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與火
白香蘭看見虎子驚慌失措的樣子,捂著嘴巴笑得直不起腰來,“香蘭姐逗你玩的哩!看你那熊樣,把你嚇的,你還是男子漢麼?”她吃吃地說。
虎子這麼猛地一蹲,褲襠里那根硬梆梆的肉棒子被別了一下,脆生生地疼了起來,“我……我一時我沒注意,怕香蘭姐不好意思……”他漲紅了臉齜牙咧嘴地說。
“你還扯這些有的沒的,香蘭姐這身都被你看光了,還怕香蘭姐不好意思哩?”女人嘴上揶揄著虎子,手牽著褲管抬起裸露在外面那只腳來伸進去,“再說,香蘭姐又不是啥黃花大閨女,什麼陣仗我沒見得來,比你那家伙大的我都見過的!”
虎子聽到這里,心里咯噔地一下,不服氣地嘟囔著說:“我說香蘭姐,你又沒見過我的,怎麼就曉得別人的比我的要大?!”
白香蘭正在彎著腰提把褲子提到腰上,聽了虎子的話怔了一怔,紅了臉說,“別人的我可沒見過,你大海哥的我可記得清楚,差不多都有鋤頭把兒那麼粗哩!你能有這麼大?”她一邊系褲帶一邊說。
虎子吃了一驚,忍不住伸出手指籠成個圈比了一下,“呀!家里的鋤頭把兒可粗得很哩!這麼大的東西,香蘭姐你能消受得起?”他不相信女人那團東西經得起。
“虎子!你在學校談過女朋友沒有?”白香蘭把濕漉漉的頭發扒拉了幾下,笑嘻嘻地問道。
“還沒呢!城里人嫌棄咱農村人土包子,都不愛搭理我。”虎子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那些城里女孩漠然的眼光,不覺有些兒難過。
“別喪著個臉好嗎?不就是女人嘛!自己努力點好好地考個名牌大學,到那時候女朋友就不用愁啦,自己都會找上門來哩!”女人柔聲安慰他,想了一想又問,“那……村里那麼多女孩,你一個也沒看上?”
“……這個麼?”虎子撓了撓頭說,“……倒是沒怎麼留心!”他只是不好意思說自己看上的是村長的女兒,那如花的人兒心氣高傲得很,怕是沒多少盼頭。
“哦!這麼說你還是個童男子,這就怪不得你了啦!”白香蘭恍然大悟地說,她說話的聲音帶有濃濃的彝族口音,跟村里人說話不大一樣,聽起來別有一股柔媚的味道,“這麼跟你說吧!別看女人從外面看上去比男人柔弱,可是在床上卻從來不犯怵,再剛強的男人也奈何女人不得!”
“這不會是真的吧?”虎子狐疑地說,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在床上弄不過女人。
“可不是哩!就拿我打個比方吧,剛嫁過來的晚上,第一次看見你大海哥的雞巴,差點沒把我嚇得半死,心頭思量這麼大的東西要是塞到屄里,那還不把屄洞撐裂了才怪!”白香蘭走到水邊蹲下,從褲包里摸出一把小木梳子蘸了蘸溪水梳起頭來。
女人口里說“雞巴”和“屄”這些字眼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害臊,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來了,可是在身後的虎子卻是聽得心驚肉跳——要是這些詞兒從罵街潑婦的口里說出來倒也一點兒也不稀奇,可是卻偏偏是從他可敬可愛的香蘭姐的口里真真切切地說出來的。
“那……後來……怎麼樣了?”虎子惴惴地問。
“你還記得你大海哥那暴脾氣吧!干什麼事情都急急火火的,一點也等不得,日屄也是一樣。”她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虎子,虎子還蹲在地上巴巴地看著她的後腦勺,對了一眼慌忙低了頭看地上,女人嘴角浮起一絲狡黠的微笑繼續往下說去,“那晚他陪客人喝多了酒,進來就扒拉我的褲子,我那里見過這麼虎洶洶的人?死死地抓住褲帶不放手,他就急紅了眼,抱著我摔在床上,嗤啦啦地從褲腳一直撕到褲腰上,一把將內褲扯飛了,挺著長甩甩的雞巴就撲弄進來……”
“大海哥真是粗魯得緊,那你哭了沒有呢?”虎子關切地問道,香蘭姐說故事可比小說里描寫的要帶勁兒多了。
“咋不哭呢?你想想,樹樁那麼大的東西塞進屄里來,那是什麼滋味?!”女人說著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冷噤,她正把還沒有干的頭發披散在腦門前垂著,讓從溝道里吹進來的涼風把它吹干,“我那時還是黃花大閨女,沒有給人破個瓜,心里只是好奇得緊,不認得其中利害,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熱乎乎的肉棒子塞了滿滿當當,整個人就像……就像要被從中楔開成兩半兒,嚇得我大喊救命啦!救命啦!”
