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用牙齒啃嚙一個苹果時,你在心中對它說:“你的種子將活在我體內,你未來的嫩芽將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將成為我的氣息,我們將一同快樂的度過所有的歲月。”——紀伯倫《先知》
************
我朝坐在梳妝台前的母親望去,鏡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細的彎眉,如哀怨的小婦人。
她薄唇微啟,輕輕淺淺的笑著,笑出一排整齊細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生澀的羞持與驚怯。
梳妝台是古式的那種,紅檀木制作,同那張巨大的紅木床、床頭櫃,都是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
梳妝台上也有幾種化妝品、香水,但似乎沒見母親用過,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幾列,她麗質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飾裝扮。
母親雅擅琵琶,唱腔婉轉清麗,我覺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寫的“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來形容最為貼切。
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語文教師,在整個班級中她素來垂青於我,我想也來緣於這首《琵琶行》記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剛好提問到我,問及我對這首詩的觀點時,我侃侃而談。
我當時說,《琵琶行》不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獨創性敘事詩,如果改寫為小說,也會是極其傑出的短篇,因為它不但故事結構嚴謹,人物描寫也非常生動,可以說,這是一篇真正的純文學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讀不厭。
或許就從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從生活委員換成了語文科代表,從此走進了我的私生活。
“橋兒,呆呆的看什麼?你不是要去學校嗎?”
母親見我在看她,微微一笑,她笑的時候真美!
柔和的輪廓有一種古典的絢麗,卻又那麼的生動有氣韻。
“啊,媽,你真美……”
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亂想,“是啊,我今天要去學校,王嬗老師說要布置些作業。”
由於下雪的緣故,學校只好突然放了假,班級都沒來得及布置功課。
“嗯,那你快些去吧。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母親嗔怪著,點了點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種清涼的香氣,而唇角的那朵微笑優美含蓄,如牆角下的那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蕩,攬她入懷,此刻燈朦朧,人也朦朧,我也如那曉霧,眼前混沌一片,似真似幻似夢。
“去,折騰了一宿還不夠呀……”
母親嬌嗔地推開我,轉身走向廚房,嘴里猶自哼著:“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華,少一度年華。近黃昏數盡歸鴉,開一扇窗紗,掩一扇窗紗。雨絲絲,風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悶無聊,愁無奈,唱一曲琵琶,撥一曲琵琶。業身軀無處安插,叫一句冤家,罵一句冤家。”
我聽得出,這是明朝馮惟敏的北雙調——蟾宮曲《四景閨詞》歌喉清脆婉轉,一時間,我竟聽得痴了……
************
我推門,眼前登時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紙窗外的世界,潔白一片。
昨日地上堆滿落葉還顯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大雪所掩蓋,像在上面蓋了一塊巨大的潔白的手巾,母親和我一起栽下的兩株棗樹威風凜凜地披掛著銀色的甲胄,驕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
不到十米遠的河結成了厚冰,聽不見流淌的聲音。
我沒有從橋上走,也無須橋,彼岸是曠野,我踏著雪向學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實不在學校里,是在學校後面。
石頭徹成的牆,頂上是瓦,一共三間。
我到的時候,王嬗正圍著圍裙,兩只美麗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餃子皮。
她兩頰紅通通的,“快進來吧,外面也真夠冷的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凍成什麼樣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頭,走進了她的廚房。
屋里光线稍稍顯得黯淡,面門的壁上是一張褪色的年畫,一個胖小孩騎在一條翹尾金魚上。
屋正中一張木方桌,幾根條凳,屋角堆著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顯眼的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這兒吃吧,你洗洗手幫我擀餃子皮吧。”
王嬗已經脫下了圍裙,換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還端進了一盆火爐子,燒得正旺。
她的頭發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线型的瀉灑在肩上,別具風韻的豐滿臉頰在爐火的照耀下異乎尋常的亮麗。
“他呢?”
我時常這樣稱呼她的丈夫,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里。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我,黑漆漆的瞳仁深處,倒映著我,旋轉著我。
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一瞬間,我覺得有一股暖流穿過我的周身,我的心髒仿佛在這冬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動。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們倆。”
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這雪下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她的語聲微微顫抖,好像風中飄浮著的音符。
她很細心,臉盆里的水是溫熱的。
我洗好手,她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闖進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樣的清晰,觸手可及。
“想我了?”
我捏捏她的小手。
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頭,然後定定的看著我的眼,我在這一泓清泉里尋覓著她給予我的溫存。
記憶宛如電影中的畫面,在我的腦際中反復推出,我不時地感到惴惴不安,懷疑自己現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實全是一場虛幻的電影。
可現實又是時常敲打著我的心門,我清清楚楚記得,在那一場激烈然而溫柔的做愛後,她緊緊的抱著我說:“希望你能記住我,記住今天,記住我們曾這樣的相愛過。”
“來吧,我們先把餃子弄好,再准備些湯,我知道你沒有湯總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三年前從蘇南嫁過來的,她愛做菜,而且也做得相當有水准。
她也愛寫詩,在詩的世界里她象是個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間煙火。
唯其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這首詩是你最近寫的嗎?”
我拈起桌子上的紙,念著,“我想愛一回/我想在生命的邊緣行走/去看看那邊海岸的風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帆走過/我想愛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蟲愛著/濕漉漉的花朵/愛一回,我想/把蜜水飲盡”“噓,你聽,那是雪花的聲音。”
她把食指豎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瀲灩,有著淡淡的遠景。
她不再言語,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繞到她的肩頭,攏緊她,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
我們接吻了。
她的舌頭甜津津的,略帶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緣故吧。
它攪動著,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帶著無畏和痴情。
“你,你媽知道,知道嗎?”
