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外地劉處長的電話又來了。
“你這幾天沒事的話，到我們局來一下吧。”
他在電話里說道。
“好啊。”
楊奇答道。
本來這幾天就想給他電話，催一下幾個合同的尾款，不過因為他們倆是老關系了，每次劉處長那邊付款也比較爽快，所以也不急。
“你帶個售前工程師來吧，上次跟你說那個項目可能要啟動了。”
劉處長又交待了一句。
“老兄，你給我交個底，我們有希望不，這都快年底了，別勞師動眾的最後又是一痴。”
楊奇跟他不見外，干脆直接了當地說道。
“呵呵，我在辦公室呢，有什麼事改天有空再說。”
劉處長的聲音突然變了，像是在暗示辦公室里還有別人在。
“好的好的，明白了，這幾天就過去。”
楊奇聽懂了他的意思，掛斷了電話。
通話完畢，他去了黃鳴的辦公室，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但要出差，按流程必須要得到黃鳴的批准。
“行，那你去吧，用款的幅度可以適當大一點。”
聽完匯報，黃鳴同意了，他是去催款加跟進項目，總得打點打點，這是慣例。
“售前就不要帶了，沒必要。”
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怎麼了？”
楊奇有點疑惑。
“那個項目會開完之後，我從其他渠道了解了一下，手傾向於用華興公司的產品，我們參與進去可能是白費力。”
黃鳴說道。
“哦，明白了。”
楊奇對於這個消息也不意外，畢竟華興是大公司，動用高層資源直接搞定上層是常有的事。
“對了，這次出差，你把小尹帶上吧，讓她熟悉熟悉那邊跟你對接的人，下次有什麼不太重要的事情，就可以讓她直接跑跑，也是個鍛煉。”
黃鳴又說道。
“這個……上次他們王局長來，酒桌上對小尹……”
楊奇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很明顯，上次王局長酒後對一枝花的輕薄行為，黃鳴就坐在身邊，當然看在眼里。
“是她自己要做銷售的，一個女人，難免遇到這些情況，你等會出去，把她叫進來，我跟她說說。”
聽到他的提醒，黃鳴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出來之後，一枝花就進了黃鳴的辦公室，在里面呆了好長時間。
“師傅，啥時候走啊？”
從黃鳴辦公室里出來，一枝花就直接跑到了他的位置上，高興地問道。
“你怎麼好像特別開心啊？出差又不是去玩。”
楊奇被她興高采烈的情緒給感染了，趁著沒人看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問道。
“整天呆在辦公室里無聊死了，出去跑跑也好啊。”
一枝花調皮地說道。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我們可是去XX局，就上次跟你吃飯那個局長，黃鳴跟你說了沒？”
楊奇提醒了她一句。
“說了，他反正也不關心我，說讓我自己把握，把握個P啊。”
提到黃鳴，一枝花的情緒就有點低落。
“沒事，我們一般情況下不跟他打交道，你這次去給我穿嚴實點。”
楊奇笑嘻嘻地安慰著她。
“嗯，我不怕，反正有你在呢，你不會讓我吃虧的。”
一枝花湊到他耳邊，繼續說道：“說到吃虧，就你占我便宜最多了。”
她的笑容里曖昧無比。
“那你剛才在他辦公室里呆那麼久，是不是讓他占了點小便宜啊？”
楊奇嘿嘿笑道，沒有接她的話茬，換了一個話題。
“那倒沒有，他今天沒想要。”
一枝花站起身看了看左右，小聲說道：“但是確實有事，也是他讓我跟著你出差的目的，明天到車上再說。”
天氣不錯，兩個人坐在大巴上，心情都比較愉快。
一枝花對楊奇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今天果然穿得比較保守，全身上下是一套西裝套裙，里面則是繡花襯衫，扣子一直扣到了領口，正好天氣也涼了，這麼穿倒也不覺得熱。
劉處長所在的那個地級市離省城比較遠，大巴要六七個小時的路程，坐火車能稍微快一點，楊奇從來不坐大巴，不過一枝花嫌火車車廂密閉，說空氣不好，反正沒什麼重要的事趕著去，楊奇就依了她。
一上車坐下，一枝花就主動把他的手拿過去環住了自己，半倚半靠在他懷里，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楊奇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也不反對，他干脆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兩人身上，這樣就方便了他的手，可以在外套蓋著的空間下肆意摸索。
“對了，昨天你有什麼事不能在公司里跟我說啊？”
他突然想起了一枝花昨天的最後一句話。
“嗯，你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黃鳴對你不滿意啊？”
一枝花躺在他懷里的身體動了動，讓他放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更自在一些，繼續說道：“昨天我在他辦公室里，他跟我說了，讓我這次跟著你出差，多注意你怎麼花錢的。”
“靠，老子怎麼花錢關他鳥事啊，反正有稅收的票。”
楊奇聽到這話，就怒罵了一句。
“他說你們銷售部的人報銷，雖然都有票，但是很多錢花出去實際上跟稅收的票里的內容是不符的，所以特別叫我注意點。”
一枝花看他生氣，伸出手來，緩緩地摩挲著他的胸膛。
“媽的，這還真是要抓我把柄啊。”
楊奇余怒未消，心中生出了高度的警覺，他沒有得罪黃鳴，而且還是他最得力的一個手下，黃鳴在他出差之前還特意囑咐他花錢可以放開一點，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問他又不告訴我，反正你小心點吧，不過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一枝花說道。
他們聊天的這會兒，車子已經緩緩啟動了，開出了長途車站的大門。
今天車上的人不多，座位只坐了三分之二的樣子，他們這個三排的座位上，只有他們兩人。
一枝花悄悄地在外套下解開襯衫的扣子，把楊奇的手放進了襯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