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夜。
鏡湖山莊。
湖心亭中圍坐著六個人。
為首者白發蒼蒼,面容清衢,眼神銳利如電,正是江南第一大幫的大江幫幫主“鐵獅”展鵬飛。
展鵬飛身旁坐著的是副幫主“百爪神龍”周遙,四旬左右,方臉濃眉,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天上鳳凰,地上獅王,水下龍王”。
這句話說的是江南五省武功最高的三個人。
“獅王”和“龍王”指的正的是展鵬飛和周遙。
“鳳凰”則是被稱為美貌、劍法和暗器江南第一的“幻劍神針”秦雪鳳。
三人中秦雪鳳資歷最淺,又是女流。
周遙則陸上功夫稍遜兩人一籌。
所以無論武功、威望、勢力,以獅王為尊。
“鐵獅”展鵬飛雄霸江南,不知滅了多少武林黑幫,殺了多少綠林梟雄。
江湖上想殺他的人絕不會比這鏡湖里的魚少,可是這二十年來卻從沒有人試過。
因為他是“鐵獅”展鵬飛,是“獅王一吼,江南顫抖”的獅王。
二十年前,他輔佐慕容世家的慕容別情創立大江幫,擊殺當時的江南第一大幫逍遙幫幫主,一戰成名。
其後慕容別情與六大派聯手遠征魔教,展鵬飛率手下弟子昆侖山中血戰魔教“五行旗”,苦斗三日三夜,全身一百二十三處傷口,終於殲“厚土”、“黑水”兩旗,拳斃兩旗的掌旗使,名揚天下。
凱旋而歸後,大江幫和慕容世家突遭魔教殘部奇襲,慕容別情戰死,也是“鐵獅”展鵬飛力挽狂瀾,擊退魔教五魔,重振大江幫,號令行遍江南水陸。
所以,這二十年來,沒有人敢殺展鵬飛。
殺人的人都已成了被殺的人。
也沒有人敢說要殺展鵬飛。
敢說的人都已成了趕死的人。
然而現在卻有了這麼一個人。
亭中的石桌上靜靜的擺著一張大紅帖子,微風吹著帖子輕輕的抖動著。
白色的紙上幾個黑色的大字張牙舞爪仿佛要破紙而出:
“素聞獅王慷慨豪邁,今夜三更,前來拜訪,欲借頭一用,望不吝賜予。絕刀拜上。”
亭里的幾人都靜靜的,一動不動。眾人都臉色凝重。
“絕刀”是最近幾年崛起的神秘殺手,死在他手上的雖只有寥寥十余人,然無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更包括少林羅漢堂的首座渡苦大師和武當俗家第一高手卓不凡大俠。
據說此人刀法凌厲無匹,已可比得上昔日的“刀魔”。
沒有人見過他的刀法,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死了。
只是從死者的傷口上推斷出他驚人的刀法造詣。
更讓人膽寒的是他的行蹤飄忽。
“絕刀”曾經一刀擊殺縱橫大漠的馬賊彭虎於塞北,次日卻斃鹽幫幫主於揚州,的是神出鬼沒。
亭外水聲潺潺,混雜在風中的,仿佛還有人的“砰砰”的心跳聲。
一個白衣文士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幫主不必憂慮。這絕刀雖然已位列天下三大殺手,可是武功豈及得上幫主?所長者不過偷襲暗殺。今我等既已有備,又何懼於他。屬下已布下重重埋伏,只等他來自投羅網。諸位請看!”說罷,一手遙指遠處。
眾人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湖邊四周火把亮如白晝。
極淡的月光中,白衣文士聲音平和從容。
“此周圍數里燈火通明,人獸難匿其蹤。五百幫眾,二十人一組,來回巡視,箭上弦,刀出鞘。遇襲則哨音示警。”
周遙點點頭,道:“布置雖嚴謹,然未必無可乘之機。”
白衣文士淡淡一笑,遙指湖邊的黑黝黝的矮數叢,道:“幫主再請看,此處已挖溝壑,罩以草木,內伏一百暗器好手,由羅、李二堂主率領,發現“絕刀”則灰石、絆索、暗青子招呼,縱不能擒殺他,也可消耗他大半體力。”
展鵬飛冷哼道:“碰上絕頂高手,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未必管用。”
白衣文士臉一紅,躬身道:“幫主教訓的是。”
又說道:“只是屬下認為這些殺手向來喜歡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卑鄙偷襲。咱們這麼作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一個白發老道插口道:“嚴總管說的有理。對付冷血的畜生原無需計較手段是否光明正大。”說話的人是武當的清木道人,劍術據說只比他的掌門師兄白木道人略遜一籌,為人卻是剛直不阿,火爆脾氣,絕不似修道之人。
周遙道:“清木道長和嚴風兄弟所言極是。大哥未免有些迂腐了。只是光有這些埋伏仍非萬全之策。嚴兄弟莫非還有什麼高明的布置?”
