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八周年賀文】VV的豪華婚禮——這不是為我舉辦的婚禮嗎!(上)
“雖然你一再強調說這可是港區大姐頭的婚禮,無論如何都要辦的隆重一些,但這次的預算會不會還是有點太高了?” T.995抽簽輪值了今天的秘書艦任務,本想著又能多上一天的工錢足以好好買買心儀的商品,但沒一會兒遞到面前的一張大紙就讓她大感頭痛。
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看著面前幾乎可以說是胡作非為的婚禮現場設計圖,即便是隔壁那以資源富足著稱的倉鼠港區要完成這項工程也需要大出血一番,仔細讀完了方案後才推了推臉上度數不小的眼鏡,抬起深藍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會場大的不合理,刻意鋪設出這麼大的場地,就算是當日連同遠征部隊都全部回歸參加,那也多出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位置,預算表中的食物也大大超出了她們平日消費的數量,能說說鋪張浪費的理由嗎?”
在學院時期就做過不少會計任務,漂泊到了港區後再做這種工作自然也是得心應手:雖說體力堪憂,戰斗能力也基本墊底,但在這些費腦子的事情她倒確實是天賦異稟。
也因此她很清楚面前這個港區一家之主,就連婚艦也超過百位的指環王從不是鋪張浪費之人,管理一整個港區的收支平衡絕非易事,雖說有秘書艦的輔助,如若指揮官自己大手大腳,那港區日漸衰落也是必然的——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生機勃勃,艦娘們歡聲笑語。
“還有一些別的老朋友會被邀請過來。”男人雙手環抱在胸前,不急不緩地說著。995她自己或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但他倒是完全看在眼里:這小妮子在看圖紙的時候手一直在摸著她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該不會是覺得跟她的婚禮舉辦在教堂、而跟維內托的排場卻這麼大而吃醋了吧?
“這樣啊……你倒是早點說啊。”T.995點了點頭,要說心里沒點想法她自己都不信,但沒一會兒她就釋然了:打不過,完全打不過,就連作為驅逐艦優勢的航速,相對於維內托記錄在案的資料里都比對方慢了一節,再說絕大多數的婚艦都是在教堂里辦的,自己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采購的任務我晚些會跟I國的驅逐艦們說說,大姐頭的婚禮,那當然是讓本地人來選貨才算是完美了。我認識一些工程隊,婚禮現場大概三天就能完工,到時候讓但丁小姐也幫忙看著些,不會有問題的。”
略一思索,T.995便給出了自己的方案,得到對方點頭應允之後她便取出新的文檔紙,筆尖在紙張上劃動沙沙作響,熟練且迅速地擬訂合同與任務文書。
“噠,噠……”小皮鞋有節奏地踩著地板,這是T.995專心工作的標志,提督室的氣氛安靜了片刻,直到指揮官將盛有淡黃色茶液的瓷杯放在桌上,飄蕩的茶香在室內回蕩。
“給我也來一杯,謝謝。”
……
方案敲定了,實施起來就迅速而輕松。T.995雖說總是做著臨時工的事情,但長久漂泊留下的人脈倒也不假,好幾次維內托的親臨監督也都抱著滿意回歸。
“米蘭的制衣商還是這麼值得信賴,出品真不錯。”因為采購與接收物資的工作,卡米契亞這幾天來一直都在忙里忙外,但她的樣子倒絲毫不顯疲憊,因笑容眯著的眼睛滿是喜悅:
“大姐頭,我來幫你試穿婚紗吧,指揮官大人可不許偷看哦?”小天使笑吟吟地推著我轉過身子,我的目光轉向她的大姐頭,只見她也擺著手:“即便早已是夫妻,但在婚禮之前還是要遵守少女的心情哦,丈夫大人?”
