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便和絳仙比約定的日期早了幾天到達溫安,妙手空空兒的人皮臉具大派用場,他和絳仙分別易容為一個大麻子和小老漢,故意不留下抵達的暗號,靜觀其變。
投店後,絳仙頗有微言,凌威也發覺不對,干柴烈火,獨對斗室,如何能以禮自持,別說在客店不宜苟合,而且絳仙是男裝打扮,更易啓人疑竇,雖然倉猝間,難覓居所,凌威卻想到一個好地方。
“她們可會招呼我嗎?”絳仙抱著凌威的臂彎問道。
“有銀子便成了。”凌威笑笑道:“你還是放手吧,哪有老頭子抱著大麻子的?”
行行重行行,兩人去到了平陽巷,凌威看見艷娘門外幷沒有燃起燈籠,嘆氣道:“要是有人客,那便不成了。”
“那怎麼辦?”絳仙急道。
“我過去看看,要是不成,也可以再找其他的香巢的。”凌威道,他脫下人皮臉具,露出本來臉目,才上前打門。
開門的是艷娘,看見凌威,驚喜交雜道:“大爺,是你呀?!”
“有人客嗎?”凌威問道。
“進來再說,請進來吧。”艷娘喜孜孜地把凌威迎了進去,又高聲往樓上叫道:“金寶、銀寶,快點下來,凌大爺回來了。”
“哪個凌大爺呀?”銀寶在樓上懶洋洋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讓你們牽腸掛肚的凌大爺,下來再說吧!”艷娘高聲道,這時她才看見凌威身後的絳仙,不好意思地見了禮,才招呼她坐下。
在艷娘的催促下,兩女先後下樓,發覺真的是凌威時,也是興奮雀躍,吱吱喳喳地搶著說話,訴說著思念之情,還旁若無人地投懷送抱,噓寒問暖,擾攘了一會,凌威才能說出來意。
“當然是住在這里,在溫安,你不住這里怎成?”艷娘忙不迭地答應道。
“大爺,其實最念著你的是媽媽,你走了以後,她荼飯不思,整天罵人哩!”銀寶佻皮地說。
“小浪蹄子,你們還不是一樣嗎!”艷娘罵道。
“那兩個唐大爺……”金寶臉有難色道。
“告訴他們,我們不干便是。”銀寶撇著嘴巴說:“主意多多,卻全是沒用的傢伙!”
“交給我好了,這些川中來的土包子,很容易打發的。”艷娘說。
“我的朋友呢?。”凌威看見冷落一旁的絳仙臉露不悅之色,笑道。
“哎喲,對不起,這位大爺,奴家可忘了你。”艷娘見腆道:“隔壁老九的女兒很懂事,一定會好好侍候你的。”
“媽媽,他們凶霸霸的,看來不像善類,真的成嗎?”金寶憂心忡忡道。
“兩個姓唐的,都是川中來的嗎?”凌威心中一動,問道。
“是呀,前天才來的,整天往外跑,也不在這里吃飯,回來後卻要吃酒,還要扣回飯錢,輜銖計較,吝嗇的不得了,整天在談女人,不是說妖女,便是說什麼妖後,討厭極了。”艷娘不屑地說。
凌威繼續問了幾句,放下一張百兩銀票,笑道:“這樣吧,銀子你先收下,我們住在老九那里便成了。”
“不用銀子,我不是要銀子,而且上次還剩下許多,讓我們侍候你吧。”艷娘急叫道。
“老實說,這兩個姓唐的或許是我們的對頭,我想暗中看一下,趕走他們怎麼成?”凌威道。
艷娘無奈答應,但是幽怨的眼神,卻使凌威怦然心動,忍不住在她的粉臀上摸了一把。
……
兩個姓唐的果然是川中唐門的人,一個叫唐闖,一個叫唐城,都是唐門七將中人,他們回來後,立即便給艷娘出了一道難題。
“我們要一個良家婦女。”唐闖說。
“什麼良家婦女?”艷娘愕然道。
“明天我們會多幾個朋友,他們喜歡良家婦女,或是剛出道的雛兒,讓他們霸王硬上弓,那麼多少銀子也沒問題。”唐城解釋道。
“那不是強奸麼?”艷娘驚叫道:“要殺頭的呀!”
