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浪漫正在進行,這邊的韓彬酒也醒了。
他翻過身,迷離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
現在幾點了?我這是在哪兒?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自己。
一躍身起來,沒顧上整理衣服,他來到窗前,猛地拉開窗簾。
嚯,已經入夜了!
天宇像油墨,不停地傾瀉著黑暗。
月亮很圓,高高地懸掛。
星星並不多,屈指可數,聚集在一起,像是玩耍。
他看著星星聚集的地方,久久不願轉移視线。
因為那里有座城市,城市里有座房子,里面住著自己的妻子。
她在干什麼?有沒有給我打電話?他想著這些奇怪的問題。
他開始摸索手機,打開來,發現並沒有未接電話或信息的提示。
於是,他重新走到窗戶前,繼續凝望家的方向。
為什麼那個身影總也揮之不去呢?
難道我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那飛吻又能說明什麼?
電話占线又能說明什麼?
你不是自己都說過去了嗎?
唉……
真是個小男人!
他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出來兩天了,該給她打個電話了。
或許,她也如自己一樣,憑窗眺望,思念泉涌。
總之,他開始清醒,因為思念而清醒。
夜色有時就是這般神奇,可以抹平心中的幽怨,而這樣的神奇,白晝是永遠無法辦到的。
朦朧,朦朧的環境下,什麼都可以輕松起來。
--晚餐進行到一半,劉媛媛臉色泛紅,顯得格外嬌嫩可人。
張猛看在眼里,心神俱往:“媛媛,你真是個尤物,世間難得的尤物。”
被張猛這麼一說,劉媛媛臉更紅了,她羞愧似地低下頭:“張猛,你該回房間了,我們早點兒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好好出去玩。”
劉媛媛說的是實在話。
因為之前,張猛向她保證過:預定的是兩間房,他們一人住一間,並且發誓只是帶她出來旅游,而不會有其它非分之想。
正是基於保證和發誓,再加上自己對浪漫的向往,她才如此大膽地答應一個異性的長途旅游邀請。
她深信,平時唯她是從的張猛,絕對不敢對她造次。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個想法罷了。
其實,心髒跳動的頻率告訴她:她喜歡和張猛在一起,只要不傷害到自己的家庭。
對於性這些必然考慮因素,她沒有多加推敲,只是無端地認為:盡量不要發生,否則難以交代。
至於向誰交代,又交代什麼,她更是懶得去想。
沒有發生,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何必去多想呢?
我才不像她們那幫女人,提到哪個男人,都要把人說成色狼。
哦!
這個天真的女人,她心中的世界,總是這樣浪漫,浪漫到對黑白天空下的人性一無所知。
是誰的錯呢?
她的錯?
這個世界的錯?
不知道。沒有答案。
張猛突然拍拍腦門:“哎呀,看我記性,都忘記了跟你說。本來是預定兩間的,錢都匯過去了。可後來酒店方面致歉說,只有一間房,其余都被預定了。”
“啊?怎麼會這樣?”
“本來我想提前告訴你的,可後來走得匆忙,一時間,把它給忘了。”
“那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怎麼就不能睡了?抱一起睡啊!”張猛淫笑道。
“去,別瞎說。”劉媛媛嗔怨道。
“我沒瞎說,媛媛,我喜歡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張猛突然激動起來,上去抓住劉媛媛的手。
突然遭遇這種情況,准備不足的劉媛媛立即縮回手:“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我們不能那樣,否則……”
“否則什麼啊?婚姻沒有權利限制愛情的自由。剛才你也說了,你喜歡我,我們是相互喜歡,那麼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張猛打斷了她的話。
“在一起?”
“是啊,在一起,就像今晚這樣。”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要說結婚呢?”
“哈哈……”張猛忍不住笑起來。
是的,這個女人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你笑什麼?”見張猛突然大笑起來,劉媛媛不解地問。
“我笑你真是太可愛了!我想,每一個男人,都會為你而瘋狂。”
“為我而瘋狂?”
“是的,為得到你而瘋狂,”張猛收起了笑,很嚴肅地說,“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一個為你而瘋狂的男人。”
“你,你別這麼說,這樣會讓我感覺害怕。”劉媛媛緊張地站起來,浴巾有些松散。
她用一只手提著浴巾,防止它脫落,卻露了白皙的大腿。
張猛的視线落在她的大腿上,慢慢上移……
劉媛媛慌忙放低了浴巾,腿也彎曲下來:“張猛,你別這樣。否則,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遮掩似乎總是顧上不顧下,浴巾護住了大腿,卻不能護住飽滿的乳房。
張猛注意到了:凝脂一般的兩個小半圓,擁擠成了一道乳溝,充滿著誘惑。
劉媛媛看著張猛的眼神,意識到什麼,連忙低頭一看,遂直接蹲下身來,並“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別這樣,別這樣……”
此時的張猛,已成發情的野獸。
他渾身緊繃,血管暴突,眼睛里全是貪婪的欲望。
沒有理會劉媛媛的話兒,他馬上跑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再用力扯下整條浴巾……他愣住了,為眼前這無與倫比的肉體。
這是他一直想占有的,一直做夢都想占有的,現在卻成了現實。
“媛媛……”他失聲叫道,一只手還緊緊地抓著浴巾。
“啊……”突然清醒過來,劉媛媛尖叫一聲,猛地再次蹲下身體,並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沒有再猶豫,也沒有了平日的溫柔,張猛撲上去,直接把她壓在身下,嘴里還不停地囁嚅:“媛媛,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反抗已經沒有意義,何況劉媛媛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識。
她揪扯著張猛的衣服,無力地喊:“別這樣,求求你,求求你……”
然而,身上的張猛,已經不是原來的張猛。
他毫不在意劉媛媛的苦苦哀求,只悶頭親吻,雙手也開始到處亂摸……獵人在進攻,獵物在掙扎,結果沒有必要懷疑,卻極類似生態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