沒錯,兩人之間深厚的感情根本不需要一個戒指、一紙契約束縛,直到如今才行的契約婚禮也完全是維內托的矜持意願,迎娶她就該有將意大利海軍乃至世界完全收入囊中的魄力——當時自己對她立下的誓言真宛如玩笑一般。
“大姐頭居然到現在才願意嫁給指揮官,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安德烈亞姐姐的孩子都有了……”卡米契亞的悄悄話落入耳邊,旋即便聽到了維內托不滿的輕哼跟小天使的喊疼聲。
少女的些微鬧劇沒一會兒就停下,轉過去的臉未能看到少女換裝時的儀容,但事實上兩人之間該干的、不該干的已經都干過了,單憑腦海中想象就能將她穿著婚紗的場景映照出來,搭配上耳邊不時傳來的衣物與肌膚間摩擦的沙沙聲,浮想聯翩中身下便不自覺地支起帳篷。
“哦呀~”
一只小手搭在背對著少女們的我手臂上,側過臉便能看到狡黠的笑容浮於卡米契亞天使般的臉龐,“僅僅只是挺著大姐頭換衣服的聲音就性奮起來了,指揮官真是難得一見的大變態呢~”
在那只小手的無名指上,造型優雅又特別的指環正安靜地閃爍著光芒,“真不愧是敢於直面憲兵隊、在跟小卡米契亞的婚禮現場將她新鮮脫下的褲子珍藏到現在的指揮官。”
高跟鞋踩著地毯沒有發出多少聲響,在說話間換好了婚紗的維內托已經走到我面前,帶上真絲長手套的小手留下優雅的弧线搭在我的胸膛,熟悉的溫暖柔軟令人心弦為之一顫。
“如何?”
無論將多少深海擊沉,無論戰功有如何顯赫,即便她的功勛已經占據了她房間的半個牆面,在第一次穿上婚紗,將這份貫徹了自己所有願望、宛如漆夜玫瑰般深黑的形象展現在即將托付一生的對象面前時,仍舊會覺得心跳加速吧。
我卻早已說不出話來。她的風格我自是熟悉無比,曾經意大利黑手黨之一的大姐大,黑色正是她的幸運色,而將這貫徹到底的黑色長裙,仿佛要將視线都要吞噬。綴於其上的紅色薔薇如火,又如血般於黑夜綻放,正如面前的她一般,熱烈、在對敵時又蕭殺無比。
視线落在她微微揚起的臉龐,與她惹人憐愛的鮮紅眼眸對視一小會,再掠過天鵝般優雅的脖頸。帶有蕾絲花邊的頸環襯托著肌膚更顯雪白,數年如一日地被開玩笑的嬌小胸脯包裹在露肩裙下。從一開始的難以釋懷,到現如今的昂首挺胸,體型從未變化的大姐頭,也在這番歲月中成長了不少呢。
“大姐頭,指揮官大人已經看呆了呢~”小天使在掩嘴輕笑,維內托臉上則是浮現出幾絲羞澀,跨前一步將我推向後方的椅子。隨著她的動作,長長的裙擺層疊舞動,像將月光遮掩的雲層,而那一抹調皮的月光便是她包裹在黑色吊帶過膝襪下,尚未被遮掩的大腿。
“盯太久啦……你這個蘿莉控變態……”無需言語她便知道了意中人顯然是相當鍾意這身衣服,但這滿是侵略性的視线還是讓人倍感羞澀,至於為了掩蓋這份羞澀——
“唔……”
被推在椅子上,本還打算繼續往下細細端詳這可愛戀人的黑絲美腿該有如何誘人絕景的我突然就被強吻了。粉紅唇瓣帶來熟悉的溫軟,帶著瑩瑩甜美津液的小舌將意識一下子勾回,作為我半天沒有回應的懲罰,尖利的虎牙刺在我探過去的舌頭上。
“不好好說出感想的話,你就頂著這個從這里走出去哦。”布料相互摩擦著,維內托戴有絲質手套的小手鑽進了我的褲子中,輕車熟路地握住了那根早已隨想象充血膨脹的小兄弟。熟知對方性癖的她指尖輕輕撩過雞蛋大小的前端,以更靈活、刺激又完全不遜色於絲襪的手指挑逗著。
“當然是最適合你的了,大姐頭。”再多的贊賞完全不需要,這句大姐頭已是對她最大的認同跟尊敬。近在咫尺的她的眼眸眯了起來,彎成漂亮的月牙:
“算你識相,倒是這個鬼畜的家伙,可一點都不安分……”從懷中離開的維內托站直了身子,那只靈活的小手在離開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將穩重的皮帶解開,褲子應聲被褪下,一下子就掉到了腳踝。
“來~大姐頭請坐~”
