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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77章

遇蛇 溯痕 3656 2024-02-29 22:52

  ——你是我的故鄉。

  三世為人,柳延清晰無比的記得每一件事。

  自然,也記得這句,最美的情話。

  說這話的人,此刻就附在自己身上,如入骨之蟲,鑽著血肉,侵入心髒。

  卻是兩百多年前,一盞熱茶拉開了這場糾葛的序幕。

  柳延垂下眼,低聲道:“你這呆蛇。”手臂卻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上去,繞著涼薄的身子,胸膛也貼過去,讓對方的體溫與自己劃一。

  暖熱的身子貼上來,仿佛一團火,卻又不是傷人的灼熱,只舒舒服服的暖著自己胸膛,格外舒適。

  伊墨低下頭吻他,舌尖在乖順的齒縫間游弋了片刻,忽而鑽了進去,含住了軟軟的卻迎上來的舌頭,吸咂著,像是那是多麼美味的佳肴般,讓他貪得無厭,吸吮不停。

  酥麻的快感在口腔里綻開,被舔舐到上顎時柳延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腦中發昏。

  直到伊墨放過他,他才張著嘴,意識恍惚的呢喃了一聲:伊墨。

  伊墨。他喚的極輕,仿佛低語呢喃又字正腔圓。

  輪回三世,最後剩下的仍然是這個名字。

  伊——墨——

  他低低喚,嘴唇紅腫,唇紋都淡隱不見,粉膩的舌在潔白齒間若一尾靈巧的魚,忽悠閃過,嘴唇潮濕的開闔著,聲音暗啞迷離,仿若一個名字就讓他得到高潮。

  伊墨的手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從這個人口中叫出來,仿佛有刺刀見血的力量,讓心口都為之顫搐,汩汩流出許多疼。

  眼神隨即暗沉下去,微一用力,伊墨抬起他的腰,雙手扣住細窄腰线,掐捏過後又徐徐揉搓,一邊垂下頭,咬上抬起的身前,已經硬起的小小乳首。

  柳延“唔”了一聲,說不上是有多舒服,反而被他吸咬的疼痛,卻又抬起頭來看,看著那人伸出紅舌,在自己乳首上舔過,留下淡淡水跡,又用牙齒叼住,含在口中用舌尖撥弄。

  道不出的色氣四溢。

  疼痛陡然異變成一種扭曲的快感,柳延忍不住呻吟出聲,下面也高高翹了起來,不耐地磨蹭著伊墨小腹,頂端馬眼已經濕透,流出許多透明液體。

  “這就忍不住了?”伊墨抬起頭,聲线平穩。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他反倒是沉下心去,有了十足耐心,願意慢慢來。

  柳延挺起胸,將遭到冷落的另一邊也遞過去,低聲道:“這邊……”

  “嗯?”

  “……這邊也要。”右邊乳首已經硬挺的仿若一粒小小石子,柳延送到他嘴邊,神消智潰地說:“親一親。”

  親一親,他說。

  伊墨垂下頭,惡狠狠地咬住送到嘴邊的乳首,柳延激痛中低喊一聲,伊墨連忙又換成唇舌撫慰,舌尖打著圈的在上面撥弄舔舐,舔的柳延在他懷里顫起來。

  柳延閉著眼,腦子里一片混沌,只能順著本能將自己的胸部往他口中遞送,被過度咬嚙的乳尖在每一次碰觸里都散發出蜂蜇般的疼痛,又在隨即的舔吻中異變成酥癢,一股腦的鑽進血肉里,順著筋脈瘋狂蔓延,四肢百骸都是忍不住的瘙癢。

  不由得回想起曾經的歡好,銷魂蝕骨的滋味。

  不自禁的張開腿,一只腳勾上伊墨腰身,抬臀蹭他的胯部。

  他自己蹭上來,伊墨自然照單全收,只是柳延已經神智迷離,動作難免亂了方寸,伊墨一邊玩弄著他的乳尖,一邊雙手固定住身下胡亂挺送的臀瓣,沉下腰,硬聳多時的部位正好頂住他深凹的地方,無一絲阻隔的貼在一處,肌理相觸,仿佛彼此烙印般瞬間適應了對方的溫度與質感。

  這個動作引發了柳延遏不住的呻吟,他的臉一下子紅潤起來,揚起頭像是感到羞恥似地緊緊閉上眼,連頸脖都漾開一層粉色,仿佛顏料蘸了水後暈染在白紙上,鮮潤而撩人。

  伊墨湊過去,張口咬住了他的咽喉,正是喉骨的位置,薄薄一層柔韌之後是堅硬無比的骨頭。

  與他的利齒旗鼓相當。

  伊墨咬下去,咬出齒印後又用唇來回廝磨,接著換成吸啜,大量的水色淋漓蔓延,柳延“嗯”的一聲,鼻音粘膩而綿長,身上泌出細小汗珠,舔上去潮濕而微咸,卻有他喜歡的味道。

  他喜歡這個味道,熱烈,濃稠,情潮勃發,只為自己。

  伊墨舔著他的頸項,不時換成牙齒去咬嚙,每一次都咬的重重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咽到肚子里,卻又在每次見血之前,換成舌頭舔過去撫慰。

