日夜詛咒的老家,去斜視著看看那個讓自己反胃的酒鬼老爹。當然,他的劇本和其他來到這個城市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現實的重拳幾下就把這個菜鳥給揍趴下了,一個只會做題的內向青年也得到了他應有的現狀——除了越發的滑向社會邊緣,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嘀嘀嘀”手機突然響起了消息提示,他飛速地抓起查看。
“親愛的顧客您好!感謝您購買本公司的產品!值此新春佳節之際,瀚源聯合全體員工恭祝您……”
“啪!”手機被他狠狠的摔在沙發上,他仰頭將臉埋進了自己的雙手中。
“我他媽真的……是個傻逼……”
他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又站在了這個快遞的前面。
這是一個挺大的紙箱子,快到他胸口那麼高了,“新春團聚惠享套餐組合”,打開室內的電燈,這老土而花哨的字體看的他直皺眉頭。幾下破開外面的包裝,里面有一些調料,配置好的半生預制菜,一些小工具,他拿在手上看了兩眼就隨意的放在了一旁,然後將箱子放倒,倒出里面最後一件東西——那是一條真空包裝著的女肉。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伸手觸摸那一層裹著女肉的塑料硬膜:說起來也是個笑話,活了將近三十年,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更別說吃女肉了,還記得某次公司年會的時候,組織了一次所謂的聚餐,老板放出話說要好好犒勞公司的得力干將們,結果在忍受了老板長篇大論的畫大餅之後,餐桌上他只分到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肉,而且毫無疑問的,這是塊豬肉,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期待的心情就像一只破口袋一樣被風吹飛。從那之後,他對於那個公司里那個上躥下跳,飛揚跋扈的公子哥再也沒有任何的羨慕的想法了,默默的看著他一次次的在自己的工位前來回溜達,夸張地和其他同事抱怨著自己“前女友們”肉質太肥或者是太柴,而公子哥的新歡就跟在自己“男朋友”的身後,靜靜地聽著自己未來的命運,她們三天兩頭的變換,簡直讓這個毫無異性經驗的小職員犯了臉盲。
而現在,他終於獲得了只屬於他的東西,他的腦袋貼近包裝,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對他來說是天價的商品:包裝中的女體並沒有進行切割加工,而是以四肢折疊在身旁的姿勢緊緊的封起來,這包裝是如此之緊,以至於用手指節敲打表面時會發出砰砰的悶響,肉體呈現出蒼白的顏色,可能是因為事先完成了放血,往上看去,肉畜細弱的脖子扭向另一側,半長的秀發有些凌亂的散開,遮住了她的面容。
“感謝您選擇瀚源食品!本產品精選20齡鮮女肉,經23道工序預加工而成,適用於燒烤、油炸、蒸煮、烹炒、生食等多種食用方法,盡情地在親朋好友面前展現您精湛的烹調技術,然後一起享用團團圓圓的年夜盛宴吧!(注:本產品應用全新的凍干貯藏技術,為保證肉材品質,請您開啟包裝後盡快食用,在加工過程中若遇到肉材出現生理反應,均為正常現象,因此為您造成的困擾敬請諒解)”包裝袋子上印著一些產品介紹內容,不過沒人會在意。
他找到了包裝上的氣閥,用力一拔,“哧”的一聲響,大量的氣體涌入了包裝當中,巨大的壓力釋放使得包裝中的女體突然彈了起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好在在此之後就又沒什麼異常的了。他除去覆蓋著的包裝膜,內容物便徹底的暴露了出來:這是一個挺可愛的女孩子的身體,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可能稍微有一些豐滿,但是皮膚看上去細膩而又柔軟,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除了還是有些冰涼之外,手感上幾乎與活人一致:肌肉和關節還保持了相當的柔軟,按壓的時候皮膚的凹陷也會很快恢復,真不愧是人聯最頂級的生物科技!他在心里默默贊嘆著。接下來,他讓女體翻過身來,保持仰躺的姿勢,那兩坨綿軟的山峰隨著姿勢的改變而向兩邊攤開,這美好的肉體讓從沒見過真貨的他有些臉紅,強忍著劇烈的心跳,他繼續檢查著這具身體,從珠圓玉潤,緊密排列在一起的腳趾,再到光潔無毛,透著微粉的陰戶;從印著檢疫合格證明的扁扁的小腹,再到有著優美曲线的修長的頸肩,他一邊看,一邊心中涌動著一種異樣的情感。
最後,來到了披散著秀發的頭部,他很是小心地輕輕撥開擋在臉前的額發,像是生怕弄醒了眼前的睡美人一般。“噢”他不自覺的發出低聲的感嘆,本以為被真空包裝擠壓後,那臉龐會變得猙獰或者是比較滑稽,然而並不是這樣的,眼前著副面容雖不至於用一些傾國傾城這類的辭藻加以形容,但是他看在了眼里,確實那麼的叫人心動,圓圓的小臉上,一雙眼睛輕輕的闔著,那種姿態誰看了都認為只是在淺眠而已;失去血色的嫩唇翹起,露出里面三兩細細的銀牙;小巧的鼻子凝著一點露水,只可惜那纖巧的鼻翼不會再翕動了。
他呆呆的看著她好久好久,直到窗外一聲炸雷才將其驚醒,這真的只是一只即將上餐桌的食物嗎?這真的不是那該死的什麼公司在網站後台收集自己的瀏覽記錄,然後根據自己的性癖制造出來的一個……那個……人偶……,沒錯,性愛人偶嗎?
