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時間,陳如果真給黃潔打電話,黃潔還在趙易的懷里傳授機關經,聽到手機鈴聲,起身到辦公桌上拿起了手機,又靠在趙易的身上才接。
陳如在手機里先說了幾句廢話,才問道:“你們姐弟感情深,聊一下午還沒夠啊?”
黃潔笑說都是工作上的事,所以時間上長點。陳如又說:“你們聊工作上的事還用關門啊?”
趙易心里一驚,黃潔卻不動聲色掃了趙易一眼笑說:“那門也沒鎖,你怎麼不進來啊?”
陳如在那面嬌笑說:“我哪有時間去啊?我自己的事還忙不完呢?現在要下班了,我去接你吧?”
黃潔又說:“那好吧,你在黨委樓下等我吧。”
黃潔撂了電話,哼了一聲,說道:“妖精,跟我玩心眼。”
趙易笑了一下,心想都是妖精,就看誰道行高深。
兩人起身,黃潔親自給趙易穿上大衣,邊整理衣領邊說道:“小混蛋,你回去還是要好好想想,鄭秀跟你還是有感情的,姐也是女人,如果沒感情不會為了一個出軌的男人妥協的,現如今你就是裝也要裝出對她好。騙人很容易,難的是騙她一輩子,你只要對她好,就是心里再有人也會一直跟著你。你實在過不了陳誠那一關就算了,別弄得誰都不幸福。”
趙易還是壞笑道:“你嫁我,我就跟她斷。”
黃潔狠狠地打了趙易一下,又說道:“我嫁你,你也不幸福,陳如那個坎我也過不去。”
趙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住黃潔的手說道:“姐,你為人表面精明,其實是內心糊塗,你進到這個圈里根本就不知道想要什麼?這一點鄭秀比你強,她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想要什麼,到現在也沒變,為了她的目的一切都能妥協,而你的人生目標一直不准確,關鍵的時候做不到。姐,我給你定個目標,你以後心里只要有我就行了,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做。”
黃潔氣得“呸”了趙易一聲,罵道:“小混蛋,你還教訓起你姐來了,我要什麼我不知道?我要男人,我要愛情,我要當官,我要有錢,這就是我的人生目標。每個人做事都要有底线,不符合的事我做不來。”
趙易哈哈,摟著黃潔說道:“那好,你就守著我這個底线吧,那你現在開始什麼也不用做了,這一切你都有了,你再等等,我再讓你有錢,你人生就圓滿了。”
黃潔卻在趙易的懷里又罵道:“滾吧你,我只想要我自己賺的錢,你可別拿鄭秀和陳如的錢來討好我,我丟不起那個人。”
趙易又笑道:“不會讓你丟人的,等我也有錢了,我包你。”
黃潔又狠狠地打了趙易幾下,罵道:“滾,你越來越壞了,我的主意你也敢打?小心我收拾你。”
趙易卻又色色地吻黃潔道:“我願意,現在讓我死也行。”
黃潔又矯情地罵道:“滾,盡說那喪氣話,以後我可不想聽到這個字了。”
說完想下道:“既然你想繼續下去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了,我有幾本書,你拿回去看吧,好好學學,在官場生存下去才是大道,其它的都是扯蛋。”
說完推開趙易在文件卷櫃里拿出幾本書用個服裝袋裝上,才遞給趙易。
趙易接過來剛要翻開,黃潔又把鄭秀的包裝盒子塞了過來,說道:“現在別看,回去自己看,時間不早了,你快走吧。記住,想要跟鄭秀過就要溫柔體貼一點,跟女人裝威風不是男人,做不到就別過了,別再讓我操心。”
趙易只能嘆口氣抱著盒子轉身出門,黃潔卻在背後緊緊抱住他,把鼻子貼在衣服上深吸了幾口氣,才放趙易出門。
關上門,黃潔才發現渾身酸軟無力,半下午都沒閒著,實在是沒精力了,轉身呆坐在沙發上,想起趙易說自己其實表面精明,內心糊塗,長嘆了一口氣,不記得誰曾經說過,『我們總是像是智者一樣勸慰別人,卻像傻子一樣折磨自己。』
明知道自己內心的渴望,卻對它裝聾作啞地忍耐。
趙易,你這個小混蛋,你的人生在我的安排下竟然出軌,我不能讓你繼續下去,我必須讓你回歸正常的軌道,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而不是去求別人。
黃潔堅持著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人群,不知道為什麼,眼圈一紅,眼淚在眼里打轉,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卻感到下身一股熱流,急忙往里吸吸,這個小混蛋又干壞事了,自己覺得都站不住了,而逼也讓他又干大了,他射進來的東西竟然夾不住,還得換塊衛生巾,一回身收拾東西,准備下班。
趙易拿著包裝盒回到人事局,一進辦公室,陳如卻沒走,外套都穿好了仍然亭亭玉立地站在落地窗前抱著膀等趙易回來。
見趙易進門,跑過來在趙易的臉上掃描半天,然後說:“嗯,還行,回家鄭秀也看不出來。”
卻又吸了吸鼻子,說道:“你噴點清新劑,這味道還是有的,好騷。”
說完不住地壞笑。
趙易不僅有點咂舌,這事陳如就是看不出來,想也能想出來,只得苦笑了一下。
陳如又看到了趙易手中的包裝盒,馬上明了黃潔的心思,逗趙易說:“黃姐既然不要,你就送給我吧。”
趙易只得笑說:“這個是送給黃姐的,如果出現你的肩膀上,鄭秀還不得殺了我啊?”
陳如笑哼了一聲說道:“你心里還是有她啊?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了,這個包早晚有一天在我身上。”
趙易只得呵呵一笑,說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陳如把臉貼過來說道:“你不相信我?”
