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長時間,樓下傳來的做飯的聲音停了。
心里默數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劉陸北推門進來,看到大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人,眼神溫暖裝滿了溫柔繾綣的依戀。
幫她把床下的衣服疊好裝進衣櫃後,蹲到床頭看她好看的睡顏。
他的視线既專注又熱烈,佘一裝睡的眼睛再也演不下去,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墨黑的雙眼。
“醒了?”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白皙的臉頰,幫她把散在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
早在他剛進屋就注意到了她顫抖的睫毛。
不過看她這麼乖的躺在這里,他不忍心拆穿她。
“去吃飯了,我做了你喜歡的回鍋肉還有一碗香,快去嘗嘗好不好吃。”
說著就要雙手托起她的背把她抱在懷里幫她起身。
他太喜歡這種跟她肢體接觸的感覺。
佘一又聽到了金屬鏈條的聲音,郁悶的心情讓她板著臉不想接話。
“怎麼了,寶寶?不開心了?”連看著她對自己耍性子他都能心軟到不行,整個人像泡到蜜罐里,又甜又舒服。
“不吃了,不餓!”
說著轉過身,將背對著他,其實她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對自己容忍到什麼程度。
這種病態的愛戀,真的讓她恐怖到極點,偏偏對象還是自己的親兒子,不然她早就一台燈呼到他的腦袋上了,哪里還輪到他在這跟自己玩囚禁PLAY?
她的掙脫使她原本半躺在自己懷里的身體滾出自己的范圍,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呼吸都要急促起來,“不許離開我!”
他霸道地把她重新攬回自己懷抱。
佘一被他占有欲地觸碰折磨死,想想自己的鎖鏈,她嘲諷的回答,“不離開你?你餓死我,你看我會不會離開你。”
聽到了自己不想聽到的話,他懲罰似地咬住她的唇瓣,怕她痛,極快地又舔舐幾遍,嘴里喃喃道,“媽媽瞎說,怎麼會餓著你,去吃飯好不好?”
佘一把他貼在自己臉上的腦袋推開,語氣不善,“你把我的四肢都鎖在這,我怎麼吃?靠意念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劉陸北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惹得她不開心,他小聲解釋,“怕媽媽走了,才會這樣。”
“我現在手腳軟的面條一樣,怎麼走?爬嗎?”
佘一一點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氣,明明之前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對誰都以禮相待,偏偏跟兒子說話,每一句都像是帶了刺。
被她包含怒氣的話噎得不知如何開口,愣了幾秒,他小心翼翼地看她氣憤的臉頰,哄道,“吃飯時會幫你打開的,寶寶不要生我的氣。”
聽到想聽的話,她這才卸下偽裝,故作冷淡地問,“真的嗎?”
“只要你乖,媽媽,你知道的,我不舍得讓你受委屈的。”
他幫她打開手腳的鎖鏈,看到那雙腳腳腕磨出的紅圈,眼神一暗,心髒跟著酸脹,他虔誠地把她的腳捧起來,愛戀地親吻,一雙大眼睛看著她的臉,像要望進她的內心深處,“親親就不疼了。”
看來要在上面包幾層柔軟的布料了,他嘆氣。
又來了,佘一皺眉。她實在想不通兒子什麼時候從一個戀母癖又成了戀足癖,忍者別扭,她問道,“不是說去吃飯嗎?”
劉陸北將她打橫抱起,步履穩健地帶她下樓,直到把她放到餐桌的軟墊上,才在她旁邊坐下。
毫不意外的,面面俱到的照顧,跟她生活為數不多的幾年經驗,他現在深深地了解她的喜好。
吃飯時,佘一默不作聲偷偷打量一樓的布置,車庫連著的房門、大門凡是能出去的屋門全被他關起來,按照他的細心程度,她毫不懷疑他甚至反鎖了屋門。
是以,在用完午飯後,劉陸北又要把她轉移到二樓臥室,看出他有那個打算,佘一早他一步下地,雙腳接觸到地板,踏實感讓她心滿意足。
“你又要把我鎖起來嗎?”她刻意擺出受傷的神情,姣好的容顏在陽光照耀下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心軟,把她的指尖抓進手里放到嘴邊,愛憐的親吻,“沒有鎖……”
聞言她只是低下頭,不說話不抗議,連帶著被他含在口中的指尖都在帶著一種疏離,她在悄無聲息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劉陸北內心閃過糾結,他不想看她不開心的樣子,更可況不開心是因為自己。
可是,他又怕,怕這本不屬於自己的美好,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還是不是時候,他暗暗告訴自己,要等,等她不再有回去的想法之後,他一定好好補償她。
他打量她的神色,商量著命令,“寶寶,不要鬧,我洗過碗陪你看電視好不好?”
