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既然都把自己與未婚妻的“甜蜜故事”回憶了一遍,他自然不會忘記在那兩周之後的“被迫花心事件”。維德小心翼翼的捧起自己剛剛洗干淨的“未婚妻”,將她輕輕平放在床的角落,床雖然沒有奢華的裝飾與華美的外觀,但大還是相當大的,足以再裝下三四個人都不會擁擠,當然,也可以放上不會感覺擁擠的七八具屍體。
維德起身走向擺在地面上橫七豎八的收藏品們,他再一次陷入了回憶。
當初在接回艾薇兒後,她與自己剛開業不久就撿回的被遺棄在幽暗山谷里的魅魔——奧薇拉之間相處的並不愉快。因為她倆天天都吵著要跟自己睡,艾薇兒可以理解,她剛剛離開她相依為命十五年之久的姐姐,盡管維德相信自己已經盡量相當溫柔的呵護她了,但她還是會害怕,而且這肯定是正常的。不過奧薇拉的問題就大了,雖然她那時才十四歲,比艾薇兒還小一歲,本來維德是可以跟她一起睡的——不過維德經常在半夜被她粗重的喘息聲吵醒,還能借著月光看清她正春意蕩漾的坐在自己身上,一邊念著奇怪的咒語一邊死死盯著他,維德沒有被咒語影響,畢竟是十階法師了。雖然他並不知曉世上一切咒語,不過他的魔法抗性還是很高的。不過從她通紅的臉頰就能知道她念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維德馬上給奧薇拉單獨收拾了一個房間並勒令她以後只能自己睡。自己只是想安心睡覺而已,絕對不是怕她。嗯,絕對不是。不過那時她倆都小小的,雖然艾薇兒比奧薇拉高出整整一個頭,但是在維德眼里她倆還都是稚嫩的孩子。沒想到啊……時間不饒人,才八年過去,她們倆就已經長得這麼大了。維德回想了一下她倆的胸前那令她們每天感到肩膀酸痛的肉球,嗯,真的長大了。而維德也已經從之前意氣風發的青年變成了現在帶著黑色胡茬的青年……他養生一直可以的,不過這也得歸功於蘇克維斯省充沛的生命之力,這個省上的生物一般都很長壽。因此現在四十三歲的維德仍舊是青年的樣子。
想遠了,維德甩甩頭回過神來,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美姬,他的腳下躺著兩具緊緊相擁女騎士打扮的美體,她倆的年齡已經不能像店里的三位服務生一樣穩定增長了,而是永遠的定格了。維德能回想起她倆的名字,一個叫薇露,一個叫薇婭。能讓維德回想起名字可不容易,他的收藏品都擺了一屋子了,記住名字肯定相當費勁。不過這兩位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的女騎士留給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尤其是薇露。維德像是虧欠了她倆一樣,一直沒有使用她們的屍體泄欲,不過今天既然都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了,那就也來品嘗一下她們倆吧,維德雖然有底线不會為了泄欲濫殺無辜,但是他也是個真正的實用主義者。物盡其用四個字在他身上必然得到了生動的詮釋。
維德分開她們倆,得益於魔法秘術的功效,她倆的身體就像活著一樣,不過體溫略低一些。因此很輕松就能分開她倆。被分開的兩人緊閉著雙眼,嘴角也是微微向下,好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只有維德知道她倆死前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會是連死後都保持著這樣的表情。維德也相當懊惱當初自己的不小心讓這兩位美人白白送命。他雖然喜歡屍體,但不會僅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亂殺人,更何況是兩位心地善良待人和善的女騎士呢。
維德先抱起了薇露,向床上走去。他很快就會來接走薇莉,讓她們得以重聚。不過多愁善感的維德自然又開始了他那又臭又長的回憶time。
維德與克麗絲的交情其實比奧薇拉還早一些。她是管理自己酒館所處地域的貴族的女兒。素來以以活潑好動聞名的她自然是在得知領地上來了個超高階冒險者之後馬不停蹄的從領主宮殿趕了過來。然後一邊跟維德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抱怨自己在家里的生活有多無聊,她有多向往冒險者無拘無束的生活。等站直了都比椅子高不了多少的她喝過兩杯價格不菲的燒酒之後更是“啪”的一拍桌子,然後大大咧咧的笑著說:“你呢?店長?你平時都怎麼過的?肯定比我開心多了吧。”
維德回想了一下之前還是孩童時對領主揮金如土生活的向往,想不到聽她這麼一講好像貴族也不是很開心。隨後就相當友善的跟她講起了自己無數次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經歷。希望能打動她好好呆在家里,別有事沒事出去亂跑。他曾經親眼見識過溜出家的貴族子嗣被游蕩的暴怒生物撕成碎片,那叫一個慘啊。雖然克麗絲身後理所當然的跟著一名身穿重甲的騎士,不過維德看看那特意向外延伸一部分的胸甲就知道這騎士是個女的。確實,女性就該由女性來保護,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維德一樣有操守有原則。不過看看她的樣子,維德深表擔心。一個透過重甲都看得出她的柔弱的女騎士能有強呢?可憐了這位看不到臉的女騎士,本應快樂成長的年紀就要承受如此重擔,而且還不一定能保護好她這位活潑好動的主子。維德在心里雙手合十,希望人沒事。
不成想克麗絲在聽過維德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眼里居然閃出了光!她一邊將手邊的第三杯酒一飲而盡,一邊用力的拍桌子:“好玩,店長,太好玩了。我決定了!以後……嗝……以後一定要做一名冒險者!”維德扶著額頭:“啊這……算了您開心就好。”不過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克麗絲已經倒在椅子上睡著了。她身後的女騎士趕緊上前掏出錢袋:“對不起店長,小姐她酒品不行。”然後輕輕的將錢袋放在桌上,里面數量眾多的錢幣竟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維德頓時對這位女騎士產生了好感,不僅是因為她甜美的聲音治愈著剛回憶過恐怖的過往的維德,更因為她這輕放錢袋的舉動令人相當舒服,貴族禮儀畢竟不是擺設,雖然很多貴族都做不到她這樣的禮節罷了。維德下意識的向某個小鬼投去目光:“這貴族小姐還沒騎士懂禮貌。”
