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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聚會

悉尼往事 黃金礦工雙人版 2332 2024-02-29 22:54

  大概晚上十點的時候,陳暮的電腦里彈出來一個微信對話框,遮住了兩個人正在看的劇,“quize做到第幾題了?”

  對方的頭像是一只阿拉斯加犬站雪里的場景,顧霍川,同專業的男生。

  “做完了。”陳暮回答。

  “答案可以發我一份嗎?”他說。

  陳暮看向了商明夏,因為這是她們兩個人一起做出來的。

  商明夏點了點頭。

  “行。”陳暮把答案截圖了一份給他。

  商明夏把有些微燙的電腦底部用被子墊了墊,重新擱到兩個人的腿上,點開了暫停的劇,“顧霍川高中沒在國內念吧。”

  “嗯,上次趙思政說他念的倫敦的貴族學校,家里開酒莊的,好像現在是在CBD附近租了一個大別墅。”

  悉尼是整個澳大利亞房價最貴的地方,尤其是悉大旁邊的中心商業區,寸土寸金,學校的普通宿舍一人一小間,價格都是一周四百刀,而在外面一個人租個別墅的價格陳暮想想就瘮得慌。

  商明夏有點兒感嘆的說,“事實證明,桀驁英俊的富二代,也是需要應付作業的。”

  陳暮嗯了一聲,“可不是嗎。”

  第二周在上大課的時候,在教室門口見到了顧霍川,他身材瘦削修長,穿著一件offwhite的衛衣,五官帶著少年氣的英俊,衝陳暮和商明夏笑了笑。

  她們走出了教學樓的自動門,沿著兩側都是淺淺草坪的小道方向去商學院附近的咖啡廳走去,可能是因為歷史悠久,這里的棕色建築群總給人一種厚重感。

  古老的樹盤根錯節的沿著牆瓦攀爬,偶爾微風吹過落了一地的金色葉子,點綴著綠色的草地。

  有時候在學院的教室里學習,陳暮會覺得自己在霍格沃滋,上的不是流體力學,而是魔法動力學。

  如果老師的澳洲口音沒那麼重,而是古典英式口音,就更像了。

  一直到走到了餐廳里,兩個人點了杯咖啡和一份炸魚薯條,坐了下來,商明夏往杯子里加了白糖之後用小勺子攪拌著,“他真的好帥啊。”

  “誰?”

  “顧霍川。”

  陳暮拿起薯條放進嘴里,“不是一個世界的。”

  華人留學的圈子還挺分明的,大部分富二代們喜歡開著游艇出去撈生蚝撈大閘蟹,滿澳洲自駕游,在別墅里開party到深夜,在酒吧里昂貴的消費每次都被人搶著買單。

  而中產階級的子女們背負著家人的希望,雖然也會聚在一起吃喝玩樂,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兢兢業業的學習,害怕掛了科延期之後又是幾十萬學費打水飄。

  這個時候,陳暮收到了一條微信,點開,是顧霍川頭像的那一條阿拉斯加犬。

  “周五晚上有空嗎?邀請你和商明夏一起來我家,我女朋友生日,她想熱鬧點兒。”

  陳暮把這條消息給商明夏看,商明夏說,“我有點兒想去誒,來這里還沒參加過party,想見識一下富二代的生活,而且最近還挺無聊的。”

  陳暮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所有科目的deadline,確認沒有什麼是在最近交的,“行啊,我陪你一起。”

  陳暮給顧霍川回了消息,“好,你家在哪里。”

  他發了一個定位,果然是出名的富人別墅區。

  周五之前,陳暮和商明夏商量了一下,要不要給顧霍川的女朋友買生日禮物,斟酌了半天,覺得人家想要的她倆買不起,她倆買得起的,人家不想要。

  “要不,咱倆每次都把作業發給他,這樣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他的女朋友xxoo。”陳暮眨巴眨巴眼睛,“你懂的吧。”

  商明夏哈哈大笑,“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接著二人達成了共識。

  那個地方離學校很近,公交車十幾分鍾就到了,別墅外面停著好幾輛車,小花園里種著些說不上名字的樹,可能是還沒到季節,只能看到綠油油的葉子。

  而外面站著一個眉目清秀,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在抽煙,看見她們兩個走近之後,說,“老顧同學?”

  “是的。”

  “進去吧,都在里面了。”那個人說。

  兩個人往里面走的時候,商明夏小聲的對陳暮說,“他手上那塊表應該是江詩丹頓。”

  門是虛掩著的,屋子是兩層,因為有一面窗戶是落地窗,所以顯得大廳里寬敞又明亮,棕色的地毯踩上去非常的柔軟,一旁的桌子上擺滿了酒瓶和幾把車鑰匙和幾部手機,七八個人在沙發上有說有笑,顧霍川摟著一個短發,笑得很明艷的姑娘。

  看見她們兩個走進來之後,顧霍川給大家介紹了一遍之後,林安笑著給她們兩個人打招呼,“我讓老顧多叫幾個女生,大家能熱鬧點兒,沒想到真叫來兩個這麼漂亮的。”

  “生日快樂呀。”陳暮說。

  “謝謝你。”林安讓顧霍川過去點兒,留出兩個沙發的位置,“坐,叫的晚飯還沒到,大家先隨意聊聊。”

  林安想給她倆遞瓶酒,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瓶子幾乎都是空了:“老顧,酒快喝完了。”

  顧霍川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一把車鑰匙,“我出去買。”

  “誒,你坐下。”一個頭發半長,扎起一小簇,叫做周運的男生也站了起來,“我開車來的,我去買,林安生日你好好陪著。”

  那個男生走出去之後不久,在門外抽煙的那個眉目清秀的男生走了進來,他對著陳暮和商明夏說,“我是謝承。”

  陳暮正准備說自己名字,謝承說,“我認識你們,我住在你們樓下。”

  陳暮和商明夏對視一眼,她們兩個竟然不知道。

  大家隨意的聊著些學校里的事,說起前段時間好像晚上在CBD又發生了一件槍殺案,最近最好不要晚上到處亂走。

  顧霍川電話響了起來,他看見是周運,按了免提,那邊的聲音很焦急,“老顧,你快來,我在 42 Degree酒吧, 好像惹了點兒事兒。”

  “走。”顧霍川說,“誰跟我一起去?”

  大家都說一起去,“不知道他惹到了什麼,人多點兒總沒錯。”

  林安讓陳暮和商明夏在家里坐坐,她們很快就回來。

  陳暮說,“我們也一起吧,總能幫點兒忙。”

  陳暮和林安上了謝承的車,酒吧就在對面那條街,很快就到了,這個時候天已經慢慢的黑了,酒吧里面的燈火透過琉璃的門窗透出來,隱隱約約能聽見里面酒杯碰撞的聲音,與外面街道的寂靜仿佛是兩個世界。

  他們走進去,酒吧里人不是很多,有幾桌人一邊喝酒一邊看向吧台的方向,而吧台那里圍著看好幾個上去面色不善的人,周運被壓著跪在那里,身上似乎是被酒潑過的,頭發還在滴水,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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