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3章 事發突然
二姨抱著愛萍從樓上下來,這段時間小家伙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學說話了。
在男人家里這爸爸就一個,所以小家伙叫的也利索,可是那一大堆的女人不分大小,只要一抱過小家伙來,就搶讓叫家伙媽媽,媽媽的叫她們。
開始的時候小家伙瞪虎著小眼睛還一聲兩聲的叫著,可這呼的一下子圍上了一大圈都爭著做媽媽的女人,茫然不知所措的小東西干脆把眼睛一閉,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慌了手腳的一堆女人在你埋我怨中,二姨把小東西抱過去,一個奶頭塞過去,小家伙嗚嗚了幾聲就了下來。
小東西那里女人們是什麼都沒法說,但是一肚子的委屈找個出氣筒總還是可以的嘛。
被一聲爸爸弄得心花怒放,又看了女人們在小東西那里灰頭土臉,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堆暴怒的女人和一堆不知道都是什麼武器的武器,瞬間就把男人給淹沒了。
家里熱鬧的氣氛中,狐狸笑著的臉上不時會閃現一絲苦澀,她的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著。
幾天來一直都注意到她的變化的男人,多少已經知道她心里裝的是什麼。
臨出門的時候,男人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去上班了。
下午四點多,一個不是很大的飯館里有三四個人在喝酒,他們中一個叫明明的,就是這幾天來讓男人家里的那只狐狸悶悶不樂的人。
道上混過,想要脫身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麻煩著你,所以干脆利落的抖擻干淨,是安安靜靜過以後日子的保障。
這里的幾人里,有一個男人認識。
和他打過招呼之後,那個叫明明的已經被男人一拳塞到桌子的下面。
等另外幾個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打倒的那個已經被男人拖到了飯館的外面。
苦口婆心地和這個叫明明的男人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男人開上車回家了。
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這個社會上但凡混出個名字的人,在吃了滿嘴牙都晃蕩的虧之後,回頭來找個場子的是很快就要有的。
不過這些事情開車回家的男人,還沒有太放在心上。
兩天以後,一個有幾位名人出面擺好的場子傳招了男人。
男人准時准點的剛到達指定的地點,一臉焦急不安而且還氣喘吁吁的狐狸也匆匆趕來。
事情很簡單,站在中間的狐狸要進行最終的選擇,她要真正的選擇她以後要有的生活。
誰也沒有看一眼,低著頭的狐狸走到男人身邊後,牽住了他的手。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牽著狐狸的手轉身就離去了。
場子里,那些和離去的兩個人認識或不認識,都看著這兩個離去的背影出神。
那個年代,小城還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黑社會。
混的,也就是這片兒那片兒的人員不等的松散的集合體,所以類似的事情,解決起來遠遠不像想象中的復雜,更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離奇。
回家的路上,男人沒有問狐狸是怎麼知道今天這件事的,也沒有去問她為什麼要來這里,男人只知道,這個女人會在今後的日子,和他安安靜靜地度過一生。
晚上,狐狸和蝴蝶第二次躺在男人家的一張床上。
這兩個女人雖然進了男人的家門,但是個有心思的她倆還沒有把這里當作真正家。
面對男人它們沒有最終表明態度,男人知道適應和選擇是走進這個家的每個人都要有的經歷,男人用時間來解決這難也不難的選擇。
狐狸說著男人為她做的一切,平靜的說,平靜的告訴自己的姐妹她自己以後要在這里生活,和這個男人真正的牽手後的生活。
蝴蝶很認真的聽著,漂泊多年的姐妹停下流浪准備新的生活,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也許這樣的選擇不是完美的,但是遠離那看似無拘無束滿是刺激的漂泊,作為一個開始回頭的女人應該是足夠了。
蝴蝶在想自己,一個決定一生的路口,該去選擇怎樣的一條路現在是不是也該下個決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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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家的牧場接下了建場以來的第一批羊羔,再加上兩個月前買回來的幾頭乳牛也有一個生了小牛犢,這原本有些冷清的牧場頓時就有了很大生氣。
再一次來到牧場的女人們,大女人是更加的忙碌,小女人也因為這些新生命的出現而變得異常的活躍。
月光灑滿牧場的每一個角落,結束了一天勞作的男人一家也圍坐在一起。
“爸爸,咱們家一百多只羊今年就接了快七十個小羊羔,那到了明年家咱家的羊是不是就要有二百多了?”
剛纏進男人懷里的毛呢,臉上還帶著白天時的興奮滿是期待的問著男人。
“嗯。”
在毛呢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男人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
“真的?”