維德打開錢袋清點數目,女騎士則輕輕的抱起克麗絲向門外走去。“喂!你這給多了,就算是招牌酒也用不著二十三枚銀幣啊。”女騎士回過頭來,回了個禮,優雅的回答:“小姐給您添麻煩了,多出來的算是賠禮吧。”維德一驚,愈發感覺自己被撩到了。
等她走出店外,店門兩邊馬上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是克麗絲的專屬衛隊。衛隊里就有男有女了,那名女騎士只是克麗絲的貼身護衛罷了。維德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衛隊里最高階的也才四階戰士,相比之下女騎士的六階才算是勉強踏入“強者”的行列。不過也正常,衛隊比死士都厲害的話就不得了了。每個領主都會在領地內選拔有天賦的孩子加以訓練,培養成死士。死士因為接受的教育與恩惠會對領主死心塌地,因此衡量一個領地的強弱的重要指標就是死士的數量與強度。這個領地的領主倒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所以死士的數量肯定不會少。不過根據傳聞,領主在生意場上處處被人打壓,因此日子不太好過。所以領主估計也就拿得出六階死士來保護克麗絲了吧,畢竟領主才是殺手的主要目標。不過維德仔細看了看,發現衛隊的裝備倒是不錯——一般貴族的衛隊是有不起這樣的裝備的,而生意受挫的領土更是沒可能給衛隊裝備這樣的武器,不然哪會有那麼多商隊被劫啊。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一支衛隊都是死士。乖乖,果然領土實力得自己發展,而領主的死士就全看領主的個人魅力了。維德雖然吃了一驚,不過也沒多在意。領主的好壞與他無關。要是個好人,就住著。如果不識趣來找茬或是多行不義讓維德不爽了,就殺了他然後逃去下一個領地。
維德擦干淨酒杯後就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夕陽准備睡覺去了。那時維德的店里只有他一個活人,他當然要早早關門好抱著自己的收藏品們一起睡覺啦,別的酒館都要開到午夜,唯獨他一個特殊。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厲害呢。
此後的幾個月,克麗絲時不時就跑來店里找維德喝酒。哪怕一杯就醉三杯就倒她也樂此不疲,甚至在鎮里買了套房子,每次過來都會住上幾天好隨時找維德玩。期間維德也撿回了奧薇拉。當奧薇拉小心的從維德身後探出腦袋時,可把克麗絲嚇壞了。女騎士也趕緊拔劍護在了克麗絲身前,長著角的魔族在人類領土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過維德趕緊解釋,一邊護住奧薇拉一邊跟女騎士理論,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久。店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這才讓女騎士放棄一劍劈了奧薇拉的想法。不過也可能是維德說明了奧薇拉的種族是魅魔,魅魔的戰力可以說是魔族里最弱的了。在夢里還好說,如果是本體那簡直比哥布林還弱。
之後維德趕緊制作了門牌說明奧薇拉的身份,然後掛在了店外。雖然這導致了之前慕名而來喝酒的客人大大減少,不過維德絲毫沒有要拋下奧薇拉的想法。一個在幽暗山谷里靠嚼草根喝冷水活下來的孩子,維德就算要跟王國做對也得保下她。不過最核心的原因……應該是她長得好看。不過王國很知趣,既沒有派討伐隊過來,也沒有跟維德暗示什麼。不過也可能是奧薇拉太弱了。
維德逐漸接受了這個沒有貴族修養的大小姐。她的性格跟之前同自己一起冒險的一位獵人非常相像。豪爽、灑脫,無拘無束。雖然這些形容詞用在一位少女,姑且這麼叫她吧,的身上非常不合適。不過維德其實也挺喜歡這樣的性格的。總比小小年紀是個腹黑好。不過她身邊的女騎士就不一樣了,維德幾乎沒見過她說話,她永遠都只是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之前跟維德交流過的話他都要把她當啞巴了。不過維德也沒在意,時不時跟她搭搭話,也會時不時講點笑話。那時就能聽見在克麗絲狂放的笑聲之下她微微的輕笑了,那輕輕的笑聲好像是在陽春三月靠在樹上的鄰家女孩露出的淡淡的一抹嫣容一樣,就算看不到臉也能被這輕柔的聲音洗滌心靈。
就在奧薇拉哼著歌坐在櫃台後邊吃餅干邊看書,維德跟克麗絲坐在一桌聊著天,清晨的曦光透過窗戶灑在店里,因為除了他們這一桌也沒別的客人了,所以感覺相當悠閒愜意,總之就是很舒服的一天,喝醉了的克麗絲招呼女騎士:“嘿,薇露,過來陪我喝一杯。”盡管這個叫薇露的女騎士百般推辭,但終於還是被主人半強制的拉了過來。因為得陪著喝酒,因此她摘下了自己厚重的頭盔。她甩甩頭,試圖甩掉悶在頭盔里的汗水。一頭金發隨之起舞,在金色的陽光下格外耀眼。臉上都是汗珠的她注意到了大張著嘴的維德:“店長?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驚訝薇露小姐這麼漂亮。”維德毫無忌諱的說出了心中所想。確實,克麗絲也很美。不過因為還沒發育成熟,克麗絲就像是青澀的果實一樣。而眼前的女騎士,薇露,雖然年紀看著不大,不過渾身上下散發著可以被稱為“母性”的光輝,她高挺的鼻梁如同俊麗的高山,優雅的雙眸像是幽靜的湖泊,白里透紅的肌膚帶著點點汗水,好似熟透的苹果上帶著清晨的露珠一樣誘人。而令人無比驚訝的成長也使她的胸甲更加突出。之前就能感知到厚重的腿甲掩蓋不住她的魅力,現在聽著她甜美的嗓音更是如臨仙境,小小的耳朵馬上染上了一絲緋紅,害羞的樣子也別有風韻。
