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的秘密(北海軍官與提爾比茨)
公開的秘密(北海軍官與提爾比茨)
親愛的克里斯汀:
這里交通不便,信也很久才能送到,我一切都好,最近榮升了少校。越向北走就越冷了,凍瘡沒有復發,多虧了你上次郵來的羊毛圍巾……我看到圍巾上有一小片歪歪扭的地方,應該出自阿德的手筆,她很有天分,而且現在一定已經長高了些 。酒我也沒有喝得很多,這里想搞到酒相當不容易,今天我們沒有作戰計劃,我多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
又:給你和阿德臉上印滿親吻。
他滿意地看了一遍信,署上名,封好口,隨手放到一邊。寄到妻子手里時想必曠日持久,大部分人的信件往往不知所蹤,她寄來的包裹仿佛小小的神跡。他憎恨這個港口,思考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干脆在軍校時成績差些,被打發到歐根親王身邊服役。俾斯麥身邊當然是最好的去處,不知這份渴望到底是為了渴望效力的帝國榮耀,還是魂牽夢縈的金發女神。但倘若他真的被調去俾斯麥身邊服役,他很有可能已經葬身海底。而她服役的這位神秘的女士又往往行蹤神秘,她的房門長年緊閉,每次遇到她時,她總穿著白色衣服,身材高挑卻相當安靜,腳步很輕,幾乎像個鬼影。
他摸了摸口袋,裝雪茄煙的盒子已經空了,那里的正經雪茄早就被抽完,換上了當地土法熬制的煙葉。他拿起信,准備投到那個該死的永遠也不會寄到目的地的郵筒里,但指揮室昏黃的燈光吸引了他的視线。他推開木門,發現指揮室空無一人,只有部署戰略目標的台子旁邊有個穿著白衣服的身影——那個鬼影似的女人站在那里。
“你來干什麼?”他惡聲惡氣地說,“我不記得你有這里的鑰匙。”
女人沒有答話,他大步超前走過去,壯著膽子站到女人身前。“出去。”
昏黃的燈光下,帽檐的陰影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他模糊地辨認出那張臉上五官的輪廓。她比他自己還要高,鼻梁筆直,臉廓线條分明,眼睛很大,留著齊肩的短發,鐵血有規定,艦娘及女兵的頭發不能超過肩膀。
“很抱歉。”她收回手,微微欠身,“我只是來……看看,很快就會離開。”
她的聲音讓他打了個寒戰,好像冰水灌進他的大腦。“提爾比茨小姐。”他煩躁地說,“請您立刻出去,好嗎?這是很重要的機密會議,不能泄露。”
“這是誘餌。”她突然說。
“什麼?”他睜大眼睛問。
“皇家的運輸船隊。”她說,把手指移到旗標上。“運輸船的分布集中,旁邊部署的護航艦隊數量增多,有可能是誘餌,目的在於引我們出來一舉殲滅。”
“我們早就想到了。”他愣了愣,粗魯地說,“快離開。”
接著他低下頭,看著女人已經磨損了的棕色高跟鞋朝後退去,直到女人輕輕關上房門的聲音響起,他才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良久他才決定到外面透透氣,一出門就看見對面的三樓陽台上,那姑娘剛好站在那里朝這邊張望。他勉強看清她穿著白色軍服外套和黑色裙裝,頭發也是相當淺的顏色,他朝姑娘揮揮帽子,不知道她是否看見了。
*
她斜倚在一堆空箱子上,雙手抱在胸前。今天是難得的補給的日子,碼頭上充滿了忙碌的、搬運物資和看熱鬧的士兵。一個年輕的男孩的手套破了,露在外面的手指凍得通紅。但她們已經別無選擇了,她有次看見皇家的約克公爵在禮服外披著貂皮大衣,光澤令人艷羨,仍被迫在冰天雪地里挨凍等待。在港區前的一片空地上,箱子被粗暴而迫不及待地拆開,罐頭、棉衣、各式包裝袋和木材堆得到處都是,士兵們正在排隊領取軍需。
男人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滿意地吸起了一支雪茄,她在離男人不遠的地方聞到了淡淡的煙味。一只海鷗撲簌簌地從她頭頂飛過,留下一片末尾帶著黑色的羽毛。等男人吸完,他把雪茄一丟,仿佛做了什麼決定,抱起一個盒子朝她走過來。
“我領到了一樣東西。”他哈著白氣說,“在這里很難得,前幾天我看見你鞋子破了…這種樣式穿著很舒服,可惜發給我們的便鞋里混進了一雙女式的鞋子——科爾那小子,挑三揀四,就算鞋碼合適,也絕不肯再穿女式鞋,只能來送給你了。”
他領著她回到室內,打開盒蓋向她展示盒子里的白色平底便鞋。她看了眼腳上的棕色高跟鞋,鞋幫的皮面已經磨損,被一個潛艇姑娘半開玩笑地用馬克筆塗過。“沒事兒。”男人催促,“別的人都會有鞋子的——我甚至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為了多要一雙打起來。”
她終於下定決心俯身脫下鞋子。男人盯著她露出的穿著肉色厚絲襪的小腿與腳踝,突然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絲襪又令人難堪地在腳趾處破了洞,但男人的目光相當熾熱,仿佛她裸露出來的雙足突然點亮了他的某種欲望。
“合適嗎?”他突然聲音嘶啞地問,“合腳吧?”
