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時值深秋。
2001年10月25日,微軟推出了全新一代操作系統WindowsX P,明年,中國將上市,而京城黃頁將在明年封面刊登XP的整版廣告。
沈思搞定了Jim.
11月10日,中國獲准加入WTO,從此之後的十年里,中國的對外貿易開始披荊斬棘,經濟騰飛。
但對老百姓來說,往後的十一年,之前設想的什麼進口貨會更便宜,彩電冰箱洗衣機,甚至汽車都要和國外掛鈎,隨便買,特便宜,這都沒有發生。
大陸的手機比水貨要貴上1000至一倍的價錢,汽車也依然是質次價高。
傍晚,天色暗沉。
狹窄的柏油馬路兩旁高高的楊樹開始落葉,老式的路燈在馬路上投下一個又一個暗白色的圓錐體,偶爾照到行色匆匆的人,給予的不是光明,而是寂寥的陰影。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沿著道邊走著,踩著道旁的樹葉發出咔咔的響聲,他搖晃的身影走進燈暈又走出燈暈,整個人看上去忽明忽暗的,形單影只。
在這個秋風瑟瑟暗夜漸沉的時分更顯得孤獨。
海波快愁死了。
兩個星期以前。
他認識了那三個狐朋狗友,是在他經常吃飯的小飯館。
原本他們是四個人在打牌,其中一個輸了錢走了,當時就海波一個客人,那三個人挺熱情,拉海波一塊玩玩。
那天海波又談崩了個客戶,郁悶極了,他發現,這麼掙錢簡直太困難了,別說在北京扎根,生存都會成問題。
一個禮拜前與Andy的那次會面差點擊垮了他的所有信心,那個帥氣、成熟富有魅力的總經理竟然直白的告訴他,他喜歡他的女朋友,海波幾乎是罵著從Andy的辦公室出來的,可他卻很後怕——自己這個樣子,還能留住曲燕多久呢?
上學的時候海波就愛玩牌,雙升自詡玩兒得還不錯。
畢業之後沒錢沒閒也沒人玩,也就放下了。
剛那四個人玩兒的時候,海波一直在暗中觀察,覺得他們的技術一般,手就有些癢癢,俗話說,小賭怡情,海波盛情難卻,就玩了幾把。
玩上才知道,這幾個可真是臭手,玩兒了不到一小時,就贏了100多。
接下來,海波是越陷越深,他天天以見客戶的名義早早下班,鑽進小飯館和那三個人玩兒牌,好在基本上是贏多輸少,少的贏個50、80,多的贏過三五百,他用這些錢買點好吃的,給曲燕買個化妝品,買件衣服啥的,剩下的就攢起來,准備月末的時候打在工資里,怎麼說也算是有一單廣告提成的錢,也能給曲燕一個交代。
可哥幾個越玩越大,海波的點兒也慢慢用光了。
也就這兩三天的事兒,海波天天輸。
今天真的是輸紅眼了,不僅把以前贏的錢都輸光了,還借了6000塊,也全輸光了。
哥仨挺仗義,放他走,讓他回家拿錢去,海波算是跑了出來,可錢上哪找啊。
海波耷拉著腦袋進了屋,曲燕也剛回來,把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整理著緊貼在身上的絨衣,一邊詫異的看著男朋友,“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沒事兒,唉……”海波長嘆一口氣,把自己摔在沙發里,頹然的應著。
曲燕以為他累了,今兒又回來挺晚,這倆禮拜海波天天早出晚歸,讓曲燕也很心疼。
“吃什麼?面條?我給你煮點去。”曲燕一邊忙活著一邊問。
海波無力的搖搖頭,他不知道怎麼和曲燕說,可不說又不行,海波想了想,咬咬牙,問“曲燕,咱還有錢嗎?”。
“什麼?”曲燕見海波一回家就覺得不對勁兒,可沒想到他會問錢的事,她心里咯噔一下,接著問“要多少?”
“6000.”海波不敢看曲燕的眼睛,低著頭說。
“這麼多錢?你要這麼多錢干嘛?”曲燕聽6000這個數嚇了她一跳。
“有沒有吧。”海波不想多說。
“沒有。我那5000塊錢不是你爸生病讓你寄家里了嘛,咱倆現在也就1 000塊錢不到。你要這麼多錢干嘛啊?”曲燕覺得有點心慌。
“沒事,一個朋友想借點錢,我以為有錢呢,就答應人家了,一會來拿。”
海波編了個謊話。
“海波,這麼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商量嗎?就算有錢,借給人家咱們怎麼辦?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咱倆什麼時候也沒攢這麼多錢呐“曲燕有些生氣了,她知道男朋友是個熱心腸,可又埋怨這麼大的事如此武斷就做了決定。
曲燕還想繼續說,只聽外面有人敲門。
“當當當”“這是崔海波家嗎?”
