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的亮了,明媚的陽光映照在大地上,驅散了深秋濃濃的涼意,卻無法趕走這間小屋子里的寒冷!
沒有日頭,沒有燈!
甚至連生活的氣息都沒有!
在這間屋子里,除了刺入骨髓的寒冷外,剩下來的就只有令人心悸的黑暗了!
楚天良艱難的睜開眼睛,胸口煩惡的直欲嘔吐。
他緩慢的轉動著眸子,竭力的習慣著四周圍的模糊景象,思緒開始翻騰起來……
——奶奶個熊,想不到那老鬼的功力如此厲害!
他喃喃的咒罵著,回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情景,手心里不由得沁出了冷汗!
楚天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和“鐵頸判官”傅恒追逐交手了十來里路,那老鬼兀自占據不了上風,眼看就可以從容的脫險,誰知道冤家路窄,半路里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笑嘻嘻的把自己給攔住了。
“祁楠志!好小子……”楚天良圓睜怪眼,怒叫道,“大爺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吃錯了藥啦!跑來多管我們‘四大淫賊’的閒事?”
“把你手上的卷宗放下,我就讓你離開!”祁楠志口中淡笑,展動靈活異常的身法,不論楚天良如何變招飛躍,總是輕松自如的擋在他的去路上。
說話之間,傅恒也已從後趕到,發掌就朝後心要害上拍來!
“好,我給你,接著!”楚天良振臂疾擲,一蓬毒針挾著腥臭的氣息射向祁楠志的胸腹。
與此同時,他已掄起長鞭護住全身,整個人幻化成了一團鞭影,企圖硬生生的從掌力的空隙中穿出!
——傅恒雖然名震武林三十余年,但畢竟年紀老邁了,很可能比不上年富力強的祁楠志!
最好的選擇當然是從弱者那里撤退!
這就是楚天良在一瞬間所做出的判斷!
作為惡名遠播的淫賊,他能屢屢犯案而不失手遭擒,這樣的“成績”本就不是僥幸得來的。
——心存僥幸的人,是永遠也無法在江湖上屹立不動的!
可是這一次,楚天良的抉擇居然出現了罕見的失誤——他沒有料到的是,祁楠志的武功比他想象中還要高明的多!
眼看毒針劈面飛到,祁楠志腦袋一低,竟迎著滿天暗器衝了過來!
情勢的凶險連傅恒都忍不住失聲驚呼:“小心!”
這兩個字剛剛喊出口,祁楠志已經使出了個“鳳點頭”,避過了狠辣的毒針,一伸手就抓住了上下翻飛的長鞭,密不透風的防御圈子立刻消解於無形!
楚天良大驚之下當機立斷,撒手拋下鞭柄,身形如同燕子般衝天疾飛,忽然他只覺的背心上一痛,原來已被傅恒乘機印了一掌!
他咬著牙,勉力提氣橫掠了數丈,口一張,鮮血泉水般噴了出來,肺腑已受了重傷!
就在他暈倒的一刹那,仿佛看見有個窈窕的人影仙子般翩然而至,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醒過來了!很好!”突然,屋子的角落里傳來了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女音,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重新拉回了現實。
楚天良嚇了一跳,本能的平臂當胸,斷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作什麼?”
一個模糊的人影幽靈似的出現在面前,陰森森的道:“我是誰?你可以叫我‘月下麗影’!要不是我救你出來,你此刻還想有命麼?”
“剛才是你救了我?”楚天良不等對方回答,臉上已露出警惕的神色,厲聲道:“我是一個人人不齒的淫賊,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幫你,當然不是出於好心!”月下麗影冷冷的道,“我想要你留著一條賤命,去替我完成一個任務!”
楚天良雙手抱肩,傲慢的道:“我為何要替你做事……”
月下麗影平靜的道:“因為你不想死!”
她的聲音並不凶惡,也不恐怖,可是楚天良聽在耳里,卻感覺到了一種深沉的殺機和血腥!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他的氣勢已然被壓倒,低聲道,“但也不知怎地,我卻很願意聽你的話……”
“你的確是個識時務的俊傑!”月下麗影的語音里帶著譏諷,森然道,“我保證,你在我手下做事是絕不會後悔的!”
楚天良苦笑,囁嚅道:“那麼,你究竟想要我完成什麼任務呢?”
月下麗影淡淡道:“我要你去強奸一個女人!”
楚天良一怔,隨即大笑道:“別的我不敢說,這件事你可真是找對人啦!強奸女人本來就是我的老本行!嘿嘿,只是不曉得你要我強奸誰?”
月下麗影的聲音突然變的無比怨毒,仿佛充滿了不共戴天的憤恨,一字一句的道:“凌夫人季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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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白天,任中傑都在呼呼大睡。
盡管他只能躺在凹凸不平的長椅上休息,但這並不妨礙他做了一個極好的美夢!
他之所以不上床,是因為那張柔軟舒適的床已經徹底的毀掉了。
不僅是床,房間里幾乎每一樣家具都被砸的稀爛!
要不是他跑的快,說不定連他自己都會被韓冰給生吞了——憤怒中的女人本來就是什麼事都干的出來的!