毛呢驚喜一邊問,一邊看著男人。
當男人更加肯定的點點頭後,激動起來的毛呢就在男人的臉上沒有章法的亂親了起來。
有一個起了帶頭作用,其它的小女人呼的一下就圍到兩個人的身邊。
接下來要唱什麼戲,家里的大女們不想也明白,但是對於第一次和全家人一起面對這樣場面的狐狸,大女們的的目光還是有意無意地朝她那里瞄上那麼一瞄。
看著他們盡情的纏綿,看著他們在纏綿中彼此身上衣服一件件的散落,荒唐狐狸不是沒有見過,但這麼荒唐的,狐狸差一點把心都跳出來。
男人仰躺著,衝天而起的大肉棒在一群女孩那小小的嘴巴里輪流的進出。
而男人的嘴巴前,是一個個大小不一還都顯得那麼青澀的乳房和一個個或是剛生出淡淡絨毛,或光潔一片的小穴。
第一個跨在男人身上,用自己那光潔的小穴把男人肉棒吞下去的是思萍。
看著她上下的起伏,聽著她一聲聲喊著爸爸,男人的大姐,思萍的母親站起身來,一邊朝女兒和男人那里走,一邊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個母親去了,剩下的母親們也沒有一個落後的,紛紛站起身的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朝那里走去。
這些母女們,或是相互擁抱著,或是並排跪伏著,任由男人的大肉棒,操了媽媽再插女兒,插了女兒再操媽媽。
每一對母女被男人操過後,就有一個還在旁觀的女人被拉了過去。
這些剛做了媽媽的女人,上邊的乳房一個喂著男人和她的女兒,一個喂著男人,而她下面大大張開的小穴,則是在男人的大肉棒的抽插下汩汩地流淌著一股又一股的淫淫的汁水。
狐狸是什麼時候被男人拉過去的,她自己已經不知道了。
當她也一聲聲和所有女人一樣大聲的叫著男人爸爸的時候,和她抱在一起的男人的母親,也用同樣的稱呼來對著男人呼喊。
兩次強有力的精液,讓狐狸的小穴都無法將它們盛下。
流在外面的,由男人的母親,狐狸的婆婆萬分珍惜地一點點的舔食干淨,積存在子宮里,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狐狸用枕頭墊住自己的腰,夾的緊緊的雙腿是告訴所有的人:我也要成為一個女人,一個被稱做母親的女人。
母親沉沉的躺在兒子的懷里,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采取避孕的措施了,可是因為一些小小的不湊巧,兒子那強壯的精子都沒有再次射到她的子宮里。
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小小的不湊巧,說不上心里是個什麼滋味的母親,又無奈的睡去。
早晨,陰道里肉棒的抽插,還有乳房上兒子牙齒的廝磨,讓母親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兒子操著插著,母親搖著晃著,突然母親緊緊摟住兒子,在他耳邊鄭重地說道:“叫我媽媽!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兒子猛地一頓,在喉嚨滾動了幾下後就瘋了一樣的埋頭操了起來。
母親嘆息著,把瘋了一般的兒子更緊的摟住,她在心里告訴自己:等我給你懷上了小東西,我看你叫不叫我這個媽!
半個小時後,兒子悶聲的吼,母親高亢的叫,等待了許久的子宮里,終於迎來了一股股男人那火一樣噴涌而來的億萬個的精子。
母親做著自己狐狸媳婦昨天晚上做著的事情,所不同的是狐狸媳婦沒有去做婆婆的清潔工作,因為她太累了,睡的連在耳邊打個雷都不知道了。
倒是男人的二姨醒的很早,在幫自己妹妹清潔的時候,也沒有忘記給自己的女兒和男人喂口奶吃。
一個說不上很熟悉的以前的同事,一場可去也可以不去的應酬,猶豫了猶豫,男人還是去了。
在小城很上檔次的酒店,包房里不但可以點歌,還有服務人員站在你身後一刻不停的服務。
六個人,四男兩女一共只要了三瓶白酒,說說笑笑里應酬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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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的像要裂開,渾身的骨頭似乎要散了架!
喝酒不是沒有醉過,但是像今天這麼難受的卻是第一次。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男人對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發起了呆。
這里不是什麼別的地方,這里是某個派出所暫時關押問題人員的留滯室。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又是怎麼被弄到這里?
