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老公在信中寫著,他希望此事的結果是讓他能兩舉其美的落幕,假如我仍希望恢復平靜圓滿的生活,我可以發短訊給他……。
我看完信後,只覺得眼前發黑,然後我就癱軟的倒下了……
當我的意識逐漸恢復時,發覺身上蓋著白色被單,我的手腕上插著點滴的注射針,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房間牆壁是白色的,我想我應該是躺在醫院的病床里;而且,我看見陳三元閉著眼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盹。
看著他年輕的臉孔上顯露著有些疲憊,想起這些日子來他和我相處時的神情和態度,尤其我暈厥前他那焦急的眼神,我似乎感受到他隱藏在心里真摯的情愫,可惜我和他的年齡…。
我的手支撐著床舖想坐起來,卻顯得有些無力,聽到床舖搖晃的聲音,陳三元睜開眼睛,他看到我已醒來,立即走到床邊將病床上半部升高,讓我半坐半躺著,他輕聲的問我:“干媽,你醒了,要不要喝點開水?”
他轉身從病床邊小桌上倒了一杯開水端到我的面前。
我點點頭,用沙啞的聲音問他:“三元,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怎麼……?”
陳三元坐到床邊,托起我的背部,喂我喝了幾口開水後說:“干媽,你已昏迷兩天了,現在是下午2點多,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中午我有買一份瘦肉粥放在保溫鍋里。”
看到陳三元關懷的眼神和溫柔的語氣,我的淚水盈滿眼眶,我想開口說話,但張開嘴卻只能哽聲的說:“三元,干媽我……”
也許因壓抑的太痛苦而無處傾訴,聽到陳三元深情般的關懷,我禁不住的嚎啕痛哭,陳三元溫柔地說:“干媽,把你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哭出來吧,沒關系,把你的痛苦也說出來吧,沒事的,一切有我在,我會幫助你的……”
痛哭一陣後,旁徨無助的我,雙眼仍然不停流著淚水,我帶著哭聲,仍然反反復復的說著從年輕和老公經人介紹後的點點滴滴及婚後三十年的平靜安和生活,以及最後丈夫回答我的無情態度……。
陳三元聽完後,默默地思考了一下後說:“干媽,事實既然已經這樣了,不要傷心,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但是你已經兩天沒吃了,你多少吃點,好嗎?”
他看我點點頭後,將我扶著躺靠在床上,他從床邊小桌底下的儲物箱拿出保溫鍋,他盛了一小碗後,端在我面前,拿著一只小湯匙說:“干媽,你剛清醒,體力還沒恢復,讓我喂你,好嗎?”
“三元,謝謝你,干媽可以自己來。”看到陳三元那毫不掩飾深情般的眼神,我突然羞紅著臉,有些害怕面對他的雙眼。
陳三元有點失望的將碗和小湯匙遞給我後,他又從儲物箱拿出一顆苹果,拿著水果刀削皮後,切成一片片的擺在小盤子,然後放在小桌上。
也許很久沒進食了,吃完一小碗的瘦肉粥後,我還想再吃,陳三元說:“干媽,你兩天都沒吃東西,一下子吃太多,對胃部負擔太大,先吃幾片苹果,等晚上我再多買一些,好嗎?”
也許有吃過食物,我的精神好很多,情緒也逐漸緩和了,我對陳三元說:“三元,那天很感謝你能及時趕來救了干媽,這兩天也讓你費神的照顧干媽,害得你沒辦法好好工作,你這份情干媽會永遠記在心里……”
“干媽,你千萬別這麼說,能夠天天陪伴在干媽身邊,為干媽做一點事,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樂,而且我的工作比較自由,每個月只要能成交兩、三件案件,就可以讓我生活的很好,而且這幾年房仲業的景氣很好,我也多少存了一些錢,縱使沒工作,也還可以讓我生活好幾年,所以干媽千萬不要放在心里。”
陳三元仍然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三元,干媽現在身體感覺沒甚麼不舒服,你是不是可以幫干媽辦理出院呢?”
