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1章 熟了?徹底了?(上)
如小爽一般的女孩子都著柔軟的充滿著彈性的,能把男人的堅挺緊緊地吸裹住的陰道和子宮。
每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在她們那里盡情的抽插時,男人的心里都有壓抑不住想在這里面完全釋放出自己激情的衝動。
可是女孩子們太小了,她們既不能采用口服的方式來采取避孕的措施,又不能給自己的堅挺穿上一件雨衣來阻隔了這無與倫比的享受。
所以再一次被壓抑所驅使的男人,只好把女孩的母親惡狠狠地按到了床上,在她的小穴瘋狂的一陣抽插後,一對兒被操得在眩暈中迷離的母女,被男人疊加的放在了一起,對著這母女倆那嫣紅的臉兒,男人屏氣瞪目,身體一僵之後,男人大肉棒的馬眼突地張開,火燙的,如暴雨,似子彈般的乳白的精液,瞬間就噴射在這母女倆的臉上,嘴上和兩大兩小的乳房上……
四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不知道會不會很擠?
但是現在平息下來的一張床上,男人的二侄女和三十女人側身躺在了兩邊,把男人如夾心餅一般的擠在了中間。
中間的男人男人最占地方,因為他是仰面躺著的。
這倒不是說男人很霸道,那是一刻也不想離開男人的小爽非要趴在男人身上,說自己只有這樣了才能睡著了覺。
熟熟的睡了的三個女人,男人在每個女人的臉上都柔柔的吻了以後,在仔細地為她們都蓋好了被子了,男人就站在床邊上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赤著身體干活,男人本來是沒這個愛好的,可是里面套間門上,到現在還留著的一條比剛才要大上一些的縫隙,讓男人就這樣晃蕩著兩腿之間的大家伙有條不紊地做完了一切。
慢條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用不舍也愛憐地在小爽的頭上摸了摸,男人轉身離開了。
離開和自己愛完了的女人,男人也真是舍不得,可是一想到母親和老姨她們,一切就由不得男人了。
狠著心的走,那可真不是個滋味呀!
賓館三樓上最大的房間里,男人母親娘家的女人們的敘舊活動已經大大的告一段落。
母親和二姨剛剛和自己老妹子說開了自己和男人之間現在的關系,也半誘導半是強問的讓老妹子也承認了愛萍是男人播下的種子後,男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老姨見到自己進來就完全低下的更是漲紅紅的臉,看著母親二姨還有大姐玩味著的笑,還有那精力充沛的讓男人萬分嫉妒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鑽到這里來的呢喃姐妹那嬉戲著的表情,明悟了的男人很自然的走到了幾個女人的中間。
先抱著母親,濕濕的長時間的一個吻。
摟著二姨,半抱著大姐,親了這個又親那個,最後三條舌頭在空氣里盡情地互相追逐了一番,男人和大姐就聊起二姨的衣服,吃著她那兩個巨大的乳房里男人的女兒怎麼吃都吃不完的奶水。
好動的,嘴也很是有些刁的呢喃姐妹最纏奶水了,家里的大女人只要是有奶水的,她們都要衝上去和小妹妹們搶上那麼幾口的。
被男人和大姐搶了先!
刁嘴的小姐妹倆根本不用招呼一下地就一擁而上了。
越是小,越能搶。
被小姐妹倆擠到一邊去的男人和大姐,笑著拍了拍小姐妹倆的小豬頭(因為這倆小家伙吃奶時呱呱的太像倆小豬崽兒了)就一起來到老姨身邊。
外甥是溫情,外甥女是溫柔,可是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老姨卻是驚恐萬狀了。
被外甥當著一家子人的面親了,老姨在知道現在家里的一切後也就認了!
這最是受不了的,是自己在家時和自己感情最好的外甥女,那條無所不到嫩滑的小舌頭。
如蛇一樣靈活,如絲纏縷裹一般的無處不在!
