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鬼祟祟地翻過院牆,正在慶幸終於躲過一劫,剛剛轉過一個牆角,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領,就聽見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讓我心膽俱裂。
“死小帥!你果然在這兒!”母老虎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月光下面顯得目猙獰。
“哎呀,盈盈。怎麼這麼巧啊!”我怎麼這麼衰啊,偷腥不成還當場被抓。
“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兒干嗎?”母老虎鐵青著臉問。
“我,我出來散散步。嘿嘿”我一邊胡亂應答道,一邊東張西望准備開溜。
“散步?是嗎?”母老虎嘲笑著看著我,“郝大少爺散步的時候,怎麼散到牆頭上去了?”
“呃,這個嘛,我順便練練輕功。”我強打精神繼續胡謅。
“練輕功?呵呵,有性格。練輕功都練到師姐的後院里去了?”母老虎嘴里干笑著,目光里卻好像有柄可以殺人寶劍。
“哦,我剛才看到一只貓翻過了牆頭,就跑進去看看。”我有一種死期將至的感覺。
“貓?郝大少爺啥時候對貓有興趣了?別是一只叫春的貓吧?”母老虎的臉色愈發不豫了。
“啊!?嘿嘿。”我發現形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這個,今天晚飯都有些啥?有沒有酸菜魚?老趙最愛做著道菜了。”我一邊說一邊往牆角移動,“你沒看過他備菜吧,那個變態廚子一刀揮下去,一條大青魚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溜齊刷刷的魚片了。”
“哦,是蠻有趣的。郝家莊恐怕不只是廚子變態吧。”母老虎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看得我渾身直發毛。
“哎喲,我肚子好像餓了!不知道廚房里還有沒有剩飯了。”我找個借口拔腿就想溜。
“哎喲!”我一閃身轉過牆角,剛跑出兩步,就被母老虎一腳踹在屁股上,跌了一個狗吃屎。
“好小子,胡謅完了就想溜?”母老虎走過來一腳踏在了我的屁股上,厲聲問道:“說!你剛才干嗎去了?”
溜是溜不掉了!
雖然自覺最近功力大漲,不過我還遠不是母老虎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結結巴巴,拼命搜腸刮肚,想找出一些婉轉的表達方法:“這個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本來不是那樣子的,其實也不是你想象的……”
“什麼這個那個的,還想編瞎話騙人!”母老虎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詭計,用腳尖狠狠地在我屁股上碾了一圈。
我的汗唰地就下來了,看來今天是瞞不過去了,橫豎都是死,干脆實話實說!
我豁出去了!我扭過頭,衝著母老虎一咬牙:“我剛才……”
“你什麼!是不是又來偷看你師姐洗澡了?”母老虎喝斷了我招供,一副洞燭其奸的表情。
“啊!?你真厲害!”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幾乎要笑出聲來。
我一邊暗自慶幸一邊還裝模作樣問道:“我偷看師姐洗澡,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小色狼是啥德行?你一失蹤就不會干好事!”母老虎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剛才來找師姐,一聽說她正在洗澡,馬上就想到你一定會來偷窺。怎麼樣?被我當場活捉了吧!”
好險哪!
我這個變態毛病倒是救了我一命!
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了下來,我強壓住劫後余生般狂喜,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來。
一抬頭,這才發現杏兒提著一盞風燈,遠遠站在師姐的門口,撇著嘴滿臉鄙夷。
哼,你小丫頭生個啥氣?
回頭我再收拾你。
母老虎就著門口的燈籠,看到我滿臉喜色,便有些狐疑道:“不對,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盈盈,我洗好了,穿好衣服就來開門。”就在這時,門里傳來了師姐的聲音。
我的汗唰又下來了,壞了!
事情要穿幫!