趙易又說道:“我是怕你到時不稀得要。”
陳如一笑,突然偷襲了趙易一下,然後又一聲嬌笑,抽出一張紙巾給趙易擦嘴,邊擦邊說道:“我今天一下午沒干別的,把全市的所有機構和級別全看了一遍,把這有官錢兩結合的地方找了個遍,我都要成編辦主任了,卻也沒找到幾個地方,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我一定會有辦法,咱們兩個一定會有大錢的。”
說完兩眼賊光閃閃。
趙易只得說道:“我現在什麼級別也沒有,就是有好地方也去不上啊?”
陳如又笑說道:“所以你先按黃姐給設計的路子先走,提個一級二級,有了資本然後才是我的道。”
趙易也只得笑笑,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等吧。
陳如又到辦公桌上跨上了小包,又拎起一個服裝袋,說道:“我現在去接黃姐,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一個新開的俱樂部玩保齡球,那個東西我還沒玩過呢,先玩個新鮮,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人呢?”
趙易知道陳如以前是牛哄哄不理人的,現在為了要做生意也開始拉關系攢人脈了,只得暗嘆口氣,這人要是有了目標其它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如走到門口又用一只手擁抱了一下趙易,趴在趙易的胸前聽了兩下心跳,然後笑了笑,說了句:“你對我還是很心動的嘛?晚上回家好好糊弄那個假公主,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聽話,嗯。”
又圍趙易轉一圈,見身上沒有長發等疑物,又說道:“這個東西我現在就拿走了,晚上回家供上,想你就跟它睡覺。”
眼波似水嬌笑了一下,一抬手,拎著裝著瓷枕的服裝袋開門出去了。
陳如關門走了,趙易卻脫了大衣雙手插兜又站在窗前,看著黨政辦公中心的工作人員像螞蟻出巢一樣紛紛出樓下班,有開車的,蹭車的,步行的,騎自行車的,還有兩個保安裝酷騎越野摩托的,不僅又長長嘆了一口氣,都是機關上班的,這差距是太他媽的大了。
以前自己是不關心這麼些的,自己原來就是來這里混飯吃的,一個月幾百塊錢,撐不著也餓不死,只是有一個好的工作環境,要是說累一年到頭加起來也就緊張那麼一兩個月,其它時間基本上是閒著,如果到了年齡大快退的時候基本上可以什麼都不干了,名副其實的碌碌無為。
但現在卻不同了,陰差陽錯地跟三個女人發生了關系,自己能力和資本有限只好逃跑,沒想到折騰了一六十三招,還是逃無可逃,現在與原來沒什麼不同反而更麻煩。
三個女人一天擺平,以後還是明爭暗戰,以後到底怎麼辦呢?
今天黃潔說了一句“智者不惑,勇者不懼。”
這句話以前也聽過,卻沒往心里去,記得前面還有一句是“仁者不憂。”
自己其實是又惑、又懼、又憂,這感情上的事就是一團亂麻根本就理不清,如何能理清這三人的關系?
真得靠不憂、不惑、不懼了。
但如何能不憂、不惑、不懼呢?當然要靠仁、智、勇。事實上仁是包括智與勇的,自己能做到智與勇也就無憂了。
黃潔說自己有勇無智,也就是說自己是一有勇無謀的匹夫而已,只靠匹夫之勇或者獸類原始的本能行事,還沒有進入文明社會的范疇。
自己現在回來了,想干什麼?
真為了這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沒有了自己其實都會過的更好。
只不過她們現在表面好像都成熟了,卻仍被情所迷,也被這個混亂的社會混亂的觀念混亂了頭腦。
下一步到底怎麼辦?
愛一個人就讓一個人幸福,這名話確實是至理名言,但怎麼讓她們幸福?
自己難道還想把她們一個個再推出去?
她們到了別人的身邊就幸福了?
自己為什麼不能給她們幸福而非得靠別人呢?
趙易不僅回頭看到了黃潔給的服裝袋,上前打開拿出了《仕經》、《止學》、《守弱學》、《韜晦術》、《解厄鑒》等幾本老書。
趙易看著書本上的書名長嘆了一聲,黃潔這個傲氣凌人的女人終於向這個世道妥協了,不得不遵守規矩委曲求全了。
這七百年谷八百年糠的東西仍然在世上流行,說明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變,想活下去還得靠這些老古董的思想,這些內容早都看過也知道,卻是因為不在其位不謀其道,而現在卻要用上了。
人間書有三種,帝王書、臣子書、庶民書,不同的人要看不同的書,不該你看的書瞎看,只能害了你自己,不是志大才疏就是有才無位,終生不得志,當然,還有一種小人書,亦非常人可看,那就更學不得了。
趙易又把書裝了回去,這些雕蟲小技根本不在自己眼里,大道至簡,趨利避害、順勢而為才是人間真理,有了大道其他都是小術,隨心而用罷了。
趙易又轉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繁華的都市哼哼了幾聲,自己站在全市最高的樓里的第七層,上面還有十幾層,以後要一步步地往上走,不,是一層層地往上跳,跳到跳無可跳,至於以後會不會被暴風吹下來摔死那就真得相信自己不相信的命了。
我也是一個凡夫俗子,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也不信命,我只相信萬能的錢和權。
也許這個人生目標不崇高,甚至是卑鄙無恥低級下流。
以後可能昧著良心干壞事,但我也是被逼的,有良心的人只能出家當和尚,在這紅塵滾滾苦海無涯的世間,哪一個人會有良心呢?
看來黃潔教自己的這些勸世良言都要白搭了。
從此後,包括黃潔這個大狐王,誰也別在我的面前擺他的規矩,人只有活著才有資格給人家擺規矩,如果死了,講規矩的人是別人。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未來的仁者無敵大金剛先回家寵愛自己搶回來的美女了,這個美女的心里可能還裝著別人,鄭秀,我對你做最大的挽回和忍耐,如果你再做對不起我的事那我也對不起了,我不是陳誠,沒心情沒資本搞那些花前月下的騷事。
趙易抱著裝手袋的包裝盒子下樓,卻沒坐公交車,而是直接打車回家,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既然以後可能有錢,還想要有大錢,那現在就花錢買時間,何必浪費在公交車上看老太太喘粗氣呢?
