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梅湘南靠在門上,陷在自己的夢魘之中,低聲的叫著:“不……不……”顏容變得滲人的蒼白,再也找不到了一絲的喜悅。
“梆梆”門被小心的敲響著,梅湘南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她急忙站起了身子,疑惑的看著四周,才發現自己又陷進了記憶之中,她平息著自己的心跳,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劉薇從外面擠了進來,一眼看到花容失色的梅湘南,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小南,發生了什麼事?你,你怎麼一下變得這麼憔悴?”
“高兵,高兵……”梅湘南看見劉薇走進來時,像是對劉薇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想說出更多的話來,卻仿佛所有的字都被這兩個字扼殺了,只能反復不停地說著“高兵”。
“小南,”劉薇急忙擁住了梅湘南的身子,壓低著聲音,急問:“高兵怎麼了?”
“他越獄了,他要來找我了,他這個惡魔!”
梅湘南緊緊的抱住了劉薇,仿佛她就是自己溺水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松手就又會沉入那無邊的死水之中。
“高兵越獄了?”
劉薇聽到這個消息,也顯得很是震驚,她急忙輕輕的拍打著梅湘南的背部,讓她逐漸的平靜下來,說道:“沒事的,小南,沒事的,他找不到你的。”
“不,他會找到我的,這麼些年,他一直在夢里向我獰笑著,太可怕了。”梅湘南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身子瑟瑟的發抖著。
劉薇不由暗嘆道:為什麼女人終究只是弱者呢?
梅湘南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卻要在內心中忍受著那麼大的痛苦。
她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就是自己,表面上一直是一副很堅強的樣子,每天開開心心的,可是誰又知道自己背後的傷痛呢?
結婚,跟誰結婚?
男人,全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野獸。
劉薇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把當年的事告訴警察了嗎?”
梅湘南睜開了眼睛,露出了痛楚的神情,說道:“沒有,我不想再掀起一場滿城風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我只想要一點小小的安寧。”
劉薇小心的問道:“那,安嘉和他知不知道?”
梅湘南搖了搖頭,慘然的一笑:“沒有,我不是想隱瞞什麼,只是怕他受到傷害,我真的好想能完全忘掉過去,安安靜靜的和他生活在一起,過日子。”
劉薇緊緊地閉了閉眼睛,再仰頭重重地做了次深呼吸,看著梅湘南說:“小南,你聽我說,今天說什麼都要高興,把剛才的一切都忘了,全都忘了。為了你母親,為了你愛的安嘉和,要高興,要高興,好嗎?”
梅湘南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臉色漸漸的平緩下來,可是眼角還帶著忍不住的淚花,劉薇心疼的幫她慢慢拭去。
安嘉和走出手術室,滿心的喜悅,護士在一邊急忙拿來早已准備好的衣物。
走出門外,是一群等待著采訪的記者,因為他今天是幫一位因救人而受傷的軍人在做手術。
人們圍上來想要請他說幾句,安嘉和著急的分開人群,走近早已等著接他去婚禮現場的花車。
一位元記者急忙喊道:“安醫生,今天是您結婚的日子,您卻在這里搶救病人,您究竟是怎麼想的?只說一句話也行啊!”
安嘉和正要上車,卻頓了一頓,回頭一笑,說道:“我想新娘了!”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送走了諸位親朋好友,梅湘南和安嘉和才開始感受著屬於二人自己的安靜世界。
梅湘南關上了大燈,擰開了淺黃色的壁燈,新房里頓時彌漫著柔和而溫馨的燈光,有著一種誘惑人靈魂出竅的氣息,使得新房里增添了幾絲神秘的氣氛。
梅湘南往床上一坐,看著安嘉和笑道:“唉,終於清靜下來了,這些人還真是能鬧啊!”
安嘉和走近了她,卻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打量著自己眼前美麗的新娘,這個女人在今天晚上就要萬萬全全的屬於他了,這一天,他也等待了很久了。
梅湘南在安嘉和不加掩飾的目光審視下,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有些發熱了,她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張開雙臂,仰著頭,微張著渴求的紅唇。
安嘉和彎下腰,也張開雙臂環住了梅湘南的腰,把自己火熱的唇印在了梅湘南的唇上,舌頭也急不可耐的向梅湘南嘴里伸去。
梅湘南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安嘉和今天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張嘴之時還散發著濃濃的酒氣,可是在安嘉和的熱吻之下,這些酒氣卻漸漸的變得不那麼難聞,反而挑起了她的欲望,更加用力的吮吸著安嘉和的唇舌。
安嘉和的雙臂忽的一用力,把梅湘南壓在身下,倒在了床上。一向沉穩的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使勁的吸著梅湘南的香舌。
梅湘南微微的喘息著,安嘉和的大力壓迫,使得她的腰都有些酸痛了,口中也被安嘉和的舌塞的滿滿的,整個人似乎要被他揉碎一般。
安嘉和近似野蠻的吻著梅湘南的唇、鼻子、眼睛、額頭,他身體中潛藏已久的火熱已被激發了,他刻不容緩的想在眼前這個嬌柔美麗的女子身上刻上自己獨一無二的印痕。
梅湘南忘情的躺在那里,微微的閉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之中,她為自己能如此激發起安嘉和的欲望而自豪,一個女人,誰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喜歡自己的身子呢?