“正是強奸,他們的心里有毛病,不愛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卻喜歡硬來,但也不是要殺頭的那一種。”唐闖說。
“其實隨便找一個年青的,蒙著眼睛綁起來,那便像了。”唐城說。
“這個……讓我想想,明天再告訴你吧。”艷娘臉露驚容,囁嚅道,原來她的耳畔忽地傳來凌威的聲音。
“有這幾個怪物出馬,妖後一定跑不了了。”唐闖說。
“崆峒三子比雙奇還要利害,你敢叫他們怪物麼?”唐城笑道。
“如花似玉的可人兒不要,卻偏喜歡不解風情的女人,那他們不是怪物是什麼?”唐闖說:“其實,有我們的兩個長老,還有二少爺和華山四傑,人手盡夠了,也不用這幾個怪物的。”
“倘若那妖女說的是實話,妖後真的比她強不了多少,那便成,最怕是妖女使詐,那便麻煩了。”唐城皺著眉說。
“要不是她自己坦白說出來,我們還蒙在鼓里,不會是詭計的,二少爺是花叢老手,是真是假他還不知道麼,單看她幫忙誅殺帶來的幾個妖女,便知道她對二少爺高聽計從,這趟行動也經過七大門派參詳,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唐闖哂道。
“老祖宗會答應讓那妖女入門麼?”唐城說。
“我看老祖宗自有打算,何況二少爺要不要她也難說。”唐闖說。
“她這樣漂亮動人,而且修習邪功,最懂取悅男人,二少爺不是最愛這一套麼?”唐城訝然道。
“就是因為修習邪功,要是你,枕邊人隨時會使他陽盡精枯而死,那你肯要嗎?”唐闖詭笑道。
“要是二少爺始亂終棄,恐怕這個妖女不會就此罷休。”唐城皺著眉說。
“你想得到,難道老祖宗和二少爺便想不到嗎?我看他們已早有打算,不用杞人憂天了。”唐闖笑道:“今兒可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樂個痛快,過兩天,管頭的人到齊時,出來可不容易呀。”
……
第二天,艷娘告訴唐闖等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女孩子,幷且約定飯後見面。
到了晚上,便帶著三個頭戴遮陽竹帽的神秘人來了。
“諸位別怪奴家饒舌,可不能弄傷她,更不能弄出人命,要不然,便有禍事了。”艷娘神色凝重地說,她飽曆風塵,見過有特殊癖好的人客,自然是格外小心。
“放心吧,我們兄弟要是喜歡殺人,便不用付銀子了。”其中一個神秘人說道。
“人在哪里?”另一個心急地問道。
“請隨我來吧。”艷娘說。
在一個房間里,床上用紅布蓋著一團物事,艷娘揭開了紅布的一端說:“她是個小寡婦,前天才買回來,還沒有碰過男人,整天哭哭啼啼,吵吵鬧鬧,所以要縛著嘴巴,蒙上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
眾人看見那女郎頭臉都讓紅巾包裹,讓人瞧不出她的臉貌,更別說美丑媸姘了,眼睛和嘴巴的地方,分別縛著紅巾,嘴巴猶其縛的結實,除了喉頭里發出低沉的悶叫外,便完全不能做聲了。
“雖然她的姿色平平,身體卻是漂亮的不得了,諸位大爺,可要憐香惜玉才是。”艷娘繼續說,手上慢慢拉下女郎身上的紅布。
“多半是丑八怪,不然也不用蒙著頭臉了……”唐城謔笑道,但是說不了兩句,便說不下去,只是和其他幾個男人般瞧的目不轉睛,口角垂涎。