暗黑的想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性愛……對了!檢查肉質!對肉畜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他們也都是這麼做的吧?而且……而且……操!他低聲的罵了一句,真他媽是個慫比!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這本來就是老子的東西,老子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他飛快的拉上了窗簾,並確認了門鎖,將待下鍋的原材料連拖帶拽地弄到了床上,那無魂的女體任由他擺出各種姿勢,毫無反抗的樣子更是助長了他的獸性。
“嗬~嗬~”他喘著粗氣,顫抖的雙手解下自己的褲帶,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那玩意捅了進去。粗澀的不適感讓他很快又拔了出來,他翻了個身,在抽屜里一頓翻找,將潤滑油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他伏在她身上,像只狗一樣的往復抽插著,在油的潤滑下,總算是能夠順利的做起活塞運動來,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屍體體腔內冰冷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他又聳動了幾下,停了下來。
那感覺還不如飛機杯,終於打破處男之身的他沮喪地靠在了牆上,在他的面前,女體四肢胡亂地甩在床上,低頭看去,勃起的肉棒還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咬咬牙,他爬下床,打算做最後的嘗試。
這次是嘴穴,他站在床沿,雙手捏住那細弱的脖頸,用力將肉棒捅進喉嚨當中——這種玩法讓他找回了用飛機杯發泄精力的感覺。床沿很矮,他弓腰耕作得十分辛苦,不過這種新奇的體驗還是讓他很受用,狹窄的喉嚨有著更濕潤的感覺,而且他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度。
在柔軟喉管的溫柔包裹下,他很快就有了感覺,一股熱血涌上頭來,他開始加速,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在為即將到來的生命大爆發而歡呼。
要來了,要來了!他通紅的臉上泛著殘忍的笑意。
咻~啪!
窗外的煙火一閃而過,在暗紅的天穹上短暫而盛大的綻開了又謝幕。
他坐在地上,全然沒有了精華釋放後暢快淋漓的表情,剛剛通紅的臉卻因為過度的驚嚇此時變得比那死體還要蒼白。是什麼導致了他如此的驚恐?是突然的煙花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冷汗直流,緊緊的盯著被他灌入白漿的女肉,就在剛才,就在他射出去的一瞬間,感受那個反應,是幻覺嗎?是自己神經過於衰弱了嗎?
那女肉只是側臥著,白濁的液體一點點從她的嘴角倒流出來,看上去好不淒美,只不過……
“咳咳咳!!!”
本來是沒有生命跡象的女體突然開始了虛弱的咳嗽。活過來了?大過年的見鬼了臥槽!他嚇得蹦了起來,三倆步退到門邊想要逃走。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難道是什麼整蠱節目嗎?現在該怎麼辦?要打電話咨詢售後嗎?要跟她拜個年嗎?要報警嗎?要直接滅口嗎?一連串的問題讓他幾近大腦短路。
“復活”的女體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將口中的精液嘔了出來,她在床上不斷地掙扎著,似乎想要起身,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無力的癱軟在那里。
“好冷……”那是她口中的第一句人言,虛浮的像是從地獄逃命回來的幽鬼。
一截被子扔了過去,她用力把自己的身體裹了進去。
“水……給我水……嘴里……好奇怪……”那聲音細不可聞。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既驚又懼。
女孩抬頭,看到了縮在牆角的男子,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辦法,他只得為她接了一杯水。
喝完了水之後,女孩恢復了一點生氣,眼神也能夠對焦在房屋里的角角落落了。
“哎呀~我的手腳還在嗎?為什麼我都沒有感覺啦?”她低頭確認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啊~謝謝你啊小哥哥,對哦,我是誰呢?”她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想著:“C583557什麼的?他們之前是這麼叫我的吧,入欄之後我一直睡睡醒醒,然後有一天我被拉到流水线上去了,我只記得那些機器很冷,我也很冷,然後就到了這里來了……”她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包裝:“哦哦,我明白了,我被你給買下來了呢!幸會幸會呀!”她仰著頭,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帶著好奇。
“你好~額,你……這個,現在這個樣子……這麼說呢……你現在還能和我說話,我想問的是,這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情況嗎?”他舌頭打結,本就不擅長與女生交際的他碰上了如此離譜的狀況更是讓他詞窮,他覺得直接上去問“你為什麼還沒死”這種晦氣的話題是不合適的,尤其是年三十這一天。
“嗯~這個嘛,我聽說他們為了延長保質期會給我們注射一些藥劑,科技與狠活哈!這些東西沒准就有一些維生功能的成分呢?再加上我打小就很皮實,檢疫流程也是全優秀通過,所以我現在還能活著也許也不是不可能唄!嘿嘿,你可是賺大了帥哥!這麼個價錢買到了活畜不說,一塊能動彈的肉配合打下手,肯定是要比一堆死肉更方便處理啊!額~對了,活體處理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困擾吧?”隨著生命機能的一點點恢復,她的語調也活潑了起來,她裹著棉被坐起來,看來手腳也沒有什麼問題。
“啊,不會的,不如說真的是幫大忙了……那個,對~對不起,我剛才是想……你那個會不會……對不起!”他慌張的樣子讓她笑出了聲。
“什麼嘛,你這家伙也太客氣了吧,我可是你的東西了哦,就算你現在把我大卸八塊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呀,哎呀,我會被你道歉什麼的,從來都沒有幻想過呢,還以為賣主會是那種更加擬人的……咳咳,沒什麼,那麼,接下來的一點時間請多關照啦,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您呢?主人?哥哥?老公?爸爸?陛下?還是……”
“那倒是不用了,我叫楊光,我沒那些個怪癖,咱們正常一點就好。”
“那……我就叫你阿光好啦!”