頭疼的要命,卻想不出一點頭緒,男人坐在留滯室里那冰涼的鐵椅子上,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寂靜的派出所里終於有了人來回走動的聲音,當男人原來的同事小亮匆匆走進來之後,滿肚子疑問的男人也從他的敘述里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喝酒了,打架了,把對方的手指用刀給砍掉了。
對方現在已經連夜去呼市做接骨手術,而男人自己就在這打架事件之後,被送到這里。
小亮的敘述在男人聽來就像是聽了一部天書,因為這些事情在男人大腦里沒有一絲的印像。
看著更為發呆的男人,小亮在安慰了男人幾句後又匆匆的走了。
母親來了,說了些什麼男人根本就不知道。
等他的思維稍稍正常的時候,母親已經辦好取保候審的一切手續,把男人接了出來。
一到家,坐到沙發上的男人一句話沒有說,倒頭就昏睡了過去,客廳里是一家子焦急和心疼不已的女人們。
睡到晚上九點,男人終於醒了。
家里的女人們沒有一個去問昨天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們只關心自己的男人是不是還有哪里的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從松彩虹口中一一報出的,血壓……心跳等生理指針基本正常,家里的女人們也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所以她們關心的內容也從男人的身體,轉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上來。
小亮敘述的事情經過,只是當事的受傷的人自己說的,因為事發現場沒有第三者。
思維已經完全正常的男人,雖然把小亮的話轉述了一遍,但是一個大大疑問也在心里留了下來。
夜里十點小亮來了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男人,受傷者的手指接骨手術非常成功,叫男人不用擔心。
另外他也委婉地轉達了受傷者,在臨去呼市前對此次事件的處置方法,其大意是受傷者希望同男人通過法律以外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也就是民間所說的私了。
不通過法律途徑,用經濟補償的方式來把事情做個了斷,這樣的解決方式很是普遍,所以家里的大部分女人們在長長的松了口氣的時候,已經在想要給對方多少錢的問題了。
男人沒有明確的表態,母親也很深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這看起來即將順利解決的麻煩事件,是會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嗎?
不到一個月,基本痊愈的受傷者從呼市回來,於是兩家就約定了見面的地點。
受傷者用無比的深情說著從心靈到肉體的創傷,然後有無比大度的展示,不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寬容,最後他拿出一個草擬的文本,上面寫滿了他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意見。
從現在精神和肉體的創傷,到今後歲月里因為這創傷所引發的一系列可能以及未知的後果,男人從這里詳細地理解了細致入微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第一次見面,沒有很深的交換意見,兩家人在看似和諧的氣氛里謝幕而去。
錢,即使是按照受傷者提出的額度在多上幾倍,男人也不費什麼力氣就拿的出來,但是這不明不白的讓這件事梗在心里,男人無論如何不能接受。
雖然整個事件男人還是不能全部想起來,但是大概經過也有了些眉目,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人是怎麼受的傷?
男人不論怎麼抱著腦袋狂想,就是沒有一點印像。
沒想明白之前,事情還是拖上一段日子吧,連著心的母子互相看了看就做出了決定。
幾次的互相探討,雙方之間的共識變得越來越少,又是一次的沒有什麼結果的會面,終於使臉上早就勉強掛著的笑容褪了下去,劍拔弩張的時候也就在今天展開了。
傷者,是弱勢的,法律也是因此來體現它的公正性的。
在刑事拘留證上簽好自己的名字,男人在小亮的護送下,走進了看守所那戒備森嚴的大門。
選一個有認識人的監號吧,要不里面的待遇會夠人享用的。
小亮很善意的提醒道。
監獄里的傳說,男人聽說了不少。
本來就不想再有過多的麻煩,男人就按照看守所大廳里掛著的嫌疑人的相片找了起來。
沒費多少力氣,男人指著牆上的一個人相片給小亮看。
小亮看了看,走到當班的所長那里說了幾句後,男人知道自己要去地方是看守所的四號監室。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監獄,恐怖中有太多的神秘。
而也有人傳說,我們新中國的開國的偉大先驅曾經說過:要想成為完人的人,要當過兵,要做過牢。
軍營的生活,男人有了四年的體會。
那監獄的生活從今天開始,它是什麼的滋味,又要用多長的時間來度過?
在所長的招呼下,男人踏出了監獄生活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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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監室的牆站好,眼前是幾張好奇,興奮和帶著幾絲調侃的臉。
問完了家庭住址,姓名籍貫等的慣例開場,男人從看守所牆上看到的那張熟悉的臉,才哈哈笑著從人縫里鑽了出來。
用長木版搭建的,可以睡八個人以上的通鋪,熟悉的面孔拉著男人坐到上面。
當男人簡單的說一下自己的事情經過後,這個常年和法律條文打交道,已經算是半個法律通的熟悉的面孔沉默了好一陣。
熟悉的面孔對法律有相當的了解,但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沒有一點提到法律,他只問了男人,你對那個受傷者了解多少?
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和他有哪些社會關系嗎?
