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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章 閒適(前後的不同)

月落西窗 muxinshui 4686 2024-02-29 23:37

  “小李,你把走廊里宣傳欄上的內容換一下。”

  副所粗粗的嗓音遠遠的傳來。

  “哎。”

  答應著,李平拿著水彩和板擦走了出來……

  “小李,你忙完了,去寫一份所里今年思想政治工作總結,局里後天就要。材料我給你放到桌子上了,你參考一下,有不明白的問我就行了。”

  指導員叮囑完,屋里就剩下還在洗手的男人。

  工作總結……資料……有去年的……有今年的幾個文件……總結——就是把今年的事用去年的話一套……我們的黨的正確領導……我們所認真的貫徹……堅決的執行……我們……五六千字的洋洋灑灑,在當天的下午交的指導員的手里。

  “不錯……很好!”

  指導員只是看了看字數,內容嘛……就把材料一裝,匆匆的去了……男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為在部隊時,寫了一手好字的男人,每年都要勉為其難的……

  “平子。”

  許大姐喊住了正往自己辦公室里走著的男人。

  “許姐,什麼事?”

  和幾個歲數較小的小鬼一樣,許姐——男人也叫的很順口了。

  “明天局里有個會,劉所叫你去參加。”

  許姐傳達著領導的指示。

  “哎。”

  男人淡淡的應著。

  “別忘了做會議記錄,回來還要……”

  許姐的話又從男人的身後傳來。

  第二天下午,男人發呆的看著窗外樹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警察……每天要做點什麼?

  男人有些茫然。

  來了已經一個星期了,自己每天所經歷的一切,和……是呀,影視上的警察好象都很忙……就像天下的壞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可是這里……又人報過案嗎?

  隱隱的好象聽到過……可又沒什麼動靜了。

  壞人嘛?

  在留滯室里關過幾個。

  那是幾個因為打架而到這里來的,可是他們在那個裝著鐵柵欄的房間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

  他們嘻嘻哈哈,抽煙嘮嗑……晚上進來,上午就……

  “還不走?”

  門外有人喊著。

  男人醒了,所了已經人靜空空的了。

  明天是周末,還不到下午四時,這里就剩下自己和看門的了……男人收拾好東西,也……

  家里,母親和金花已經聊的熱火朝天的了。

  “你們?……”

  以為回來很早的男人,雙眼了多了問號。

  “行政單位都這樣。”

  看懂兒子意思的母親淡淡的,解決了兒子的問題。

  “啊……金姨來了。”

  男人打了個招呼,進去換衣服了。

  “換完了燒點茶。”

  母親的話追著兒子的背影。

  “都一樣是什麼意思?”

  男人一邊和茶水較著勁,一邊苦思的搖頭……是每天的無所適事,還是遲到早退?

  還是?

  ……沒等到想出個結果,茶就好了。

  “慢慢就習慣了。”

  聊著很熱的母親,轉過頭安慰了一下擰著眉頭的兒子。

  “是呀……”

  金花也言傳身教起來……

  結論很簡單——星期一二,人來人去。

  兩天一過,待見不見。

  星期四五,上天入地。

  這是說,去某個地方辦事,要在星期一二。

  過了這兩天就……比如說今天:早上,男人的所里只在九點之前有幾個人……下午就好象……男人想了半天……還有誰來?

  男人轉過點彎了。

  這就像在部隊,新兵三個月,那才叫個……可一下到連隊里……頭一年還隔三差五的,第二年就帶干不干了。

  當老兵了,如果你想,新兵會連你的褲頭都洗……民間有個說法好象是:新婚頭年,拿屄當飯。

  一年之後,帶干不干。

  三年一過,躲屄(避)逃難……哈哈……

  “你會殺羊嗎?”

  金花叫著心里竊笑的男人。

  “啊……殺羊啊。會……”

  男人肯定了自己的技能。

  “那你跟我去拿羊吧。”

  金花說著站了起來。

  “這……”

  男人看了看母親。

  “快點去吧。一會兒還有人來呢。”

  母親催促著。

  活羊是金花她們單位分的,每人一只。

  金花是領導,多了一只。

  兩只羊被男人利落的捆住四只蹄子,一左一右的掛在自行車的後架上。

  “走吧。”

  在一邊看著男人的表演,卻什麼忙也不幫的女人,這會兒說話了。

  “哎。”

  應著的男人推著車子跟在後面。

  “這……”

  左繞右拐了幾次之後,男人站在了自家的樓下。

  “你把羊放下來吧,我先上去說一聲。”

  女人說完就上去了。

  男人把松開蹄子的羊栓好了,母親和金花也從樓上下來了。

  “這羊……”

  母親看了後。

  “它倆能出七十斤肉!”

