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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5章 聽著(之屠殺)

月落西窗 muxinshui 9581 2024-02-29 23:37

  內蒙古自治區處在這個國家的最北端,它有著曲折而漫長的邊境线。

  夕陽西下,男人站在這莽莽的原野上逆風北望,銀裝素裹的的大地向遠方無限的延伸,被風吹起的雪粒在傍晚的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晶瑩瑰麗的光芒,它們歡笑著,爭先恐後地撲到男人的臉上,身上。

  男人收回的目光,落在幾百米以外的石碑上,那上面有著鮮紅而醒目的字——中蒙邊境第1763號界碑。

  “快要行動了。”

  當夕陽最後一抹的亮色從眼前消失,男人默默的在心里說了一句,轉身朝回走去。

  21:00整,被分成兩組的隊伍出發了……

  男人開著越野車碾著厚厚的積雪在黑夜里搜尋著……他身邊坐的是鐵局,後座上是兩個隊里的同事和三只木柄的,嶄新的八一式全自動步槍,他們的腳下放著一個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快看!就在左前方!”

  後座上的一個同事指著前方喊了起來。

  “是嗎?”

  一直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鐵局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向前探著身子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興奮地說道:“奶奶的!就是!小李子,快!從後面兜上去!”

  越野車飛快地向前奔馳,後座上的車窗已經搖下,八一步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從那里伸了出去……

  越過一道山脊後,他們終於和目標追了個首尾相接——那是一大群,越近千只在與越野車賽跑的黃羊。

  在鐵局的指揮下,越野車調整了一下方向,從車窗里伸出去的槍管在黃羊群的側後方指向了它們……

  ************

  幾百米的距離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里,就縮短成了十幾米。

  兩輛車一左一右的從側後方,將幾百只黃羊夾在了中間。

  車燈晃動的光影里,黃羊群是一個前小後大錐形的隊伍,它們的頭用力向前,四條纖細而充滿力量的腿全力的展開……漫天卷起的雪霧,緊湊而密集的蹄聲,隱隱中,還能看見它們從鼻孔中不停地噴吐出的一團團的霧氣……

  奔跑!

  從遠古而來,本能的,為了生存而必須的奔跑!

  追逐!

  是現代文明也許在不經意間所進行的一場屠殺的游戲……

  越野車的時速表穩定在每小時四十公里的時候,震耳的槍聲也刺入了冬夜冰冷的天空……

  就在槍聲最密集的時候,一陣更大的雪霧突地從眼前騰起,跟著,碩大的黃羊群好象也要在著突如其來的雪霧里消失了一樣,“不好!”

  一種不祥預感讓男人在心里大叫了一聲後,雙手向左一打越野車的方向盤,左腳踏離合器,右腳猛地把刹車踩到了底!

  “吱——”

  隨著強烈的刹車聲,越野車的車身在向前橫滑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

  一條深不知幾許,沿著山脊向下伸進無盡的黑暗的巨溝,擺在了還沒從剛才巨大的慣性中醒過來的人們的面前,而越野車的前輪,就剛好停在巨溝的邊緣上。

  ************

  “到了?”

  在車里一直睡著的鐵局,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後睜開眼睛。

  “是的。鐵局長你看他們過來了。”

  男人一邊回答,一邊從指著正朝著他們車走過來的幾個人說到。

  “哦……”

  鐵局應了一聲,順著男人手指的看去。

  可還沒等鐵局看清楚,那幾個人已經走到了車前。

  從車里下來的鐵局和來人熱情的握手,用蒙語相互的問候……一陣寒暄過後,一行人分別上車,直奔東烏珠穆沁旗賓館而去。

  躺在賓館的床上,男人沒有一點睡意,這幾天來的經過從他眼前不斷地晃來晃去……

  深夜里的屠殺並沒有因為那一場意外的驚魂而中止,相反,在一番相互的感慨慶幸之後,掉轉車頭的他們又開始搜尋新的目標。

  那一夜,在越野車和‘八一’式步槍的完美的組合下,他們從奔跑的黃羊群中收獲了一百二十多條鮮活的生命,把它們變成冰冷的屍體裝在了卡車上……

  一夜的奔波屠殺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堪,於是經過稍事修整,大家在鐵局的帶領下,直奔離這里四十多公里遠的東烏旗旗里。