外面又是一連串的鞭炮鳴響。
“話說回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外面一直都在放煙花和鞭炮呢?”
“噢,今天是年三十啊。”
“是……是這樣嗎,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嗎?”女孩瞪大了眼睛:“對了!春節快樂啊!阿光!”
“你也是。”
“既然是年三十的話,阿光你現在不應該陪在家人身邊嗎?”女孩不經意間拋出了一個扎心的問題。
“額~啊……是啊,我今年……今年的各大空港都戒嚴了,回家需要的政審材料太麻煩了,所以干脆就地過年得了,也是算響應了政府的倡議了,呵呵~”阿光看著女孩身後的白牆說道。
“哦~”女孩拖著長音:“所以阿光你就自己一個人嗎?看上去你好像也沒法把我一整只炫肚子里吧。”
“那是~怎麼可能呢?我當然是叫上我朋友來了哦,他們現在應該正在路上了,估計晚點就能到了……應該……”楊光的汗都流下來了,他從沒想到過自己還能被一頭待宰的肉畜靈魂拷問。
“嗯嗯,是這樣呢!原來如此!那就沒問題了!”女孩笑眯眯的回應著,她很喜歡看見現在這個買主如此吃癟的樣子,於是就忍不住小小的捉弄了一下阿光:“那麼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得趕緊開始准備了……“女孩放下了裹著的棉被,大方的裸露著里面誘人的皮肉,她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唉……我說啊,你平時就住在這種環境嗎?你這未免也太邋遢了吧!還有你!你你你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可是大過年的啊!真沒辦法,快速的打掃一下屋子吧,至於你!別在這兒杵著了,快去洗澡快去洗澡啊!“她急衝衝了推著阿光進了浴室,然後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哈?你這?到底這里是誰家啊?“阿光心里默默的吐槽著。
楊光再從浴室里走出來已經是十分鍾以後了,這小子也是拿香皂胡亂的抹了幾把就跑出來了——廢話,家里有個嬌俏可愛的尤物在那,哪個男人還有心思洗澡呢?當他一打開浴室的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讓他愣了一會兒:地面上的雜亂物件全部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床鋪、沙發上的行李也歸置得當,床單熨帖的覆蓋在表面之上,他甚至覺得這個屋子里的燈光都變得明亮了許多。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功臣現在正背對著他,手里的抹布上下翻飛著,喉嚨里還不時哼著輕快的曲調。
楊光仔細的觀察著女肉的樣子:現在的她並不是完全的赤身裸體,而是套上了一條窄小的圍裙,勉強的蓋住了她身前的一小部分,而她那高高聳起的乳山將本就不大的圍裙撐到變形,當她俯下身子的時候,水滴狀的乳房悠悠的垂下,整個柔和的腰臀线被完美的顯現出來。至於後背,那里僅有幾根系线維持著圍裙的附著狀態,兩根线一上一下勒在了她肥嫩的屁股上,本就十分飽滿的臀肉更加明顯的鼓脹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犯規級別的工口衣裝!剛剛歷經人事的楊光哪能忍受這種誘惑,他心口砰砰直撞,跨下的小兄弟馬上進入了狀態。
”哦?阿光嗎?洗的這麼快呀,我這邊馬上就打掃完了,再稍微等我一下好嗎?對了,我把家里的一些我認為是垃圾的東西都裝到門口的袋子里了,一會我身上的一些剩料你也可以倒進那里面,不過在那之前那里的東西以防萬一你最好去確認一下吧,自作主張亂動了阿光的東西希望你不要在意哦!“
”辛苦了,那里的打掃工作一會我來做就可以了,你可以稍微歇一會……在床上……“
女孩轉過了身子,歪著頭看著阿光漲紅了的臉,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可以哦,不過,你的朋友是不是馬上要來了啊?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呵呵……誰會在乎!“
阿光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扯下女畜可笑的圍裙,將她按倒在床上。他急不可耐的將肉棒插進女畜的蜜穴中,好像飢渴的獨狼大啖血肉一樣。
