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0章 風吹過(1上)
陽光,地平线,還有清晨透著絲絲涼意的微風,柳靜牽著著男人的大手,如在朝陽里輕快躍動著的小鳥兒一樣,用柔情的眼神把男人包裹,讓一陣陣來自心底的歡快的笑聲,和著輕柔吹過的風兒,灑滿了她和男人留下了相伴相依腳印的沙灘。
雙雙頓住了腳步,歡快如鳥兒一樣的柳靜忽地在一陣的羞澀里,半掩著身子的悄悄地往男人身後藏了藏。
男人也是稍稍的意外,那是他也看見了半倚在車門前,笑盈盈地看著他和柳靜的大姐蘇蘭了。
是大姐,在男人還是一個懵懂少年的時候,真切地感受到什麼才是女人的溫柔,什麼才是女人的熱情如火。
也還是大姐,當她的腹中孕育了她和男人共同締造的生命了,她毅然決然所作出的選擇,也讓還是一個孩子的男人,在一片心碎的黯然神傷里,選擇過遠遠的逃避。
還是大姐,這個痴情的也是為痴情甘願背負所有悲苦的女人,在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懷抱時,她不僅僅不顧一切地把她的一生都交付給了男人,更是把她的兩個妹妹,也一並都推到了男人懷里。
大姐,是男人的第一個女人,是男人第一個女兒的媽媽,在她重新回到了男人身邊後,也就是她,讓男人徹底的卸下了倫理的重壓,放開了身心的去愛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
因此,大姐在男人的心中是一個特殊意義的存在。
牽起柳靜的手兒,微笑起來的男人拉著柳靜快步走到了大姐的面前。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心底的柔情是牽牽蕩蕩,不過走到大姐面前的男人,卻不知為什麼就問出了這非常沒有營養的一句話。
放開時,這個弟弟的柔情密語是最讓人心醉,可有時候,就說現在吧,這個弟弟呀,還真不是一般笨!
於是還是盈盈笑著的大姐,理都不理這個弟弟的伸手拉過落後半步的柳靜的手,親熱的問道:“小靜,你和學校請好假了?”
“嗯,我在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
大姐的親熱,衝淡了柳靜剛才的羞澀,不過還帶著一點兒不自然的她,回答大姐問題的時候,頭還是半低著的。
“那好呀!小靜,你姑姑和姑父也來京城了,我們一會兒就回去那邊去看他們,你這邊還有東西要收拾嗎?”
把柳靜的兩只手兒都握住了,大姐愈發親切的跟她說著。
“是嗎?我姑和姑父也來了嗎?那我們就快點吧!我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托我的同學給我收拾東西了,我們現在就過去拿吧!我真想我姑和姑父了!”
親人的消息總是那麼讓人牽掛,即使人如其名的柳靜,也一瞬間地激動了起來。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拿東西吧。”
連聲答應著的大姐親昵地攬住了柳靜了,也順手就拉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
葉家京城郊區的大院里,原來葉家的人除了那個鶴發童顏的女人和幾個隨身的女人外,其他的人都去了他們該去地方。
因為柳靜見了姑姑和住院了姑父,就一定要在醫院那邊留下來陪上一個晚上的床,所以很是理解她的男人,就和大姐,香秀以及春妮幾個人,開車來到了昨天他們剛剛離開的葉家大院。
在京城,男人有自己的家,為什麼會想都不想的把車開到了葉家大院的門前,男人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是這個鶴發童顏的女人,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或許是那幾個奸細著嗓音的半男不女的人,總想讓人要問個究竟?
還是說,沒有把這個院落都徹底的看上一遍,總會讓人有所遺憾吧?
洗過澡,坐在因為人少了而清幽了許多的正堂里,這幾個念頭就在男人的腦子里來回的轉著。
“爺,大奶奶(聽見了男人叫蘇蘭大姐了,這個女人就什麼都不問的這樣稱呼起了她)她們幾個出去要一會兒才回來,爺是不是先躺下休息上一會兒?“看著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盞,跪坐在他面前的鶴發童顏的女人,也放下手中衝茶的器具,恭聲細語的問道。
這種比一般傳統坐椅要寬大了不少的塌椅,雖說也是很厚重的紅木家具,不過在大戶人家里它更是多一些可靈活使用的功效。
就比如說現在,在男人聽了對面女人的請示後,看了看她的就在座椅上微微閉上了雙眼了,輕步走到男人身前的女人,就一邊輕柔地服侍著男人躺下了,一邊也展示出了著厚重的紅木家具,那靈活的多重功效來。
實木,做個椅子櫃子的絕對是首選,那把它弄成一個枕頭了,會不會枕著的有點硬啊?
