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呼,新屋中卻春意盎然,渾身赤裸裸的倪琴跨坐在費慕鵬的身上不久,便不支呻吟趴倒了。
費慕鵬抱起她疾旋三百余下,直到她哆嗦連連地呻吟求饒之後,才帶著勝利的微笑走入徐詩芳的房中。
只見她正褪去紅色的肚兜,正准備脫去褻褲,他上前摟著她,問道:“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知道我會先來找你嗎。”
她羞赧地輕輕點點頭,不知如何啟齒。
他輕輕地褪下她的褻褲,雙掌一兜她的雪臂,她立即羞赧地挾著他的腰及摟著他的虎背。
他稍一調整方位,寶貝立即鑽入她的桃源勝地,頂得她全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唔了一聲。
他立即在房中走動,同時柔聲問道:“芳妹,看著我。”
他邊走邊問道:“芳妹,你身為縣太爺之掌珠,又是峨媚掌門青雲師太之徒,來頭可謂不小,為何肯嫁給我這個無名小卒。”
“你現在是無名小卒嗎。”
“反問得妙,看來你是慧眼識狗熊哩。”
“胡扯,你若是狗熊,全武林人士就都是阿貓阿狗了。”
“夠狂,你太抬舉你的老公啦。”
“哼,我的老公走到任何一個地方皆是頂天立地,鶴立雞群,誰若敢有異議,非自討苦吃不可。”
“更狂了,你別說下去,我會樂透啦。”
“我的確是字字實話,句句由衷。你想一想,地獄雙嬌是何等的孤傲冷艷及顛倒眾生,卻對你心服口服。另外,皇甫世家及南宮世家是何等的顯赫,她們的姑娘是何等的尊貴,遇上你之後,卻變成溫馴的小綿羊。沉家二位姐妹貴為天下第一幫護法,平日視男人如蔽履,遇上了你,卻馬上失魂落魄,還有……”
“夠啦,我受不了啦。”
“鵬哥,總而言之,我以你為榮。”
他樂得哈哈一笑,倏地止步,開始鑽探原油了。
不到盞茶時間,她在承受不了酥酸之下,開始沉不住氣的低聲胡言亂語,全身也不時輕顫了。
他微微一笑,立即加速鑽探了。
她的叫聲更響亮,更急促了,她哆嗦得更劇烈了。
直到她似泄氣的氣球般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胸前之後,他方始親了一口,柔聲道:“芳妹,你沒有嫁錯老公,對嗎。”
“嗯,鵬哥,我以你為榮。”
他將她放在榻上,柔聲道“晚安”,方始再去趕場。
他剛推開沉琪的房門,她已經赤裸裸地撲人他的懷中,而且熱烈地吸吮他的雙唇及朝榻上行去。
上榻之後,她自動翻身上馬,同時開始旋乾轉坤。
“琪妹,你、你真熱情哩。”
“入境隨俗嘛。”
“琪妹,你把掌法及劍法練妥了吧。”
“可以自保啦,我正在和崴姐研究能否由兩人聯手來增長威力哩。”
“好點子,有沒有眉目。”
“還可以,明早再試驗幾次就行啦。”
“這陣子可真辛苦你們啦。”
“不累,這種心甘情願、全神貫注的練法,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喔,我恨不得早點練熟些哩。”
“琪妹,謝謝你們的幫忙及支持。”
“鵬哥,芳姐方才沒有說錯,你是個很完美的男人。”
“琪妹,拜托別再棒下去了,我受不了啦。”
“真的嘛。”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再興奮下去,非死掉不可。”
她“噗嗤”一笑,立即加速前進。
費慕鵬輕撫她的雙峰,寶貝再度出擊了。
雙管齊下之威力果然不凡,她逞威一陣子之後,速度越來越緩,亦開始不時地打擺子了。
他微微一笑,摟著她躍到榻前,立即以霸王舉鼎施展宏大的衝力,展開一連串猛烈的地毯式轟炸了。
