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人昏天黑地的大干一場,直到爽快的都釋放出來,才手腳相纏地睡在一起,也不知誰拉著誰的手,誰又抱著誰的腰。
他們都是初嘗情欲滋味,這一晚縱情歡愛,結果直睡到日上三杆才悠悠轉醒。
燕飛羽最先睜開眼,不知為何他竟睡在兩人中間,他撲在關維懷里,楚齊卻從身後環著他的腰。
他吃驚的想爬起來,但楚齊抱得緊,他撲騰一下沒有掙開,反而驚醒了關維。
關維見他臉上紅通通的可愛樣子,想也沒想撐起身先吻了一下,又看到他身後的楚齊,笑著在他唇上點了點。
“別出聲,讓他再睡一會。”
燕飛羽不敢再動,他們三人胡亂地蓋了一條被子,楚齊抱著他的腰,若掀開被子就會被關維看到。
但他雖不動,卻覺得腰上的手亂動起來,東捏一下西摸一把,甚至向下滑入草叢中,握住柔軟的性器揉搓。
“你摸什麼!”
燕飛羽慌忙閃開向關維身後躲,這一下帶開了被子,楚齊揉揉眼坐了起來,一臉無辜的問:“怎麼是你?我以為我抱的是阿維。”
“誰是阿維!”
“我對關大哥的愛稱。”楚齊吃夠了燕飛羽的豆腐,笑嘻嘻的湊到關維身邊,摟住他的脖子索吻。
“哼,你的愛稱不怎麼樣嘛,大師兄和粽子頭一個待遇,都是‘阿’字輩的。”燕飛羽自覺拿到他的錯處,很得意的衝他哼哼。
但楚齊並不以為然,瞥他一眼笑道:“哦,我今後叫你阿羽好了。”
“誰是阿羽!難聽死了!”
燕飛羽氣的捂他嘴,但楚齊撿起衣服先一步跳下床,仍是‘阿羽阿羽’的叫他。
燕飛羽穿了條褲子氣哼哼地追打過去,關維卻並不著急,坐在床邊慢悠悠的穿衣服,邊穿邊衝著他們傻樂。
楚齊逗燕子玩的高興,燕子紅著臉只是害羞,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當然不用擔心兩人再針鋒相對的頂牛。
等三人收拾利索離開房間,楚齊的衛隊早已准備好等著他出發。
眾士兵看到他們無不驚奇,因為昨天半夜楚齊命他們抬洗澡水,還以為他召了城里哪家妓院的花娘,沒想到竟跟出來兩個男人。
“你們看!他們果然是三個不要臉的斷……唔,唔唔……”耶律景德看到這兩個漢人竟又和楚齊一起出現,更是大聲嘲諷,不過話沒說完阿哲就往他嘴里塞了個髒抹布,腥臭的味道氣得他險些暈了過去。
“我這兩個救命恩人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又追上來,送我同回上京。”
楚齊簡單解釋,命小隊的隊長拿來一套士兵的衣服。
關維已經和他商量好扮成他的衛兵,他也認為這樣不引人注意更加穩妥。
燕飛羽在旁又是冷哼,關維笑著嘆氣,“你也想換衣服,不如直說。”
“哼,我才不穿遼國士兵的衣服!”
燕飛羽一甩頭正好看到楚齊衝他笑,他忙轉過身,不自在的哼道:“如果是隊長的裝束,我就勉強穿一天。”
於是十五人的護衛隊變成了十七人,並且多出一個整日趾高氣昂的隊長。
這一小隊人馬分屬南院全部都是漢人,關燕二人夾雜其中自然毫無違和感,一路繼續北去,不日已至居庸關下。
此地長城連綿山勢險峻,雄偉的古關屹立於隘口之上,不知曾有多少英雄兒郎,為保衛家國在這里拋灑熱血。
但如今,這本為抵御外敵的雄關早已失去它的作用,不過是區分關內關外的一道大門罷了。
雖然這片原為漢地的疆土已歸入遼國幾十年,但關燕這兩個宋人到此,仍是免不了心生感慨,若不是早年間中原混戰,也許這里已是大宋的土地。
楚齊從身後攬住兩人的肩膀,望向不遠處的關城,卻是笑道:“有何好嘆氣的,你們一路不是看到了,幽雲十六州在我遼國治下,也一樣井井有條。”
燕飛羽甩掉他的胳膊,回頭瞪他一眼。“哼,若我大宋要奪回失地,你會怎樣?”