耳垂上…耳洞里…腮邊上脖頸里……她所到的每一個地方,那觸電似的,麻的癢的,如小蟲爬過的透進全身里去的,讓人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的滋味,老姨真的覺得自己被放到針板坐著了一樣!
光顧著集中精力和外甥女的小舌頭做堅決的對抗了,更讓老姨惶恐了事情也跟著發生了。
是男人的手,已經穿過了女人那舊了的卻洗的非常干淨的衣服里,在一點阻攔也沒有的時候雙雙地擒住了,老姨的那一雙飽經了風霜卻任然飽滿著的乳房!
就這麼無助地被外甥外甥女按倒在床上,就這樣強強迫迫的被蹂躪的衣衫散亂!
太突然間來到的一切,讓老姨反射似的采用了無聲的,卻最是堅決的抗拒!
一聲的嘆息,是老姨三姐,男人的母親那伸到老姨胯間的手,一下子就把老姨反射里的所有的努力輕易地給化解掉了。
老姨雙眼間的神采散亂了,無神的,也帶著空洞。
姐姐的仿佛能喚回世間一切的一聲聲呼喚,外甥女的更全面的更細致著的溫柔,還有一個自己朝思暮想了多年的這個男人,如進自己心肺里的柔情,還有在這些的包圍下,自己身體里的被積壓了多年的那如潮水般奔涌而出了的,久違了的情的,愛的,要燃燒了一切的火焰,也如散落在草原上的星火一樣的,從自己的心頭開始一點點的開始燃燒。
心頭的火苗,是鮮紅而艷麗地將整個的心房點亮/穿越了胸膛的火,燃燒了血液里愛的火種/讓血液盡情的奔流,讓愛盡情的綻放/姐姐聲聲的呼喚,是火焰邊陣陣吹來的風/細膩的,無處不在的溫柔里,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外甥女帶給自己的,引導著自己穿越了胸膛,燃燒了血液的愛的火焰在不斷的前行/愛了半生,鏡里重圓的男人/他是愛的火焰的開始,他與這愛相伴而生,又和這愛一起把自己點燃/燃燒著!
是卷過草原的看不到邊際的愛的火焰/燃燒著,是這個草原上所承載著的,每一棵的樹木,每一片的草葉/燃燒吧,這火焰連著天邊就是燦爛的雲霞。
燃燒吧,熾熱的大地用新的生命來載納,這綻放了的放逐了枷鎖後的,我們一生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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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把以前碼過的東西大致的梳理了一遍,感覺到有些地方松散了一點,特別是有些人物的出現如夜里的曇花,閃了閃就沒了音信。
不過仔細想了想,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一生中能留在我們記憶里的人會有多少?
在碼字的時候,我沒有去構思過這里任何一個場景的具體細節,也沒有去為這個故事的發展做一個整體的框架,因為這里的許多的東西原本是在那里的,我只是在敘述它們的時候做一個具體的串接而已。
散就散一點吧,誰讓這個世界也非想象中的那麼嚴謹。
老姨的濕潤的花房前,男人的粗硬的巨大在反復的磨著。
看著自己的巨大一點點的插入到老姨的花房里,男人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的那個草原上的漏雨的夜晚。
重溫的,激動的,又把那一抹溫柔的愛意再一次徹底的點燃。
沒有一絲猶豫的,如當年的那個晚上一樣的,男人的巨大突地就貫進了老姨小洞的最深的地方!
也是沒有讓自己有個充足的准備,也是這痛楚的過程中無法形容了的充實。
叫了的女人,緊緊地摟住了身上的男人。
“舒服嗎?”
“疼!”
“那是怎樣的疼?”
“不…知道……說…不清…”
幾年前的對話草原夜晚的對話,需要重新做個溫習。
可是這樣的對話只開了頭,在二姨那兩個大乳房上吃飽了奶水的呢喃姐妹,瘋瘋癲癲的一頭扎了上來就讓這一切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呢呢推著爸爸的屁股,指責著他光插不操是在對生命的浪費時,也順手揉著老姨奶奶的陰蒂,說著她老人家的小穴是不是還沒有得到充分的潤滑?