她不由自主地哎唷、天呀連連叫著,他殺得更起勁了,直到她汗下如雨,呻吟連連之後,他方始郾旗息鼓,輕柔地將她放在榻上,然後去找皇甫明珠。
他剛推開門,皇甫明珠已經赤裸裸地送上香吻,他不由被她的熱情大方嚇得怔了一陣子。
“鵬哥,我也入境隨俗,嚇著你了吧。”
“的確,真不敢相信哩。不過,好高興喔。”
“那就讓我也似她們那樣快樂吧。”
“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徑自走入浴室,藉著衝洗身子,冷卻一下欲焰,硬行運功施展起御女心法。
不到半盞茶時間,他挺著肉棒登榻挑戰了,她立即羞赧的張腿擺開備戰架式了。
肉棒一入洞,他立即發現里面雖然空曠,不過卻春潮洶涌,不由暗樂道:“你越色,我越有把握。‘於是,他先來一招力劈華山,展開密集又猛烈的攻擊,房內立即傳出一陣山崩地裂般駭人聲音。
盞茶時間之後,她不由被他那充沛的體力所折服了。
突見他以雙肩架起她的粉腿,雙臂摟著她的雪臀,吸口長氣之後,繼續展開似西北雨般急驟攻擊,而且是一口氣攻擊半個多時辰才停下來。
她正是在淺嘗甜汁,倏見他停了下來,不由一陣悵然。
卻見他站在榻前,仍然以那式霸王舉鼎來招待她。
不到半個時辰,她立即顫聲呼喚“鵬哥”了。
她的預兆出來,他殺得更起勁了。
又過了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後,他倏覺她的桃源勝地開始蠕動和吸吮了,他立即按照計劃展開鐵探原油。
可是,由於肉棒的根處被洞口緊緊挾至,他那旋轉速度及弧度立即受到很大的限制,他不信邪的疾旋猛轉了。
酸,有夠酸。
酥,簡直就要酥化了。
不過,他發揚抗戰精神,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易交貨,於是暗暗咬著牙繼續的旋轉著,這真是一場硬仗呀。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倏見她打了一個哆嗦,洞口倏地一松,終點站也安靜的停止吸吮了,四周之蠕動情形亦滅緩了。
倏見她“啊”了一聲,淚水立即流出,接著桃源勝地倏地又是一陣劇烈的蠕動及吸吮,然後汨汨的溢出荒漠甘泉,淚水亦簌簌直流了。
費慕鵬倏見她掉淚,怔了一下,全身突然一陣劇顫,倉庫中的貨品立即開始大逃亡了。
她一見他在交貨,突然意識到脫腸,心中一急,正欲替他化解,卻覺自己的寶貝恢復松馳了。
“鵬哥,沒事吧。”
“有事,好爽的事,喔喔……”
“鵬哥,你控制的了嗎。”
“好啦,我關妥倉庫大門了。”
“喔,鵬哥,我愛你。”
兩人立即滾上榻中熱烈的摟吻著。
好半晌之後,他低聲問道:“珠妹,你方才為何掉淚。”
接著,他輕輕一拭她的淚水,問道:“這不是淚水嗎。”
“咦,我怎麼不知道呢。”
“或許是喜極而泣,樂極掉淚吧。”
“鵬哥,再吻我,摟緊些。”
他立即緊緊的摟著她,同時熱烈的吸吮著她的櫻唇。
她死命的摟著,貪婪的吸吮著。
片刻之後,倏地一震,立即向後退去,雙頰酡紅的瞧他的下身。
費慕鵬瞧著自己那重振雄風的肉棒,含笑道:“珠妹,由此可見你的魅力有多大啦,該怎麼辦呢。”
她羞赧的說道:“去找虹姐吧。”
費慕鵬微微一笑,氣一收,那肉棒立即似泄氣的汽球般,立即偏著頭靠在腿上呼呼睡著了。
費慕鵬立即含笑摟住她說道:“睡吧。”
午前時分,倪虎帶著南宮義、蛇道人,一名中年書生及一名相貌威武神情冷寞的六名老者自林中行來,費慕鵬及九位愛妻立即含笑相迎。
人廳坐定之後,南宮義含笑道:“鵬兒,我替你們介紹一下,他是華山田掌門田光義,他是神騎幫喬幫主再鵬。”
費慕鵬聞言,心知娘已經回來了,立即行禮道:“久仰。”