小天使——卡米契亞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小惡魔的表情,本是用來會客或是喝下午茶用的小桌子被她挪到了我的對面,位置倒是正好夠維內托坐在上面……
“肯定是想要先嘗嘗的,對吧~”
抬起的高跟皮鞋鞋尖正好碰觸到我的下巴。使用特殊金屬制造的鏤空雕花鞋跟有著足夠的強度,又將她作為戰列艦與大姐頭的威嚴盡顯。鋥亮的鞋面倒映出微微喘氣的我的臉龐,手條件反射似的捧起她的小腳,輕柔緩慢地解開扣在腳腕上的皮帶。
“哦~難怪別國驅逐艦的姐妹們都在說指揮官是個變態足控,原來是內拉發現得太晚了!”卡米契亞倒是沒有絲毫作為電燈泡的自覺,那小小的身子一縮反而貼到了我的大腿邊上:“但是今天是大姐頭的日子,下次,就讓指揮官嘗嘗小內拉的~嘻嘻!”
我的視线專注於欣賞已經褪去鞋子包裹、出現在眼前,安靜地散發著溫暖的黑絲小腳,掌心的柔軟、圓潤的形狀、乃至於逸散入鼻孔,專屬於她的幼嫩足香都無不讓人沉迷,在她赤紅眼眸居高臨下的俯視中,我一如既往地張嘴,將她的足尖含住,細細品嘗。
但同一時間張開嘴的還有其他人。
“啊嗚~指揮官大人的這里……我就先嘗嘗啦~”伏在我大腿邊的小天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半個身子趴到了大腿上,在我的舌頭剛剛觸及維內托的足尖時,赤裸暴露著的下體已經被這小妮子一口含住大半,意料之外的快感驟然襲擊身體,積攢在尿道中的前液隨著腰肢顫動,擠出一小股,又被蘿莉的小舌瞬間舔走。
“可得好好看著我哦?”
維內托的嘴邊勾起危險的笑容,翹起另一只小腳,用鞋跟輕叩著正賣力吞下肉棒的卡米契亞。我下意識地將口中溫潤柔軟的嫩足含得更深,才剛換上的高跟鞋尚未能將維內托的足香積攢,氤氳,但僅僅因為這是預備在結婚當天用上的絲襪,已能讓人性欲大盛。
艦娘們特殊的體質讓她們擯棄了人類之軀的諸多不便,其中之一就是她們無論怎麼活動都不會有讓人不適的氣味——而她們各異的體香早已成為了滿足我這種稍微特別的癖好的最佳之選。
舌頭擠壓著薄而富有韌性的黑色絲襪,將它向下推動,以更好地品味蘿莉嫩足的美好微咸與其中夾雜的香氣,再輕輕咬噬,挑逗刺激著她嬌嫩足趾內隱藏的敏感神經,引得坐在桌上的大姐頭臉頰微粉,喉中溢出婉轉的呻吟。
而身下性器也隨著卡米契亞的小嘴上下套弄變得愈發興奮,粘稠前液順著她調皮小舌舔弄過馬眼,一股一股地從中溢出,再被她的小嘴吞得一干二淨。肉棒貫過她過於緊窄的嘴穴發出滋滋水聲,耳邊突然傳來“啪嗒”一下高跟鞋掉落的聲音。
小天使在偷吃肉棒的時候還順手幫她的大姐頭解開了另一只腳上的高跟鞋。一股溫軟伴著更濃了些的足香落在臉上,足趾撐開干燥滑順的絲襪,將那一抹絲滑夾在我的鼻子上,頃刻間口中、呼吸間滿是她的味道,柔軟的足底帶來的擠壓感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倒像是按摩一般讓人想永遠蹭下去。
托住她足跟的雙手也在輕輕揉捏她肉厚的嫩腳,這份在掌心的肉感對於我來說堪比無價寶藏,將她捧在手中,拇指輕按那片柔軟的足肉,聽著耳邊傳來的或酥癢,或嬌媚的細小輕吟,腰就忍不住往前挺入……
下身的溫柔鄉卻在此時離開:
“大姐頭,這一身衣服要是弄髒了,要洗干淨可趕不上在婚禮當天使用哦?”卡米契亞的臉蛋已經滿是紅潮,張合的小嘴內是攪拌過的津液拉出的涎絲,還跟粘滑的馬眼連著线。
泡泡褲早就被丟到一邊,小手伸進了帶有可愛小蝴蝶結的胖次里扣挖著,突然靈機一動,刷地一下便將僅有的遮羞布脫掉,胖次的布料已經沾滿水漬,她將這還殘存著溫暖體溫的內褲套在了我的肉棒上:
“這樣的話維內托大姐頭的裙子就不會被射的哪里都是了!內拉真是小天才~”她分明感覺到了我剛才已經快到極限,卻偏偏將這一份留給維內托。這就是意大利艦娘之間的尊敬嗎?