  一路的殺戮已經讓男人的心情很是郁悶,可當車行駛到旗里一條新修的馬路上時,男人的心上卻像壓了座山。

  這條新路的名字很有特色,它叫黃羊街。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卻不是因為東烏旗草原上那些鮮活而奔跑這的黃羊,而是因為那些死在人們槍口下的黃羊。

  近幾年來,東烏旗政府組織人力,車輛,槍支對草原上的黃羊進行了大規模的屠殺,然後一車又一車的把死去的黃羊運入內地賣掉……於是一個個生靈變成一張張鈔票,成了東烏旗政府的一大項財政收入,於是也就有了這條黃羊街。

  這些年東烏旗人獵殺了多少只黃羊誰也沒有去統計過,但是,僅僅眼前這條筆直而寬闊的馬路要修出來怎麼也不會少於千萬。

  如果按當時一只黃羊100元計算,那豈不是要殺掉……在這條馬路上東烏旗人輕松愜意的來來往往,卻渾然不覺他們滿身都沾著的鮮血。

  有人告訴美國人小心埋在枕木下的屍體,也有人告誡幾十年前的國人不要忘了伏在紗錠上的冤魂,那今天誰來告訴東烏旗人這條流滿鮮血的長街!

  見到東烏旗人請把濃痰唾在他們的臉上,因為他們是劊子手!

  寧靜的夜空星光閃閃,站在窗前的男人也一陣的迷離。

  是星光嗎?

  不,它們是那些逝去的生命在上天的眼睛,它們在看那一場又一場的……

  ************

  很快的把最後一口飯咽下去和家里的女人們打了聲招呼,男人隨便拉開一間臥室的門後,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雖然女人們如花一般的嬌顏很是讓他留戀,而男人也不想把自己內心的不快,帶給已經幾天不見的她們,可幾天來壓抑的心情,還是讓他決定自己先呆一會兒,那樣或許會讓這糟糕透了的心情好一些……

  男人不是一個迂腐的人,相反包容和大度卻是在他這個年齡中少有的。

  然而包容不是縱容,大度也決不是沒有限度。

  每個人都不能讓別人按自己的標准來活著,於是就有了包容和大度。

  但不論是什麼,它都有一個底线,也許這就是在人性中所謂的良知。

  適度的狩獵,男人即不贊同,也不會去反對。

  也許有那麼一天,男人也會在心愛的人兒的慫恿下,端起槍來,像模象樣地裝模作樣一番,用所謂的機智勇敢來展示一下男人的風采。

  因為我們是凡人,七情六欲的萬丈紅塵讓我們深深的迷戀,我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我們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欲念,想一想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它叫——適可而止。

  清冷的星光下,狹長的山谷里一路上都是倒在血泊里黃羊,它們有的已經死去,有的還在掙扎。

  幾聲無助惶恐的叫聲,一陣激烈的掙扎,把男人已經麻木的目光吸了過去。

  這是一只今年才出生的小羊,八一步槍那強大的火力徹底的打斷了它的一條後腿,它朝著黃羊群消失的方向叫著,一次次的想用那剩下的三條腿站起來,一次次的又倒下……

  最後一聲的槍響,是男人為今晚的屠殺畫上的句號。

  這樣的場景,有人會習慣,有人會去炫耀,但對於那一晚的我來說,用一生來忘記會不會長?

  母親坐到了兒子的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個小東西一回來,她就覺察到兒子那像要陰出水來的心情。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的寶貝如此的心情不好,但她知道,兒子既然沒說,也就是他心里有個坎。

  是坎嘛……就得過。

  怎麼過?

  兒子一進臥室,婆婆就拿眼角瞄起幾個媳婦來了……

  “媳婦!你們的男人心情不好!還不快去安安撫撫他那顆受傷的心!”

  婆婆滿是‘責備’的眼神,看了這個,又瞪那個。

  “我們也很擔心!只是……只是……要不……您先去探探路?我們好……”

  回復婆婆眼神的媳婦們乖巧可憐地……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枉費我兒子每天那麼……就那麼樣和你們那麼那麼樣!這一到關鍵的時候……哼!還不是老娘我……”

  心里雖說憤憤不平,可是行動卻毫不遲疑……

  母親溫暖的手一點點地撫去了落在男人心頭的灰塵,男孩拉過母親的手,把她放在自己的腮上:“晚上我不去金姐那睡了。”

  “行。”

  “我要和你一起睡。”

  “行。”

  “我還要吃……”

  男孩的目光落在嬰兒最向往的天堂上。

  “行——”