南宮義含笑道:“鵬兒,你知道田掌門來訪之用意吧。”
“不錯,鵬兒既感激又不安。感激的是田掌門肯讓小虎有一個解釋機會,不安的是讓您們長途跋涉,實在罪過。”
蛇道人呵呵笑道:“能夠見見你們這些俊秀絕倫的年輕人,即使是跑破鞋,也是值得的。”
“不敢當,寒舍備有數壇陳年白干,似這種天氣,喝喝老酒,吃吃火鍋,天南地北信口胡扯,有夠贊。”
“呵呵,小兄弟,你說得貧道的口水滴下來了哩。”
費慕鵬朝費常虹一示意,她立即吩咐婢女備酒。
南宮義含笑朝田光義道:“田掌門,現在正主兒倪虎已在此地,你自己就看著辦吧。”
倪虎怔了一怔,費慕鵬立即正色道:“小虎的個性較直,可能不慎頂撞田掌門,您不妨直接找在下吧。”
田光義搖搖頭,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夫方才已在嘉賓酒樓查訪過,現在請倪少俠把事發的經過再說一遍吧。”
“很好,小虎你就實話實說吧。”
倪虎點點頭道:“事發那一天,我正在順記餡餅店幫忙,突然聽見有人在嘉賓酒樓鬧事,我就過去啦。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楊大人被田霸王丟了出來,田霸王正在對付那八名小二,我想進去,卻又怕不是對手。後來,田霸王逼阿春敬酒,我差點就瘋掉了,因為,阿春是我未過門妻子呀,怎能被人欺負呢。所以,我就跑回來找鵬哥了,鵬哥和我來到現場之後,經過他的支持及鼓勵,我就向田霸王叫陣了。哪知他掠出來之後,我只是施展一招,他就死了,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啦。”
田光義沉聲道:“你可否再把那招施展一遍。”
“可、可以啊。”
“請。”
說完,他徑自走入院中,倪虎立即猶豫地望向費慕鵬。
費慕鵬立即傳音道:“別管他,照樣耍一遍。”
倪虎膽氣一壯,立即在田光義身前丈余外站住,同時問道:“掌門人,請問我該怎麼施展呀。”
“攻老夫。”
“好,那就小心啦。”
說著身子一彈,玉獅卷地應手而出,立見地上的積雪被刮得疾向田光義罩身之處卷去,真是有夠厲害的。
田光義胸有成竹地早已估量妥如何拆招破招,可是,當那漫天掌勁及冰屑疾涌而來之後,他沒搞頭了。
只見他連劈帶閃,一直退出十余丈之後,方始避開那招玉獅卷地,不過,那張老臉可不知該往哪兒擺了。
南宮義及蛇道人乍見如此精奧及霸道的招式,在神色一變之余,立即絞盡腦汁思忖該如何破解。
費慕鵬瞧得心中暗笑,突聽田掌門笑道:“高明,的確是曠世絕學,不知小哥兒師承何人。”
倪虎指著費慕鵬道:“是他的娘教我的。”
“喔,可否告知招式名稱。”
聰明的費慕鵬立即接道:“它是玉獅真君的一生武功精華,招名玉獅卷地,請幫主多指教。”
南宮義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巧獲玉獅真君之絕學呀,田掌門,令徒死得並不冤枉呀。”
樹要皮,人要臉,田光義聞言之後,神色一松,點頭道:“玉獅真君,不愧是當代的天下無敵手。”
小虎含笑道:“費少俠,可否讓咱們瞧瞧玉獅真君的武功呢。”
“沒問題,來,內政部長們,亮相啦。”
費常虹八人並肩朝他們四人行過禮之後,掠到一旁,捉對施展出玉獅掌法,然後又施展出玉獅劍法。
絕招,果真是絕招。
嚇人,果真嚇人。
南宮義、蛇道人及田光義全被如此神奇的武功震住了,直至她們八人收招行禮,他們才醒了過來。
蛇道人呵呵笑道:“夠了,這批年輕人夠血堡膽寒的啦。”
田光義嘆道:“老夫今日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功,所幸南宮兄及時阻止小弟向倪少俠興師問罪,否則……”