肉體與肉體狂亂地結合著,阿光奮不顧身的衝鋒向前,他孤獨地奔跑在理性的荒漠中,周圍的一切都在飛速的遠去,他的欲望、他的不甘、煙火、黑壓壓的人群、轟然倒塌的城市、這個操蛋的,世界……他跑啊,跑啊,後面的一切都漸漸地變成了不可見的黑點。
現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的腰被一雙手輕柔的圍住。
”哈啊……哈啊,我的阿光,真的是很厲害呢……現在,試著慢一點點如何,讓我來引導你吧。“
他的女神就委身在他的身下,向他投去了救贖的光輝。
交合的頻率從混亂轉為輕柔,她將楊光溫柔的擁入懷中,三淺一深,楊光仔細的感受著小腹傳來的舒爽,不同於最開始”奸屍“的生硬粗糲,他能感受到一個鮮活溫潤的女孩子正在對他的來訪做出熱烈的回應,他的肉棒被女孩的私密花園緊密的包圍著,香甜溫暖的花蜜是女孩為入主此處的王子所精心准備的禮物,她的蜜穴羞澀而堅定的包容著他的那里,每一次的抽插帶給阿光那恰到好處的阻塞感更是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感動。
”阿光……啊啊……我的阿光,我在呢……我在這里……“女孩轉過頭,一雙迷蒙的媚眼尋找著努力耕耘著的男孩。
”我在……呼呼……唔嗯……咕咕……呣……“男孩感受到了她的呼喚,兩雙唇笨拙卻固執的交合在了一起。
蒼白的大地之上,女孩和男孩深情的擁吻在了一起,在那之後,一切的晦暗都無聲的消散了……
阿光學著那些片子里的樣子,勇敢的伸出了舌頭,邀請對方來共舞一曲,女孩驚喜的回應了他的邀請,卷起,纏繞,又退去,只有這一夜之緣的戀人們啊,為什麼看向對方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款款?
兩人暫且分開。
”想不到你還能堅持這麼久呀~嘿嘿“女孩笑著吐了吐舌頭:”試試其他的玩法怎麼樣?“
女孩輕輕握住了他的肉棒,將其放在胸口之上。
”至少對這個地方,人家還是很有自信的呢……“她低頭,喃喃的呻吟著。細嫩的乳肉帶給阿光的是另一種更奇妙的體驗,那女孩一雙手捧著自己碩大的乳房,將肉棒夾在其中,輕輕的上下揉搓著,處於綿軟乳肉中的肉棒完全沒有任何的壓迫感,輕盈的像是在雲朵之上。
”這個力度怎麼樣?阿光?這樣你會很舒服嗎?“女孩細心的詢問著男孩的感受,親昵的衝著他笑著。
漸漸的,阿光感覺自己要射出來了,他示意女孩,自己要拔出來了,可是女孩堅決的抱住了他:”射吧,我的阿光,射在我的身上就好。“
”呃呃呃啊!“阿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低吼著,將遠多於上次的精液量盡情的噴灑在了女孩的俏臉上。
”???噶哈啊???“女孩也時被這巨量的濁液嚇了一跳,她的睫毛、鼻尖、臉頰上都掛了一層厚厚的精漿,窗外的暖光勾勒出她的側臉,既淒美又淫蕩。
阿光俯下身,不顧對方身上的髒汙,緊緊的再次將她抱入懷中,這次無關情愛,而是深深的感激……以及不舍。
“給你,擦一下吧。”阿光遞過來一條濕毛巾。
“謝啦!”女孩接過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起來,和之前在浴室里劃兩下水就出來的阿光形成鮮明對比:畢竟這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別人的東西還是要好好地保養比較好。
“不用那麼急的,我想……還有一些時間,對吧?”他靜靜的看著望著眼前這個神奇的女孩:若不是她,這個大年夜對於阿光來說該是多麼的孤獨,而現在她就在這里,莫名其妙地從密封袋子里活下來,然後呢,還和她度過了一段相當美妙的時光,讓他的內心有了從未有過的雀躍,他在想,是不是老天大發慈悲,讓這個可憐的人也有了一個可以互訴衷腸的伴侶……只不過……
窗外的炫光一閃而過,一朵煙花曾經綻放過,但又好像沒有。
“嗯哼~隨便你咯。”女孩的視线從明滅的窗外收回,她慵懶的伸了伸腰,舒服的側躺在他的身邊。
“第一次?”她的問題像是在挑釁一樣。
“什麼?”阿光有些難以置信,他語氣帶著不爽。
“啊~抱歉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是第一次吃人吧?”
“……我應該對這件事情感到不好意思嗎?”阿光不置可否。
“當然不用啦!你知道嗎?當我一眼看到你的眼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是個很好說話的家伙啦~如果我要是活過來看到張人模狗樣的斯文的臉的話,我覺得可能就要完蛋了,我大概會死的很慘很慘吧,哈哈哈!不過還好!”