不過,任中傑一直到醒來以後,心情都非常的愉快。
他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小小的懲戒了一下那個自以為是的、專門作弄男人的女孩子。
當然,這樣的愉快也是有代價的。
他凝視著自己被單下翹起的一點,回想起韓冰那成熟動人的裸體,小腹里騰的升起了一股熱流。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放進她的嫩穴里去的……”他伸手套弄著自己的陽物,喃喃安慰道,“放心好了,她那可愛的櫻桃小嘴,秀氣的小菊門,都會是你盡情耍子的好地方……”
“誰?你說的是誰?”門外突然響起了爽朗的笑聲,祁楠志大模大樣的晃了進來,一臉調侃的道,“看你這副頹廢的死相,該不會是在動用‘五姑娘’吧?”
任中傑一個枕頭摔了過去,笑罵道:“臭小子!張嘴就沒人話……你凌晨時分跑到哪兒去了?招呼也不打一個,害的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祁楠志嘆了口氣,道:“我沒你那樣好福氣,常常躺在床上也能發現线索!若不四周圍的尋找蛛絲馬跡,你道凶手會自動送上門來讓你捉嗎?”
任中傑失笑道:“勤於跑腿的老朋友,請問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有兩個重要的情況!”祁楠志頓了頓,凝重的道,“第一,小琳兒原來是凌幫主的女兒!這是我潛伏在傅恒窗下時聽到的……”說著,他把來龍去脈源源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任中傑也覺得十分意外。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楚天良奪走的那個卷宗,看來就是左雷東所抄錄的凌幫主遺書了。你可曾問過傅老前輩,那里面寫的到底是什麼?”
祁楠志懊喪的道:“傅恒老頭子說,他從‘綠玉華堂’翻走這個卷宗後,從來也沒有拆開看過!咳,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早點阻止楚天良靠近他們師徒才是……”
任中傑微笑道:“不然!真要那樣的話,你可就聽不到這個天大的秘密了!”他低頭思索了一陣,緩緩道:“那卷宗後來怎樣了?落到了誰的手中?”
祁楠志的臉色忽然變的有些怕人,一字字道:“一個蒙面的女人!”
任中傑猛地坐起身,緊張的道:“難道又是月下麗影?你……你也和她交過手了?”
祁楠志搖頭道:“沒有!眼看我們可以連人帶卷宗的擒住楚天良,誰知這蒙面女子突然從天而降,手里還拿著‘驚魂奪魄針’……”
他苦笑了一下,道:“我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施施然的將楚天良帶走了!”
任中傑心中一跳,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動問道:“還有呢?第二個情況是什麼?”
祁楠志看著他,淡淡道:“說出來你只怕會大吃一驚!你知不知道黎燕和凌振飛有什麼關系?”
任中傑隨口道:“能有什麼關系?她總不會也是凌振飛的女兒吧……”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明白過來了,失聲道:“難道她也是……也是凌振飛的舊情人?”
祁楠志冷峻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舊情人,目前還找不到直接的證據來證明!”他不讓任中傑說話,接著道,“我所調查到的只是某些事實——凌黎二人早在五年前就已認識!而且,在最近一年內,凌振飛曾出巡過江南七省的二十三個城鎮,無巧不巧的,黎燕居然在同一時間走過這些地方……”
任中傑失神的望著屋頂,黯然道:“原來如此!嘿,她剛才哭的那麼傷心,難不成是因為……因為聽到凌振飛的死訊麼?”
祁楠志同情的嘆息一聲,默默的閉上了嘴。
任中傑卻倏地跳了起來,大聲道:“對,肯定是這樣!也許衛天鷹根本不曾打過老婆!是黎燕想掩飾自己的痛哭失態,才把原因推到丈夫的身上!”
祁楠志提醒道:“但你也莫要忘記,她臂膀上確實有鞭痕!”
任中傑冷笑道:“那些鞭痕未必是衛天鷹打的!嘿,眼前就有一個使鞭子的大行家在此,你怎知不是那‘長樂神鞭’楚天良做的好事?”
祁楠志一拍大腿,叫道:“對啦!楚天良曾經意圖對黎燕施暴,用鞭子將她身上的衣服抽的干干淨淨,說不定傷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任中傑緊皺眉頭,悶悶不樂的道:“多猜無益!眼下我們只有盡快找到楚天良,才能了解更多的前因後果了!”
他邊說邊站起身,拉開了厚厚的窗簾,讓陽光充分的照射進房間里,仿佛想借此趕走隱藏在無形中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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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天哪……這是咱們幫主……”淒厲的慘叫聲驀地里響徹了整個河面,周圍的十多條人影立刻淌著水花衝了上來。
發出慘叫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此刻他的面容完全扭曲了,雙目中飽含著悲痛、憤怒、懷疑、不信,和無邊無際的驚駭恐懼。
眾人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就看見了一個令他們撕心裂肺的場面!
河床的深處有塊大石,石上捆綁著一具赤條條的屍體,死魚般慘白的眼珠子瞪著天空。
每個人都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失蹤月余的神風幫幫主,威震江南的武林大豪——凌振飛!