南宮義呵呵笑道:“田兄,多謝你賞臉呀。”
田光義忙道:“南宮兄,多謝你救了華山一派。”
蛇道人笑道:“夠了,別再謝來謝去了,貧道已經頭昏眼花了。”
南宮義呵呵笑道:“少推扯,誰不知道你的酒癮又犯啦。鵬兒快去把酒捧來,越快越好,越多越佳。”
立聽小湘走到廳口脆聲道:“主人,酒菜已經備妥。”
“好,爺爺,各位前輩,請。”
人廳之後,費慕鵬、費常虹、南宮菁菁陪著三老,小喬及倪虎坐在一桌,其余之人則坐在另一桌。
南宮義拍開泥封,各遞給蛇道人及田光義一壇酒,道:“咱們各喝各的,誰也別敬誰,喬幫主,你呢。”
小喬搖頭道:“在下不勝酒力,不敢奉陪。”
“呵呵,好,鵬兒,你們夫妻好好地招待喬幫主吧。神騎幫乃是後起之秀,幫務蒸蒸日上、蓬勃發展哩。”
“真的呀,幫主,在下可否加入貴幫呀。”
小喬含笑搖頭說道:“對不起,小廟容不下大菩薩,除非……”
“除非怎樣。”
“除非你來擔任幫主。”
“算啦,我不是那塊料。來,各位,咱們一起喝一杯吧。”
說完,立即起身自己先行干了一杯酒。
眾人各干了一杯酒之後,南宮義三老立即大口大口地灌酒,費慕鵬卻率先向小喬敬了一杯酒。
小喬微微一笑,立即喝了半杯。
她們九人之中有些知道眼前這位喬幫主就是自己的婆婆,有些卻不知道,不過,卻都畢恭畢敬地向小喬敬酒。
只有沉葳葳以湯代酒,不過,她卻贏得小喬干了一杯酒,因為以子為貴小喬疼未來的孫子呀。
她們一一敬酒之後,小喬立即吩咐她們回座用膳。
這一膳,一直吃到黃昏時分,三老方始搖搖晃晃地跟著費慕鵬走到客房去休息。
費慕鵬回座之後,低聲道:“幫主,你要不要洗臉呀。”
小喬低聲啐道“小靈精”,立即在臉上輕揉。
不久,她卸下了一張薄膜,那張聖潔、嬌艷的面孔使得諸女在欽服之余,忙一一上前請安,小喬上前牽著皇甫明珠道:“我在寧夏見過令尊。”
“真的呀,家父好嗎。”
“他被三名中年人所傷,不過,目前已經無事了,血堡之武功果然霸道,不過,咱們的玉獅武功更霸道。”
“娘,可否說清楚些呢。”
“那三名中年人的武功在血堡中只是中等程度,可是,卻能夠聯手傷了皇甫靖莊主,可見,血堡武功夠霸道。可是,我只將王獅劍法施展到第二招之第二式,便殺死了三人,可見玉獅武功更霸道。”
“娘,你去過血堡了。”
“沒有,我只是想去了解血堡外圍情況而已,因為,自從顧一鳴死後,神騎幫離奇地死了三十余人。我瞧過那些人的屍體,全死於穿心一劍之下,因此,猜測必是血手黨或血堡之人下的毒手。我幾經思考,認為不可能出自血手黨之手,便決定到寧夏去瞧瞧,哪知恰好救了皇甫莊主一命。”
皇甫明珠忙道:“家父目前在何處呢。”
“金陵。”
“是不是在偽莊呢。”
“正是,想不想去瞧瞧呢。”
“娘,你同意我們出門啦。”
“不錯,我是看見你們已經練成了玉獅絕學,才臨時決定讓你們到你爹殉難的地方去憑吊一下。”
“你們聊一聊,小虎,你和我去見見你爹,我要趁這個機會讓他了卻一段心願。”
說完,立即起身離去,倪虎立即也跟了出去。
費慕鵬立即低聲道:“芳妹、珠妹、葳妹、琪妹,你們若想知道娘的遭遇,就問虹妹她們吧,我出去走走。”
說完,立即走到院中徘徊著。他邊走邊忖道:“瞧娘的眉間隱含些許愁色,又突然決定放我們出門,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啦。‘他越想越納悶,便悄悄地掠向倪順家之後院。
他剛飄過後牆,立即聽見倪順欣喜道:“親家母;你好久沒回來啦,怎麼沒先去店里轉轉呢。”
“我帶華山派掌門人來解決誤殺田霸王之事,由於不願驚動官方,就直接回家了。”
“唉,此事是我最擔心之事,你可要多費心了。”
立聽倪虎叫道:“爹,已經擺平啦。”