趙易打車經過了鮮花店,想想又下了車買了一朵玫瑰花才坐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用鑰匙開門,鄭秀卻沒出來迎接,換鞋的時候才看見鄭秀在臥室露出頭來,看見趙易把包裝盒又拿回來了有點驚訝,忙出來把包裝盒接在手中,看著趙易的眼睛問道:“怎麼又拿回來了?”
趙易藏了心事,穩住了眼神,面色發冷,邊脫大衣邊說:“人家不要,我也不能強塞啊?”
鄭秀放下眼神低頭想了一下,黃潔說不要包的事沒那麼簡單,他們兩人可以說是情深義重,生死同盟,即使沒有這個包,趙易只要悲淒淒地叫一聲姐姐就能讓黃潔心哀情動,柔腸百轉,陪他一起掉眼淚也不一定,根本就沒什麼誰給誰賠禮的事。
但黃潔既然讓趙易把包拿回來了,就是說明黃潔不接受趙易的道歉,其實這是做給自己看的,表面上是說我黃潔跟趙易關系斷了,你鄭秀就不用再考慮我的事了,至於暗中還有沒有交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倒是給我吃了個定心丸。
想到這鄭秀暗中笑了一下,佯裝生氣地說道:“不要就算了,我還舍不得呢?”
再一扭頭,只見趙易手中拿了一朵鮮艷的玫瑰花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當時有點發愣,自從跟趙易相處到現在就從來沒看他買過沒用的東西。
自己除了小吃和服裝化妝品有點浪費也是節儉持家,一邊算計著一邊過日子,沒想到趙易這個情商不高的家伙也來搞這一套了,剛要說你買這個浪費錢的東西干什麼?
卻突然想到以後在趙易的面前不能再提一個錢字,馬上改口說道:“送給我的?”
趙易心想這不廢話嗎?我把花拿家里來難道是送給鄰居陳如的?也只得笑說:“當然,送給我的小寶貝。”
趙易這句肉麻的話當時讓鄭秀興奮異常,把包裝盒子往地上一扔,接過花說了句:“親愛的,你真好。”
然後撲上前摟著趙易的脖子一個深吻,趙易心里打鼓,這嘴一天都吻三個女人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洗臉漱口了,鄭秀不會聞出來吧?
鄭秀果真什麼也沒有聞出來,從趙易的身上下來拿著花興高采烈地去臥室了。
趙易看著鄭秀搖搖曳曳的背影只得繼續換衣服,然後到廚房門邊一看,只見桌子上擺著四溜生餃子,看來是在等自己回來煮。
趙易剛要進廚房,就聽鄭秀在臥室叫他,忙又來到臥室,只見鄭秀換了一套粉色性感的羊絨家居服卻半裸著圓潤玉肩用一只手支著腦袋在床上側躺著,玫瑰花扔在一邊,見趙易進來嬌問道:“哪個美?”
趙易看著嬌艷欲滴的鄭秀一笑,說道:“當然是我的小美人美。”說著色眼眯眯地撲到了床上。
鄭秀卻一閃身起來說道:“別再鬧了了,一會餃子時間長了,再煮就不好吃了。”
說著起身盤頭整理衣服下床,出房間之前拿起玫瑰花嗅了一下,插在一個礦泉水瓶子里,接點水然後放在窗台上轉身去廚房煮餃子了。
趙易坐在床上看鄭秀出門卻收了心情,守著這麼個大美女卻一點便宜點不著,覺得有點寡然無味,苦笑了一下。
又抬頭看了看礦泉水瓶子里的玫瑰花,實在是不搭調,但也沒辦法,自己家里已經找不出高雅一點的玩藝了。
趙易從床上起身調整了面部表情也來到廚房,鄭秀站在鍋邊拿著勺子還在等水開,見趙易進來卻沒看他,只盯著鍋里面的水說道:“我今天在家里收拾了大半天,下午回來的晚點,包完了餃子就等你回來,電腦還沒裝完呢,你就進屋了,餓了吧?”
趙易在餐椅上坐下笑說:“嗯,真有點餓了,食堂伙食口味一般,還是你做的好吃。”
鄭秀嫣然一笑,見水開了,忙往鍋里下餃子,趙易急忙上前幫忙,一會兒餃子煮好了兩人開始吃飯,鄭秀邊吃邊問道:“你今天去單位是怎麼跟領導說的?”
趙易答道:“也沒什麼說的,白主任今天開會去了,單位這兩天也沒什麼事,有點小事有陳如照應著呢。”
鄭秀一聽還有陳如這號人物,以前也聽趙易提過,知道兩人是對桌合作辦公,卻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到什麼程度,忙接話道:“那是不是找個機會請她吃頓飯,謝謝人家。”
趙易心想你還謝她?
她都要搶你的包和老公了,你知道真相還不得氣死啊?
也只能笑答道:“吃飯就不用了,她經常不來上班,還是我照應著她呢,沒什麼謝不謝的。”
鄭秀想想說道:“那也應該請吃飯,聯系一下感情嗎。”
趙易又一笑,說道:“這個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今天在家里都收拾什麼了?”
鄭秀忙說:“我今天都要累死了,家里的那些花樹早都死了,魚缸沒水里面也有味了,我今天把沒用的都扔了,以後回去住的時候再買新的吧,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不去看看,澆個花什麼的。”
趙易又說:“你父母他們不來嗎?他們有空的時候也不來收拾一下?”
鄭秀又說道:“他們來的次數太少了,到家也就打個轉就走了,都不在家住的。”
趙易沉吟了一下說道:“秀,跟你商量個事。”
鄭秀忙停嘴看著趙易,不知道又是什麼事?只聽趙易又說道:“秀,明天你回家住吧?”
