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日本之行(上)
一年很快過去了。
我的大學新鮮人生涯已經結束,並且正式接替段念的電影社社長職務。
而段念則把學生會全部的工作交給了下一屆的部長,只剩下一個學生會副主席的虛銜,等到選出了新一屆的主席常委後就可以直接卸任了。
學工辦我們還是經常去,只不過換成了學姐陪伴我。
因為學生會和社團的活動不再需要段念出面,所以新一屆學生對她基本不太了解,只是模糊的知道“學工辦有個美女姐姐,就是很少說話”。
更因為和我將近一年的同居,學院女神段念也逐漸走下神壇,肯關注她的男生也越來越少。
不過段念絲毫不在乎,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
她已經大四,每周不過是一兩節課。
剩下的時間她都會抱著公務員考試的參考書,走到哪看到哪,倒也過得充實自在。
表姐和段思成功的進入了我們學院讀研究生。
不過他們每天很忙碌,一周也見不到他們幾次。
偶爾在學院大樓碰見,也是在實驗室急匆匆的打個招呼而已。
所以段念對自己放棄考研選擇考公的決斷常常自鳴得意,認為碩士研究生的付出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去了等於浪費時間。
國慶臨近。
我還模糊記得上一個國慶日,我還在和宿舍的兄弟們一起去網吧通宵,然後再睡眼惺忪的回家過節,結果沒等到天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今年宿舍的弟兄們仍然在網吧揮灑著汗水,激情砍殺著,只不過我的戰場換成了段念學姐嬌嫩的身體而已。
不過段念是個想法豐富的女孩子。
幾天來總看到她和表姐在聊QQ,但是我沒注意她在聊著什麼。
直到臨近國慶日的前一天,她才一臉神秘的通知我,“今年國慶別回家了,陪陪我好嗎?”
我本來也沒打算回去,於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不過我也和她商量,要她過年也別回去了,我想把她介紹給我的父母。
段念推托說現在介紹未免太早了,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如果再讓父母知道我們同居就更糟了。
我一想也是,所以按下此事不提。
不過我發現段念一整天精神都是很亢奮的樣子,問她卻不肯說。
我給表姐和段思分別發了短信,結果也是含糊其辭。
段思回復我“問小念”,而表姐更是沒節操的告訴我“過兩天就告訴我”。
這幾個人口風都這麼緊,簡直恨的我牙癢癢的,又沒處發泄。
10月1日清晨,段念把我從睡夢中弄醒。
當初的“無痛苦起床法”已經不太奏效,所以段念現在想喊我起床,直接就捏住我的鼻子,直到我從窒息中嚇醒。
我很不高興的起了床,卻看到熱氣騰騰的早點已經擺在了桌上。
段念坐在一個大旅行箱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豆漿,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
我好奇的問,“學姐,你把這倆大箱子折騰出來干啥?”
段念頭也不抬,自顧自取了根油條泡進豆漿里。
一邊吃一邊回答我,“還記得我之前催你去辦的日本護照嗎?現在派上用場了。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咱們四個下午一起去日本旅游哦!我早說過了,要給你個驚喜哦。”
去日本旅游!
我沒聽錯吧?
這可不是小動靜,我還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呢。
表姐和段思也去,竟然都瞞著我。
這肯定是他們知道我不願意旅游,怕我不去才瞞著我。
我正在盤算怎麼樣才能推托這次旅行。
又聽見段念繼續說道,“學生會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社團的活動暫停兩周。昨天下午表姐帶我去拜訪了你爸媽,你大概沒有什麼理由不和我去了吧?要是你出軌了我就不強求了。”
這個段念,竟然串通表姐把我的退路全都切斷了!