喃喃親著老姨奶奶的嘴,捏著弄著她老人家的兩個大乳頭,說著姨奶奶的嘴可真香!
說著姨奶奶的乳頭摸起來和媽媽的一樣一樣的好!
哭笑不得的男人,被女兒推著操起了她的姨奶奶。
羞得要昏過去的老姨奶奶,閉著眼睛什麼也不去想的,任由著自己這剛團聚了的,也跟魔鬼差不了多少一家子的人折騰去了!
天色大亮的時候,紅著臉的老姨扭扭捏捏的被男人半強迫著給穿了衣服。
早飯一過,男人這一家子人就集體出發了。
先去了老哥老嫂那里打過招呼了,再和陳家老爺子把預定肉食的事情一敲定,男人這家人就轉道去了老姨家的那個小商店。
老姨母女這些年來淒苦的生活,被這個小小的商店做了真實的詮釋。
心酸不已的母親和二姨,一腔悲憤的追著男人是又打又罵了起來。
是呀,要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在當年為了快活上那一下子,這母女倆哪能遭這麼大的罪!
愧疚!
是再一次來到這里的男人唯一的心情。
不要說母親二姨的責打,即使有更嚴厲的懲罰能讓男人心里好受一些話,他也真的想去承受。
因為這樣心痛的感覺,它太扎人的心了。
從小譚老師和念萍那里,男人知道第一次的心痛。
老姨和愛萍,又讓男人重新體會了一次這樣的心情。
有了這樣相同的痛苦,男人真實的懂了自己的每一個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她們背負了多麼沉重的東西來面對一切,男人無法想象!
男人知道泰山很重,可是他的每個女人身上壓著的分量,或許比這都重。
一個男人,和她們一起抗吧!
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深淵地獄。
抗吧,也許這個世界允許我們說的,就只有這一句話了。
老姨的家是不用搬的,而是這里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搬走的。
床是磚頭木板,餐具火爐是鄰居家里借來的。
衣服除了身上穿著的,剩下的……把租賃來的櫃台連同租金一起還了,雖然從拿來這些東西那天起,人家也沒有來收過一次租金。
千恩萬謝的,每一個幫助過自己的鄰居那里都走到了。
帶著這些可愛可親的人們的衷心的祝福,男人一家開始回轉京城。
從老姨家里帶來的酸澀的心情,在一家人的溫馨而熱鬧的團聚里,輕輕的散了,淡了。
可是男人的目光從這屋子里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逐一專注的看過了以後,一種心情若有若無的在心間蕩起。
這屋里的女人,除了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以外,還有著這麼幾個女人:小侄女,東北的包米江南的粽子和穆文。
芳婷,西門月。
這幾個女人,如果沒有老姨和愛萍這件事情的發生,以前隨緣而安的男人,是不會刻意去拒絕與她們中的某個人發生上一點什麼的。
不過現在的男人慎重了,因為以前男人在想,只要自己的女人不受到傷害就可以了,至於說自己倒無所謂了。
那從現在來看,自己也不能有什麼問題了,如果自己出了問題那受傷害最深的還是自己的這些女人們。
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保護好自己,其它的事情雖然難是難了那麼一點,而且目前還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時間會讓一切產生不可預知的變化的。
雖然說這樣的變化也許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的艱難,但是誰又可以說它不會變得對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們有利起來?