他的心里微微震動,這是她少有的表露出對於自己命運的擔憂,這倒是讓她更加的像一個“人”了,看來她也並不是個沒有生命意志的物件啊。
“你……難道就不會害怕嗎?畢竟你馬上就要……”
“那你呢?你不會害怕嗎?畢竟我們都是殊途同歸的,我會在餐桌上結束自己的一生,你的結局又是什麼呢?在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能夠安然的以‘人’這一身份過完一生吧……”她淡淡的說著:“至於害不害怕什麼的,就算咱作為肉的評級挺一般的吧,但是連這最後一刀都不敢挨,那豈不是連‘肉’都不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名詞形容這種東西了啊。”她無聲的笑笑。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根本沒法了解一塊肉的想法,虛偽的安慰話語就更是省省為好。他摸索著點了根煙——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抽煙,但是他發現很多時候問題的最好解決辦法就是將腦袋埋在一團煙霧當中。
“對了……你要來一根不?”阿光隨口問了句。
“給一塊肉抽煙,你這是想來點煙熏肉排嗎?”她開著玩笑,卻並沒有拒絕阿光湊上來的煙頭,她深吸一口氣,用阿光的煙點燃了自己口中的煙。
“哈……我想起來啦,為什麼你會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那個弟弟,年紀應該比你小不了多少,我記得當時他很喜歡和家里的那個自動家政人偶說話,看到人偶工作太多了還會去幫她的忙……最後,那個人偶報廢了扔進垃圾粉碎機後他還難過了好幾天呢,還說什麼不敢想象姐姐未來的結局和那個人偶一樣……感覺我們有好久都沒見面了啊,真是好懷念啊……“她叼著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家的聯系方式是多少?我給他打個電話吧,正好過年,你的弟弟應該也會想你的。“
看得出來,那女孩掙扎了很久,一只手空中比劃著,最後無力的放下,又換回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所以說啊……阿光,你還真是個……謝謝你了,阿光,我是認真的,不過還是算了,那個孩子……我怕他擔心……對……還是算了吧……“
”唉……也好吧……真羨慕你還有個能掛念的血親,而我已經……早就沒有家可回了,我那個……“他斟酌了一下罵人的話語:”我爸自從我媽上交身體之後,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也不再續弦了,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了,整天抱著個破酒瓶子,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操!“阿光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父親這是在想念故人嗎?天哪,現在還有這種人嗎?我覺得這還挺浪漫的吧……“
”得了吧,可我都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他害的!“
兩人的對話自此被生生的截斷,對此阿光只是悶頭猛吸了一口煙。
突然,窗外的鞭炮聲驟然增多,夜深了,離著新年的門檻眼看著越來越近了。
女孩將手中的煙熄滅:”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准備起來了……嗯?阿光?“
阿光低著頭不說話。
”喂?你怎麼啦?快到時間了,趕緊起來……“
”能不能……!“阿光突然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這把女孩著實下了一跳:“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今天不要走,我不要什麼年夜飯了!好嗎?”
“果然……你還是這麼說了啊。”女孩無奈地苦笑著:“阿光,謝謝你這麼的照顧我,我也很願意和你聊天,不過就算是不宰掉我,我恐怕也堅持不到明天了哦。我的身體,哈……別看我這樣和你說話,可我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那些食品添加劑也只不過是讓我沒那麼快腐壞罷了……其實我的血已經被抽的差不多了,我的身體里……我猜也沒剩下什麼東西了,所以來吧……趁著我現在還能動,咱們一起把年夜飯完成……好嗎?”
苦澀的事實填滿了阿光殘破的內心,他能夠感受到,眼前的女孩的生命正在飛速的流逝,她的眼底已經有了一層陰霾,身體更是變得愈發的冰冷,她正在變回那個包裹中的那塊“外賣肉”。
他從來都沒有獲得過什麼,而今卻又要失去這唯一的幻想。
是啊,該跟這最後的一年說再見了。
阿光家的廚房倒是跟屋子里的其他地方很是不同,這里看起來就干淨很多,畢竟回到家倒頭就睡的社畜哪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做飯呢?不過今天省去了收拾的麻煩還是很不錯的。
“讓我看看都有些什麼?”女孩打開冰箱,想要找點配菜來豐富一下今晚的筵席,然後她就打著哈哈關上了門:“不錯不錯,空間很足,看來我吃不完的部位有地方放了……所以你今天晚上只吃純葷嗎?”