嚴風含笑,手指亭外的湖面道:“幫主猜的不錯,真正精彩的布置卻在這水中。”
眾人凝目望去。
亭外,夜如墨染,風掠過水面推起一圈圈波紋。
嚴風指著黑漆漆的湖面說道:“你們看這鏡湖水青如玉、明如鏡。誰又會料到這湖面上漂浮著一層蝕骨腐肌的化骨神水。”
“化骨神水?”眾人都驚叫起來。
嚴風得意洋洋道:“不錯。如今浮橋業已拆去,要過來唯有渡水一途。任這絕刀功力通神,也難飛躍這三十丈的湖面。除非他及時知機而退,否則只要沾上一滴神水,也難逃屍骨無存的下場。”
展鵬飛皺眉道:“嚴兄弟,此種毒辣的布置有傷天和,以後不可再用了。”
嚴風道:“屬下遵命。其實這化骨水得來不易,今日已盡數用去了。”
展鵬飛“呵呵”笑道:“我等兄弟雖然不才,但鳳女俠、清木道長、了凡禪師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我們聯手之力,便是昔日的魔教教主獨孤殘也接下了,何懼一個殺手。我們這般草木皆兵,倒讓諸位見笑了。”
了凡禪師道:“這等妖人詭計多端,防不勝防。若是光明正大的決斗,少林的渡苦師兄、武當的卓大俠哪一個不是武功卓絕,怎會被他一刀致命。此次嚴大俠好謀劃,滴水不漏。咱們幾人就在這喝酒賞月屠絕刀。”
一時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眾人一齊舉起酒杯,喝采道:“好一個喝酒賞月屠絕刀。”
忽也有個聲音冷冷道:“好一個喝酒賞月屠絕刀。”
聲音不大,卻似把蜜蜂放進耳中,眾人腦中嗡嗡作響。
亭中諸人一齊色變,浮橋已然拆去,湖心亭上只有他們六人,這時怎會冒出一個旁的聲音。
幾人慌然變色之際,卻見展鵬飛仍然舉杯在唇,臉上微笑依舊。
他們相顧而視心下都道:莫非這是展幫主埋下的伏兵,這樣緊張莫叫旁人輕看了自己。
就這瞬息,展鵬飛的身子呼地晃了兩晃仰面跌倒,“啪”酒杯隨即從手中滑脫,摔得粉碎,漿水四溢。
坐在展鵬飛對面的清木道人已瞅見展鵬飛身後白光一閃,急抬頭望去,正見一個黑影已結束倒掛金鈎之式,攀上亭掾。
驚呼道:“不好,絕刀……快,照顧幫主”。
說罷,縱身躍起穿破亭頂而出。
新月如勾,映得四周湖面淡淡生輝,清木道人一踏上亭頂就看見一條人影正欲憑空渡虛躍起。
清木大喝一聲,拔出長劍抖動化出幾十個幻影,映著月光,仿佛幾十道閃電向黑影劈去。
漫天的閃電倏然而止。清木的長劍已被黑衣人翻腕用刀壓住。
清木振臂提劍。
那黑影隨著這一提之勢衝天而起,斜飛而去,冷冷道:“多謝助力。”
此時亭中眾人都已奔出。
那黑影身形向對面湖岸飛去,眼見去勢漸盡,只要足沾湖面就會屍骨無存。
眾人心里暗喜,這武林禍害今日難逃一死。
只可惜已傷了展鵬飛。
空中忽然又一個碩大的黑影撲下,帶起一陣急風,向黑衣人掠去。
眾人看清是一只大雕,眨眼間已接住黑衣人下落的身形,背負黑衣人向空中越飛越高。
一聲清叱,幾十枚鋼針劃破夜空,帶著淡淡的輝光向一人一雕追去,曲折的軌跡在空中仿佛編織了一張網。
網越收越近,黑衣人的刀化作了一條光幕。
“叮當”、“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鋼針紛紛落下,仿佛漫天的細雨,在湖面刺出點點的漣漪。
大雕忽的身體晃了晃,淒厲的鳴叫一聲,向湖面墜去。
雕身上的黑衣人騰空而起,掠過剩下的十幾丈的湖面,落在了對面岸上。