憑我的腦子真是算計不過她。
不,是壓根連算計她的想法都不能有,出現就會被扼殺在萌芽中。
看著滿眼笑意的段念,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乖乖低頭服從。
段念打開一個箱子,里面是我的換洗衣服,內衣內褲都帶了幾套。
洗漱用具,防滑拖鞋,遮陽帽等物品一應俱全。
還有一些應急食品,都是個頭小能量高的巧克力,壓縮餅干之類。
最貼心的是在角落還有一張魔獸世界點卡,這讓我心里暖融融的,認為段念真的是難得的知己。
我感動的拿起點卡,卻發現這是一張用過的點卡。
我連忙翻箱倒櫃想找一張能用的,偏偏還找不到。
這時段念提著另一個箱子過來了。
“別磨蹭了,准備下樓。”段念過來催我,“哥哥他們在樓下等咱們呢。”
我合起箱子,把點卡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張是用過的。我先去樓下買張新的再找他們吧。話說學姐你還真細心啊,連這個都替我想著。”
段念一句話氣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你說這玩意啊?這是我的書簽,好端端的怎麼掉到你箱子里去了?現在還給我吧。”說完一把搶了過去,珍而重之的塞進了申論書里。
看著氣鼓鼓的我,段念笑嘻嘻的安慰我,“帶上也沒有用,白天旅游晚上休息,哪有空去玩游戲啊?我保證,你遇到的驚喜會比你想像的多的多哦。”
還有驚喜?
不過我不抱什麼指望,宅慣了的我,對這麼遠的長旅真的很不感冒。
不過我還是提起了箱子,下樓見到了表姐和段思。
在我們這四個人的小團體里,那些不倫的往事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不時被當成刺激興致的笑話被談起。
在我徹底了解了段念的歷史後,晚上在被窩里我們都會對彼此講述一些亂倫的細節。
到最後兩個人都欲火焚身,當然是大戰一場了事。
除了我們真摯的戀情之外,又加了一層病態的相互依戀,讓我們的感情日益深厚。
我偶爾和段念開玩笑,說我還想和表姐做愛。
之前的段念對這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基本上寒暑假都默任我和表姐的放縱行為。
現在一提起這件事,段念立刻柳眉倒豎,圓睜杏眼,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我再和表姐鬼混就殺了我。
為了盯著我,她在我大一的那個暑假都沒回家,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隨著感情越來越深,她對我的獨占欲望也越來越強,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在她陪伴的那個暑假里,一半是性福,一半是無奈。
表姐開車到了機場,找了個地方存車。
當我們登上飛機時,我發現飛機的尾部沒有任何航空公司的標志。
而且明顯比其他飛機要豪華,飛機上的座位也很寬大。
不像是頭等艙,倒像是會談現場。
段念不厭其煩的給我解釋。
“咱們乘坐的是包機,由旅游團包下來的,比其他種類的機艙都要舒服。別的國際航班都要從北京或者上海出發,而這個則是直飛東京,省了咱們不少時間。”
這些知識對常旅游的人來說是常識,而對我來說完全是陌生的新知識。
說罷我們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段念就在我旁邊。
我們四個人處在獨立的小空間里,其他的家庭也一樣,被分隔開子保持相對環境獨立。
飛機轟鳴的聲音在耳邊響徹。
雖然不是震耳欲聾,但也讓人很不舒服。
我本來就有暈車的毛病,這下子一下被拋到高空,更是吃不消,感覺天旋地轉。
表姐從小就知道我的毛病,連忙叫醒了段思,讓他幫忙找藥。
段念阻止了他們。
只見她不慌不忙打開箱子,取出兩片暈海寧給我服下。
然後又拿來冰涼的濕毛巾,細細擦去我額頭上因為難受而滲出的細密汗珠。
我感到一陣涼爽,頭腦清醒了一些,心懷感激的握住了段念的小手。
段念卻輕輕掙開了我無力的手,反手按住我的內關穴。
一陣劇烈的刺痛襲來,但是暈飛機的感覺卻逐漸消退下去。
表姐的聲音像是來自雲層,遙遠而又清晰。
“小念對我老弟真好。老弟你真的有福啊。小時候有姐姐疼,現在小念比我還要細心。這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啊。”
段思的聲音還是那麼厚重。
“那你將來會像小念對待小常那樣,對我一樣好嗎?”