鄭秀聽趙易說完,不僅睜大了眼睛,心想趙易又要趕自己走了?急問了一句:“為什麼啊?”
趙易一笑,說道:“好花就得有個好花瓶,這個家里不適合你,現在天冷了,這個房子的取暖也不好,你又天天在家呆著,凍壞了怎麼辦呢?你們家取暖好還有空調,又有那麼好的環境,別讓它浪費,明天你搬回去吧。”
停了一下又說道:“我也跟你去。”
鄭秀呆了一下,心想趙易是真想通了,為了自己真是什麼都可以放棄了,激動一會又美了半天,卻幽幽地說道:“我的電腦白搬來了,現在還沒裝呢。”
趙易笑說:“沒關系,明天我再幫你搬回去。”
鄭秀心思一轉,小嘴一撅,說道:“不,我今天就要搬回去。”
趙易心想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啊?我剛說要走,你就一天也不呆了?忙問道:“咱們不用這麼急吧?”
鄭秀卻開始撒嬌,雙晴含嬌說道:“嗯?我就要搬嗎?明天說不定你又改主意了?”
趙易只得答應道:“好,好,好,一會吃完飯就搬家。”心想除你那台電腦也沒什麼搬的吧?
鄭秀收起了臉心中狂喜,暗想你那個破床有什麼好?
你跟黃潔在上面滾過床單吧?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我可不想再睡了,我倒不是嫌她髒,而是我必須回到屬於我的天地,只有我一個人睡過的床,誰也沒資格趕我走的床。
鄭秀心情高興吃飯也不拿折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看趙易還在細嚼慢咽,也不再陪他,起身去臥室收拾東西。
趙易吃完飯見鄭秀還在臥室翻箱倒櫃的,便先把碗筷刷了,再回到臥室見地上已經好幾個大旅行包,心想這真是搬家啊?就差床沒搬走吧?
鄭秀收拾完臥室,又到廚房繼續收拾東西,把能拿能用的東西又弄了幾大紙箱,然後讓趙易下樓叫車。
趙易看著地上的箱箱包包,心想這沒兩台車都拉不走,也只得下樓去叫車,鄭秀卻開始從樓上搬東西。
趙易叫了兩台出租車,兩個人上上下下折騰了十好幾回,到了鄭秀家卻是簡單,兩人把箱包都搬進電梯里,摞起了有半人多高,到了鄭秀家的樓層鄭秀去開門又是一陣折騰。
東西全都搬進之後,趙易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看著地上的大包小箱說道:“這都什麼啊?怎麼這麼多東西?”
鄭秀也躺在沙發上緩勁,接口說道:“這都是你的東西,我能搬的全搬來了,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說著翻了一個身,趴著詭笑道:“你以後就跟我過吧。”
說完咯咯了半天。
趙易看著鄭秀嬌笑如花的樣子也跟著一笑沒說話,心中一陣感動卻又有點發酸,鄭秀現在是真死心塌地要跟自己,而自己已經想入非非,陳誠在鄭秀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呢?
鄭秀休息了一會兒,又起身繼續收拾,卻不用趙易幫忙,只讓趙易把電腦裝上。趙易裝完了電腦,鄭秀還在分撿東西。
趙易看表十點多了,便起身到廚房去燒水,找著電水壺一抬頭,心中一驚,只見陳如家的陽台亮著燈,紗簾後隱現兩個人影,看體型就知道是黃潔和陳如,心想現在都幾點了?
她們兩個怎麼還在一起?
正在猜疑,突然見對面陽台的燈突然滅了,還要細看,卻聽鄭秀在身後喊道:“看什麼呢?快過來幫忙。”
趙易一轉身見鄭秀已經抱著一個箱子進來了,忙放下電水壺,上去接了過來,又說道:“什麼也沒看,找水壺燒點水。”
鄭秀也沒在意,又轉身出去繼續搬東西了,趙易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陳如反應真快,而自己卻是在冒險,自己該不該來呢?
到了十一點多,鄭秀把東西全收拾完了,洗漱睡覺,鄭秀換了睡衣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干了一天的活真是累壞了。
趙易也換了睡衣,站在鄭秀的床前,見只有一個大床被,想想說道:“我去小臥室睡吧?”
鄭秀睡意朦朧,閉著眼睛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去睡吧。”
趙易轉身要走,鄭秀卻突然喊了一聲:“趙易。”
趙易轉身看著已經坐起身的鄭秀笑了一下說道:“你睡吧,太晚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說完熄燈關上臥室的門走了。
鄭秀長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趙易是個小色狼,以前處對象的時候總是愛動手動腳的,但自從京城回來冷冷冰冰的再也沒什麼行動。
就算是你心里有陳誠的陰影也不應該對我不感興趣啊?
陳誠說過,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情人都沒有感覺了還有意思了嗎?
難道還是為了黃潔?
難道自己真的美不過黃潔?
難道那種事真的那麼重要?
那有意思嗎?
有啊,每個孤獨的夜晚全身不都火燒火燎的嗎?
但自已一定要改正啊?
黑暗中,鄭秀不僅又望向了梳妝台,那里面有陳誠送的鑽戒和一只玉鐲,自己回來之前為了表示自己的絕決已經把陳誠送的所有東西都打包郵回去了,但還是留下了最後一次分手宴的時候買的玉鐲,難道自己對陳誠還沒死心嗎?
陳誠,你這個王八蛋,你壞了我的身還帶走了我的心,我怎麼會對你這個王八蛋念念不忘呢?
你現在走到哪里了?
也該回到京城了吧?
你還是跟你那個有背景的女朋友吧,別再想我了。
老天,千萬別讓我再看錯人,讓這一切風流韻事都順風而散,讓我賭對一次吧?