“店……店長說笑了。”薇露轉過頭,盡力不去看維德。不過之前白嫩的臉頰現在已經紅的像蒸熟的螃蟹一樣了,她的感受自然不言而喻。克麗絲卻不滿的拍拍桌子:“喂喂,我是讓你來陪我喝酒的,你扭頭干嘛?來薇露,啊——”克麗絲端起酒杯,像喂嬰兒一樣把酒杯伸了過去,讓人懷疑她的腦袋是不是已經被酒精占據,成了表面大小姐實際酒精怪的特異生物。她顫抖的雙手當然握不住酒杯,“嘩啦”,加了蜂蜜的甜酒撒在了薇露身上。
薇露什麼都沒說,羞紅的臉頰也馬上恢復正常。她趕緊接過酒杯,隨後一把撐住了腦袋要往桌上撞的克麗絲,回過頭尷尬的看著維德:“讓您見笑了,我這就帶小姐回去。”奧薇拉已經從櫃台後跑到前廳看看是誰這麼吵鬧了。維德對她的照顧使她放下了芥蒂,現在已經敢在酒館里跑來跑去的,不過僅限於維德在她旁邊的時候。此時的奧薇拉拽著維德的手臂驚恐的看著薇露和克麗絲。她第一次見到耍酒瘋的人,真是難為她了。
“好好,帶回去好好管教一下,酒品差還非要喝高度數酒。對了薇露小姐,今天就免單吧,算是我給您的賠禮。”
薇露本來想反駁,不過一想到他剛剛說的話,臉上似乎又有些發燙。於是也沒說什麼,就抱著克麗絲要走。門外的死士已經探出頭來看里面發生了什麼了,不過當他們看到薇露時,維德聽見有吸氣的聲音。看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薇露長啥樣。薇露想起自己的頭盔,又折回來拿頭盔。維德遞給她一瓶酒:“這瓶低度數的,送給她了。讓她嘗嘗,別再只知道點高度的了。”薇露接過酒,謝了維德,就戴好頭盔抱著克麗絲走出去了。
維德摸摸奧薇拉的頭:“別害怕,就是耍酒瘋而已。以後我教你幾招,如果以後有客人敢對著你耍酒瘋你就揍他一頓。”
奧薇拉點點頭,拉著維德回櫃台了。
第二天,克麗絲再一次來找維德喝酒。維德真的好奇這小姑娘是不是某個酒鬼大叔轉世。要不是她長得好看和薇露每次都能處理得當,維德早就在她第一次耍酒瘋的時候把她丟出去了。不過這次克麗絲終於學乖,開始點低度酒了。因此,她才得以和維德從中午一直聊到晚上。要換做以前,她早就不省人事被薇露抱回去了。不過聊的也無非就是維德以前冒險時的一些見聞,除了幾個皇帝的陵墓里居然有陪葬的妃子之外,維德感覺他們聊的都相當無聊。不過克麗絲倒是津津有味的聽著。等到遠處紅色的夕陽落下,僅有一絲余光還照亮著大地時,維德擺擺手:“今天居然沒醉……那就你來交錢,以前每次都是薇露幫你交,現在你也該自己學會交錢了。”克麗絲知道維德每到晚上必關門,因此也就沒說什麼,雖然她紅彤彤的臉上還顯露著求知的欲望,不過也馬上掏出錢包,數出十四枚銀幣交給了維德。
維德沒點錢,直接收進了褲兜里。就算錢不夠,下次再要回來就好了,克麗絲可是他酒館里的消費巨頭啊。不過克麗絲昂起頭想了想,又數出六枚銀幣遞給維德:“買兩箱酒,嗯……就全要那個蜜酒吧。再買點烤肉和特制面包。我明天得回領主府了,記得想我哦。”
維德從櫃台後抱出兩箱酒:“一定一定,您可是我的搖錢樹啊。”兩人先是對視,隨後一齊笑出聲來。克麗絲招呼侍衛進來搬東西,維德不禁開始思考是不是這幫穿著盔甲站在門外的家伙擋了自己的財路。不過他也沒有賺錢的必要,地下室里的金子還多著呢。況且能有這麼一個小酒友陪自己喝酒,在他老朋友不在的時候維德終與也不用感到寂寞了。
克麗絲剛走的幾天維德可謂是空虛寂寞冷,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一樣。不過因為每天要教奧薇拉戰斗(打架)技巧,還要時不時招呼進來的客人,擦擦酒杯對對賬,最後摸摸奧薇拉的頭然後跟她一起鑽進被子里,因此這充實而有意義(每天摸魚摸到爽)的生活使得維德很快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反正克麗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感到寂寞了的話她肯定會狠狠的笑自己一盤。
自從帶回奧薇拉之後,維德就很少進收藏室了。因為每天要哄著奧薇拉睡覺,加上奧薇拉時不時晚上會做噩夢然後驚醒,維德只能每天老老實實待在床上。雖然抱著奧薇拉的小柳腰聞著她的體香入睡也很舒服,但因為維德絕對不會出手,因此他每天忍耐的相當難受。終於在他確定奧薇拉也可以自己一個人看著書安安靜靜的坐上一會,而且完全知曉了逃跑的秘訣之後,維德決定出門找找“獵物”。
臨走前,維德還留給奧薇拉一點保命用的東西:隱身藥水、療傷藥劑、精力藥劑、召喚卷軸、瞬移法杖……不知道的還以為交代後事呢。等做好了這些之後,維德穿上外出的衣服,出門了。
憑維德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拐出城鎮很簡單。他想了想,決定就去領主所在的主城去逛逛。順帶看看克麗絲,她肯定寂寞的很呢。
說干就干,維德使用魔法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因為之前從來沒去過主城,所以沒法用傳送。維德只能以超出普通人類極限的速度抓緊趕路。
好在維德並不是普通人,他只花了兩個小時就來到了主城旁邊的城池。一進城果然不同凡響,跟維德的小鎮子差遠了。雖然維德見過比這繁華的多的城池,不過因為在酒館里待了太久了,以至於維德像個鄉下人一樣到處張望著。
城里殺人難度可大了,況且維德本就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因此他從一開始就真的只是想來看看克麗絲的,同時抱著路上能撞上女山賊的想法。不過想法落空,維德只能先在城里逛逛買點禮物什麼的,不然兩手空空去見克麗絲肯定很尷尬。
因為不熟悉城里的分布,維德誤打誤撞的竟然闖進了城里的住宅區。白天大家都需要出去勞作,因此這里顯得格外寂靜。維德自身又有些路痴,所以七拐八拐的,終於不負眾望的把自己繞暈了。無奈的維德正打算吟唱魔法飛上去看看,他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兵器相撞的“砰砰”聲。
“大白天的在住宅區交戰……必不是好人,過去看看。”維德這麼想著,馬上往聲音的發源地跑去。
維德邊跑邊拐進巷子里,住宅區房屋林立,因此小巷很多。維德就在要拐進一個巷子里的時候,眼前倏然閃出一道寒光,維德當然不會被這麼慢的劍砍中。他向後一閃,閃了過去。維德正起身剛准備要干掉這個攔路者,耳邊卻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店長?”