古人制作了木枕,還有些地方的人燒制了陶瓷來做枕頭,而平民和大戶人家不同的是,同樣的木枕或是瓷枕,平民實用即可,大戶人家在實用中突出了舒適。
實木的硬挺,枕在頭下卻多出了一份難得的舒適,能很好的解決了這一個有點矛盾的問題,絕不是說在實木的外面包裹上一層軟墊那麼簡單事情。
因為這樣的木枕所具有的流线,非常好的適應了人睡下以後,所必須要有的舒適的曲线。
淡淡的香薰在案幾上悠悠地飄來,硬了不乏舒適的木枕,溫潤的一方絲巾輕輕拭過了臉頰了,也柔柔地擦拭了每一根的手指後,兩只更是輕了柔了的手兒,在揉壓點按中有了舒適力道的在男人的頭上按摩著。
放松,叫人完全放松了下來的揉按,讓男人有了舒適中淡淡的睡意。
這樣的睡意很淡,這樣的睡意讓人松松的不想提勁兒,於是在這樣的淡的睡意和松的不想提勁兒的一點朦朧里,那揉按著男人頭部的手兒,已然在男人的雙肩上抓揉了一陣的,就悄然的分出了兩根纖細的中指,力道適中的點按在男人雙肩上的肩井穴。
酸麻中一點點的痛,從兩個肩井穴上絲絲地放射開來,只是這樣的酸麻,這一點點的痛,卻另一份那一言喻的舒適里,讓男人怎麼地都不舍得把雙眼睜開了。
雙臂的放松完,接著又揉按著男人的小腿,在男人的一雙膝蓋處徘徊了一陣了,那一雙輕柔的手兒,似乎顫抖了一些的輕輕的拉起了一點男人那齊膝浴袍。
男人仿佛無意識的把雙腿分開了一點,那微微顫抖地拉開一點浴袍下角的一雙手兒,就如同得到了期許的暗示一般,更是抖了一點的把男人浴袍的下角,慢慢地沿著兩邊分開。
一直輕柔綿軟的讓人聽不見的呼吸,現在重了的也帶出了散亂,細細也綿長的吸上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地把這口氣徹底吐出來,又是輕柔地讓人聽不見的呼吸,纖柔了不再是抖動的一雙手兒,沒有多的遲疑了,輕柔地落在了男人那敞開的浴袍下,所裸露出來的大腿肌肉上。
從膝蓋上方開始,抓揉著男人大腿肌肉的一雙纖柔的手兒不斷地向上推移,到了男人的大腿根部一番的揉按過後,再揉按著回到膝蓋的上方,把這樣純粹是肌肉放松的手法循環往復的做了幾遍,纖柔的一雙手兒觸到了男人浴袍束腰的帶子。
男人更舒適的調整了一下身體躺著的姿勢,他的浴袍束腰的帶子,也隨著那纖柔的手兒被輕輕地解開。
對襟的浴袍沒有扣子,束腰的帶子被解散了,浴袍就很是自然分成了左右兩片。
纖柔的手兒放下了浴袍的帶子了,就伸到浴袍的領子那兒,看著雙眼微閉的卻在淡淡睡意里舒適著的男人,那纖柔的手兒停了一停的,她跟著就直起來身子。
日式的女式對襟和服,纖柔的手兒一點不再猶豫的伸向了它束腰的帶子,就在和服束腰的帶著隨著纖柔的手兒解散的飄落,男人那微閉著的雙眼也同時張開了。
男人清清的眼神,讓纖柔手兒的主人隨著和服對襟的敞開了,臉上也飄出少女才有的那番羞澀來。
如雪的白發盤髻在腦後,這是歲月所雕琢了的無情的印痕!
可那襯著如雪白發下即使如嬰兒了,卻更為醒目了說明了無情歲月的容顏,在恍若那少女的羞澀里,在解散了帶子而散開了的對襟里,一副真的傲人的,讓人徹底忘記了歲月無情的女人的身軀,靜靜地展示在男人那清清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