她站起身走了兩步,雖然鞋子不是最好,但比起她的舊鞋子來說已經足夠合適。軍部派發給女性的鞋子只有裙裝、絲襪和高跟鞋,盡管她相當不情願,也不得不在冰天雪地里露出腳背,忍受著不合腳鞋子堅硬的皮革擠壓著她的雙腳。男人滿意地笑了,“嗯,很好看。”
“謝謝。”她說,最後微笑了一下。
*
他已經進入了難關,自從無意間看見她穿著絲襪的雙足後,他突然不知為何對她產生了瘋狂的迷戀。在鐵血,人人都迷戀她的姐姐俾斯麥,像崇拜電影明星一樣在家中貼滿她的海報,盡管她算不上姿容絕頂,頂多算是個長相有鮮明特色的美人。如果她願意,成千上萬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裙下,願意跪下親吻她的腳。而她又離開得太過迅速,這讓她神秘的美好之中又多了一層鮮花凋零的惋惜*。但他偏偏只看中了她的妹妹,她被姐姐的光芒掩蓋,長期駐守在北海的冰水里,除了她的隨軍海員,幾乎沒有其他人見過她。別的人除了知道俾斯麥有個妹妹之外,幾乎沒幾個人清晰地記得她的具體長相。這讓他有種沾沾自喜的快感,仿佛這具美妙身體被長久埋在冰川之下,現下已經被他獨自一人發掘、占有。他可以把她的肉體擺放在私人領地的正中央,仿佛勝利女神的雕像;也可以像他最狂野的夢里那樣對待她,親吻她蒼白的嘴唇,啃咬她白皙的皮膚,愛撫她修長的雙腿。
懷揣著這種瘋狂的念頭,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重復實踐當初讓他成功追求到他妻子的花招,他邀請女人共進晚餐時她並沒有拒絕,但在他提出過夜的請求時,她委婉而迅速地脫離了。沒關系,他想,她也許在戰斗中稱得上冷靜果敢,但在這方面完全像一張白紙,純淨得讓人吃驚。他有把握剝開余燼,找到她深埋的火種,讓她的愛欲灼燒得熾烈。凌晨站崗時,他瞥見女人很疲倦,藍色眼睛里布滿血絲,他邀請女人去他的值班室休息,仍然被拒絕了。
如果不是戰爭中發生的那場意外,他可能已經滿足於這樣的關系了。他有漂亮的金發妻子,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受過教育的他不會如此輕易地背叛自己的妻子。提爾比茨小姐只是她在北海駐守的一點精神寄托,盡管她反復出現在自己的夢里,讓自己經常醒來後大汗淋漓,床單透濕。1943年秋天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剛滿三十八歲,疲倦地從連續三天輪值的疲倦中恢復過來,發現她已然重傷,昏迷不醒。
那天晚上他沉默地坐在黑暗里抽著煙,不是為了她的受傷而心痛。他聽人一遍遍說她很勇敢,和她的姐姐一樣勇敢,卻被皇家的空襲搞得遍體鱗傷。他隔著修理間厚重的鐵門聽見嘈雜的機械音,突然意識到,這女人不是普通女性,而是提爾比茨號戰列艦,俾斯麥在大西洋戰沉時他沒有想過,她背著艦裝出海的時候他尚未認識到這一點,但修理間還存放著她破損的艦裝,她白皙的仿生皮膚下藏著的鋼制骨架,傷口處暴露出被燒灼得焦黑的金屬和顏色詭異的內循環液。他和鐵血的所有人一樣,曾一度竭盡全力,想象這幾個女孩子是活生生的人類,但突然之間,一切謊言都被扯開,赤裸裸地暴露出來,而最為急迫的真相是,她只能活幾年,戰爭結束後她就會被拆解,或是像她姐姐那樣長眠在海底。他的壽命相比之下無窮無盡,而她的只有短短幾年,彼時在其他海域,白鷹姑娘海倫娜的葬禮剛結束不久,一大束百合花瓣正隨著海浪起伏漂往大洋深處,但他一無所知。頭頂盤旋的轟炸機告訴他,她隨時都有離開的危險。
這種念頭第二次出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
她看起來精神好了些,也已經可以站起來走動了,他又看見女人時,她正穿著病號服半靠著看報紙,陽光灑在她蒼白的臉頰上。
他推開門,坐到女人的床邊。他調走了所有維修人員,這讓他能獨享他的姑娘。此時那種想法又出現了,著了魔似的攥住了他的心,讓他不顧禮節和她的傷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欲望在他心里增長,讓他雙眼發紅,他壓住女人,一把撕開了她單薄的白色衣服。當時正值訓練期間,整棟建築物內幾乎沒有人,她在反抗,但只是輕輕地推拒他,這樣的掙扎被他輕易壓制,他發了狂似的親吻她的耳垂和裸露的胸脯,最後把手伸向了她的下半身。