“哎,來了!”海波腦袋嗡一下,卻只能硬著頭皮開了門,不是別人,正是借他錢的那哥們。
“呦,這是弟妹吧?真高嘿。”那男的流里流氣的晃著衝曲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便對海波說“海波,錢呢?”
“哥們,要不你再寬限兩天,我才想起來,我那錢挪出去了,現在真沒錢。”
海波點頭哈腰的說。
“沒錢?!哥們兒,你可是答應我的,我也等錢用呢,可不帶這麼玩兒的。”
那男的摸著大光頭有點不樂意了,語氣也不客氣起來。
曲燕在邊上越聽越不對勁兒,看男友這麼軟弱,而那大光頭倒有些不依不饒的,哪有這麼借錢的啊。
於是板著臉問“海波,怎麼回事兒?怎麼找咱借錢還這個態度?”
海波還沒說話,大光頭被氣樂了。
“妹妹,我找你們借錢?沒事兒吧你,我找你借得著錢嘛”他有轉頭用手指頭指著海波質問他“海波!怎麼回事兒?你小子真行啊,媳婦都瞞著。行,讓我說出來是不是?”
“別別別,哥們,你真再寬限兩天,等我錢挪回來,馬上給你”海波央求道。
“別他媽扯淡了,蒙傻子呢。我跟你講海波,今兒你拿不出錢我可就搬東西了!”說著就開始尋摸。
曲燕不樂意了,她怎麼能忍受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家里撒野“你干嘛?你敢動東西我就報警!”
“你他媽報,報!看他媽的誰進去!”大光頭有些混不吝了,順勢還推了曲燕一把,手正好推到曲燕胸脯上。
大光頭一進屋就看到曲燕不錯,也就順勢揩了下油。
海波見大光頭跟曲燕動了手,一把拉住他,說“哥們,你這就不對了!”
大光頭哪還給他面子啊,轉過身又推了海波一把,大叫著“怎麼著?動你媳婦一下怎麼了?告訴你,拿不出錢哥們拉弟妹回去包夜,一宿2000,玩兒模特也就這個價。”
“你……流氓……”曲燕氣壞了,指著大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光頭還有點得理不饒人,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是曹山。
“海波,這錢拿著,讓這兄弟回家,大晚上的吵得都睡不著覺。”曹山說著把錢拍在桌子上轉身回去了。
海波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時下緊要任務還是送走這個瘟神才好。
便拿著錢遞給大光頭。
大光頭剛想接,卻被曲燕一把搶了過來。
“海波!這錢你好意思拿嗎?這是曹山的錢!咱不能要!”
海波也急了,叫到“那你就讓他在這鬧嗎?”說著搶過錢塞到大光頭懷里呵斥道“趕緊走!”
大光頭拿著錢一邊走一邊罵“操!孫子!老子借你錢算是瞎了眼了,還錢還他媽的牛逼了你!窮屄操行,看你老婆早晚也留不住!”
“滾!!!”海波急了,跑到門口“啪”一聲把門摔上!
“馬勒戈壁的!要不是老大不讓動手,媽的廢了你個傻逼,操了你娘們兒!
媽了個逼的!“大光頭一邊罵著一邊下了樓。
屋子里安靜了。
曲燕一夜也沒理海波,她覺得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了,更重要的是,自從張寧走了之後,曲燕對曹山一直是冷處理,可沒想到曹山再次幫了她,讓她本已經冷卻的感激和愛意又升了出來,這讓她很不安。
海波心里也亂極了,大光頭臨走的那句話再次刺激到了他,而三個星期前,他與許少威的那次見面不僅讓他對曲燕心生締結,也讓他下決心一定要掙錢!
要不然,真不保證睡在身邊的曲燕哪天就上了別人的床。
遠的不說,曹山這小子總是雪中送炭,讓他很不舒服。
而曹山心里也愁得慌,當英雄解了曲燕燃眉之急雖說不錯,可自己這兩萬五,真的不剩什麼了,這一個月吊兒郎當,客戶也沒跑,廣告也沒談,如果沒錢了,該怎麼辦?