回首看了一眼湖中掙扎哀嚎著的大雕,身形飛掠而去。
岸上的火把一枝枝滅掉,打斗聲和大江幫幫眾的慘叫聲也漸行漸遠。
湖心亭的眾人看著三十丈寬的湖面,無計可施。
湖中大雕的身體“絲絲”的冒著白煙,已然越來越小,眾人盡皆膽顫心驚。
這種淒慘的場面還是首次得見。
一個婀娜的身影忽的向湖中掠去。
眾人認得正是剛才發暗器的“幻劍神針”秦雪鳳。
眾人驚呼聲中秦雪鳳已經落向湖中大雕所在的位置,腳尖在雕身上一點,身形又起,落至對岸,消失在黑暗中。
“好厲害!”清木暗暗佩服道:“十幾丈的水面一掠而過,不愧是天上鳳凰,不知和絕刀比誰高誰下?”轉身問周遙道:“展幫主怎樣了?”
周遙揮淚道:“展大哥已身亡了。”
夜已深,戰天下站在山崗上,望著腳下炸鍋般喧亂的鏡湖山莊,心情卻平靜得象這淡淡的月光般沒有一絲波動。
戰天下閉上眼睛,想象“獅王”展鵬飛被刺殺的情景,依稀中仿佛空氣也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
不知什麼時候起,戰天下已經離不開這種令他興奮的味道。
戰天下還記得他作殺手的第一次,對手是川東的名武師“燕翅刀”霍明。
當他的刀劃過霍明的脖子時,那血花噴灑而出的妖艷景象帶給他的震撼,使他一霎間竟忘了躲避霍明臨死的反擊。
如果不是霍明的武功差得太遠,戰天下早已死在了他的第一次出手中,也不會有現在的武林“殺手之王”。
如今的戰天下早已不會對血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血的味道只會使他舒暢和興奮。
在這樣的殺戮夜中,戰天下微微的嗅著,微微的醉著。
忽然,他的眼睛睜開了,望著遠處山腳下縱躍如飛的一個黑影,嘴角掛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緊接著戰天下的身形動了,消失在朦朧的虛空中,只留下婆娑的樹影在山風中搖動。
幃帳低垂,兩具赤裸的肉體在床上劇烈的運動著。
肚皮撞擊產生的“啪啪”聲混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女人狂野的呻吟聲,聽得屋外的幾個巡邏的寨兵淫心蕩漾,艷羨不已。
這里是青雲山的大聖寨。
床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大聖寨的寨主“妖猴”解重山和他的情人“五彩花娘”董妍。
解重山生得尖嘴猴臉、手長臂長,被人稱作“妖猴”。
當然這只是別人背地里給他起的外號,當面則稱他為“神猴”。
解重山也頗以自己的猴樣為榮,將這寨子也取名為“大聖寨”。
董妍則精擅暗器輕功。
她的暗器是晶石作成的,若晴日里發出,因折射陽光之故可以收眩人奪目之效,人又長的極俏麗,因此得了個“五彩花娘”的美名。
兩人酣戰了半個時辰,已近收兵的階段。
解重山忽的低吼一聲,抱緊董妍雪白的屁股,陽具前挺,龜頭抵至董妍的子宮口,噴射出一股股熱黏的精液來。
“啊……”,同時董妍也發出一聲尖叫,全身象被電擊了一般劇烈抽搐著,接著軟軟的仰躺在床上。
兩人都一動不動,仿佛昏死了過去,只余下漸漸輕微的喘息聲在屋里回響著。
許久,董妍輕輕說道:“死鬼,今天怎這般厲害,弄的人家都快死了。”
解重山看著身下爛泥般軟癱著的董妍,手指輕輕撥弄著董妍的乳頭,喘氣道:“小妍兒今天好漂亮風騷啊!”