“別多嘴,親家母,真的沒事啦。”
“不錯,這是小虎自己爭氣,對方又理屈。”
“不,對方一定是看你的面子啦。”
“不盡然,若非菁兒之爺爺及蛇道人出現,還挺麻煩的哩。”
“那、那我們該去向他們道謝。”
“別客氣,他們這種人不喜歡這一套。親家,我有件事很冒昧地要提出來和你商量一番。”
“親家母,別客氣,請說吧。”
“我需要一萬兩銀子,因此,想和你結算餡餅店之投資情形,另外,後面那塊地及房子亦請代為處理。”
費慕鵬聽至此,不由一怔。
卻聽倪順道:“親家母,你是否和鵬兒提過此事。”
“沒有,我不願意他操心。”
“你是白操心了,鵬兒目前有一百余萬兩銀子擺在大發銀樓生息,每月至少有八千兩的利息錢哩。”
“怎麼會有此事。”
“是你那媳婦皇甫明珠的嫁妝呀。”
“原來如此,那我就直接去和他們談談吧。”
費慕鵬聽至此,立即飄然離去。
果然不錯,小喬沒隔多久就回來了,費慕鵬含笑道:“娘,你是不是去談鎮江一霸之事了。”
“是呀,你岳父昔年的一位伙伴蔡隆義被鎮江一霸之子打死,他一直耿耿於懷,我想替他了卻這番心事。”
“太好啦,娘,交給我們處理吧。”
“沒問題,因為,我必須返神騎幫,此事必須由你們自行解決,鎮江一霸秦念祖目前是萬紫幫的一名壇主,放手宰吧。”
“太好啦。”
“鵬兒,我看你們夫妻相處挺融洽的,這是一個好現象,繼續努力吧。”
“是。”
“鵬兒,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娘,您請吩咐吧。”
“神騎幫目前已有五百余人加入,這些人皆全心全意地投注工作,因此,無法從事生產營利,再加上傷亡,平日的開銷甚巨。”
“娘,孩兒可以幫上忙,珠妹帶來了百余萬兩銀子,我目前都放在大發銀樓生息,每月有八千多兩銀子哩。”
“鵬兒,你要不要和珠兒及她們商量一下呢。”
“不要啦,她們皆很明理,何況這是一件極有意義之事。”
“好,那你明早就去提一萬兩銀子吧。”
“是。”
翌日辰末時分,費慕鵬去大發銀樓領回十萬兩銀票,不由令小喬皺眉道:“鵬兒,用不了這麼多銀子呀。”
“娘,要打仗怎麼可以缺刀槍呢。”
“那我就代表神騎幫向你們致謝了。”
“不要客氣啦,娘,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我待會和田掌門三人先走,你們等馬車來了就走,途中若有需要幫忙之處,可向丐幫或神騎幫之人出示我的令牌。”
說完,取出令牌交給他。
“娘,神騎幫的人有何特征呢。”
“一律藍衫,馬匹膝上皆烙有月形,我會吩咐他們在暗中護衛,若有什麼急事,他們會先示警的。”
“娘,謝謝你。”
“別這樣子,好好地闖一闖,你若能當上武林盟主又除去血堡,多少可以彌補你爹生前被逼造下的罪孽。”
“孩兒會盡力的。”
小喬含笑點點頭,立即入內。
半個時辰之後,蛇道人四人離去了,費慕鵬吩咐婢女好生看管家門,然後提著包袱行向倪順的家中。
只見倪虎肩掛一個包袱,欣喜地道:“鵬哥,聽說這次要去鎮江修理鎮江一霸,你會不會緊張呀。”
“有倪少俠在,穩若泰山啦。”
諸女莞爾一笑。
倪虎窘紅著臉道:“鵬哥,拜托別糗我啦。我只配搖旗呐喊而已,真正遇上大場面,還要靠你來撐哩。”
“那你撐前面,我撐後面,如何。”
“太好啦,這就叫笨鳥、笨鳥怎樣。”
“笨鳥先投網。”
“不對啦,是笨鳥先飛啦,誰能讓你投網呢。”
“小虎,你的口才進步挺快的哩,是不是阿春教你的呀。”
倪虎滿臉通紅地道:“沒有啦,她只對我說要待你客氣些啦。”
“你這叫客氣呀,你這是拍馬屁,好惡心喔。”
這番話說著倪虎立即窘迫地低下頭。
“哈哈,開玩笑的啦,不要難為情啦。”
倪虎尷尬一笑,不敢再吭聲了。