耐心點,慎重些,是眼下最好的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就好比我們的領袖毛老人家說的,現在解決不好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以前以為這句話是小鄧子說的,無意間翻了點以前的東西,才發現是毛老人家早在七十年代初就把現在人說的經典都在更深更廣的層面上概括了一遍。現在人只是把這些東西抄襲了一遍,然後加上了幾個修飾詞就敢說這是我說的。我臉上的皮厚,可誰知道有比我……
左腿上坐者念萍,右腿上坐者愛萍,思萍在兩個姐妹面前唱著跳著。
楚心,楚童和三妮四妮是女生小合唱。
斯琴金花的長調,呢喃姐妹的伴舞。
拿起了幾個大姐姐練習的樂器,小晴,小雨,海燕的民樂演奏也有模有樣的。
一陣掌聲,一陣激昂的樂曲,男人和穆文在西班牙火熱的風里暢想著激情。
母親,老姨,愛萍,是黃梅戲的忠實的愛好者,蘇家三姐妹適時而來的伴奏更是讓這戲唱得有滋有味。
一曲九九艷陽天,二侄女小侄女也拉上了男人。
這歌唱的是:哪怕你一去呀千萬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載呀不回還!
只要你不把我英蓮忘呀,只要你胸戴紅花呀回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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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沈在記憶里的優美的旋律,是從楊姐,狐狸和蝴蝶那里開始唱起來的。
而男人這一家似乎對流行東西的反應有些遲鈍的人們,就和著她們三個一連唱了七八首。
一首放在記憶里的歌,幾行滑過心頭的詩,在許多年以後的某個時間里從新被我們想起了,我們的心就會飄蕩著,飄蕩著我們走過的,失去的,也許永遠都遺憾的……
一個大的家,一種溫馨的蕩漾。
這樣的氣氛,這樣場面和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讓幾個還不是這個家庭成員女人的心思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和睦溫馨的家是幸福的,離她們越近這樣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置身其中一種不想離開的情緒會讓人在找到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後,一次次的留下來,而且隨著留下來的時間越長,找到的留下的理由就越多。
這個家里歲數比自己長的,如母似姐,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已經成了自己親密的伙伴,時不時逗著自己,時不時和自己追逐嬉戲的,是這一大群精靈般滿是朝氣的小妹妹們。
“我只是喜歡這里的氣氛吧……”
幾個非家庭成員中的大多數為自己找了個這樣的理由後,就翻來覆去的睡了去。
開著車,送幾個大學生去上課似乎成了男人一項專職任務,而大半夜都沒有睡得踏實的大學生們,正好可以為昨晚上的沒休息好找到男人這個出氣筒,出一出心里的悶氣了。
一大堆的不是,莫須有的落到了開著車辛苦著的男人身上。
不過男人對於這些半大的女人那陰一陣晴一陣習慣作風早已經不以為意了,因為情緒化的半大女人,是不需要去和她們來較真兒的,對於她們,男人一般的策略是轉移一下她們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你們學校好請假嗎?”
江南的糯米幾乎沒有針對過男人,所以男人選擇轉移的突破口習慣性的選在這里。
“啊!請假呀?還行吧。你怎麼問起我們學校請假的事情了?你有什麼事嗎?”
綿軟的糯米心直也口快,順著男人的一句她就問出了一串。
“我是沒什麼事的,就是過幾天我要回草原上一趟,如果你們想去而且學校好請假的話,想請你們去哪里玩兒的。”
“真的!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回學校請假去!”
綿軟的糯米一下子就炸了。
“大概是……”
男人的回答剛開始,男人小侄女一聲:要去你自己去!
的斷喝就把男人的話打斷了。
接著穆文說不去,遲疑了遲疑的東北包米也小聲地說了不去後,車里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這樣的結果,男人似乎早就有了預見。
這主要是因為這四個半大的女人很緊密的團結,讓男人在面對她們的時候永遠都處於以一對四的局面里。
為了改變這樣不利的局面,男人用了一個小小的心思,這個心思起因是這四個女人的個性。
很簡單,有意無意的忽視一個女人時,有些女人會因此而自卑。
可是對於某些女人,如男人小侄女或是穆文這樣的女人來說,忽視!