認識,曾經是一個系統的,平時的關系也還可以,但是剛才所提及的受傷者的其它方面,男人幾乎是一無所知。
得到男人的回答,熟悉的面孔沒有再接男人的話,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了聲好好呆著,就一一介紹起了這個監舍里的其它成員。
打過招呼,彼此也就算從此相互認識,新鮮勁一過,大家就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了。
錫市看守所的四號監舍,和傳說中的樣子很不一樣。
這里的人很隨和,沒有一個人的臉上寫著凶神惡煞這四個字,也同樣沒有壁壘森嚴的等級劃分,這里有的是在壓抑氣氛下一種難得一見的平和。
四號監舍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里是看守所的病號房,病人嘛,自然要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待遇。
下午,男人的家人給男人送來了行李和洗漱用品(看守所是不為關押人員提供此類服務的)男人也見到了四號監舍專職負責所長,大夫,朝魯。
看到所長朝魯對男人很客氣,熟悉面孔立即來到監舍的鐵柵欄門前:“報告所長,李平說他想讓家里給送點吃的。”
朝魯所長對著熟悉面孔笑罵了一句,問明了男人家的電話號碼就轉身走了。
看守所是每日兩餐制,開飯時間分別是上午九點和下午四點。
叮叮當當一陣響動,男人迎來走進看守所的第一次下午飯。
號里專職打飯的弟兄,隔著鐵柵欄門上開的小窗子把飯菜接了進來,不過號里的其它人卻想沒這會事一樣,沒有過去吃飯。
“難道他們在等自己家送來的吃的?”
男人想起了剛才朝魯所長說要往家里打電話的事情。
果然,還沒過十幾分鍾,又是一陣聲響過後,一位高高壯壯的所長就拎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
又是十幾分鍾後,四號監舍的大部分成員都摸著肚子躺倒在大鋪上。
接下來幾天,男人基本上適應了看守所的生活。
其實說要適應的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睡覺。
這不是說夜晚你睡覺的時候會有誰閒的沒事找你的麻煩,也不是你來到這里心情不好而使你失眠,那是看守所監舍正中間掉著瓦數巨大的燈泡,它從傍晚開始亮起,一直照到天光大亮。
在這麼刺眼的光线下想睡個好覺,那可是個要適應適應再適應呀。
二是吃飯。
一天兩餐制,每人每頓飯一個饅頭,一份菜。
先不說這樣的理論分配要是飯量稍微大一點會不會挨餓,但是在監獄里就要有監獄的實際分配法則。
比如說今天白水煮土豆。
負責打飯那個會把號里兩三個‘占地兒’的飯盆都裝滿土豆,差一個層次的可以吃土豆皮(看守所的土豆是不削皮的)再差點的可以喝上一口湯。
如果你是最差的那個,你可以每天去啃那個干干的饅頭。
在看守所里,飯菜極少可以看到油花是你平時的生活,但是這里為數不多的幾樣菜肴,(冬天是土豆和大白菜,夏天是看守所自己菜地里產的水蘿卜加小白菜。你不洗干淨也就算了,那菜湯上經常漂著當肥料的動物的糞便,肥肥的,長的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菜蟲子和被沸水煮的變了形的蜘蛛,你就只好把這些當調料看了。
已經到了每個人飯量最低極限的定量,還有等級森嚴的分配制度,再加上看守所廚師高超的水平,我不想說這樣每一天是適應,要說的話是不是用挑戰極限更確切一點。
當然這些還是開始,豐富多彩的監獄生活哪能只有這些。
剛一入號,號里的前輩們會為你准備一個不成文的歡迎儀式,行話稱之為‘拿籠’。
簡短的歡迎儀式十幾二十分鍾,一般來說掏上三五十個“包子”(你靠牆站好,挺胸抬頭再收腹,站在你對面的前輩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用很職業的上勾拳試驗試驗你心窩的抗擊打能力)烙上幾十張肉餅(雪白的臀部露出來,用帶著花紋的鞋底一下一下朝上抽,什麼時候鞋底的花紋清晰完整的印了上去,這餅也就算烙完了。
而有些前輩思想與時俱進,老一套弄多了很沒意思,所以看見新來的你,會很和藹的問問你的年齡,歡迎儀式也就從你說的三十歲和四十歲的時候開始進行。
很簡單,十冬臘月的當口,你穿著厚厚的冬衣,一盆盆從水龍頭了接來的冰涼的水,從你頭上一盆接一盆的澆下來。
三十歲三十盆,四十歲就四十盆。
可能有人會在此時想道:我現在要是一歲該多好呀!
(這些場面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請不要懷疑它的真實存在。明天還有更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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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的是,男人所在的四號監舍有一些特殊,除了睡覺時那刺眼的燈光是必須忍受的外,其它方面管理都比較寬松。
首先是男人他們基本上不用去去品嘗這里廚師那高超的廚藝,因為男人他們監舍總共七個人,每家負責送一天的飯,來保證男人他們的腸胃不受到折磨。
另外,看守所所有的所長,都對四號監舍采取了睜一眼閉一只眼措施,在這里,想多睡一會可以,想小聲的聊天嘻鬧也不會有人過問。
打打撲克,下下像棋幾乎占據了男人他們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
平靜的過了第一個星期,早上男人他們監舍還沒有人起床的時候,揚聲器了某為所長的一聲怒吼讓四號監舍的人齊齊的睜開眼睛。
四號監舍的隔壁是五號,是專門為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准備的少年號。
小孩子哪里會安分?
