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好酒吧402包間,時間已是夜里10點。
一絕妙女子正和王一天打情罵俏。
“牛總,猜個謎吧?”
看了看時間,王一天說:“猜吧。”
女子坐到王一天的身旁,挨著肩膀壞笑說:“永遠的處女,猜一作家的名兒。”
“嚯,永遠的處女,還一作家?”
“去,哪兒的話兒。謎題是永遠的處女,猜一作家名兒是提示。”
“甭猜了。”
“咋了呀,牛總?”
“猜不了啊!說實在的,處女遇著不少,作家不認識幾個,咋猜?”王一天叼著香煙,仿佛不屑。
“猜猜嘛……”女子雙手搭在王一天的手臂上,撒嬌似地搖。
“哪兒的?”
“我想想……”女子故作思索,“好象是咱中國的吧?”
“咱中國的?那還真可以猜猜……”王一天也跟著思索起來。
女子一手捂嘴笑,並不接話兒。
“宋祖德?”
“不對,再猜。”
“咋不對了啊?”
“他就一張大嘴,喜歡揭人隱私,可不是作家呀!”
“哦,也對,那我再猜猜……”
“提示下哦,名兒是三個字。”
“徐靜蕾?”
“吆,看不出來呀,咱牛總還知道老徐啊!”女子面露驚訝,然後說,“可人家是拍電影的,也不是作家呀。”
“賈平凹?寫圍城的那個,這下對了吧?”王一天高興了,並且解釋起來,“平平凹凹,沒經開發,一定就是處女了。”
“錯了,是畢加索。”女子迫不及待地說出答案。
“畢加索?”王一天沒明白過來。
“加了鎖,還干得了那事兒嗎?當然就是永遠的處女了,哈哈……”說完,女子放肆地笑起來,乳房都跟著翻涌,很夸張。
“有道理,有道理啊,哈哈……”王一天順勢摸了把女子的大腿,也跟著大笑起來。
“不對啊,那畢加索不是咱中國的吧?哪有姓畢的啊?”王一天突然懷疑起來。
“咋就不是咱中國的呀?怎麼沒有姓畢的啊?畢福劍知道不?”
“知道啊,就是眼睛賊小,說話特賊的那個。”
“那不就結了嘛!”
這時,王一天的手機響了。
他壓了壓手掌,示意女子坐下來,別出聲。
“我說兄弟,這麼晚來電話,是不是又郁悶了……”接了電話,王一天一陣閒扯。
一分鍾後,他把嘴湊到女子的耳朵邊兒:“得,我一兄弟今兒又郁悶了,說馬上過來,你給我好好陪著。”
“放心吧,牛總。不過,我有個條件。”
“啥條件?費用問題?”
“那倒不是,牛總又不是那種摳門的人,咱能不知道?”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墨跡了,緊著說吧。”
“就是長得別太難看。”
“放心吧,沒說讓你陪人上床,只是哄著開心。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子長得挺帥的。”
“真的啊?那真是要謝謝牛總了。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啥處男啊?人早結婚了。不過,這小子可真是我鐵哥們,你可別打他主意。”
“知道。說到處男,我又想到一謎,猜猜吧?”
“暈死我,你哪來那麼多謎啊?得,說吧,說吧,我猜。就不信了,非得猜准一個。”
“永遠的處男,打一作家的名兒。”
“提示。”
“外國作家的名兒。”
“哪國啊?”
“法國的吧……”女子再度說出了錯誤的提示。
“法國就算了。說白了,法國人,我就知道一拿破倫,其他一概不知道。說謎底吧。”
“不說,真沒勁兒。”女子撅嘴,似乎不高興。
“那就拿破倫吧……”
話沒說完,女子直嘟噥:“你真壞,老不正經。告訴你吧,叫莎士比亞。”
這時,一酒吧侍者進來,走到王一天跟前,咬著耳朵說了些什麼。
“你把他帶到這個房間,順便給我搬一箱啤酒來,”想想又覺得不妥,於是說,“還是我去吧,你馬上讓他們准備好酒,我要招待兄弟。”
侍者剛出去,王一天站起來,對女子說:“今晚,你哪兒也別去,專陪我兄弟。”
不多會兒,王一天便領著韓彬進來入包間。
女子眼前一亮,立即上前招呼道:“牛總說要來一帥哥,我道他是吹牛呢,現在看來,還真是一超級大帥哥呀。”
韓彬沒搭話,只滄桑一笑,再擺手:“談不上,談不上……”
“兄弟,你就別謙虛了。你不帥,那誰還敢稱個帥字兒?說你帥,你就帥,想不帥都不行,來來來,咱坐下喝酒說話。”王一天高興地招呼著。
隨即又對愣在那里的女子道:“愣著嘛呀?趕緊開酒倒酒啊。”
女子收起了之前的輕浮,極端莊地起身,再熟練地開瓶倒酒,落落大方,使狹小的包間生色了不少。
“來,咱兄弟先干一杯。”王一天端起酒杯,笑著對韓彬說。
誰知,韓彬並不拿杯:“就一杯?不成,太膚淺,先來兩瓶吧。”
“不會吧,兄弟?咱慢慢喝啊。”
“是慢慢喝,但先來兩瓶,怎樣?”
“成,今兒就是醉了,也是陪兄弟的,喝。”
女子不等吩咐,便添了些酒杯,一一斟滿。
韓彬也不說請,直接端杯,“咕嚕”、“咕嚕”,將面前的酒一掃而光。
王一天算是看出來了,這兄弟是特地找醉來了。
於是,干脆掄起袖子,作出要大干一場的意思:“躲也是死,喝也是死,不如挺起胸膛死,好,我干……”
一溜兒啤酒下去,王一天嘴角泛著啤酒沫兒。
但他並不去擦拭:“哥們,我知道你遇不開心事兒了,盡管說,兄弟我只要能幫上忙的,要敢說個不字兒,你就拿這酒瓶砸我。”
“說什麼呀?我砸你干嗎啊?沒啥不開心的,就是想喝酒。來,咱繼續喝酒,不說那些廢話。”說完,韓彬自己要去倒酒。
一直看著他們喝酒的女子,馬上乖巧地站起來,接過韓彬手里的酒瓶:“我來吧,我來吧,你們兄弟倆兒只管喝。難得你們今天都有好興致,就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對吧,牛總?”
“啊……對,要喝痛快。”王一天回答說。
“兄弟啊,你怎麼成牛總了?”韓彬看了一眼女子,然後問王一天。
“我們牛總可牛了,外號叫王大牛啊,當然就是牛總了。”女子趕忙拍馬屁。
“別瞎說,我這叫啥牛?我這兄弟,那才叫牛。別的暫不說,就說他那老婆,哎呀,我的媽呀,那漂亮,你要能找出第二個來,我立馬……”
“不說女人的事兒,咱喝酒,喝酒……”韓彬打斷了王一天的話。
王一天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那是,咱喝酒,喝兄弟酒,來,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