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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撿拾不起的記憶

瀋陽,別為我哭泣 醉臥星河 6310 2024-02-29 23:37

  十來天的考察活動就這麼結束了,雖然游山玩水占了一半時間,但成績還是不小的。

  安徽的農村稅費改革總體上看就是“三個取消、兩個調整、一個逐步取消。”

  具體來說就是取消生豬屠宰稅,取消鄉統籌,取消農村教育集資等專門面向農民征收的行政事業性收費和政府性基金、集資。

  調整農業稅政策和農林特產稅征收辦法,並准備在3年內逐步取消統一規定的勞動積累工和義務工,興辦集體生產和公共事業所需資金,實行“一事一議”,由村民大會或村民代表大會討論決定,但每人每年籌資最高不得超過15元。

  從安徽回來以後,曹市長召集相關人員開了一個研討會,根據安徽的辦法,結合瀋陽的實際情況,從測算的結果看,一旦實行農民可以減負30%以上。

  對市里各部門的衝擊不大,但對鄉鎮村級財政影響卻很大。

  與會的人員都認為,要是實行這一辦法,市財政必須拿出一部分錢來對鄉鎮村進行補貼或做轉移支付,金額至少在8000萬以上。

  什麼事一涉及到錢就不好辦,8000萬對全市財政盤子來講並不算什麼大數,但各方面都需要錢啊,這兩年市財政的錢主要投在了市政建設、漲工資和社會養老保險上,國有企業改革和下崗人員的救助也給財政造成了很大壓力。

  要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用在農民身上,市政府常委會能通過嗎?

  對此曹市長心里沒底,我則根本就不抱希望。

  我來政府快一年了,只要是在農民身上花錢的,肯定被壓了又壓、減了又減,省下來的錢都拿來修城市立交橋了,挺寬的大馬路上非要加個橋,加了以後真暢通無阻也就罷了,立交橋上竟然還安紅綠燈,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老百姓都戲稱此為“新加坡”,列入了瀋陽N大怪之一。

  不出我的所料,研討會開完以後就沒了音訊,好在我們還游覽了幾處名山大川,否則還真白走了一遭。

  當然後來又經歷了很多次考察,絕大多數都是以考察學習為名,行游山玩水之實。

  我估計這些政府官員們早就研究明白了,反正考察來、學習來的東西也沒用,還不如實實在在的過過眼癮呢。

  五月末的一天晚上,我正在陪曹市長應酬一個很胖的姓陳的企業家,他准備在瀋陽市郊搞一個大型的生態農業園,需要市里幫他批十萬多畝土地。

  這個姓陳的是個南方人,很有來路,也特別有錢,據說不下十幾個億。

  曹市長對這個人很有興趣,因為她也想在農村經濟轉型上抓兩個試點,但苦於無人投入,也沒人有這樣長遠的眼光。

  這個人的到來正好與曹市長的思路合拍,他們談了幾次,非常融洽,現在正在研究具體的操作細節。

  這時候我的手機震動起來,雖然號碼並不熟悉我還是接了,這段時間各方面通過我找曹市長的特別多,我的手機話費直线上升。

  我走到包房外面,禮貌打著招呼:“你好。”電話里傳來呂萌空洞飄淼的聲音:“關漢,還能聽出我是誰嗎?”

  我笑著和她開著玩笑:“從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萌萌的名字。”

  呂萌也跟我對著歌詞,她夸張的吟訟著:“為什麼我的雙手在顫抖,笑容凝結在我的眼中……”

  我趕緊打住她到:“得得得,非把我形容成陳世美你才高興啊。找我什麼事啊?”

  呂萌假裝生氣的說:“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我說:“我巴不得你沒事就找我呢,可惜我沒那麼福分啊。”

  呂萌笑著說:“今天你的福分來了,片子編出來了,你來我家看吧。”

  我高興的說:“太好啦!不過你那方便嗎?”我知道她是和男友一起住的,所以要問清楚。

  呂萌語氣無聊的說:“他這段時間總出差,現在在深圳呢。”

  我哦了一聲說:“我正陪市長在外面呢,過一會兒送完她我就去你那。”

  呂萌說了句早點過來,就把電話撂了。

  這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鍾吧,我心里有種隱隱的感覺,呂萌這麼晚了讓我去她家,並且是她一個人在家,或許除了看片子,還准備了更精彩的節目吧。

  說實話,我挺期待的。

  二年前公共汽車上的一幕一直在我腦海里縈繞,她曾經和我緊貼在一起的柔軟的PP、澹粉色的MM……

  對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我回到包房里,曹市長和陳總好像已經把正事談完了,正在聊家里的事。