  母親長長的應著,放在兒子腮邊的手在那膩膩的捏著“你給死小鬼……你還要……”

  ************

  雖然自己的條件母親全都答應了下來,但家中諸女現在微妙的狀態,叫滿懷希冀的男人不得不先采取迂回的策略。

  借口嘛……我累了,要休息。

  說完,拿了條毛毯,往客廳的沙發上一躺……除了幾個心知肚明女人,竊竊一笑外,剩下幾個的就是知道有點不對頭,可又沒法去問個所以然,只好悻悻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旦對某些事情產生了懷疑,人們總是要進行一番證實。

  於是幾個心存疑慮的女人就……這不,家里的衛生間,客廳,甚至是有那麼兩個從來都不進廚房的人,卻在夜深人靜時也進去折騰了好一陣子……

  把毛毯蒙在頭上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的騷擾下……哈哈……有一種說法叫——百爪撓心,好象就說的是男人現在所經歷的時刻。

  熬!

  希望與痛苦中堅強的熬!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屋里那難得的安靜卻叫飽受折磨的男人有點不敢相信,悄悄地從毛毯中探出頭來……一遍又一遍的觀察著可能存在的‘敵情’……

  終於,男人慢慢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來到那扇期待已久的門前。

  一個閃身,男人像魚兒一樣地滑了進去……

  母親對兒子的遭遇了如指掌。

  把兒子抱在自己的懷里,細細的品味那難得溫情……母親也很期待。

  然而現在的等待對於母親來說卻是一種幸福——是兒子能牽動這麼多女人的心那驕傲的幸福;也是一種小小的得意——我兒子就是我兒子,還是等老娘……

  兒子縮在母親的懷里,在那濃濃的愛撫里讓壓抑的心情得到舒緩,把幾天來的不快散進夜的天空……

  溫情過後,在母親的示意下,男人把注意力轉到床上的另一個女人身上……金花閉著雙眼,面無表情,只是剛剛還平穩的呼吸現在有些急。

  男人吻著她的雙唇,慢慢的撫弄她的身體。

  女人睡衣的下邊被撩起,上面被扒下。

  女人暴露在空氣中的兩個峰挺,一只被男人的雙唇含住,另一只在男人的手上變換著各式各樣的形狀……慢慢的,男人的手滑到了女人的花房,隔著女人小巧的內褲,在那里徘徊,打轉……

  感覺到女人花房已經充分的濕潤,男人的手轉到了女人內褲的邊緣。

  看起來被女人身體壓著的內褲,很輕松就被脫下並被扔到了一邊。

  分開女人的雙腿,男人伏身上去……

  十幾次的進進出出,閉著眼的女人的雙手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兩條腿也不知不覺地夾上男人的腰……

  在女人的花房從又一次的猙獰中放松時,女人摟緊還要繼續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句:“我不行了,你去……”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途不端的男人閉目仰躺,直衝天空的巨炮滿是殺氣,在黑暗中閃著油亮的光輝,“還要去找……”

  心猶不甘的男人好生的……

  還沒等男人作出最終的決定,男人那衝天的巨炮已經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那手慢慢地撫摸,輕輕地上下擼動……驀地!

  一條濕潤精靈試試探探的在男人炮口上一碰,就像被電了一下似的,飛快的縮了回去……或許感覺到也沒什麼不適,也許是有什麼在吸引,那濕潤的精靈又慢慢地接近了炮口,稍稍的一個停頓,也許是做個決定,精靈義無返顧地纏上了那猙獰的炮口……

  開始,精靈只是在炮口上小心地碰碰觸觸,可能真的是沒有危險,也可能是適應它的猙獰,精靈慢慢地纏上了它的菇頭,開始吸吮它的馬眼……最後,完全上癮的她干脆把它吞沒。

  男人的眼睛一直也沒有睜開,只是在他的巨炮被可愛的精靈吞沒後,他的手也找到了兩座山峰和一條小溪……巨炮被深深的吞入,男人的手指沒入到小溪的最深處,從山峰上離開的手按緊女人前後擺動的頭,洶涌的,一次,兩次……梢一掙扎,女人就安靜了下來,咕……咕……一陣有節律的吞咽,而此時,從男人手指堵出的溪口里,也熱熱的涌來一次次的潮涌……