是薇露!只見她手上握著一柄長劍,劍上血跡斑斑,她自己的身上也多處負傷,看來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頭盔應該是被打掉了,清秀的臉上還粘著金黃色的頭發,胸甲和腿甲也是破破爛爛的,看來敵人來勢洶洶定要取她姓名。維德馬上處理完了獲得的信息,然後趕忙問:“克麗絲呢?她在哪?”
薇露倚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看來她累的不輕。“不清楚……小姐原本要出發去找您,結果今天一伙刺客突然出現,我跟小姐被分散了。衛隊的人估計也不好過,我還沒能找到小姐……”薇露一邊喘息著一邊說話,看得出她心急如焚想找回自己的小姐,卻無能為力。能分開死士跟主人,看來對方至少有七階法師可以施加幻術。
刺客?什麼刺客這麼大膽,敢在挨著領主府的地方動手刺殺他的女兒?看來對方不是傻子的話,就是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放心。不過維德沒空想這些,他得盡快找到克麗絲。維德強固然是強,但他也無法復生死人。因此得趕緊保證克麗絲的安全。
“你們走散的地方是在哪?快帶我過去。”
“不……不清楚,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小姐了,對方的主要戰力應該都追小姐去了,不然我不至於還能活到現在。小姐有些保命的東西,但也不見得能撐多久。維德先生,求求您救救小姐吧。”薇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僅是因為她體力透支,也是因為救主心切。維德不需要這樣的委托方式,他趕緊拉起薇露:“你不說我也會救她的。我馬上帶你去找她,你還撐得住嗎?”
“當然,沒有問……”話還沒說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刺穿了薇露的胸膛。紅色的血液迸發到了維德的臉上,他一直在思考怎麼找到克麗絲,是飛上去還是直接把這里開個洞,完全沒有注意到隱藏起自己氣息的刺客。維德沒有學過刺客的手段,因此即使當著他眼皮子底下刺殺薇露的僅僅只是名六階刺客,他也毫無發覺。而薇露因為透支太多體力和見到維德的安心感也沒能感知到這奪命的匕首,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匕首,但疼痛甚至沒能傳達到她的腦袋里。她無力的倒在維德的懷里,手上的鐵劍脫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她的嘴角都流出了深紅色的鮮血,但她就是感覺不到疼。
雖然沒學過刺客,但多年的戰斗經驗使得維德馬上抱著薇露跳了起來。不過本就慢半拍的他怎麼躲得過去?好在維德同時也是名法師,他能很快的凝結起魔力護盾,身後的匕首沒能像刺破薇露的胸膛一樣捅穿維德的護盾,維德一念之間放出了火球術,將這兩名刺客活活燒死。
落地的維德悔恨自己的大意,他死死撐著薇露:“喂,薇露,你怎麼樣?我馬上用治愈術。”
“沒用的……他們塗了毒,我已經活不了了。”薇露帶些絕望的說道,“您快去找小姐吧,別管我了。”
維德重重的捶了錘自己的胸,他的確也沒學過關於毒物的知識。他對自己能力的傲慢終究導致了他只能眼睜睜的薇露慢慢的死去,卻無能為力。他心一橫,放開薇露往空中飛去。原本要帶上薇露的話飛行會慢得多,因此他才會猶豫。而正是這一瞬間的猶豫使他沒能注意到那把匕首……
薇露看著飛上天去的維德,微微笑了笑。不過毒物馬上侵蝕上了她的大腦,之前都只是麻痹神經的毒素卻在腦子里肆意破壞,薇露感受著鑽心的疼痛,她的眼角溢出了淚水。破破爛爛的鎧甲貼在身上,胸口的匕首好似嘲弄一般直挺挺的占據著她最後的視线。薇露安慰著自己:“乖,乖。就快了,只要死了就好了,就不會……再痛了。”殘暴的毒素當然將在不久後結束她的生命。薇露看著眼前飛快閃過的過往,有領主,有克麗絲,還有與自己一樣擔任著衛隊長,親如姐妹的薇婭,而最後的回憶竟是那個人的胸膛……
薇露死了,她想笑,但巨大的痛苦讓她笑不出來。她只能帶著極別扭的表情離開這個世界。曾經耀眼的金發沾染了地上的泥土,滿身的血汙昭示著少女的傷痛。死後的她是否還會痛苦無人知曉,但至少少女失去靈魂的肉體還能讓人知道她曾來過這個世界。她是死士,為了主人而活,為了主人而死。但她也想過上甜美的生活,與自己相愛的人一起過著毫無波瀾的日常,但這一切已經無法實現了,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人哪來的幸福?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薇露睜大眼睛看著天上,那是他最後的身影。她將這一刻永遠刻印在了視網膜上。是他嗎?那個讓自己害羞的不行的人,就是他?薇露想不出個所以然,她只好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
克麗絲蜷縮在一個藍色的光圈里,這是九階法師制造的魔法護盾,可以抵擋基本的攻擊。不過道具總有用壞的一天,看著光圈外奮力劈砍的人的身影和逐漸透明的光圈,克麗絲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恐懼。親衛隊全部被幻術師迷惑與她走散,幾個僥幸突破防线趕到這里的隊員也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如果不是她身上帶的護盾之戒的話,想必幻術師早就讓她在老早之前就被一刀捅死了。
“誰,誰來救救我啊!”克麗絲大喊著,但是連薇露都看不到的她,明白這只是最後的掙扎罷了。
“欺人太甚!誰派你們來的?”像是為了回應她一樣,男人的怒吼也在上空響起。伴隨著這聲怒吼,三個劈砍自己護盾的人像是被無形的手舉起一樣,他們拼命抓住自己的喉嚨,好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不過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活太久,還沒等他們說話,他們的腦袋就全部同時歪向一邊,身體也猛的打直,像是被釘在了空中。
“克麗絲!你沒事吧?”看到緩緩落地的是自己的老熟人,克麗絲再沒能忍住,哇哇的哭了起來。她跑起來衝向他,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緊緊抱住他,深怕那人突然離開。等哭過了之後,她仍小聲啜泣著:“薇露呢?你看到她了嗎?”