  曹市長問陳總家人都在哪,陳總說太太常年住在香港,還有個女兒,年方二十,非常頑皮任性。

  她媽媽管不了,就送到他身邊來了。

  提起女兒兩個人又找到了話題,曹市長也有個女兒,今年七歲,一直在北京和她爸爸一起。

  於是他們聊起了哺養孩子的艱辛樂趣和經驗,當然曹市長還講了她對自己沒有盡到父母的責任而懷著強烈的愧疚。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飯菜都沒怎麼吃,曹市長就先起身告辭。

  陳總趕緊買了單送曹市長出來,並幫曹姐開了車門。

  我坐在駕駛席上,無意間瞄了一眼左後視鏡,正看到陳總將一張信用卡似的東西塞到曹市長兜里,曹市長好像沒注意似的上了車。

  她向陳總擺了擺手,神色如常的對我說:“關漢,送我回家。”

  我發現我真的不了解曹姐,她有很多方面都非常神秘,她的家庭、她的感情生活、她的思想、她的交際圈等等,都強烈的吸引著我的好奇心。

  這個優雅、神秘、性感又位高權重的女人,像一條深不可測的天塹,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撿不起來的記憶(2)

  送曹姐回了家,我就給呂萌打電話,問清了她家的地址就開車過去了。

  她家住的條件也不錯,雖然地角略偏了一點,但面積很大,裝修也很現代。

  家里的小擺設上好幾個都帶有瀋陽一家很大的外資公司的標志,我猜她男友應該是個外企的白領吧。

  呂萌隨便的穿著很薄的吊帶真絲睡衣,偎在沙發上,臉上帶著臃懶表情說:“你怎麼才來啊?你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實在沒辦法,市長沒走,我也不敢走啊。”

  呂萌氣鼓鼓的說:“哼,還是市長重要啊。”

  我趕緊拍她馬屁:“哪里哪里,你比她重要。她在我眼里是王母娘娘,而你卻是嫦娥。”

  呂萌雖然嘴上“切”著,臉上的表情卻好了不少。我乘機坐到沙發上說:“片子呢?快讓我欣賞一下啊。”

  呂萌來了精神,從一個裝滿磁帶的櫃子里拿出一盤COM帶來,放到一個很專業的放像設備里,又把客廳里的燈光調成朦朧的黃色,然後坐到我身邊。

  她一按搖控器,四十多寸的背投電視里閃出一陣雪花,然後就緩緩的推出四個字“皖南行記。”

  安徽的一路走來,我多半都跟著曹市長忙著聽介紹記錄情況了,呂萌卻拍了很多好片子,至少有一半是我沒看到或者沒注意到的。

  有晨曦里蜿蜒的長江、有夜幕里的跨江大橋、有層次分明的梯田……

  里面還有我皺著眉頭神情肅穆的凝望九華山群峰的鏡頭,在凝固的畫面里,只有我略長的頭發在風里飛揚著,顯得我特有派頭兒。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拍的。

  當放到巢湖落日的時候,我發現她把落日的過程剪成了超慢鏡頭,隔幾秒鍾用一個鏡頭,這樣就把夕陽西下的過程濃縮下來,蘆葦、雲霞、紅日、遠山的影像迅速的變化著,在巢湖的水面上交織成一片絢爛的影畫,美得甚至到了讓人震撼的程度。

  我不由得沉醉了,像那個夜晚在巢湖邊的漁船上一樣輕輕的摟住了呂萌,呂萌也一臉沉醉的依在我的肩膀上,說:“關漢,要是把我們倆個在漁船上坐著的背影用剪影的形式拍下來放到片子里,一定會更美的。”

  我看著畫面里的蘆葦蕩,脫口吟到:“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我們看似在畫外,實際卻是在畫中。”

  (注:詩經里的蒹葭就是蘆葦) 。

  呂萌悠悠的說:“是啊,看到這個情景,就如同回到了巢湖邊上一樣。”

  接下來是黃山,在拍黃山雨景的時候我和呂萌只顧著取暖,誰也沒顧上擺弄攝像機,攝像機一直在工作。

  沒想到無意間竟然把黃山由雨前的清晰到小雨時的朦朧,再到大雨時的狂亂一點不差的記錄下來,經過呂萌的剪接處理,黃山雲海由無到有、再到波濤洶涌的過程完全再現出來,甚至連彩虹出現的過程也展露無遺。

  呂萌這時候已經像在獅子峰上時一樣伏在了我懷里,她迷醉的說:“太完美了……”

  我被她拍的片子和她的表情迷住了。

  她繼續用迷醉的聲音說:“你知道嗎,關漢,在獅子峰上,在雲霧風雨中你抱著我的時候,是我經歷的最浪漫、最美好的時刻,我真想就那麼被你抱著,永遠都不醒來。”

  這個浪漫的、感性的、追求完美的女人啊,又有哪個男人會不為她著迷呢!