兩天沒有洗澡,我自己開始覺得渾身不舒服,但是又想著身邊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我急著想回家。
“干媽,你再多住一、兩天,讓醫生再仔細檢查一下,好嗎?”陳三元好意的勸解我。
“不必了,干媽兩、三個月前才做健檢,沒什麼毛病,這次病倒的原因,最主要是太累又感冒引起的,你現在去幫干媽辦出院吧。”
從醫院回到家里後,已將近下午5點了,我讓陳三元先坐在客廳等我,我進入臥室拿了換洗衣物進入浴室。
當微熱的溫水從蓮蓬頭淋灑著全身時,我想起那天暈倒時,陳三元送我到醫院時,我只穿著睡袍;我又想著這兩天在我昏迷中,他親自照顧我的情景和注視我那深情的眼神,我的手不自主又撫摸著微微下垂的雙乳,我想起陳三元正在客廳,心里卻如偷情般的羞紅了臉。
洗完澡後,我穿著淺黑色無袖洋裝走回客廳時,陳三元看見仍然滿臉羞紅的我,他從沙發站起來,如痴呆般的眼睛看著我說:“干媽,你……”
“三元,怎麼了,是不是干媽病了兩天,變得瘦又老丑了?”我感覺越來越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嬌羞的低下頭。
“沒,沒有,干媽瘦了看起來更清秀、更年輕。干媽,我們現在一起出去吃晚飯嗎?”
“三元,這一陣子老是麻煩你,今晚不如讓干媽在家里煮些家常菜,感謝你這幾天的辛勞,你陪干媽到附近大賣場買些菜肉食材回來,好嗎?”
陳三元聽了,兩眼發光,興奮的直說好。
兩人徒步前往大賣場采購時,陳三元如同歡樂出游的大男孩,欲趨欲跟的陪在我身旁,尤其在結帳的時候,他搶先的跟結帳小姐聲明由他付帳,食材也要交給他拿,弄得那女孩直笑著對我說:“小姐,你老公好體貼,好可愛呀!”
弄得我滿臉通紅的瞪了他一眼,他卻在旁傻乎乎的笑著。
回到家里後,他又屁顛顛的想跟進廚房幫忙,直到我拿起鏟子要打他的時候,他才逃回到客廳,害得我煮好晚餐時,都已晚上快8點了。
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我只弄了一盤清蒸魚,一盤白切雞肉,兩盤青菜和一碗豆腐蛋花湯,當我問他吃的習慣嗎,他只是直點頭,拼命的把飯菜往嘴里塞。
我跟陳三元說:吃不完放冰箱,隔夜會不新鮮,結果當我吃飽後,剩下一大半都被他吃光光。
其實女人看到自己煮的食物被人完全吃光,是一種最大的滿足和成就感,可是當我想起和他的年紀差距是那麼大的時候,我有些無奈的嘆息著。
飯後整理完後已經接近晚上9點半了,雖然陳三元還想再陪我聊天,但是我以身體剛剛恢復,身體還很疲倦,而且時間已晚了,想早一點休息,要他也早些回家。
陳三元又再度叮嚀我要放寬心懷後才離開,我看著他離開後,回想著從婚後到現在30年來的婚姻生活歷程,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似乎只有建立在世俗婚姻道德的責任之中,我和丈夫兩人對彼此兩人內心的情感,是多麼的忽略和陌生。
我看著空蕩蕩的家,想著“當一個沒有情感而只靠責任維系的家,一旦連責任也消失時,就只剩下一個只能遮風避雨的空殼而已”。
我坐在書桌上一邊想一邊的寫下離婚同意書,我感謝丈夫和我相處得日子,我也希望丈夫不要讓女兒知道父母的婚變,最後我祝福他新家庭的生活美滿快樂。
當我在信封寫完那女人的地址後,牆壁上的時間已經顯示出深夜3點10分了。
也許是心中已經坦然面對婚變的事實,昨夜寫完離婚同意書後,我躺在床上後很快就睡著了;當手機來電的音樂聲響起時,我從睡夢中舒服地睜開眼睛,手機里傳來又是青春洋溢的聲音:“干媽,我是陳三元,……”。
陳三元到達我家門口時,我已坐在客廳等著,打開大門後,他看著穿著淺藍色無袖洋裝的我時,又表現出有些呆滯的神情。
他坐到客廳沙發後,向我表示著因為今天早上鄉公所農業課的人要去勘察,下午也約了內部裝潢設計的朋友,再討論著如何改裝的重點,所以我必須親自在場。
當車子開往後郊外農舍的途中時,我向陳三元表示說:“三元,干媽想搬出現在這個家,你可以幫干媽找間房子嗎?”
