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聞熙,易銘科這次並沒過來騷擾,只趕走了其他顧客,跟他帶著的一個少年占了隔壁桌大聲講話。
內容下流淫邪,句句都在刺激他們兩個,跟當初聞熙在那家俱樂部里聽到的大同小異,卻更加細致露骨。
“我念念不忘的那個,他最喜歡被綁起來,用鞭子或者皮帶抽他,然後從後面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干他,他就會哭著射了!”
餐廳的老板和侍者都露出震驚的表情,這可是大白天,他們從沒見過這麼下流的人。
聞熙聽得頭上爆出青筋,站起來就要往那邊走,穆冬城飛快地伸出手拉住他,對他慢慢搖了個頭,然後反拉住他走出餐廳。
他心頭的怒火被一陣冷意堵住,但不久之後就像被澆了熱油──我要為你出頭,你不肯?
只拉我走?
你心疼他?
還是害怕跟他當面對質?
揭出你那些不願意被我知道的丑事?
聞熙強忍情緒一個下午,早早給穆冬城發了短信說要在家里吃飯。
對方立刻回復過來一個“好”字,他冷笑著盯住手機屏幕幾分锺沒挪開視线。
他已經發現了穆冬城的行事規律,每一次傷害過他之後都會賤兮兮的討好,但如果他主動體貼容讓,對方反而會擺高姿態。
從前是這樣,現在更明顯,當初分手後打來的電話他沒有接到,主動打過去就已關機;前陣子他真心想要放手,晾了對方一周,求和的電話就打過來;今天的事也一樣,他把人家當個寶,人家把自己當成草,寧肯忍耐那些下流的侮辱,都不願意看著老情人被他出手教訓。
從公司出來匆匆回家,聞熙開門就看到燈是亮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穆冬城還沒脫下圍裙,正在廚房里洗筷子盛飯,好一副居家人妻的模樣。
但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幾乎就要失去理智,他可以接受不完美的、有汙點的穆冬城,卻不能接受一個欺騙他、虛情假意的穆冬城。
被他陰騭的目光看著,穆冬城有所覺察,頭也不回地笑著叫他,“你回來了?快來洗手准備吃飯。”
聞熙覺得呼吸都無法順暢,他不想再生活在這種漂亮的謊言里,衝上幾步拽住穆冬城的手臂就往客廳拉。
穆冬城被他拉得一路踉蹌,卻並沒掙扎,而是順著他忍住痛疑惑地問:“你怎麼了?聞熙?發生什麼事了?”
聞熙一言不發,把穆冬城拉到茶幾前掃掉上面的東西,從後面摁住對方,抽下領帶綁住手腕往茶幾腳上系緊。
穆冬城身體微微發抖,小幅度的掙扎了幾下,感覺他用力十分之大,以為他想要玩“刺激游戲”的欲望特別強烈,也就不再反抗了。
聞熙表情冷漠,眼睛卻像在噴火般亮得灼人,一把撕開穆冬城的長褲,隨即把內褲也給撕了下來,然後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掂了掂才狠狠一下抽在對方的臀上。
隨著火辣辣的疼痛,穆冬城“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就又被抽了一下,被抽到四五下之後,穆冬城的心和腦子一起變冷,想要阻止這一切的念頭也變淡了。
聞熙的情緒很亂,也很亢奮,這種帶著性欲的暴力行為當然是超級刺激的,但無論多麼強烈的快感無論如何都無法蓋過心底的那股酸澀。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抽下去,眼前线條流暢緊實的後背和臀部已經傷痕累累,暗紅的印跡中滲出絲絲色澤鮮濃的血液,穆冬城卻始終沒有說話,只發出低沈沙啞的喘息和呻吟聲。
聞熙抽得累了,隨手甩掉皮帶,給自己戴上套子進入身下的男人,揪住對方的頭發瘋狂地操弄一陣後,他才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這樣被干,你是不是真的更爽?”
好幾秒都沒等到答案,他伸手掐住穆冬城的下巴轉向自己,看到對方睜得很大卻顯得陌生而空洞的眼睛。
“我以為……我都可以……但還是不行。”
穆冬城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低到聽起來像是在哭,“聞熙,分手吧。”
聞熙幾乎立刻就軟了,從他體內抽出來解開他的手腕。
穆冬城扶著沙發慢慢往臥室里走,聞熙追上去想要扶他的手被他推開,“別再來了……別再碰我,聞熙,我們就到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