安嘉和寬厚的胸膛,帶給她一種鋪天蓋地的籠罩感,而這,就是她要棲息一輩子的胸膛。
安嘉和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的移動著,在移動之中,梅湘南身上的衣物便漸漸的脫離了身體,落在了地上。
等到梅湘南身上赤裸裸的不著一絲的時候,安嘉和退後一步,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溫柔的欣賞著眼前這似乎是精雕細琢出來的美麗軀體。
梅湘南感受不到了安嘉和身上的火熱,微微睜開了眼睛,卻一眼看到了安嘉和曖昧的眼光,不禁受驚一般的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胸,翻身上了床,羞怯的不敢看安嘉和,側身面朝著里方躺在那里。
安嘉和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脫光,輕輕爬上床,把手貼在了梅湘南的腰際,身子貼住了梅湘南的脊背。
他的年紀早已過了那種一看到女人身體就變得惡狼一般的階段,雖然渴望著梅湘南的身體,可是他還是有著足夠的耐心。
梅湘南的身子微微的顫動著,她又感受到了那種灼人的熱力,她在靜靜的等待著安嘉和揭開她最後的防线。
黝黑的長發披散著遮住了她的肩膀,肌膚在秀發的映照下,顯得更是十分的白皙。
發絲輕輕的浮動,安嘉和的手順著她嬌嫩的肌膚上滑著,慢慢來到了胸部,若即若離的滯留在了梅湘南的乳房旁邊。
梅湘南仿佛順勢地把身子稍微側了一點,更加貼近了安嘉和的胸膛,胸前雙乳的峰溝,就凸現了出來。
她的雙乳仿佛和她一樣的嬌羞,白皙中被染上了幾分喜人的粉紅。
她的乳頭不大,就如那初生的紅棗,還有些硬硬的,卻在搖晃著腦袋,吸引著人一口把它含在口中,細細去品嘗它的滋味。
安嘉和把梅湘南的身子再扭過來一些,握住了她的一只溜圓的乳房,張開嘴巴,對著那粒小小的棗兒哈著氣,想要營造一種雲霧繞峰的景觀。
梅湘南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緊張,乳頭被呵的癢癢的,她的身體滋生著一種從來未有過的強烈渴望,渴望著安嘉和早些進入自己的身體,渴望著安嘉和能包裹住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小的角落。
今天她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獻出去,奉獻給自己生命中唯一所愛的男人,她一向很欣賞安嘉和的沉穩,現在卻有些羞急了。
安嘉和終於把梅湘南的身子扭過來,俯下頭去,用舌尖輕輕地碰觸著梅湘南的乳頭,似乎要先探試一下它究竟是否可以吃入口中,那種准確,就像他在手術室里給患者做手術時,手術刀落下的位置。
安嘉和的心里也洋溢著難以抑制的欲望,可是他更有著一種采摘勝利果實的快感,從一開始被人介紹認識梅湘南,他就喜歡上了這個溫柔而美麗的女子,她的身上有著中華女性那種不可磨滅的天然氣質,善良、純真、柔順,最令他看重的是,梅湘南即便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再動情,也始終堅守著自己的防线,而這樣的女子,在現今的社會中越來越少了。
梅湘南要比他小上十幾歲,所以他對梅湘南的感情中雜糅著多種的成份,以他的年紀,再單純的說愛也許有些可笑了,可是梅湘南卻確實再次撩起了他心中的渴望,對愛、對家的渴望,他以為自己不再會擁有家,可是遇到梅湘南卻改變了。
安嘉和的舌尖輕輕的盤繞著梅湘南那挺起的乳頭,心中忽然充滿了強大的意念,他要完全霸占身下的這個女子,他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他愛她!
安嘉和的手有規律的按捏著梅湘南的每一寸肌膚,作為一個結過婚的醫生,他對女人的身體早已不再陌生,可是梅湘南的身體卻使他產生了探尋的欲望。
他的手是那麼的輕柔而深情,不再像是一位無情的外科醫生的手,而像是一位偉大的演奏家在彈奏著自己心愛的樂器。
梅湘南的身軀隨著他的彈奏而顫動著,呼吸也越來越緊張,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見她的媚惑的眼神,可是從她那微啟的顫動的紅唇,卻能感受著她欲望的渴求。
安嘉和抓住梅湘南的一只手,向自己的腹部深處引導著,他的舌尖卻沒有因此而懈怠,越過高聳的山峰,進入了細滑的平原地帶,然後是那一彎小溪……
梅湘南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手的觸摸,還是因為自己的被觸摸,再也無法抑制澎湃涌來的情緒,猛地坐起身來,伸手把安嘉和拽了過來,手臂勾在安嘉和的肩膀上,慌亂地親吻著安嘉和,喘息地哀求著:“別欺負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