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蛻變的二人
楚雲山與張曉月雖說成了家,卻也沒有因此購置新房,相互熟知的二人就在那生活了二十余年的獨棟老屋中一如往日的閒居著,此時,那不算寬敞的臥室中正繚繞著像是雲霧般的輕紗。
“捂!~”楚雲山微微躬著身子,不時的發出夾雜著些許不甘的舒適的聲音,一如他的妻子張曉月所料,僅僅十分鍾的功夫,在薄紗的刺激下本能蠕動著的楚雲山的身子便是被層層薄紗做成了蠶蛹,霧狀的絲紗自四面八方綿連著,將包作蠶蛹狀的他固定在那柔軟的床鋪之上。
似是擔心過度的黑暗會讓他產生不必要的恐慌,張曉月並沒有在離去之際關閉全部的燈光,自床頭的一角映射著的微弱的光亮透過層層的霧紗安撫著他的心神,縱然目不能視,耳亦難得聽請,身無以動,那褪去了粉意的潔白霧紗此刻所編織著溫暖的小窩依舊是一點點的腐蝕楚雲山的反抗意識,勾引著他的睡意。
張曉月所使用的霓裳香帳並不是什麼高檔物品,不過是洛府那邊流出的,零售價位不過兩位數的量產型情趣玩具,原本是張曉月為了臨近的結婚紀念日為辛勞的丈夫所准備的驚喜與慰勞。
霓裳香帳共分2層,外層先被點燃的那部分所生成的粉色霧紗會包含有一定量的媚藥成分能夠為小夫妻提供助興效果,而在外層燃盡後,內層的香料生成的白色霧紗則是在事後提供安睡的效果,此時的楚雲山正是被這份藥效安撫,幾欲睡去。
本是玩具的霓裳香帳是沒辦法束縛住一個武者的,縱使楚雲山作為武者尚未入流,通常情況下的霓裳香帳能夠提供的不夠是市面上絲襪睡袋的那種品質,現在之所以能夠束縛住楚雲山,一是借助了媚術的暗示效果,七分真實中摻雜著三分虛幻,讓楚雲山誤判霧紗的堅韌程度,於潛意識中認為自己無法掙脫,與無形中抑制了自身力量的發揮,二便是靠著那神異的天衣擁抱式,那由天女所創造的武技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雖說殘篇卻也大大增強了霧紗的韌性,與媚術所產生的暗示相配合靠著連綿不斷的特性堪堪
將楚雲山束縛在原地。
只是,張曉月唯獨遺漏了一點,天衣擁抱式雖是天女為讓丈夫感受天衣美妙所創,卻也是一部極其優秀的修煉法門,[[rb:有傳言絕世武功 > 天蠶變]]便是於天衣擁抱式的殘篇中得以靈感所創。
只見那用天衣擁抱式·網羅所編織的包裹住楚雲山的白色蠶蛹於蠕動間一股一漲,仿若呼吸一般吞吐著,其絲滑而流動的絲紗刺激著包裹在其內的楚雲山在本能的引導下與半睡半醒間重復著一組組的奇特姿態,消化著那經過絲紗過濾後攝入體重的神奇能量。
像是得到了什麼指引,自好友那得來的呼吸法門一時間似是得到了某種破鏡,隱約中以雲山的脊骨與那蠶蛹的某處為支點形成的一內一外的生命場域,二者相合構築了一處神異的生物統合立場。
一如張無忌在說不得和尚的混元一氣袋中打破周身穴道而神功大成那般,在那奇特的場域影響下,楚雲山那十數年如一日中打磨的身體亦在此刻得以蛻變升華,肉身圓滿,內勁化內氣而自生,而後經脈自暢,一股股新生的內力於四肢百骸中游走,在生命場域的收攝下,那股內氣不停地運轉,如同一條條奔騰的河水一般,在經脈中運行,在身體中游走,在全身各處不斷地穿梭,而在這過程中,不僅僅是他,就連包圍在楚雲山周圍的由天衣擁抱式·網羅編織而成的白色蠶蛹也一並得到了洗滌,而那白色蠶蛹在生物統合立場的收攝下與楚雲山相互間構成了一個小型的雙核循環系統,這個小循環系統可以將楚雲山體內那躁動而外溢的內氣從四面八方不停地輸入到蠶蛹中,與從外界吸附的靈氣相碰撞,經過梳理與轉換,而後從蠶蛹中又源源不斷地通過楚雲山的脊椎處進入他的身體中傳遞到全身各處,而後再由全身毛孔排除,這個過程中不但沒有絲毫的痛苦,反倒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由外而內,再由外而內,循環往復,一次又一次,如此循環往復不斷反哺,衝刷著全身的筋脈與骨骼,肌肉自堅,筋骨齊鳴,渾厚有力。
隨著修為的瓶頸被打破,好似福至靈犀,楚雲山依稀明白了那部呼吸法的真諦。
人有精氣神三寶,亦有骨肉血三元。
自身所修習的呼吸法先是洗練身體,與潛移默化中藏神於骨,藏精於肉,藏氣於血,而後三相三元,融歸而不合一,以此為骨,[[rb:再輔以家傳 > 楚氏拳經]]的十二路鍛體拳法為基,二者相互補充相互印證,終於後脊處洞開脈門,以神為引通過脈門勾連外景,通過統合人體生命場域,由內養外,再由外哺內,最終人體密藏洞開。