“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喏,這邊還有些半成菜,你那個包裝里自帶的,熱一下湊合得了。”
“哎呀~行吧,你說了算,那麼你想怎麼吃我?我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至少……面團我還是有准備的,過年肯定要包頓餃子吧。”阿光拿出了一個大盆:“至於肉餡嘛……我記得前一段時間充網費的時候,運營公司跟我說我是他們的老用戶,所以可以用積分兌換獎品……對了,就是那個!當初他們跟我說那個免費送的家用處理機太低端了,所以我聽了他們的建議加錢換了個更新款的,我去找找放在哪了……”阿光轉頭去置物間翻找起來了。
“這……明顯不就是電話營銷嗎?阿光也太好騙了吧……但願那個東西真的能用……”女孩心里默默地吐槽著。
阿光將捧來的大箱子插上電,一按開關,大箱子發出“嘎嘎”的怪叫聲,是里面的閘刀在轉動。
“這個應該可以!倒點油潤滑一下應該就能用了。”阿光撓頭笑笑,然後看向女孩:“用你身上的腿肉當肉餡吧,那個……我是不是要先用刀砍下來啊……”
“我看不用了,只有腿的話還得一個人一直把肉往下壓,我直接站在絞肉機上面就好,正好騰出手來一起包餃子。”女孩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啊……那樣的話會不會太辛苦了?”楊光下意識的表達自己的擔憂,但轉念一想,人家女孩都不在意,現在再說這種話豈不是更加的婆婆媽媽?於是他點點頭,抱起女孩,將她的兩只腳對著上面的開口伸去。
“准備好了嗎?”阿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孩,他在問她,也在問自己。
“來吧,阿光!”女孩輕輕的咬著下嘴唇。
阿光將女孩的身體往下一沉,絞肉機頓時響起了“吱吱咔咔”的粉碎聲,不一會兒,粉紅的肉餡從出料口中涌進了盛盤里,帶著鮮艷而淒慘的生命原色。而女孩也展現出了一個優秀肉畜的素養,並沒有發出任何叫喊,只是愈發的抱緊了面前的男孩,阿光沒有說話,默默地感受著女體在他的胸膛里不斷的顫抖著,什麼都不去想。
那具女體的顫抖一點點變得輕微起來,而後,她開口說話。
“可以了……阿光……我應該能站在里面了……來吧,我們開始包餃子吧……”
於是,在暖黃的房間里,阿光和自己的“食物”並肩相伴,阿光擀皮,而女孩就在身下挖一勺肉餡包成餃子,肉畜的肉體因為事先經過調味處理所以直接用也沒什麼問題。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流,但是配合的卻相當的默契,很快,一個個小巧玲瓏,跟那女孩一樣可愛的小餃子漸漸鋪滿了桌面。那台看起來很不靠譜的絞肉機的工作大體上完成還算不錯,在吐出肉餡的同時,肉畜腿骨的渣滓也可以通過離心機分離出來,排放到另一邊,只不過她會經常的因為絞不動骨頭而卡殼,這時候肉畜只能咬咬牙,費力地彎下身子,拉動身旁的復位杆,這時阿光總會貼心的停下來,用抹布擦去旁邊那具女體不斷流出的汗水和血水。
屋外的鞭炮聲音似乎不再那麼刺耳了,屋內電視機正播放著聯歡晚會,歡聲笑語和洋溢著喜悅之情的歌曲充斥在這小小的屋子之內。楊光有一點恍惚,他好像在一刹那回到了二十幾年前,還是如此歡快溫馨的氣氛,還是在一個小小的屋子里,有一個小孩咋咋呼呼地在小屋子里跑來跑去,一會問什麼時候開飯?一會又問什麼時候給壓歲錢?熊孩子鬧騰個不停,還往爸爸的臉上抹生面粉,氣得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而此時媽媽就在一旁准備著晚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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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畜的腿即將完全的沒入到機器當中,阿光看差不多了,就用砍刀將肉沿著大腿根切下,把下邊最後的肉塞進了機器中,另一只手則將只剩一半的肉體撈了出來。失去了大腿的女體重量輕了許多,無力的趴在案板上喘息著,下邊碗口大的傷口中還能看到有最後的血在慢慢的滲出來。阿光用水管稍微衝洗了一下女體,看她有點渴了的樣子,又對著腦袋多衝了幾下。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哈~哈~還不錯……我的身子……至少……輕快了不少呢……不是嗎?”肉畜總算是強行用幾個詞拼湊出一句話來:“繼續……繼……額呵呵……”
楊光坐在案邊,他的手指掠過肉畜冰冷潮濕的發絲,對方則扭過頭來,即使是滿屋的燈光,也沒法再照亮那雙低垂的雙眸了。
“聽我說,我這里有一個想法,關於你剩下的部分的處理,我會斬下你的手臂和腦袋,把你上半身這塊肉排穿起來放進烤箱烤,辛苦了,接下來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穿刺燒烤?呵呵……真有你的啊……我倒是對這個處理方式沒意見,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沒有幾年的好手藝,恐怕連穿刺杆都用不明白吧……到時候把我扎的渾身是窟窿,阿光看著也反胃不是嗎?”肉畜沉吟了一會:“這樣吧,一會你先把我的手和腦袋暫時留一下,我可以在肚子上開個口子,然後你只管把杆往里塞,我來用手在肚子里調整杆的位置,等到差不多了,你再砍掉我的其他地方也不遲……這樣的方法阿光你還滿意嗎?”