是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
剛才男人問的事情,如果選擇在她倆的身上男人知道那同樣可以取得轉移注意力的效果,而且得到的答復肯定是請假去草原的。
而選擇了綿軟的糯米,制造了一種‘忽視’的氣氛,男人想得到的結果是,在這個緊密團結著的小集體里,種上一種叫做分歧的種子,堡壘的內部松了,各自為戰的時代一但來臨,那……
在昨天的晚上想到了要謹慎行事的男人,在早上的車里試探著應用了謹慎策略種的一種:分化瓦解。
可是用了,看著糯米那驚訝的傷感了的臉,還有也意識到讓自己同伴受到了傷害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侄女和穆文,男人真的想抽上自己幾個大嘴巴!
是呀,人在面臨困難的時候可以去選擇很多種的辦法,但是作為卑鄙,那一定不要做,即便那是一條唾手可得的快捷方式。
說草原現在的寒冷,說草原現在除了雪以外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說……說了半天就是想說現在不是去草原時候,你們不去呢,是比沿著社會主義道路大步前進都更為正確的選擇了!
所以……
男人的所以還沒說,小侄女的一聲:你一邊去吧!
就把他給打發了。
去!
為什麼不去呀!
他越不讓我們去,我們就越要去!
我們不但要去,還要……激昂的話語,悄悄地抹去了分歧留下的種子,又背上了一身的不是的男人,一路笑著把車開到了女孩們的學校前。
目送著四個女孩手拉手的背影消失在學校的大門後,感覺到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的男人把車直接開向了老哥哥的家。
和已經送完上學孩子回到這里的二侄女和梅玉打了招呼,接過大侄女遞過來的茶水,男人撥起了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答給撥給研究院管後勤的王參謀的,出發去草原的日子,所要准備的裝備,十幾分鍾後,男人開始撥第二個電話。
馬明馬先生在草原上路子寬廣,弄點上好的肉食他是非常可以勝任的。
所以這個電話也打了十幾分鍾。
第三個電話,是打到烏雲檢察長的辦公室的,不過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將近兩個小時。
因為牽掛,因為思念,從烏雲檢察長到路姐,從青格到小牛,在著長長的電話线上,都有著說也說不完的話要說。
出發在即的日子,研究院那里是兩輛卡車加一輛軍用吉普,其人數是王參謀和他的五個兵。
男人家這邊,一輛越野車打頭,一輛乘坐二十人的中巴車在後的與研究院的隊伍會和了。
出延慶,走張家口,爬上長長的輝騰梁,真正的草原就慢慢地在車輪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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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草原是雪的世界,遼闊的望不到邊際的蒼莽里,只有著耀眼的白色。
今天的天空分外的晴朗,在陽光下看雪會讓人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時間長了會有短暫的雪盲現象出現的。
男人給站在車下的女人們挨著個的分發著太陽鏡,並挨著個的囑咐她們多穿一點衣服,也不要在玩的熱了的時候把衣服解開或是把外罩脫了。
細致,有的時候是囉嗦的代名詞。
於是凡是在草原生活過的男人的女人和第一次來草原的男人的女人,對男人的囑咐都是欣然地接受。
那些應邀而來的,幾個半大的女客人在接過太陽鏡和聽了男人的話以後,多數的都十分的不以為然:我們沒見過雪嗎?
我們沒過過冬天嗎?
入冬以來,草原上已經下了兩場的雪,沒過腳背的雪地上年輕的,好動的,第一次投身到如此遼闊世界的女人們,很快就忘記了一切的融進這銀裝素裹的世界里。
一場時間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雪地上的暢游,其中最投入的幾個弄了個滿頭的汗水。
太陽鏡被摘下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羽絨服上的拉鏈在熱騰騰的氣息的催促下,不知道啥時候就拉的很開了。
男人,金花和斯琴看到這些把剛才的囑咐都當了耳旁風的家伙,趕緊的上前幫她們做著糾正。
金花和斯琴幫扶的對象,都是十分的配合,可是這兩個看到走到身邊來的男人,不僅是甩了他一個大大白眼兒,並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堅決的抵制!