“那個……”我靈機一動,挨板子總比挨刀子強吧,硬著頭皮道:“我只是好奇,師姐那里有沒有像你一樣長那麼多的毛。”
“什麼!?”母老虎驚得幾乎跳了起來,羞紅了臉罵道:“你個死小帥,這種事情也做得?”上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狠命地轉。
“哎喲!”疼得我大聲慘叫起來。
“啊!盈盈你找到小帥了?”屋里顯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傳來了師姐吃驚的聲音,緊接著還有叮啉咣啷桌椅倒地的聲音。
“是啊是啊,我們找到小帥了。”母老虎急忙答道。
“小,小帥他沒事吧?”師姐都有些結巴了,屋里的聲音就更亂了。
“他就在這附近散步,剛好被我為看到了。”母老虎羞紅著臉說著瞎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師姐的異常。
“那我馬上出來。”師姐的聲音明顯有些緊張。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回去了,師姐不用出來了。”母老虎好像比師姐還緊張,揪著我的耳朵,低聲對我喝道:“你還不給我滾回家去,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說完就匆匆趕著我們回去。
“師姐再見。”我也連忙告辭,被母老虎拎著耳朵上路了。
一路上,我受盡了母老虎的蹂躪,身上被擰得生痛,耳朵幾乎要被揪掉了下來。
杏兒則打著風燈,幸災樂禍地跟在旁邊,仿佛大仇得報。
◇◇◇
“死小帥!臭小帥!小色鬼!小變態!”回到自己的屋里,母老虎還是氣憤地罵個不停。
香香知道我沒去吃晚飯,早就准備了幾樣點心小菜,還為我熱好了紅豆粥,一見我回來,就趕忙端了出來。
香香見我又挨母老虎罵,還悄悄向我吐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不過,當杏兒告訴她我挨罵的緣由後,香香馬上板起了小臉,把粥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濺出來的熱粥好險沒燙到我。
經過這麼一大場劫難之後,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著香香親手做的可口點心,食指大動。
在母老虎的罵聲中,在丫頭們的鄙視中,把桌上的點心風卷殘雲般掃進了肚中,紅豆粥也喝了個底朝天。
香香看我吃完了她親手做的夜宵,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服侍我和母老虎洗漱完畢,才和杏兒一起默默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關門離開,離開前香香還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瞅了瞅母老虎仍然陰沉的面孔,我麻利地更衣上床,自覺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母老虎看到我上床的過程,只是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再也不理我,顧自上床睡覺去了。
雖然燭火熄滅了,但我還是難以入睡,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驚險刺激了。
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給我的刺激太大了,原來男女之間可以這麼玩這麼舒爽刺激的游戲,原本和母老虎那些床上游戲簡直就是清粥小菜,雖然和師姐沒有真個銷魂,但其中的快樂滋味,已經讓我這個從小練童子功的懵懂少年震驚不已,絕對難以忘懷了。
那邊母老虎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道想著什麼心思。
正當我迷迷糊糊將睡未睡的時候,母老虎突然問了一句:“你師姐的身材漂亮嗎?”
“漂亮極了!”我朦朧間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是嗎?”母老虎聞言猛然轉過身來,用晶亮的雙瞳盯著我,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那你看到她的那,那個了嗎?”
“哪個?”我還沒有從師姐給我的震驚中回過味來,沒聽明白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就是那個……下面的……毛啊。”母老虎咬著唇艱難地把這個字說了出來,眼睛里已經有了一些羞色。
“很茂盛!很濃密!”我一連說了兩個“很”字,把自己也給嚇醒了。
“哦。”母老虎咬著牙強忍著怒氣,眼睛狠狠地盯著我,繼續問道:“那我和師姐誰比較漂亮呢?”
“你們都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好險醒得快,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兩個都是最啊。”她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繼續追問:“比方說誰的身材更好一點點啦?”
“你們身材都很好啊。”這個都不會答,我小帥還混什麼混啊。
“小滑頭。”母老虎嬌嗔道,還從被窩里伸出一條修長的玉腿,重重踢了我的被窩一腳。
“那就算身材也一樣好,那我和她總是不一樣的體形啊。”她繼續循循善誘道:“哪些地方我們不一樣呢?”
“不一樣的地方?”我看著橫亘在我們兩人的被窩間那條修長迷人的玉腿,腦子里不由得浮現出師姐那同樣修長但圓潤的玉腿,相比於母老虎的修長勻稱,師姐的大腿就要豐腴得多。
腦子里師姐成熟豐滿的身形突然清晰起來,我脫口而出:“師姐的胸部和臀部要比你豐滿的多。”
“……”
話一說出口,就知道今天又闖禍了,胸部和臀部的线條是母老虎平日里最引以為傲的,今日讓師姐給比了下去,不知道要多少氣惱,而話又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
我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卻並沒有等來暴風驟雨般的怒罵。
當我奇怪的轉過身去,卻只見到一雙噴著熊熊怒火的雙眼,而那條橫在床上的修長玉腿微微有些發抖。
“其,其實盈盈的身材也,也很好,我,我還是喜歡像,像你這樣的……”
我結結巴巴地想做些補救。
“滾——”只聽見母老虎一聲怒吼,火氣終於爆發,床上的玉腿一閃,我就從床上騰空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