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旁的辦法,任她哭了一會兒,只得撒了謊,道:你別哭了,季洪還在呢。
方才他下床拎茶水的時候便已經知道季洪不在了。
她聽了他的話,果是漸漸止住了哭聲。
他道:你要罵我罵便是,要打我打便是,作甚哭了。
你從前可不這樣。
你第一回見著我便騙了我,裝作你們府上丫鬟,害我尋了你一圈都尋不到,只尋到個滿頭黃毛的燒火丫頭。
她有點想笑又有些生氣,嗓兒有些沙啞,道:我又不識得你,為何要告訴你我是誰,我走在自家府中,我愛怎麼走愛怎麼說,你管得著?
你倒把旁人府中當了自家公府,誰教你來擋我道兒?
誰害你尋了一圈,是你自己害得你自己。
他道:是我自己害得我自己,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害得我自己。
她未去深究他話中之意,哭了一回,那傷心委屈之意漸消,想到二人處境,道:我們今夜還能回去麼?
他們大肆巡查搜人,不知雲舟哥哥可將武乙藏好了不曾。
他道:他們過了華嚴殿與藏經閣那處便安全些,到了香客家眷處,自能藏得好。
季洪只能趁夜搜人,待天明後,就不便了。
前半夜應是回不去了。
季洪將我困在這,一是不想讓我看出他行事端倪,便於他們繼續蟄伏,二也是防著我出去壞了他們事。
她道:那今夜便不能將武乙送回公府了麼?
寺中與後山都有他們人手,前後山門必教他們堵死,此時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武乙他們混跡江湖,是喬裝老手,明日隨了我們一同出山,不拘是裝扮成車夫小廝還是丫鬟,混在諸多香客之中,便易出去了。
她聽他說的有理,又道:若他們搜武乙不著,搜著德平的屍身該如何?
我們不如何,山寺寂寞,我耐不住寂寞,帶個小娘子出來樂一樂,德平之事與我何干,又如何能算到我頭上?
她正好好聽他說話,果然是好話沒三句,她睨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去不理他了。
哎哎,我不過是這麼一說,你莫要生我氣,你不是也陪著我演上一出了麼,季洪定也定是這樣看我們的。
不然他還來試探我,邀我飲酒呢?
他忙著搜人,哪來的空暇同我飲酒。
無非是試探我一番罷了。
你這叫演戲?
他被她一哭,那處已歇了下去,此時聽她提起這事,不免心思又活絡起來,道:哪?
哪不叫演戲?
她赤著身子,胸前只用襖兒虛虛掩住,挺翹奶兒豐隆隆鼓起,將襖兒撐出兩座乳峰。
襖的下擺將她那處堪堪遮住,兩條細白腿兒微曲著裸在外頭。
他已摸過襖下那對綿乳,弄過那兩條細白腿兒,今晚又入了腿心那處桃花源。
此時見著她這般模樣坐他身旁,他心思一起,那處便開始呼應他,幾息間便重又龍精虎猛地立起來。
所謂食髓知味,不外乎如此。
她見他故意裝傻充楞,懶得與他分辨口舌,道:那前半夜便在此地將就麼?
他點點頭,道:你困了便先歇下,你先睡,待後半夜再看看。
若門外侍衛走了,我便喚醒你。
她無奈,道:你把被子疊好放在中間,我睡里邊,你睡外面,你我互不相擾。
好,他將被子摞成一長條,橫亘二人中間,見她躺下,自己便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