  男人滿自信的說道。

  “是嗎——”

  兩個女人的話音拉的很長。

  “現在殺嗎?”

  好象沒聽出什麼的男人,在兩個女人的身後問道。

  “是。就……”

  兩個女人轉過身來,男人已經上了樓。

  一把四寸長的刀子,上身只穿毛衣的男人,袖口已經卷起。

  “你行嗎?”

  盡管看男人的樣子有些像個,可女人總是不太放心。

  “家里有熱水嗎?”

  朝兩只羊走去的男人所答非所問。

  “有。”

  女人下意識的應著。

  “要多一點。”

  男人有吩咐道。

  “啊……是?”

  女人應了就要轉身上樓。

  “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就……”

  女人停下了邁出的腿,很不平的轉了回來……

  男人抓住一只羊的後腿向上一拎,一只腳在羊的兩只前腿上利落的一拌,啪的一聲,羊四蹄朝天了。

  男人用自己的左膝輕輕的壓住羊腹,在羊的胸窩下摸了摸,四寸的刀在羊的胸窩下,劃開了一條四寸長的口子。

  羊隨著男人刀的劃動,擺動著頭,四蹄輕輕的蹬著……羊皮被劃開了,嫩嫩的腹肉漏了出來。

  男人先用刀把羊腹部的肉挑開一點,另一只手的兩個手指在挑開的地方配合的一撐,隨後的刀把腹肉沿著剛劃開的部位挑開,白白的腹油翻了出來,隱隱可見的里面的腸肚……

  男人的一只手從剛劃開的部位伸了進去,另一只手順勢抓住了羊的嘴。

  伸進腹腔里的猛的一用力,砰的一聲,羊的天盆(即羊的胸膜)應聲而破。

  剛才一直很安靜的羊也跟著猛的一震,四蹄蹬直,頭向後仰。

  男人捅進羊胸腔里的手稍一摸索,那條緊貼在胸椎上烈烈跳動的動脈,就被男人用中指勾住。

  嘣——動脈應聲而斷。

  羊四蹄狂蹬幾下,然後猙獰的直伸,羊的頭也強烈的擺動,嘴里也悶悶的發出音來……男人伸進羊胸膛里的手拿了出來,而抓住羊嘴的手卻用力捏緊,猛的向上提起,當羊頭被高高的提起後,男人的手猛的向回一摔,嘭——羊的後腦,重重的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羊的垂死掙扎也隨之弱了,停了……

  從羊的頸部開始,沿胸腹到尾部把羊的皮劃開。

  接著挑開羊的四梢(即羊的四條腿)沿著羊皮被挑開的部位,男人把手撮成猴拳狀,在羊的皮肉連接的地方揣了起來。

  兩個女人在男人的身後靜靜的站著。

  男人一連串利落的動作,讓兩個旁觀者有了不同的心思。

  “我的兒子嘛……就是……”

  母親眼中的訝色褪去後,爬上嘴角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一些自豪。

  “地道的牧民也不過如此吧!”

  留意著男人動作里的每一個細節,金花暗自里嘆了一聲。

  “去拿兩個盆來。”

  扒完羊皮,准備給羊開腸破肚的男人,對兩個還在發呆的女人吩咐道。

  “啊……好的……”

  女人們應著,手忙腳亂的跑上了樓……兩個女人剛把被肢解的第一只羊安頓好,男人就又在樓下喊了。

  第二只也……

  晚上六點鍾,肉飄著熱氣被端了上來。

  客人們圍坐在一起,歡聲不斷……

  肉煮的很嫩,貼著骨頭的地方還隱隱的帶著血絲。

  燒羊肝還沒出了廚房,就被兩個小女人霸了去。

  盤腸在大人們的屠刀下支離破碎了,可是兩個小女人卻是不管別人怎麼勸,就是一口不動。

  老莫和男人開的是白酒,大女們在一陣忸忸怩怩之後也都倒上了啤酒,兩個小女盡管也很期待,但倒進她們杯子里的還只能是果汁。

  酒至半酣,歌聲響起。

  在草原上,只要朋友們舉起酒杯,歌聲就是我們友誼的紐帶。

  我們敞開胸懷,盡情的暢飲。

  我們忘記煩惱,歌聲飄向四方……男人又把手伸自己的酒杯,坐在對面的母親又惡惡的瞪起了眼睛。

  “這次不能再裝看不見了。”

  男人在心里暗暗的嘀咕著,伸向酒杯的手被蟄了回來。

  “算你小子識相!”