朦朧中看到表姐的頭靠在了段思的肩上,段思則輕輕撫摸她散落的長發,眼里滿是柔情。
我滿懷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也許,這種感覺就是幸福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表姐和段思已經沉沉睡去。
段念則專心的看著公考的書,不知道我已經醒了過來。
左手拿著我的那張點卡,不時輕輕用它敲一下自己的頭,嘴里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背了些什麼。
看著她專心的可愛樣子,我不忍心打擾她,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她。
空姐的悅耳聲音響起。
“東京已經到站。祝大家旅行愉快!”段念趕忙收起了書本,匆匆叫醒表姐和段思。
然後我們活動了一下筋骨,准備走下飛機。
大巴拉著我們和行李一起奔向酒店。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但東京街道仍然是車水馬龍,雪亮的車燈不時晃過我們的視线。
路邊的很多店鋪燈火通明,“居酒屋”“燒鳥”等字樣映入眼簾,幾乎是家家爆滿。
路過的寫字樓里,竟然有很多地方還亮著燈。
看來東京是個生存壓力不低的城市。
經過一天的辛苦,很多人都會到居酒屋去買醉,以圖解脫。
我們的酒店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
當我們拖著行李走進酒店房間時,我已經疲累不堪了,剛躺到床上想休息一會,卻被段念一把扭住耳朵,疼的我叫出聲來。
“去洗澡,髒死了!”段念沒好氣的叫我,一邊慢慢脫去外衣。
我強忍著困意,進去胡亂涮了一下就出來了,前後不到三分鍾。
段念抱著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走了進去,一邊不知道埋怨著我什麼。
我沒空理她,一頭扎進被窩呼呼大睡。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我在泡溫泉。
忽然游來一條大魚,一口含住了我的陰莖。
我感到柔和而溫暖,竟然放棄了摘下那條魚,享受著舒適的感覺。
忽然換了地方,我和表姐在荒野之外,瘋狂的做著愛。
不知怎麼的,表姐的臉龐模糊,換成了一個陌生冷艷的大眼睛女生。
她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看著我。
突然,她張開里面滿是尖牙的嘴,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嚇得驚醒了,卻發現我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掀開了。
段念全身赤裸,跨坐在我的身上,正在忘情的聳動著。
她的淫水順著我的大腿流到了床單上,圓潤的乳房隨著劇烈的動作上下顫抖著。
我沒想到段念居然體力這麼好,白天忙前忙後,晚上居然還能堅持做愛。
於是我伸手扶住她的纖腰,分擔了她的一部分體重。
驟然輕松的她,更加忘情的呻吟著。
“啊……好爽……用力……老公……學弟……啊……”
在睡夢中不知道被她套弄了多久,我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精液如機關槍般射出。
段念則狂亂得瘋狂搖擺,被我衝擊出了高潮。
我本以為段念會像以往一樣趴在我身上說說情話,再一起睡覺。
沒想到她卻一言不發,從我的身上下去,再摘掉充滿精液的安全套扔到垃圾箱。
看著她走路很費力,我感覺她也是很疲憊,只是強撐著而已。
等她重新進入被窩,卻背對我躺下。
我去親昵的拉她的手,卻被粗暴的甩開,這讓我很納悶。
“學姐,你怎麼了,難道因為我睡的早你生氣了嗎?”伴隨著溫柔的話,更溫柔的擁抱把她環在懷里。
這次她任由我抱住她。
我感到她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氣憤難平。
追問再三,段念才回答我。
“剛才我和你親熱的時候,你為什麼喊著表姐的名字?”她的聲音尖銳得有些扭曲,看起來真是氣壞了。
我無言以對。
雖然那只是個夢,但是夢不正是人心里最原始欲望的映象嗎?
或許我對表姐的情欲還沒有完全消退?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怎麼對得起段念對我的一往情深呢?
我心里歉疚,撫摸著她的胳膊想安慰她幾句話,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半天說不出話,段念感覺到我被她嚇到了。
於是她轉過身,大眼睛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再能容忍你的出軌,精神上也不行。如果你除了我之外再敢去想別人,後果你自己知道。”說完似乎還不解恨,又重重的在我鼻子上補了兩排牙印才算甘休。
我忍著疼連忙賭咒許願,並答應她再也不會和表姐做出格的事。
段念勉強平息了憤怒,和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過了許久,我們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