於是在某位在怒吼完了以後,一陣唏嚦嘩啦的開門聲從五號傳來沒多久,拳打腳踢的動靜就在看守所上空回蕩。
在監獄里,犯人之間的衝突只要不是太過分,所長一般都不會去過問。
畢竟這里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樣,它是有自己專門的行為准則,而且這個准則將人的地位進行了嚴格的劃分後,監舍內部的管理也讓所長們剩了很多心。
所以當有些新來的人,想對這樣准則提出疑問時,那找你麻煩的可不止是你同監舍的人,所長們大叉著的巴掌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鼻青臉腫的。
在監獄里,挨上三拳兩腳很平常,但是這里需要相當一部分人去付出自己的尊嚴的,卻遠不止是這些。
比如說,每一個監舍里都有一個‘號頭’,而有的號頭的床鋪邊上會系著一根細繩。
有時候號頭會隨手一拉細繩,從號頭鋪下就會爬出來一個狗一樣的人來,號頭翻身作上,狗一樣的人四肢並用地馱著他去“矛道”(廁所)這樣蜷伏在號頭鋪下待命的狗一樣的人,在這里叫做‘坐騎’。
犯人放風的地方叫風場,當風場的門打開後,經常會有四個人面帶媚笑地盤著腿先坐到那里,稍後,號頭和他幾個手下也來了,往這四個人盤著的腿上一坐,後來人或是打打撲克,或是沒事瞎聊。
當坐在上面的人點燃了香煙時,下面的那個要趕緊把自己的手伸過,來當煙灰缸使用。
上面的人心情好了,也就是朝著伸著的手心里彈幾下煙灰,但是在監獄里哪里會有那麼多的好心情?
於是燃燒的煙頭經常會在這支著的手心狠狠的按滅。
這里有人經常會被幾個怪笑的人按在那里,扒光了下身的衣服後,被按著的人一根根或一縷縷的把雞巴毛拔光。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脫了褲子,一邊媚笑,一邊當著所有人開始手淫。
(手淫,在這里通常被稱做‘砍椽子’)有時也會是兩個光著下體的人,你親他的屁眼,他嘬你的肛門……
看守所的所長們,對著眼前的一切都沒長眼睛,因為在他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犯人之間要對某人實施身體問候還要有所避諱的話,那所長們凶猛地衝到你面後,明目張膽不說,其凶殘的手段絕對比任何一個犯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畸形的人群,扭曲的人性,在這里一天天,一年年……
這是真實的監獄,是真實的看守所的每一天,以後大家看有關這方面影視或報道時,你就當他在放屁就可以了。
看多了,見怪不怪,一個半月以後,當肖文和小亮拿著檢察院簽發的逮捕證讓男人簽字的時候,一直沒把自己的事太放在心上的男人,不得不認真了起來。
案子到了檢察院,按照當時的法律規定,男人可以和家人見面,也可以會見律師。
在小城,律師是法律中擺放的花瓶,好看卻沒用,男人跟所長一打招呼,還是先和家人見面。
還沒等男人家的任何一個來看男人,路檢察官和小牛就拿著男人案子的卷宗急匆匆的趕到看守所。
提審室的門一關,顧不得有小牛這個‘外人’還在身邊,路檢察官就一頭扎進了男人的懷里。
在路檢查官和小牛的敘述里,男人終於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有了多大的份量!
