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穆冬城早早去上班,雖然身體還殘余疲憊,但勝在底子不錯,心情也很開朗,旁人看來倒是神采奕奕。
好幾個相熟的同事都問他有什麼好事,是不是戀愛了,他笑得很陽光,點頭默認,還得到祝福若干。
午餐前聞熙照例打來電話,說周一太忙抽不開身,他笑著回復沒有關系,讓聞熙自己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他自己向來簡單,還是去附近的快餐店解決,胃口都比以前好些,點了份量比較多的飯菜。
才埋頭吃了幾口,桌前就坐下一個人,他以為是陌生人來拼桌,還抬頭笑了下,看清對方的臉時立刻身體發僵。
他用盡忍耐力才沒有站起來,攢緊的拳頭卻在顫抖,眼神冰冷盯著這人一言不發,只等著看對方使出什麼招數。
這男人樣子有些狼狽,額前的頭發剃掉一片,還貼著紗布,看向他的眼神邪惡又怨毒。
上上下下露骨地看了他好一陣,才露出個貪婪淫靡的笑容,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你果然保養得不錯,比以前更帶勁。雖然不嫩了,但是夠野,難怪聞少為了你敲破我的頭。”
穆冬城本來極力按捺著打死這個人的衝動,但聽到後面難免吃了一驚,嘴唇一動又閉上了,仍然冷冷盯著對方。
“你啞了?老子不就是玩過你幾天,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的姘頭還為你出頭打傷我,你魅力真不小啊。”
易銘科邪笑著伸手想要摸他的臉,被他向後一退敏捷避開。
看到他眼里滿滿的憎惡,易銘科反而倍感興奮,“其實我這些年一直記著你呢,我們倆主演的那部片子,我可是經常回味……”
穆冬城忍無可忍,一拳砸在這男人臉上,把對方打得臉頰一歪,鼻子和嘴角都開始流血。
易銘科笑著吐出嘴里的血沫,伸出手指把鼻子下面的也擦了擦,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只壓低聲音慢慢說:“真夠勁!現在你也愛這一口了?在床上不哭了?打得我很爽!不過要是我抽你,你會更爽。”
穆冬城還想再打過去一拳,看到對方死不要臉的樣子也忍住了,充耳不聞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我的保鏢都在外面守著,你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陪我說幾句話,我不會對你怎樣。”
快餐廳里的其他客人早就被這邊嚇到,都縮在角落不敢多看,也不敢隨便起身出去。
穆冬城目光向店門口一掃,果然守著好幾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只得回身坐下去,終於開聲對易銘科講了第一句話,“讓別的人走。”
易銘科笑得很愉快,“我就知道你也記著我,只想跟我二人世界。”
言語間抬手一揮,讓保鏢先把別的閒雜人等全部放出,還對餐廳里瑟瑟發抖的服務生和老板打個響指,“這頓我包了,按滿座算。”
穆冬城說完那一句,又保持冰冷的沈默,只用淡漠的眼神看向對方,等著易銘科繼續說出那些惡心又充滿侮辱意味的無聊話。
易銘科也盯著他陽剛性感的面孔,用手指輕敲桌面,表情似笑非笑,“你跟著老江已經這麼久了,他還護著你,不讓你搬出來,真是讓我生氣。你打聽到我跟老江是死對頭,當年就去找他保你,確實挺聰明的,但這也是你為自己找麻煩。如果不是因為老江護著你,我老早就忘了你是誰了。”
穆冬城實在不屑跟人渣講話,眼神也向旁邊移開。
“老江那麼討厭同性戀,你還能在他家住上這麼多年,這點連我都佩服你。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為他做了什麼,他才對你這麼好?”
易銘科皺著眉想了一想,隨後笑得更加淫褻,“搞不好他就是個深櫃,看起來道貌岸然,私底下被你伺候得欲仙欲死……”
穆冬城瞪大眼捏緊拳頭,冷硬的表情讓易銘科換了話題,“好吧這個就不說了,我們說說聞少吧。”
聽到這句,穆冬城也被轉移了注意力,身體稍微向後一退,雙手護在胸前做出個防御的姿勢。
“你手里勾著老江,現在又搭上了聞少,算你本事,我動不了你。不過……”
易銘科惡意地笑了笑,對他眨眨眼睛,“等到聞少玩膩了你,老江可就護不住你了。他身體不好,最近生意也跌得厲害,我看他是活不了多久了,就不知道是品培先垮呢,還是他身體先垮?”
穆冬城一動不動,目光也很穩,“你說的字,我一個也不信。聞熙不是你這種人,不……你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