“還楞著干什麼?快……快把幫主的遺體撈上來!”張繼遠厲聲喝斥著手下,語音已有些哽咽。
這個平素內向深沉、喜怒不形於色的當家,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言未畢,眼淚已忍不住奪眶而出。
凌振飛的屍身很快就重見天日了,平穩的安置在河邊的沙灘上!
不論他曾經是個多麼了不起的英雄,不論他往昔怎樣的叱吒江湖,現在都已變成了沒有生命力的軀殼!
從此陪伴他的,將是同樣冰冷的寒風淒月、黃土青松!
——只有面對死亡時,大人物和庸碌之輩才是完全平等的!
孫元福感慨的嘆息著,俯下身仔細的觀察屍體。
良久,他直起腰沉聲道:“凌幫主的致命傷,顯然是在胸口的這一刀上,但在這之前他必然還中了毒……”
說到這里,他伸手掰開了凌振飛握緊的拳頭,想要檢驗傷口,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發出了“咦”的一聲低呼,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人駭異的事物!
張繼遠聞聲抬頭,含淚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孫元福定了定神,一雙骨骼突出的大手隱藏在袍袖下,偷偷的將一個發亮的東西收起,接著不動聲色的道:“張當家請看,凌幫主的掌心上有個極細的梅花型針孔,近旁的肌膚呈墨黑色,根據老朽的判斷,凌幫主想來是被‘極樂神針’所暗算!也正因為身帶劇毒的緣故,遺體才能保持至今而不腐爛……”
張繼遠一揮手,打斷了孫元福的話,咬牙切齒的嘶喊道:“極樂宮!好一個極樂宮!我神風幫和你誓不兩立!”
十八條大漢昂首挺胸,一起瞠目大喝道:“踩平極樂宮,為幫主報仇!”言畢齊齊縱聲長嘯,像是狼群一樣迸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嘹亮之音,驚的四圍的大樹呼啦啦的搖動,地面上的沙石滾滾飛揚!
一股悲壯的氣氛完全的籠罩了這個平凡的小村、這條安靜的小河!
天際緩慢的飄來了濃厚的烏雲,沉甸甸的壓在頭頂,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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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強奸的女人就是——凌夫人季雅琴!”
月下麗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聽在楚天良的耳朵里,卻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轟的他差一點從床頭跌下地來!
“原來是你……”好半晌他才回復了平靜,盯著眼前俏麗動人的身影道,“是你千方百計的想除掉凌夫人,神風幫里發生的一系列血案都是你干的,是不是?”
月下麗影磔然一笑,道:“猜對了!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次我只要你奸淫她,不是讓你去先奸後殺的!你大可不必害怕!”
楚天良沉默良久,淡淡道:“我雖然從未見過凌夫人,可是她的性格脾氣,我卻可以略為猜中一二!”
月下麗影在等著他說下去。
楚天良接著道:“像她那樣高貴美麗、端莊典雅的女人,如果真的被我這個淫賊所玷汙,就算我不殺她,她也無顏苟活於人世了!嘿,你這一石二鳥之計好毒!”
月下麗影居然沒有否認,冷冷道:“你要是怕了那幾個當家不敢去,那也由得你!”
楚天良仰天打了個哈哈,道:“你這樣說,未免太小看在下了!我名列四大淫賊之一,色膽自然比天還大,越是不易弄到手的女人,我奸汙起來就越有滋味!”
他頓了頓,色迷迷的淫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也弄上手痛快的強暴一番的,你信不信?”
月下麗影發出銀鈴似的嬌笑聲,譏誚的道:“你若能順利完成任務,除去我這個心頭之患,我就把身子給你發泄一下滿腔欲火,那又何妨呢?”
楚天良咽了口唾沫,猥瑣的眼光直勾勾的盯著月下麗影曼妙的身姿。
豐滿高聳的胸脯,在緊身衣下漲鼓鼓的撐著。
兩個渾圓結實的乳房,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看出,那輪廓是多麼的誘人、多麼的完美。
他情不自禁的開始幻想,假如能在這兩團軟肉上狠狠的抓上一把,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
月下麗影顯然感覺到了他貪婪神情,厭惡的蹙了蹙眉,道:“今夜三更,你准時趕到‘聽雨樓’去執行任務,到時我會設計將所有的防衛調開……”
楚天良雙眼一翻,目中忽然射出了少見的凌厲光芒,冷然道:“你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神通,竟然能調遣的動幫中的護衛?嘿,你到底是誰?”
月下麗影陰惻惻的一笑,隨手取出卷宗托在掌心,淡淡道:“我的名字就寫在這里面!可惜的是,你和傅恒那老鬼都再也沒有機會打開看一看了!”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突然之間,卷宗上冒出了縷縷青煙,火苗借著風勢越燒越大,轉眼間燃燒成了旺盛的火花!
熊熊的火光映照著月下麗影的黑面罩,更顯得說不出的詭秘陰森。
她振臂一抖,殘余的灰燼飄飄揚揚的灑落在地板上,就像天上落下了一場黑雨!