口中被舔得濕漉的嫩足抽離,壓在臉上的小腳也挪開,將快要呼吸困難的我松開。維內托微微彎下腰,伸手沾起塗滿在絲足上的津液,吮吸著手指朝我露出笑容:“指揮官也還真是專一,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對你舔過的絲襪~”
“不過,今天也只能跟你做到這里哦~”張開的可愛足趾堪堪將胖次籠住的龜頭罩住,在定下婚期時便約定過在正式結婚之前不再進入正片,熟知指揮官性格的維內托絲毫不覺得這會憋壞了對方,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要試婚紗,他這時候說不定在哪個驅逐艦的宿舍里往小蘿莉的大腿上塗著精液呢。
我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她戲謔的眼神還打算說些什麼,而她落下得另一只小腳卻將話堵在嘴里,干燥絲滑的黑絲小腳踩在陰囊上,透過囊袋的褶皺將沙沙的快感送入腰椎,還未落下的射精感一下又被挑起,似是感覺到肉棒的顫動,抓握著龜頭的足趾驟然收緊,死死壓住微微張開的馬眼,卡米契亞的內褲被狠狠壓下,蘿莉的淫液滑溜溜地磨蹭著敏感點。
噗啾!
一下子沒能壓制住的精液從內褲邊邊的縫隙中溢出,涌出的白濁浸滿了內褲,讓維內托的小腳也為之一滑。比內褲更舒爽的快感隨著她足趾窩的下壓涌入還在射精的肉棒中,更深更猛的一股精液狠狠灌入了她嬌嫩的腳趾間,將她的黑絲腳丫也染上了淫靡的白色,好在終究還是保住了維內托身上那套華麗的婚紗……
“哧溜……”
待到我跟維內托整理衣衫、換回先前穿著的衣服時,我的視线卻看到了端坐在一旁的卡米契亞正津津有味地舔著自己的內褲跟維內托的絲襪。“別這樣看著我嘛,這些可不能浪費掉……”
她的小臉紅的像個苹果,一只手探入已經濕成一片的股間不停地動著,但說什麼都不願意把手里的衣物松開:“放……放心好了!我晚點會將這些都洗干淨的!保證讓大姐頭在結婚的時候穿上這條絲襪!只是現在……再晚點……指揮官跟大姐頭先走啦!”