她沒有反抗。這讓他興奮不已,認為她只是太過矜持,實際上欲火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強烈。事實上,她心智魔方的程序已經錄入了所有的信息,這個致命的程序限制了她的所有動作,她沒辦法反抗鐵血的任何一個人,只能用手輕推或躲閃。他把手伸向她只穿了一條白色棉質內褲的下半身,輕松地找到了她下半身的入口,在沒做任何潤滑的情況下粗暴地將手指伸進女人體內。她的手臂無力地擋在身前,他索性抽出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狂吻,嘴唇掠過她修長漂亮的手指,舔吻過她的每一個指關節,接著徹底跨到她身上,陰莖挺立起來,在他的軍裝褲下發硬,他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胯間送過去,在女人幾乎沒有體溫的手指摸到自己的陰莖時幾乎射出來。接著他又一把摟住她,仿佛要將自己的熱度傳進她的體內,同時將性器送進她體內。她發出嘶啞的痛呼,因為疼痛而掙扎著想要遠離,他一面愛撫著她的身體,一邊用哄孩子的語氣在她身邊低聲說話。她藏在軍裝下的胸乳相當豐滿,乳尖粉嫩,他小心翼翼地揉捏著,仿佛那是易碎的陶瓷,下半身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快感在他體內逐漸積累,盡管他身下的女人痛得臉色蒼白,幾乎只能發出破碎般的喉音,額頭布滿冷汗,漂亮的藍色眼睛漫上一層水汽,嘴唇也被她死死咬住。她的內部相當緊,而且顯然是個從未被開拓過的處子,她得不到任何一點的快感,只能感覺到劈開身體般的疼痛,她從敵軍呼嘯的燃燒彈下幸存,卻又只能在男人身下苦苦掙扎。“你知道嗎?”男人在快達到頂峰前俯下身子,語氣充滿了嘲諷,“不知道你姐姐是不是也經常被那麼干?她那麼漂亮,爬得又那麼高,怕不是也要付出些見不得人的代價吧?”
她僵住了,隨後用力地掙扎起來。男人發出一陣愉快的嘶吼,在她體內衝刺的速度逐漸加快,他顯然年紀過大,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便泄了出來,從她體內抽出陰莖,用袖子磨蹭她的臉頰,企圖擦掉她掙扎間流出的生理性淚水,她仍然麻木著沒有反應。她不明白這一切,不明白男人對她的任何欲望與感情,也不知道他做下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疼痛,她對這一切沒有任何感知。她閉上眼睛,被入侵的傷口還在發痛,但她突然感到疲倦襲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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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經接近午夜,房間里仍然空無一人。床單被奇怪的體液弄髒了,她在被子下面完全光裸著,掀開被子下床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緩慢地走到淋浴間,男人留在她體內的液體從她兩腿間一直流到小腿彎。她取下花灑,洗掉她腿上的痕跡,很快又有新的液體流出來,重新留下大片水痕。她用手指沾了點液體,下意識地聞了聞,腥咸的氣味讓她一陣反胃,立刻下定決心要把所有液體從自己體內清除。她剛企圖用手觸碰自己腿間閉合的褶皺,露出了仍然在疼痛的紅腫著的隱秘裂口。白色的液體失去了阻擋,大股地涌出來,滴到大腿上和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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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木門並不能完全關嚴,這讓一開始在走廊里抽煙的男人能夠看到她的全部動作。赤裸的白皙雙腿上的液體和自己在她身上短暫留下的抓痕清晰可見。她走到浴室,困惑地盯著自己腿間的痕跡,有點猶豫地將修長的手指伸進體內,豐滿的乳肉隨著她的腳步微微顫動,粉色的乳尖因為接觸到冷空氣逐漸挺立了起來,淺色的短發散亂地披在臉旁,鼻尖和臉頰泛著一點紅,坐在淋浴間的踏腳凳上雙腿大開著。她的身材曲线相當漂亮,深層積累起的肌肉表面被一層女孩子特有的軟肉覆蓋著,摸起來溫軟而富有彈性。她一只手無意識地扶著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指尖滑開腿間的褶皺,進入自己體內,微微分開手指讓液體流出來。他能清晰地看見她腿間被自己蹂躪過的紅腫穴口和從未被觸碰過的凸起。不知是觸碰到了自己體內的哪個部分,她皺起眉頭,竟露出一副專注的表情,仿佛遇到了什麼難題,接著她做出了個錯誤的決定,將手指向自己體內深處送了送,這導致她被陌生的快感擊中,脖頸揚起,身體顫抖,穴口下意識地絞緊了手指,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低聲呻吟。