楚天良怔怔的瞧著她,也不知怎地,冷汗一顆顆的從皮膚里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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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韓冰衝進了屋子,隨手重重的關上了門,一張冰雪般美麗的俏臉繃的緊緊的,眼光中滿含著羞惱和憤怒。
屋子里點著一盞明亮的燈,魯大洪正坐在燈下大口大口的吞著美酒。
他聞聲抬起頭來,詫異的道:“咦?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任中傑那家伙竟如此不濟事麼……”
“別說了!”韓冰一聲嬌叱,打斷了他的話,咬著嘴唇恨恨的道,“那個姓任的臭小子不識好歹!總有一天我會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魯大洪一怔,粗曠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古怪的表情,不能置信的道:“他真的拒絕了你?連你這樣出色的美人兒,他都能狠的下心拒絕?”
韓冰不答,只顧別著俏臉暗暗的生氣。
她發怒的樣子也格外的動人,粉頰氣的紅紅的,挺拔的酥胸略微的上下波動。
魯大洪張開了大嘴,一雙環形的豹眼死死的盯著她,魂不守舍的呆住了。
韓冰獨自的出著神,半晌才驚覺對方火辣辣的目光正貪婪的掃視著自己。
她白了他一眼,板著臉道:“你死氣白賴的瞪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身上長出了一朵喇叭花不成?”
“你身上當然沒有花,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冰小姐的人好看!”魯大洪砸咂舌頭,仰起丑臉由衷的道,“若能讓我一睹你不著寸縷的裸體,就算少活十年也值了!可惜冰小姐卻始終不肯讓我一飽眼福!”
韓冰“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騙人!我要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漂亮,為什麼那姓任的小子卻能不上鈎?”
魯大洪搔了搔後腦勺,皺眉道:“你整天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自然會將些膽小的男人嚇跑的!呵呵,或許你該學學我手下的偎紅和依翠,這兩個小騷蹄子奉我的命令去勾引祁楠志,進展就十分的順利……”
韓冰眉毛一挑,淡淡道:“哦?”
魯大洪又斟了一碗酒吞下,得意洋洋的道:“她兩個已與祁楠志幾夕風流過了,相信很快就能用媚功把他徹底迷惑住……冰小姐,你若想牢牢的勾引住任中傑,最好得閒的時候向她們學兩手床上的功夫……”
韓冰咯咯一笑,用眼角瞟著他,嫣然道:“最好學完之後先和四哥你試用一番,看看功效如何,是不是?”
燈光下,她窈窕的身影顯得有些朦朧,她的聲音更朦朧。
略為凌亂的衣襟和秀發,不但沒有削弱她的絕美姿容,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充滿了說不出的誘惑。
魯大洪巨大的身軀開始發抖,喉結不停的滾動著。
他忽然摔下了酒碗,一個餓虎撲食跳起,張開結實的雙臂去摟韓冰的腰肢!
“啊呦!”韓冰掩口輕呼,纖腰靈巧的一閃,姿勢無比巧妙的從他的腋下躲開,嗔道,“好好的說著話,干嗎突然之間動粗?”
魯大洪一連撲了幾次,卻怎麼也摸不到她的半片裙角。
他心中怒火升騰,忽然停下了腳步,勃然道:“冰小姐,你今天若再不幫我出出火,以後咱倆也不用合作了!”
韓冰俏臉一沉,雙臂抱在胸前,冷笑道:“魯四哥,你這是在威脅我麼?好啊,不合作就不合作,有什麼大不了?反正你想要的是幫主之位,我想要的卻是藏寶圖,咱們倆本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魯大洪無言以對,粗糙的臉皮凶狠的抽動著,仿佛想就此翻臉,但最終他還是軟了下來,沮喪的道:“是我一時情急,冒犯了冰小姐……剛才的話就當是說笑罷……對不住了……”
韓冰神情冰冷的瞪著他,瞪了好久,忽然“撲哧”一笑,嫣然道:“四哥是在說笑,小妹也是在說笑呀,四哥怎麼就當真了呢?”
她掠了掠秀發,整個人就像是朵流雲一樣飄到了魯大洪身邊,纖手探出,春蔥似的嫩指靈巧的解開了他的褲帶,將他粗大的陽物掏了出來。
“噢——噢……”魯大洪快活的一聲長嘯,火熱的陽物被韓冰的兩只小手包裹著,感受著她溫暖的掌心和細膩的輕撫,肉棒立時膨脹了一倍有余,強烈的刺激使他險些當場就射了出來。
“哼,沒出息!”韓冰嘲諷的撇了撇嘴角,一只手托住魯大洪的陰囊,另一只手在肉棒粗糙的表皮上前後搓揉。
手法雖不甚熟練,但是她卻做的十分認真,指尖按在敏感的馬眼上輕輕的撥弄著,盡力的迎合著他的渴求。
“冰小姐,你終於想通了……”魯大洪喘著粗氣,荷荷怪笑著,張開蒲扇般的大手,祿山之爪放肆的抓向她胸前隆起的雙乳。
“住手!”韓冰秀眉微蹙,輕盈的閃身讓開這一抓,冷喝道,“我只答應幫你出出火兒,可沒說任你放肆輕薄!只要你的手碰上了我的一絲頭發,我就永遠也不睬你了!”