倏聽費慕鵬的左耳一豎,說道:“馬車來了,有三輛哩。小虎,你老爸的行李准備妥了吧。”
“准備妥了,他帶走了。”
“那咱們走吧。”
他們走到大門口,果然看見三輛馬車自十余丈外馳來,倪虎不由贊佩地道:“鵬哥,你的耳朵可真尖哩。”
“所以你最好別在我的背後說悄悄話。”
“不會啦。”
“好啦,車子到啦,上車吧。”
三輛馬車剛停妥,倪順立即自車棚中行出,他略一分配,費慕鵬和費常虹八人分別坐第二、三輛車,倪順和倪虎父子則坐在第一輛車帶路。
每輛車上各備有五個嶄新的圓布墊,費慕鵬摟著沉葳葳低聲道:“葳妹,你不會暈車吧。”
沉葳葳羞赧地搖了搖頭,費慕鵬立即壞壞的說:“葳妹,那轎呢。”
沉葳葳立即想起自己被他在軟轎中殺得死去活來的情形,不由滿臉通紅地低聲道:“留在萬紫幫中了。”
“那轎中的時光雖然短暫,卻挺令人難忘的哩。”
沉葳葳立即羞赧地低下頭。
沉琪卻含笑道:“鵬哥,姐一向冷若冰山,可是,上回來了一趟揚州回去之後,經常在無人之時發怔。我心知有異,可是,再怎麼問,她都不說,直到被害喜現象折磨得受不了之後,她才告訴我。當時我真是又驚又氣,恨不得能夠把你生撕活剝,哪知道如今自己卻也會變成了費夫人哩。”
費慕鵬將她摟入懷中,說道:“說起此事,我可是一輩子難忘哩。因為,娘從未待我如此嚴厲過呢。”
“鵬哥,對不起啦。”
“哈哈,挨了一頓訓,多娶一個賢妻,挺值得哩。”
沉琪立即亦羞赧地搭不上腔。
靠坐在一旁的徐詩芳含笑道:“鵬哥,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家好似一個迷你武林世家,對不對。”
“有理喔,你是崆峒派,葳妹和琪妹是萬紫幫,虹妹三人是血手黨,又有皇甫世家、南宮世家及平凡的倪家,真有意思。”
“這叫做大海納百川。”
“大小通吃,對不對。”
“不錯,鵬哥,你此行有何計劃。”
“先看小虎修理鎮江一霸,再赴金陵,途中若有人自動上門討挨揍,小場面交給你們,大場面交給我。”
“如此說來,我們姐妹們有大顯身手的機會啦。”
“不錯,我來當裁判,看誰的表現最佳。”
“我看一定是虹姐她們三人最佳。”
“不一定喔,你們等著瞧吧。葳妹、琪妹,你們在江湖走動的時間較長,談談江湖規矩及趣事吧。”
沉葳葳姐妹立即將江湖禮節、規矩、切口、暗語,尤其更將萬紫幫的組織及重要人物說得一清二楚。
時間就這樣輕松地消逝著,三輛馬車在黃昏時分終於停在鎮江與揚州間的王家屯。
三輛馬車在王家屯唯一的錦福客棧停下,立即有兩位英氣煥發的藍袍青年自大門迎了出來。
費慕鵬一見他們的服裝,立即知道他們是神騎幫之人,於是含笑拱手道:“有勞二位相迎了。”
立見右側那人含笑道:“少俠太客氣了,在下二人已替諸位訂妥後院,請恕在下二人必須先去踩探消息,告辭。”
說完,立即拱手離去。
只見一對中年夫婦率領五名小二已在門後等候,費慕鵬諸人立即含笑打過招呼,然後跟著步入後院。
由於時近過年,大伙兒回鄉過節,因此,環境顯得甚為幽靜,眾人立即依二人分配住一個房間,費慕鵬當然和費常虹住在一起了。
那兩名青年真是設想周到,每個房間皆已備妥熱水,等他們洗淨身子之後,廳中已經備妥兩桌酒菜。
倪順便吩咐那三名車夫一並來用膳,一夜無事,翌日辰中時分,三輛馬車再度啟程,這回費慕鵬和費家三妞、南宮菁菁及皇甫明珠坐在一車。
馬車剛啟動,立聽皇甫明珠含笑低聲道:“鵬哥,你有沒有試過你的馭劍持久力有多長。”
“這,應該可以支撐半個時辰吧,中間只要再休息片刻,應該可以繼續施展半個時辰。”
“太好啦,鵬哥,我們五人研究出一種三度空間的聯攻方法,每六人一組,空中部份由你負責。至於你休息的那片刻時間,就由我以人劍合一來彌補,如此一來,應該對付得了血堡那百名的高手。”