他還是沒有與自己的欲望斗爭成功,在他開門進屋的五秒鍾內,她竟然已經迅速抽出了手指站起身,擺出了一個相當防備的姿態,但對他來說突破這層防线仍然輕而易舉。出於對疼痛的畏懼,她本能地又一次企圖反抗。“Lass mich in Ruhe.”她態度堅決地說,“請別騷擾我。”但他仍然輕易制服了她,這次他溫柔而富有經驗,充滿耐心,在她的敏感點上輕柔地碾磨,在她的花蕊處打著圈按壓,她開始從一開始的抗拒和退卻逐漸被打開變軟,最後徹底在他的陰莖上被點燃了欲火。她因為被觸碰敏感點而下意識地瑟縮著身子,他不得不伸手支撐住這個相當高挑的姑娘,她的淺色短發被汗水打濕,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在他的肩頭來回摩擦。他能感覺到她的理智在與情欲抗爭,每當他發現她神智清明時,便加快抽插的速度,將她重新拖進情潮的深淵。
她咬緊手背達到了高潮,原本干澀的甬道在一次次的撞擊下逐漸變得松軟濕潤,最後從內涌出了大量液體,和先前他射進女人身體里的體液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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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兩種結局,而命運總要選擇兩種結局中的一個。
那天還是過早地來臨了,他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抽著雪茄,聽著外面的叫聲與腳步聲,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有人喝得大醉,也有人偷偷地開心,因為自己將要結束長久的駐守回到德國。他不忍心去看人們哭號著解開她七零八落的艦裝,搬運她已經殘缺不全的肢體。他難以置信,曾經在自己身下高潮著的性感女人,為何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毫無生命氣息的碎塊。等他終於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在最後的葬禮上了。她顯得相當平靜,緊閉的雙眼處睫毛都清晰可見,臉頰和嘴唇蒼白,完全失去了任何生命的活力,薄薄的嘴唇緊抿成直线,雙手交疊在身前,手套下他迷戀的修長白皙的雙手奇跡般地未受任何損傷,修長的雙腿被套上了褲裝,他知道她沒穿上裙裝的原因,她的腿早已面目全非。“再見。”他小聲說,隨後親吻了她的額頭,站直身子後,他又凝視了她的臉一會兒,突然有了一個奇特的念頭。他俯下身子,這一次他觸碰到了她冰涼的嘴唇。
“媽的,變態。”有人罵罵咧咧地說,一把把他從女人身邊扯開。
如果他可以,他真想找個冰棺,將她的肉體永久封存在自己的私人領地。在她接受拆解的時候,他想起小說中包法利夫人臨終前的場景,注視著她曾經向往光芒的藍色眼睛,一向不愛吐字卻在淫蕩中呼喊過的嘴,還有她的雙手,白皙修長,優雅地蜷著的手指,骨架分明,連指甲的顏色都相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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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已經閱讀過了報紙上的訃告,新聞內容基本信息只有他的生卒年月份,表示他大概活到快一百歲。如果她沒有無意間在候車站瞄到這份報紙用黑字寫著此人是“為提爾比茨小姐服役過的海軍”,她恐怕也不會有空讀這份報紙,盡管她現在企圖從政,不得不大量訂閱報紙。她的妹妹經營著自己的公司,加上她在政界打拼的收入,兩人加起來的身家大體已經超過了一千萬美金。但不管見面時她們表現得有多親密,分開後立刻各自投身於自己的事業,她很少過問公司的經營狀況,她妹妹也頂多看看報紙,本質上她們對對方涉及的領域一竅不通。她給此人退役前受訓的海軍基地寫了信,對方立刻表示已經收到,並加急給她寄了幾個包裹,里面有幾個他的勛章,角落里畫著提爾比茨的艦徽;一本泛黃的他的筆記,但是是在他從挪威之後寫的,參考價值並不大。還有一塊他的懷表,二戰的軍人經常使用這種懷表,夾層里放上妻子兒女的照片。他的照片也一樣,他的金發妻子於前年去世,女兒也已經步入老年,有兩個孩子。他的懷表背後有一個精巧的機關,俾斯麥本人精通各種機械原理,不多時就解開了夾層里不算復雜的卡扣,讓那張照片悄悄滑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