如果沒錢了,該怎麼和張寧交代?
他不敢想。
三個星期之前。
海波一如既往的笨,這個月廣告單子基本確定又是零了。
談客戶就像種地一樣,得有播種才會有收獲,月初談單,月中確定意向,到了月底就是收獲的時候。
可海波前兩項都沒有,這收獲也就不可能有。
下班路上,海波想到前陣子曲燕說她談了個大客戶,可這幾天怎麼沒信兒了?
如果曲燕能搞上一大單,自己就算不出單也沒事啊。
便有一搭無一搭的問“哎,海燕,你前陣子說談的那個房地產呢?怎麼樣了?”
海波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曲燕心里一緊,想到那天,那個總經理實際上已經將自己奸汙了,她忘不了那熾熱的肉棒狠狠塞進自己肉洞里那脹裂般的痛感,曲燕只有過海波一個男人,她從來沒有感受到下體被塞得那麼滿的感覺,可並不舒服,卻滿是屈辱。
曲燕心里難受極了,使勁咬著嘴唇才讓眼淚不流下來。
她把頭扭向窗外,不讓海波看見她漸紅的眼眶。
“可能,人家不做了。”曲燕小聲說。
“什麼?不會吧?你之前不說挺有把握的?是不是方法有問題?這麼著,要不你把客戶信息給我,我試試去。”
“你別去!”曲燕說話都有點顫了。
“曲燕,你怎麼了?哎?怎麼哭了?你怎麼了啊?”海波有點不解。
兩人一路無話。
海波還是把Andy許少威的聯系方式要了來,向對方說明了情況之後,沒想到對方很痛快的答應了。
海波很高興,覺得沒有那麼難嘛。
許少威同樣很客氣禮貌的接待了海波,面露微笑聽海波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ok,介紹完了?”許少威把身體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微笑著對海波說。
在許少威眼里,海波和一只貓一只狗一只螞蟻差不多,一個外地來的小打工仔,沒權沒錢,跟他斗逗悶子還是玩死他全憑許少威自願,眼前這個諂媚的年輕人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錢和權就是文明人手中的矛和盾,是武器。
人是好斗的動物,現代人只不過把斗爭改頭換面而已,一個鋼盔鐵甲長毛尖銳的武士,去和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去斗,這種絕對勝利的自信是很讓人享受的感覺。
海波只坐在沙發一角,身體微向前傾,畢恭畢敬的樣子。
對面這個總經理雖然很有親和力,但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氣場,讓海波還是很緊張。
“是的,許經理。
您看……“
許少威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說“你們的廣告沒問題,上次曲燕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們會考慮在你們的黃頁上刊登廣告,畢竟幾萬冊的發行量,而且是一年的廣告期,廣告費用對於我們來說不成問題,大版的廣告都不成問題。”
許少威一席話讓海波喜出望外,忙問“那您覺得廣告合同……”
許少威擺了擺手,笑著說“年輕人,你太心急了。我問你,曲燕是你的女朋友?”
海波被問得楞了一下,答道“是的。”
許少威拿起茶壺,給海波斟滿了茶,然後說“我有個不情之請,先說說我能給的條件吧。彩頁,整版。”
海波正端著茶杯想要喝,聽到許少威說出的廣告,他驚喜的忘了要喝,彩頁,整版,這一單就足以讓他和海燕脫貧致富,曹山那小子只一個通欄現在小日子就過得滋潤極了,如果是一整版,估計怎麼也得提個5萬塊吧!
太有誘惑力了。
海波激動的手有點抖,忙放下茶杯,問道“那,許經理,您的要求是……”
許少威不疾不徐,站起身踱到他身後,拍了拍海波的肩膀道“兄弟,我很羨慕你啊。剛說了,我這是個不情之請,或者說假公濟私吧。”
海波似乎聽懂了,自以為是的問“許總,我明白,您說,多少回扣,我滿足您。”
許少威笑著擺擺手,說“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羨慕你有曲燕這個女朋友啊。實不相瞞,我喜歡高個子、豐滿的女孩子,特別是曲燕這樣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第一次來我們公司談業務我就注意她了,後來我親自約她見面,還請她吃飯,了解了你們的一些情況。”許少威站在窗邊,俯瞰著玻璃幕牆外的北京城,故作輕松的說,說完,回過身看了海波一眼,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憤怒、尷尬,但沒有發作。
於是許少威繼續說“我知道你和曲燕現在過得並不好,很窮。那我可以給你們機會,不單是廣告,甚至錢,工作,都可以。我完全有能力改變你們兩人的生活,過得好好的,像個白領一樣。類似的話上次曲燕來我也說過,可她拒絕了。她很在乎你的看法,她沒有辦法背著你和我交往,她的心病在你這里。
所以嘛,我勸你回去開導開導她,也說服一下自己,改變生活品質,在北京真正扎下腳跟,每個人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這是個商業社會,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
“
“好了!不要再說了!”海波越聽越不對勁,想到曲燕那天在公交車上哭紅的眼睛,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許少威的話就像一團火苗,一次次的試探著自己這根火藥捻,終於讓他給點燃了。
“曲燕不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一邊說一邊氣憤的收拾東西。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孫子,是想搞自己的女朋友!