趙易轉身來到小臥室,透過窗子看對面陳如的房間已經全都熄燈了,以為黃潔和陳如都已經睡覺了,也沒拉窗簾,在床上望著北樓痴坐了一會兒,也拉過被子熄燈睡覺了。
黃潔和陳如此刻也躺在了床上,今天晚上兩人先在外吃了晚餐,然後到夜店轉了一圈,又到一個新開業的保齡球館去玩,結果是大失所望。
雖然是新開業的,但球道不多,來玩的人卻很多,租了鞋沒有球道,眾人看在兩個大美女的面子上才讓了一個球道,卻又有一伙不三不四假裝高雅的流氓也來玩球,其中還有一個是現任何副書記的公子,像蒼蠅一樣圍在兩個美女的身邊又逗又笑,破壞了高雅的氣氛,搞得陳如火起也是反唇相譏。
黃潔一看不是正經事,沒打幾局就拉著陳如出了球館,副書記的公子竟然帶人追出來想劫兩人找個地方玩玩。
陳如不知道這個家伙的真實身份,卻抬出來自己老爸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這個家伙卻沒把陳如的老爸放在眼里,也說出了自己老爸的身份,兩個美女只好拼命,眾人見兩人的氣質狠勁也知道不是隨便出來玩的人。
那個流氓為了面子說了些大話,公開威脅兩人,但因為陳如父親的身份最終沒動手。
兩人好不容易才脫身,黃潔和陳如在車上暗中打了主意,一定要找機會搞死這個流氓。
兩人出來後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開車回到陳如家。
二人上樓,換衣服進了房間,陳如從服裝袋里掏出了趙易送的瓷枕,擺在方廳里坐著是又洗又擦。
黃潔看著這個東西也有點愣神,這個東西好像在哪見過?
突然想起這個東西好像是擺在趙易家的書架上,後來趙易賣了房子和家里的所有東西,還以為這個東西也賣了,沒想到竟然送給了陳如。
看來趙易對陳如也是很深情的啊?這個東西都沒送給我卻給她,有點氣人。
陳如見黃潔坐在旁邊面部表情不善,眼睛痴迷,知道黃潔認識這個瓷枕,妒心正熱,妖然一笑,眉毛一揚,邊擦邊說道:“姐姐,見過這個東西吧?”
黃潔笑哼了一聲,只得說:“見過,趙易是真舍得,把這個好東西都給你了。”
陳如洋洋自得,接著說道:“這個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我做過一個夢,夢見我抱著這個瓷枕又哭又嚎的,後來這個瓷枕就放在我的古董架上。”
黃潔聽陳如說做夢,腦海里也轉了幾圈,夢境在心里循環,又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僅又哭又嚎,還要去撞車。”
陳如一聽渾身一激靈,差點沒把瓷枕扔地毯上,心想自己的夢黃潔怎麼會知道?
難道這真是個狐精?
陳如抬眼去看黃潔,見黃潔笑眼彎彎地看著自己,大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長長的睫毛上翻,眼神透著詭異,心里有點發毛,忙把瓷枕放在茶幾上,往後躲了躲,怯生生地問道:“姐姐,你也夢到了?”
黃潔見她害怕心里暗笑,又說道:“一個夢,你認真做什麼?我以前做過好幾個跟趙易有關的夢呢?哪個也沒實現。”
陳如又問道:“都跟這個瓷枕有關?”
黃潔笑答道:“是啊,因為我在他家見過這個東西,他還愛吹牛,所以做夢也就跟它有關了,都是潛意識在搞怪,沒什麼了不起。”
陳如有點發傻,說道:“姐,那我沒見過啊,怎麼也能夢到呢?”
黃潔笑問道:“雖然你沒見過,那趙易也跟你提過吧?”
陳如只得答道:“是啊,他以前說過要送給我一個符合我家居風格的禮物,當時就說是個瓷枕。”
黃潔又笑說:“你看是吧,趙易以前跟你提過,所以你心里有印象了,所以做夢就夢到了,不是很正常嗎?”
陳如只得跟著傻啊了兩聲,卻還有點心慌,見瓷枕在方廳燈光的照耀下又黑又亮閃耀著詭異的光芒,心想這個東西怎麼這麼邪門呢?
但這個東西貴賤不說,畢竟是趙易送的傳家寶,也可以說是趙易的命根子,算是彌足珍貴,想想還是供起來了吧,別想著用它睡覺的事了,過幾天請個菩薩來壓壓邪氣吧。
陳如把瓷枕在古董架上找了個位置,恭恭敬敬地擺在了上面。
黃潔暗笑,起身來到陽台前,沒想到鄭秀家的燈亮著,趙易進廚房來找東西,忙說:“妹妹快來。”
陳如急忙來到陽台前,也看到了趙易在廚房里往上望,剛要擺擺手,只見鄭秀也抱著個紙箱子進來,黃潔轉身就關了陽台的燈,又看鄭秀轉身出去了,黑暗中兩人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好險,鄭秀要是看過來兩人誰也跑不了,雖然不認識陳如,但黃潔的體形是一眼就能認得出的。
兩人站在黑暗中見趙易和鄭秀螞蟻搬蛋一般進進出出多少次,知道定是在收拾東西,趙易已經搬到鄭秀家住了。
都心想趙易的膽子是越來越大,盡干這危險事,雖然陳如的家鄭秀以後早晚也會知道,但現在就暴露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許久,陳如幽幽地說了一句話:“姐姐,鄭秀是真幸福啊!”
黃潔卻冷笑了一下,說道:“難道她真的幸福嗎?”
陳如沉默了,鄭秀怎麼會不幸福呢?
她工作已經定了,遠方的追命鬼也解決了,住著這麼大的房子,趙易又在身邊。
雖然沒結婚,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趙易以後也能有個一官半職什麼的,雖然有黃潔這個情外情的亂事,但現在看來已經不是問題不用再想了,剩下的就是享受幸福,而自己和黃潔還要盤算以後的事,到底哪個幸福呢?