維德沒有回話。等克麗絲勉強止住抽泣,他說道:“薇露她……死了,中的毒,我救不回來。”
克麗絲愣住了,她顯然沒能料到這樣的結果。她所想的超高階冒險家應該是無所不能才對,怎會……怎麼這樣呢……克麗絲再次抱頭痛哭起來。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薇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荒郊野外,她就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她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里面,向來活潑的她第一次哭成這樣。維德只能不斷的撫摸她的頭,並說些安慰的話。
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克麗絲猛的抬頭:“不好!如果我在這里都遭到了刺殺,父親他們一定也有危險,店長,你快去主城看看!”
維德有些猶豫:“不用帶上你嗎?相信你父親會很高心看見你還安全。”他當然知道領主被刺殺的可能性,不過堂堂領主怎麼可能沒有保命用的東西?因此哪怕帶上克麗絲速度會慢些,維德也相信來得及。
“不用了,您帶上我的話肯定會被拖累的吧,現在刺客已經解決了,現在父親那里肯定很急。我會去回收薇露的遺體,至少不能讓她死的時候還髒兮兮的,您快去吧。”維德只好獨身一人出發去主城,不過在他臨走前,他還是交給了克麗絲召喚之戒。並且快速飛向遠方——其實他繞了個圈子。正如之前所說,他絲毫不認為一個領主會這麼快被干掉,因此他在克麗絲看不到的地方繞了一圈,先於她回到了薇露身邊。
維德跪倒在薇露的屍體前,雖然他心有愧疚,但人又不是他殺的,況且如此美麗的女子的肉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爛在這里,她應該也不會願意。維德沒有過多的擺動她的遺體,這樣會招致克麗絲的懷疑。維德只是扶著她的腰肢,發動了魔法好保存她尚未僵硬的軀體。之後的回收可以等一切處理完了之後再做,蘇克維斯省畢竟沒有火葬的習慣。況且等克麗絲照料好之後,維德還能更方便的收獲她的嬌軀。做完了這些之後,維德快馬加鞭趕往了主城,領主府。
“公子!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他可是你的父親啊!”領主親衛隊隊長,薇婭,此時被兩名膀壯腰粗的人制服,被迫跪倒在地,而她跪的對象,正是領主的兒子——凱文。
今天早些時候小姐又出發去找領地內的冒險者了,而凱文也難得一見的邀請父親一起吃了頓豐盛的午餐。要知道他與領主一向不和,不過因為這終究還是親生骨肉,因此領主也就接受了邀請。席宴上凱文要求規避領主的親衛隊包括貼身侍衛薇婭,說有要事相告。領主很聽話的照做了,於是,他便成了現在躺倒在地的一具屍體。七階刺客行動之快遠超他的想象,而眼前聽話的兒子也使他放松了戒備。此時的領主被凱文踩在腳下,臉因為與地板反復摩擦已經血肉模糊。至於他的親衛隊也被干淨利落的解決。薇婭雖是八階戰士,但隱秘的刺客只要不被察覺就絕不會敗在她的手上。而凱文則相當欣賞這個年紀輕輕就達到八階的死士,因此要求刺客手下留情,否則她現在也會是一團倒在地上的肉體了。
“老東西頑冥不靈不聽教化,領地內的稅收居然定的這麼低,活該他被人針對!哼哼,等我上位了,馬上拔高領地稅收,還要強制征兵。到時候看誰還敢劫我們的馬車!”
薇婭滿眼血淚:“公子你想錯了,他們借給你的刺客同時也是你的催命符,你今後只能聽他們的命令做他們的奴隸了,領地會敗在您手里的呀!”
凱文冷哼一聲:“奴隸?我看誰都沒你奴隸吧?不過是施舍幾頓飯而已就心甘情願當死士,你不過是我爹的一條狗而已,還敢嚶嚶狂吠?今天就一句話,順從我你就活下去,違抗我就等著死,你自己選吧。還有跟你一樣被撿回來的那個薇露,對克麗絲言聽計從的……可惡!怎麼我的‘死士’就不聽話?雖然是老爹給我的,但他們可是死士,是得像條狗一樣執行我的命令的!”
薇婭雖然哭著,但她不是害怕。她不怕死,只要領主一聲令下,哪怕是巨龍她也會向前衝鋒。當初領主出游時撿回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她,在她的資質與潛力完全未知的情況下費心盡力的為她治療。從那時起她就發誓要為領主掃清一切阻礙,可是現在呢……領主就倒在自己眼前,被他的逆子羞辱著,可是薇婭一點辦法都沒有,八階又如何?她還是只能看著領主的屍體被汙言穢語玷汙著。她哭自己的無力,哭自己的弱小,哭領主太過善良以至於一點防備都沒有。薇婭堅定的搖搖頭:“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這條喪家之犬干活的!”