語氣里的不安連佘一都聽的有些心酸,她其實也明白這麼快就讓他放下戒心也不現實,於是二話沒說只是把臉轉過去,不再看他俊朗的臉。
她乖乖的樣子使他忍不住彎了眼睛,他抱起她回到二樓臥室,輕輕地放到床上,半跪到床邊將她剛才沾了地的腳丫,用自己的上衣擦拭干淨,重新給她戴上金屬鎖鏈,才重新下樓洗碗。
佘一一個人躺在床上干蹬腿,鎖鏈被她的動作帶的嘩啦嘩啦響。沒過一會,劉陸北擦干淨手上來。
只是再進門時他明顯換了居家服,看她無聊到極致的模樣,眉眼彎彎地上床躺倒她旁邊,長臂一伸,自發的把她收進自己懷里。
拿著遙控器一陣撥弄後,佘一一臉懵逼地看著前面那個4多寸的電視上播著自己小時候看過不知幾遍的熟悉的電影——《孫悟空大鬧天宮》!
她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看這個,我想看偵探劇。”
她都快到了要做奶奶的年紀了,他竟然給她看動畫片,果然神經病的腦回路正常人想不到。
劉陸北好說話的換節目,不一會佘一泄氣,全是動畫片,她實在是無能為力,索性看著窗外的風景。
看著看著眼皮子越來越沉,她漸漸靠在他的肩膀睡了過去。確定好她熟睡之後,劉陸北吻了下她的眉心,腳步輕輕地隔壁開始自己的工作。
書房里放了四台電腦,他先用佘一的手機給姥爺回了短信,之後看到趙芃德的未接來電後,手指捏緊手機,皺著眉一點一點看他打電話的時間。
這個垃圾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晦澀不明的臉色倒影到電腦的屏幕上,病態的眼睛里全是執念。
顰著眉思索良久,緩緩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他拿出手機,極其流利的德語,“明天之前我要中文說的最好的配音演員。”
那邊助理類似機械化的男聲,聲音平穩不帶一絲感情,“好的,老板?名單給您發郵箱還是?”
劉陸北滑動轉椅,想到不久的場景,冰冷的聲线竟然有一絲笑意,“明天會議室下午三點,我自己去見!”
打完電話他完成自己大學這一周的任務,看了看助理發過來的最新策劃案,選了份最合適的,收到公文包里。
做完這一切,他看了看腕表,四點多了。想起臥室里酣眠的人,他因工作帶來的疲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看她無意識的輕啟小嘴,呼吸淡淡地眯著眼睛沉睡,他嘴唇復上去,奪走她的呼吸。
厚重的大舌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巧取強奪攫取她的甜蜜,舌尖留戀在她口內翻涌,被剝奪呼吸的佘一被這種窒息感逼迫的張開嘴,舌頭也有意識地想要接觸氧氣。
正好方便了身上的人,在她張嘴的一瞬他立刻吸住她的小舌,卷到自己口內舔吮,倆人的舌暴露在空氣中,粘連的涎水順著她的下巴往下流……
被這淫靡的一幕看得眼紅,劉陸北加深吮吸的動作,力度之大恨不得把她的舌卷入腹中吞食,佘一的舌根被他吸得發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嘴里喃喃自語,“小北,疼……”
委屈的,濕噠噠的聲音甜膩膩地喊著他的名字,衝他撒嬌,抱怨自己。
劉陸北心髒怦怦跳動,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因睡意和激吻而變得酡紅的臉蛋,心尖尖上的位置軟的像一灘水,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到她胭脂般的雙頰,語氣里的痴戀濃郁且不加掩飾,“把寶寶弄疼了,是我不好,我幫你吹吹好不好?”