虎子在後面忍不住“呵呵”地笑了,這事兒他聽比他大點的人說起過,一直被村里人當成笑柄流傳了下來。
“到底沒有一個人來管我的死活,那死鬼也不曉得愛惜我,呼哧呼哧地只曉得把雞巴往屄里送,我以為我就要被日死了,又是抓又是咬,他一點也不痛的樣子,只顧日,就像餓了幾百年的光棍漢子,日得我都失去了知覺,麻麻地不知道什麼叫痛苦啦!”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聽不出她有半點憤恨的意思來。
“那……你的……那里被撐裂了嗎?”虎子聽著像干仗一樣,不由得有些擔心這種事情真的會發生。
“呵呵,血倒是流了不少,不過屄卻還是好的,想來男人和女人的東西生來就配,不存在大小的問題!”白香蘭回答說。
“我知道,那叫『女兒紅』,是女人的處女膜破裂流的血!”虎子記得生理教科上是這麼說的,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那麼無知,趕緊把這點可憐的知識顯擺出來。
“是啊!是啊!就是處女血,我還沒有說完呢!”白香蘭瞪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要說下去,“剛才不是說我都痛得失去知覺,麻木了嘛!你猜後來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那時我還是十三歲的孩子呢!不知道你們大人的事——後來怎麼樣了呀?”虎子說,那時虎子才上初二。
“後來麻木的感覺也沒有了,屄里漸漸泛起點癢癢來,就像有螞蟻在里面爬,先是幾只,跟著越來越多,最後是一大群螞蟻在屄里簌簌地爬呀爬,”女人背對著虎子,虎子看不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只看到有些已經風干了發絲隨著溝坎里的微風輕輕地飄揚起來,她說的那些螞蟻仿佛鑽到了虎子的褲襠里里,在他的肉棒山爬得癢酥酥的,“唉!真是舒服死我啦!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結婚哩!原來都是曉得男人的東西有這種好處——我也不哭了,隨他干我,越干得起勁我越開心,我還不許他停了,叫他『快日,快日』,還沒叫幾聲,大海就射得稀里嘩啦的了,我還在興頭上下不來哩!”
“就這麼一次,你也不能說男人就弄不過女人呀!”虎子聽著她說完了,心頭還有些不盡興,想撩著她多說些。
“我這樣說,可是有根據的哦!”白香蘭果然中了話套子——不過也有可能她正准備要接著說的,“從那晚以後,我曉得了這好處,天天晚上纏著他弄,他那時候也年輕,有的是力氣,換著花樣兒日我,床上椅子上、天邊地腳、狗爬推車……啥花樣都玩盡了,不過平均下來,他先敗下陣來的時候多,算起來還是我勝!”女人得意地說,沉浸在回憶中的她完全忘記了心中的男人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就算大海哥成了你的手下敗將,也說明不了啥問題呀!”虎子較起真來還真跟他爹一樣,天生就有鑽牛角尖的本事,“大海哥又代表不了所有的男人,香蘭姐也代表不了所有的女人。”他說。
“你這叫啥來著……剛生出來的牛犢不怕虎,說話不怕風閃了舌頭哩!告訴你吧,”她似乎又有了新的證據,“不光是我們這樣,村子里的其他結了婚的女人,情況也大致不差,我都問過她們的,都說男人就像火,女人就像水,水是火的克星,水一澆,火還不滅啦?”白香蘭言之鑿鑿地說,“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女人,任意問一個!看我說的有沒有一句半句是謊話!”她的頭發已經被風吹干得差不多了,正站起來攏到後腦勺上束起來。
“我……這種羞人的事情,莫說我不好意思問,就算我問了,別人也不會告訴我的啦!”虎子抬頭看著她的前胸上兩個奶子的輪廓在衣服里溜過來溜過去的,自己蹲在地上還不能起來——被女人說了這一番,肉棒在褲襠里顯得越加硬朗了。
“唔……這倒也是,我忘了你是男的了,”白香蘭說著彎腰下去,拾起放在草叢的火銃來挎在肩上,“說這麼多有啥用哩!完全是在對牛彈琴,等你討了老婆回來,那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啦!”
“老婆?那還早著呢!大學三年,工作三年存點錢,不就六年過去了……”虎子掰著手指頭計算著,“老婆”這個詞對他來說就像一個遙遠的戀人,遠得就像天邊的星星摘不到。
看到女人抬腿要走了,心里那句話終於憋不住了,“香蘭姐——”他顫聲叫道。
“嗯?”女人聽著他的聲音怪怪的,停住腳步扭頭疑惑地望著他。
“我……我……”虎子的舌頭在打結,滿臉漲得紅通通的,“能不能看看你的——屄!”話一出口,他感到胸口像硬生生被放了一塊幾百斤的石頭,壓得他透不過氣來!