“干媽是想另買房子?還是要租房子?干媽如果想買房子,干媽的農地和房子最遲約20幾天後就可以完成交屋手續,所以我勸干媽不必再另買房子;至於要租短期的房子,比較難找;也許等找到的時候,干媽的農舍也差不多改裝完工了。”
“可是干媽真的不想再住這那里了…”我有些懦弱低聲的說。
“干媽,反正離交易完成的日子沒多久,假如干媽不嫌棄我家太簡陋,隨時歡迎干媽到我家住,而且干媽身體剛剛恢復,這陣子干媽也還很多事要解決,住在一起,多少有個人能為干媽跑跑腿也方便一些。”
“可是住你家……干媽再考慮看看……”我有些猶疑,又有些心動的答復著。
到了農地後不久,鄉公所農業課的人就來了,因為是例行手續,農業課的人只是馬馬虎虎的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拍了幾張照片就離開了;而這時才將近早上11點,陳三元載著我到附近農家開的休閒農場吃午餐。
吃午餐的時候,我問陳三元是否有認識孰悉法律的朋友,他說房仲公司法律顧問的律師和他有些交情,下午回去後,他願意帶我去拜訪。
午飯後,回到農舍時,兩位改建和裝潢的朋友已經到了,看見我們,很熱烈的打了招呼,陳三元先和兩位朋友邊走邊討論著如何改裝的重點後,因為回去後還要找律師,所以在農舍只呆了一會兒,我們就離開了。
陳三元帶我走進一間律師事務所後,和一位年約30多歲的劉姓律師熱情的打個招呼後,陳三元向那位劉律師簡單的說明我的來意後,就說他還有些事情要回公司一趟,半個小時內就會回來,要我獨自和律師談談。
我向劉律師詳細的說明我和丈夫的情形後,我拿出了昨晚寫的離婚同意書和丈夫的聯絡資料交給劉律師,當律師問著如何聯絡我,這時陳三元已回來了,所以陳三元跟劉律師說直接用他住家的地址和就好了;劉律師詫異的看了陳三元一眼後,笑著對我們說他會處理好一切。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後,陳三元送我回到家時,他從車子的後行旅箱里拿出一些紙箱和真空袋到客廳,他說:“干媽,現在時間還早,我順便幫你打包,今天起你就可以住在我家了。”
本來我還猶疑的考慮著是否要再另外租屋,但看到他一切都准備好了,陳三元又說:“干媽,住在我家,律師要聯絡比較方便,幾天後農舍改建的執照核准後,要去農舍查看改建工程進行的進度情形也比較方便,何況干媽一個人住,只會讓干媽自己再陷入痛苦的情緒,我也不放心。”
所以,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陳三元將我要搬遷的物品放到車上後,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看到他為我費心費力,我心里覺得很歉疚,兩個人就在附近的小吃部簡單的用過晚餐,然後直接回到陳三元的住家;當陳三元將我的行旅一箱箱搬到房子里的時候,都已經晚上10點了。
我將行旅粗略分類整理完後,坐在客廳喝著茶休息的時候,剛好陳三元洗完早從浴室出來;也許他一時忘記我已經和他同住,而且剛洗過熱水澡,他只穿著一件短褲和無袖汗衫,他看到我坐在客廳,有些赧然的想走進他的臥室,我故作淡然的說:“三元,干媽還要在此居住一些時間,不要太拘謹,否則干媽會不好意思住在這里打擾你。”
陳三元聽到後才坐到客廳沙發上,他說:“那干媽住在這里也不要太拘謹,反正只有我們母子倆,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就好了,彼此習慣就好;干媽忙了一天了,也早一點漱洗後,早點休息吧!我看看夜間新聞後也要休息了。”
由於整天奔波,又匆匆的搬家,,整個人幾乎快累癱了,所以我拿了換洗的衣服後,也進入浴室漱洗了;我從浴室出來後,陳三元已經回到臥室休息了。
自從下午將離婚同意書交給律師後,我就覺悟著和丈夫30年的婚姻將劃下句點了,想到30年來和丈夫的婚姻生活中,雖然平淡無奇,但兩人總是曾經共同孕育一個女兒;如今女兒在國外已另組一個新的家庭了,丈夫也無情的拋棄我而另築愛巢了,只剩下孤伶伶的我,面對退休後不知何去何從的未來?