大怒的凱文當即下令在領主府前開展絞刑。薇婭被押送著送到領主府前,她空洞的眼神死死盯著在圍觀民眾前大放厥詞的凱文。凱文說什麼她一點都沒聽清,她現在只想知道薇露,那個用稚嫩的身體穿起重甲,毅然起擔任保護克麗絲的那倔強的孩子是否安好。連領主都出事了,克麗絲那邊想必不好過。薇婭被押上絞刑架,不過凱文卻說就要讓她吊死在領主府的屋頂上,好達到以儆效尤的效果。於是折騰了一會她又被舉高到了屋頂,脖子被套上絞索,然後被一腳踹了出去……
窒息的痛苦使薇婭的五官扭曲起來,縱使是之前冰清玉潔的外貌也抵擋不住這要命的難受。不過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她的五官因痛苦而幾近扭曲成一團,也看得出她無暇的美麗。不過這美麗比她脖子上的絞索還要無用,她淚眼模糊的看著下面圍觀的民眾,憋紫的小臉上又多了一層陰郁。
輕甲里的金屬使得她的掙扎多了些配樂,叮叮當當的聲音伴隨著凱文的怒吼逐漸遠去。薇婭看著遠處湛藍的天空:“九神在上,誰都好,救救這個領地吧……拜托了……”薇婭感到意識漸漸模糊了,她無用的踢蹬也逐漸安靜下來。不久,金黃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在下面慷慨激昂的凱文自然是被這穢物淋了滿身。
“媽的婊子,死了都要賣騷。”凱文往地上啐了口痰,咒罵著腦袋上方死了都要羞辱他的薇婭。
他抬頭一看,薇婭的屍首前竟突然多出一個男子,男子滿臉怒氣,手上的青筋暴起,憤怒的樣子好似魔神降臨。而他的另一只手上,緊緊的扼著那位七階刺客。
“誰,是誰干的?!”男子怒吼一聲,下面看戲的民眾馬上指向凱文——不反應快點的話,他將憤怒宣泄到自己身上怎麼辦?
“草,一群賤民!”縱使是凱文也看得出大事不妙。雖然這男子的臉難以看清,不過細細回想自己妹妹克麗絲今天出行的目的,加上他剛來就馬上料理了靠近的七階刺客,也就不難想到他就是領地里的那個超高階冒險者了。
男人像丟垃圾一樣甩飛了手上的刺客,然後用兩只手輕輕的解開絞索,抱住薇婭飛了下來。他不慌不忙的飛到領主府的台階上,又輕輕的放下薇婭,對著她喃喃自語道:“實在抱歉,我又來晚了。願你的靈魂得到安眠,願你的痛苦得以解脫。”之後伴隨著一道金光,等眾人睜開眼時,薇婭的屍體竟憑空消失了。男人,也就是維德,站起身來,他之前甚至都沒正眼瞧過凱文。而凱文呢?“完美的領導者”現在正雙腿發軟,驚恐的看著維德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但他仍舊沒看過凱文,就好像他不在那里一樣。等維德走過凱文時,凱文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就在剛才還嘲笑過薇婭的他現在卻濕了褲子,不過維德沒有看他。
“我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敢保證這個坐在地上的家伙絕對不會比之前的領主好。我不知道誰適合當領主,但肯定不會是他。我會在之後給各位一個交代,結束這場鬧劇。不過現在,該有人出來承擔後果了。”
說完,維德動了動手指,凱文馬上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又回到了民眾面前。無形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的表情跟薇婭如出一轍,不過更加丑陋更加不堪。這樣的場景足足持續了十分鍾,他撐得時間比薇婭長多了,不過那是因為每當他要死去的時候,維德就會松手。之後還不等他把氣喘勻,馬上又舉起他。這樣來來回回十分鍾,凱文終於痛苦的死去了。
維德在來到領主府門口前因為飛來的方向的原因先看到了後院。後院里還有幾名領主親衛隊的人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因為都中了毒,所以也已是風中殘燭。維德在干淨利落的解決了圍觀大笑著的刺客之後,那些親衛隊員便請求維德趕緊去救下薇婭。現在的維德百感交集,高興的是不僅有薇露,連薇婭這樣英氣十足的騎士他也能收入囊中,事實上薇婭現在就好好的躺在維德的空間領域里。傷心的是今天目睹了這樣的一出慘劇……尤其是凱文那個傻子真是髒了眼。
維德的嘴角抽了抽,沒有管圍觀民眾驚愕的表情,馬上起身飛回之前的城市找克麗絲去了。
一路馬不停蹄的飛回薇露身邊,克麗絲果然已經在那了。她的身邊還站著兩名親衛隊員,是之前僥幸活下來的,因為維德感知到幻術師的魔力之後很快打碎了他的腦袋,因此他們才有活下來的機會。此時的克麗絲身邊有兩個木桶,桶里全是被血染紅的水。薇露的遺體已經得到了基本的處理,胸口的匕首被取下,身上也被洗淨披上了白毯。
維德靜靜的落地,透過白毯已經可以看出薇露曼妙的身材,不過這時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克麗絲輕輕的念動著禱告詞,這時她身為一個貴族的樣子才體現出來,她美麗而莊嚴的臉上殘留著淚痕,顯然又哭過了幾場。
等克麗絲念完禱告詞,維德有些迫不及待……不對,哀痛的走上前,問克麗絲:“她能交給我嗎?”克麗絲顯然有些茫然,維德趕緊解釋:“我所信奉的神祗比較特殊,會將遺體回收,並保證她的靈魂得到解脫。所以……能接受嗎?”
克麗絲點點頭:“雖然有點奇怪……不過既然是如此強大的維德先生信奉的神祗的話,應該不會有錯。相信薇露也會願意的。”之後,維德一邊詠唱著之前從吟游詩人那里偷學來的祝詞,一邊施展自己的領域法術。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之後,薇露的遺體連帶著她被脫下的盔甲都消失不見了。
“這……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神跡,店長您所信奉的到底是誰?”維德笑笑:“秘密。”
克麗絲也不再追問,而是捧起維德的手:“薇婭呢?她是我父親的親衛隊長,她還好嗎?”維德干脆把自己去到主城的所見所聞跟克麗絲再次復述了一遍。克麗絲聽罷陷入了沉思,她沒有再哭,可能是苦累了,也可能是成長了。
“維德先生,我剛剛調查了刺客,發現他們全部來自於獅心領地。而且從身上的信件來看,他們的目的僅僅只是操縱凱文獲得領地里的市場。所以……我有個任性的請求。”
“說來聽聽?”
“給我幾年時間,我要摧毀他們,用他們最愛的商戰。”
“要幫你解決點人嗎?”