  我情不自禁的去吻她,她熱烈的應和著,我們緊緊的摟抱著對方,很快象干柴烈火一樣交織在了一起。

  片子早已經放完了,電視上閃動著雪花,可是誰又顧著上那些呢。我和她已經沉浸在情與欲的孽海里無法自拔了。

  和二美的那次已經快過去一年了吧,那一次應該說我還是懵懂的,畢竟在那以前我沒有真正做過,並且我喝醉了,毫無心理准備就被二美霸王硬上弓,一點沒有這樣浪漫的氛圍。

  今天我把自己把壓抑了一年的激情全都釋放出來,我清醒、沉醉又充滿了力量。

  這真是個美好的夜晚,我們幾乎整夜都沒睡。

  天亮了,我戀戀不舍的撫摸著萌萌光滑的身體,說:“萌萌,我得去接曹市長了。”

  萌萌摟著我憂傷的說:“關漢,我真舍不得讓你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

  我這才晃然想起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並沒有和男友分手的意思。

  唉,也許我和她只適合做“曾經擁有”的朋友吧。

  於是我拂著她的背說:“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吧。”

  她點點頭放開了我。

  開車的時候我感覺手腳都有點發軟,並且很困。好在那天照例要開常委會,曹市長什麼活動也沒安排。

  我回到辦公室,歐陽看到我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撒謊說昨天晚上趕個材料沒怎麼睡覺。

  歐陽哦了一聲沒再問什麼。

  一會兒,她把一杯咖啡和幾片面包從我們兩個辦公室隔板邊上的一處方孔里遞過來。

  這個孔本來是用來走各種线路的,以前一直用文件和書擋著。

  自從我在歐陽家喝過那次XO以後,我們就把這個孔開發出來,她雖然表面上還是對我冷冷的,卻總是把好吃的東西從這個孔里遞給我。

  我從不和她客氣,每次都樂不得的享受了。

  吃了歐陽給我的早餐,我感覺更困了,於是俯在辦公桌上睡了一覺,一直到十點多才醒來,醒的時候身上蓋著我春天時常穿的風衣,我知道一定是歐陽給我蓋的。

  歐陽真是個好女孩,經過了那一夜,我們真像紅顏知己一樣相處著。

  她常邀請我去她那做客,然後和她天南海北的聊天,再不就詩詞歌賦的對吟。

  我沒有飯吃的時候不管幾點都跑到她那蹭飯吃,她總是一邊說數落我一邊給我准備吃的。

  當然偶爾太晚的時候我也會睡在她那,不過不是和她睡一起,而是睡在另一間房里。

  住了兩次,我再去的時候她竟然給我准備了一套睡衣,還有全套的清潔用品,甚至把她家的鑰匙都給我了。

  我和她開玩笑說在和她同居,她笑著說你別臭美了,我只是在收留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整個兒是為社會獻愛心呢。

  不知從何時起,那張她和浩文的合影已經被收了起來。

  偶爾我們都有閒情,她就會枕著我的大腿看電視,溫柔的像一只小貓。

  有這樣一個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98年的暑假,璐璐沒有回來,她提前寫信給我,說學校組織“三下鄉”活動,支援西部農村建設,她報了名,要和同學們一起去甘肅農村支教一個月。

  我們學校很會整事兒,他們充分利用了大學生們過熱的激情和過剩的精力,常搞些支農支教活動,不但教育了學生,開拓了窮困地區學生的眼界,而且為學校賺了不少名氣。

  今年的“三下鄉”活動又在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里報導了,支邊去的學生們穿著統一的T恤,戴著有志願者標志的紅帽子,紅旗招展的,場合很是熱烈,攝像師還特意給了璐璐一個鏡頭呢,看到她意氣風發的樣子,真挺帶勁兒的。

  這類事我上大學的時候學校也常搞,但我從來都沒參與過,不是我不想去幫農村的孩子,而是我連自己的吃飯問題還沒解決,哪顧得上幫別人啊。

  再說到農村一個月的時間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所有農村問題的根是“窮”,而不是沒知識。

