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幾步,旁邊電梯處有人叫道:“姐夫呀,你跑什麼?”
大丑扭頭一看,是位穿著皮大衣,腳上長筒靴的女郎,一雙明星般的眸子正含笑望著他,那目光能叫人軟化。
大丑見她,心中一喜,連忙迎上去急切的說:“婷婷呀,我的錢被偷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春涵的師妹,美麗的女警張婷。
張婷一愣,說道:“你別急,慢點說,在哪里丟的?小偷長什麼樣子?”
大丑長話短說,張婷臉上一笑,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大丑不解,心道,我丟錢了,你為什麼還說這話?拿我開心嗎?
張婷突然脫下大衣,塞給大丑,說道:“姐夫,我去幫你找錢去。”
說著,沿著電梯往下跑去。
大丑看得直擔心,這電梯還走著呢,一個不小心,還不得滾下去。
又一想,那個小偷還不早跑了?
這麼半天了,他能等在這里挨抓嗎?
大丑望著張婷迅若流星般奔下去,那動作之快,身形之美,尤其那美臀的扭動,使大丑眼睛發直,差點流出口水。
一時間,連丟錢的晦氣與氣惱都忘了。
一個美女一個美法,她們都有自己的個性。
拿臉蛋來說吧,張婷比春涵似乎稍遜一籌,至於身材嘛,二人同屬模特級的,都是高的,婀娜的,優美的,但春涵自從受到雨露滋潤後,臉蛋跟身子都微有變化,那是一種成熟的豐腴。
這種變化使春涵更多了幾分誘人的因素。
但二人的身手,更有的一比,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自然都不弱。
有了張婷的幫忙,大丑不用急了,他慢慢地下樓。
每下一層時,他的眼睛都在環視,渴望見到張婷的倩影。
那是一種美的吸引,至於能不能將錢拿回,那都不重要了。
大丑經濟條件好了,對那一千元也不象從前那麼在乎了。
換了從前貧窮時,這些錢簡直是一筆巨款。
往一樓去時,電梯才下一半,大丑忽聽下邊有喝斥聲,怒叫聲。
尋聲一瞧,只見一段櫃台前,一些群眾散到一邊,臉上都是驚恐的。
正中間是兩個人對峙,正是那個小偷跟張婷。
張婷背對樓門,雙目圓睜,指著那小偷說:“你跑不掉的,你放下刀子投降吧。”
那小偷微彎著腰,右手握著把匕首,微微搖動,寒光閃閃的。
他臉上一副凶相,咬著牙說:“小婊子,你給我讓開,你再不讓開,我捅了你。”
張婷強忍怒氣,拍拍腰上手槍,說道:“李猴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李猴子左右輕移小步,眼睛亂轉,象是在尋找逃跑的路,嘴上恨恨地說:“你是張婷,在尚志你追我好幾天,想不到你陰魂不散,竟追到這里來了。要老子投降,沒那麼容易。”
張婷冷笑道:“你認識我就好,我跟你說,你們搶了銀行的錢,你以為逃到這里就沒事了嗎?告訴你吧,你的同伙都被抓住了,外邊早就布滿了警察。”
李猴子聽得一呆,失聲道:“你說什麼?他們都被抓住了。這兩個王八蛋不得好死。自己拿錢跑了,把老子給扔下了。”
說到這里,李猴子一臉的痛恨。
張婷語氣變得威嚴,說道:“你還是伏法吧,頑抗下去也沒有用。你以為你能逃出這個門嗎?”