阿光的額角在微微的顫動,他終於忍不住了:“唉……你這是何苦呢?明明你只需要躺好了,脖子抹上一刀,剩下的讓我處理就好了啊……為什麼你還是要這麼的難為自己,你……明明就很疼吧……”
一只冰涼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因為……阿光是第一次吧……所以想要給阿光一個美好的體驗啊……我說過了吧,醒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讓我想到了那個大傻瓜啊……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喲……阿光弟弟……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的新年禮物啦……”女孩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夢囈一般。
這就是這頓年夜大餐最後的原料處理步驟了,阿光手中握著合金穿刺杆,頂端的銳尖泛著金屬光澤,透露出令人發痛的惡意。
“已經用溫水泡過,並且也塗了些食用油,這樣應該會讓你不那麼難受吧。”
“噢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我覺得要是你一會兒手上再來點往復運動,我可能會爽到飛起哦~那樣的話說不定肉質也會變得更鮮美呢……”肉畜拿著柄細小的手術刀,就算到了最後的時刻,她也在說著一些玩笑話,試圖活躍氣氛。
對此阿光也只是笑笑,他對著那肉的菊穴揉弄了幾下:“要來了,放輕松點。”穿刺杆的頭部沒入了菊花當中,雖然並不是冰冷的鐵棒,但在肉體與鋼鐵接觸的一瞬間,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肉體輕微的顫抖著,那是生命的本能在抗拒死亡的來臨。
穿刺杆在阿光的手中緩慢而堅定的前進著,從杆子另一邊傳來的撕裂肉體的阻滯感讓他有了一種摧枯拉朽一般的快意,他緊緊盯著穿刺杆消失的地方,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而那塊肉也只是輕聲哼哼著,發出短促而又微弱的喘息聲,不知道是因為下體的撕裂導致的脫力還是害怕過大的動作讓下面的男孩沒法專注插入。
“光……可以了,先……先停下來……該我了……”肉畜輕輕拍著阿光的後背,阿光不再推進,而是抬起頭看著肉畜的下一步動作,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手術到堅決的深深插入進自己柔軟的小腹中,皮肉在鋒利的刀刃下幾乎是毫無阻攔的被侵入,肉畜再將手上提,劃開自己小小的肚臍,一個長約十五公分的傷口就這麼被打開了。開膛手術完成,案台上的女肉像是有些害羞一樣側過頭,悄悄的將刀口扒開:“阿光……這……這里就是我的……全部了……啊啊啊你不要看啦,里面……里面說不定亂糟糟的……”盡管這麼說了,阿光還是不住地瞧著她腹腔內的光景:首先是一條小小的肉帶,這里曾經是他“奮戰”過的地方,粉粉嫩嫩的很像是那女孩樣子,然後是胃、腸這些消化器官,看上去並不是滿滿當當的,按照肉畜之前的說法,這批打包出售的肉畜都提前以某種手段摘除了大部分的器官,只留下心、肺這種最重要的部分,而留下了一小部分的胃腸是考慮到了有些食客對於毛肚和肥腸的喜愛,阿光看到在這些彎彎繞繞的肉管後面,那杆銀白的柱狀物顯得有些突兀了。
“都說了不要再看了啊~”肉畜扯住肚皮,蓋住了里面的東西,失去了腹部的力量,她發出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上去與其說是埋怨,倒不如說是撒嬌:“現在我把著杆子的另一頭,我說前進你再用力……一會差不多走到胸口那,估計你捏著脖頸也能穿出來了……在那之前,你想把我斬首還是怎麼樣都隨便你了……對了,我這肚子里的下水……咳咳……器……器官什麼的,你要想去掉它們的話就要靠你自己了,去掉之後把肚子打開的再大一點可以讓我受熱更均勻……咳咳……或者你有填料什麼的往里面塞點估計……估計也不錯吧……那樣的話就是別忘了把我的肚子封緊一點……可別稀稀拉拉的……不……不像話……”每一個詞從她的嘴里蹦出來都能感受到她還能張口是多麼的不容易,可以她還是執拗的喋喋不休著,生怕自己的肉體沒法讓阿光滿意。
阿光點點頭,而肉畜也一只手摸索著插進了自己的肚子中。“咕嘰咕嘰”女肉的內髒被自己的一只手攪弄著,發出粘稠混沌的聲音,她費力地握緊手里沾滿了體液的穿刺杆,調整插入的角度,然後她朝著阿光微微點了點頭:“咕咕……應該可以了,接下來的動作慢一點,如果我忍不住干嘔咳嗽的話要趕緊停手……呼……那麼,開始了……”
阿光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他一手托著肉畜的腰背,一手緩緩推進,將還有不到半米的穿刺杆送進女肉的體內,也將她一點點地推向生命的終點。而另一邊的女肉正經歷著最後的挑戰,她咬住牙,緊緊地皺著眉頭,置於體外的那只手下意識死死鉗住阿光的臂膀,讓阿光的手臂因為缺血都變得發白,但盡管如此,一人一畜還是沒有任何的多余動作,阿光還是保持了穩定的姿勢,而肉畜更是一聲不吭,可她的胸口像是風箱一樣急促的顫動著。
“!”隨著肉畜身體的一陣緊縮,阿光也馬上松開了手,他緊張的盯著肉畜的一舉一動,想要知道穿刺是否成功了。在一陣病態的痙攣後,最後一次地,女孩開口說話了:“啊~我被刺穿了嗎……我能感受到,它在這兒呢……”她用手按了按胸口中間鎖骨下面的位置:“要出來了啊……就……就到這里了吧……阿光啊……你做的很好……很好哦……”已經冷透了的手指費力地抬起了一會,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下,她望向阿光的眼神已經渙散,只是痴痴地笑著,鮮血從她揚起的嘴角流下。
他回握住肉畜的手,稍微用了用力:“謝謝你……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年還能有人陪我度過,還對我如此地……照顧”阿光也悄悄地笑了,他不再糾結於那個對女孩撒過的小謊了:“說實話,買這麼一頓‘大餐’對我來說太過奢侈了,我當初真的挺後悔的,現在的話……還是很後悔啊,吃完你這一頓,我可能要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土了,不過還好遇到的是你,我倒是覺得還是很幸運的。”
“喂……喂……你這是要表白的節奏嗎?”女孩無奈的笑了:“說什麼傻話呢……我只不過是一塊肉而已,我做的……咳咳……只是一件商品應該做到的服務罷了啊……我是真的不值得你去記住的……倒是你……你其實是個好……咳咳……你是個挺不錯的家伙,以後你一定會遇到那個更好的人……你一定……會的,所以……別放棄自己……好嗎?”