  (因為很長時間不發文,也不知道怎麼是違規,所以,細節上就少了許多……

  打獵是件辛苦的事兒,因此所有的參與者都被放了三天假。

  男人回家的第二天下午,在家里所有女人的一片猜測聲里,男人拉著她們出了家門……

  ************

  在九零年代初,一輛嶄新的松花江面包車,叫從樓上下來的一群女人們興奮了好一陣。

  因為男人告訴她們這車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今天他要帶她們去一個地方參觀,至於去哪,去看什麼,女人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沒讓這個一向‘軟弱’的小男人供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你不說!我們還不希罕知道呢!有什麼了不起……”

  媳婦們雖然在心里憤憤不平,可是有婆婆在身邊,她們又不能大失形像。

  因此一道道似有似無的眼光就轉到婆婆身上。

  婆婆今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象這些都與她老人家毫無關系似的。

  媳婦那如潮水般征求的眼神,都被這高高塑起的堤岸消於無形……

  “這不是快到根生叔他們家了嗎?”

  上車後一直就左顧右盼的毛呢回過頭對姐姐說道。

  “是呀!再從這向右……”

  可還沒等和妹妹一起辨別方向的姐姐說完,車已經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門朝東開的院落,它的紅磚圍牆不是很高,但剛好讓外面的人即使是墊起腳來,也看不見里面。

  男人下了車,拿出鑰匙打開院門後,又上來把車開了進去。

  女人們從車上陸續的下來,在她們眼前的是一座兩層的小樓和占地約兩畝的院落。

  這樓是新蓋的,這院一看也是新建的,可是……

  站在這個院子中,你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可當你去尋找這種不同時,卻又沒法兒說出不同在什麼地方。

  但是這種不同讓你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相反,正是一種平和的舒適感,叫你不自覺地想去體會這一時難以言語,卻又真實的心境。

  如果非要從直觀上去找出這里到底有什麼不同,也許是因為這里沒有以往新居所應有的亮色,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沒有一絲的張揚,它和周圍的景色融在了一起,一站到這里,就讓你有了家的感覺。

  屋里屋外,樓上樓下,不知疲倦的女人們看了一遍又一遍,探討了一個又一個的這里應該是這樣,那里應該是……因為她們的男人告訴了她們,這里將是她們今後的家,她們是這里的主宰。

  由於母親原來的家變的越來越小,想干點什麼也越來越困難,特別是蘇家姐妹的到來更是讓不堪重負的男人雪上加霜。

  迫不得已,男人想要有個更大一些的空間。

  一次,男人去根生家時,無意中從一個來買廢品的人那得知,離根生家不遠的地方有塊地要賣後,不由得心中一動。

  那個地方在根生家的西面,它原來的主人在那用土牆圈了個院兒,打下了幾間房的地基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就扔下不管了。

  最近,它的主人想把它賣了。

  可這里是城市的最邊緣,是這個城市的貧民窟。

  偌大的一塊賣少了心有不甘,賣多了……誰會花那麼多錢來這里與貧民為伍?

  得知這個消息,淡然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他托人找到賣主後,雙方以八萬元達成交易。

  原主人拿著男人一次就付清的八萬塊錢時,興奮得臉冒紅光,而成為新主人的男人的期待卻……

  北國冬日的夜色總是來的很早,才是下午四時,太陽就轉到了西山的頂上。

  從激動中慢慢平靜下來的一家人決定先回舊宅,召開一個全員參與的家庭會議,來規劃她們的……

  ************

  星期二上午,男人把鐵局長接到單位,鐵局說他自己要用兩天車,叫男人不用來接他,也不用在單位等,要有事話,他會打電話通知男人……看著213一溜煙的從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男人知道自己又要失業兩天了。

  和警隊的同事扯了扯淡,沒事可做的男人不知怎地又轉到警隊留滯室的門前。

  還沒等男人看清里面的情形,里面的幾個早就望眼欲穿的家伙已經大呼小叫了起來……

  里面的幾個家伙都是男人的‘熟人’,那是因為這幾個家伙不管是派出所,還是刑警隊,隔三差五的總要來住上那麼幾天。

  雖說每回也沒什麼大事,但總體來說是誰見誰都煩。

  因為滾刀肉要切起來可是很費勁的呦。

  男人是個警察,但從不問案子。

  閒來無事的時候看著這些常客很是有些好奇,於是就有事沒事的和他們聊上一聊。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家伙們小心謹慎。

  你問一句,他答一句,可是答案要麼是前思後想慎言謹出,要麼是根本就所答非所問。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男人很是懂得他們的心思。

  天南地北地西拉東扯,淡然而平和的語氣,偶爾掛上嘴角的一絲無害的笑意,不知不覺中那層隔著的窗戶被悄悄地打開,他和他們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系……這些常客們讓所有的警察們頭很疼,心好煩。

  因為你讓我們不好過,所以我們會給你更豐厚的回報……

  比如我會讓你半蹲下,雙手反背的銬在橫著的暖氣管下,時間是……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還是一天?