說著,向前逼近一步。
李猴子向後退一步,說道:“想叫老子投降,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婷脆聲道:“你說吧。”
李猴子露出淫笑,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嘿嘿,你先陪我睡一覺,我就投降。”
說到這里,李猴子咂咂嘴。
張婷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不打得你哭爹叫娘,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話,張婷一個箭步向前衝去,雙拳齊揮,向李猴子打去。
李猴子身形靈活,擰腰移步躲過拳頭,把匕首向張婷胸口刺去。
又快又狠,有心要扎死她。
張婷迅速側身,左手猛地抓住李猴子手腕,李猴子掙了幾掙,竟沒掙動,象被鉗子咬住一般。
張婷衝他冷哼一聲,手一發力,李猴子痛得大叫一聲,啪一聲,匕首掉在地上。
李猴子不甘心被抓,左拳擊向張婷面門,張婷也不躲閃,另一手出掌迎上,掌拳相交,只聽砰一聲,李猴子又叫一聲,拳頭象擊在石頭上一般。
張婷左腕一抖,李猴子整個人驟然飛起,摔出三米之外,重重落在地上,這次叫聲更大。
張婷哼一聲,走上前去,掏出手銬子將他銬上。
周圍的群眾靜了一下,稍後都拼命鼓掌起來,連連叫好。
大丑也走上去對張婷說道:“婷婷,你的功夫真棒,可以出去闖江湖了。”
張婷一笑,說道:“比你老婆怎麼樣?”
大丑被她的目光看得臉上發熱,說道:“你們都是一流的,簡直就是絕代雙嬌。”
張婷聽到這個稱呼,感到很新鮮,重復道:“絕代雙嬌?”
怔了一下,望著大丑笑道:“我可當不起,她倒是當之無愧。”
大丑恭維道:“你也很優秀,你們難分高下。”
這話聽在張婷耳朵里,特別舒服。
她向來愛跟春涵相比,比容貌,比武功,比出息,甚至連男朋友都比。
那天二人見面,張婷跟春涵說:“師姐,我這回總算有一樣比你強了。”
春涵笑問道:“你又哪樣比我強呢?”
張婷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我男朋友可比你男朋友強多了。論個頭、長相、氣質、家庭條件、以後的前途,都不是你的牛大丑能比的。”
張婷以為這下會把春涵說得沒電的,哪知春涵只是微微一笑,向師妹一眯眼嘴角翹了翹,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你男友,我也能想象出他一定不錯的。就算不錯吧,我想他比大丑也不見得就強多少。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說的強只是表面現象,而我的大丑自有別的男人所不及的地方。”
張婷象個俠女一樣,向春涵一抱拳,說道:“我親愛的師姐,他在你眼里那麼出色呀,小妹倒要請教,他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春涵神秘的一笑,說道:“這個嘛,我不必細說,將來你自會看到。”
這話使張婷犯了嘀咕,她很想知道這牛大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但得到眼高過頂的師姐的夸獎,還令她死心踏地的跟著。
莫非他真有什麼人所不及之處嗎?
那天離開時,她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今天遇到大丑,張婷忍不住多看大丑幾眼,一雙清亮的目光在大丑身上仔細掃瞄著,看得大丑心里直突突的,心道,怎麼回事,我難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他真想找個鏡子來照上一照。
大丑不安地問道:“婷婷,我有什麼問題嗎?”