民族自治地區,當地的少數民族有著先天的優勢,要是你的對手還是這少數民族中很具有凝聚力的人中的一個時,即使是你有一千一萬個為自己開脫的理由,那你也得付出最大的努力,而且十次你可能只成功一次。
以自己母親和烏雲檢察長的影響力,都沒能讓案子朝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男人驚嘆之余也被激起了斗志。
雖然男人對事件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是有一點男人卻可以肯定,受傷者的手絕不是被刀砍傷的。
這傷有可能和自己有聯系,但是不是自己的直接責任還無法確定。
目前就是打開這一腦袋的糨糊,把整個事件清晰地屢出個頭緒來。
路檢察官可沒去關心男人現在在想什麼,讓小牛去門口站崗的她,用手在男人褲襠里揉搓的時候所關心的是,都快兩個月了,這幾乎每天都要在女人的小妹妹里泡上幾泡的大肉棒,是不是要被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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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站在看守所提審室的門口,看在這個平時端莊穩重的大姐姐,現在如瘋狂了一般衝進一個應該已經算是犯人的男人的懷里。
看著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看著他們的手拼命的在對方身上揉搓。
他們喃喃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纏在一起親吻。
慢慢的,男人懷里的女人一點點的把身體向下滑去,當她跪伏在男人身前的時候,男人那條猙獰跳動的肉棒也被她的雙手把戰衣褪去。
從側面的角度看去,當跪伏在地上的女人雙手一握住男人肉棒的瞬間,女人的雙眼開始迷離,微微泛出紅色的臉旁閃現出欣喜的陶醉。
如痴如醉的撫摩,似迷似狂的親吻,深深地吐上一口氣,女人張開的小口慢慢地把男人的肉棒吞入。
小牛大腦一片空白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時候的她所能知道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還有那劇烈的心跳。
男人坐到只有執法者才有權利坐的那張椅子上,沒有穿內褲的女檢察官在半褪下褲子後就跨騎了上去。
雖然有一張不是很大的桌子擋著,但是在女檢察官身子上上下下的起伏中,仍然可以不時的看到,男人那粗大肉棒與女人半翻開陰唇的小穴那緊密的結合。
女檢察官雜亂的呼吸,喉嚨里細細也斷斷續續的呻吟,還有流滿淫水的小穴在吞吐肉棒時唧咕唧咕密集的響動,站在門邊的小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手撐在牆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的臉上滲滿了細密的汗珠。
離看守所不遠的一個小餐館里,是叫完了吃的卻一直沉默的兩個女人。
過了好一陣,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的路姐,在放下酒杯後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第一次認識男人,第一次與男人相處和怎麼也無法說清楚的,這個男人在自己心里就留下了影子。
被他抱了,被他親了,甚至是在辦公室被他強行地扒光了衣服。
說恨他,說愛他,說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也說見不到他的茶飯不思。
矛盾的痛苦,思念的折磨,下了決心的女人不去想誰也無法預測的今後,和男人哪怕是如今天一樣短暫的擁有,她就已經滿足。
又是一杯酒,又是一陣的沉默,站起身在小牛肩上拍了拍的路姐就飄然而去。
杯中的酒淡淡的沒有一點味道,一個人又坐了很久的小牛也站起身走了。
回到監舍,熟悉面孔很關切的看著男人問道:“是檢察院來人了吧?”
男人點點頭,就往床上一躺。
一般來說,案子到了檢察院後性質就基本確定,剩下可以計較的似乎只有在法庭上的,是三年還是五年了。
男人躺在床上想著心事,監舍里其它人見到這光景也都沒了打牌下棋的心思,因為每到這個時候人總是自覺不自覺的想到自己,想在不遠的將來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幾天來男人的家人接二連三的來看望男人,而且每次來都大包小包的給男人送上一堆的東西。
畢竟都在一個系統里工作過,再加上三天兩頭的有人過來打上聲招呼,托這個所長那個所長的照顧一下,所以男人家里送來的東西所長們都照例檢查一下後,都送到了監舍里。
“你家有多少個親戚?”
“把你家親戚也介紹給咱認識那麼一個倆的。”
是男人監舍里的同伴一邊在大嚼著男人家人送來的東西,一邊和男人開著玩笑。
和家人見了面,男人也知道這次自己案子被檢察院批捕的經過。
是三所的肖文,當他拿著男人案子所有的卷宗到檢察院第一次辦理批捕時,批捕科的答復是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沒有批捕,而是將案件推回後要求派出所繼續補充偵察。
男人家里的人,包括烏雲檢察長都沒想到的是,肖警官和受傷者一聯系,找人做通了批捕科的工作,並且利用了男人家人的一時大意就把事情悄悄辦的。
等烏雲檢察長和路檢察官知道這件事後,男人的案子已經擺到起訴科的桌子上。