上次被曲燕拒絕了,這次更陰,想要讓我做動員,馬勒戈壁!
我瘋了?
心甘情願當王八?
!
海波心里把這個道貌岸然的色狼罵了一千遍。
許少威在一旁冷眼旁觀,淡淡的說“就以你現在的樣子,能留住曲燕嗎?你一個月工資夠給她買一件漂亮的衣服,一套高檔化妝品,一件漂亮的首飾嗎?你能滿足你的女人嗎?!想你現在這樣,一事無成,曲燕遲早會和你分手!你們現在剛畢業,還有學生氣,等你們被社會的殘酷擊打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你會發現今天的舉動是多麼的愚蠢!在北京,給錢不賺,就是給臉不要臉!你喜歡曲燕,我也喜歡曲燕。你忍心讓她和你一起受苦,可我不忍心!我給你機會,讓你掙錢,讓你像個真正男人一樣去養活你女朋友,讓她過得更好一些,我是在幫你!”
“不需要,謝謝!!”許少威的話句句如針氈刺入海波的心里。
讓他最難過的就是,許少威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自己在北京還要這麼的窮下去嗎?
還要讓曲燕跟著自己受窮嗎?
曲燕會跟自己多久呢?
他不敢想,但堅定的一條,自己絕對不能因為錢就把女朋友拱手送人!
這種王八不如的事他海波絕對不能干!
海波起身拎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少威目送他離開,坐回到老板椅上。
這個海波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他能怎樣?
頂多為了那可笑的尊嚴耍耍性子而已,在這個殘酷的社會里,海波想要斗贏許少威根本沒有可能。
窮小子打敗富翁,掃煙囪的從國王手里搶回牧羊女,那是虛構的,是文學作品,那是按照富人的致意給窮人看的,免得他們太絕望,太消極,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狼沒有了羊,就不好玩了。
持強凌弱,那是真理,自然法則,是人類奮斗的終極目標。
變成強者去欺負弱者並從中得到樂趣,這才是一個人的奮斗目標,而不是共產主義。
想到曲燕那又高又豐滿的身子,許少威的雞巴又硬了。
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喂,大光頭,給我跟著剛下樓那業務員,給我查出他住那,然後讓他吃點苦頭。不不不,不是揍他!嗯,可以,設個局讓他輸點錢,你讓他輸多少,我這給你補多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說完,許少威獰笑著掛了電話。
他的性格像是抓到耗子的貓,他注重結果,但更看重過程。
他要慢慢的玩,玩的盡興,而曲燕那性感高美的身子?
得到是遲早的事,他不急。
三個星期之後,那個大光頭保質保量的完成了任務,好好的坑了海波一把,6000塊足以讓一個剛畢業的窮學生一貧如洗了,可曹山的鼎力相助還是沒有讓海波與曲燕陷入絕境,只是欠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可嚴重的是,曲燕對海波的感情受到了動搖。
第二天,曲燕和海波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曲燕做了早餐——荷包蛋方便面,她給海波盛了一碗,又盛了一碗,然後說“海波,我給曹山送去一碗吧”
海波一愣,曲燕以前可從來沒有給曹山送過早點,更何況曲燕也就穿了一件睡裙,曹山還沒起床呢,估計還裸睡。
這大清早的自己女朋友端碗面敲別的男生的房門這算什麼事啊?