窗外,城市夜晚的燈光逐漸稀少,當城市燈光幾乎只剩下路燈淒清的伴著初夏微風時,我看著客房壁櫥上閃爍的電子鍾顯示著深夜3點08分;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我走到客廳上的開飲機接了一杯溫水喝下時,我隱約的聽到主臥房里年輕男人安詳而規律的打呼聲,我回到客房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著他陽光年輕的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漸漸地因過份疲倦才進入睡眠中。
窗外城市的喧雜聲讓我從睡眠中醒來,我昏沈沈的下床,看著壁櫥上的電子鍾已經將近中午11點了;我走到客廳,看到桌上壓著一張紙:“干媽,冰箱里有吐司、培根、雞蛋等等,請自己取用,中午我會帶午餐回來。”
看完後,我心中蕩漾著一陣溫暖的感覺。
我走進浴室,看到洗臉台上已經擺放著一套新的漱洗用品,想到他的貼心,心中又浮起一股難言的感慨。
我一邊漱洗,一邊看著鏡子,仍然如成熟少婦般秀麗的臉孔;雖然這些日子因睡眠不足,眼睛下有淡淡的黑影圈,眼角的魚尾紋也似乎又多了幾條;艷紅色凸長的乳頭搭配在稍微下垂而嬌小飽滿的乳房上,卻顯得的特別突出和誘人。
我一邊用干浴巾擦拭,一邊顧影自憐的撫摸著自己仍然白皙嬌嫩的肌膚,而腦海中卻不自主的浮現出那陽光般男孩的臉孔,我不禁為自己的旖念羞紅了臉。
全身擦干後,我才想起剛才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來,我只好赤裸著身體走出浴室,急著走出客廳想回客房,沒想到卻碰見陳三元剛從外面開門走進客廳,我一時驚嚇的呆住了。
陳三元也如被相機定格般傻傻地看著我,然後他急忙轉過身說:“干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干媽,我沒看到…沒關系…”
聽到他的話,我才突然驚醒,霎時我羞的滿臉通紅地快步走回客房,我全身發軟的坐在床邊,頭腦里一片空白…。
直到聽到陳三元呼喊我吃飯的聲音,才又清醒的發覺我還沒穿上衣服。
當我羞紅著臉低頭的走進廚房飯桌時,陳三元已經將飯菜擺好在桌上,他彷佛無事般的說:“干媽,因為時間比較匆促,所以只好簡單的買幾樣現成的小菜,希望你不要介意,等晚上回來我再好好的弄幾樣可口的菜。”
我紅著臉沒有回答,低著頭的端起飯碗,小口小口的吃著;陳三元又夾了魚、肉和青菜放在我的碗里,笑著說:“干媽,你不要客氣,我們還要一起“同居”很多天呢,多吃些菜,不要只吃米飯。”
陳三元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他今天碰到的小趣事,漸漸地我也放下尷尬的心情,偶而的回應著他;飯後,我要陳三元讓我收拾,並且跟他說,以後我在家里負責三餐的事,否則我在家太無聊反而不好。
我收拾好廚房,回到客廳時,陳三元手里拿了著幾瓶外型典雅美觀的玻璃瓶對我說:“干媽,這些天來看到你太勞心傷神,所以我麻煩一位中醫特別幫你泡制調養身心的補藥酒,每天臨睡前喝一小杯,不僅可以美容養顏,永保青春,還可以解除你的憂愁。對了,下午我要陪一對夫妻去看房子,不知道干媽是否願意先陪我一起去見客戶,然後順便再去農舍看看裝潢改建規劃是否有沒有須要增減和加強的項目?”
