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秘的男人
Candy也曾約我一起吃飯,我沒有隱瞞Jolin,告訴她之後便去了,因為我覺得,對於戀人之間,不應該有謊言。
Candy問我,和Jolin在一起快樂嗎,我點頭。
Candy開玩笑說,她這輩子恨死杜蕾絲了,我在哈哈大笑的時候,也感覺到些許傷懷。
再後來,Candy說她好傻,既然喜歡我,就應該在我的家鄉留下,或許會有個別樣的結果,我搖了搖頭。
“明知是火,也要去撲,那是我的命!”Candy無限憂傷地說道。
“你剛剛吃小龍蝦的時候,手指還是沒有被扎破,真是可惜,”出了門,Candy於夜色之中對我說,眼眸如初見時那般清澈,“要是扎破了,我就給你吸。”
說完,便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愛他的男人,希望能對她好些,別像我一樣,會那麼重地傷害她。
回家以後,看到桌子上有張紙條,說是要我去超市買些日用品,剛想走,電話鈴響了起來。
“喂,請問,Jolin還住在這里嗎?”電話里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啊,請問你是哪位?”我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反問道:“你又是哪位?”
居然還有這麼沒有禮貌的男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沒有好氣地回答道:“我是Jolin的老公!”
“啊!”對方一聲驚呼,“什麼,Jolin結婚了!?”
哎呀,有點搞大了,別是Jolin的親戚啊,這下可完蛋了,我趕緊打招呼,不料對方連機會也沒有給我,直接掛機。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我有些心緒不寧。
唉,禍從口出,看到了吧!
Jolin回來後,我輕描談寫地把這個事情告訴她,就說有個男的打電話,也沒有說自己是誰。
Jolin反正也無所謂,就一起做了頓飯,燒了些好菜,照例,我洗碗,命苦。
今天老板要我到一些寫字樓,送些免費的體驗卡過去,因為是小健身房,所以生意一直不太景氣,大家都在想辦法。
路過人民廣場的星巴克的時候,我無意間向里面張望了一眼,卻突然發現一張熟悉的臉,是Jolin,咦,她倒是有閒情逸致的呀,不知道又是和哪個死黨在一起,不會是Shine吧,我也去湊個熱鬧。
想到這里,我准備推門進去,卻看到一個男子端著兩杯咖啡,在Jolin面前坐下。
誰啊!
我停住了腳步,從懷里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在星巴克門口駐足,觀察著那名男子。
那個人留著長發,人高高瘦瘦的,很是英俊,在Jolin對面坐下後,順手遞去一杯咖啡,然後便開始和Jolin聊了起來。
他肯定是熟識Jolin的,因為說著說著,他竟然用手去擼Jolin垂下的劉海,而Jolin甚至也沒有任何形式的拒絕!
我一時間有些氣惱,禁不住想推門進去,和那個男子理論,但是腦海里又一晃而過了一個念頭,於是退了幾步,站到遠遠的地方,撥通了Jolin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看到Jolin猶豫了一下,用手勢告訴對面的男子噤聲,然後接聽。
“Jolin啊,你不在家啊,我剛剛打電話,沒有人接!”我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輕松的說道。
“嗯,是啊,和一個朋友在一起,晚上可能不回去吃飯了,豬豬你自己覓食去吧!”
“什麼朋友啊,Shine嗎?”
“是啊,哈哈,豬豬現在好聰明,好了不多說了,回家再犒勞豬豬啦,掛了啊!”
電話里傳來了嘟嘟聲,我有點心酸,便坐到馬路對面的車站候車亭里,遠遠地看著他們,雖然看不真切,但是我的胡思亂想卻快把我撕碎了。
坐到天暗,在來來往往的車流里,我終於把他們丟失在我的視线里,其實不關那些汽車的事,看到後來,我的眼也變得模糊,我知道,是黃昏的黯淡為我掩飾了失態,是有些悲涼的風,吹干了我還來不及涌出眼眶的淚水,可是為什麼,為什麼,Jolin要騙我,那個男子,究竟是誰,居然會讓我輸得不明不白,輸得如此徹底!
我坐地鐵,獨自回到了菊園,喂飽了兔兔,便牽著它來到街上,路過小店的時候,買了幾瓶白酒,然後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徑自坐下,一口一口灌下嗆人的辣酒。
大約到了晚上十點,電話響了,我以為是Jolin的,不料拿起一看,竟然是Candy的,於是接通了。
“Leon,還好嗎?”
“嗯,Candy,有事嗎?”
“有事才可以打你電話啊?”
Candy聲音有如空曠的遠方飄來的羌笛聲,我知道自己喝多了,風吹來,有些涼,刺激著我的胃,原本空空如也的胃,裝下的只是些烈酒。
不是說酒可以澆愁的嗎?
為什麼,我還是如此的痛心!
“你今天沒有打電話給我啊!”Candy在電話那頭笑道。
“為什麼要打電話呢?”
“因為今天是我生日,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頭暈得想躺下,躺下就躺下吧,還怕難看嗎?
我臥在冷冷的石板路上,我知道很髒,但是我已經無所謂了。
我忘記今天是Candy的生日,但是就在Candy提醒我的一刹那,我記起了那段錄音。那段錄音,我還保留在手機里,不舍得抹去。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留下些空間的,不是嗎?
但是,別騙對方,特別是那個深深愛著你的人,不是嗎!
“怎麼不說話?”
“我,我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知道嗎,我一個人過自己的生日,沒有人陪我吹蠟燭,你肯來嗎?”Candy斷斷續續地對我說道。
“我想來,可惜我來不了了,因為我怕是爬不起來了!”我苦笑道。我沒有想到,空腹喝酒竟然是那麼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
“那就算了,你睡覺吧,打擾了!”Candy掛了機。
我支撐著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菊園,然後起身,步履蹣跚地牽著兔兔回到了家。
推開門,Jolin還是沒有回家,我抬頭看看,已經快9點半了。
胃很難受,我去洗手間吐,伸手指在喉嚨里一壓,就哇啦一下吐了些酒出來,但是頭依舊排山倒海般地暈痛。
喝了些熱茶,好像緩和了些,於是拿起手機,本想打Jolin電話,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撥了Candy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