魯大洪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他巨大的手掌離韓冰的胸襟已是近在咫尺,卻怎麼也不敢握住那對堅挺的乳峰。
他搖了搖腦袋,苦笑道:“不碰就不碰吧……能得冰小姐如此照顧,我已經很滿足了……”
韓冰“哼”了一聲,貝齒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一雙玉手就似穿梭般忙個不停。
片刻後,她已是微感疲累,不得不屈膝半跪在魯大洪的跨下,冷艷的臉孔上滿是暈紅之色,一雙明眸亮晶晶的閃著朦朧的光芒,秀挺的鼻子上滲出了幾粒細細的汗珠。
魯大洪享受著她細致的服務,不時的發出舒服到極點的低吼聲。
眼見這平素總是冷冰冰不假辭色的美女,竟會在搓揉自己肉棒時露出少有的嫵媚之態!
一想到這,他心里就興奮的無以復加!
“哇呀呀……”驀地里,他爆發出了野獸般的怪叫聲,鵝蛋大的龜頭急劇的跳動了兩下,一股腥臭之極的濁白濃精暴射而出!
韓冰嚇的花容失色,急忙低頭閃避,雖然躲過了迎面噴來的凶猛洪流,但終究還是有少部分濺在了她白膩的頸子上,並順著柔和的曲线淌進了深深的乳溝……
魯大洪哈哈大笑,系好褲帶,心滿意足的邁著四方步離開了。
韓冰蹌踉著掩上了門,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王八蛋……”她憤恨的罵了一句,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厭惡,彎下腰開始劇烈的嘔吐,幾乎連膽汁都要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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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好!”任中傑微笑著同凌韶芸打了個招呼。
她正站在花叢間默默的出神,俏麗的臉頰紅撲撲的,仿佛有著很重的心事。
一看到任中傑,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昂起頭拔步就走,還故意把豐滿的胸部用力的挺了起來。
“喂,我向你問好呢,你為什麼不理我?”任中傑好像一點也沒看出她的薄怒,身形一晃就攔住了她的去路,笑嘻嘻的道,“能找個地方聊聊嗎?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呢!”
凌韶芸狠狠的瞪著他,咬著嘴唇道:“你那好多、好多的情話還是去對別的女人說吧!我可是一句也不想聽!”
任中傑眨眨眼,喃喃道:“我原以為大小姐又漂亮、又溫情,是個百里挑一的好女孩……誰知我看走了眼,她竟是個蠻不講理的醋壇子……”
凌韶芸氣的連脖子都紅了,尖叫道:“什麼?誰是醋壇子?你少臭美啦,本小姐是何等樣人,怎麼會為你吃醋……”她一邊大聲的嚷嚷,一邊嬌嗔的頓著足尖,亮如星星的大眼睛睜的圓圓的,生氣中又帶著點兒羞澀,那模樣兒真是可愛極了!
任中傑哈哈大笑,灑然道:“我的話你不是連一句也不想聽嗎?怎麼又把剛才那幾句聽的一清二楚?女孩子就是口不對心……”
凌韶芸這才知道上了當,粉臉上登時掛不住了,她撇了撇嘴角,眼圈一紅,雙目中已是水光瑩然,似乎隨時都會掉下淚來!
任中傑憐惜的望著她,柔聲道:“你最近好像很不開心……”
話音未落,凌韶芸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跺腳道:“廢話!有你這個混蛋在,我哪里開心的起來?嗚嗚……你滾,滾!去陪我那個整天冷著臉的表姨好了,又何必來找我?嗚嗚……”
任中傑嘆了口氣,苦笑道:“若我告訴你,我不但沒去找韓冰小姐,而且還拒絕了她的主動獻身,你肯不肯相信?”
凌韶芸拼命搖頭,哽咽道:“不信!美味當前,你這只發情的貓兒還會不偷葷腥麼?”
“不管你信不信,貓兒這次的確是老老實實的!”任中傑凝視著她的容顏,淡淡道,“倒是大小姐你,不應該為了報復我而隨意放縱……”
凌韶芸愕然抬頭,滿臉通紅的道:“你……你胡說什麼?”
任中傑長長嘆息,苦澀的道:“只要你真能得到幸福,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又何妨?小祁、阿平都是不錯的人選,還有唐鋼……”
凌韶芸俏臉一板,不滿的道:“越說越離譜了!我幾時和唐鋼有過來往?他整天板著一張自以為是的臭臉,我一看見就渾身不舒服!”
任中傑微笑道:“你不用再隱瞞啦!前幾天的一個清晨,我曾見到唐鋼從容進出你居住的那片樹林子!若非受到了你的邀請,他怎能如此輕松隨便?”
凌韶芸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片刻後突然跳了起來,哭叫道:“沒有!我從來沒有邀請過他!你……你為什麼總是冤枉人家?嗚嗚嗚……你欺負我,欺負我……”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越哭越大聲,雙肩抽抽噎噎的聳動,一張清秀的小臉梨花帶雨,被淚水滋潤的粉頰晶瑩的就似透明了一般。
任中傑心頭懊喪,深悔自己不該提起如此掃興的話題,惹的這小妮子淚水漣漣。
憑著過往的經驗,他明白對付她這樣無理取鬧的女孩子,只有一種辦法才是最有效的……
驀地里,任中傑一個箭步竄到了凌韶芸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把她緊摟在懷里,一手牢牢的箍住她的小蠻腰,另一只手逗起她的下頜,放肆的伸嘴吻了下去!