我接過陳三元手中的玻璃瓶,看到瓶身貼著著用毛筆寫的標簽是“養身回春逍遙露”。
想到他對我是如此貼心,在深受感動之外,心里含羞帶喜中,他對我的心意卻又讓我躊躇不決;想著獨自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所以就答應了。
我問他,下午陪他見客戶時該穿什麼比較適當,陳三元說:“干媽,像你前幾天穿的那些洋裝,成熟中又秀麗,和你站在一起特別有面子。”
當我穿上一套白色的連身套裙,從客房再度回到客廳時,陳三元雙眼發直的緊盯著我說:“干媽,哇!不,叫你干媽都太侮辱你了,要叫你“美女妹妹”才不會被人家笑話了。”
“三元,哪里有那麼夸張,干媽都是老女人了,你就是會口花花的哄著干媽高興而已。”
雖然嘴里這麼說,其實我心里很高興,更何況剛才我還特意在眼部和嘴唇上加強修飾呢。
陳三元的客戶是一對40多歲的中年夫妻,陳三元跟他們打招呼時,含糊的介紹我是他的家人,後來陳三元幫客戶解說房子的優點和價格時,女的卻一直稱贊陳三元有眼光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又能體貼的陪在身邊;我想解釋時,陳三元卻故意的當著她們的面前摟了我一下,趁機偷偷地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作聲。
陳三元特別的向客戶表示,因為我聽他說這房子多好,所以跟出來看;看屋的過程中時,那男的也不時偷偷的看著我,最後雖然沒有當場成交,但是買意已經很堅定,只是價格上還要再次協商。
再度坐上車往農舍的途中,陳三元很高興的對我說:“干媽,以後和客戶出來,應該多請你陪伴,不僅有面子,對業績和形象也提升很多。”
本來想責怪他跟客戶介紹我的時候沒說清楚我的身分,但又想著他為了工作,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想起剛才那位客戶的妻子,把我當成年輕的後輩,還特別的指點我一些夫妻的相處之道,卻讓我為自己的外貌沾沾自喜。
從農舍回來後,天色都很晚了,因為奔波了一下午,陳三元讓我先去洗澡。
當我洗完澡出來後,陳三元赤裸著上身,只穿著貼身的短褲,拿著換洗的衣物從臥室走出來准備洗澡,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陳三元穿的如此隨便。
而讓我更驚訝的是平常穿戴整齊的陳三元,外表看起來有些削瘦,沒想到赤裸上身的他,胸肌卻很結實,尤其短褲型的貼身內褲,讓他的男性特征顯得特別的凸出,讓我看的面紅耳赤。
我假裝沒注意的跟他說:“忙了一下午,你快進去洗,干媽去弄晚餐。”
晚飯時,陳三元向我表示:想陪我到附近走走或是去看場電影。
但是我婉約的說奔波了一下午,感覺有些累,想早點休息。
所以吃完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後,就各自回房里。
回到臥室里,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仍無睡意,我喝了一小杯中午陳三元給我的藥酒後,從他的書櫃找了一本家庭裝潢的書,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睡眠中,因被物品掉落的聲響驚醒,我惺忪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昨晚翻閱的書刊掉落到床下,我帶著睡意撿起來放到桌上,看著櫥櫃上的電子鍾已經是早上7點多了。
我打著哈欠離開客房,打開浴室的門准備漱洗,沒想到卻看見正在晨洗的陳三元,他全身赤裸裸的,手里拿著花灑,正衝洗著身體,浴室的開門聲,讓他轉身看著我;也許清晨剛起來,他下體的男性特征雖然半硬不軟的,但卻那麼的碩大,讓久未歡愛的我看得臉紅心跳。
霎那間,我羞的面紅耳赤的關上浴室的門,有些腿軟的回到客房,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整個腦里是一片混亂,我閉上眼睛,滿腦里卻總是剛剛看到的那年輕男人的……
,我心猿意馬的想著……
臉又不禁的羞紅起來……。
“干媽,飯桌上有幫你烤好的土司夾蛋,我上班去了,中午見!”