她的囁嚅著的小嘴唇在我耳邊輕語,“早上是她接的電話,我,我有點怕。”
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脈脈的諦視,仿佛在等待什麼,又害怕什麼。
“傻瓜,她怎麼會知道,別怕。有我呢。”
在她的面前,我們的年輪好像倒轉過來,不是她大我十二歲,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緊我……”
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閃亮閃亮,像閃爍在陽光下的貝殼。
許是穿得太多的緣故吧,脫下她的底褲很是費了些周折。
她的陰毛黑乎乎的一叢叢,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難想像,那個在課堂上大聲念著《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語文老師,竟擁有如此旺盛的毛發,而且蓬勃的生長著。
陰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著,比她原本淡黑的陰阜顏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試著伸進一根食指,繼而把中指和無名指也貫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帶出了些濕答答的粘液。
“啊,你剛才和他干過?”
我有些驚訝,有些慍怒,雖然也有些毫無道理,畢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對不起……早上要出門時,他,他非要……說是……”
她給我陪不是,臉上充滿了歉疚的神色,語調變得沉郁,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滿。
“別說了。來,再張大一些……”
我命令著,把她一條白嫩細薄的大腿搭放在木桌上,身下的條凳發出吱吱嘎嘎的響,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皮膚下鮮紅血液的運行,而此時的她容顏煥發如春花的嬌媚,如朝霞的艷麗。
很快,她的陰牝內傳來了淙淙的水響,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滲出了她那條狹長的縫隙,如一條垂到水面的紫藤,那種畫中煙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我那條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陽莖的根部,小指頭點著我的馬眼,嘴里呢喃著淫詞浪語。
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渾身燥熱難當,只覺著身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渦之中,我猛然大叫一聲,插了進去。
總體上說,她是屬於內騷形的少婦,這一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
她很容易發情,勁頭兒一上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非要發泄出來不可。
記得上次上她的語文課,上到一半時,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後吩咐我到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實驗作業,其實壓根兒是她來勁了。
潛伏於我體內的那條大毒蛇又鑽了出來,吞噬著我平靜的心靈,原本平順的河流有了激情的邊岸。
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我的靈魂超脫於軀體之外,感知著性愛的脈息,在旋轉中我諦聽她深情的呻吟。
藉著她臀部的抬舉,我輕而易舉的讓她達到了高潮,然而這也僅僅是第一次,沒有三次以上,她是不會虛脫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發起情來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
王嬗的外表並不美麗,卻楚楚動人,乍看起來,她很像個印第安女子,有著淺棕色的膚色,黑大深邃的眼睛,俏麗的鼻旁,微有幾點雀斑,卻更平添她的幾分嫵媚。
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滿,丈夫是醫生,自己是人民教師,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然而,創造幸福的不僅僅是雙方的職業,更重要的還在於性格。
她又叫了。
這次叫喊帶著哭腔,是發自肺腑的那種,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曲。
我不用觸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條凳是殷濕的,隨著她的每一次顫抖,她的陰牝里總會滲流出淫淫的水來,盡管我的陽莖緊緊的頂著它,也無濟於事。
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陰唇瓣開的樣子實在是太淫縻了,隨著我陽莖的送進提出,總會露出白底的肉色,夾雜些粘稠的液體。
我閉上了眼睛,又是一陣的猛抽,疾徐有致的抽插才會營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說,我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
我改變了角度,斜斜的頂了進去,她的整個身子卷縮成一團,雙腿交纏著,目光迷離中帶著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當然……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說會兒話,我,我也會有快感的……”
我不知道她不是在說謊,是不是在討好我,然而我從她陰壁內的痙攣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掙扎和渲瀉,它裹挾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鋪天蓋地的涌來。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
我故意說得粗俗一點,在這當口,她對我的依賴和順從是無可置疑的。
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門,雖然只是入了半載,仍可感受到她肛門的收縮力度。
“啊,這能插嗎?”
她玲瓏的下頦揚了起來,那幾點雀斑在興奮之下呈現出紫檀的色澤。
我無言。
只是把中指全根地摜入提出,來往數十下,“能的,寶貝,聽我的,來,趴下來……”
我翻轉過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火爐的照耀下紅緋一片,幾根陰毛披灑在她的肛門周圍,委縻不振的帶著些許的哀憐,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連這兒也有。”
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輕啜著她的耳垂,往她的耳朵里吹著熱氣。
“等會兒干完,我把這兒的毛拔掉,好嗎?”
她哭了。
整個身子顫抖著,痙攣著,眼角流轉著晶瑩的清淚。
我安慰她,雙手執著她的,“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陰穴緊多了……痛麼?忍一會兒就好……”
條凳支撐著我們倆人的重量,她的雙腿劈叉在條凳的兩邊,整張臉半側在上面,我聽見她混濁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游蕩在雪中的精靈。
學校的大禮堂鍾聲響了十下,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
王嬗全身一顫,打了個激靈,肛門緊縮,夾得我的陽莖有點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來,摩擦著,以一種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勢不可擋。
她的頭發散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在我這種粗暴得近乎野蠻的愛撫下發出顫栗的回應。
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泥濘的路,要說有的話,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時候,於是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狠狠地頂著,一動不動,直到體內全部的精液注入了那條泥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