凌韶芸“嚶嚀”一聲嬌吟,開始還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但馬上就迷失在這充滿侵略意味的強吻中……
“唔……唔……”她微微的開啟了芬芳的雙唇,主動的奉獻上少女甜蜜的熱吻。
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矜持忽然間就煙消雲散了,不可抑制的呻吟聲一點一滴的從喉間擠了出來。
任中傑滿意的笑了笑,雙手撫摸著這成熟而青春的胴體,指掌在山丘溝壑間高速游走,時而攀登上彈性十足的雙峰,時而抓捏住聳翹結實的盛臀,到最後,掌緣竟然大膽的順著股溝滑向深淵……
凌韶芸嬌軀劇顫,口中呢喃道:“不要……不要嘛……”一雙美腿本能的並攏了,臀部的肌肉也繃的緊緊的,可是她的身子卻在逐漸的發燙,柔軟的胸部也已變的堅挺,嚴絲合縫的擠壓在男人強壯的雄軀上。
“不要什麼?是不要摸呢,還是不要停?”任中傑啜著她嬌嫩的耳珠子悄聲調笑,指尖朝前一頂,輕而易舉的分開了她的臀肉,隔著裙褲按在了隆起的花丘上……
凌韶芸雙腿一軟,整個人嬌慵無力的倒在他的臂彎里,星眸中蒙上了茫然而柔情的水霧,輕啟櫻唇低喚著:“別……別停好嗎?嗯嗯……求求你啦……我投降了……”
她的雙頰暈紅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貝齒時不時輕嗑著水果般新鮮的下唇,俏臉上滿是舒適銷魂的動人神態,眉目間隱隱的流露出絲絲焦急、嗔怪和渴望。
任中傑見這驕傲野蠻的小公主變的如此馴服,忍不住色心大起,就想馬上拿她大快朵姬一番,但此地來往之人不少,實非一個翻雲覆雨的好場所。
他只得強行壓下欲火,附耳輕聲道:“現在不行……今晚三更我會去找你的……那時你想叫我停手都辦不到啦!”
凌韶芸驚喜的睜大了美目,脫口而出道:“真的嗎?那太好啦……”一句話未曾說完,猛然省起這話大有語病,俏臉立刻飛紅了,嬌羞的低垂著粉頸不住頓足。
任中傑縱聲長笑,伸手在她的酥胸翹臀上各捏了一把,笑吟吟的道:“性急的丫頭,總算開心了麼?好了,快回去好好睡個覺吧,不然晚上你可就什麼精神也沒有啦!”
凌韶芸柔順的“嗯”了一聲,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半晌後才依依不舍的挪開了身子,三步一回頭的朝遠處走去,眼光里含情脈脈的寫滿了幸福。
任中傑看著她那喜悅無限的小女兒神態,內心忽然覺得有些惶惑、有些傷感,還夾雜著幾分不安——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帶給她恒久的幸福的,誰叫他是一個浪跡天涯、漂泊不定的浪子呢?
他正在心里暗暗的嘆息著,凌韶芸卻突然奔了回來,清澈的明眸霎也不霎的凝視著他的瞳仁,一字字的道:“今晚三更,你一定要來!我等待著你的恩寵……但你若是再一次欺騙了我,也許我就會做出連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可怕舉動……”
任中傑一怔,愕然道:“我為什麼要騙你?難道你把我看作無情無義之人麼?”
“你不是就好!”凌韶芸嫣然一笑,對他揮了揮手,轉身飛快的跑開了,婀娜的背影在陽光下活潑的跳動,看上去就像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鹿,轉眼就消失在視线中了。
任中傑自言自語道:“可怕的舉動?她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這倒讓人大惑不解了……”他嘟噥了好一陣,終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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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馬上就要到三更了!
天空是如此的漆黑,黑的令人心里充滿了窒息和絕望,就連月光都仿佛帶上了不詳的慘白色。
“聽雨樓”寧靜的坐落在夜色里,狹長的樓影映照在大地上,有風吹過的時候,似乎連影子也在微微的晃動。
七當家易斌把裹著的大衣拉緊了些,抵御著不斷襲來的寒氣。
他的四圍井然有序的站著二十余個青衣武士,筆直的身軀就如一柄柄標槍,動也不動的堅守著各自的崗位。
“他媽的,又要挨過一個無聊的夜晚!”易斌無聲的抱怨著,粗糙的手指牢牢的握住了掌中的叉柄,握的是那樣用力,好像抓的是女人飽滿碩大的乳房!
今晚輪到他當值保衛凌夫人。
兩個時辰前,羅鏡文急匆匆的闖進他的寢室換班,那時他才剛剛剝下依翠的綢衫,甚至還來不及除去那白皙胴體上的肚兜和褻褲!
這個迷死人的小騷貨,已經答應了他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在最後的關頭溜之大吉!
