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論說舊閒常見,不填綺語文談;
奇情活景寫來難,此事誰人看慣。
都是貪嗔夜帳,休稱風月機關;
防男戒女被淫頑,空色人空皆幻。
話說揚州地方有一個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東門里,便自號叫做東門生。
真是無書不讀,又通曉佛家道理,愛做歪詩,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個極瀟灑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兒做媳婦老婆。這魏家女兒與東門生,都是甲子年間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終日里代病,故此東門生魚水上不得認意。後來到二十五歲上就死了,東門生前妻不美,定要尋個極俊俏的做繼室媳婦。
又有一個小秀才姓趙名大里,比東門生年紀小十二歲,生得標致得很。東門生千方百計,用了許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東門生雖則死了媳婦,卻得大里的屁股頂缸。又過了幾年,東門生到了二十八歲,忽有個姓孫的媒婆,來說隔街瓊花庵西首,姓金的綢緞鋪老板的女兒,年方十九歲了,又白又嫩,又標致得很,東門生十分歡喜。便將盛禮定下,揀了個上好吉日,娶過門來。
東門生見了模樣,真個美貌無雙,一發歡喜得很,略略一打聽,人說金氏做女兒時節,合小廝們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東門生也不計較這樣事兒,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丟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動,沒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順了口兒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歲守了寡,教大里讀書,十分嚴緊照管,自己身子著實謹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極孝順的。
癸已年東門生三十歲,金氏二十一歲,大里十八歲,麻婆三十三歲,大里是麻氏十六歲上時節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尋個標致女兒做親。大里說正要用心讀書,好趕科舉,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邊尋個朋友,依舊合東門生一處看書,隔一日才回去看望麻氏。東門生也常在外邊書屋里同宿,一發親密了。
大里因在他家讀書,常常看見金氏,心中愛他道:“天下怎麼有這樣標致的婦人,怎得等我雙手捧住亂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見了大里,愛他俊俏,心里道:“這樣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才好哩!”兩個人眉來眼去,都有了心了。
東門生略略曉得此風聲,只因愛金氏得緊的意思,倒要憑他們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紀小的時節,刮童放手銃,斲喪多了,如今年紀長來,不會久弄,大里又是嫡親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兩個人有了手腳,倒有些趣味。”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正吃酒飯,來喚金氏同坐吃飯。金氏搖著頭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麼陪了客人坐呢?”東門生笑起來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樣的老婆,都是我戲過的。說甚麼羞人呢?”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緣故,我合他甚麼相干,怎麼好與他同坐呢?”東門生道:“不要論長論短了。”
金氏才走來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
後遇東門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調情,兩人欲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將筋兒失落於地上,拾起時,手將金氏腳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楊梅一個咬了半邊,剩下半邊,放在棹上,大里見東門生不來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聲。到晚酒散,兩下別了。雖日親近,只是有些礙難,東門生又沒有個冷靜所在兒,兩下里思量,真是沒有計較。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在書房里說起幾年干事的趣向,東門生把棹拍敲一聲,道:“我怎能夠把天下極妙婦人著實一干,方才暢快我的心。”大里道:“阿嫂的標致也是極妙了,哥哥要尋一個,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厭了,又思想菜吃呢?”東門生道:“阿嫂新來的時節原好看,如今也不見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來便是,如今滿天下也沒有像阿嫂好的。”
東門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麼不眼熱呢?”大里笑道:“親嫂嫂便是眼熱也沒用?”東門生道:“那個有甚麼難,當初蒼梧饒娶了老婆,因他標致,就讓與阿哥了。難道我不好讓與阿弟麼?”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蒼梧饒,與小弟便是陳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東門生道:“婦人家都是水性楊花的,若論阿嫂的心,比你還要熱些哩,你便晚上依舊在這書房里睡了,我就叫他出來。”大里連忙作了兩揖,道:“哥哥有這樣好心,莫說屁股等哥哥日日戲弄,便戲做搗的衕桶一般,也是甘心的,這樣好意思,怎麼敢忘記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來。”東門生道:“正是。”大里跳鑽鑽的別了東門生走去了。
東門生就進房里來,見金氏吃過晚飯,正要脫下衣服去睡,東門生就親了一個嘴兒,金氏問道:“大里去不曾?”東門生應道:“去了,方才被他說了許多的風月語兒,聽的我十分動興,你可快些脫的光光的拍開,來等我一射,出出火氣。”
金氏笑道:“這個事,是我與你本等事兒,那用別人攛哄。”
就脫了褲兒,仰眠在凳上,兩腳慌忙拍開,手捏了東門生的屌兒,插進屄里去。東門生急急抽送,金氏笑問道:“方才大里說甚麼風月的話兒,哄的你這樣興動,你便說說我聽,待我發一發興。”東門生道:“當初我與他炒茹茹,還嫌我的屌兒大,又怪我射的長久。過了二年,他的屌兒大似我的,又賣弄自家許多的本事道,會整夜不泄。合他戲的婦人,定弄得屌屄腫破呢!常州有個小娘,極有本事,屄里會吞鎖,男子漢極會戲的,只好一百來抽就泄,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討饒才罷!”