“你們的野心不小哩,說來聽聽吧。”
費薇薇立即攤開一張紙,說道:“鵬哥,假設由我施展玉獅揚蹄,婷姐施展玉獅吞天,你御劍施展玉獅劍法第三招,那是何種威力。”
費慕鵬沉思片刻,欣喜道:“鬼哭神嚎。”
“不錯,同理可證,咱們施展不同的玉獅劍招,威力又如何呢。”
“風雲變色,血流成河。”
“不錯,不過,重頭戲全在你的身上,你在下手之際一定要把握穩准狠的原則呀。”
“沒問題,殺一個壞蛋就是救十個好人。”
“不錯,咱們好好地思考如何配合吧。”
他們六人立即專心地研究著。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馬車突然停下來了,費慕鵬六人正在一怔之際,倏見倪虎掠過來,低聲道:“鵬哥,生意上門了。”
布簾一掀,費慕鵬一站在車轅,立即發現馬車停在官道右側,前面二十余丈外大約站著百余人。
右側站著十二名藍衣大漢及二十余名年紀不一的叫花子,左側則站了近百名佩劍持刀的黑衣大漢。
立聽費常虹低聲道:“是萬紫幫的人。”
費慕鵬剛嗯了一下,耳邊已經飄來沉琪的傳音道:“鵬哥,為首那名老者名叫金慶勇,是護法,那名魁梧老者就是鎮江一霸。”
費慕鵬欣喜地點點頭,立即和倪虎並肩行了過去,其余諸女及倪順則暫時按兵不動。
費慕鵬停在萬紫幫眾前面六尺處,哈哈一笑道:“鎮江人果然熱情,有何指教。”
金慶勇冷冰冰地道:“老夫金慶勇,外號八臂哪吒,目前是萬紫幫首席護法,你就是煙投郎吧。”
“正是,有何指教。”
“敝幫兩名叛徒沉家姐妹是否和你在一起。”
“正是,她們已經是煙投嫂了,有何指教。”
“叫她們出來領罪。”
“就憑你們這幾人,夠看嗎。”
“哼,你不妨一試。”
“先別急,少爺先了斷一段私事再說,秦念祖,你出來一下,咱們好好地研究一件事。”
說完,朝他指了一指。
秦念祖怔了一下,立即越眾而出,沉聲道:“煙投郎,老夫從未與你見過面,難道會有私仇未了嗎。”
“你那寶貝秦晉勇在不在。”
“大爺在此。”
聲音未歇,一名魁梧中年人已經走了出來。
“果真有點酷肖,不是雜種。”
秦晉勇勃然怒道:“住口,你憑何辱罵大爺。”
“別凶,爹,你來瞧瞧是不是他。”
立聽倪順站在車旁叫道:“不錯,正是他,他即使挫骨揚灰,我也認出是他打死我那位蔡家兄弟的。”
秦晉勇狐疑地瞧了倪順一陣子,由於他變胖不少,因此,立即搖頭道:“大爺不認識你。”
“住口,秦晉勇,你忘了在將近二十年前率眾圍毆兩名外地車夫,最後打死一名車夫之事嗎。”
“喔,原來你就是那位狼狽逃掉的家伙呀。”
“住口,媽的,今天該是你償命的日子啦。”
“哈哈,手下敗將,逞什麼能呀,過來呀。”
倪虎立即喝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這種家伙,少爺一個人就已經綽綽有余啦。”
說完,大步行了過去。秦晉勇陰陰一笑,立即迎了過去。
倪虎喝聲“接招”,玉獅揚蹄疾劈而出。
秦晉勇料不到說打就打,而且掌勢又疾又怪,因此,直覺地立即向後轉,准備要溜之大吉。
秦念祖喝聲“別慌”,立即撲了過去。
“轟轟”兩聲,秦念祖立即見光死,當場雙臂折斷,吐血倒地,秦晉勇的背心亦中了一掌,亦吐血栽倒。
一招就擺平兩人,立即震住眾人,金慶勇喝聲“殺”,立即率眾撲來。
白影連射之中,八名娘子軍大舉出動,沉琪更是直接找上金慶勇,以玉獅劍法疾攻不已。
費慕鵬退回車轅上,縱覽全場,頻頻喝采加油,不由令神騎幫及丐幫之人暗暗心折。
不到半個時辰,九十六名萬紫幫人物全部被殺死,費慕鵬立即含笑道:“爹,氣消了吧。”
倪順早已經被這種大規模的屠殺行動嚇呆了,聞言之後,紅著臉問道:“鵬兒,你方才說什麼。”
“氣消了嗎。”
“消了,消了,太恐怖了。”