他在惱羞成怒之下,用蒙汗藥麻翻了她,正准備好好的享用一下這得來不易的美味,偏偏卻趕上了這樣一樁苦差事!
“他媽的,老子走的如此匆忙,別要便宜了三哥才好!”易斌懊惱的搖了搖腦袋,抬頭望著樓頂微弱的燈火。
屋檐上懸掛的一對紅燈籠在他的眼中逐漸的朦朧了,仿佛變成了依翠胸前那兩個巍顫顫、白嫩嫩的奶子……
可是,當他貪婪的睜大了眼睛時,所有香艷的景象都不見了。
易斌勉強吞了口唾沫,喉嚨里咕咕直發癢。
他發現自己是如此渴望的想知道,依翠的乳房究竟長的是什麼樣的?
雙峰是竹筍形還是圓月形?
乳暈是粉紅色還是紫褐色?
還有……
他正在心猿意馬的遐想,忽聽的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衣袂帶風聲。
心頭一驚之下,他倏地擰身錯步,反手刺出短叉,同時低聲喝問:“是誰?”
“斌弟,莫緊張!”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溫和的道,“你連我的輕功都聽不出來了麼?”
易斌的神經立刻松弛了,笑道:“小弟的反應仍是慢了半拍,讓兄長笑話了……”
來人健步走上前來,展顏道:“秋夜風涼,我特意燙了些熱酒,犒賞犒賞你手下的兄弟,也好讓他們飲了暖暖寒意!”說罷,他打開手里提著的大麻袋,取出了十幾個精致的小銅壺,濃烈的酒香刹時彌漫了周圍的空氣。
易斌遲疑道:“當值之時,按幫規是不准喝酒的……”
來人打斷了他的話,微笑道:“我說能喝就能喝,你怕什麼?若出了事,大不了做哥哥的替你說幾句情也就是了!”
易斌這才放了心,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抓起一壺酒,一口氣就灌了大半入肚,胃里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他抹了抹嘴唇,一聲呼哨,把所有的武士都召集到身旁。
這群人直挺挺的站了幾個時辰,早已又冷又渴,此時這美酒對他們來說,正好比是雪中送炭!
當下你搶我奪、大呼痛快的暢飲起來,兩三下就把十幾壺酒喝的干干淨淨!
來人笑容滿面的看著他們,和藹的道:“諸位覺得這酒的口感如何?”
眾人呵呵傻笑著不答話,易斌咂著嘴,打著嗝道:“那還用的著說嗎?自然是好極了……”
來人不動聲色,淡淡道:“既如此,你們就可以無怨無悔的去了!”
易斌的頭腦忽然變的有些沉重,他懵懂的道:“這酒的後勁還挺大……嗯,你剛才說什麼?叫我們去……去哪兒?”
來人的目中突然露出了陰寒的殺機,冷笑道:“去地獄!”
這三個字說的也不是很大聲,可是在寂靜的環境中聽來,每個字都是那麼清晰!
易斌的腦中轟然鳴響,不能置信的瞪著對方,顫聲道:“你……你……”
來人惋惜的攤了攤手,慢悠悠的道:“你別怪我狠心!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我多年的結義之情,遲早都有斷絕的時候……”
易斌臉容扭曲,滿頭汗水潺潺而落。
他突然察覺,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已經一個不剩的倒下去了,只有他自己還在無望而痛苦的掙扎。
麻木,就像洶涌的洪水一樣,勢不可擋的侵占了全身上下的經脈。
來人連看也懶的再看他一眼了,身形輕飄飄的掠起,翩然融進了深沉的黑暗中。
易斌的淚水從眼眶里滾了下來,那淚里有血!
鮮紅、鮮紅的血!
他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依翠的乳房長的是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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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良警惕的探出了腦袋,在確定前後左右都無人窺視後,才凌空飛了出來,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輕功身法,從一個枝椏躍到了另一個枝椏,小心翼翼的躲藏在繁茂的樹葉間。
他剛剛潛伏停當,一隊全副披掛的巡邏武士就出現在視野里,由東面的假山後整齊的邁出,悄沒聲息的穿越過大半個廣場,消失在西面的花間小逕上。
“好險!”楚天良暗叫僥幸,豎起耳朵傾聽著周圍一草一木的動靜,耐心的等待著下一個行動的機會。
他不能不特別謹慎些,因為這次他的獵物是美麗端方的凌夫人。
近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淫賊垂涎於她的絕色風姿,想要一親芳澤,可是最終他們連目標的影子都沒見著,就個個遭了神風幫的毒手!
“嘿嘿,只要我得到了凌夫人的身子,把灼熱的精液射進她空虛銷魂的小穴,就算立刻被人五馬分屍,從此名頭也必將列於‘四大淫賊’之首了……”楚天良想到這里不禁熱血沸騰,一顆心咚咚的跳動起來。
對於今晚的采花之舉,他覺得成功的機會起碼有七成——月下麗影的非凡神通使他的勝算進一步增加了,現在他對這個神秘莫測的蒙面女子是又佩服、又忌憚!