金氏笑道:“誰叫那小娘沒廉恥,要他歪纏呢。”東門生道:“看了大里這根大屌兒甚是有趣,不要說婦人家歡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長八寸三分,周圍大四寸多些,硬似鐵錕,又火熱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請他去合薛敖曹比試一試。”就摟了金氏,道:“我的這心肝的騷屄,必須等這樣大屌兒戲弄才有趣哩。”
金氏聽了,十分過不得道:“你不要說了,我骨頭里都酥去了。你稱揚他這樣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討饒,我才信哩。”東門生道:“晚些我叫他來在書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麼?”金氏閉了眼點點頭,道:“我要死了。”東門生道:“我心肝這樣愛他,一向怎麼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說的,怎麼道我愛他,便是我愛他,又十分愛你,怎麼分了愛與別人呢?”東門生道:“他合我極好的,你是我極愛惜的,你兩個便好好何妨,我就約他來,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賣嘴才好。”
金氏笑道:“實不相瞞,我家爹爹有兩個小老婆,一個是南方小娘,一個是杭州私離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內合嬸嬸、嫂嫂、姑姑、姊姊們說話兒,也責弄女人本事。我盡知道些,我恐怕壞了你的精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雖是镔鐵風磨銅羚羊角金剛鑽變的屌兒,放進我的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東門生道:“我的心肝說的是,我如今也不戲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戰。”東門生拭了屌兒,又替金氏拭了屄邊滑流水,起身出房來,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卻說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寫一個帖兒與東門生道:
陽台之會若何?古人雲:“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諾。”
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實堅於季布,即當披甲持戈,
突入紅門,先此奉上戰書,呵呵。
東門生看過又寫一個帖兒回道:
取笑他,說撒毛洞,主已列陳齊邱,若無強弩利兵,恐
不能突入重圍耳。必得胡僧貢寶,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過了帖兒,看看的日頭落山,好月亮上來了。大里來到東門生書房里,東門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緊呢!”大里笑道:“哥哥發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東門生道:“你在書房里且坐著等候,約有一更盡才好出來。”大里道:“專等,專等。”
東門生即進到房里來,見金氏睡了,方才醒轉來,正要走下床來,東門生摟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這一日。”把手去摸摸屄邊,驚問道:“怎麼屄邊這等濕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說了這許多的風月話兒,睡去只管夢見有人戲弄,因此這等濕的。”東門生道:“你夢見是那個戲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麼?”