陳三元在門外打了招呼的聲音讓我從呆滯中清醒,接著聽到關門的聲音,我看著櫥櫃上的電子鍾已經是早上快9點了。
呆坐了幾分鍾後,我才打開客房,像做了虧心事般的我查看了每個房間,確定家里都沒有人了,放松的吐了一口氣,於是我拿著衣物進到浴室漱洗。
拿起花灑讓溫熱的水淋灑全身時,想起剛才陳三元也拿著這支花灑衝洗身體的情景時,身體里如流竄著令人燥熱的電流;我羞紅著臉匆匆的洗完後,走到廚房從飯桌上拿起土司細細品嘗著,像是要把他那害人的笑臉也吞進肚子里。
整個早上讓我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麼度過的,直到外面突然路過的汽車喇叭聲吵醒我,看著時間已近中午11點了,才匆匆進入廚房,手忙腳亂的擺弄幾盤簡單的飯菜。
不久,陳三元回到家,他像往日沒事般走入廚房,看到擺在桌上的飯菜,一臉滿足的說:“干媽,好香的飯香菜味,謝謝你幫我煮好吃的午餐。”
午飯後,陳三元因為下午沒事,又載著我到農舍,對我解說著要改建的內容。
為了不破壞原來的格局,房屋外觀只是將破損老舊的地方修補整理後加以粉刷,並將屋頂加高改成日本瓦式的隔熱板瓦;最主要的還是內部改裝和裝潢,每間隔間的窗戶加大,地板鋪上磁磚,客廳兩邊改成日本和室,主臥房旁的衛浴設備加裝了特大型的按摩浴缸……。
陳三元帶著我,屋里屋外詳細的對我解說時,看見賴大川從遠處走來;陳三元讓我先進屋內客廳等候著,他快步的走到賴大川身邊,低聲交談了幾分鍾後,兩個人走進屋里。
也許比較熟悉了,賴大川僵硬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意的對著我說:“李小姐如果真的想要了解農務,可以趁著房屋開始動工改建時常來查看,順便找我先了解一些基本的農具和農業知識,………”
賴大川對我的態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小心翼翼的對著他笑著說:“以後一定常常打擾你,但就怕耽誤到你的農務工作。……”
“不會,不會,歡迎你常常來打擾,將來都是鄰居了,算是彼此互相照顧,哈哈哈…,對,對,就是彼此互相照顧……”賴大川看著我的笑容,態度更加的親熱,他的身體也更靠近我,他的手也似乎有意無意的想碰觸著我的身體。
這時陳三元適時的走到我身邊,有意的將話題引導到其他無關緊要的方面,我也借著兩個男人交談時,獨自的在屋里各處閒逛,想像著房子修改完成後的整體面貌。
當我再回到客廳時,似乎兩個男人的談話已近尾聲了,看見我走進客廳,陳三元又在賴大川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後,只見賴大川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不停的點著頭。
陳三元走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並用手指輕輕在我手掌心搔了一下後,他特地攬著我的腰向賴大川表示要告辭了。
賴大川突然建議說:趁著房子還未改建,我們不妨拍幾張照片當紀念。
陳三元好像很無奈的拍下幾張分別由兩個男人和我在四處的合影照後,才開車離開。
回到陳三元的家里時,才將近傍晚5點左右,陳三元提著剛才回程時順路買的食材,想跟我進廚房幫忙,被我婉拒後,他只好先進入他的臥房拿著換洗衣物准備洗澡。
當我將晚餐的飯菜擺好的時候,陳三元已經洗好早回到他的臥房了;我拿著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去奔波了一下午的疲乏。
晚飯後,我收拾好廚房回到客廳看電視時,陳三元從臥房走到我的身邊說:“干媽,律師剛才通知我說,請你明天早上9點半到他的事務所一趟。”
我心中忽然又充滿了悲哀與茫然,雖然早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但是真正聽到這消息時,心中如天塌下來的那種失落般感覺還是讓我的心情跌到谷底;我默默地點頭後就回到客房里。