她不僅展露了一手內力燃紙的上乘氣功,還輕描淡寫的治好了楚天良的內傷。
他原本以為,自己中了傅恒剛猛勁急的掌力,起碼要休息一個月才能恢復武功,但月下麗影只用了短短一個時辰,就把他的傷勢完全的治愈了!
——有這樣一個靠山暗中幫忙,還愁不能和凌夫人春宵一度麼?
楚天良信心十足的笑了,笑容中滿帶著淫褻、得意和驕傲,這使他原本就丑陋的臉看上去更加的惡心!
他沒有注意到,就在離他不遠的樹梢上,還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在冷靜而沉著的觀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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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經過了,聽雨樓的頂層卻依然燈火通明。
鑲嵌在牆壁上的珍珠寶石發射出五彩眩光,照耀著房間里俏立著的一個絕色美人,使她整個人都包圍在奪目的光輝之中。
“今晚……又是一個孤枕難眠的淒涼夜!”凌夫人酸楚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一人多高的銅鏡前,凝視著鏡子里清晰的身影,怔怔的出了神。
她已不再青春了!
三十歲女人的寂寞,或多或少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歲月的刻痕!
往昔秋波流動、顧盼生輝的一雙美目,如今竟也浮現出了極淡極淡的魚尾紋。
可是,她的容貌姿色卻一點也沒有衰退,相反,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的成熟韻味和卓約豐姿,使她看上去遠比未經人道的少女更加的吸引人!
更何況,她還有一副完美的幾乎找不到缺陷的身材——可以讓任何男人消魂落魄、神魂顛倒的玲瓏身材!
十多年前,為了得到這個令人夢寐以求的身體,江南武林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一個在江湖上稍有斤兩的人都想得到她,都渴望著能把她受歸私房恣意玩弄……
“男人,沒有幾個是不好色的……”凌夫人輕輕的啐了一口,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皺了皺眉,撇了撇嘴。
她猶豫了一會兒,纖手緩緩伸出,用最優雅的動作褪下了外衣!
燈光下,鏡影中,她的嬌軀在輕微的顫動!
白皙的肌膚晶瑩剃透,就像是用最完美的古玉雕刻出來的一樣,隱隱的流動著暖色的光澤。
那豐滿堅挺的乳峰非但沒有絲毫下垂,反而驕傲的向上拱起,即使包裹在嚴實的肚兜之中,還是無法遮掩住那呼之欲出的完美曲线。
她的雙腿更誘人,雪白勻稱的大腿上找不到一絲瑕弊,緊緊的合攏起來時,中間密實的找不到一絲縫隙。
渾圓結實的臀部鼓鼓翹翹的,上面沒有一點兒贅肉……
“這樣美好的身子,難道就永遠荒蕪著嗎?”凌夫人用力咬著濕潤的紅唇,喃喃自語著,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從前。
她記得丈夫第一次脫光了她的衣服,用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嬌軀上輕憐蜜愛的情景,可惜那已是十分遙遠的往事了,遙遠的連那種溫馨動情的感覺,都變成了模模糊糊的塵封記憶……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頹然坐倒在錦繡華麗的軟床上,俏臉上泛起了醉人的紅暈,內心深處仿佛有股熱火在熊熊燃燒,驅使著她顫抖著把手探進了自己的貼身褻衣褲里。
“我……我快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她失神的呻吟著,表情蕩漾的抿著小嘴,美目中閃爍著朦朧的光芒,雙頰嬌滴滴的像是能擰出水兒來。
夜風輕拂,空氣中似乎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情欲味兒。
凌夫人在床上輾轉翻覆,柔美的腰肢輕微的扭動,酥胸如波浪般急劇的起伏。
片刻後,她的嬌軀猛然間弓起,修長的粉腿繃的緊緊的,纖巧白嫩的腳趾牢牢的抓住了被單,雙手熱切的愛撫著自己滑如凝脂的胴體,喘息聲清晰的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
“真下流……我……我是個淫亂的女人……我不要臉……”凌夫人極力的壓抑著興奮的嬌吟聲,蛾眉似痛苦似快樂的微蹙著,隨著她動作的逐漸激烈放蕩,奶油般的肌膚上開始沁出了淋漓的香汗,使她看上去越發顯得嬌艷動人……
就在她馬上就要攀上沸騰的頂峰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陰惻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是哪個?”凌夫人的俏臉一下子變的慘白,驚慌失措的叫了出來,滿腔的欲望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纖腰一挺,就想翻身跳下床來,誰知雙腿竟莫名其妙的一軟……
“嘿嘿……哈哈哈……”夜梟似的怪笑聲中,一個猥瑣丑陋的男子掠進了屋里,貪婪放肆的盯著她半裸的身體,淫笑道,“尊貴的凌夫人,在下的‘三陽合歡香’滋味如何?是不是讓你從花心里癢出來啊……”
凌夫人神情恚怒,羞憤中又似帶著說不出的驚懼,顫聲道:“你……你是誰?深夜擅自闖入聽雨樓,到底……想干什麼?”
“在下楚天良!”男子一步步的向床邊挨去,色迷迷的道,“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
他頓了頓,陰險的道:“讓夫人在我的肉棒下徹底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