伴隨著呼吸,楚雲山的氣勢節節攀升,真真切切的踏入了超凡者的領域。
入道,這個世界踏入超凡的三種途徑之一,其一是異人,通過先天或後天覺醒的特殊能力步入超凡,其二是傳承,通過現存的修煉之法,遵前人道路步入超凡,其三便是入道,人通過對技藝的鑽研,無意識中契合相性達成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而後內氣自生步入超凡。
楚雲山便是通過取巧的方式完成了一場特殊的以武入道。
或許借著入道之勢一鼓作氣能順勢衝擊更高的境界,但楚雲山此時不得不選擇了放棄,尚未適應身體力量變化的他借助著生命場域催動內力衍生出種種變化,仿若本能般取得了鋼骨,怪力,波紋三項神通,憑借怪力的增幅,輕而易舉的撐開了蠶繭的包縛,像是剪去嬰兒的臍帶一般,隨著纏繞在自己身軀上的一條條霧紗被撕扯剝落,由自身生命場域也自與蠶繭構築的統合立場中緩緩抽離。
如他所料,包裹他的蠶繭伴隨著他的內力吞吐也在蛻變著,若是再晚上一時三刻,或許自己就能平白得到一件帶有靈性的神兵,但那時自己能不能如期掙脫就不好說了,縱使如今修為得到了突破,楚雲山也沒有做好面對妻子的准備,他終究還是要逃走一段時間。
眼前那似真似幻,連綿不絕的霧紗隨著自己的抽身,強行變移方位後便好似失去了靈性,雖仍舊留有隨著自己的活動向自己聚攏的特性,但也只是如空氣流動那般聚攏而已。
神通·波紋,於內心默念的同時,楚雲山於吐納間一股股奇異的波動自血液中涌現,逸散與血肉之間,‘見聞色·波紋疾走’在心神的引導下化為某種無形之念順著霧紗探查其源頭,隨即滑動身子,‘武裝色·波紋疾走’催動的能力在生命場域的收束下變化性質覆蓋著雙手形成一層黑色的外殼,隔著層層霧紗的阻隔將那源頭掐滅,失去了源頭的霧紗如同無根之水,愈發稀釋起來。
剛大戰一場未曾回復過來的楚雲山只覺得氣血漸漸虧空,雙手隱隱脫力,好在源頭以滅,雖然四周彌漫的霧紗沒有立刻消散,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帶著些許疲憊,顧不得身體上裸露的楚雲山剝開重重的霧紗,離開了作為短暫牢籠的臥室,奔向廚房,在離開之前,他還需要好好補充一番。
與此同時,另一邊。
離開家的張曉月有些失神的思索著,她不懂曾經那個笨手笨腳甚至有些女漢子的她有哪里好,是因為夠暴力嗎?
‘因為我對你溫柔所以我不是我?所以你要選擇離開我?這算什麼狗屁理由’想到這里張曉月攥緊了拳頭,自丈夫身邊離開的她不再壓抑心中那無序的混亂,胡思亂想的同時在心里的黑暗不斷涌現。
‘你不想我溫柔我便不再給予你溫柔,你懷念我過去的暴力我便給你暴力!’這些年她從洛家學到的女仆技藝中唯獨不缺的便是對付男人的手段,之前舍不得可不代表她不懂,相反,她在洛家真的學到了很多,若不是為了照顧丈夫的每日起居而耽擱,她早便混入洛家女仆的核心圈了。
‘捆住你的身體,絞斷你的四肢,將你調教成只會對我的絲襪發情的人偶也可以吧,那樣你就離不開我了吧~~’
一番發泄後,張曉月回首看了眼自己住了十數年的家,攥緊的拳頭放了放,在深夜的寒風中漸漸冷靜下來的張曉月,在清醒之後,又對自己之前冒出的想法感到一絲害怕,如果自己回來的時候雲山還是要走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呢,自己真的可以狠下心對自己的丈夫嗎?如果他一定要走,真的要把他綁在身邊嗎?
在腦海中勾勒著楚雲山的身影,不禁越想越氣。
‘那個大笨蛋根本不明白,現在外面的世界是多麼危險。’
‘身上的傷沒被他發現吧。’想到前不久洛家遭受的襲擊,張曉月在惋惜的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在那之前,她還要去調查一下,這一次又是什麼人在搞鬼,是上次那個滿嘴謊言的女人嗎?還是殼組織解體後的那些流浪羽眾?又或是哪只不死心的母狐狸?
‘親愛的還是太弱了,還是我來好了,一切由我來承擔就好,就像之前那樣,我會照顧好你的一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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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