我幾乎是在維內托的推搡下出的房間的,出門時還將門給順手關上了。至於之後有當值的驅逐艦說試衣間里面有一大灘水漬不知道是誰弄的,那就是後話了。
婚禮籌備如火如荼,婚禮場地的華麗與盛大惹得薩拉托加直呼生氣,揚言說不趁著這個場地好好地將欠下的婚禮給補回來,下次出征就專門只打敵方僚艦,打到只剩旗艦還要把航彈故意往海里扔。
……
很快,大婚之日如約而至。
如審閱方案的T.995所說,遠征隊伍在這一天盡數歸來,港區所有出征任務也全部停止。說是辦婚禮,不如說是趁著結婚這一天全港區的艦娘放假一天,當然也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應聘了服務員的工作:
“Taiho小姐,勞煩給我一杯橙汁~”
頭上長著明顯異於艦娘的長角,鳳型棲獸像寵物一樣乖巧地站在她肩膀上,長尾與作戰狀態不同的是Taiho此刻正穿著以聲望為首的女仆協會為其量身定制的女仆裝,長久的共存之後,這位曾經的囚犯也加入了提督的豪華婚艦陣容,端著托盤的小手無名指上的閃光便是誓約的證明。
“好的!”紋印了紅色花紋的臉上浮現笑靨,昔日強敵的不死鳳凰,如今也會混在人群中,臉上會浮現出這樣的笑容。帶有金屬光澤的鳳棲獸長尾抓起托盤上的一被橙汁,穩定又迅速地將其遞到對方面前,“請慢用!”少女提裙,稽首,款款轉身笑著回應下一位來賓。
“你還真的就這麼把她放出來了?”紗重端起她面前的橙汁,左轉右轉觀察著普普通通的玻璃杯:在那只棲獸碎金斷鐵的抓握力下,這個杯子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控制好力道就沒問題,終究其底,她跟其他艦娘其實一樣,”我抬起端著葡萄酒的手迎著她端起的橙汁碰了碰,目光四下尋找:“今天沒帶你家的貓出來?”
“我又關不住她。”紗重嘆了口氣,仰頭將橙汁一飲而盡:“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會帶她來的,但是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大小姐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時候可真羨慕她。怎麼,幾天不見,你這貓奴又想用你那逗貓棒逗她玩兒了?”
作為老搭檔的紗重自然知道自家——准確來說,是將她家當做長期飯票的那只“貓”跟面前的家伙有什麼關系,她還知道他港區里的賬簿戒指數目跟實際的完全對不上……
“指揮官,時間差不多了哦!”
阿維埃爾氣喘吁吁地跑來,與體型完全不相符的飽滿胸脯隨著劇烈的呼吸上下抖動,“維內托大姐頭已經在休息室等您,您的衣服也已經准備好了,請您快點去准備!”
“好。”
我點頭,順手在她赤紅的長發上撫摸幾下。綽號小惡魔的她與同級艦的小天使卡米契亞·內拉相比顯然是純真了太多,只是這樣熟絡的親昵舉動就讓她羞紅了臉,頭上都仿佛要冒出蒸汽了。
“小家伙,能幫姐姐倒杯酒嗎?”將紗重對怕生的阿維埃爾說的話拋在身後,我快步走向藏在這一整座婚禮花園深處的休息室。難以想象這座花園是僅僅用了幾天憑空造出來的,倒是有耳聞過連紗重那邊的工程隊都派遣了過來。
在柵欄圍住的意式庭院中間,是用快捷建造材料搭建而成的休息室。黑色的尖頂與白色牆壁相互映襯,黑色的鎖鏈吊燈尚未亮起,於這靜謐氛圍中,仿佛黑夜精靈的維內托正安然矗立。
“會場布置得怎麼樣了?”女孩的聲音帶著些微緊張的顫動,我一靠近便被她纖手牽著領帶一拉,後背撞在木門上,驚動其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居然在婚禮的前一刻拋下新娘一個人,你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變態啊。”
“會場已經布置好了,紗重她們也到了,”面對她的慍怒我也只好笑笑,“不過還有幾個……唔!”