說著真變態的湊上去對著她的唇輕輕呼氣,一只手還趁她不注意偷偷伸進她寬松的上衣,奪取一方柔軟輕輕揉捏。
細膩的乳肉在手里變化成不同的形狀,從早晨到現在佘一除了床上和廚房再也沒有別的活動范圍,是以真空了一天自己也沒有感覺。
劉陸北上面對著她的嘴巴溫柔親吻,手下的動作不停,被掌控的敏感部位讓佘一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愈發的昏昏沉沉,半合著眼睛只能看到他垂到自己臉上方的劉海。
他吻得太認真又溫柔,通過舌尖把他全部的柔情都給了她,讓佘一忍不住沉溺於這親密里,發軟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想要汲取更多的憐愛。
鎖鏈的聲音響在耳畔,她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勾著小北的脖子主動索吻,臉紅的通透,悔恨跟羞恥幾乎把她焚燒。
手忙腳亂的推開他的身體,隨著撤離的唇瓣,一起離開的還有家居服里的大掌,胸口一涼,像自己一直隱藏起來的遮羞布被掀開,她被自己的放蕩逼出了眼淚。
劉陸北悵然若失地看著自己剛剛貼在她胸口的右手,放到鼻端聞她的味道,甜香溫暖。
佘一眼睛紅紅的看著他的動作,罵道,“變態,變態,變態!”只是越罵越羞,不知道罵的是兒子還是自己。
劉陸北占便宜占的心滿意足,吻她的眼睛,寵溺地問她,“又害羞?”
佘一想呸他臉上,不看他調笑的眼神,口不對心,“我是反感。”
才不信她的小別扭,他蹲下腰幫她穿鞋,眼睛亮亮的像打不走的大型犬,“寶寶又不乖,明明剛才被我吻得舌尖發顫。”
不止舌尖發顫,身體都軟成了水,隔著胸部都能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
抽出自己的腳,被他說中了心事,她羞恥的想一頭撞死,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觸。
看出她是真的害羞,劉陸北抿著嘴角的笑意,將她穿好鞋的小腿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渾然不在意自己的褲子被弄上灰塵,巴巴地看著她好看的側臉,誘哄道,“我們去散步?不然晚上吃不下了。”
生悶氣的佘一想了想,裝作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問他,“我被鎖成這樣去哪轉?一樓嗎?”
被她猜對,劉陸北抱著她小腿的手一頓,聲音放的更輕,“媽媽不喜歡嗎?”
佘一不說話,把腿抽出來,用行動表示自己的答案。
她不配合的樣子劉陸北也有些為難。
腦子轉了轉,想起剛才自己沒臉沒皮湊上去親吻的樣子,福至心靈,她轉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語氣黯然,尾音拖長,“小北,你帶我出去看看嘛,我好悶的。”
平時她對自己一個好臉色,自己都能高興半天,更何況她現在這樣溫順,嬌里嬌氣地軟著嗓子說話,他沒有一點抵抗力。
心里瞬間動搖,他把她帶過來的初衷也不是為了折磨她。
佘一再接再厲,“小北,好不好嘛?你疼疼我好不好?”
最後一句說完,佘一眼睜睜看著他的耳朵由膚色慢慢染上粉紅,最後耳朵尖通紅。
實在抗不住她刻意的撒嬌服軟,鬼迷心竅的劉陸北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的做出反應。
一看到他點頭,佘一內心狂喜,嘴角第一次露出實心實意的笑容,怕他反悔,她伸出一雙藕臂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我的手腕好痛,你幫我打開。”
再說話時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仗著你喜歡我肆意妄為的任性。
一直出了別墅的大門,佘一都能看到他紅透了的臉,心想原來撒嬌對他這麼管用,連喜好都能遺傳的嗎?
劉陸北臉紅的厲害,手卻沒有忘記緊緊牽著她,甚至還要十指緊扣。
在外面繞著別墅轉了一圈,佘一徹底歇了偷溜出去的心思。
這幢別墅距離離它最近的一幢,純靠兩條腿的話,她估計得跑個二十分鍾。
而且這附近她沒有看到一個保安之類的巡視員,連想要借助外人幫忙都不行。
房子後面的大片森林看著更危險,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大型食肉動物出沒。
想想暗無天日的未來,她瞬間沒了活下去的勇氣,想要逃出去,必須好好籌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