“不用。可以的話我想憑自己的力量。”
維德沒有反對,想做的事情去做就對了。維德給了她很多保命用的道具,也給了她聯絡自己的方法。之後就沒再管這位新上任的女領主了。她想自己做就最好別插手。
幾年過後,維德正在酒館里忙著拉開吵架的艾薇兒和奧薇拉,突然門被一腳踢開。維德正要教訓教訓這個不速之客,卻看到只略微成長了一點的克麗絲笑著站在門口:“店長,獅心領地與甘文領地領主,克麗絲,過來給你打工了!”(實在編不下去了,各位將就一下)
維德結束了回憶,躺在床上。他的兩只手上各抱著一個人,文雅秀麗的薇露和俊朗英氣的薇婭靜靜的躺在維德懷里。雖然維德對沒能救下她倆耿耿於懷,不過人死都死了,也無力回天了。“聽說蘇科特省有死靈法師,要不改天去那看看好了。也得去南邊學學關於毒藥的知識,早晚用得到。”維德喃喃自語著,右手抽出來開始料理薇露。厚重的鎧甲維德舉著都有些吃力,很難想象薇露是怎麼穿這麼多年的。脫下胸甲後的薇露還穿著白色的襯衫,頭盔則是早就被維德摘下丟了,一個長得如此正點的姑娘卻整天戴著頭盔,成何體統!
卸下重甲之後的薇露明顯要比之前可愛許多,維德隔著襯衫就能看見她挺立的乳首,之前蓋著白毯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了,不過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始終沒能來看看薇露,今天一看,自己那時趕緊施加的保存魔法真是用對了。
維德一鼓作氣也脫下了薇露的腿甲和鐵靴,薇露的大腿白里透紅,摸上去很有肉感,看來她為了勝任護衛的工作作出了不少努力,而她的胖次居然是藍白條紋!因為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薇露,所以維德也有點吃驚,因為這和她的性格確實不那麼搭配。白色的貼身襯衫和藍白胖次,今天的薇露看起來一反之前堅毅女騎士的樣子,變成了鄰家小妹。雖然不會甜甜的說話就是了。維德又一把拉下薇露的襯衫,她的一對小白兔蹦蹦跳跳的鑽了出來,好像在宣泄之前的苦悶。
“聽說你們倆親如姐妹啊,明明看著不像的……不過也讓你們重聚一下吧。”維德收拾好了薇露,轉而又擺弄薇婭去了。薇婭比薇露還高一些,穿的卻是輕甲,而且也沒有戴頭盔。因此她的臉龐得以直接欣賞。相比於薇露隱藏於頭盔下清甜可愛的姣好面容,薇婭的大大方方就顯得更中性一些,高挑的鼻梁可以快速回復呼吸,大大的丹鳳眼能快速鎖定目標,雖然小耳朵不能很好的聽清敵人方位,不過她也已經用不著了。可憐薇婭堂堂八階戰士,竟屈辱的死在一個人渣手上。
維德摸了摸薇婭的內褲,之前還是有換過,因此干燥的白色內褲摸上去有些粗糙。不過只要維德輕輕摩擦、挑逗一會,內褲上就又會出現點點水漬。薇婭精致的戰裙之下還有如此香艷的一面,凱文那個畜生真是太浪費了,雖然對維德來說正好。
脫下薇婭的戰裙和戰甲,該說是心有靈犀嗎……她穿的也是白色的襯衫。不過大陸上色素不好提取,藍色黃色等還能從野花中找到,不過其它野花沒有的顏色就難找了。因此白色作為大陸上最便宜和最“受歡迎”的顏色倒是不以為奇。維德也掐了掐她的大腿,肉感沒有薇露明顯,不過也是充分鍛煉過的大白腿。
維德把兩姐妹都翻了個面,然後撥動她們的頭好讓她們性感的嘴唇貼住維德幾經戰斗卻仍舊聳立的巨根。維德同時捧起她們的頭上下其手,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又累有沒什麼感覺。於是維德拉近薇露,將自己的肉棒塞進她微微潤濕的口腔里。起初干燥的口腔並沒有什麼值得言說的地方,不過因為維德的魔法維持了基本的生理功能,因此很快薇露分泌出的舌津就讓維德爽的差點升天,香軟的小舌隨著肉棒的進出上下浮動挑逗著,強烈的刺激讓維德有些忘乎所以。
維德剝開薇婭的眼睛,她黯淡的藍色雙眼再也無法對焦起來看看自己的後輩了。維德把她抱起到自己腿上,這樣處理剛好可以把頭埋在她寬廣的胸懷中。維德嘬了兩口,連性事都未曾有過的薇婭當然什麼都嘬不出來,但是維德可以吸出她胸中慈愛的氣息,那對白嫩的圓球,握住它們就是握住了全世界!