對方的活動能力還真不能小看,而且他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希望要法律給他們一個公正,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我們只想要錢。
錢,男人家還出的起,可是要窩窩囊囊的把錢給了,且不說男人和男人家里幾個見識不多的人能不能同意,男人的母親和烏雲檢察長就絕對不會同意的,她們可是很要較較真兒的。
一個普通的人,要知道了一件涉及到公檢法等權利機關的事情,可以通過經濟補償的方式就能把問題解決,而且這經濟補償又是他完全可以承受的,絕大多數普通人會毫不猶豫地去選擇,我給你經濟補償。
男人的事情在發生的根生在第二天就知道了,而根生一家也一直都關心這件事情的發展。
幾年來根生一家在男人的幫助下經濟上有相當的起色,對方提出的經濟補償的數額不要說男人家,就是從他根生家拿也是富富有余。
在男人走進看守所將近三個月的一天,根生兩口子一商量,不通過男人的家人,由他們兩口子拿上錢出面,不管事情能不能最終解決,至少男人可以從那個傳說中,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地方先出來。
商量好就做,在第二天上午就去。
下午看守所的會見室里,男人看到母親臉色慘白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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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還說了什麼,突然間仿佛失去了靈魂的男人已經聽不到了,他茫然的站起身來,在母親的呼喊聲里神情呆滯的走出了接見室。
四號監舍的鐵柵欄門一打開,失魂落魄的男人在監舍里其它人驚訝的目光里,身體僵硬的一步步徑直朝與監舍相連的放風時所用的風場走去。
看見男人進了風場,監舍里其它的人相互看了看,就有人想跟進去問問究竟是什麼發生了事情,讓一個平時隨和大氣的男人一下子成了這個樣子,最起碼能勸慰一下也是好的。
熟悉面孔制止了要跟進去的同伴,因為他知道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男人,一個人安靜的呆上一陣子也許會更好一點。
陰陰的天空,飄飄灑灑的細雨,一個男人仰頭站在這雨中,直直的注視著蒼天。
少年的時候,是一場連綿了幾天的雨,一個深埋在地下的墓穴和一次突如其來的塌方,讓男人第一次知道了永遠失去兄弟那扎心一般的傷痛。
剛剛把這傷痛深埋進心底,是爺爺也更是慈父的老柳就撒手人寰。
小男人堅強的站著,已經打點起行囊的他應征入伍來到部隊。
一次礦難的搶險中,男人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那從礦井深出洶涌噴的攜帶的大量毒氣的氣體,毫不留情地朵走和他年齡相仿,是真正的玩伴兒,是戰友和兄弟一樣的三個伙伴。
這三個戰友里,有兩個是從農村入伍,他們來到部隊最大的理想就是轉成志願兵,把自己一生都留在部隊上。
男人是部隊上的技術尖子,是部隊各項戰術比拼的骨干力量。
在男人還有半年就要轉業的時候,指導員又找到男人談話,他希望男人成為一個志願兵,長久地留在部隊上。
思量再三的男人在同意留下來的時候,提出一個看起來有些荒唐的條件,他很堅決的要和他的兩個戰友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荒唐的條件,卻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被部隊采納,可就在男人和他的三個戰友相互慶祝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一場礦難過後,一個黯然神傷的男人孤零零的收拾起行裝離開了部隊。
從小到現在,或許是性格的原因,男人同性中相知相交的兄弟一般的朋友本來就很少。
當他們或多或少都因為與男人直接或間接的關系,永遠的離開了男人時,男人心里不可避免的背負上沉重的壓力:或許是命運那看不見的手,注定讓自己一生都沒有朋友。
開始向命運屈服的男人,不能把厄運帶給別人的男人,很是小心的和要好的每一個兄弟間都保留著那看不見的,淡淡的被自己劃開的距離。
根生,一個憨厚的對男人如長兄一般的人,在男人無法控制的又走近這份感情的時候,一場車禍,讓剛從銀行取錢出來的根生,也永遠的離開了男人。
誰也不知道這份打擊對男人有多重,男人自己也無法去說清。
現在的他只能看著蒼天,想從它那陰沉的影子里去看清楚那冥冥之中的命運的手。
兩個多小時後,從雨中回來的男人對熟悉的面孔說:“報告所長,讓他通知我家的人,說我同意對方所有的條件。”
說完穿著一身淌著雨水的衣服,男人就一頭扎到自己的鋪位上昏昏的睡去。
睡夢中,男人來到了一個似曾相識卻也帶著許多陌生的地方。
在穿過一道編織的非常精美的籬笆門之後,一個和老柳的家非常相似的房舍前,朦朧中男人看到了幾個異常熟悉和親切的身影。
按耐住激動的心情,男人快步朝那里奔去,但是就這咫尺可見的距離,卻讓用盡全身力氣的男人怎麼跑也跑不到那里。
情急之下,男人剛要大聲呼喊,卻在一陣的笑聲傳來後,那幾個朦朧中的身影突然的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熟悉的笑臉,親切的聲音,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慈父一般手中握著煙杆的老柳,憨厚的根生就坐在他的身邊,四兒,白峰,還有三個分別很久的戰友,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情感的男人,流著淚水朝他們衝了過去。