“哈哈,沒啥恐怖的,這根本就是在清理垃圾。虹妹,你搜搜屍體,留下值錢的東西當作埋葬費用吧。”
立見一名中年叫花子掠過來行禮,說道:“此事交給叫花子們來辦吧。”
“好吧,那就辛苦各位啦。內政部長們,上車啦。”
諸女立即與倪順父子分別上車,兩名神騎幫高手立即策騎疾馳去安排他們的午膳。
因此,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愉快地在鎮江酒樓中用膳了。
可是,未到盞茶時間,便有兩位少年帶著十二名差爺浩浩蕩蕩地進入酒樓,而且直接登樓。
他們登樓之後,右側那名少年立即指著費慕鵬他們,叫道:“呂大人,就是這批人在城外殺死百余條人命的。”
為首的那位瘦削中年人輕嗯一聲,立即走了過去。
他停在座頭旁盯著倪順父子及費慕鵬三人瞧了一陣子之後,沉聲道:“本官是本城總捕頭呂青興,誰是主使者。”
費慕鵬起身應道:“是我,煙投郎費慕鵬。”
呂青興全身一震,失聲道:“你就是煙投郎嗎。”
“正是,不過,並非大人方才所謂的主使者。”
呂青興皺眉道:“可是,那兩人目睹你指使這九位姑娘行凶殺人。”
“不錯,不過,在下是出於自衛,是那批人聚眾行凶,在下才被迫出手,請大人明察。”
“自衛也該有個限度,豈可一下子屠殺百余人。”
“除惡務盡,否則,必會糾纏個沒完沒了。”
“可是,此舉已經觸犯殺人重罪。”
“大人,這不太公平吧。”
“對不起,請至公堂當面申訴吧。”
費慕鵬不由皺眉,忖道:“傷腦筋,民不與官斗呀,他又是如此的客氣,我無法硬來呀。‘倏見呂青興身子一震,頭一轉,立即行向右側牆角。只見一位灰襖白發老者獨坐在右側牆角那張座頭上,他俟呂青興走近之後,倏地一翻右掌,立見一面金牌出現在他的掌心。
呂育興朝他的右掌一瞧,立即躬身行禮,說道:“參見大人。”
白發老者的雙唇一陣輕掀,卻未聽見任何聲響,看來他是在以傳音入密功夫吩咐事情。
呂青興恭聲道“遵命”,立即又躬身行禮。
他走到費慕鵬的身前拱手,道:“少俠,請恕在下的冒犯。”
說完,沉喝一聲“走”,立即匆匆地率眾離去。
費慕鵬正在暗怔之際,倏聽‘唰’的一聲細響,他將頭一偏,立即發現那名白發老者已經掠窗而出。
他正欲出聲留住那人向其致謝之際,皇甫明珠已經低聲道:“鵬哥,別出聲,我知道他是誰。”
說完,立即在桌上寫著“叔公”二字。
費慕鵬這下子更是滿頭霧水了,皇甫明珠探頭一瞧白發老者已經消失於轉角處,立即傳音道:“鵬哥,叔公是大內密探副統領。”
費慕鵬恍然大悟地暗暗頷了頷首。
由於虛驚一場,眾人的味口大開,因此,在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再度出發朝金陵方向馳去。
皇甫明珠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鵬哥,你還記得我和叔公上回在大發銀樓時,曾經中途離開嗎。”
“不錯。”
“據叔公說,他在離開皇甫世家之後,經人引薦進入大內擔任密探,如今已躍為副統領了。”
“密探是什麼工作呀,是不是打小報告呀。”
“是有這種味道,不過,這也是皇上為了避免朝廷官吏作威作福,魚肉人民所實施的考核方式。”
“看來叔公的權利不小哩。”
“見官大三級,可以先抓後奏哩。”
“有夠厲害,怪不得把姓呂的嚇得險些屁滾尿流哩。怪啦,他怎會突然在此地現身呢。”
“可能適逢其會吧。”
“珠妹,我方才看你的掌勁甚猛,好似突然增加不少哩。”
皇甫明珠雙頰倏紅,低聲道:“鵬哥,我今晚再把原因告訴你吧。”
說著立即起身在旁邊開始盤膝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