  那麼多的酒喝下去,母親的自得里更多的是心疼。

  老莫站了起來,在悠揚的酒歌聲里,執起了酒禮。

  這是真心的邀請,男人二話不說,舉杯一飲而盡……有來有往才叫……當男人准備回敬時,母親又是……男人只好……罷了。

  高興之處,男人又……母親……幾來幾往,斯琴看出了門道,歌聲就圍著她的李姐轉了起來。

  盛情難卻之中,母親也只能……一杯之後又一杯母親自顧不暇了。

  而未成年人失去了監護,男人與老莫就……

  被酒意燒紅了臉的母親,怎能就此罷休,她開始了堅決的反擊。

  可是這一次,面就大了起來。

  梅玉,金花和松彩虹也被卷了進來……女人們你來我往的好不痛快,一會兒啤酒就沒了。

  可女人們卻顧不了許多了,她們連撒帶潑的倒上了白酒,堅決的把革命進行到底……

  正在連說帶嘮,酒也沒少喝一口的兩個男人,終於引起了女人們的注意。

  她們立即停止了內斗,爭先恐後的向兩個少數民族發起了攻擊……酒場上風霜雪雨的戰斗,男人們早已深諳其中三昧。

  他們雖然人數上不占優勢,可他們皮糙肉厚,連消帶打,讓幾個洶洶而來的女人,喝的一點也不比他們少……酒喝在心里,歌在情里歡唱……笑聲……歌聲……掌聲……真心……親情……愛戀……在冬的夜里,我們沉醉……

  車來接老莫了,搖搖晃晃的他在男人的攙扶下,與斯琴和松彩虹一起走了。

  涼涼的風,把樓下頭腦有些發混的男人吹醒,看著漸行漸遠的車燈,男人笑著轉了回去……

  家里客廳的沙發上,橫躺豎著數個女人。

  男人先把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母親,抱回她自己房間的床上。

  給她脫去鞋,松開領口的扣子,蓋上被子,男人退了出來。

  下一個……下一個是趴在沙發上喃喃不已的金花,脫鞋,解衣,蓋被……梅玉,哼哼呀呀的被男人抱了進去,還有些激動的她不依的亂踢亂踹了一通,費了好一番力氣,男人才安頓好她。

  “怎麼?”

  回到客廳的男人又發現了意外。“怎麼還有兩個?”

  剛在一番折騰中有些酒氣上頭的男人,掰起了手指……母親……金花……梅姐……剛才已經……老莫……斯琴……小松……不對……他們都走了呀!

  這會是?

  男人還是決定先看個明白……啊——哈哈……原來是……兩個小妖精不知何時就喝的比大人們還醉!

  她們可是真的不知人事了。

  “好象誰也沒讓她們喝酒呀!”

  男人為此大為不解。

  他搖著有些沉的腦袋,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出的錯。

  不過事後他才弄明白,這兩個小鬼趁大女們鬧內哄時,偷偷的藏起了兩瓶啤酒。

  當所有人都渾天黑地的時候,她們就趁火打劫了一番。

  可沒想到的是,這麼苦苦的東西怎麼還有人在搶著喝,而且還……更叫她們沒想到的是,當她們捏著喉嚨消滅完證據後,就再也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男人剛把兩個小家伙安頓好,梅玉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等男人聽見不對衝進去的時候,梅玉已經把手扒肉和盤腸一樣一樣的,倒在了她的臉上,衣服上和半面的床單上……男人先給她大致的擦了擦,把睡在里面的金花往里推了推,半抱起梅玉,一使勁,把床單拽了出來。

  床單是解決了,可是……女人啊……

  男人替梅玉除去了外衣,把它和床單一起拿到了洗手間。

  他在臉盆里兌好溫水,拿了條毛巾放在盆里,端到女人的床邊。

  擰好的毛巾細細的擦過女人臉頰和嘴角,在女人那玉白的頸間柔柔的沾了幾沾,男人又去換了水,再擰好毛巾,無盡的愛憐里,上述的工作又重復了一遍……微濕的毛巾搭在女人的額頭,男人的目光里已滿是愛意了……

  女人又不安的動了起來,男人趕緊把她的上半身抱離了床,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捋著……看到女人還是不太平靜,男人便按著經絡給她揉按了起來。

  就在這時,躺在床里邊的另一個女人把身子翻了過去……

  揉揉按按中,男人的手停在了女人豐滿的胸脯上。

  嘆了一口氣,男人把女人往里挪了挪,一只手摟著女人,躺在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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