張婷一下清醒,忙笑道:“沒什麼,沒什麼的。”
扭頭看看李猴子,問道:“李猴子,快把你剛才偷的錢給我拿出來。”
李猴子沒好氣地說:“你銬著我的手呢,我怎麼拿呀。”
張婷一想也是,就自己動手將那一千元錢翻了出來,小心的交給大丑。
大丑看了看,這才放起來,嘴上說:“婷婷,這回多謝你了。不然的話,你師姐又要怪我了。對了,婷婷,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到我家去坐坐呢?你師姐還想著你呢。”
聽他提到師姐,張婷心里一暖,說道:“我是早上來的,是帶任務來的。主要是抓這家伙。”
張婷斜視一眼李猴子,“剛才有人說這家伙到這一片來了,我們跟省城的警察配合,就來這片搜捕,總算抓住他了。嘿,沒白忙活。”
大丑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說道:“婷婷,到我家去玩吧,你師姐一定很高興的。”
張婷一笑,說道:“我先得忙公事,如果還有時間的話,一定去你家的。”
說著話,從大丑手里接過大衣穿上,衝大丑點點頭,拉著李猴子,向外走去。
大丑跟在身後,只見外邊早停了一輛警車,原來警察已經到了,都一個個精神抖擻,一身制服,各就各位。
見張婷出來,早有兩個警察上去幫忙,將李猴子象塞死狗一樣塞入車里。
張婷在大丑耳邊說:“記得向師姐問好呀。”
說著話,她也上車。
在警笛的鳴叫聲里,警車向遠處行去。
都消失了,大丑還在原地站著呢。
張婷的聲音那麼清脆悅耳,她的身上那麼香,呼吸象微風一樣吹著自己的面孔,吹得大丑心都飄起來了。
人已遠去,而她的音容笑貌仿佛仍在眼前。
一會兒,大丑覺得耳朵生疼,原來是寒風給凍的。
他這才醒過神來,揉揉耳朵,又返回樓上買了腰帶。
離開秋林,他又買些吃的東西,這才向店里走去。
大丑將買的梨、果子、糖葫蘆、瓜子、糖塊等物分給眾女,又繪聲繪色地講述了張婷抓賊的過程,聽得眾女都睜大美目,一會兒喝采,一會兒拍巴掌的,都夸張婷不得了,快趕上春涵姐了。
春涵擺擺手,笑道:“你們別這麼夸我,我這個師妹好多地方比我強的。”
大丑衝她笑道:“在咱們的心里頭,哪里有女人能比得你呀,你就是仙子下凡。”
春涵白他一眼,說道:“少來這套,這種討好方式太老土了。”
一邊的淺淺上前說:“春涵姐,剛才老公一個勁兒夸張婷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功夫了得,他是不是想娶六姨太呀。”
說著美目向大丑身上一斜,接著躲在春涵身後,生怕大丑突然發威。
大丑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如果她願意的話,本老公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家庭成員。”
眾女聽了都笑個不止。
春涵橫了大丑一眼,說道:“大老公,我跟你說,婷婷這丫頭,眼光比我還高呢,不要說你,就是省長的兒子,本省首富的公子,她也未必看得上眼。想娶她,門都沒有。再說,人家也是有主的了,老公,你就別費心思了。有那時間,還是多用在我們姐妹身上吧。”
接著露出很同情的笑容。
大丑連連甩手道:“你們這是哪跟哪呀?明知道那是不可能,還亂說話。”
小雅微笑道:“就是因為不可能,才這麼說的,要是可能的話,俺們就不說了。”
錦繡在旁附和著道:“就是,就是,要是真讓你娶她進門,我想你一定不肯的。”
小聰不解地問:“她那麼優秀,牛大哥怎麼會不肯呢?”
淺淺一撇嘴道:“就算他肯,人家姑娘也不肯的。人家又不是瞎子。”
大丑哼了一聲,拿出一個梨去堵淺淺的嘴,淺淺嘻嘻笑道:“我不吃梨,我不吃梨,你想離了我那是絕不可以的。我生是你牛家的人,死是你牛家的鬼。”
淺淺把電視上的常用台詞都用上了。
大丑笑了,瞪了淺淺一眼說道:“你這個小丫頭,改天為夫給你一封休書,將你趕出牛門,省得你老貶低老公。”
淺淺眨著美目,說道:“那我以後多夸夸nihao了,為了討好歡心,我第一個支持你娶張婷過門。”
這下差點把大丑鼻子氣歪了,卻把眾女笑得花枝亂顫。
春涵上前問大丑:“我師妹有沒有說別的?”
大丑扒一塊糖塞進春涵的嘴里,說道:“她說如果忙完還有空的話,她來咱家玩呢,還叫我問你的好。”
春涵點頭道:“她一直挺忙的。她是一個好警察,抓過好多歹徒的。因為表現好,我父親說,她可能要調到本市來工作呢。”
這話大丑聽了不禁感到一喜,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大概能更多的見到這位美女,也是件使人愉快的事吧。
五點之前,大丑向眾女說再見。
眾女囑咐大丑少喝點酒,早點回來陪老婆。
大丑笑著看她們,問道:“晚上,你們誰陪我睡呀?”