董妍嗔道:“難道我以前就丑嗎?”
解重山道:“小妍兒當然不丑。人人都說江南第一美人是“幻劍神針”秦雪鳳。其實依我看,那只鳳凰名氣雖響,容貌未必及得上你,武功也未必象江湖上傳說得那樣神乎其神,多半是那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什麼少俠啊、俊傑啊吹捧出來的。我若是什麼大俠,也把小妍兒捧成江南第一美女。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董妍“哼”的一聲,伸手戳向解重山的額頭道:“你也不用說瞎話來逗我開心。我雖然沒見過秦雪鳳,但“武林四美”中的另外一個南宮小意我卻見過,容貌確是傾城傾國,我可比不上。”
又咬著解重山的肩膀“吃吃”的笑道:“不過若要吸引你們男人,臉蛋可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自信不會輸給“武林四美”中的任何一個。有些東西可不是那些名門俠女能學得了的。”
兩人都淫笑著,又是一陣撫摸親吻。
董妍探手到解重山胯下撫摸他的肉棒,嬌聲道:“你這死鬼說秦雪鳳是天鵝,還不是看上她了,只不過想當一回癩蛤蟆而不可得罷了。”
解重山嘻嘻道:“我哪有此意?”直身跪起來,分開董妍雪白的雙腿架在肩上,撥開烏黑的亂草,肉棒抵住溪谷之處再次破洞而入。
董妍舒服得忍不住“啊”了一聲,又續說道:“你不用分辯,你心里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哼,什麼“武林四美”。我倒希望你真能把她們弄上手,然後讓她們作我的侍婢,好出我胸中這口惡氣。”
解重山吃了一驚,道:“你什麼時候和她們結了梁子了?”動作也緩了下來。
董妍呻吟道:“我只是看不慣這幾個賤婢在江湖上招搖,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只可惜你我技不如人。好哥哥,不要停啊,我要……我要……”
解重山松了口氣,道:“這幾個女人咱們可惹不起。秦雪鳳可是江南三奇中的“天上鳳凰”,白依苓更是峨嵋派劍法第一人,據說就是少林的渡空方丈、武當的白木道長都未必能勝。唐婉兒和南宮小意本人武功雖然聽說不高,可是又有誰敢和唐門、南宮世家為敵。”嘴里說著,肉棒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在董妍的肉縫里深深淺淺的抽動著。
兩人接下來再不言語,開始專心致志的交合。
忽聽得屋內有一男子聲音笑道:“兩位這番盤腿大戰,不知幾時結束。在下還有要事與兩位商議,這可等不及了。”
兩人愣了一下,都尖叫著跳了起來。
解重山一個倒翻,頭下腳上的向發聲處撲去,人在半空已看清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偉岸漢子,左手長臂探出,五指根根直立,抓向那人的腦門,右掌劃了個弧形護住胸前,蓄勢待發,正是他的得意武功“神猴千抓”里的一招“神猴摘桃”,氣勢凌利,攻守兼備。
董妍由於身無寸縷,沒有暗器在手,只好衝上前去,左腳踢向那男子的腰間“期門穴”,未等招式變老,右腳又起,雙腳連環踢出,眨眼間已踢出十余腳。
招式雖然凶悍,卻於雙腿開合之間露出黑毛叢中淫水晶晶的肉縫,的是香艷非常。
那男子站在原地不動,頭發忽的根根豎起,堅硬仿佛鋼刺一般,逼得解重山急縮手不迭。
他的一只手則或點或拍,將董妍的腿招盡數接過,目光卻盯著董妍的兩腿和下體,嘴里“嘖嘖”有聲。
董妍羞怒異常,但見那男子只用一只手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自己和解重山的十成攻勢,也知武功和人相差的太遠,收腿道:“重山,不用打了,咱們不是人家的對手。真要打的話,咱們早死了七八回了。”
那男子贊道:““五彩花娘”果然漂亮,人也聰明。我都忍不住動心了。”
解重山怒道:“你是誰?”