又在說話的時候被這家伙強吻了。
溫軟一下堵住了嘴巴,戴著絲質手套的小手緊緊抱著我的腦袋,像是生怕我逃走一般,丁香小舌鑽入口中,靈活如蛇地扭動,碩大的發飾還帶著冰涼的露水,透著跟維內托身上一樣的苹果甜香。耳邊卻似乎聽到花園外的會場傳來陣陣驚呼,也不知道外面出現了什麼騷亂。
管她呢。
順著維內托的動作將她小小的身子擁入懷中,她卻一下子松開手,眯起朱紅色眼眸:“哼~”
“我這可是在緩和你緊張的情緒,你有什麼不滿的?”先前緊張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倒映在我眼中的維內托又變回了自信的大姐頭,話語中隱含著俏皮:
“瞧你現在衣衫不整的樣子,快去換衣服,大家可都在等你呢。”吱呀一聲門響,我後靠著的門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似的打開,猝不及防間我整個人抱著懷中的維內托向後倒去,今早才拜托最上做的發型自然是弄得一團糟了。
“你呀……”
灰頭黑臉地從地上爬起,就算有點生氣想要同樣揉亂她的頭發,但看著她嬌俏的臉蛋與那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戴好的大型薔薇花頭飾,終究還是忍住了抬起的手,只輕捏了捏她的鼻子,趁其不備也報復她一口強吻。
嗯,這才是我的大姐頭。
滿意地看著她臉上泛起微紅,比之冷冽的模樣更添了十分的可愛,我才走進小屋內的更衣室。禮服的原型就是海軍正裝,只是經由帝國之手在其上增加了華麗的黑色花紋,胸前也綴上一朵紅薔薇。
在穿上外套的時候手掌被內口袋里的東西硌了一下。“連這個也准備好了……”我可以保證有紗重跟我自家的艦娘在,今天的會場絕對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上門碰釘子,但似乎作為意大利黑幫的傳統,一把便攜的防身武器必不可少。
“大姐頭,指揮官,輪到你們了~我應該沒打擾到你們吧?”
換好衣服後的片刻,鬼靈精的卡米契亞推門而入,探頭探腦地往房間中偷看。很可惜今天並沒有讓她觀摩到什麼,大姐頭只是坐在指揮官的懷里,小手細細整理著他的衣領。
眼前好亮。
卡米契亞一副被閃瞎了眼的樣子用雙手捂住眼睛,直到被維內托敲了一下腦袋才將手挪開,慌忙躲到我身後:“安德烈亞大小姐讓我來幫大姐頭提裙子!”
“我知道,”維內托小心地扶了扶頭上的薔薇花,放棄了懲罰這個調皮驅逐艦的想法轉過身去:“那還不快點?可不要讓來賓等急了。”
“誒嘿嘿~”
卡米契亞乖巧地跟在她身後,雙手捧起她蓬松的裙擺開始往前走,高跟鞋踩在石板鋪設的道路上,發出清脆悅耳的噠噠聲。她步履沉穩,剛才緩解緊張情緒的親吻,其實也是她自我緩解的手段之一吧。
“我有說過要走這樣的樓梯出場嗎?”
兩條螺旋設置的樓梯分列於大廳兩側,應當由兩人分別進入,再從上方下來,最終於主台前相遇,在但丁小姐所飾的神父面前宣誓、交換誓約之戒……
“還挺有趣的。”聽過卡米契亞的講述後維內托點點頭,松開挽著的我的手臂:“丈夫大人,可不許在全港區的大家面前丟人哦?您也不想在搭檔面前出個大洋相吧~”
螺旋向上的樓梯鋪著紅地毯,當一個人踏上的時候,安靜得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讓心跳也在逐漸加快,咚咚聲在胸膛內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想著回頭可得好好問問是誰的傑作,步伐也走到了盡頭——
“有請新人入場!”
卡約·杜伊利奧興奮的聲音回蕩在會場上空,我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佩戴整齊的領帶,一步,一步地踏上往下的階梯。熟悉的一張張面龐出現在面前,帶著祝福的笑容,看著又一位姐妹情歸所屬。
“我們敬愛的指揮官,您是否願意許下此生諾言,化身為維內托的棲身之所,為其遮風擋雨?”但丁的臉上始終掛著優雅的微笑,漆黑書皮的聖經擺在面前,她輕撫著其上銀白色的十字架。
“我願意。”
雖說是早已准備好的台詞,但在此刻說出仍舊覺得臉上火熱。“我們可愛的維內托小姐,你是否願意以此身為劍,為指揮官肅清來犯之敵,即便前路為淵,此生亦永不離棄?”
“我願意!”