親親熱熱的圍坐在一起,是男人們無拘無束在一起海闊天空的談天說地。
沒人說起我們為什麼會這麼久久的分別,沒有人去追問是誰又讓我們再一次的重逢。
男人們豁達的心胸里,只有這難得的慈父的心願,長兄的關懷,還有兄弟間一生都無法割舍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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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後重逢,讓有著說不完話的男人們忘記了時間,而這老屋前朦朧的中透著清亮的天空,似乎也將時光悄悄的定格。
一個話題接著一個話題,除了老屋前的那一團清亮,遠處朦朧的天空已經忘記了黑夜也白晝的輪回。
是什麼時候老柳收起了手中的煙杆,是什麼時候根生放在桌上茶壺再也倒不出一滴茶水,再是不舍的團聚終將要有個盡頭。
於是男人一生中最親父兄和朋友們揮手和男人告別,任憑男人怎麼的呼喚與挽留,老屋和承載著給男人留下一生遺憾的父兄們,慢慢地隱沒在沒有白晝與黑夜的朦朧的天空里。
帶著離別的傷感,男人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這一片朦朧中游蕩。
遙遠的天的盡頭,一個身穿紫色蒙古袍的女人,是額爾德寧的那溫柔的呼喚,卻是男人永遠也抓不到的那雙手。
呼喚是此生無悔的愛戀,呼喚是告訴你天的盡頭那條回家的路途。
回去吧,我的愛人!今生的攜手是我們最大的幸福。
回去吧,愛我的人!這上天賜予我們的愛戀就讓我們永遠的珍藏。
一身紫袍的身影從著看不到邊的朦朧里漸漸的消逝,但著柔腸刻骨的呼喚卻一刻也沒有停歇。
順著那美麗的紫色消逝的方向,男人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條閃著如飄帶般光彩的回家的路。
眼皮如灌了鉛水一般的沉重,男人用盡全身力氣想把它睜開。
就在男人和眼皮做著不懈斗爭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在男人耳邊一炸!
渾身都被這喊聲炸的一抖,男人那剛才怎麼都不肯張開的眼皮這下也開出一條縫來!
有些刺眼的燈光,一股濃濃的來蘇水的味道,模模糊糊進入眼簾的除了白色好象就沒了別的顏色。
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男人知道自己現在是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雜亂的腳步里和偶爾加進來的急促的說話聲,不用想男人也知道這是衝誰來的。
剛要支起身子來迎接著急急趕過來的人群,在病房門被呼啦一下推開後,男人就被擁進來的四五個嗚咽成一片的身影給淹沒了。
身體還有些虛弱,但那深深的劃在心尖上的傷口不再滲出鮮血來,男人就在醒過來的一個星期後,出院回家了。
家,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家里的人,在欣喜中夾雜著一層淡淡的哀傷。
從樓上洗過澡,男人躺在岳母揚帆的懷里,一邊和女兒一起吃著她的奶水,一邊對不停撫摩自己的母親說道:“我想去根生家住上一段日子。”
聽了兒子的話,母親撫摩的手在一停後,就把兒子緊緊地摟在懷里。
無聲的淚水,一下緊似一下的摟抱,母親同意了兒子的提議。
根生家的房子是年初男人和他一起翻修的,看著一身重孝的母女五人,壓下心里錐般的疼痛,男人用力握了握月蛾嫂子的手,然後挨著個把四個姑娘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案子基本上結了,就像男人當初想的一樣,受傷者的手指的確不是被刀砍的,它是在爭執中被門給擠斷的。
不是刀傷,也不是故意想傷害對方,但是過失也是一種必須要付的責任。
不予刑事起訴,要承擔民事賠償,整個案子就這樣有了一個不是結果的結果。
來到根生家三天後,男人就回單位去報到。
看到男人回來上班,單位的人都熱情向他問候,這問候都集中在男人的身體狀況上,那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案子,卻沒有一個人把它提起。
檢察長辦公室里,烏雲和路姐強壓住心里悸動的情緒和男人說著話,因為在男人剛進來的時候素清大姐和小牛也正好在這里。
看到路姐那強壓心情時忍耐的樣子,小牛走過去拉了拉她的手,然後走到男人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一會兒去我的辦公室。”
素清大姐和烏雲檢察長的事情看來還要處理上一段時間,男人衝烏檢察長擠擠眼睛後,就從她的辦公室告退出來。
小牛的辦公室在二樓西走廊的最里面,男人剛走到門口,從半掩的門後伸出的一只手就把他拉了進去。
“你們倆好好聊,我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把男人拉進來的小牛,在男人剛把身子站穩就對著他和路姐說道。
看著小牛又是穿外衣,又是拿包的,男人走到她的身後,一把將她半抱在懷里。
小牛的伸過去拿包的手頓了一下後,還是把包拿在了手里,接著她一手半舉著包,半側過身體也半把頭低下,嘴里含混不清的重復的說著我還有事,就要從男人的身邊擠過去。
手上再一緊,半舉著包的女人完全被男人的懷抱包住。
“別……”
女人從喉嚨里擠出半句話後,就開始掙扎著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