  兩天……比如我還會,讓你一只手高高的舉起,然後用手銬掛在鐵柵欄上,這時,踮著腳尖的你是一尊雕塑呢?

  還是像一副壁畫?

  再比如,攥緊的拳頭叫包子,岔開的手掌是肉餅,你那飢餓的小腹和那嬌嫩的臉蛋,是叫你吃一百會不會多,還是吃兩百個會不會少?

  還比如,我拉開你的褲門扣,在里面找到那一堆……然後,我讓電警棍冒著幽藍的光,在你那一堆上放那麼十分八分鍾的……

  這些回報是對人類極限的一種艱巨的考驗,可是為什麼還會有人在一遍又一遍的來嘗試?

  人有的時候會不會是?

  對!

  人民群眾對此的稱呼是——賤骨頭。

  但是,男人覺得好象又不完全是這樣,所以男人找他們聊,想知道是什麼動力在支持著他們衝刺極限。

  答案是不完整和模糊的……

  聊天的時候男人會讓他們換換姿勢,舒展舒展身子;還會給上一只煙,倒上一杯水;也會答應他們一些簡單的要求,領他們去趟衛生間。

  記得他們其中的一個家伙,有一次一泡急尿居然撒七八分鍾,當他舒展地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的時候,男人覺得在這一刻,他像做了神仙……

  每個人都聊上那麼幾句,給每個人都發上一只煙,適當的領他們出來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男人看了一下表,將近十點。

  給他們留下幾只煙,男人走進了值班室……

  ************

  市局的值班室里,男人手里拿著話筒靜靜地等在那里,“喂……”

  當這熟悉中帶有幾絲疲憊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隨著自己的心往下一沉,男人有些失神。

  “喂……”

  又一聲催促剛一傳來,男人就截斷了她:“許姐,我是小平。你在單位門口等我,過一會兒我去接你。”

  說完,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就掛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男人開著自家的松花江趕到了約會地點。

  正在東張西望的許小霞猝不及防地就被人拉到了車里,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車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一陣轟鳴聲傳來,車子就衝了出去。

  車子停到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小巷口,男人指天畫地的在懇請‘驚魂未定’的女人饒恕他滔天的,萬惡的罪行。

  長江流水中,不勝其煩的女人把臉恨很地轉向左,誠心悔過的男人趕緊也轉到左,女人右,男人緊緊向右……一不留神,男人的手摟住了女人柔弱的肩膀,女人推拒,甩扭。

  對抗中,男人的大嘴一張,包住了女人幾天來就一直干裂的嘴唇。

  被突然襲擊女人,把臉盡力扭向一邊,雙手在男人的胸前拼命的捶打,躲不開男人大嘴蹂躪的小嘴恨恨的張開,男人厚厚的下唇被一排細白的小齒狠狠的咬住……

  好久,在男人胸前捶打的手繞過了男人的脖頸,開始在他的肩上拍,背上揉……慢慢地,當兩行清淚從女人的眼角洶涌而出時,她的雙手也把男人緊緊的纏住……

  一陣汽車喇叭像炸雷一樣把沉醉的女人驚醒,她以萬均之力一把將男人推掉一邊,跟著衝著目瞪口呆的他一聲大吼:“還不趕快回家!”

  松花江的後尾冒出一股藍煙,箭一樣的就從原地消失了……

  男人的新家里,渾身赤裸的男人的雙手,不斷撫摸著跪伏在他身前的女人的頭發,女人的一只手輕揉著男人垂著的雙丸,另一只手握著男人火龍的根部,她的雙唇包住火龍,頭不斷的前後擺動,嘴角也因為長時間的吞咽而冒出細細的白沫。

  幾次深而慢的吞咽,女人把口中的火龍吐出,伸出自己小巧的舌頭,在火龍怒張的馬眼上仔細地舔了舔,女人的雙唇沿著男人的小腹開始,一路向上……

  含咬了幾下男人的耳垂,再輕啄啄他的嘴唇,女人情動的看著男人,簡短的,溫柔的,嫵媚也有力的說道:“操我!”