紅布下面的女郎,四肢讓綢索牢牢緊綁,青春煥發的身體大字張開,赤條條的仰臥床上,那一具白玉凋像似的胴體,不掛寸縷,峰巒幽谷,纖毫畢現,白里透紅的肌膚,柔嫩細緻,滑膩如絲,漲卜卜的乳房,豐滿結實,彈力十足,嶺上雙梅,彷如成熟了的櫻桃,嬌艷可愛,隨著那急促的呼吸,在空氣中抖動,更是使人垂涎三尺,而柳腰不堪一握,平坦的小腹,纖巧的玉臍,亦是無處不美,腹下那賁起的三角洲上,綠草如茵,菲菲芳草中間,一抹嫣紅,嬌嫩輕柔,惹人憐愛,還有修長的美腿,渾圓的粉臀,使人目不暇給,血脈沸騰。
“很好……很好!”一個神秘客喃喃自語道。
“她看不見我們,我們也認不清她的臉貌,倒也公道。”另一個神秘客在峰巒上的肉粒點撥著說。
“縱然是丑一點,但是有這樣的身體,也沒有關係!”唐闖深深吸著氣道。
“真是我見猶憐呀!”唐城躍躍欲試道。
“你們要是喜歡,可以一起上呀,銀子也是你們付的,我們可沒問題。”神秘客怪笑道。
“這不成的,你們五個大男人會弄死她的!”艷娘急叫道。
“死不了的,你出去候著吧,我們完事後會出來了!”唐闖笑嘻嘻地把艷娘推出門外說。
……
“大爺,怎麼辦?他們會弄死她的!”艷娘慌慌張張地走進了秘密所在大叫道。
原來窯子里大多有秘密所在,用作窺看某些房間,監視狎客嫖子,凌威便是在金寶銀寶陪伴下,窺看崆峒三子和兩個姓唐的奸淫那個蒙臉女郎。
“不用著忙,她應付得了的。”凌威笑道。
“大爺,你真狠心,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卻任她讓人魚肉,要給你當丫頭也不易呀。”金寶幽幽的說。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丫頭的?”凌威奇怪道。
“她自己,還說你有很多丫頭呢。”銀寶呶著嘴巴說。
“要是不聽話,如何能當我的丫頭?”凌威吃吃笑道。
“不好了,大爺,他們上了!”艷娘顫著聲叫,她是從一個暗孔里看見房間里的情形的。
凌威湊了過去,只見崆峒三子之一,把兩個綉枕墊在女郎腰下,使牝戶朝天聳起,然後脫掉褲子,騰身而上,另外幾個男人也不後人,手口幷用的在女郎身上狎侮。
那女郎沒命地掙扎著,喉頭“荷荷”哀叫,使人聞之心酸。
“這樣的小東西,怪不得要幾個一起上了。”凌威笑道,他知道房里幾個都是武林高手,雖然艷娘保證聲音傳不過去,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但是他們有五個人呀!”金寶不忍觀看地說。
“你們不是說我一個比得上幾個男人嗎?強將手下無弱兵,侍候我的丫頭也不會太沒用的。”凌威笑道,原來那個女郎便是絳仙,藉著這個機會采陽補陰,削弱幾個對頭的功力。
房間里幾個野獸似的男人,哪里知道身下的女郎,便是他們要對付的玄陰妖後,美色當前,怎會放過,於是興高采烈地輪番而上,瘋狂地發泄他們的獸欲,絳仙倒也像一個無助的弱女,盡管不能叫嗅抗拒,卻也沒命地掙扎扭動,彷佛吃著莫大的苦頭,更使他們獸性勃發,大逞凶威。
快要天亮的時候,他們的獸欲才得到滿足,差不多每人都發泄了兩次,腳步浮浮的鬧哄哄離去了。
凌威領著艷娘等走進房間,只見絳仙身上香汗淋漓,青痕片片,穢漬斑斑,下體洞開,不住涌出膠綢綢的精液,胸部急促地起伏著,喘個不停,倒也狼狽。
艷娘等急忙張羅澡水濕布,揩抹身體,凌威也動手解開絳仙身上的羈絆,揭下蒙臉絲帕後,只見她頭臉充血,汗下如雨,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看來也吃了很多苦頭。
“沒事吧?”凌威用絲帕措抹著粉額上的汗水說。
“……沒什麼!”絳仙喘了幾口氣,長嘆一聲道:“原來給人輪奸,可真是不好受的!”
“是嗎?”凌威笑道:“尿了多少次?”