淺淺接茬說:“我們打撲克來定,誰打得最臭輸得最多,那她就來陪你。”
大丑一聽淺淺在損他,也回敬道:“那麼打得最臭的一定是你。”
淺淺格格笑道:“打得臭,才好陪你呀,才能得到老公的疼愛。”
大丑忽然衝上來,抱住淺淺的腰,在她的肥屁股上拍著,說道:“老公不會愛,只會讓人疼。”
淺淺夸張地大叫,看得眾女直笑。
春涵瞅瞅店門,提醒道:“這是店里,也敢亂來。要是有顧客突然進來,這象什麼話呀。”
大丑這才放開淺淺,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手上還留有淺淺美臀肉感、結實、柔軟的感覺。
大丑到小君家時,早有一幫人先到了。
有一些不認識,認識的有小君的老公及服裝城的小周、老王等人,而小君卻沒有露面。
小周跟老王見到大丑都非常高興,象是又回到當初在服裝城的時候了。
那時候,大家基本天天見面,又有鐵仙子這個上好的話題,都覺得挺開心的。
小周感慨地說:“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愣是把鐵仙子給弄到手了,你知不知道,咱們那里的男子們都對你另眼相看,真恨不得踢你兩腳。”
老王在旁說:“這是嫉妒,我也想踢你兩腳。”
大丑一聽,也沒說什麼,一肚子的驕傲。
他笑了笑,別人也跟著笑了。
這時小君從房間出來,大丑一見,覺得眼前一亮,原來剛才小君在房里換衣服呢。
小君將秀發盤在頭頂,越發顯得面白如玉。
身上換上粉紅的旗袍,襯得豐滿的身材浮凸有致。
那對乳房將胸衣鼓成兩座山峰,能粘住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視线;還有那旗袍的開縫處,隨著她的邁步,粉嫩油光的大腿不時給人以驚鴻一瞥的驚艷之美。
還有她的屁股,在旗袍的束縛下圓滾滾的,鼓繃繃的,曲线動人。
那里象一座火山,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的。
在場的男人們都不禁鼓起掌來。
小君的老公見了,露出驕傲之意。
自己的老婆這麼漂亮,他當然引以為榮。
那麼誘人的玉體,每天在陪誰呀,還不是自己嘛。
別的男人只能從衣服外看她,而自己卻可以看里邊。
自己的艷福,不知羨慕死多少男人。
由小君身上,他想到春涵。
他不由看看大丑,心道,這小子也不比我強呀,為什麼那位仙子般的姑娘會跟了他呢?
真是可惜那樣的好貨了。
小君見大丑的目光也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她明白自己的魅力,有意扭扭腰,很有風度的走到大丑面前,一雙明眸充滿笑意,說道:“牛大丑,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我應該下樓接你呀。”
大丑迎住小君的目光,說道:“今天你是壽星老,我可不敢讓你接。啊,你今天好漂亮,簡直是美如天仙呀。”
小君聽得心里高興,說道:“真的嗎?我有那麼美嗎?”
說著很有風情地在大丑眼前轉了兩個圈子,目光卻望向大家。
意思很明顯,這個簡單的動作是給大家看的。
大家見了,自然連連叫好,諛詞潮涌,不過這說句真心話,小君不愧被稱為“鏗鏘玫瑰”確實美不勝收,人見人愛。
在大丑心里,小君比婚前還美。
婚前還沒有熟透,現在是水蜜桃了,汁液豐沛,任誰都想咬上幾口嘗嘗味兒。
想到自己跟小君的往事,一幕幕的那麼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小君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在床上的千姿百態,高中低音,以及她給自己在感官上造成的震撼與興奮,真是一生難忘呀。
望著笑面如花,楚楚動人的小君,大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象一塊巨石扔進湖水,擊起千層萬層浪,最終化成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