“啊啊,我這是被食物開導了啊……不過好吧,我盡量好好活著吧!”
“呵呵……那我也算是給來生積功德了嗎?來生……我真的希望有來生嗎……”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不停地呢喃著一些奇怪的話:“阿光,快點動手吧……把我的頭……時間快到了……來生……”
阿光抽出最大號的斬刀:“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嗎?”
“C……5……8……不對……我的名字……我叫……琬筱……”
“好的……琬筱,新春快樂!”
“新春快樂。”
“砰!”
一聲巨響,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努力展現出最自己美好的樣子。
阿光扔下斬刀,抱緊懷中無頭的女屍,那具身體似乎一開始在疑惑自己為什麼失去了腦袋,掙扎了好幾次似乎想要坐起來,但是阿光自然不會放手,於是女屍在阿光身下又抽動了三兩下之後,認命似的徹底癱軟了下去。阿光就這麼抱著它好久好久,任由它的鮮血噴灑在自己的身上,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那睡夢中的現實,就是眼前再無氣息的琬筱。
他的臉上,無悲無喜。
“觀眾朋友們!新年的鍾聲越來越近了!回望舊的一年,我們有付出,有收獲,更是有數不清的感動;展望新的一年,我們正向著夢想,向著希望,欣然前行……”像是迎來了一個高潮一般,隨著主持人的演講,外面鞭炮聲,禮花聲齊聲作響,連成了一片。
楊光坐在窗明幾淨的屋子里,餐桌上的餐具擦得鋥光瓦亮,他那快一個月沒打理的玻璃魚缸也換了新水,而把這里變得干干淨淨的功臣的腦袋就擺在桌子的另一頭,無神的目光微微透露著一點點可愛的慵懶。在桌子正中間,烤制完成的胸脯肉堆放在大盤子里,散發著勾人的香味。
“不知道此時電視機前的您在做什麼呢?是和遠方的朋友通話互道祝福嗎?是在群里搶紅包,拼運氣嗎?還是一家人團聚在餐桌前享用豐盛的大餐嗎……”
楊光站起身,拿著餐刀切割著盤中的烤肉,棗紅色的酥脆表皮被銀色的餐刀只輕輕一壓就咯吱咯吱的裂開,將里面鎖住的豐厚肉油盡數釋放了出來,和表皮的醬料融合為一體,更是讓這秀色可餐的女體錦上添花。
“親愛的朋友,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此刻不管您在做什麼,都請您暫時放下,在最愛的人的陪伴下,許一個美好的願望吧!可以是新的一年身體健康,事業進步,愛情豐收……不管怎樣,讓幸福和美滿環繞在您的身旁吧……”
楊光夾起一塊腰側的五花肉,不顧燙口,吹了兩三下就放進了嘴里,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表皮的脆爽和內里軟糯的口感既矛盾又完美的結合了起來,而後是那味道,咸鮮的醬汁雖然開胃,但此時卻顯得那麼的凡庸,簡直就是一堆亂花野草將真正的驚艷覆蓋。楊光閉上眼,細細的品味起來,在余味的盡頭,他終於找到了,那女孩背對著他努力清掃的樣子,他走近,她回頭,一笑生輝,而後竟再也不見。
“讓我們攜起雙手,和我一起,迎接新一年的鍾聲吧!”
楊光為自己斟了半杯酒,舉起酒杯,呆呆地望著空落落的四周,最後還是面向那只腦袋。
“十!”
“九!”
“八!”
“沒想到這樣的我居然還能得到陪伴,雖然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一晚啊……”楊光苦笑著,對著自稱“琬筱”腦袋自言自語起來。
“七!”
“六!”
“五!”
“我……我……其實,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和你說來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是今天……非得是今天!”他有些激動,握著酒杯的手顫抖著。
“四!”
“罷了,這也許就是命吧……不管怎麼樣,你的肉……我很滿意……謝謝你的付出……呵呵,向一只肉畜道謝?你會覺得我很滑稽嗎?可你那麼好……那麼迷人,如果你不是肉的話,我們會有見面的機會嗎?”
“三!”
“唉……我這是這麼了,說這麼多的喪氣話,真是不應該,也許我太久太久沒有跟其他人說過這麼多話了。你說得對,我也確實該好好整理一下我的生活了,新的一年,新的氣象,呵,真是一個好借口啊,我也有些興奮了呢。”
“二!”
“今晚過後,我會是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嗎?我會讓自己稍微的有些驕傲嗎?”
“一!”
“不管怎麼樣,期待就好了!嗯,就借著這杯酒,把一切從頭再來吧!這杯,我敬你的!”楊光向著桌子對面,舉起了酒杯。
“過!年!好!”
他仰起頭,就著漫天的焰火,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