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賽仲路上有許多獨棟的小別墅,雖處市區,但鬧中取靜。
外牆上滿牆的爬山虎訴說著歷史的滄桑,從租界到民國再到新中國,這里一直都是達官貴人的住所之一。
“嗯……這里,對,嘶,哦!深點,再深點!”路口的一棟別墅里的喊聲偏就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噝噝……噝,咕嚕。組長,真好喝!”張軍的頭從女人粗壯的跨間探出來,對抖著一身肥肉的朱鐵男,言不由衷,一臉獻媚。
“別停!誰讓你停了啊!死狗!”
朱鐵男的高潮還沒完忙右腳一收箍住張軍的後腦往自己身下推,一臉不忿。
今天去看完趙斌就晚了些,索性跟張軍回到了自己在本地的家中虛龍假鳳。
雖然自己生不逢時不能穿越去唐朝,可朱大組長一向自視甚高,讓張軍為她這樣服務就是極限了,更進一步他還不配。
“滋溜,滋溜,滋溜……”馬屁拍馬腿上的張軍忙上去再接再厲,其實他是惡心那道黑縫里流出的白色液體。
好在晚飯還沒吃,不然自己非吐了不可。
一下下,把已經快流到對方菊花的‘乳液’一滴不剩全舔干淨,閉著眼硬著頭皮繼續伺候著他的主子。
“行了!滾吧滾吧!”
從床上坐起來的朱鐵男一腳踢開了身下仍在咂嘴舔唇的秘書,拿起旁邊的褲子穿了起來。
不盡興的高潮讓她渾身難受,本就不郁的心情現在更為煩躁。
趙斌這家伙,官升脾氣長,敢給她吃軟釘子。
雖然最後兩方還是達成了口頭協議,但這不是她朱鐵男想要的,運動到現在弄死個人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偏偏到這個張勝利就不行,這叫她郁悶到現在。
本想用高潮來緩解下,可張軍的服務不到位更叫自己添堵。
“是。組長!”
從地上爬起來的張軍如蒙大赦,衣服都來不及穿,抓起皮鞋、寸衫和長褲就要往外跑,趁沒挨打之前就遛實在是明智的選擇;組長今天在趙斌這邊吃了癟,再呆下去自己只有當出氣筒。
“回來!”一聲怒吼,讓剛要伸手去拉門把手的張軍瞬間凝固。
“啊,是。組長。”
見穿上長褲的朱鐵男又坐回了床上,慢慢地系著上衣紐扣,兩只夠不著地板的粗腿晃蕩了兩下,光光的腳面示意著張軍該做什麼。
“舔干淨!”放下手上東西的張秘書剛要幫朱大組長床上襪子,誰想朱鐵男在他如此做之前,居高臨下的給了他‘最高指示’。
“是。”
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組長這一天忙東忙西,腳上都出了不少汗,現在讓她弄干淨,理所應當。
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他也用不著閉上眼,這樣‘親密’的關系張軍是要拼命維系的,再下賤自己也在所不惜。
“哼。今天你也聽到了,張勝利的事你就跟吳德商量著去辦吧,我只要結果。”
俯視著為自己清理腳面的‘狗’,朱鐵男系上最後一粒紐扣慢悠悠的說到。
“滋,哈。是,組長。可……趙參謀長這邊……”嘬完左邊最後一根腳趾的張軍抬頭仰視‘權力’,在沒有得到組長明確的指示前他是不會亂動的,朱鐵男也喜歡自己這點,領導都不喜歡自己的下屬太聰明,曹操與楊修就是最好的例子。
“哼,有些人如今身處高位就開始拿架子了,想當年還不是我家門前的一條狗!算了,把張勝利擼下來就可以了,誤人子弟的人還是滾遠點的好。”
左腳套進張軍撐開的襪子里,右腳接著享受著對方的‘清理服務’。
“吳德這條老狗也給你不少好處吧?”好一會,盯著那條往復於自己腳趾縫見的紅舌的朱鐵男突然發問。
“啊?……他,他給了我一枚祖母綠的戒指。”張軍聞言忙把舌頭伸了回來,捋直了,過了一秒就老實坦白道。
“哼!那麼點東西就把你買了?那哪一天你要賣了我是不是一根‘小黃魚’就行了?”
當老娘我是傻子?
吳德要當校長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下面人那些彎彎繞朱組長其實一直洞若觀火。
不管張勝利到底說沒說過,殺一儆百,嚇嚇那些‘臭老九’朱鐵男不過是順水推舟。
所以現在事情落定,是時候敲打敲打腳下的小鬼了。
“組長,不敢,不敢啊,組長!”
張軍滿臉驚恐,跪地求饒起來。
都說無欲則剛,但無欲的人誰敢用你呢?
有把柄捏在領導手里,她才能用的安心,都不是傻子,戲要演的漂亮,要弄的真。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怎麼?今天前台的那個小護士漂亮麼?狗貨盯著別人看了半天,當我不曉得。”
貪財又好色,男人嘛,只要能喘氣大都如此。
要驢拉磨又不給驢吃草怎麼行。
“咚!咚!咚!組長,我錯了組長,我錯了!再不敢了……”又沒上狗頭鍘,但張軍已經涕淚並流,磕頭不止,仿佛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哼,行了行了,這點小事算什麼,只要你老老實實跟著我好好干,有些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鬧得太過,你就去做好啦。”
朱鐵男拿起襪子,套上右腳。
拍拍‘小狗’的臉頰,帶著冷笑和嘲諷的看著他,慢慢站了起來。
“啊?謝謝組長,謝謝組長,我張軍一定為組長效死,鞠躬盡瘁……”一邊說一邊又磕了下去,張軍十分佩服自己的演技,他得把這尊神好好供著。
“好了,滾吧。叫王媽給我弄點吃的。”
鞭策完了,目的達到,聽了無數遍的馬屁話她早就沒興趣了。
朱鐵男邊吩咐邊慢慢向窗口走去,夜色如水,她的眼神也如水般的深邃,水火相濟才是她真實的朱鐵男。
“是,組長。哦,下周的市工會的組織大會您要參加麼?”
自己領導仍兼著市總工會的副主席,平時不再進辦公室,但這樣的大會還是要請示一下的。
“我哪有時間,那麼多右派都藏著呢。等等!”朱鐵男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突然想到一件事,馬上回過神來,在張軍出門前叫住他。
“是,組長。”
張軍正高興自己不但能正大光明的收東西,還能去搞今天見過的小護士,心里美著呢,忽又被叫住;看起來想要兩全其美不太容易。
“我還是去看一眼吧,去吧。”
有些事,她是不好也不想讓張軍知道的。
從來她就沒有完全相信過一個人,這是自己父親對自己最大的教誨。
政治這東西爾虞我詐,殺人不見血,都要防著,身邊的人也不能全信,即使如張軍這條‘狗’。
她知道玉岡鐵廠的事,也知道管龍現在的職務—廠保衛科副科長,兼工會委員!
至於通過什麼途徑,曲徑通幽處,禪堂花木深,自有她的辦法。
“啪嗒。”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自己某個地方又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