而幸福到底是什麼呢?
陳如又想了片刻,然後問道:“姐姐,什麼是幸福呢?”
黃潔想了一下,沒敢回答,是啊,什麼是幸福呢?
自己來官場混,就為了當官,但當官就幸福嗎?
自己還想搞點錢,但有錢就幸福嗎?
但又沒官又沒錢那什麼是幸福呢?
黃潔想想反問道:“你說什麼是幸福呢?”
陳如雙眼痴望著樓下鄭秀家的燈光,狠狠地說道:“幸福就是跟我愛的人在一起。”
黃潔在黑暗中看著陳如又狠又亮的眼睛心中一愣,陳如這句話說的太對了,自己現在最願意干的事就是跟趙易在一起,一邊跟他親熱一邊跟他聊天,總有聊不完的話,說不盡的話題,來了感覺就親熱,快樂起來就不再思考未來。
那個時候確實感覺最幸福,但現在在趙易身邊的人是鄭秀,還是自己給趙易介紹的,這個事其實有點郁悶,趙易說自己小事精明,大事糊塗還是對的,自己人生第一筆失算,卻已經無法挽回。
黃潔嘆了口氣,說道:“沒權沒錢跟你愛的人在一起也不會幸福,貧賤夫妻百事衰,趙易都被逼成什麼樣了,他心里壓力大,跟鄭秀在一起其實也算不上幸福。”
黑暗中,陳如卻詭笑了一下,說道:“姐,你幫幫我,讓我們一起幸福。”
黃潔心中一動,問道:“怎麼幫你啊?”
陳如說道:“我們讓趙易即有權又有錢,我們就能一起幸福了。”
黃潔心想你還在跟我繞彎子,這句話跟沒說一樣,下午趙易也是這樣說的,你們兩個說不定商量什麼發財的事呢?
但自己現在不想捅破,只得說道:“趙易以後當官是沒問題,但要等待許多年,想要有錢也得等當官之後,我可等不起,到時我都老了,趙易再不要我,我嫁誰去?”
陳如咯咯一笑道:“那我們現在就讓他有錢,我就當他的外宅,你要是願意也來吧?”
黃潔卻哼了一聲,說道:“難道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咱們姐妹非他不嫁了?”
陳如一笑問道:“那姐姐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對象,死纏著趙易呢?”
黃潔笑答道:“我可沒纏著他,我是沒找著合適的,有合適的我早都找了。”
陳如眯著眼睛又道:“是嗎?我聽說不談戀愛的女人是因為心里有一個不可能的人,你作繭自縛,跟趙易已經不可能了,但你已經跟趙易在一起了,我看你以後嫁誰?”
黃潔又說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機關的處女有幾個?像你姐姐我這樣只跟過一個男人的不錯了。”
說完覺得有點過火,陳如也在機關,早已經不是處女跟兩個男人了。
陳如果真有點上火,憤憤說道:“你以後要是敢找人,我就告訴他你跟趙易的事,讓你處不成對象。”
黃潔卻笑說:“你是敢說出來,我就告訴鄭秀你跟趙易的事,看你們三個怎麼辦?”
陳如又妖里妖氣地說道:“我巴不得讓鄭秀知道我呢,到時候我就光明正大的鬧一場,讓你的小心肝鬧心去吧。”
陳如這麼一說,黃潔有點接不上話來,三個女人都各做讓步,現在隱藏最深的是陳如,而最窩火最敢鬧事的也是陳如。
現在趙易還沒結婚呢,必須得把她壓制住,便說道:“那我就不嫁人了?等你的發財大計?”
陳如一愣,心想難道趙易跟黃潔說自己要做生意的計劃了?
不敢肯定卻也不敢再往這上面說,只得笑說道:“那姐姐就跟我吧?我再跟趙易生個孩子,就說是我們領養的,要不你生一個?”
黃潔怪說道:“你這小妖精想什麼壞事呢?這種丑事也說的出口?”
陳如壞笑著又說:“說不出口你卻干的出來,你一下午沒閒著吧?”
說著貼在了黃潔的身上,雙手插進了黃潔的衣服里,黃潔反手按住陳如的雙手,詭笑著說道:“那也沒有你干的次數多啊?”
黃潔話沒說完,陳如的香唇卻上來了,嬌說道:“姐姐,你又不心疼我?”
黃潔又說道:“看我一會兒怎麼心疼你。”兩人鬼笑,齊去洗漱,陳如卻暗中將一個小包塞到床頭櫃下面。
兩人洗完後換了睡衣,上床前都趴在窗台前看了一眼前樓,看到趙易一個人來到北臥室睡覺,望著這邊,呆坐了一會兒關燈了。
兩人各自嘆息,鄭秀是真能堅持,只有這到不了手的女人才最有吸引力,否則陳誠也不能一追千里。
但趙易的心里已經產生了隔閡,這種貌合神離的感情關系能維持多久呢?
兩人各懷心事地躺了一會兒,陳如想想問道:“今天晚上在俱樂部遇到的那個劉娜是什麼人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黃潔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說道:“見過?你早就見過她了,就是團拜會上我跟一起當過主持人,現在是招商局的副局長。”
陳如到人事局上班晚,也沒參加過什麼團拜會,只好說道:“姐,我看那個娘們妖里妖氣的,跟姓何的混在一起,看你也不是好眼神,這兩個狗揍的會不會以後再算計咱們呢?”
黃潔卻笑道:“公安局長的大千金,誰敢動啊?沒有你,今天晚上我就跟他們拼命。”
陳如卻矯情地哼了一聲,說道:“姐姐,你認識人多,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唄?”
