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處長看到他這個出人意料的動作，整個人都驚呆了，嘴張開成了O型，可以塞進一個鴨蛋。
一枝花也被他弄了個雲山霧罩，有個陌生人在近處看著，平時再大方的她也頓時滿臉羞紅，一邊小聲說著：“干什麼呀？”
一邊想掙脫出去。
楊奇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在薄薄的絲襪上輕輕摩挲著，不過她大腿的位置已經在辦公桌下面，劉處長雖然看不見，也能明白他在干什麼。
“這下你放心了吧？”
楊奇壞笑著衝劉處長說道：“她是我的人。”
“你去搬個椅子坐過來吧。”
楊奇在她耳邊說道，放開了手。
一枝花搬了個椅子，坐到他身邊，不好意思說話了，不過從她側面可以看出，她滿臉通紅而且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不快，還帶著些喜悅的微笑。
楊奇的這個動作，一是讓劉處長心里再無芥蒂，三人的談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二也是給劉處長一個信號，一枝花是楊奇的人，不可亂動，他知道劉處長也是生性風流，有了機會就不會放過，這麼一來，以後就算一枝花一個人過來，他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好，那就好辦了。”
劉處長總算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大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辦公室里，還是三個人在談，但是彼此之間已經沒有提防了，不過還是主要楊奇和劉處長在商議，一枝花沒有技術背景，又參與得晚，只是靜靜地聽著。
手在進行項目推廣的時候，雖然傾向於用華興公司的產品，但是下發的文檔里，技術參數還是各家公司的產品都符合的，給出了操作的空間。
所以按照楊奇的想法，只要在硬件設備上定死某幾個參數，設定一些他們公司獨有的產品，就可以把別的競爭對手完全排除掉。
“這個不行。”
劉處長搖了搖頭，說道：“以前那些小項目還可以這麼干，這次這個項目有點大，而且在我們局是試點，以後還要推廣到別的局，最後定哪家中標手也要派人參加的，你這個標書一出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了。”
楊奇也點了點頭，這個辦法雖然是最有效的，但也是最容易出破綻的，如果硬要這麼干，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搞不好會讓自己一開始就出局。
“圍標行不行？這個事情我肯定不能出面，”
劉處長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他。
“肯定不行，肉太肥了。”
楊奇想了想，很快就搖頭了。
圍標就是事先商議好，讓楊奇中標，其他公司雖然也來投，只是走過場而已。
如果單是這一個項目，他跟幾個競爭對手溝通一下，再動用高層資源打打招呼，也許還可行，但是這個項目以後會在各局推廣，加起來的總金額會是個天文數字，所以這第一個項目的實行是至關重要的，用了哪家的產品，以後順延都好說，哪家公司都不會讓這塊肥肉從嘴里跑掉。
“那就只有硬碰硬了，標書正常出，你們也正常來投標。”
劉處長皺起了眉頭。
“嗯，這個項目大了點，按正常程序走不會出亂子。”
楊奇遞給他一根煙，說道：“反正到時候評標都是你們的人，手也不能硬逆著你們做事，有局長的意思不就好辦了。”
“不對啊，小楊，你把這個事情想簡單了。”
劉處長接過煙卻沒點，繼續皺著眉頭說道：“這次我估計沒那麼容易。”
“這次可能是我們內部要出問題。”
劉處長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用手指點了點桌子，繼續說道。
“不會吧？”
楊奇有些驚訝。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這種項目，雖然有那麼一套招標的流程，但是如果局長屬意哪家中標，必然會提前在碰頭會上暗示給手下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大家也心領神會，反正給哪家做都是做，自己的油水不會少，從任何一個角度出發，都不太可能違背局長的意願。
“你認識我們網絡中心的老周吧？”
劉處長問道。
楊奇點了點頭。
這個老周，網絡中心的負責人，是整個局的總工程師，年齡和王局長差不多，以前楊奇和他吃過飯，但是沒什麼深交。
“前段時間要提個副局長，他本來有希望的，被另一個部門的頭頂掉了，”
劉處長嘆了口氣，說道：“他以為是王局卡了他一把，但是他也一把年紀，這個級別上不去，以後也沒機會了，所以現在對王局很不滿。”
楊奇只是聽著，即使有疑問也沒說話，他知道劉處長肯定還有下文。
“但是這次招標，評標委員會是他牽頭。”
果然，劉處長接著說道。
楊奇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個老周非要跟局長對著干，那就麻煩了，他也是到退休的年齡了，沒什麼好畏懼的，以他現在在局里的地位，也不可能讓局長硬是把他從評標委員會里拿掉。
“他總得有點愛好吧，不行就做做工作。”
楊奇邊想著邊說道。
“愛好有是有，喜歡打麻將，你要給他送錢他也不會拒絕。”
劉處長已經把話說得赤裸裸的了。
“但是還有個問題，他女兒去年大學畢業，進了華興公司。”
劉處長的這句話，無疑一顆重磅炸彈，把三個人的希望給炸得粉碎。
“我操，這他X的有錢也送不過去啊。”
楊奇忍不住罵了一句。
“所以這次雖然局長都看好你了，我還是提前喊你來商量，看看有沒有辦法。”
劉處長的表情也很郁悶。
“除了愛錢，他就沒有別的愛好啦？”
一直在聽著他們說話的一枝花，插了一句嘴。
“你說他好色啊？”
劉處長聽懂了她的意思，又搖了搖頭，說道：“他這個人，出了名的怕老婆，反正在局里，沒聽說他跟哪個女的有瓜葛，我們幾個領導中間，估計就他最干淨了。”
“那可不一定。”
一枝花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好像很不贊同。
楊奇看了看她，感覺她好像還有話沒說出來。
一枝花遲疑了一下，臉色有點紅，附在楊奇的耳邊說了一句：“剛才那個秘書陪我去拜訪他的時候，他盯著我的胸部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