男人,對著不合作的女人沒有再勸,一把拉過一個後,衣服拉鏈給她拉上,自己戴著眼鏡給她戴上。
放開了這個再抬起頭來的男人,另一個女人早就敞開著胸懷的,挑釁著的嬉笑的跑出去了很遠。
追呀躲呀弄好一陣子,從男人身邊逃跑的這個才被男人捉住了,不過怎麼也不肯就此投降的調皮的家伙,即使是倒在雪地上了,也要和男人做上一番斗爭。
太陽的光輝明顯的暗了傾斜了,沿著山坡滾下來的風似乎能從裹緊的羽絨服里,鑽出條縫兒來躥進來,被寒冷趕走了玩兒的興致,女人們呼地就集體鑽回了車里。
到了車里還沒幾分鍾,有幾個挑戰了冬天草原的家伙開始付出代價了。
雪盲,不是很嚴重的也會讓你的視线模糊,眼睛里有些刺痛。
而對著草原上無處不在的凜凜的風敞開熱熱胸懷的城市女孩,嚴重的那個已經一個接一個地打起了噴嚏!
傷風感冒的常用藥,男人在出門前就准備了,可是這麼快的就派上用場也真讓男人有點哭笑不得了。
一般來說,從京城到錫市的路途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要走上十幾個鍾頭。
為了不讓自己的女人們坐車坐的太辛苦,出來時男人就決定把這些的路途分兩天來完成,可是現在車上的這個傷風感冒了的家伙,已經連咳嗽帶發燒了起來。
而現在男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真是個前沒村後沒店的地段,即使是到最近的住宿地也還要走差不多三個小時,看著那個裹上大衣還顫抖的咳嗽著的那位,男人不禁皺了皺眉。
這輛在當時的中國都非常少見的設施一流的中巴車,是穆文給借來。
而她出面給借車的原因很簡單,是穆文的姐姐怡文帶著三歲的女兒也要來,為了不讓姐姐和她的女兒受苦,展示一下自己神通的穆文不僅是借到這首長們的專用車,還弄了個專職開車的女軍人當司機。
車在男人的皺眉里開了一個多小時,而車里又傳出了第二個人的輕微的,但是也連續的咳嗽聲。
盡管車上有專職的護士叢彩虹盡心的照顧,不過男人還是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這個時候,草原那多變的臉已經變了。
逐漸刮起來的風,讓視线模糊,讓道路艱難,不知道這開車的女司機駕車底細的男人,心里真是懸的慌。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女司機的車也真開了個有條不紊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三個小時的目的地,看來也要走上五個小時多了。
和坐在自己身邊抱著孩子的怡文低聲的交談了幾句,征求了她的意見後,男人從包里翻出來了幾樣的東西。
酒精,棉球,打火機,一個小的鐵制的容器都擺好了,男人把裹在大衣里那個重感冒了家伙弄了出來。
在叢彩虹和金花的幫助下,迷迷糊糊的重感冒患者開始接受傳統的土辦法來降熱退燒了。
燃燒的被加熱了的酒精,先用棉球沾著擦了擦患者的前胸後背(那里的衣服已經讓金花和叢彩虹提前解開了)跟著,男人的大手也沾上了酒精在這兩個地方用力地搓了起來。
重感冒患者的出現了殷紅的透著紫色的印子,她的手心腳心也被男人都搓揉了一番後,穿好了衣服的重感冒患者又被羊羔皮大衣裹了起來。
過了十幾分鍾,一層細密的汗珠從重感冒患者的額頭滲了出來,基本停止了咳嗽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那個輕微咳嗽的感冒者,被男人的大手劈劈啪啪一通的把嗓子那里揪出一道的紅印子後,疼的呲牙咧嘴的她居然發現沒有了想要咳嗽了的意思了。
做完一切的男人剛把怡文抱著孩子接了過來,一直專心開車的女司機卻回過頭跟男人說了句:“從哪里學的這些手法?很地道嘛。”
“你也知道這些辦法呀,那你是從哪里見過的?”