“不用假設,你們宋沒有這個能力。”
楚齊笑著搖頭,在燕飛羽爆炸前又道:“我大遼同樣沒有南下的能力,所以維持現狀最好。只有兩國和平,與民休養生息,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等將來兩國國力懸殊時,才會有一場大戰,但越晚越好,最好幾百年後,省得我們在這里操心。”
說罷又問燕飛羽,“你呢?若兩國打起來,你會怎樣?”
他面色自然似是隨口一問,但心中卻緊張起來。
他自幼受漢人文化熏陶,內心不願與宋敵對,若遼與宋真打起來,他也許會解甲歸田逃離戰火,但在國之立場上,他絕不會反幫宋人。
如果燕飛羽真的隨軍出征,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國家,他害怕自己只能負了國又負了家。
但燕飛羽還不待說話,關維已替他有了答案。
“我也認為,要現在的那位萬歲收復失地太不可能。但如果遼國南侵,還是從前說過的,我大宋軍民一心,定將他們趕出國門!楚齊,若有這一天,你不會參與,對吧?”
燕飛羽在旁猛的點頭,“我是有武職之人,上陣殺敵本就是我的責任。”
“哈哈,當然不會。”
楚齊笑的有點僵硬,若真的打起來,不說燕飛羽這個‘軍’,就連關維這個‘民’,恐怕也會同上戰場。
戰場上刀槍無眼,難道他為了不與國家為敵,真的能對二人袖手旁觀?
他深吸了口氣,又拍拍兩人肩膀笑道:“放心!有我在,不會有這一天!”
“哼,吹牛!”燕飛羽冷眼瞪他,卻又盼望他能說到做到,時至今日,他也不想再把楚齊當成敵人。
“我信你!”關維則是真的相信,就看蕭撻凜對他一路追殺,也知他此行對遼國戰和兩派的平衡起著很大作用。
但想到追殺的刺客,關維又有些奇怪,他日夜提防但一連數日風平浪靜,眼看就要出關了,卻不見蕭撻凜的人馬露頭。
“黑狼軍的人呢?你不是說一旦出關,蕭撻凜就不好動手。”
聽他問到此,楚齊指向前方的居庸關。“依我看,他的人馬定藏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我們主動送上門。”
“哼!我們翻過去,難道非進關城不可?”燕飛羽轉頭望向兩邊的峻嶺極峰,雖然地勢險要不易翻躍,但以他們的身手,翻過關城卻不是難事。
“我也是此意。”楚齊衝他燦然笑道:“讓阿哲領兵押著耶律景德先過關,我們趁夜從關城邊上偷翻過去。”
居庸關坐落在太行山余脈的山口,若從別處翻山過去費時費力,但從城門進去又怕敵人暗有埋伏。
所以最穩妥的就是偷溜過關,他們三人都有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定能讓埋伏的人撲一個空。
而且楚齊暗有計較,黑狼軍的士兵雖然個個悍勇,但除了黑狼暗衛那支隊伍外,並無真正的武功高手,蕭撻凜手下的將領以功夫而論,也沒人及得上他。
所以他並不怕遇到埋伏甚至希望敵人能出現,因為有關維和燕飛羽在,他自信就算三人也能打他們百十個。
不管蕭撻凜再派誰來,他都要讓他們與蕭桐和耶律景德一樣,在他手中栽個大跟頭。
於是阿哲領兵押著耶律景德先行了一步,因他們帶有陳擇簽發的通關文書,耶律景德囚犯打扮又堵了嘴,他們以押解重犯回京為名,很順利的出了關。
三人暗中觀察,居庸關往來如常一切平靜,此地早已不是軍事要塞,所以並無軍隊駐扎,幾個站崗的哨兵也懶懶散散,對過往行人並未仔細盤查。
楚齊已將武器收拾妥當,腰挎精鋼大刀背負箭匣,拉開手中的硬弓向關城比劃。
他不覺緊張反有些躍躍欲試,心道不過是外松內緊想引我出現罷了,此地是動手的最佳地點,就像耶律景德趁他們過河時偷襲一樣,蕭撻凜的人馬絕對會在此關埋伏。
呵呵,倒要看又派了誰來,定讓他嘗嘗我手中利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