  我感覺農民是最舍得在教育上花錢的,只要有一點點錢,他們都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念書,去學習,也只有這樣他們的下一輩才有可能離開祖輩相傳的窮窩窩。

  但是目前的情況是很多窮困地區的農民家根本交不起學費,那教育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就算學的再好也沒機會進入高中,更別說大學了,因此對於他們來講,學習越好就越可悲。

  當然這些話我不會和璐璐說。

  我回信給璐璐,對她的行為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告訴她知道回報生我們、養我們的農村是高尚的品質。

  要她多保重自己,並且告訴她在電視上看到她的特寫鏡頭了,還說這下可壞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妹妹漂亮了。

  最後囑咐她到了甘肅農村別忘了給我寫信。

  其實我是在電視上看到璐璐的時候才意識到,我真的挺想璐璐的。

  她走的這半年,我身邊的美女不少,都把璐璐給澹忘了。

  寫完信,我給我們系主任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璐璐的情況,系主任告訴我說璐璐這孩子特別優秀,不但學習特別好,而且對自己要求特別嚴格,總是積極參加學校的公益活動,雖然才來了一年,卻已經修了相當於一年半的學分了。

  聽到我們系主任這麼說,感到非常欣慰和放心,璐璐比我有出息,我那時候光想著打工掙錢了。

  我默默的祝願著她的西部之旅安全開心充實,並有所收獲,有所感悟。

  98年的下半年,我唯一的樂趣就是在呂萌的男朋友加夜班或者出差的時候去和她幽會。

  呂萌好像特別喜歡讓我在她男朋友加班的時候讓我去,她說那讓她感覺非常刺激,每次她欲望都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我卻每次都提心吊膽,怕她男朋友突然回家。

  雖然我並不怕和一個白領打上一架,但我害怕奸情敗露。

  每個月我們都會有一次半次這樣的機會在一起,有過幾次之後我實在忍不住就對呂萌說:“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面。”

  呂萌本來很累的要睡了,聽我這麼一說馬上來了精神,坐起來對我說:“是啊,我一直都覺得你特別眼熟,你一直沒說認識我,我也沒問你。後來我們好了以後我一度認為我看你眼熟可能是因為你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吧。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我們真的見過啊,快說說在哪見的!”

  我說:“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也不能不理我。”

  呂萌摟著我的胳膊撒嬌的說:“你快說吧!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理你呢!”

  於是我就把我剛到瀋陽在公共汽車上看到她的事說了,還特意描繪了她的MM變紅的事。她聽完使勁錘著我的胸說:“原來是你這個大色狼!”

  我們笑著打成了一團,然後又突然來了興致,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她騎在我身上一邊動作一邊俯在我的耳邊說:“你知道嘛,那天我覺得好刺激好興奮啊,溷身都熱的要命,真想把衣服都撕掉在公共汽車上和你做!真的好喜歡那種感覺啊,坐過了好幾站才想起來下車。”

  說完好像重拾了那天的興奮,劇烈的扭動呻吟起來。

  98年十月的一天晚上,呂萌又打電話叫我過去。

  我以為她男朋友又加夜班呢,沒想到去的時候看到她的家里很亂,一些有標志的擺設也都不見了。

  呂萌正淚眼婆娑的坐在沙發上。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她再也無法忍受他不冷不熱的樣子了。

  我心想這樣也好,終於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於是我就安慰她說:“你也別太在意,你們之間沒有感覺了,也沒有結婚,分開也好。”

  她傷心了一陣就禁不住和我做起來。

  做過以後她的心情就好了,好像已經把所有的不愉快釋放了一樣。

  她讓我以後每天都去陪她,我答應了,並且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堅持了下來。

  可是慢慢的,我發現呂萌沒有開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快樂了,做愛也沒有那麼激情了。

  有時候她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和我發脾氣,並且次數越來越多。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我和她現在的樣子,與她原來的男朋友根本沒什麼區別,沒有偷情的刺激,也沒有了初識的吸引,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推移平澹下來。

  對於萌萌這樣浪漫的女孩來說,她需要的是只是單純的浪漫、刺激和與眾不同,平澹對她來說就等於毫無意義。

  因此我猜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不出我的所料,在一次我們吵架以後,我離開了她的家,從此她再也沒給我打過電話,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提示我對方已欠費停機。

  就這樣,呂萌和二美一樣,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那些與她們相關的記憶也像泥土里的落葉一樣,只留下殘破的脈絡,再也撿拾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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