  男人把女人抱起,讓她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深深的吻住女人的小嘴,吸出她的香舌和它肆意地糾纏,慢慢地放松托住女人雙臀的力量,讓她的身體一點點的向下滑去……

  這一刻,兩個心愛的人兒一起盡情的體會——火龍分開花瓣時的消魂和那一點點被刺穿的向往……他們相擁相抱緊密的連為一體,他們一起在屋中漫步互訴相思,他們一起來到窗前,看白雪藍天,院外的人來人往……

  當然他們也會坐到沙發上,一起來討論那永遠也不會有結果的話題……

  “好女兒,你和爸爸在干什麼?”

  “才……才不……是呢……我是你……你……媽……媽……媽媽……”

  “是嗎?你是媽媽嗎?”

  “就……就……就是!你……你敢……敢不不……認媽……媽!”

  “你是媽媽?”

  “啊……啊!做……不!我們……我……我兒子……兒子在……在操_我!對……對對!使勁!操……操操……媽……媽媽!啊……爸……爸!女……女兒,舒……舒……服,媽……媽的……好……兒子……”……窗外有冬日的風,萬里的雪。

  ************

  女人從極度的興奮中慢慢平復下來,在男人的愛撫下訴說了起來……

  女人維系了十六年的婚姻在兩個月前徹底的結束了。

  起因不是因為男人的出現,也不是因為她和男人的那一次出軌。

  是什麼叫本來很美滿的婚姻生活,慢慢地有了細微的裂痕?

  和到後來那怎麼也無法彌合的傷痛?

  有過類似經歷的人們,又有幾個能說清楚其中的原委?

  男人的出現是一個催化劑,他讓還有些顧慮的女人徹底的下了重新選擇的決心。

  早已名存實亡的婚姻在一方作出決斷後,馬上就有了結果。

  女兒和房子歸了許姐,前夫在離婚協議簽完後就搬了出去……

  這一切女人都沒有告訴男人,她不想自己的事情影響到男人,她怕男人把自己婚姻的問題,想成是由於他的介入而造成的,她想找一個適當的時間在告訴他。

  可是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個新家耗去了男人太多的時間,跟著又是連續幾次的出車……

  (九十年代最初的幾年,手機還離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很遠,所以聯系起來不是很便利。更何況,你要說點兒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悄悄話兒,那就……

  幾天和男人沒有聯系女人還可以接受,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去,讓本來在離婚後心情上有些失落的女人變得愈發的敏感起來。

  有事沒事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的去想著想那,是他已經把我忘了?

  還是他根本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還是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那一次只是……

  想到兩個人年齡之間那巨大的差異,想到別人那刺一樣的目光,想到男人的家人,自己的女兒……煎熬中的女人,被等待的時間折磨得一天比一天憔悴……

  然而另一種打擊也不期而至,女兒學校的老師找到她。

  告訴她的女兒現在學習成績大幅下降,上課不聽課,下學不完成作業,還時不時的逃學……目瞪口呆的女人,心力交瘁的女人,如果男人在晚來幾天的話,她就要徹底的崩潰。

  撫慰著又已經滿是淚水的女人,告訴她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給她最深情的安慰,向她表達最誠摯的歉意……女人蒙朧的淚眼上漸漸的浮上了笑意和一絲滿足,而此時男人的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樓下傳來的一陣聲響讓赤裸的女人大驚失色,可是男人的鎮定與從容,讓忙亂中的女人消去了所有的不安,因為那是男人給她的一個承認,是一個承諾。

  安心下來的女人有了從沒有過的滿足,她慢慢地的穿著衣服,看著男人的背影她有了一個想法……只是她不知道在這一刻所冒出來的想法,讓這個可能是男人身邊最不起眼的女人,在有意無意中成了男人身邊的最大一個的幫凶……

  ************

  心中忐忑的女人和男人從樓上一下來,男人立馬兒就被發配到了角落里,而留下來的女人卻被家的感覺緊緊的包了起來。

  家里剛回來人的時候男人就已經知道,雖然他當時也相當的緊張,但是懷中女人的依戀卻叫他不能走開。

  本著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的原則,男人也就泰然處之。

  當回來的一個又一個的上來偷聽,而此時又正趕上許姐如泣如怨的訴說,本來想著一會兒還要費一番唇舌的男人,知道什麼也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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