如此淫靡的氣息使維德很快繳了械。在他噴射而出前,他猛的提起薇露的頭拔出了肉棒。白色的精華向前射去,薇婭的身上很快粘上了這透明的液體。
老辦法,換成水。並非憑空生成而是轉移水元素不會對維德的精力產生什麼影響,魔法所消耗的魔力也跟精力掛鈎,因此維德早就布置好的水桶使得維德可以既方便的清洗妹子們的身體又不會過於勞累。
置換過後掛在薇婭身上的水珠也甚是好看,但維德沒了舔淨它們的耐心。因為薇婭正好坐在腿上,所以維德就地取材探入了她的花徑。先前的摩擦使得薇婭的潤滑相當不錯,雖然探秘的過程還是有些阻礙,不過比蘿洛要好多了。維德很快捅破了薇婭緊實的保護層,鮮艷的血順著流出流到了地上和維德的腿上。維德舉起薇露的臉,大張著的嘴中有相當的透明津液,維德剛想堵住她甜美的嘴唇,卻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放肆,只得作罷。轉而抬起薇露的藕臂,幫助薇婭進一步刺激自己,
不久,維德舉起薇婭放在床上,又抱起薇露捅了進去。本就浴血奮戰的巨根馬上又要衝殺敵陣,薇露的穴道比薇婭的還要緊致些,不過之前從未放下的挑逗讓她的身體也與維德有了很好的相性。無聲的穿刺奪去了少女的清白,而維德並未感覺不妥。自己已經實現了她臨死前的心願,收取些“報酬”理所應當,現在躺在床上的薇婭也是一樣。維德當然有底线,不過只要不與底线相衝突,那麼維德就得為自己考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白花花的兩具玉體擺在面前還能堅守幾年不動她倆,已是相當大的尊重了。
薇露的身體在使用一會之後也被抱起拔出,維德翻過薇露放在薇婭身上,又讓她倆唇對唇相擁,算是滿足了一些小小的癖好。兩道粉陰對著維德,維德也是雨露均沾兩人誰都沒吃虧。維德一邊來回改變身姿好讓兩人失去靈魂的肉體都感受到直衝大腦的快樂,一邊又順手掰開了薇露的菊穴。粉粉的眼神很是好看,維德也沒有猶豫,感覺差不多就提槍上馬。初極狹,後也極狹。但是跟蘿洛極致的緊壓不一樣,薇婭因為年紀大些的關系,菊穴也讓維德十分享受。同樣的方法,維德又開發了薇婭的小菊穴。
上上下下可以四次交換讓維德有些力不從心,他又是不爭氣的一喊,生命的精華就噴涌而出沾在薇婭和薇露的肚子上。維德這時沒去管了。就像有些東西破壞了反而更美一樣,兩具出落的美觀大方似是不食煙火的美屍若是粘上粘稠的精華,也會更加的美麗。
維德又跑到一處櫃子前,熟練的打開櫃子尋找他之前從雲游商人那里進的貨。他利索的拿出兩雙黑色一雙白色絲帶,回到床前,為嬌嫩的美體穿上了這稱為“絲襪”的東西。聽說是由王都那里召喚出的勇者所發明,很快火遍了王都。維德當時一眼就看出這東西不簡單,因此馬上囤了一櫃子回來。
薇婭薇露穿上黑色的絲襪之後更加妖艷,嬌小可人的蘿洛穿上白絲後也增添了一絲聖潔。維德抱起蘿洛疊在薇露身上,一邊繼續享用著姐妹兩人的侍奉一邊吸吮著蘿洛的白絲雙足。穿上白絲後的玉足更加純淨可愛,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的絲襪也是色氣滿滿。等維德滿意之後,他便放開蘿洛,轉而反抓起薇露的黑色雙足開始加速抽送。骨感的足踝搭配上粉嫩的小穴和眼前玉體陳橫的驚艷景象,維德怎能不高興?他悶哼一下,再次送出自己積攢的精華。
維德抱起蘿洛和薇露,把她們和薇婭一起一字排開,他先是通過揉弄吸吮薇婭的胸部使自己有再戰之力,然後又伸出一只手照顧薇露的感受。他的頭和右手還在薇婭身上奮力耕耘,左手卻連蘿洛的酥胸都碰到了。
之後的維德很快再起,故技重施使用兩姐妹的大白兔和蘿洛的小屁股來回刺激。縱使是維德這時也有些支撐不住。“最後一發!”維德這樣想著,像是受到了激勵一樣再次快速衝動起來。待他有些暈眩的結束這最後一發時,紅色的血、白色的肉、銀色金色的頭發相互繞,大大小小的美女身上白色的垢。一首低俗不堪的打油詩就這麼做成了。維德一邊感嘆自己的文學天賦,一邊頭疼起該怎麼收拾。現在的自己精力見底,用起魔法來跟要了命似的,但不處理又不行……即使她們嬌嫩的軀體能永遠保存,但如果一進來看見自己上次奮戰時髒亂不堪的傑作必然會毀心情。維德再次嘆了口氣,現在連爽上一發都得這麼費力的維德嘆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還是之前冒險者的生活好,哪個不識趣的蟊賊衝上來的話如果是女性可以馬上就地解決,如果是男性就挫骨揚灰然後反搶劫一波,誰讓他們既沒用又礙了自己的眼呢。完事了之後也可以直接丟下。山賊一般不會注意保養自己肉體,因此大多數似乎維德都沒將她們納入收藏的想法,基本都是用完就丟,雖然很多女山賊長得也很好看,不過她們風吹日曬的皮膚都粗糙不堪,入不了維德的眼,不如當做泄欲的一次性工具。反正荒郊野外的,只要自己不是在發泄時被發現就絕對沒事。不過現在脫離冒險者生活這麼久了,收藏都用的七七八八,連之前一直沒用過的薇露薇婭姐妹都掏了出來,說明維德現在……相當飢渴。因此維德又想念起了之前大字不識一個,經常從草叢里跳出來威嚇他把錢交出來然後數錢時被扭斷脖子的山賊們。過去的山賊們各自為伍過著運氣好點日進斗金,運氣差點遇到維德日進斗精的生活,現在聽說南邊的山賊們居然都被一個疑似患有白化症的家伙聯合起來還成立了山賊工會!這樣下去當地居民的生活會嚴重受到影響的!維德搖搖頭:“剛好要去南方學毒,就當順手吧,不然以後工會越來越多,聯合起來的力量麻煩可就大了啊。”
維德一邊想著,一邊終於整理好了三個美人。穿好衣服的她們又有別樣的美,而之前的絲襪干脆留在了她們身上。反正自己還有的是,也方便以後用了。而維德為了之後方便,也干脆沒給薇露薇婭重新穿上盔甲,盔甲可不好脫,於是維德干脆把她們的戰甲收好堆在了角落。同樣堆在角落的,還有蘿洛的法杖、一大堆的鐵劍、銀劍,幾把弓和幾把釘錘。還有數不清的皮甲、鐵甲等等。為了以後還能還原她們的樣子,維德沒有忘記收集她們的裝備。
接下來又是搗鼓了一陣,大致把收藏品們分了個類,這樣走道才略微寬了一些。維德打了個哈欠走了上去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的晨光照耀進來,維德對著陽光伸了個懶腰,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店長!!!”維德嚇的轉身,奧薇拉連跑帶跳的撲到維德身上,像只狗一樣在維德身上舔來舔去的。
“克麗絲今天終於要回去處理政務啦!店長,請務必跟奧薇拉親近一……”話沒說完,奧薇拉就被艾薇兒夾住脖子拎了起來:“還有我呢,你在得意些什麼?”奧薇拉不滿的撇撇嘴,沒再說話。
“是嗎……那克麗絲現在是在收拾東西是吧,走,跟我過去看看。剛好我最近得去南邊一趟,跟克麗絲剛好順點路,倒是方便了不少。”
“啊?!!”兩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