那男子卻不答解重山所問,道:“兩位不是想收服秦雪鳳這個賤婢嗎?眼前就有個絕好的機會。”
解重山道:“什麼機會?”
那男子道:“明日大概午時左右,秦雪鳳會和一個鏢隊結伴路過這青雲山下。你們對付鏢隊,我對付秦雪鳳,然後你要人我取財,如何?”
董妍懷疑道:“武林中哪個男子不為秦雪鳳神魂顛倒,你怎的會反將她讓與旁人?”
那男子道:“我的口味與常人略有不同。常人多喜歡冰清玉潔的處女。不過我卻以為不解風情的少女又豈及得上董姑娘這樣的風流人物。解寨主想必也有同感吧?”說話時眼睛肆無忌憚的在董妍的裸體上瞟來瞟去。
董妍挺了挺胸部,兩粒紅櫻桃般的乳頭驕傲的矗立著,“格格”嬌笑道:“那你為什麼又找上我們。我們的武功又豈會在你的眼里?”
那男子道:“我孤身一人難以同時對付秦雪鳳和那些鏢師。那些鏢師雖然武藝低微卻未免礙手礙腳。何況十萬兩銀子我一人可搬不走。所以我得找幾個幫手。而且……”
解重山哼了一聲,道:“而且什麼?”
那男子道:“而且我發現另外還有一件意想不到的好處。”
董妍見他停口不說卻看著自己,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已知他所指,心里暗喜,媚聲說道:“還有什麼好處?”
那男子道:“除了解寨主要人我要銀子外,我尚有一個條件,便是希望董姑娘能陪我一次。”心里暗道:“瞧那解重山的樣子,聽見能有機會玩秦雪鳳,早就千肯萬肯了。只要再給你這淫婦一點甜頭,哪愁你們不答應?”
解重山忽然道:“你的武功雖然很高,可我看未必勝得了秦雪鳳。若是失手,你自己也許能全身而退,我們豈不是送死。”
那男子左手忽然動了動,董妍和解重山仿佛覺得有一絲微光在那男子身側閃了一閃。
牆上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同時屋外有物體墮地的聲音。
兩人推開窗戶,只見外面的幾個寨兵泥雕木塑般動也不動。
想是在屋外偷窺時被那人點了穴道。
一個寨兵頭已經沒了,脖子處鮮血沽沽而出,腦袋仍在不遠的地上慢慢滾動著。
兩人相顧駭然。
知道剛才那男子以絕世刀術破壁砍去了那寨兵的腦袋。
這份眼力、內力和刀法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絕不敢相信是凡人所有。
那男子除了表示自己有戰勝秦雪鳳的實力,也隱含有向兩人立威的意思。
解重山吸了一口涼氣,努力壓住聲音里的顫抖,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男子微笑道:“在下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