“三四次吧……”絳仙喘著氣說:“最苦的是叫不出來,動也動不了。”
“要是能叫出來,他們必定奇怪,為什麼給人輪奸也會叫床了。”凌威訕笑似的道。
“除了你,還有什麼人能讓我叫床?”絳仙白了凌威一眼說:“只是他們又扭又捏,弄得人家痛死了,那崆峒三子說什麼名門正派,簡直是野獸一樣。”
“他們全是欺世盜名之輩,那一個是好人?”凌威冷哼著說。
“姑娘,請你忍一忍,待奴家把里邊的髒東西弄出來吧,哎,他們真不是東西。”
艷娘已經抹干淨絳仙的下體,用濕布包著指頭,預備清洗玉道說。
“不用了。”絳仙搖搖頭,也不見她運勁,肉洞里的穢漬便洶涌而出,原來是用內功逼出來。
“姐姐,原來你的床上功夫這樣了得!”銀寶驚奇道。
“算不了什麼。”絳仙嫣然一笑,沒有解釋這是媚女大法的功夫。
“別說了,你辛苦了,歇一下吧。”凌威笑道。
……
“崆峒三子的功力可比得上少林和尚,我不過采去他們的五成功力,便可以功行四轉了。”絳仙經過合藉雙修,調息完畢後說。
“那兩個姓唐的呢?”凌威問道,他也是功力大增,雖然沒有突破九陽神功的第六層,卻也很滿意,因為九陽神功入門容易,但是功力愈高,進境便愈慢,要不是和絳仙合藉雙修,恐怕更慢。
“可惜他們一無是處,不然進境更大。”絳仙道。
“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凌威說,原來他跟縱唐闖等人,找到唐門下榻的地方。
“我也去。”絳仙披衣下床說。
“你去也成,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尤其是妙玉,不能讓她發覺呀。”凌威告誡道。
“是了,三才仙女之中以這個賤人最為漂亮,功力也最高,已經修至初段八階,大有機會練成初九功夫,想不到竟然為了男人背叛,要是落在我的手里,可要把她切開一片片喂狗。”絳仙咬牙切齒道,她從唐闖等的對話中,知道這是妙玉設下的陷阱,所以把她恨之刺骨,要不是凌威另有打算,早已施展毒手了。
“聽他們的話,唐氏父子看來還有其他打算的。”凌威說。
“無論如何,也是背叛了我,可不能饒她的!”絳仙惱道。
……
妙玉真的是天香國色,比起了絳仙也不遑多讓,雖然嬌小靈瓏,但是骨肉勻稱,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不禁使人生出抱在懷里,細心呵護的衝動。
這時她正是靠在一個年青俊美的男子懷里,他便是唐門的二公子唐旋,也是唐門掌門人唐無雙最寵愛的兒子。
“玉妹,你道妖後會不會中計?”唐旋輕撫著妙玉的粉臉說。
“我不知道,但是大姐一定想不到我在弄鬼的。”妙玉說:“倘若她不上太白樓赴約,那如何是好?”
“只要找到她的行縱,以我們的實力,她一定跑不了的。”唐旋充滿信心說道。
“她的內功雖然強不了我多少,但是奇功秘藝甚多,不要輕敵呀。”妙玉關心地說。
“放心好了,為了你,怎樣也要殺了這個妖後的。”唐旋說。
“唐郎,你真好!”妙玉感動地緊靠在唐旋懷里。
唐旋軟玉溫香抱滿懷,體里的欲火蠢蠢欲動,禁不住毛手毛腳,妙玉也善解人意地挪動著身體,讓他大肆手足之欲。
“唐郎,你真的不嫌棄我麼?”妙玉忽地抬頭問道。
“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要是嫌棄,我也不會苦苦哀求爹爹,讓你入門了。”唐旋笑道。
“你知道嘛,當初你說要娶我,我還道你騙我哩。”妙玉回憶著說。
“後來為什麼你又相信,還揭破自己的秘密?”唐旋問道。
“還不是你!從來沒有男人對我這麼好的,還說要娶我,所以我……”妙玉含羞說。
“對了,我想問你很久了,究竟你跟了我後,有沒有施展采補邪功?”唐旋問道。
“當然沒有,大姐……妖後只是要我混進唐家,可沒有要我害人,而且我怎會向你施展那些功夫!”妙玉罰誓似的說:“辦完了這件事後,我一定要把這些害人功夫完全忘記的。”
“可有法子防備嗎?”唐旋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我要挾緊雙腿才能發勁,要是張開了腿,便什麼功夫也使不出來了。”妙玉見腆道。
“我可要試一下!”唐旋淫笑道。
“你真是壞死了!”妙玉嗔叫道,卻也沒有拒絕,還與他擁在一起。
……
“真的是張開腿便不能發功麼?”凌威奇怪地問。
“這是習慣吧,我不用使勁,便一樣可以采補。”絳仙搖頭道:“這妮子可給他迷得頭也昏了,竟然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妙玉說,你的內力強不了她多少,卻有很多克制她們的奇功秘藝,是真的嗎?”凌威繼續問道。
“以前我只是練成了初段九階的功夫,她也練成了七段,自是相差不遠,但是現在一個小指頭也能掐死她了。”絳仙冷笑道:“至於奇功秘藝,我倒不是有意藏私,只因為她們功力不足,沒有傳授吧。”
“原來如此。”凌威點頭道:“他們既然在太白樓設伏,你便去赴約吧,以你現在的功力,就算崆峒三子功力不減,應該也能突圍的,但是這倒是個好機會讓玄陰仙後化明為暗,可以乘機詐死的。”
“唐門的毒藥暗器見血封喉,我只怕禁受不起呀。”絳仙憂心忡忡地說。
“你先在要害地方墊上牛皮鐵片,適當時才中招,便神不知鬼不覺了。”凌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