黃潔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女人真不是什麼好人,聽說她是外縣調上來的,說不定跟哪個領導好呢?我跟她認識還是在去年的招商會上,咱們市成立了一個招商工作小組,她也是成員之一,會議結束後我們陪張書記一起去海邊游玩,就我們兩個女的,第二天晚上她就讓張書記給干了,而我看見之後卻躲開了,後來我又回到了婦聯,她卻弄到招商局當了個正科級的副局長,這其中的故事還用說嗎?但她卻跟我成了仇人,因為她被干而我沒被干,而這事就我知道,她就因恨成仇,每次見我都假裝正經擺樣子,說話卻妖道的,不過是心中有鬼而已。哪成想,這騷貨也離婚了,竟然跟這個何大公子混在了一起,你看看她身邊的人,全都是王八蛋?”
陳如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人家當時就留你們兩個大美女,就是准備讓張書記吃點開胃菜,然後大家一起升官,你自己假裝正經,怪誰?你當時要是讓張書記干了,現在你說不定比她級別還高呢?”
黃潔卻哼哼道:“姐也想升官發財,但不走那個道,我靠自己也一樣。”
陳如卻噗嗤了一聲說道:“別假裝正經了,你跟趙易的時候真的是處女?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黃潔卻說道:“怎麼就不是了?我要是不是了,現在不是早都提起來了嗎?”
陳如又壞笑道:“我可是聽說你跟王副市長關系不錯,經常給王副市長送個文件什麼的,那老家伙看到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滿臉的核桃紋都開了,你一來他就關門,在辦公室說不定操你多少回了呢?還跟我裝?”
黃潔狠狠地掐了一下陳如氣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啊?這不是造謠嗎?我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陳如疼的直咧嘴,卻答道:“姐,現在這事也不算什麼了,你一個黨委口的大美女,總來我們政府口干什麼啊?還不是領導相中想操你了?那秘書門衛誰不知道啊?”
黃潔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王副市長我在黨校的時候就認識,他剛開始也有那個色心,我就委婉地拒絕了,他看我真是個正經人,反倒也一本正經起來了,這個層次的男人絕對不是傻瓜,上不了手的女人不可能自找麻煩。”
陳如卻來了興趣,摟住黃潔問道:“姐,那你說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機關那些歪瓜劣棗怎麼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呢?”
黃潔笑了一下答道:“男人喜歡的女人只有一種,就是賤的,容易上的,入手沒難度,只要數量不要質量,否則誰會浪費那精力啊?”
陳如卻有點不愛聽,也知如此,嘆了一聲說道:“姐,我是不是太賤了?那麼容易就跟趙易了,現在還想著他。”
黃潔卻笑道:“你啊,你不是賤,你是犯賤,還是太年輕,過了這個坎,以後就好了,你要想幸福過日子,就消停地找一個老實男人嫁了,別再犯二了。”
陳如又嘆氣說道:“還是鄭秀聰明,在外面玩夠了,回來找趙易這個老實人,卻沒想到趙易根本不老實,沒結婚呢,就腳踩三只船了。”
黃潔也摟著陳如說道:“鄭秀其實是在賭,就賭趙易會不會對她好,婚前犯了錯,婚後會不會老實。”
陳如咪著眼睛說道:“那她已經輸了,趙易絕對不是個老實人,婚前婚後一個樣,這就是男人本色。”
黃潔卻嘆口氣,卻又說道:“你明天見到趙易口風嚴點,千萬別說那個什麼何公子和劉娜的事,趙易這個家伙已經手狠心毒,誰要是再動咱們,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想他因為女人再犯錯誤,你記住了?”
陳如卻笑道:“他算個屁啊?再敢找咱倆麻煩,我就找我爸,派人封了他的場子,紀檢書記有毛了不起?不怕死的就試試。”
黃潔卻道:“還是消停地吧,如果那個狗屎聰明,就不會再來,否則我也能搞他們。”
陳如也不在乎,卻說道:“姐,咱們還是不要想怎麼搞那家伙了,關咱屁事?跟我說說唄,你是怎麼看到劉娜跟張書記在一起的,他們怎麼搞的啊?”
黃潔氣得錘了陳如兩下,嗔說道:“這小蹄子想什麼壞事呢?這事怎麼說的出口?”
陳如一陣壞笑,說道:“姐姐,我就想聽聽那書記是怎麼干她的?讓我也學習一下。”
說完下壞手去玩黃潔的奶子,黃潔也被挑起了火,也去攻擊陳如,兩個女人在床上又鬧成了一團。
鬧了一會兒,陳如抱住黃潔又親,一只手去摸黃潔高聳的陰部,黃潔卻抓住她的手說道:“別鬧了,再鬧把火勾起來了,你也解不了,咱們消停睡覺吧?”
陳如一陣陰笑,繼續摸著黃潔長的不長的陰毛說道:“姐,你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今天下午你們兩個在辦公室都干瘋了吧?是不是這陰毛都要磨沒了?自己過癮了就忘記妹妹了?”
黃潔無奈地嘆口氣說道:“你這小騷蹄子,竟想那壞事,就想你能怎麼樣啊?我也沒趙易那個東西,總用手指頭還不給你摳壞了?”
陳如又呵呵了兩聲,翻身一回手,從床頭櫃下拿出一個包,打開之後連掏出幾個東西扔到床上。
黃潔定晴一看,電動按摩器,帶假陰莖的皮短褲,各種形狀的假陰莖還有肛塞、跳蛋,甚至還有一根半米多長的黑色雙頭龍,在昏暗的床燈下閃著賊溜溜地光芒。
黃潔相當驚訝,還在細看,陳如卻拿起那根顫微微的雙頭龍說道:“怎麼樣?姐姐,還用趙易那根大雞巴干什麼?應有盡有,想要多少根都有。”
黃潔滿臉通紅,卻說道:“你這小蹄子真是壞死了,這亂七八遭的髒東西你從哪弄的啊?”
