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軟在他臂彎中,他將她膝彎間褻褲褪了,安置在榻上,拿了巾帕替她拭擦,又給自己清理一番。
她微闔著雙目,輕輕喘息,任他施為,不去看他。
他將她抱回里間床上,放下帳子,與她躺到一處。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知自己方才孟浪至極,只一想到她在他不知之時,與阿驤二人背著他盡那魚水之歡,他便有些難以自控。
無論從前他不識她之時、被他當面撞見抑或是他娶她之後撞見,那些被他極力克制、說服的心思,或多或少總會浮現一二。
冬至夜,他既是允了阿驤,便再無可逆轉。
他從不曾怪過她,亦未懷疑過她品行,更不會看輕她。
他不過是更喜愛她,纏得她更緊,不時有些患得患失、抑或是隱隱生出那陌生的妒意。
故而情濃之時,說了那出格之言。
這許多年他引以為傲的自持自抑,碰著她總是輕易土崩瓦解。
他貼身上去,將她摟進懷中,道:卿卿,對不住。
莫要生我氣,我實想你得緊。
方才之言,只是榻上助興之語。
你若介意,日後我再不提。
如鶯與祁世驤之事被祁世驍乍然揭開,她一覺羞恥,二覺受辱。
受辱是因了祁世驍那出格之言,似是指她生性放蕩、紅杏出牆。
她原也因了那事對祁世驍愧疚歉責。
雖一開始是祁世驤迫著她,但後來總是她自己軟了身子,半推半就教祁世驤得逞。
她亦恨自己對祁世驤生情、不忍拒他。
她周旋在他們兄弟間本就心中有所負累,恰方才祁世驍那話兒一說,她便覺屈辱,他一同她道不是,她便眼角滲淚。
祁世驍見她背著身子仍不理會他,知他方才之言傷了她。
他道:鶯鶯,莫要生我氣了。
我已知錯。
你如何才肯原諒我?
是我的不是,一時教妒意蒙了心。
我想著你二人一處,便有些忍不住。
我從前便羨慕阿驤比我早識得你。
冬至那晚疊翠樓,阿驤更是親口道出他與你在安源之事。
你不知我我亦是頭一回知自己也有這般小心眼之時。
他見她仍不理他,手臂一攬,將她身兒一翻,把人攬到了他身上。
她趴他胸前,亦垂著首。
他將人往上提了提,見她紅了眼圈,眼睫亦濕。
她手撐著他胸膛,扭了頭不去看他。
他道:我沒有怪你二人之意。
是我私心作祟。
即便阿驤是我的雙生弟弟,我仍是、我仍是舍不得你。
鶯鶯
他見她當真不願出聲,亦是無法。
不知如何才能教她開口,見她頸間散落的兩粒盤扣,伸手欲幫她散開。
她忙抓著自己那領子,將他手推開、不讓他解。
他哄她,道:乖,是我鬧了你沒有午歇,現下歇了吧。
你總不能連襖兒也不脫。
她道:我就不脫!
她想到方才他已知祁世驤與她白馬寺之事,她為了遮掩頸間紅痕而扯著自己領子又實實在在是掩耳盜鈴之舉,故而羞得很,訕訕不言,垂下了手。
他擡手解開她高領盤扣,一路從頸間解到腰側,散了襖兒,只留中衣,里頭肚兜已被他扯了。
他重新摟住她,親了親道,卿卿如何肯原諒於我?
她道:我不想原諒你、亦不想原諒他,你二人我都不想原諒。
他狀似認真地思索道:你不原諒阿驤便罷,他年後便要去永平府,往後歸期不定,倒也沒甚麼。
我日日對著你,你若不肯原諒我,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日日歇在京郊大營不回吧?
她那夜聽祁世驤說他年後便動身,心中滋味難辨,還來不及失落,便被他厚著臉皮拉著做了那事。
現下聽祁世驍再提,難免不是滋味。
又聽他道自己要日日歇在京郊,道:你若願意舍了我與孩子歇在京郊大營,你便歇那吧!
他失笑,低頭親她臉頰,道:我自是不願的。
夫妻二人默契,就此揭過。
祁世驍摟著半裸的嬌妻,原是午歇。
她同他生氣,他哄了她,喜她愛嬌,更兼手下一片滑膩香暖,那處再不肯消停。
他手兒伸進她里衣,捉了她綿乳揉捏。
她下半身赤條條貼著他身子,隔著他的中褲覺出他那話兒硬挺。
她道:阿驍,晚間
他將那物釋出,托著她嬌臀抵進她私處,與她面貼面動作起來,他道:好鶯鶯,這回我快些。
她在他懷中軟了身子,任他那物在花戶間戳戳點點、最後就著潤澤穴口順利入巷。
她被他入得昏昏然之際,聽他道:鶯鶯,年底我京郊大營繁忙,不便回家,你去莊子住著,陪我幾日可好?
她一邊嬌吟,一邊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