回到房里,我躺在床上,我又不停的流著淚水,雖然婚姻生活平淡無奇,但畢竟是相處30年的夫妻,明天的結局如何,已經可以預料到,可是一想到丈夫這幾年來的隱瞞欺騙,和前幾天無情的離開家里情景,我心里仍有不甘心的怨恨,直至半夜,最後在心情低蕩中,我又喝了一小杯藥酒,然後才在迷迷糊糊中的睡著了。
雖然夜晚睡得很晚,但是我仍然一大早就起床,也許為了和某個女人比拼的心態,我刻意地將自己打扮得更為嬌美。
陳三元詫異地看著我後,一路上默默地送我到律師事務所後,他只在我耳旁輕輕地說:“干媽,你放心,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
然後他就如律師事務所的員工一樣坐在其中的一張桌子上。
不久丈夫也開著車來了,車內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小孩,但是只有丈夫一個人下車。
劉律師依照律師的本分再次征詢雙方的意願和是否另有意見時,丈夫面帶溫柔的表示:其實他本意並不是非離婚不可,只要我能為了他多著想,婚姻仍然能繼續維持,而且他以後願意在物質上多多補償我。
看丈夫至今仍然還用敷衍的態度時,我又氣得流出淚來,這時候坐在另一邊辦公桌的陳三元借著拿文稿給律師時,特意經過我身邊暗地里在我的手心上輕輕一握,讓我剛要發作的情緒又平息了;我向律師表明離婚的決心,丈夫看到我的態度後,露出似乎如松了一口氣的淡定神情。
兩個人在律師的見證下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後,劉律師帶著我們到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登記,領取換發的身分證;完成兩願協議離婚手續後,又回到律師事務所和律師完結一切程序。
前夫簽結完手續費用後,走出事務所大門時,卻又回頭對著我說:“李小姐,這段婚姻本來只要你退一步,不再咄咄逼我,其實仍然能擁有寧靜的家庭生活,可惜了……;還有,雖然你今天的打扮看起來還算不錯,可是縱使你外表裝扮的再年輕,別忘了你已經是一個念過半百退休後的老女人了。”
聽到前夫離開前無情又譏諷的話,我氣的全身發抖,我請陳三元立即送我回家;回到陳三元的家里後,我終於忍不住的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不知道經過多久,陳三元在門外輕輕敲著門說:“干媽,我可以進去嗎?”我打開門後,又忍不住的抱著他,雙眼的淚水如潰堤般的痛哭著。
陳三元輕輕的撫抹著我哭紅腫的雙眼,溫柔的說:“干媽,婚姻只是人們想出來為了壓抑人類天生太過貪婪的性欲本能的制度;而且,現在的社會上,離婚並不能表示什麼,有時生活在痛苦的婚姻中受苦,離婚反而是一種再造的新生……”
“可是他太欺負人了,他譏笑我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想到前夫那譏諷般的眼神,我有些歇斯底里的趴在陳三元的懷里哭喊著。
“干媽,他那些話只是為了掩飾他對你無情寡義的下台階,而且你也不是沒人要的老女人,干媽,不管以後你發生甚麼變化,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
陳三元突然緊緊的抱著我,又俯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大膽又親昵的舉動,讓我突然的愣住,還處在悲痛的的情緒變的更混亂,我的臉霎那間變得羞紅;我想推開他卻又不知所措的,我呐呐而有些遲疑的說:“三元,你先出去,讓干媽靜一靜,好嗎?”
陳三元點點頭後又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干媽,我會永遠等待著你的答復。”
陳三元離開後,我茫然的躺在床上,剛剛經歷過婚變的哀傷情緒,又馬上聽到陳三元大膽的示愛告白,我越想越不知如何處里,於是又喝了一杯藥酒後,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