被人欣賞,那就是知音!男人很有興趣的反問道。
“我上過青藏线。”
很淡的說了一句,女司機就專心的開起了車。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寧,過昆侖,走風火山,上唐古拉山,期間跨越通天河,沱沱河,楚瑪爾河,在西藏首府拉薩與川藏线匯合。
男人在部隊服役的第二年,在執行一次對口支持項目的任務時曾經從這里走過。
這里的艱險,這里的雄偉給了男人一生不忘的記憶。
一個女人,能在這里駕著車走過,男人不由得對她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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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不小心’的把自己給弄感冒了,而且還是個重感冒,再加上將晚的天氣里呼呼地卷著雪粒北風一刮,於是,這車里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就有些沉悶了。
還好大家都有些累了,這樣靜下來的時候正好打上個盹。
車里的大人們都昏昏欲睡了,男人抱在懷里的小丫頭在閉夠了眼睛以後,一睜開眼睛就來了精神。
站在男人的雙腿不停地跳,用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不讓他喘氣,扒著男人的肩膀硬要往脖子上騎……男人笑著和小東西開著心,寵著的讓小家伙做著一切她想做事。
“咯咯……”
騎在男人脖子上,用手抓住男人頭發的小東西開心的笑了。
不過,這樣開心的笑聲也讓閉目養神的怡文睜開了眼睛。
“你這樣的會把孩子給慣壞了的!”
看著小東西在男人身上折騰的不象樣子,怡文先對男人的放縱提出了批評,然後她就用眼睛瞄了瞄騎在男人脖子上的小東西。
小東西被媽媽的眼神一瞄,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扎著了一樣,哧溜一下就從男人的脖子上滑了下來。
從新回到男人懷里還沒有坐穩當的小東西剛把半個鬼臉做出來,又是媽媽那帶刺兒的眼睛往過一瞄,小東西竟然有模有樣的一本正經了起來。
被小東西的表現弄得開心極了的男人,更寵愛地摸上了小東西那兩個寸把長的,朝天立著的小羊角辮。
這個時候的男人還對這個小東西的粘人沒有充分的認識,等男人認識到了時候,這個現在三歲的小東西已經長到十三歲了,她也在一有媽媽看不到的機會里,在男人的脖子上整整騎夠了十年。
當然,騎男人脖子只是其中的一種必須的表現。
比如,睡覺的時候只要能看見男人,那一定是男人抱著她上的床。
還比如,在小東西已經臨近中考的那個早上,又是男人從自家的樓上把已經是大姑娘的她背下來的。
好在,男人家這麼粘人的就此一個,好在,男人家剩下的人不論是大的小的盡管很是羨慕這個小東西,不過卻沒有向她學習過。
小家伙不鬧了,怡文的困勁兒也又來了,在男人的肩膀上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怡文又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看著又睡回到自己肩窩里的女人,男人的思緒就慢慢地飄回到了以前在部隊的生活里。
各項技術戰術都非常過硬的標兵,來到了文藝隊。
清瘦的身材,極好的柔韌性加上出色的樂感,男人一下子就被文藝隊的舞蹈教練給叫了去。
幾天的舞蹈訓練以後,男人有了第一個在部隊舞蹈上的合作伙伴,一個說著一口標准普通話的湖南女孩。
在文藝隊里女兵多,而且這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基本上男人都要叫姐姐。
初見陌生人會不自覺有些拘謹和靦腆的男人,很快就成了大姐姐們時不時要逗弄上一氣的開心果。
是一次去下面部隊的慰問演出,男人的舞伴在逗弄男人的時對大了點的火候沒有及時的收攏,讓兩眼冒火的男人給按到行軍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是男歡女愛的進行了大半個晚上。
以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這樣的和多個大姐姐的男歡女愛,男人經歷了二十幾次。
