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驍未沐浴成,二人在浴桶中的一場情事將浴湯弄得滿地都是。
如鶯被他抱起,去了外間榻上,他又重叫了水,二人洗淨方才上床。
她身上奶香混著從前幽香,令他沉醉。
他摟著她落進錦被中,不再寂寂孤枕夜難眠。
他親了親她,又親了親,似覺不夠。
他今晚急切又長久,她被他入得幾度欲丟,他皆未給她,最後才搗弄得她泄了身子。
她體力不支,被他抱上床已是昏昏欲睡。
他親她,她只迷迷糊糊回應。
他見她雙目迷蒙,赤著身兒躺在自己懷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那處重又興起。
實則也未歇下過,不過是親了她嬌軟唇兒,看她嬌媚不自知的半睡模樣,那處變得又硬又燙。
他摟著她又來了一回。
她半睡半醒間,側著身兒被他提起一條細腿自身後入了進去。
他那大物將她小穴塞得滿滿當當,她一會兒覺出那穴中撐脹之感,他緩緩抽送,她又半睡,後被一波波快意弄得半醒。
如此反復,天蒙蒙亮時,她才安穩睡下。
第二日晨起請安,她果是起晚,且渾身酸疼如被車碾。
她眼皮亦沉,緩緩睜眼,見他仍睡在身邊。
她伸手摸了摸他眉眼,腦中清醒,知這是如假包換的祁世驍,不是祁世驤。
她輕聲道:阿驍。
她不過是想喚他一聲,並不打算吵醒他。
嗯。他握住她手,放唇邊親了親。
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
她笑了笑,他總是比她先醒。
她為何沒有注意這些,只因那巫醫幾句話,便被他牽著鼻子走,將阿驤認作他。
其實他們二人很好辨認。
抑或她太患得患失,沉浸在從前阿驤不記得我,如今阿驍亦不記得我的慌亂惶恐中。
她道:阿驍,你不要不記得我。
嗯?
她道:你忘記自己是誰都不能忘記我。
祁世驍不知她孕中經歷了他已經將她忘掉的惶恐,道:我忘記自己是誰,亦不會忘記你。
她這才罷休,不好意思道:今日請安遲了,我再沒臉去見祖母和母親。
祁世驍道:祖母、母親體貼我們,已是免了我們今日的問安。
當真?
當真。
乳母已是抱著兩個孩子去了福安堂。
放心吧,有了他們,母親和祖母都顧不上我們。
二人摟著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祁世驤特意避開了請安時間,不想跟他們碰見。
好巧不巧,他們二人起晚,三人在福安堂院外遇上。
二人進去,他出來。
他跟二人見禮,道:大哥、大嫂。
祁世驍道:見過祖母了?
驤道:嗯,陪祖母用了早膳,又坐了一會兒。
你們去吧,祖母正等你們。
祁世驍點頭,與如鶯二人轉入院中。
祁世驤擡頭見福安堂院牆邊的幾株杏樹正打著滿枝的花骨朵兒,似要綻放。
這株杏樹綻放之時,滿枝粉白花兒嬌姿纖展,逗得燕雀皆前來停留,枝頭綴了彩緞綢燈。
公府重又裝點起來,為了英國公那對寶貝嫡孫的百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