可他知道,這是曲燕想要表達感謝的方式,於是便說“去吧”
曹山昏昏沉沉的睡著,聽到門外曲燕在敲門,便披著被子給開了門。
看到曲燕端著碗熱騰騰的面,披著件外套,里面只穿了一條睡裙,兩條光滑修長的小腿凍得直打晃,趕緊把曲燕讓了進來。
“曲燕,你這是干嘛啊,你們自己吃唄,我早上不吃早餐。”曹山披著被子,尷尬的說。
曲燕把面放到桌子上,關切的說“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知道嗎?”親切中還透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撒嬌,讓曹山心里暖暖的。
曲燕又說“曹山,謝謝你。
昨晚上如果沒有你,估計我們家都要被大光頭給搬空了,你看,欠了你這麼多錢,真不知道怎麼還。
“
曹山呵呵一笑,說“咱都是同學,互幫互助,別老想著還錢,我現在還不缺,沒事。”
“曹山,”曲燕羞澀的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貼到曹山身上,曲燕吊帶裙里那雪白豐滿的胸脯就對著曹山的臉,不由自主的劇烈起伏著。
“我真的很謝謝你,昨天的事真的讓我非常感動,我,我”曲燕咬著嘴唇,又張了幾下嘴,才慢慢的說“如果,你,你需要我,我,我不會拒絕的。”說完,一扭頭跑了出去。
曹山愣在那里,看著曲燕那雪白的絲裙飄搖著消失在視野中,又長又粗的小腿在跑動中肌肉繃緊,在那光滑的小腿上形成美麗的线條,雪白的大腳趿拉著拖鞋,啪啪的聲音還在樓道回響。
當曹山與曲燕海波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踏上上班的漫漫征途時,Jeff赤裸著健壯的身體跪在床上,他閉目仰天,胯下在飛速的抽動著。
在他身前,是一個碩大無比白嫩圓潤的赤裸的豐臀,一個高大的女人的裸體無比淫蕩的跪在床上,Jeff的抽動讓她瘋狂,胸前兩只豐乳隨著肉體的運動而來回擺動著,合著胯下吧唧吧唧的撞擊聲舞動著。
“啊……啊……啊……老公,啊……。你還是這麼……嗯,……猛啊……插……插死我了……,嗯……”王一梅興奮的扭動著大肥屁股,迎合身後丈夫如潮水一般猛烈的進攻,Jeff堅硬的肉棒夾雜著熾熱和無盡的力量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滿足,那粗硬的雞巴狠狠刺入她的身體深處,被淫液潤滑的陰道內壁被摩擦得愈發興奮。
在美國,她嘗過黑人那嚇人的大雞巴,30多厘米擀面杖一樣的肉莖在她高壯的身體里像搗蒜一樣的進出,王一梅幾乎被砸的暈闕,黑人的大雞巴讓她體會到男人極致的勇猛,卻沒有此刻丈夫雞巴插進身體里那種熟悉又溫存的感覺。
而她也知道,丈夫這根雞巴絕對不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但不管他干過多少女人,此時此刻,他們都要享受夫妻之實的最大快樂。
“老婆……嗯……讓我……干你……大屁股……操……Fuck……”Je ff和沈思做愛總喜歡傳統的姿勢,看著美貌的她在自己的進攻下變得羞澀、淫蕩、失神,直至崩潰,瘋狂。
緊緊摟著沈思那高挑苗條卻不失肉感,窈窕婀娜的身體在自己臂彎中因為興奮而顫抖,那是作為男人莫大的滿足感。
而對於自己這位1米9身高,又高又壯的老婆王一梅,他最喜歡的是背入式,看著老婆高大的身形跪在床上,兩條粗壯修長的大腿分開,大號白皙圓潤健美的身體一絲不掛的厥在面前,那大白屁股又圓又肥。
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干到1米9的女人,如此高壯的女人裸背,那麼肥大的屁股,那麼長那麼粗的大圓腿,都有種重口味的視覺刺激,Jeff很喜歡抱著老婆那無比肥碩的大屁股,看著雞巴在那雪白圓潤臀丘中央進出自如的感覺,看著老婆那肥碩的大屁股帶動著纖長的腰身因為興奮而抖動的樣子,喜歡駕馭大種馬暢快淋漓的感覺,當然,背入式也不必去面對老婆王一梅那不漂亮的臉——對於習慣了沈思那漂亮臉蛋的Jeff來說,老婆王一梅那張臉可越來越無福消受了。
Jeff用力掰開老婆那兩瓣肥厚的大屁股蛋子,低頭看著濕淋淋的雞巴在王一梅多汁的騷屄里越捅越快,王一梅被干得越來越騷,越來越浪。
大屁股使勁扭著,被屁股分開的菊花瓣因為興奮而一張一縮的。
“老公……啊……用力……啊……我……我不行……不行啦……Oh……F uckMe……Ahhhhhhh!”王一梅感覺身後丈夫的雞巴像高速運轉的引擎,那飛快運動的活塞在自己的缸體里越插越快,她忘情的扭著大屁股,任由老公堅硬如鐵的雞巴在自己身體里抽動。
她越叫聲音越大,快感越來越強烈。
可。
就在她瀕臨高潮頂峰的當口,也許只差幾下就能達到最快樂的頂端的時候,卻感到騷屄里忽地涌入一股粘稠又熾熱的液體,緊接著是丈夫滿足的呻吟——可她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欲求不滿抱怨似得扭著豐臀。
“啊……啊……不要……啊……不要射……了啊……No,Noooooo…!”身後的Jeff在射精之後無力的趴在老婆肥碩的大屁股上,王一梅也順勢被壓在床上,哀怨的撒著嬌,蹬著那又長又粗的大白腿。
Jeff從老婆身上爬起來,順手扯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軟塌塌的雞巴,又拍了拍老婆那富有彈性的豐臀,輕輕的問“一梅,怎麼了?”