少女上前一步,她的眼眶嗆著淚花,將雙手捧著的薔薇花拿左手中,近乎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鮮紅眼眸望向台前站立的“神父”,眼神不言而喻——
而我卻看向會場中的一抹湛藍倩影。
“哦呀,被發現了喵~”藏在人堆里的貓娘耳朵高高豎起,迎著我的目光,她的眼睛像呼吸一樣閃爍出藍色的光華,雪白發絲如瀑布般垂落,揚起拿著一串烤魚的小手揮了揮。
“咳咳,請指揮官為維內托小姐戴上誓約之戒!”
但丁小姐的聲音讓我迅速收回視线,從口袋中拿出早已備好的,造型精巧的戒指。單膝跪地,迎著維內托盈滿淚花的眼睛,托起她的手掌將截止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祝福你們!”
在滿場歡呼中,維內托已經快要哭出來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反射著陽光,切割精美的心形紅寶石熠熠生輝,仿佛要向世界宣告一般,她將手中的薔薇花束奮力一扔,在艦娘的力量下,薔薇花束散開、花瓣被空氣撕開,化成華麗的花瓣雨……
“那麼,丈夫大人,請告訴您最可愛的妻子,除我以外,會場哪位漂亮姑娘讓你在婚禮上目不轉睛地盯那麼久吧?”咔嚓,近在咫尺的地方有手槍上膛的聲音。
花瓣仍在飄落,維內托的表情已不復先前的羞澀,戴著戒指的小手正穩穩握著一把手槍,我正被這槍口所指。
“當然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帕琪娜大人啦喵~”慵懶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就這片刻的功夫她已經鑽到了前排的席位,甚至在她身邊還坐了一圈的老熟人深海。在帕琪娜白皙的臉上還沾著幾點油漬,只見她懶洋洋地將吃干淨的烤魚簽子彈進垃圾桶里,伸了個懶腰:
“帕琪娜是來看看I國最後一個嫁給指揮官的剩女是誰~果然,不夠帕琪娜可愛呢!”帕琪娜身上穿著的水手服未能遮蓋住那貓一樣誘人的腰腹曲线,這一個懶腰更是炫耀一般將小小的肚臍展現出來,藍黑色過膝襪將她的大腿緊緊勒住,大片白花花的腿肉在裙擺下若隱若現,勾引人的目光。
“你……若是按照國籍來分,你這家伙也同屬於I國的,怎麼……”維內托小嘴一撅,聽著對方話語忍不住將她也歸入I國陣營,這樣一來的話她才是I國最後的一個——
這時候她才發現在帕琪娜的左手無名指上,一個熟悉的指環正閃著光。熟悉的鏤空雕刻,熟悉的心形寶石,除去那是為了更加襯托對方是用的是海藍寶石之外,跟自己手中的別無二致。
“好你個指環王,娶老婆居然已經娶到隔壁港區收容的深海里了?”面前維內托才放下的手槍迅速被抬起,而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猶豫地扣下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
“啪!”
一坨奶油結結實實地打在我的額頭上,強勁的力道甚至打得我腦袋向後仰去,好在夕張拍著胸口拿命保證這奶油彈絕對不會對任何人造成任何生命危險,不過我剛剛好不容易才又梳理好的發型這下子絕對是回不來了,我往額頭上一摸,竟然還有一朵微小的薔薇跟著奶油插在上面。
“這個本小姐可不能當做看不見喲?”帕琪娜不知從何處端出一個足有手臂粗細的大筒子,前端對准了轉過身來將槍口對著她的維內托!
“砰!”
比手槍的動靜要大的多,漫天禮花灑落,將維內托漆黑的裙擺都沾得亮閃閃,宛如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輝。突如其來的驚喜,饒是沉穩如維內托也是愣在原地,趁此機會,筒子內再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噫!”某種東西擊中了維內托,但這聲驚呼可不是因為受擊而發出的:那一顆“炮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幾乎在瞬間便破裂開來,內里粘稠的無色液體順著維內托的吊帶黑絲流下,發射時的能量使得這些液體還有著溫熱的觸感,它迅速又堅定地在維內托的大腿上留下粘膩的痕跡……
再在重力的作用下一股腦鑽進了維內托的高跟鞋里。
“大姐頭遇襲!”