  柳延呻吟著,腰胯擺動的更激烈了。

  此刻他的身上沒有桃花,沒有千年前小蛇出生時看見的綺麗風景,卻又分明鮮艷欲滴,散發著能讓雄性發情的味道。

  伊墨扣住他的腰,將人提起坐在自己身上,硬聳的部位陷在臀縫的陰影里,伊墨低頭看柳延那根,早已翹起多時,也不知流出多少黏液,整個柱身都是一片濕滑。

  顏色淡淡的,未經人事,毛發稀疏。

  這個身子,是他一手養出來的,沒有碰過人,也沒被別人碰過。

  完全屬於他。

  自小到大,全是他一手照料,洗漱喂食,伺候在側。

  沒有受過丁點皮肉傷。

  唯一一次例外,是那次他親手剜了胸口的朱砂。

  伊墨的視线停留在柳延胸口上,他的胸口泛著水光,乳首紅艷艷的腫立著,上方那粒朱砂卻是不見了。

  只余光滑一片好皮肉,看不出一絲曾經的傷痕。

  在曾經有過紅痣的位置,伊墨吻上去。輕柔而舒緩,仿佛歉意。

  柳延的神智,似乎也因為這個舉動而回籠,低頭看著埋首親吻自己胸口的人,抿了抿唇,終是笑了一聲:“你就是嫌我傻……”

  伊墨抬起頭,也不對他撒謊,“開始很嫌。”

  “我知道。”柳延垂下眼,吻了吻他的額頭:“後來你說你喜歡傻子。”

  伊墨撫著他的腰,緩緩道:“擅自讓你有了三世記憶,有沒有怪我?”

  柳延笑著搖頭,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輕聲道:“我若一直傻,可不是一直讓你欺負了麼?”

  可不是,被欺負的死死的!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不久前那場“成人禮”,一個情潮勃發,一個傻乎乎的人事不知,連享受都享受的委委屈屈。

  柳延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就欺負我是個傻子!”

  伊墨將他的手握住了,緊緊抓在手中,才理所當然的說:“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卻是十足理直氣壯。

  柳延啞口無言,許久才認了,讓他欺負別人去?

  自己肯定不願意。

  可不是活該被欺負麼?

  想一想又覺得有些不甘,擺著腰自己在臀縫陰影里的碩大物件上蹭了兩下,眯起眼道:“你答應不欺負我的。”

  伊墨本該羞愧才是,卻表現的反倒是有些委屈,說:“忍不住!”

  就是想欺負你,忍也忍不住!

  伊墨照舊理直氣壯,說著抬了抬腰,讓自己的硬物蹭過細小的入口。

  全然不知自己表現的像個小男孩,遇到喜歡的人,非要將對方捉弄哭了,才不甘不願的罷手,並且自己還委屈——你看,多好玩兒啊,你為什麼要哭?

  柳延哆嗦了一下,軟在他懷里,腦子是暈的徹底,徹底拿他沒轍。

  這世上事,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

  還有就是他們這號的,互相是彼此的克星。

  說到底,還是:“壞蛇!”柳延斥了一句。

  ——壞蛇。

  明明是罵自己,伊墨卻偏偏從這話里聽出幾分嗔怪幾分甘願的味道來。

  不由得心頭一熱,一把掐住他的腰,低頭看著自己的陽物完全隱沒在對方臀縫的陰影下,即使還沒有進入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熱度和柔嫩的觸感。

  “我想進去了,”伊墨說,然後向上頂起,一開始只是小幅度的摩擦,後來漸漸增大,直到白色的身體在他懷中被頂的起起伏伏,宛如月色下翻涌的波濤。

  柳延閉著眼,他是嘗過那滋味的,本就情。

  欲燎原,被他這麼一說一弄,立刻軟了身子,脫口一句:“進來……”也顧不上還沒有潤滑,就是被撕裂也甘願。

  伊墨搖了搖頭,埋在他胸口一邊咬嚙親吻著一邊道:“你這身子沒經過,怕是真要落紅了。”況且還未長成型,到底才十七。

  柳延聞言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全身都在發燙,連磨蹭許久密處都在發熱,在臀縫的陰影下扇闔收縮。

  柳延伸手穿入兩人中間,抬高身體握住了那根徘徊在外的物件,擺弄著抵住了密處,撇開臉柳延道:“我想了……”

  “想什麼?”伊墨沒料到他會如此坦白,身體里那把火騰地一下燒得嗜人,又偏偏忍不住曲解:“想我給你開苞麼?”

  “……”柳延想著,這蛇可真真正正是骨子里的壞!

  “想不想?”伊墨還在問。

  “……嗯。”極輕的一道音發出來,柳延覺得自己都被熾烈升起的溫度烤干了。

  伊墨其實就是逗弄他,結果他真的應了,頓時腦中一昏,一把將早先用過的檀木盒子拿過來,挖了一大塊在手心里,三兩下給自己抹好了,又探到柳延身後,撫弄著那處,指尖揉進去一截,搗到底復又抽出,慌忙塞進去第二根手指。

  柳延漲紅著臉,吸了口氣道:“別管了,進來吧。”

  伊墨手上動作滯了一下,啞聲道:“不行。”

  柳延勾著他的脖子,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耳廓,聲色迷離的耳語:“里面癢的很。”

  床笫間的情話最是撩人,況且說這話的人,又是他心心念念掛在心口上幾百年的人,任是鐵人也化作了繞指柔。

  伊墨哪里還把持的住。

  連柳延都為自己的放。

  蕩而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來,軟了大半個身子,知覺只剩下後面被頂著的入口,和前方鼓脹的要爆裂的疼痛。

  “會壞的。”這種時候還能堅持住一絲理智,可見伊墨確實是心疼他心疼的緊。

  “……”柳延擺著腰在他陽物頂端蹭著,渾渾噩噩地道:“癢,你進來弄弄。”

  下一秒說出這樣煽情話的人被握著腰肢高高抬起臀部,伊墨也顧不上再溫柔,扶著飽脹的物件抵住那正激動收縮的小嘴,雙手握著泛紅的腰线帶動著已經酥軟的身體緩緩下沉。

  柳延的細喘一下子不見了,閉上眼悶哼一聲,自己沉腰猛地坐了下去。

  盡根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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