而且隨著彼此間的越來越熟悉,對男歡女愛看得比較開的大姐姐們,為了更好的享受和盡量的節省時間,有幾次她們是三個兩個的來找了男人。
因為這里是部隊,即使你情我願也要極力地保持著警惕。
到文藝隊快半年的時間,凡是和男人走的比較近的大姐姐們,差不多都利用各種機會和男人做了很深刻的交流。
也是隨著時間推移,和男人在一起的大姐姐們在越來越看得開的氣氛里,彼此間更少了許多本來需要避諱的東西。
那個時候,男人在對待女人的問題有些爛。
而男人的那些和男人一起爛起來的大姐姐們,卻似乎是在一種自暴自棄的心理下,才有了這些舉動。
漂亮的女文藝兵里有幾個才入伍不到三年,可是軍銜卻掛到了連一級。
這樣快的進步,用文藝隊指導員的小勤務兵的一句話來概括:女兵進步快不快,那是首長下面說了算。
這樣一群在為了進步而奮斗不已的女兵,這樣一個在心理上有了短暫障礙的男人,就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在了一起。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男人換了一個新的舞伴。
美麗的臉龐,嬌小的個子,鮮明的個性和更讓男人眼前一亮的——她在進步的時候沒有出賣自己。
只是在她剛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睛亮是亮了那麼一下,不過人在慣性的驅使下,總是很難一下子就停下來。
於是亮著眼睛的男人,還繼續著他和大姐姐們的日常的生活。
在文藝隊里的女兵要保持好自己,就會在這個群體顯得刺眼而另類。
這樣的刺眼和另類,讓習慣了自己生活的男人的那些的大姐姐們有了不舒服的味道。
言語的挑釁的刺激,另類的人只當是吹了耳邊風。
種種設置難點與障礙,另類的人都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從新認識了一下自己新搭檔的舞伴,含著敬意的男人有意無意地在一些場合下開始維護起了自己的舞伴。
可是男人忘了一件事,女人是感性的,嫉妒是這感性里與生俱來的。
而當著一群的和自己關系深厚的女人來維護另外一個女人時,男人才知道自己捅到了馬蜂窩上。
嗡嗡……鋪天蓋地!
男人的腦袋瞬時間就脹大了好幾倍。
一邊是自己敬重人,一邊是也許沒有真愛過卻愛了不能再愛的一群人!
是頭很大的男人,不過他也在想辦法來解決這一難題:愛了不能再愛的,你只要把她操的連話都不想說了,那她絕對就沒有心思來過問其它的事情了。
找事的都被干趴下了,被敬重的人自然就用不著再刻意地去維護了。
不過有許多的事情是無法預料也無法避免的,因為部隊這個說大是大了點,可對於個體來說它也太小了點。
於是為了不讓一群去針對一個的時候,男人在操著一群的時候就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候都能把這一個回避開。
這一個,在第一次見到這樣對於她來說也許是最惡心的事情的時候,她在很長的時間里沒有正眼看男人,不和男人說一句話。
只是這一個是對事不對人,舞蹈上與男人合作她還真的一點也馬虎。
既然第一次被已經被這一個看到了,那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那麼回事了。
男人和大姐姐們操得如火如荼,也已經習慣了這樣場面的這一個,也從看到就回避,成了帶看不帶看,最後好象有那麼一次還看了個從頭到尾的。
隨著彼此之間了解的深入,這一個才慢慢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的酸甜苦辣,有人竟然要這樣的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由淺見深的接觸,一個和一群盡管還是在各自走各自的路,可是都了解的對方的她們,也漸漸放下了敵視開始了正常的交往。
是什麼時候,這一個又和男人說了第一句話,男人的印象已經模糊了,給了他最深記憶的就是那個飄著雪花的,一個行車途中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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