人群中有誰大喊了一聲,幾乎是瞬間意大利的艦娘們就刷地一下站起,她們早有預謀一般掏出了樣式各異、但卻同樣裝填了奶油彈的槍支,整齊劃一得宛如剛從西西里火並回來的黑幫。
“哎呀~小弟們也不要輸給她們喵~”
在草坪用餐區中吃吃喝喝的平平無奇的客人們,端著飲料穿梭於人群中的Taiho,跟信濃一起在調酒台後搖酒壺的Yamato,攤在懶人沙發上曬著明媚陽光,時不時翻個身的Savoy……
她們都動了。
在外圍的客人們脫下了偽裝,露出他們標志性的深海樣貌:蒼白的發絲,淡紫色、或是金色的眼瞳,只是此時她們都完全由帕琪娜所指揮,在另類的指揮命令下,開始在人群中搜索她們的特定目標。
“誰是你小弟呀,臭小鬼。”
Yamato端起手邊擠奶油花的壓縮瓶,按下開關射出粘稠的液體,准確無誤地命中了在人群中偷偷摸摸的烏戈里尼,“不過這個另類的玩法,還挺有創意的。”
“哼哼~一擊制敵!”
安德烈亞·多利亞遠遠地打出一槍,奶油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帕琪娜的貓耳朵上,給她雪白的頭發再添一朵裝飾品。可還沒等她得意過頭,從背後就有一大團粘液凝膠落在她的頭發上,金色雙馬尾一下子就被粘液浸了個透。
“又是你這個好運的雙馬尾!”
“我的頭發!你們做的這個好難洗的!”
混亂,但是是玩鬧般的混亂,在早有預謀的深海旗艦們與意大利前黑幫之間蔓延,一時間奶油彈與粘液凝膠球亂飛,不可避免地,參加這場婚禮的看客們目睹了這片堪比決戰景象的盛況,也多多少少地被戰斗的余波波及。
很快她們就發現了藏在桌底的奶油槍。
認真籌備完這整個婚禮,正打算悠然享受一天假期的T.995姍姍來遲。她才走進會場,黑發就不知道被誰打了好幾朵奶油花,手中端著剛切下來的蛋糕又落了一顆粘液凝膠,順著盤邊滴落在她新換的白絲上,小皮鞋踩著地上的粘液還險些滑倒。
“這是在鬧什麼?!”氣得她一抹眼鏡咬著嘴唇從旁邊跑過的烏戈里尼手中奪下一把手槍,腦中飛速掠過當前風向風速並迅速計算著彈點——“給我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為啊!”
從天而降一枚奶油彈,不偏不倚地砸進了我的嘴里。
“哦!”
除去已經進入黑幫火拼狀態的深海們跟意大利艦娘們,幾乎全部其他國籍的艦娘都將目光投向了我,下一刻,漫天奶油襲來!
一只鑲嵌著金屬鞋底的高跟鞋,一只穿著藍白過膝襪的小腳幾乎同時落在我身上,將我踢進了旋轉式樓梯的底下,完美躲過了那絕對無法擦彈的奶油花彈幕:
“愣著干嘛,指環王。”維內托似笑非笑地轉動手槍,朝著就在我面前的帕琪娜打出一朵奶油花,卻被後者靈活的尾巴完美接住,倒是給她多吃了一口:
“老公大人真是受歡迎喵~不過,這個就叫婚鬧吧?看在這上百個老婆的份上,會鬧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啦!”帕琪娜回敬了一發粘液彈,靈活的身子貼到我身邊,沾滿奶油的貓舌趁著她躲閃的功夫鑽進我口中,一卷一吸便美美地完成了體液交換。
“花心大蘿卜!蘿莉控!下體生物!”眼看著正裝褲子下的帳篷開始蠢蠢欲動,維內托一把扯住我的領帶將我拖起來,邊罵著邊朝那偷腥的貓咪開槍,但無一例外地被帕琪娜躲過,或是接住吃掉。
“這不是為我舉辦的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