一把手扯住東門生屌兒道:“你好好來,戲得我爽利才歇。”東門生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屌兒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屌兒射進屄心里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來在書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好取笑,當真決使不得的。”東門生道:“這些婦人家,慣會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計去養漢,你不要學這樣套子。”
金氏摟了東門生笑道:“我的心肝,我養漢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瞞你說,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從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飯,我看了嘴臉身材,十分愛著他,前日天氣甚暖,他不穿褲子,著吳羅衫兒,里邊那屌兒,硬骨骨的跳起來了。我屄里騷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條銀紅軟紗褲兒,都濕透了。還有許多的跡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當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緊,便把心里事都說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
東門生道:“是我要你做的,決不怪你,決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許久了。”金氏道:“且慢!且慢!腳也不曾洗得。”東門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來洗,到上轎時候,現穿耳躲,這是要緊的,待我替你洗。”便把金氏屄,捏弄洗了一會。東門生道:“可惜這樣一個好屄屄,等他受用,只許你合他一遭,便要進來。”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淨了起來,金氏要穿褲兒。東門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脫去。”
金氏笑道:“不要亂說,婦人家全恃男子漢來扯褲兒下的時節有趣兒,你不知道這里頭的妙處。”當下便穿衣褲完了,東門生又捏了金氏的腳道:“真個小得有趣,你可換了紅鞋,少不要擱在大里肩頭上,等他看看也動情。”金氏即將紅鞋換了。
又叫東門生去到床頭席下,取了汗巾來。東門生道:“你真個停當拿本錢的。”
便尋來遞與金氏手,扯手來到書房門邊。金氏笑道:“實有些羞人難進去。”
東門生道:“整日見的,你見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著金氏走到書房門外,東門生叫大里開門,道:“今晚你到快活,實費了我千方百計的力氣,方得叫他出來。”便把金氏推進書房中去,東門生反把門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將身子往外邊走,大里摟住道:“我的心肝。”就親了一個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沒處去了,定任憑我弄了。”東門生在窗外張看他。只見大里抱了金氏在腳凳兒上,燈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麼這等生得標致?”連親了六七個嘴。把手去摸摸屄屄。金氏又將裙兒捻住,裝不肯的模樣,道:“且慢些!”就動身要去吹滅燈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這個嬌嬌嫡嫡的模樣兒。”著力扯褲,褲帶散了,脫下來,便把手捏住屄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邊,替他解了裙兒,扯去了褲兒。把兩腿著實拍開,就把屌兒插進屄里去。金氏裝出羞答答的模樣,把衣袖來遮了臉兒,大里扯過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見最熟的,怕甚麼羞哩?”一發把上身衣服脫去,脫得金氏赤赤條條的,眠倒在床上,皮膚就似白玉一般可愛,大里捧了金氏臉兒細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見你,不知安排得我屌兒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時金氏興已動了,著實就鎖起來,一個恨命射進去,一個也當得起來。緊抽百數十抽,真個十分爽利。大里屌兒便大泄了。金氏笑道:“好沒用!好沒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緊笑我,我的屌兒是午間便硬起來,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緊了,我看你這等標致模樣,我怎麼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見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來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還要到那里去,我還不曾弄你起頭哩!”這時節,大里實在精來了,屌頭不會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撐,抱金氏到窗前道:“我與你凳上照了燈做好弄,我今晚定要盡我的興力才罷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細看一回,連親了六七嘴,咂得舌頭的搭質著的響,道:“我的心肝,臉兒我日日看得見明白了,身子合屄屄還不曾看得仔細,如今定要看看。”先把兩個奶頭捏弄,又圓又光滑滑的,貼在胸膛上。把皮摸撻,金氏是不曾生產過的,並沒一些皺路,摸到腰間。大里道:“好個柳葉腰兒。”
摸到小肚子下頭,像個饅首突起,上面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的幾根兒,大里百般捏弄,拍開看看,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金氏把腳勾了大里的頭到屄邊。大里把口咬舔,把舌尖在屄里面舔卷。看金氏騷興大動,屄皮張開,兩片翕翕的動,騷水亂流。大里屌兒又硬起來。把金氏屁股掇出凳頭上,兩腳擱起肩頭,看金氏,一雙小腳兒,道:“我的心肝,真個是金蓮三寸。”即把紅鞋兒脫了,裹腳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時節,假失了筋兒,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腳,在此捏弄。”就把屌兒盡根射進去。
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屌頭直頂我里頭屄心里,便不動也是快活的。”大里盡力抽拽,一氣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渾身酥麻了。摟住大里道:“我的嫡嫡親親心肝,弄的我過不得了,我怕這許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從小兒手段放些出來,你卻不可笑我。”
只見金氏迭起腰來,迎著屌兒,腿又搖,底鼓又顛,閉了眼,歪了頭,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噯噯的腔兒,只見屄會開亦會夾,把屌兒吞進吐出,緊抽緊鎖,慢抽慢鎖,騷水流了許多,把屌兒都浸濕透了。只聽得葉著響聲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