“討厭,就差一點……”王一梅把頭埋在雙臂之間,俏皮的用大屁股頂著丈夫,小聲嘀咕道。
她知道,Jeff怎麼說也是30多歲的人了,這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可性能力卻每況愈下,丈夫能讓自己這樣,已經不錯了,也怪自己這麼高大的身子,性欲實在有些過於旺盛,王一梅甚至想,如果丈夫和一般女人做愛的時候,應該會把那些騷貨干得哭爹喊娘吧。
而自己呢?
是不是那些嘗不到女人的小伙子才會讓自己滿意呢?
Jeff有點氣餒,一方面他發現自己在沈思的身體里是越陷越深,對老婆王一梅的身子只剩下獵奇的快感,1米9的女人算是別致的菜肴,不見得美味卻十足珍貴,物以稀為貴而已。
另一方面,為了迎接老婆回家,他可是吃了偉哥的,以前他從來不吃這些,和沈思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必要吃,為了以防萬一,怕對老婆提不起興趣才吃了一粒,到頭來竟然還是讓老婆小有遺憾,這讓他很沒面子。
打掃戰場,起床,洗漱。
事畢,夫妻二人坐在充滿陽光的餐桌前,享受著簡單但溫馨的早餐——在家吃一頓溫馨的早餐算是閒帥富的專利了,那些比太陽走的早,比太陽回的晚,飢一頓飽一頓還掙不了幾個錢的屌絲們,是沒有福氣享受這些的,最多也就擠在公交車里啃油餅,煎餅果子吧。
“哎?一梅,這次你回美國那麼急,而且據說今年你們公司有大動作啊?”
Jeff用叉子插起一片煎蛋,放在嘴里,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是啊,馬上要推出一個叫做iPod的音樂播放器,我們老大認為這是個可以改變未來的產品,誰知道呢?他認為他創造的一切都是可以改變未來的。”
“那,在中國呢?你們有沒有廣告預算呢?明年對於你們公司來說應該是大跨步的一年了。”Jeff敏銳的抓住了商機,這些話是早就想問了。
夫妻間晨交之後彼此異性相吸,這些話更好聊一些。
“Jeff,我們在家可不可以不談工作上的事呢?”王一梅早上這一炮雖然沒被滿足,可夫妻間的溫存倒也讓她感覺很幸福,而工作上的事在這種情調下談,她覺得有點掃興。
“Ivy,好好,我錯了,不多問,不多問……我知道你們這家奇怪的公司,最喜歡搞神秘了。兩個小問題,有沒有廣告意向?我們公司可不可以談?”Je ff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眯眯的哄著老婆。
“有,有…!滿意了吧?吃飯吧,老公!以你的才華,在哪家跨過企業當不上個高管,非得自己創業,非把自己弄成個小老板,高級業務員似的,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王一梅也有點心疼丈夫。
“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嘛,你也過了30了,我想要一個咱們的孩子,我要未雨綢繆嘛。”Jeff看著妻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妻子王一梅長得五大三粗,也不漂亮,可多年外企高管讓她的氣質還是高人一等,既有女人的嫵媚,又有白領的干練,這樣氣質的女人是男人最喜歡的,有女人味,又有征服感。
別看王一梅不漂亮,可這個女人,是沒幾個男人能把她騎在胯下的。
吻別了妻子,兩人分別驅車來到各自工作的單位,Jeff剛坐進辦公室,就拿起了電話,“沈思,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