陳如用雙頭龍輕輕地懟著黃潔的乳房,答道:“你們倆下午忙活,我也沒閒著啊,我出了大樓外的社區就有一家情趣用品店,挑最貴最好的買了一包,就是給姐姐你准備的呢,當然,妹妹也得享受一下啊。”
黃潔哭笑不得,用手抓住了雙頭龍說道:“這玩意這麼大,還冰涼的,有意思嗎?”
陳如嘿嘿一聲說道:“有啊,捂一會兒不就熱了嗎?再說趙易那大家伙,也不比這細啊?那你都受得了,這怎麼就不行了呢?而且這還是兩用,咱們兩人同時使用,看看這次誰先到?昨天你可是夠壞的?竟然敢捅我屁眼,今天,我可不想放過。”
說完,拿起一個尖頭肛塞不是好笑。
黃潔卻一把打掉陳如手里的東西,說道:“髒,趙易那個混蛋禍害人這麼玩,你也學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如卻拿起雙頭龍色笑道:“你就拿這個收拾我吧?我的好姐姐……”說完就撲到黃潔的身上,拿著雙頭龍的一頭直接去懟黃潔的陰戶。
黃潔反應夠快,一把抓住雙頭龍,而陳如竟然打開了開頭,雙頭龍像蛇一樣振動,黃潔覺得雙手一麻,下意識地放手,而陳如借機直接懟在黃潔的大腿根里,黃潔還想拒絕卻覺得陰部一陣酥癢,雙腿一夾,竟然夾住了雙頭龍。
然後無奈地倒在了床上,只說道:“小蹄子,壞死了。”
卻再也不反抗了。
陳如一陣嘿嘿,抓起旁邊的一個情趣內褲穿上,上面竟然有一個假陽具,陳如色眯眯地看著夾著雙頭龍享受的黃潔又笑,我也長雞巴了,看我今晚怎麼操死你?
而在兩個女人在探討這個東西到底怎麼玩舒服的時候,所說的劉娜卻穿著一身黑色情趣內衣,黑色高跟鞋,盤了頭發,屁眼子里插了一根白色的假狐狸尾巴,像一個小妖精一樣跪在一個雙人沙發前啯著一個年輕男人的黑紫色雞巴。
這個小年輕也是個小白臉,臉色沒血色還有些陰郁,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劉娜的服務,學著港台片里大老板的樣子,眯著眼睛抽著一根手指頭那麼粗的雪茄,但這年紀和氣質畫虎不成反類貓,怎麼看也不像。
這個小年輕又眯著眼睛吸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剛才說那個黃潔到底是誰的馬子?”
劉娜輕張櫻口,吐出了小黑雞巴,強咽了一口吐沫才說道:“我也不敢肯定啊?以前她裝的一本正經的,我只是聽說她跟政府這頭的王副市長關系不錯,但有沒有那關系卻不知道了?”
這個人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王利民?也不是什麼正經貨,那幾個主播不也是被他玩過了嗎?還能放過她?”
劉娜看著這個小白臉一眯眼睛,忙說道:“那是,那是,這越是裝的一本正經的,背後越騷,何哥,您不是要組建個新會所嗎?這個女的也當過主持人,給您主持個節目啥的,絕對夠料。”
這個何哥卻陰笑了幾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有幾個朋友愛玩什麼女王性游戲,想當王八還想操娘們,這個大個氣質這麼霸道,長的像洋妞似的,卻是正好,看來我得好好想想了。”
劉娜更壞,一翻眼神又說道:“還想什麼啊?明天就找她吃飯,一次就能把她放倒,上幾個人把她按在地上,還不是何哥您隨便操,再照幾個相片,以後還不是乖乖地聽您的?她一個單身的女人還是機關的,能咋地啊?”
何哥卻說道:“不那麼簡單,今天旁邊那個小娘們卻是難纏,她老爸是陳局長,那老家伙不好對付,畢竟是有槍的,惹惱了他,暗中派人也能收拾得了咱們,還是好好想想吧。”
劉娜卻是陰笑了一下說道:“喲,您個紀檢書記的大公子還怕他?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那個小娘們盤子也正,條子也順,一看也是個尤物,您就全都收了唄?”
何公子卻眯著眼睛又啯了一口大雪茄,假裝深沉,慢慢地說道:“還得從長計議啊?這機關里的娘們都愛裝逼,像你這騷逼有他媽的幾個?”
劉娜卻嗤了一聲,何公子對這種騷貨的態度不太高興,一把抓住劉娜的頭按在自己的雞巴上,說道:“小騷逼,干他媽的什麼呢?快點給我舔硬了,外面還有幾個哥們等著你呢,不高興讓他們操死你。”
劉娜一哆嗦,急忙調整位置,幽怨地張開了櫻紅的小嘴巴,繼續賣力地給何公子口交,吧唧吧唧像吃冰激凌一樣。
何公子看著十分努力的劉娜卻是冷笑,就你這種讓人操爛了的賤貨,也只配給我梭羅梭羅雞巴,你那都被操得流膿的爛逼,我腳指頭都不稀得懟,愛誰操誰操去吧,我又有新目標了,今天這兩個小娘們真不錯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真要是建個高級的會所,就得有這種高級的貨才行啊?
何公子心里想著兩個美女,雞巴卻一哆嗦,竟然早泄了,心里非常的不滿,一腳把劉娜踢到一邊,劉娜嘴里含著何公子又苦又腥的精液,萬分委屈也不敢動。
何公子冷冷地說了一聲:“給我吃了。”
劉娜這才敢強咽了幾口唾沫,把何公子的精液全吞了下去。
而何公子已經沒了興致,又喝了一聲:“滾,讓那個新來的小妞給我按摩按摩,去吧。”
劉娜這才夾著狐狸尾巴走出了房間,而剛出門就聽一個男人說道:“喲,今天穿的不錯啊?這尾巴?插屁眼里了?好玩,兄弟都等半天了?來吧你?”
然後就是一陣男人的色笑聲,剩下的就是劉娜無助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